男女主角分别是蔺云婉陆争流的现代都市小说《重生后,侯门夫人假死嫁权王完整章节阅读》,由网络作家“礼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重生后,侯门夫人假死嫁权王》是由作者“礼午”创作的火热小说。讲述了:祖母,您怎么了?”严妈妈叹息一声,欲言又止。陆争流往厢房那边看一眼,道:“她又生了什么事?”自己不是已经什么都由着她了吗!陆老夫人不想细说,只拧眉道:“你长姐一家子不日就要过来借住,我跟宝儿说了,让她近日不要出去上香。阖府上下云婉也敲打过一番,你这里——我就不再多说了,你自己有分寸些。别叫人看了笑话。”听到“笑话”两个字,陆争流联想起......
《重生后,侯门夫人假死嫁权王完整章节阅读》精彩片段
“夫人说笑呢,妾身怎么知道那东西谁扔的。”
竹青的眼神闪烁着。
蔺云婉继续低头拨弄着算盘。
过了一会儿,竹青才忍不住了,她脸色凄苦地说:“夫人,妾身只是想助您一臂之力。”
蔺云婉:“是吗?”
竹青强笑:“当然了,妾身也有私心。”
她就是不喜欢蒙在鼓里的感觉,陆争流突然就让她喝避子汤了,葛宝儿却春风满面。就算是她想多害错了人,葛宝儿要是无辜的,这件事也害不着她!
蔺云婉淡淡地道:“你想你为你自己做点什么,我不想管。不过你自己做的事,自己要承担得起责任。”
“竹青,不是每次都会这么幸运的。”
竹青低着头,说:“是,夫人。妾身再不敢乱来了。”
萍叶进来传话:“夫人,那婆子来领赏了。”
蔺云婉说了要赏她,绝对不会食言,她吩咐道:“去抓一把银锞子给她。”
萍叶在箱笼里抓了银锞子出来,双手捧到蔺云婉面前问:“夫人,够了吗?”
这份量不轻了,蔺云婉点头说够了。
那婆子月例银子可赶不上院子里伺候的丫头,捧着一把银锞子,对着月亮仔细看,银光闪闪,真是耀眼!
她喜滋滋地大声说:“谢谢夫人!谢谢夫人!”
萍叶皱着眉打发她:“这么晚了,嚷什么嚷,快回去吧。”
婆子走了之后,竹青也走了。
萍叶和桃叶两个丫头在外面其实听到了主子们说的话。
“竹青姨娘还真不是个简单的人,夫人要提防她。”
萍叶性格泼辣些,然而性格单纯,她怕和这种心思复杂的人打交道。
蔺云婉道:“无妨,她翻不出风浪。”
竹青的性子她也是了解的,只要不和自己作对,便是很好的助力。
不过谁要是得罪了竹青,她咬人也是很疼的。
幸好是她先把竹青接了回来。
次日。
蔺云婉一早就吩咐丫头:“世子回来了就和我说一声。”
桃叶一喜:“夫人要去见世子了?”
“是要见他一面了。”
竹青出了手,总该让她得偿所愿才是。因为她满足了,葛宝儿才恐慌。
桃叶应下之后,就亲自去了二门一趟,让门房婆子仔细盯着,一有消息就去垂丝堂回禀。
陆争流回了家,要去给长辈请安,也顺便看一看葛宝儿。
婆子一见到他,立刻醒神跑去向蔺云婉汇报,她跑得匆忙,就跟见了鬼似的。
陆争流看见了,还皱了皱眉。
疯婆子!
“祖母。”
陆争流进了与寿堂,却看到陆老夫人脸色发灰,十分的不好。
他两步并作一步,跨过门槛关心:“祖母,您怎么了?”
严妈妈叹息一声,欲言又止。
陆争流往厢房那边看一眼,道:“她又生了什么事?”自己不是已经什么都由着她了吗!
陆老夫人不想细说,只拧眉道:“你长姐一家子不日就要过来借住,我跟宝儿说了,让她近日不要出去上香。阖府上下云婉也敲打过一番,你这里——我就不再多说了,你自己有分寸些。别叫人看了笑话。”
听到“笑话”两个字,陆争流联想起庆哥儿念书的那些事,心里警钟长鸣。
“是,孙子明白。这些日子,孙子没事也不随意出门了。”
他隐晦地表明,自己不再和葛宝儿去寺庙里见面。
陆老夫人索性说:“争流,我想……将她留在寺庙里修行一段日子,你看行不行?你也知道,她不是个安分的,等到亲戚们走了,再接她回来。”
陆争流沉默着。
他怎么会不懂,这是祖母的怀柔手段。
说是等以后再接回来,“以后”究竟是什么时候?
“祖母,要是庆哥儿要他娘,您让我怎么答?”
世子太固执了,严妈妈都不好劝。
陆老夫人叹息一声,说:“我明白了。”
陆争流一言不发地离开。
陆老夫人眼神变得犀利,她死死握着佛珠,咬着牙说:“要不是投鼠忌器,她都活不到现在!”
严妈妈也说:“随便丢到哪个庄子上去,您一声吩咐,她小命就没了。”
“哎,还不是为了世子。”
陆老夫人无奈地说:“先等夏家安顿妥当了,再处置她。要想个长久的方法才是,像这样一次两次折腾,我这把老骨头实在是折腾不动了……”
严妈妈问:“什么长久方法?”
陆老夫人冷笑:“她不是不想离开陆家,又想和争流长相厮守吗。”
“您要让世子收她做妾室?世子怎么肯!她又怎么肯!”
要做不早就做了!
陆老夫人把佛珠一收,冷声道:“不肯也要肯!怎么竹青做得妾室,她偏做不得?”
严妈妈忧心:“这事在夫人哪里怎么交代过去?葛宝儿名义上是您的侄孙女,要是让人知道您把自己的‘侄孙女’塞给世子做妾,您的面子和夫人的面子都没地方放了。”
“我管不了面子不面子了。等到生米煮成熟饭闹出事来,争流也无话可说。除非他想让葛宝儿死。”
“不过这件事不能在亲戚们面前办,不然我们没脸,嫁出去的大姐儿在她婆婆面前也没脸。陆家就太让人笑话了。”
严妈妈替老夫人顺气:“您先安心养一养精神,等夏家人走了之后再慢慢筹谋。日子还长,咱们有的是时间。”
陆老夫人点点头,因为这几天心绪起伏太大,咳嗽了两声。
严妈妈一边服侍她休息,一边念叨着:“明儿就去请大夫来给您把平安脉了……还没入秋,怎么就咳嗽起来了?”
天色暗下来,侯府各处都开始掌灯。
安静的夏夜,只有蝉声不停歇。
陆争流没有去雨杏阁,而是去了一趟书房,没料到会在自己的书房门口,见到蔺云婉。
她站在廊下,头顶一盏纱罩的红灯笼。
他走过去,眉头微微动了动,并不是皱眉,他也说不清是什么心情:“你……怎么来了?”
蔺云婉回过头。
陆争流:“找我有什么事?”
他推开书房门,和蔺云婉说:“进来讲。”
蔺云婉没有跨足他的书房,而是站在门外,淡淡道:“我只有一句话,就不必进去了。”
陆争流看着她,他面容冷峻,一般的下人都怕他。
但是她不怕,甚至于她身上的气势比他还要盛些,尤其是那双明艳却冷淡的眼睛。
他想不明白,一个内宅妇人,怎么会有这样的眼神。
好像已经过尽千帆,连自己的丈夫都不放在眼里。
“什么话,你说吧。”
陆争流听到自己的声音也是冷淡的。
蔺云婉语气平平地道:“请世子停了竹青的避子汤。”
陆争流直勾勾地看着她,冷冷一笑。
“你就是为这个来找我?”
蔺云婉反问他:“世子难道没有听到什么流言?我实在是费解,世子冷落正妻,不许妾室有孕,究竟是为了什么?”
“因为世子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还是像外面的传言——世子你身体有疾吗?”
陆争流黑了脸。
他有疾?
她是想说他那方面有问题?
陆争流走到她面前,一字一句说:“蔺云婉,我是你的丈夫!”
“先去换身衣服吧,你现在实在不像个样子。等你梳洗好了,我再跟你细说。”
桃叶带着竹青去了隔壁。
萍叶看着竹青的背影,纳闷地说:“这庄子,真能把一个人变成和以前完全不同的样子?”
“竹青姑娘走的时候,奴婢虽然小,可是也记得竹青姑娘那高傲的下巴,从来不正眼看我们呢。真是没想到,她居然会像现在这样不堪。”
蔺云婉说:“从一等丫鬟变成庄子上的苦力,换了谁都一样。”
不过刚开始看到竹青的时候,她也大吃一惊,落差实在是太大了。还以为竹青会继续清高傲气下去的,把自己过成出淤泥不染的莲花,结果没有,还是折腰了。
“夫人。”
竹青换了好了衣服过来,桃叶还给她稍微画了妆容,又像是换了人一样。身材比以前粗了些,但还是有女子的纤细,长相比不上原来了,但是也别有一番韵味。
蔺云婉打量着她,说:“你以前就容貌才情出众,再回府养一养,也是出众的。”
竹青慌忙摇头:“不,奴婢不要出众了。”
她跪下来说:“奴婢只想跟着夫人,为夫人马首是瞻。”
蔺云婉淡淡地说:“那你不能如愿了。”
竹青心里一紧,好不容易得来的求生机会,她真的不能放走!
蔺云婉说:“府里的事,不知道你在庄子上听说了没有,府里有两个继子,世子却没有自己的亲生孩子。我想着你伺候过世子,想抬你为世子的妾室。”
“以你以前的身份,你本来也该成为世子的妾。”
竹青小心翼翼看着蔺云婉,不确定夫人是不是在试探她。
她说:“奴、奴婢……没有觊觎世子。奴婢只想做夫人的丫鬟。”
蔺云婉打消她的疑虑:“如你所想,世子宁有继子,也不要嫡子。与其挑别的丫头给世子生下庶子,倒不如选你。好处是什么,你心里明白,坏处就是,你想要的东西,要去自己去争取。”
竹青被喜悦砸坏了。
“奴、奴婢……”
她在庄子上死都不肯嫁人,还不是因为见识过了侯府的繁华,跟过尊贵的男人,不可能再忍受庄稼汉。
“奴婢愿意。”
竹青坚定地说。
蔺云婉打发了竹青,还想再挑一个漂亮的丫头,和袁妈妈交代:“说清楚是进府服侍世子,一定要自愿的。”
袁妈妈笑:“夫人多虑了,进侯府当丫头她们都是争先恐后的,又是服侍世子,谁会不愿意?”
蔺云婉没说话了。
但是挑来挑去,也没选到合适的,只挑了七八个适合打杂的丫头。
“母亲。”
陆长弓玩了一身汗回来。
蔺云婉打赏了庄头,说他照顾的好,又让陆长弓去洗漱。
陆长弓从怀里摸出一些果子,说是他摘的。
蔺云婉吩咐萍叶:“去洗干净,晚上吃。”
竹青过来说:“夫人,奴婢来洗。”
蔺云婉点了头,萍叶就让竹青去了。
母亲面前突然有了新人,陆长弓看都没有看一眼,仿佛不关心。
蔺云婉和他解释说:“以前是伺候世子的人,这次跟我们回去,还要继续伺候,以后也许会给你生个弟弟。”
陆长弓不感兴趣。
第二天大家返程,蔺云婉没有直接回侯府,而是带着陆长弓绕路,去了一趟他原来的家里。
“去看看吧。”
蔺云婉拍了拍陆长弓的肩膀。
他看着不远处的小院子,抿紧了嘴巴,想去又不敢去。
“去吧,我等着你。”
陆长弓眼睛一红:“谢谢母亲!我很快回来。”
小跑着去了。
严妈妈又到陆争流跟前笑着说:“老夫人也要歇了,世子就不用进去请安了。”
陆争流点了点头,微微皱眉走了。
葛宝儿是他追回府里的,可是……可是蔺云婉是武定侯府的主母,她既然是一天,他就要敬重她一天。他们之间说那些话,也没有什么。
想通了之后,也不觉得自己做的过分。
陆老夫人当晚又让严妈妈去训斥了一番葛宝儿。
她仍旧觉得不够,不过也不知道还能有什么法子处置她,毕竟是庆哥儿的生母,陆争流再怎么态度黏糊,也还不舍得说要把她赶出去。
“男人哪里有情长的?再等一等,争流早晚自己过来找我把她打发出去。”
严妈妈托着漱口的瓷盅,说:“老奴觉得也是这样。”
没几天,让她高兴的事情发生了。
蔺云婉主动过来跟她提:“世子回府已久,府里又一连过继了两个孩子,外面免不得有些流言蜚语,我倒想着……不如为世子挑两房妾室。等庶子出生,流言也就散了。府里添新人,也好热闹一番。”
陆老夫人十分感动,拉着蔺云婉的手问:“你真的肯?”
“都是为了陆家,有什么不肯的。”
蔺云婉把手抽了出来。
陆老夫人有些愧疚似的,思索片刻,还是同意了蔺云婉的想法。
“府里是该添些人丁了。”
她还苦口婆心地劝:“争流只是嘴硬心软,你别光顾着新人的事,自己的事也要上一上心。祖母和你说句心里话,哪个生的孩子,都不如你自己亲生的,你说是不是?”
严妈妈也过来劝:“正是这个道理。世子不肯去奶奶院子里,奶奶该想法子多邀一邀世子。老奴知道奶奶脸皮薄,但是夫妻之间,偶尔越了规矩不大要紧。”
陆老夫人跟着点头。
蔺云婉垂着脑袋说:“我知道了。”像是听进去了似的。
陆老夫人看了很满意。
蔺云婉趁机就说:“老夫人,那两个妾室,我想自己去庄子上挑选,也顺便选些年纪小的丫鬟充实一下府里的人手。”
“庄子上挑?”
蔺云婉点了点头,说了她其实已经有了一个合适的人选。
陆老夫人虽然觉得意外,还是同意了。
蔺云婉还说:“两个少爷到现在还没去过侯府的庄子,我倒是想顺便带两个哥儿一起去庄子上见识一下陆家的产业。老夫人您觉得呢?”
这其实是应该的。
但是陆老夫人想到庆哥儿的性格,又怕他知道的越多,野心也越大。
她说:“你带长弓去庄子上走一趟吧,庆哥儿就不要去了。张先生看他看得紧,三天两头告假也不成体统。”
“是。”
蔺云婉回了垂丝堂,微微笑着,吩咐人收拾东西,后天就出发。
等到出发那天,前院的家丁和后院的管事妈妈们,都动了起来,动静不小。
庆哥儿看到陆长弓也在收拾包袱,巴巴地赶过去问:“你这是要去哪里?”
陆长弓很冷淡地说:“去庄子上。”
让小厮拿着包袱走了。
庆哥儿一脸羡慕,一转头,张先生已经在往边书房去,他不得不背着小书袋过去上课——先生不准小厮伺候他,背书袋这种事,他都得自己做。
“武定侯府有两座庄子,咱们今天去的这处就在京郊外。过去半天的时间就够了。”
马车上,蔺云婉和陆长弓同乘,还有管事妈妈和两个丫鬟。
陆长弓往外面看了一眼,袁妈妈连忙提醒他:“大少爷,夫人的脸可不能随便露出去的。”
葛宝儿回过神,目光突然就很不一样了。
她自己夺过碗,一口饮尽那药。
五儿送了碗出去,还跟竹青说:“谢谢姨娘。”
竹青笑笑,嘱咐五儿好生伺候表姑娘。
五儿再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葛宝儿睡着了。
第二天,葛宝儿养足了精神,和五儿说:“去告诉严妈妈,我要见她。你让她最好过来一趟。”
要是平常,五儿是不会去传这种话的。
但是葛宝儿今天的表情太奇怪了,好像要和人同归于尽一样。
比那天还吓人!
五儿胆子小,只能去了。
“表姑娘疯癫了似的,那眼神奴婢都不认得是她了。”
严妈妈不耐烦地说:“不用管她。这种小事,以后不要再来传我了。”
五儿卑微地说“是”。
她回去之后,刚推开门,葛宝儿就问:“严妈妈什么时候过来?”
五儿道:“……她、严妈妈她忙。”
葛宝儿咬了咬唇:“她不肯来是不是?”
五儿坐下说:“姑娘,您到底要和严妈妈说什么事?您告诉奴婢,奴婢直接去替您说了。”
葛宝儿委屈极了,还是不肯告诉五儿。
因为,她要做妾。
难怪陆争流最近冷落她,不仅是有了姨娘,他的心思也分给了蔺云婉。
而她就只能在这个偏僻的院落里,一直等着。
要等多久蔺云婉才会死?
“三十年?五十年?”
葛宝儿道:“我等不了那么久……”
如果无名无分地一直等着,她可能就要先一步死在这儿了!
还有她的庆哥儿,名义上不过是侯府过继来的孩子,以后陆争流还会疼爱他们的儿子吗!
陆争流他心里……心里……还有她吗?
她都不敢深想下去。
五儿慌慌张张地问:“表姑娘,你、你在和谁说话?你在说什么?”
葛宝儿忽然又正常了,拉着五儿的手说:“好五儿,你帮我一点忙。”
五儿抿了抿唇:“什、什么忙……”
葛宝儿在她耳畔说了些话,五儿瞪大了眼睛。
垂丝堂。
竹青去找蔺云婉坦白:“夫人,妾身去见过表姑娘了,说了些话给她听。”
“说的什么?”
竹青一五一十都说了。
蔺云婉听得心惊。
这次竹青真的踩到葛宝儿的痛脚了。
竹青问:“夫人,妾身说错了什么吗?”她很自信地说:“要是表姑娘心里没有鬼,妾身说这些对她来说也没有作用,要是有鬼,这话吓唬到她了,也是她活该。”
蔺云婉不置可否,叮嘱竹青:“再别去招惹她。”
葛宝儿要生事端了,谁沾上谁倒霉。
“夫人,世子接了大姑奶奶和她夫家的人回来了。”
暗流涌动之下,夏家人来了。
萍叶满脸喜色:“老夫人请夫人过去见客。”
蔺云婉换了身衣服去见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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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婉,你说说,还有没有好办法?让庆哥儿既能高高兴兴学习,也不得罪张先生。”
“有。”
“哦?你快说说。”
“庆哥儿性格活泼,不是坐得住的性子。陆家本来也是武将府邸,老夫人您只要和张先生说,庆哥儿不必学那科举入仕的学生,只认得几个大字就行了,让他分出些时间来给庆哥儿学腿脚功夫,想必张先生也不会拒绝。”
“那不行!”
陆老夫人很坚决:“庆哥儿必须读书入仕!”她扶着庆哥儿站直了,厉色道:“你祖父九死一生才活下来,你父亲也格外辛苦,你要是不读书,将来只会更苦。”
庆哥儿瘪着嘴,还是在哭。
蔺云婉没心情看他哭,起身走了。
出来之后,萍叶感慨着说:“庆少爷这才在张先生手底下学了几天呀,人都萎靡了。”
“人各不同,他不像长弓,天生就是读书的料子。”
蔺云婉不自觉莞尔,很为他自豪。
萍叶偷偷地笑,夫人和大少爷的关系是越来越好了,真像亲生母子一般。
桃叶听了半晌,有些担心地说:“庆少爷不爱读书也不成,以后若长成了个纨绔,夫人还要操心。”
蔺云婉不这么觉得。
“放心吧,有人会规劝他的。”
庆哥儿肯定还是会走科举入仕的路子,至于还能不能像前一世那么顺利,可就说不好了!
桃叶疑惑地问:“夫人说的是谁会规劝二少爷?”
萍叶抢着说:“当然是世子了。还能有谁?”
桃叶琢磨了一会儿,她怎么听着夫人的意思不像是在说世子呢?
葛宝儿听到庆哥儿的哭声,果然按捺不住,到上房去了。
“老夫人。”
她好些日子没过来,一直都很老实,陆老夫人虽然看不上她,不过之前的怒气已经随着时间渐渐减少,所以就没有赶她走。
葛宝儿揣摩准了老夫人的脸色,走进来低声说:“您让我来劝劝他吧。”
陆老夫人觉得亲娘的话多少会有点用,就吩咐严妈妈:“关上门。”
“是。”
严妈妈还派了丫鬟在门口守着,免得有人乱闯进来,撞破了秘密。
庆哥儿抽噎着,情绪低落,已经什么话都听不进去了。
葛宝儿抱着儿子,进了碧纱橱,先是给他温柔地擦脸。
等他冷静了之后,才跟他耐心地讲道理。
不知道她讲了什么,庆哥儿确实不哭了。
陆老夫人远远看着,暗暗叹气。
到底是亲生的,庆哥儿还是更亲葛宝儿。
严妈妈走过去想偷听一些,但是葛宝儿声音小,贴着庆哥儿耳朵说话,她实在听不见。等她再走近,葛宝儿也不说了,牵着庆哥儿走出来,说:“老夫人,庆哥儿已经明白道理了。”
庆哥儿老老实实地说:“老夫人,我错了,我以后一定跟着张先生好好念书。”
嚯!
陆老夫人抱着庆哥儿大笑:“你这么快就想通了?”
庆哥儿点头。
“我的心肝肉,你早这么懂事就好了,掉那么多金豆子,把曾祖母给心疼的。”
庆哥儿笑嘻嘻地说:“我再也不让您心疼了。”
“你看这孩子嘴甜不甜?摸了蜜似的。”
陆老夫人和严妈妈说说笑笑。
没一会儿,陆老夫人就吩咐严妈妈:“时候不早了,先送他回去。”
“庆少爷,跟老奴来。”
庆哥儿点点头跟上去。
陆老夫人留下葛宝儿,先是问她:“你怎么劝庆哥儿的?”
葛宝儿低下头,正好藏住闪烁的眼神,说:“没什么,就是讲些道理。只是庆哥儿还是个孩子,要软着些哄。他倔脾气下去,也就听得进道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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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老师,我来得冒昧,帖子都没下一张,您不要见怪。”
蔺云婉一见到郭娘子,便福身道歉。
郭娘子连忙扶起她,笑呵呵地说:“你这孩子,一年三节和我的生辰,你何曾忘记过?还跟我讲这些虚礼。”
“快过来坐。”
蔺云婉拉着郭娘子温柔的手,坐到她身边。按照这一世来算,她和郭娘子可能才几年没见,实际上……她们已经十几年没见了。
原来娘子的头发这时候就已经白了,但她一生未嫁,虽有银丝,人却很精神,气色也红润,眼神温和而淡泊,一看就是没什么烦心事缠身的人。
“云婉,你在看什么?”
蔺云婉回神一笑,说:“没什么。”只是觉得像她老师这般过一辈子,好像也不错。
郭娘子左右端详着蔺云婉,才几年没见,总觉得这孩子很是不同了。
蔺云婉连忙笑着说:“这次登门,是有件事想找您打听一下。”
郭娘子一下子就转移了注意力,笑着问:“什么事,你说罢。”
蔺云婉道:“陆家族里有个女眷想跟夫家和离,但是以她的身份,和离恐怕不容易。我记得从前在闺中时候,偶然听您和祖母说起过,您有一位女学生的姐姐嫁去夫家,最后跟夫家和离之后还再嫁了人家?”
而且那女学生家世还不一般。
虽说朝廷允许妇人改嫁,但是官宦人家极少有妇人和离或者被休弃,尤其像侯府这种勋爵人家,绝不会放妇人回娘家。
蔺氏清流就更不用说了,宁让妇人一条白绫吊死,也绝不允许女眷和离回蔺家。
“我知是旁人家私,若老师不方便告诉我也无妨。”
郭娘子心里一松,原是为了陆家女眷才打听,她紧紧握着蔺云婉的手,说:“这事告诉你也没什么,我那女学生的父亲原本就是三品大员,她姐姐z夫家门第也高,谁知道她姐姐丈夫虽出身书香门第,却是个爱动手打人的。那学生的姐姐忍了三年实在忍不下去,命都快没了,才和娘家人说了此事。”
蔺云婉有些吃惊,官宦之家打人的男子不是没有,可她知晓的都是争执之下,和正室妻子推搡略微动手的,要把人打死的情况,她还没听说过。
“那学生的娘家为此提出了和离?夫家便直接答应了?”
“唉,哪有那么简单。她娘家是提了和离,还参奏了她夫家,可也没什么用,她夫家还是死活不肯放人。朝廷律法在那儿放着,女子嫁去夫家,死也得死在夫家,她娘家一点办法都没有。”
蔺云婉好奇道:“那最后究竟如何和离成的?”
郭娘子压低了声音说:“她家又忍气一年,后来元后去世,皇上立新后,我那学生入宫做了皇后,皇上出面才令她姐姐的夫家写了和离书。”
蔺云婉心中一震,原来如此。
普天之下,又有几个女子和离之事,能请动皇帝出面?
她是不可能了。
郭娘子说:“虽皇上出面令皇后的嫡姐和离,但是皇后的嫡姐也只能远嫁京外平息是非,几年都回了不了一次娘家。虽离了恶夫家,到底还是和父母手足骨肉分离,也是个不幸的。”
这世道就是这样,不论女子因为什么和离、被休弃,受苦受难的都还是女子。
郭娘子又关心地问:“陆家那女眷是怎么和夫婿过不下去了?”
蔺云婉却不好答。
若不是前世落得那个结局,她一辈子都稳坐武定侯府世子夫人的地位,在旁人眼里,只不过是得不到夫君的真心、没有自己的孩子而已,哪就至于提出和离?
她又怕老师起忧心,笑笑道:“许是妇人的牢骚而已,未必就会闹到和离的地步。”
郭娘子心里明白,蔺云婉特地来上门打听,事情肯定不是“妇人牢骚”那么简单。
只不过蔺云婉已是侯府宗妇,有她的难处,不详细说也无妨。
郭娘子还是说了几句推心置腹的话:“女子求生不易,像我毕生不嫁,也是因为我父母早亡,没有兄弟手足,和族亲关系也很疏远,没人管得了我罢了。况我生性要强,还有几分养活自己的本事,求不着人,碍不着人。
“说句大逆的话,天底下又有几个女子像我这般‘幸运’?
“寻常女子既嫁了,若不是实在过不下去,且把心思放在从丈夫身上挪一挪,好好过自己的日子,养孩子、持家,怎么都能过。”
蔺云婉微微低头:“老师说的是。”
二人又聊了些闲话,蔺云婉很关心郭娘子的身体和近况。
郭娘子心里觉得暖,笑容也温柔:“我的身子也还是那样,天晴时好些,天阴时坏些——平日里倒也没什么可忙,无非是书、香两件事。”
说着,看了看小桌上的兽纹青铜香炉,里面升起袅袅一段细烟,柔白如雾。
“还是老山檀。”
蔺云婉闻得出来,这是老师平常爱用的香。
郭娘子含笑点头。
蔺云婉忽然凝视着郭娘子问:“佛道一类,老师您近来可有涉猎?”
“没有。”郭娘子觉得十分奇怪,“你知道的,我不信神佛这些事,连求神拜佛打醮都少。”
蔺云婉若有所思,那就有些奇怪了,老师前世……
“娘子,有贵客至。”
郭娘子的丫鬟突然进来通禀。
丫鬟都是身边的老人了,蔺云婉就算是郭娘子跟前的贵客,这会儿来的客人比蔺云婉还要尊贵,郭娘子心里有数了。
蔺云婉很自觉地起身道:“老师,学生叨扰已久,也该告辞了。”
郭娘子殷切地握着她的手,说:“我一个老婆子也没什么事,常常在家,你得空再来。”
蔺云婉笑着说好,像是顺口一提:“对了,学生还想向老师求一本字帖,我幼时您用来教我的《竹枝帖》。”
郭娘子一口答应下来,让人去找来借给蔺云婉,一时觉得有些不对劲,也是随口一问:“这帖子是给开蒙的孩子用的,我记得侯府里没有要开蒙的孩子吧?”
丫鬟拿了帖子递给蔺云婉,她难以承受长辈的慈爱,收下之后,羞愧地低着头说:“陆家过继了孩子到我名下,是给他用的。”
蔺云婉福了身子便走了。
郭娘子满眼愕然,她不过才二十多的年纪,何至于过继孩子到膝下?
难道说,武定侯里要和离的女子,就是蔺云婉自己?
“先生这是怎么了?”
一道疏离微冷的声音传来,郭娘子回过神,向年轻矜贵的男子行礼:“桓王殿下。”
郭娘子的贵客正是当今最受宠的桓王,也是皇后唯一的嫡出儿子,陆争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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