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想容周云易的现代都市小说《重生:太傅又欲又撩,她在劫难逃畅销小说》,由网络作家“六盘水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重生:太傅又欲又撩,她在劫难逃》目前已经全面完结,陆想容周云易之间的故事十分好看,作者“六盘水果”创作的主要内容有:处等候的焕喜靠不靠谱。焕青越是着急,老天越是要跟她开玩笑。才离开村子没多久,天上就下起了雨,还有越下越大的势头。“刘秀,找个地方避避雨吧。”陆想容掀开马车前面的帘子,狂风带着雨水灌进来,衣襟上瞬间染上十几滴深色的印子。刘秀有些犹豫,陆想容身份不便在外过多逗留,他想尽快将二人送回陆府。“嗨哟,少年人你年轻力壮,林了雨也不......
《重生:太傅又欲又撩,她在劫难逃畅销小说》精彩片段
秦娘子将两个孩子揽进怀中,这才说道:
“今日多谢小公子仗义相救,这二十两银子,我一定会想法子尽快归还。”
陆想容从认出秦娘子的那一刻,就一直在思考,如何向她表明来意。自己要是直接说是来请她去做大掌柜,她一定不会信吧。脑子一转说道:
“我方才都听说了,你是想将家中土地跟房屋卖了还债,可你族中好像不同意。眼下你这种情形,也不知何时才能还上这二十两。我就好人做到底,刚好现在我想开间铺子,还差人手,你就去我铺子里帮忙吧。允许你带上家中老小,吃穿用度都算我的,但是这第一年没有工钱,就当是还了这二十两银子,如何?”
陆想容不敢开出太优厚的条件,怕秦娘子有所顾虑。
在陆想容看来已经很严苛的条件,在秦娘子看来却是再好不过。如今的秦家村她也不想再待了,陆想容不仅给她提供了容身之处,还能一家人在一起,她自然求之不得。
别说一年没有工钱,就是三年五年没有工钱,她也是愿意的。这位好心的小公子肯定是见自己可怜,这才拐着弯的帮自己。再想到族人令人寒心的做法,不由眼眶一热,喉间酸涩讲不出话来,只是无声的点头同意。
一桩大事做成,陆想容这才开始打量起来,此间小院修葺得还不错,只是家中摆设简陋。想来之前秦娘子家应该过得不错,只是后来她夫君生了病,这才逐渐落魄。
经过陆想容简单的询问中,证实了她心中所想。原来秦娘子的夫君是读书人,不仅才华出众,自己也极为用功。族中出了如此人才,自然是不遗余力加以扶持。
不幸是从秦六郎的一次风寒开始,原以为只是一场普通的风寒,在日夜咳嗽不止的半个月后,被大夫确诊为肺痨。
肺痨乃是不治之症,秦家人自然不死心,接连请了城中名医前来,诊断结果皆为肺痨。
从那以后,族中风向大变,以前羡慕嫉妒秦六郎的人,纷纷开始落井下石,族老们也当视而不见。
一向骄傲的秦六郎无法接受如今境遇,病情愈加恶化。在秦娘子的开导下这才重新振作起来。可也终是不治之症,苦苦熬了一年多便撒手人寰。
陆想容也了解到,此时的秦娘子还叫秦六娘子,也还没有前世走家串户做生意的经历。看来是在她夫君过世后,为了生计才不得不抛头露面的。为什么以后只冠了夫姓,却未按族中排行,陆想容觉得自己大概是明白的。
不过陆想容也并不失望,如此刚强的女子,她相信就算没有前世的经历,也是能用之人。这一趟,跑的不亏。
交代了秦娘子安排好她夫君后事之后,到哪里去寻刘秀,陆想容便带着刘秀告辞了。
此时的焕青却是焦急不已,方才几个男人从村里出来,提到什么俊俏小公子,人傻钱多之类,焕青就已经在马车上坐不住了。
想去村里寻找陆想容二人,又担心遇不到他们,他们又刚好出来没看见自己,正在左右为难之际,就见陆想容和刘秀一脸轻快的向这边走来。
看二人表情,自然是寻到了要找的人。焕青没有多问,迎上去将陆想容急急扶上了马车。现在要担心的是今天偷溜出来有没有被发现,以及安排在角门处等候的焕喜靠不靠谱。
焕青越是着急,老天越是要跟她开玩笑。才离开村子没多久,天上就下起了雨,还有越下越大的势头。
“刘秀,找个地方避避雨吧。”
陆想容掀开马车前面的帘子,狂风带着雨水灌进来,衣襟上瞬间染上十几滴深色的印子。
刘秀有些犹豫,陆想容身份不便在外过多逗留,他想尽快将二人送回陆府。
“嗨哟,少年人你年轻力壮,林了雨也不打紧,小老儿可是受不住啊。再说冒雨行路也危险,若是伤着了里面的小公子,小老儿可怎么担待得起。”
车夫老汉瓮声瓮气,说话还露着风,此时外衣都已湿透,这让刘秀也于心不忍。
刚巧前边儿不远便有一个供路人避雨休憩的路亭,招呼车夫老汉将马车赶了过去。
马车停在路亭外,刘秀与车夫老汉跳下马车,在路亭中避雨。陆想容与焕青则留在了马车中,此时风雨太大,两人下车必定要湿了鞋袜。
陆想容轻轻掀开车帘一角,刘秀与车夫正弯腰拧着衣袍上的雨水。露出身后一年轻男子,此人背着药箱,做大夫打扮。
如此年轻的大夫,陆想容不由多看了两眼,这人眉清目秀,肤色白净,顶多就有二十出头的年纪。
似乎感受到陆想容的打量,也抬头朝这边看来,四目相对。
秋神医,秋唯真?!
想着两年后才会爆发天花,陆想容还没去找他,没成想却在此刻不期而遇。这可是未来京城炙手可热的女婿人选。一手出神入化的医术,让他成了达官显贵的座上宾。谁不想拉拢一位神医,神医在手,谁还敢得罪,那不是跟自己的命过不去么。
陆想容更看重的却是这位神医的品性,都说富贵迷人眼,此人却能坚守本心,不被权贵所打动,一心专研医术。最后只是娶了一位小家碧玉,夫妻锦瑟和鸣,成为一段佳话。
此时的秋神医应该是才进京不久,还在一间名不见经传的药堂当坐堂大夫。因为年轻,并不受重用,平时只能接触到一些普通的病症,故而声名不显。
陆想容这一世不愿嫁入高门大户,只想找一良人相守,这良人此刻就在眼前,并且他还能救姐夫于水火,陆想容微微有些激动。
秋唯真眼神清澈,见打量自己的是一个清俊的小公子,也不避让,歪头好奇的也打量着对方,随即露齿一笑,朝这边颔了颔首。
陆想容有些慌张,此时的秋唯真虽名声不显,却实打实的医术了得,怕他看出自己的女儿身,赶紧将车帘放下。
遂又想到自己只露了大半张脸,他应该是看不出来。又悄悄将车帘掀开一点点,只露出一双乌溜明亮的大眼睛。
这时刘秀与车夫已经站起身,身后之人被遮挡,陆想容微微有些失望。正在这时,秋唯真往边上跨了一步,整个身形完全露出来。鞋袜和衣袍下摆都沾了不少泥水,狼狈中带着几分傻气。
陆想容噗呲笑出声来,露在外面的眼睛弯弯。
秋唯真低头看了看,抬起头时稍显窘迫,却也大大方方站在原地任陆想容打量。
国公夫人用余光偷偷打量着淮阳郡主,见她脸色不好,心里暗暗叹气。淮阳郡主身份虽然尊贵,奈何神女有意襄王无情,儿子的事情她做不了主。就算能做主,她也不希望儿子娶皇家郡主,他俩注定无缘。
“我这一塘荷花现下开得正好,各位小姐不妨都去赏玩赏玩,我这老婆子比不得你们这些年轻丫头,先回房休息会儿,接下来由兰丫头招待你们,只管放开了玩儿,别拘着。”
国公夫人由婢女扶着缓缓起身,交代了几句。
众人早就想四处转转,奈何主人在,只能坐着相陪。听国公夫人如此说,纷纷起身行礼相送。
国公夫人一走,水榭中就热闹起来,三五成群的相邀一起去游玩。
淮阳郡主身边自然是围满了巴结讨好的人,她如众星拱月般耀眼,言笑晏晏的应付着众人,尽显大家风范。在众多小姐的簇拥下缓缓朝水榭外走去。
走到门口时,她突然停下了脚步,转头朝陆想容这边看来,“陆二小姐要一起吗?”
陆想容正交代焕喜将托盘上的红绸打开,露出那个装着银票的锦盒,突然被点名,愣愣抬起头,见是淮阳郡主邀请自己同游,客气起身道:
“郡主自便,小女就不去了。”
淮阳郡主不愧是皇家培养出来的大家闺秀,脸上看不出半点被拒绝后的不悦,笑着点了点头,带着众女悠然离去。
“瞧你那小家子样,就为守着这些银票,连郡主邀请都敢拒绝。?”
赵掌珠走过来,居高临下的用鼻孔看着陆想容,一脸鄙视让她姣好的容颜多了几分刻薄。
“赵小姐为何不跟着去,是郡主没有邀请你么?”
陆想容有些想笑,本是到哪都被巴结的丞相府小姐,今日被淮阳郡主抢了风头,赵掌珠心里肯定很不爽快吧。
“还有空在这取笑我,拒绝郡主的邀请,你可真够胆的。”
赵掌珠幸灾乐祸的撇撇嘴,对陆想容的反唇相讥不以为意,因为她知道,淮阳郡主根本不像表面装的那样大度,陆想容肯定要倒霉了。
“胆量最近确实渐长,赵小姐今日不是见识过了么?”陆想容根本不怕,自己以后与郡主遇上的可能性不大。这点小事淮阳郡主也不会闹到雍王面前去,对父亲也什么影响,她操心这个做什么。
“死鸭子嘴硬,我看你能耐到几时。”赵掌珠咬牙,恨恨的带着程汇锦甩袖离去。
此时水榭中已没剩下多少人,有几人本是想等着邀请今日的魁首一起游园子,见陆想容好像得罪了淮阳郡主,又与赵掌珠不和,也都打消了邀请她的念头。纷纷快步走出水榭,仿佛害怕陆想容会邀请她们一般。
“二姐姐,我们也一起出去逛逛吧,坐这半天,腿都麻了。”
陆想芝提议道。
不是陆想芝想与陆想容一起,而是根本没人搭理她,她也知道无法融入那些人中去。再者,她既然知道陆想容今日不想露脸,那么那身嫩黄色的纱裙就是她故意换下的,她定要想法子让她再换回来。
陆想容看了看陆想芝,又看了看一脸期待的陆想蝶,点头应好。陆想芝心思不纯,从她逼迫自己不得不众目睽睽之下,向国公夫人道谢,陆想容就知道她根本没有改性子。不过自己对这里熟悉,只管将她往偏僻处领,看她还能玩什么花招。
因着自己那时也算霓裳阁的半个东家,每次去选衣服布料,秦娘子都很是热情,也跟她聊了一些自己的过往。
据说在遇到周云易之前,秦娘子过得很是不容易。一个女人走乡串户,收取散户家中织的布匹,再倒卖给大商户,赚取中间一点点的利润。还会从绸缎庄子里买些好料子,请手巧的媳妇子,绣些个小物件儿,她帮忙倒卖,赚点小钱。
总之为人很是豪爽能干。
后来被周云易遇见,请她做了霓裳阁的大掌柜。她凭借一己之力,将霓裳阁做得名满京城。
陆想容相信,凭借她对未来几年,京城中衣服布料最新样式的掌握,定能让秦娘子再次大展拳脚。说不定可以做得更好,享誉全国也有可能。
陆想容越想越激动,恨不得立马就去找秦娘子,记得她家好像在大佛音寺脚下的秦家村。
自己前世与周云易夫妻一场,如今拐他一个人,应该不过分吧。不过现在自己没办法出府,手里也没有可用之人,还真是头疼。
正在苦苦思索之际,焕喜蹑手蹑脚进来,被焕青一把揪住耳朵斥道:
“你做什么鬼鬼祟祟?”
朝陆想容那边努努嘴,表示主子在思考,让她别来打扰。
陆想容早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招手让焕喜过去回话。
焕喜捂着被揪疼的耳朵,龇牙咧嘴上前,小声的说:
“二小姐,我刚出去听说,少夫人将那翠儿打得半死,还…还让牙婆送去了那种地方。”
陆想容听了不置可否,这是胡氏能干出来的事。只是淡淡说道:
“连你都听说了,看来这是闹得动静不小呀。”
焕喜重重点头回道:
“嗯,现在全府都在议论呢。说少夫人这是杀…什么猴。”
“杀鸡儆猴。”
“对对对,就是杀鸡儆猴。”
管她杀什么鸡,陆想容一点儿也不想管大哥房里的事,他夫妇二人这一辈子可有得闹呢。
但她不想管,总有人会将麻烦送到她面前来。
晚间,罗氏抱着一个精致的盒子来了花容居,脸上满是愁苦,
“前几日你大嫂受了委屈,这几日看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我想着给她送些首饰,宽宽她的心,你也准备些礼品,陪母亲一道去吧。”
陆想容对这个母亲真是又恨又怜,别人当婆婆当得威风八面,当媳妇当得嚣张跋扈,就她只会两头受气。
自己受气也就算了,还要拉上自己的亲女儿一同去给人做小伏低。
想着前世,母亲每每跟她哭诉,自己都为她打抱不平,母亲自己却立不起来,一味去讨好,倒显得自己咄咄逼人。最后人家婆媳俩和好亲亲热热,自己却里外不是人。这一世她决定不再管这些事了,于是淡淡说道:
“母亲想去就自己去吧,我不想去。这么些年,兄长被父亲打也打过,罚也罚过,仍旧无所收敛。大嫂呢,舍不得陆家富贵死活不肯和离,就算闹得自己体面全无,也要守着这么个……母亲,他俩这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您就只管过好自己的小日子,别掺和了。”
陆想容虽气,还是忍不住想要劝一劝。但她知道,根本没用,罗氏最终还是一个人去了。她除了心疼,别无他法。
同样苦恼的还有二房的陆想芝,她父亲虽然没有功名,却帮陆家打理着庄子店铺。再加上陆老夫人对二房的抬举,她在府中过得是有滋有味,这突然要学劳什子规矩,对于自在惯了的她,很是不情愿。此刻正在对陆二夫人抱怨:
“哎呀母亲,我不想学规矩,要不你跟老安人说我生病了,反正我就是不想学!”
陆二夫人气恼的戳她脑袋:
“我说你傻了不成,你以为那些个大家闺秀天生就端庄大方,举止得宜的?哪个不是打小就有人悉心教导,吃了苦头才学会的。现在有这个机会让你学,你却怕吃苦头,你这是要气死我。现在老安人还在,你才能在这御史府里住着,还是御史府三小姐。哪天老安人不在了,大房提出分房单过,你又算哪门子小姐!”
气恼的骂了一阵,缓了缓语气又说道:
“再者我听说了,救了景哥儿的是国公府的周太傅,过几日罗氏会带上你们姐妹三人,去拜会国公夫人。蝶姐儿还小,你可得给我好好学,好好在国公夫人跟前露个脸儿,把容姐儿给比下去。要是能讨得国公夫人欢心,周太傅可是还未娶亲呢......做正妻你是别想了,就算做个姨娘,那也是你的造化。”
“凭什么我就不能做正妻,我也是陆家正儿八经的二房嫡小姐!”
陆想芝不服气的嘟囔道。
陆二夫人哑然,过了半晌才黯然道:
“因为你不是蓉姐儿,你父亲不是御史大夫。”
陆想芝听完,不禁嘤嘤哭泣起来:
“母亲,我不服,我哪点不如她。就她长得那狐媚样,怎配给周七郎做正妻,我不服!”
“哎呀,我什么时候就说她要给周七郎做正妻了?总之你现在先把规矩学好,其他的我们再谋划。”
陆二夫人见不得女儿伤心,赶紧劝道。这些年虽说过得不差,心里总觉得低人一头。要是芝姐儿有这福气,她倒也愿意放手为她谋划一番。
“嗯,我听母亲的,认真去学,定将陆想容比下去。”
陆想芝咬牙下定了决心。
翌日,为了震慑住陆府女眷,将军夫人不仅呼啦啦带了十几个丫鬟婆子,还管云麾将军借了两个亲兵。
陆洪令为显尊重,亲自等在大门处迎接,见此阵仗,也是被唬了一跳,上前作揖道:
“真是劳烦将军夫人了。”
将军夫人看到陆洪令,额间跳了跳。这陆府还真是没规矩,怎么会让当家主君来迎接女客。不由皱眉问道:
“家中女眷呢?”
“哦,家中女眷都等在了母亲的福寿堂,请夫人随我来。”
陆洪令做了个请的手势,便在前面带路。
陆府女眷早得了信儿,来教导他们规矩的是将军夫人,有好奇的,有紧张的,更有看热闹的,表情不一。
看到一行人走过来,不由端坐了身子。只有胡氏的大女儿媛姐儿,年纪尚小,还有些不知所措。
盛京最贵的酒楼包厢中,周云易站在三楼窗户前。握着白玉酒杯的手指用力,指节泛白。
前世那个用了手段,才最终嫁给他的人,竟然在为他挡了一剑,临死前说:“七郎,此生能嫁给你,我死而无憾。但是,若有来世,我却不想再遇见你。”
身后随侍周生笔直站着,大气不敢喘。今天不知为何,素来有人间佛子之称的大人,从早上起来就遍体生寒,让人不敢靠近。
周云易看着街道上人来人往,他在等那个鲜衣怒马的少年,陆文景。
陆文景的父亲陆洪令,出身寒门,官拜三品御史大夫,协理丞相处理政务,有副相之称。又有监督百官之责,称御史令。也算得上一句寒门贵子。
此人颇有才华,却爱专营。
陆洪令的二女儿陆想容,就是那个说,若有来世,不愿再遇见他的女人。
这一天,他就是救了惊马的陆文景,才惹上了膏药一般的陆家。
陆家以报恩为由,攀上周家。陆洪令如此,陆家女眷亦是如此。
上一世他极其反感,而这一世,他却主动想贴上这块膏药。
红衣少年出现了,策马疾驰而来。
两个追逐打闹的孩童,撞上挑夫的箩筐,甩出的箩筐,打翻小贩煮汤面的锅,一锅热腾腾汤面翻倒在街上。
马儿受惊了,扬起前蹄,少年被掀翻在地。
就是现在!
周云易从三楼窗户翻身跃下,拽住缰绳,硬生生将要踏在少年身上的马蹄,移了方向。
“四少爷你没事吧。”几个陆家护卫慌忙跑上前来。
“多谢周大人救了我家四少爷。”一个护卫上前施礼道。
“不必多礼,赶紧送你家公子回府,让大夫看看。”周云易将缰绳交给护卫,温和说道。
赶过来的周生一脸抽搐,合着大人今天就是对自己不待见,自己也没做错什么呀?
“好痛好痛!我的腿好像断了!”被两个护卫架起来的陆文景哭嚎着,将几个护卫整得手足无措。
“周生,将我的马车赶过来。”周云易转头吩咐。
周生一脸愕然,大人平日不是如此多管闲事的人啊,今天是怎么了?
“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周云易语气平淡,周生却听出了几分急切。
他好像不太了解大人。
“哦……”周生赶忙应了。
一旁吓傻的小贩,战战兢兢等到众人离开,这才敢过来收拾。
陆府,日上三竿陆想容才幽幽醒来。腹部隐隐作痛,将那个梦衬托的无比真实。
梦中,她嫁给了当朝太傅周云易为妻。
周家老太爷当年慧眼,跟随先帝争得了这天下,得封世袭国公,开国公府,周家一跃成为盛京新贵,风头无两。
待到老太爷与先帝先后离世,周家未能得到新帝宠幸,虽有世袭爵位,却也没有了当年的风光。如今的国公爷周辅仁,没有其父的英勇与谋略,只能将自己的嫡长女送进了宫。
国公夫人生下大女儿后,多年无所出,国公爷娶了两房美妾,为其生了两个庶子,两个庶女。是以周云易出生时,加之四个堂兄,族内排行老七。
周太后那些年带着母亲和幼弟,在偌大的国公府艰难生存,心机手段非常人能比。又有国公府的助力,很快便在后宫站稳脚。多年后一举得男,得封皇贵妃,离后位只差一步之遥。周太后哪肯屈居人下,一心谋划,最终成了这场权力的最终赢家。
小皇帝年幼,周太后垂帘听政,周家权倾朝野,令人侧目。更有那诛心之言传出,如今的天下,便是周家的天下。
周家显贵,周云易更是国公嫡子,才华斐然。
周太后一朝大权在握,记恨当年国公府对她母子三人不住,一路扶持胞弟对抗国公府其他人。
周云易年纪轻轻便擢升一品太傅,成为百官之首,也成了全盛京世家小姐的理想夫婿。机缘巧合救了落水的陆想容,陆父几经周旋,他才不得已娶了陆想容为妻。婚后虽没有通房美妾,却也对她态度平平。唯有在床第之间,才能有丁点儿是夫妻的事实。
正也因此,周家所有人都看她不上,婚后的几年,她在周家过得很是艰难。
陆想容揉着小腹缓缓坐起,看着熟悉又陌生的闺房。填漆木小床挂着玫红色纱帐,晨光透过纸糊的窗棂。隐隐可以看见床边多宝阁上,还摆放着一盆山茶花。
陆想容记得,那是已出阁的阿姐派人送来的。难不成,自己只是做了一个梦?
“二小姐你醒了,奴婢这就叫人进来服侍您梳洗。”
焕青一边招呼着,一边撩帘子进来。
看着只有十六七岁模样的焕青,陆想容无声笑起来,果真只是一个梦罢了。
“哎呀,二小姐你来癸水了。都怪奴婢不仔细,尽是忘记了您这个月的小日子。焕喜,快打盆水来,再让厨上婆子熬些姜糖水送来。”
焕青有条不紊的安排着,又将陆想容扶着坐回床上,撩被给她盖上。
“今儿天亮的可真早,什么时辰了?可别耽误了给老安人请安。”
陆府老夫人裴氏出自市井,家里开着豆腐作坊。经媒人保媒,嫁给了落魄秀才,陆老爷子。
可惜陆老爷子资质平平,一生蹉跎也未考上个一官半职。
倒是儿子争气,用她的话就是我儿文曲星下凡。如今已是三品重臣,还给自己挣了个六品安人诰命回来。
裴氏从一市井老妇,到如今的六品安人,很是风光得意。不仅整天以老安人自居,也学起了世家老夫人那套,让儿孙每日都去晨昏定省。
“二小姐你忘啦,昨日老安人家里来人了,老安人一高兴多喝了几盏,现下怕是还未起身呢,已经遣人来各房招呼,免了今早的请安。现在已过巳时了,二小姐可是饿了?我这就吩咐小丫头取早饭来。”
焕青回道,转身吩咐小丫头去取早饭。
陆想容脑子轰的一阵嗡鸣,她记得今日。这日景哥儿去月老庙给自己求姻缘,路上惊了马,是周云易救了他。
“景哥儿呢?快去看看四爷在没在府里。”
陆想容不死心的问道,催促人去德景苑。
“四爷早早就出府了,还特意穿了件红袍子,说是要去月老庙,给二小姐求桩好姻缘呢。”
回话的是端着热水进来的焕喜。
这不是梦,自己果真有了来世。
正如前世临死前所说,这一世,她不愿再遇见他。至少,不愿再嫁给他。
重活一世,她不要再成为父亲攀附权贵的棋子,她要自己选择自己的人生。她不要再嫁进高门大户,她要找一个真心爱护自己的人。
“焕青,快给我更衣。”
陆想容知道,景哥儿这次并无大碍,只是扭伤了脚。但这是自己的亲弟弟,她还是心疼。催促婢女更衣,景哥儿很快便会被护卫送回来了。
而她,也即将迎来老安人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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