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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男主对她偏执入骨

楼台烟雨中 著

现代都市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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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沈晚萧越   更新:2024-02-18 08: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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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晚萧越的现代都市小说《穿书后,男主对她偏执入骨》,由网络作家“楼台烟雨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书荒的小伙伴们看过来!这里有一本“楼台烟雨中”创作的《穿书后,男主对她偏执入骨》小说等着你们呢!本书的精彩内容:穿书成了死状凄惨的恶毒女配,为了自救,她果断抱紧被原女配虐爆的男主的大腿,以免被他弄死。但那该死的系统,却让她转身攻略男二?啊这!算了,男二看起来又帅气又靠谱,她也不是不可以啦……...

《穿书后,男主对她偏执入骨》精彩片段


江凝拎着药包回府路过宫门口时,发现宫门城楼左侧围了许多人。


那些人脸上神情虽然皆有些麻木,但嘴里还是念念有词说着“真是可惜了”。

江凝看着围着人群脚下有蜿蜒的血迹,垂了垂眉眼。

江凝正准备离开时,忽地瞥见一抹白色衣纹。

她心头一跳,缓步朝着那处迈去。

江凝站在人潮身后,从缝隙中望过去。

散着满头青丝躺在地上的,是柳衡。

看着柳衡苍白的面颊和身下蜿蜒的血迹,江凝手中的药包掉在了地上。

她用尽了力气拨开人群,扑倒在柳衡身上。

“时季...”

破碎的低喃的从江凝喉间艰难地溢出。

“柳时季!你怎么这么傻...”

“真是个呆子...呆子...”

江氏忠民不忠君,江氏四代,从来无愧于民。

即便东芜皇室被废,江氏也从来不会为了一个昏肆无道的皇室殉国。

可是她忘了。

柳时季,他就是个傻的。

他做事向来呆板守正,甚是呆板到有些迂腐,他认定了那一套仁义礼孝忠,东芜皇城破时,他便就从这百丈城楼一跃而下了。

这是他的道。

江凝怀着抱着冰冷的柳衡,仰头看着那高高的城楼,泪水萦瞒眼眶又溢出。

“你站在那里的时候,可有想过我会这般为你哭泣呢?”

“原来再也见不到我,对你来说...才不算什么吧...”

远处高楼上,一人戴着浑黑的兜帽,静静地立在原处。

风吹过掀起兜帽一角,银白的发丝随着风微微扬起,露出其下一双眸子。

秋水明眸,灿若星辰。

该是眼波流转,顾盼生辉,却始终如同平静无波的古丼,居高临下地看着城楼下江凝那张洇满了泪痕的脸。

江凝微微撩起袖子,将手腕上系着的一根青色带有暗纹的锦带拿在手中。

然后她用手轻轻地梳理着柳衡散乱的青丝,用那根锦带为他束好头发。

做完这一切后,江凝站起身,用袖口拭去眼泪,将自己的视线重新变得清晰起来。

她没有办法带他走,因为她已经没有时间在这里多做停留了。

高楼上,一道凉薄的视线盯着江凝离去的背影。

他拢了拢兜帽,正准备拾级而下,身侧突然如鬼魅般绕出一人。

那人声音不同于寻常男子的雄厚或是清润,反而稍显妩媚。

“怎么?国师大人心疼了?”

那一头银丝的人一双眸子倏地沉下来。

“未曾。”

“那你怎么不早些杀了江辞?害得我也要大老远跑过来。路途遥远,舟车劳顿呐。”

“时冥,我说过,在外面不要叫我国师,你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西凉的人吗?”

时天下四国,唯有西凉擅巫蛊一道,以巫蛊兴国,所以也只有西凉才会有国师。

被唤作时冥的人唇角勾起一抹恶劣的笑,挑起一缕银白的发丝道:“我可没说西凉半个字,明明是你先说的。”

“不可理喻。”那被叫做国师的人微不可查蹙了蹙眉。

时冥闻言突然发狠将手中那缕银丝猛地一扯,恶狠狠道:“你还没回我的话!为何不早些杀了江辞?!”

白皙的手背上青筋毕现,他直接掏出袖中剑斩断了被扯着的那缕头发。

“我早在信中与你说过,虽然江辞是早就该死的人,但是现在问题不出在他身上。他的生死,已经无法影响西凉的国运了。”

“那请问我亲爱的国师大人,问题出在哪里?”时冥几乎有些咬牙切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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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替孤试毒不幸殒命,孤会念在你护驾有功的份上,赐你个至高无上的封号与谥号给你风光大葬。”


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等待试毒效果的沈晚,听着萧越这句话,感觉自己已经躺在一具纯金打造的棺材里然后被风风光光送入皇陵了。

良久,沈晚感觉自己腹中并没有什么异样。葱白的指尖往自己的耳鼻处摸了一把,也没摸到血迹。

沈晚感觉如释重负。

“陛下,菜中不曾有毒,请陛下用膳。”

“知道了。”

萧越看了沈晚一眼,走到案前一撩袖袍坐下,对着沈晚一勾手。

“过来,布菜。”

沈晚执起筷子,将碗碟中的菜都各自夹了一些放在萧越的碟子中,然后双手奉上筷子。

等到那筷子从她手中转移到萧越手中时,沈晚才猛然想起,这筷子方才她用来吃过鱼。

沈晚一个激灵,话已经到嘴边了,又猛然想起来什么堪堪止住话头。

现在说出来不是自寻死路吗?

于是沈晚心一慌低下头。

她暗自祈祷萧越不要发现,否则被他发现用自己用过的筷子,她的嘴会被整个剜下来吧。

这一顿饭用得实在坐立不安。

好在萧越一直没发现什么异样。

等到萧越传唤候在殿外的婢子前来收拾碗盏时,沈晚才长长舒了一口气,准备上前一同收拾碗碟去刷洗。

“站住。”

沈晚稍显疑惑看了萧越一眼。

“陛下…”

萧越两步迈向沈晚,微微倾身。

“孤让你动了吗?”

“你到底有没有觉悟,若没有孤的恩典,这个地方,你休想迈出一步。”

沈晚抬头看了一眼萧越,复又垂下眼。

“是…奴婢谨记。”

这是被软禁了吗。

沈晚微微侧目看了一眼轩窗外,惠风和畅,晴光潋滟,桃花正灼灼。

也罢。

等她从这里逃走,想去哪里都可以。

沈晚自以为隐秘的一瞥,被萧越尽数看在眼底。

他修长的双指挑起沈晚的下颌,左右掰了掰,认真打量了一番。

“算你运气好,今日孤正好要借你的身份一用。”

萧越向外走去,与沈晚错身而过时,淡淡丢下两个字——“跟上”。

沈晚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乖乖跟在萧越身后。

等到迈出殿外时,沈晚才发觉苑中候了一干侍婢,为首的正是春夏。

大抵是萧越吩咐过,无召不得入内。

现在想来,她侍奉萧越时,殿中便没有别的侍婢在场。

她从前不习惯有人常常紧跟在左右侍奉,所以未曾察觉到异样。

沈晚看了一眼前方萧越的后脑勺,目光便向春夏投过去。

一直低头的春夏似有所感,终于抬起头。

对视的那一眼,神色一直灰暗的春夏眸中终于有了一抹亮色,她嘴唇呿嚅两下,却并没有发出声音。

沈晚不用看她的唇形也知道她在唤殿下,于是她对春夏眨眨眼,笑了笑,做了一个“别担心,我没事”的口型。

春夏怔然片刻,也对着沈晚笑起来。

两人的视线片刻交错,沈晚便继续跟着萧越走出了公主殿。

沈晚发觉萧越没有任何要乘舆撵的打算,一时有些奇怪。

不过也容不得她多想,因为萧越长腿一迈,她要小跑几步才能跟上。

偏生她今日装扮得像极了暴发户,恨不得有十个脑袋来簪发饰,更何况腰间还有几串坠子,走路便会碰得叮叮当当响,更别说跑起来。

沈晚觉得自己像一个移动的铃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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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沈封的叫骂声不绝于耳。

东芜帝在出四王殿时,眉目间的怒色被按下些许,对着身后的武卫淡淡道:“今日殿中一应宫婢与内侍,都杀了。”

语毕,东芜帝转身,神色莫测却又十分平静地盯着沈策。

沈策蜷在袖中的手将掌心掐出了一道道血印,那道眼神沈策太熟悉了——上位者经年洞察人心的敏锐度,像一把把尖刀,仿佛要将他凌迟一般。

良久,东芜帝的目光终于移开,他一甩袖子,冷哼一声,留下沈策一个人在原地。

沈晚在墙根一直留意着前殿的动静,确认东芜帝与太子二人都走后,才缓缓迈步出来。

一路上血腥气拂过鼻尖,沈晚忍不住皱眉,向正殿内望去的那一眼,让沈晚几乎双腿一软,跌倒在地上。

云锦屏风,金雕玉器,上面全是溅出的鲜血。一具具毫无生气的尸体堆叠在一起,眼神惊恐地圆睁着,仿佛在瞪着她一般。

鲜血从台阶下一级一级流下,蜿蜒到沈晚脚边。

沈晚手中紧紧绞着帕子,猝然闭眼,身躯摇曳两下,颤抖着开口,又像喃喃自语。

“孽债…孽债…”

这就是皇家。

取人性命如碾死一只蚂蚁。

沈晚面色苍白,失魂落魄回到公主殿中,对着铜镜看了良久,硬生生挤出一个笑容才起身往侧殿去。

她近来几天忙着沈封的事,已经很久没有来过侧殿了。

一进门,沈晚看到苑中半开的桃花似乎又绽开了些许。回廊尽头,萧越半倚在一株桃花树下。

他似乎在那里站了很久,乌黑的发间与肩头已落了一层被风吹掉的花瓣与花苞。

“萧越。”

萧越的回头几乎是下意识的,在他心中还未作出反应前,他的头已经转向了那清甜的少女音所在的方向。

沈晚看见萧越循声回头,在看见自己的一瞬间,他的神色似乎有一瞬间的怔然,而后立马又恢复了先前那般恹恹的神色,恭敬地向她行礼。

声音也依旧冷淡至极。

“问公主殿下安。”

沈晚自顾走到桃花树下的石桌旁坐下。

“上回那糕点中的东西,我已经查清楚了。四王手底下的人手脚不干净,留了些端倪在膳房。但我说过,我会为你撑腰,他如今已经自食恶果,被废为庶人了。”

萧越一怔,忽而瞥见沈晚小巧的荷花蝴蝶纹绣花鞋边沾了些血迹。

这人当真是心狠手辣,可为何,面色如此苍白。

萧越忆起沈晚拿着带有倒刺的鞭子,一鞭一鞭毫不留情地抽在自己脊背上的表情,有凌虐的人的快意,有高高在上的鄙夷,哪一种都不与今日这般失意的表情相同。

而且,沈封再不济,也是东芜的四皇子,她的四哥。

她当真会为了他一个贱奴,和一父同脉的亲哥反目成仇么。

沈晚见萧越盯着她的绣鞋出神,起身时低头一看,也看见了那抹血迹。

今日四王殿中的血淋淋的场景猝然浮上脑中,那些强压下去的恶心与不适又重新涌出。

“我……”沈晚脚下踉跄,眼前突然一黑,向前栽倒过去。

萧越视线中,沈晚像折翼的蝴蝶一般,毫无生气地倒下。

在萧越的印象中,沈晚不管是恶毒的,还是明媚的,都是时时刻刻极为鲜活的,从没见过她这般脸色苍白,毫无生机的模样,所以一时间竟没有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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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心描着的桂花纹样下一双秀目澄澈似秋水,娇靥白如凝脂。


暖黄色宫灯下,飘扬翻飞的衣摆就像翻飞的蝴蝶。

沈晚匆匆赶来宴上,在自己的席位上坐下后,习惯地望向江凝所在的方向。

沈晚在看到穿了一身白色软缎昙花纹留仙长裙,气质出尘的江凝后,发觉江凝也正望着自己,沈晚对着江凝眨了眨眼,然后两人心照不宣地笑了笑。

沈晚与江凝都不爱这种宫宴,要端端坐着,时刻端着礼仪,用不好饭,也不敢喝多了酒,还要想些话出来应付左右与自己搭话,实在是无趣。

尤其是江凝,坐的是官眷的席位,左右都是官夫人,她们时常聊自己的夫婿如何体贴,或是如何混账,婆婆如何难缠,孩子如何顽皮江凝实在插不上话。

于是每回宫宴,沈晚与江凝二人在等礼部的人唱完贺词后就偷偷溜出来,找一处地方,不管是用小炉煨酒也好,还是就溜出来散心说话也好,都比待在宴上有意思。

沈晚好不容易挨到了礼部唱完了对中秋的贺词,正准备找个借口离开,却听主座上的东芜帝开口了。

“江凝。”

一只有个简短的名字,再没有其他话,语气也听不出来喜怒。

但听到东芜帝喊这个名字,席间一时都静下来。

沈晚不禁攥了攥自己的衣裙,东芜帝,他要做什么。

江辞与江凝不动声色对视一眼,江凝对江辞摇了摇头,起身理了理裙摆,款款走到席位中间,对着东芜帝拜下。

“臣女江氏江凝,拜见陛下。”

顿了片刻,东芜帝手指敲了敲椅背,“看来朕没有记错,江大人的妹妹,名叫江凝。”

江凝一时拿不准东芜帝的意思,便没有贸然出声。

“抬起头来。”

江凝手微微颤了颤,而后平静地抬头,视线所及之处,是一身明黄龙袍满头白发的帝王正在肆意地打量着自己。

“朕近来在宫中见过你许多面。”

江凝微微颔首,开口道:“陛下乃天子,臣女微末之身,哪能常常见君王,陛下许是看错了。”

“不,朕不会看错,是朕未曾近邀,所以你并未发觉朕在看你,今日如此近地一观,当真是出水芙蓉之貌。”

此话一出,席上各人神色各异,江凝几不可查皱了皱眉,江辞眸中的寒芒一闪而过。

热闹的宫宴霎时变得落针可闻。

这句话,暗含的意思只有一个。

沈晚紧紧攥着自己的裙边,看着跪着的江凝,不禁暗骂道——这个老皇帝,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岁数,江凝正是风华正茂的桃李年岁,竟然打起了她的主意,甚是没脸没皮。

沈晚心中盘算着的转囿之法,正起身准备开口,就看到江辞站起身对东芜帝一揖。

“陛下谬赞了。臣自小便与家妹感情甚笃,近来臣忙于公事,没有时间陪着她。家妹不日出嫁,以后兄妹相聚的时日就更少了,家妹便想着出阁前多来宫中探望我一二。”

良久,东芜帝都没有出声。

江凝的心一点一点沉下去。

江辞不动声色看了一眼柳衡,那个坐在角落不起眼的人。

江辞还不知江凝与柳衡究竟如何了,但若东芜帝深究江凝的婚约是与谁,也只好死马当活马医,总比江凝的一辈子葬送在暗无天日的宫阙中。

但看平日里江凝与柳衡二人,这应该不算乱点鸳鸯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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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樾帝一甩袖子,对着殿外朗声道:“禁军何在?将七皇子萧越即刻绞杀,不必押入牢中了。”


殿外一阵兵戈声响过后,一队着禁军甲胄的卫兵进殿来。

南樾帝见状立时指着萧越道:“动手啊,等着孤亲自动手吗?”

萧越站在一旁好整以暇看着,半晌,冷冷地吐出两个字。

“太蠢。”

看着进殿来但完全没有动手的意思的禁军,南樾帝勃然大怒,“今日都疯了不成,难道要孤将你们的脑袋一个一个都砍下来?”

萧越猝然抽出身后禁军的长剑,直指着南樾帝的眉心,方才因为盛怒不停地指着禁军叫骂的南樾帝霎时安静下来。

他声音颤抖着,不可置信的眼神流连在禁军与萧越之间。

“你...你们...你们怎么能?”

萧越的剑尖贴着南樾帝的脸颊往下滑,笑道:“你以为,你还是从前那个南樾帝吗?太子、四王、八王、十王都死了,他们死的的时候你很得意,你觉得无人可以撼动你的地位,一心想要将皇位传给那个和你一样蠢的六王。”

“所以近来南樾越来越乱,因为你的好儿子都死了,朝政无人,那个被你保下来的六皇子完全是草包一个,连御前禁军早就是我的人了也发现不了。”

萧越的剑在南樾帝停在脖颈处,冰冷的刀锋让南樾帝心惊。

但他仍然不愿意相信自己竟被这样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儿子谋反了。

连那个四岁启蒙,天资聪颖,十岁便初显帝王之才的四王也不能撼动自己的地位,自己就被这样一个流着卑贱之血的孽种谋反了?!

萧越欣赏着南樾帝脸上精彩的表情,嗤笑了一声:“父皇,你该庆幸,今日来杀你的,是我,而不是旁的什么人,否则你下去之后,怎么与我萧氏的列宗交代。”

“哦~不对,你死后见不到萧氏的列祖列宗了,因为你,入不了皇陵。”萧越薄唇成线,精茫掠眸,周身戾气毕现。

南樾帝立时睁大了眼睛,在刀尖下挣扎道:“你这大逆不道的孽种,不仅想篡位,竟还想弑父!我能不能入皇陵岂是你说了算!”

萧越并不理会南樾帝的咆哮,似是心情极好一般,唇角勾起残忍又灿烂的笑。

“不仅入不了皇陵,我还会将你的尸首剁碎了拿去喂野狗,当然,还会分给你的萧澜一口。”

南樾帝踉跄两步,眼内扫过殿内的禁军和眼神森冷又残忍的萧越,内心的恐惧慢慢被放大。

他顾不得脖颈被划伤,一把拨开萧越的剑尖,跌坐在萧越面前,抓着他玄色的衣摆。

“我交兵符!皇位...对,皇位我也会传给你,我做我的太上皇,从此不干预任何政事,这皇位你来坐,如何?”

“你今日杀了我,会落个弑父篡位的名头,将来如何服众?不如你我各退一步?”

萧越寒芒掠瞳,神色阴鸷地盯着抓着自己衣摆的南樾帝,反笑一声。

“哈~弑父?”

“哈哈哈哈哈哈哈,真是笑话!”萧越近乎癫狂地笑着,语调陡然一转,“你不要忘了,史书从来都是由胜利者书写的,南樾的史书上,我这样做是诛杀暴君,顺应天命!”

宫殿外乌云翻腾,一声惊雷落下,照得黄昏时分昏暗的殿中亮如白昼。

萧越高大的身形被闪电映得时明时暗。

“你没资格和我谈条件。”

闪电投下的影子中,萧越举起手中的长剑,对着地上那人的头颅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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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凉的池水让萧越的神智从混沌找出两分清醒。

刚才的一幕幕在她的脑海中重现,萧越看着自己颤抖的右手,胸腔因为紊乱的呼吸剧烈地颤抖着。

他一把掐住刚才受伤的小臂,指甲陷进伤口里,剧烈的疼痛让他完全清醒。

他刚才,是在做什么?!!!

他怎么可以对沈晚失控!

她将他当做玩物玩弄,他难道就这样自甘下贱成为被欲操控的傀儡吗?

萧越猛地阖上双眼。

仲春的晚风带着满满的寒意穿堂而过。

萧越贪婪地感受着能让神智清醒过来的寒凉和指甲陷入血肉的刺痛。

月影沉沉,殿内烛光昏沉了一个度。

萧越拖着苦苦挣扎后疲惫的身躯迈进侧殿。

乌黑的发贴着坚实的肌肉,水珠滚落。

萧越缓慢地抬起下颚,漆黑湿润的眸子中,照映出殿中一个素白色的身形。

月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她单薄伶仃的两肩。

听到身后动静,沈晚缓缓转过身,露出一个无比恬淡的笑。

“你出来了,医官在殿外候着,让他为你瞧瞧伤吧,方才地上的瓷片扎进肉里,会很疼的。”

一双眸子清澈漂亮,眼角仿佛不曾沾染过泪痕。声音柔和甜美地仿佛刚才一切都没有发生过,那些破碎挣扎的,无可奈何的疲惫也都仿佛只是错觉。

沈晚见萧越漆黑的双眸锐利地盯着她,刚才混乱的记忆又重现,让她浑身冰凉,指尖忍不住颤抖。

沈晚不动声色深吸一口气转过身,对着殿外道:

“春夏,将医官请进来吧。”

殿外有人应了,不多时推门进来一个医官。

那医官狠狠咽了两下唾沫,才敢顶着萧越锐利的眼风走上前为他瞧伤。

刚拉起萧越还在滴血的小臂,那医官便猛吸了一口气。

“这,这,这...”

沈晚也看见了那狰狞的伤口,不禁皱了皱眉。

方才明明还不是这般,难道他又自己撕裂了一次么。

那医官来回端详片刻,叹了口气。

“恐怕还有碎掉的瓷片被挤压到血肉深处了,若不及时取出来,假以时日,这手臂就使不上力了。”

沈晚立即吩咐道:“那便赶紧取出来吧。”

若因为这个事萧越的手便要废一只,那恐怕她的好感度便彻底没救了。

何况,她本也不希望萧越的手就这样废掉。

那医官颔首,从药箱里取出一把小钳模样的东西,放在烛台上来回烤着。

沈晚眼见着那小钳的顶端被烤得通红,突然有些心惊。

那医官取出一块可以咬在口中的乌木递给萧越,“你且记住等会无论如何一定要忍住不要乱动,我观你这伤口有些深了,稍有不慎便会碰到筋骨。”

“不用。”萧越神色淡淡,没有接那乌木。

医官愣了片刻,手里拿着的乌木不知作何处理。

沈晚想到前些天被獒狼撕扯得伤口深可见骨也没有吭一声的萧越,无声叹了口气,冲医官挥了挥手,“你便直接取物吧。”

那医官也只好无奈地放下乌木,拿起了那烧得通红的铁钳,一寸寸刺进那已经绽开的血肉中。

沈晚不禁侧过了头,血肉被炙烤地滋滋作响的声音却还是不可避免地钻入耳中,让她单薄的肩头不禁微微有些颤抖。

铁钳每每在鲜血淋漓的小臂上游移一寸,萧越紧攥的指节更加用力,眉峰紧紧蹙起,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鼻腔中溢出粗重的喘息。

他的眼睛紧紧盯着沈晚十分单薄的背影,唇角噙起一抹讽刺的笑。

她在抖什么,明明被刺肉取物的是他,怎么反倒像是她自己受了重伤一般。

那医官翻来覆去检查了一阵子没有瓷片残留在肉内后,这才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他不动声色打量了眼前的这一位,内心也捏了把汗——竟一声未吭,真不是个一般人。

可惜...

医官从药箱中取出一瓶药酒,可惜接下来才是最残忍的。

沈晚听着身后的动静转过身来,一眼看见额头浮了层薄汗的萧越正神色漠然地看着医官的下一步动作。

沈晚看清楚医官手上那瓶药酒后,心都颤了一颤。

医官正要说话,萧越径直伸出了手臂,“不必说了,来吧。”

那医官倒吸了一口气,最终咬牙揭开了药酒瓶的盖子。

沈晚看着萧越鲜血淋漓的小臂,再看着医官手里即将要倾倒下去的药酒,觉得自己的小臂仿佛也隐隐作痛起来。

她猛地合上眼睛。

“唔....”

耳畔是萧越压抑到极致的痛苦的喘息。

沈晚睁开眼睛,看到萧越手臂上鲜血合着药酒不断滴下,萧越的额头已经汗如雨下,眼梢也因为极致的疼痛而发红。

此情此景,不禁让她忆起她在十五岁那年,因为意外腿上被锈铁上划了好长一条大口子,她一个人孤零零地瘸着腿去医务室的时候。

那位校医的手法实在算不上温柔,甚至在喷洒酒精时也没有提醒她,直接就上手了。

也许腿上的疼痛终究会过去,那埋藏在青春深处的疼痛却是经年都无法散去的。

放学后,她没有朋友可以倾诉。也无法向父母撒娇,不能问一问他们,自己今天就算再疼没有哭,可不可以说她是个乖孩子。

记忆溯回,沈晚看到眼前的萧越,也许是因为物伤其类,多年前没有留下来的眼泪终究不受控制地自眼眶中蜿蜒而下。

萧越看到软毯上的晶莹,诧异抬头,看见烛光下眼泪犹如断线的珍珠般的沈晚,一时滞住。

她怎么又哭了。

少女精致的面颊上两道清晰的泪痕犹在,长睫翕动,如同扑朔的蝴蝶。

萧越不禁蹙眉,他是很想看沈晚哭,可那是想看她狼狈、无助地哭,而不是像现在这般,盯着自己的伤口哭。

现在的泪眼婆娑的沈晚,怎么看都不能让他一解心头之恨!反而...

反而有种美人含泪,我见犹怜的感觉...

一句“你别哭了,我不疼”即将要出口时,萧越猛然收回神思,很不得再往自己小臂上扎一刀。

萧越神色蓦然冷下来,狭长的眼眸中充斥着对自己的鄙夷。

沈晚一双泪眼模糊,自然看不到情绪几番变化的萧越。

医官将萧越脚底与肩背上被瓷片扎伤的几处仔仔细细包扎好了后,向沈晚与萧越告了一礼便退下了。

医官对着萧越的那一拜那真是发自内心的,这样的伤口换做旁人,早疼得哭爹喊娘了,此人绝非池中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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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凝思索片刻,点头表示赞同,“殿下所言甚是,我在随州与京都往来,一来一去都有强壮家仆随行,护卫马车。”


“那不重要。”沈晚起身,疾步行至萧越身旁,隔着衣袖将他往江凝前面一推,“此人能以一敌十,相当可靠。”

萧越没想到沈晚忽然夸他,眼神不自然闪了闪。

他刚才听见江凝一直夸江辞,沈晚此刻却截住话头来夸他,是不是说明,比起江辞那种,沈晚更偏向会武功的呢?

江凝细心地看见萧越耳尖一抹微红,想起花树下的那一幕,虽然她也承认甚为相配,但她还是偏心自己人。

“家仆已经尽数够用,何况走官道,便很难遇上匪盗之事,更应该仔细的是路上的干粮和细软准备好了没,御寒的衣物可带够了,哪一天出行可避开恶劣的天气,这些事情,事无巨细,我兄长都很擅长。”

沈晚一听,江凝似乎受兄长的影响很深,喜好更偏向那一类温雅持重的。

但沈晚有些不死心,多接触,自然就能生出情愫。

“江小姐,你兄长昨日腰间的香囊我看着很是精巧,可否请你再做两个赠与我?”

——做完了交给萧越一个。

江凝想了想立马点头应下,“殿下想要,自然不甚欢喜。”

——殿下戴一个,也算与哥哥一对的。

于是苑中的三人心思各异,各怀鬼胎结束了一段对话。

扶光漫洒,繁花生香,莺啼婉转。

花林的石桌旁,江凝与沈晚挨在一起坐着,江凝一针一线缝着香囊,沈晚在一旁支着手肘静静地看,二人时不时交流两句,时而都掩唇低笑。

萧越望着树下岁月静好的两个人,突然生出一种自己很多余的感觉。

但是明明那个穿蓝色裙子的人,才是后面来的人。

明明是他先在这里的。

江凝收紧线,用剪刀剪掉多余的线,一个小巧的香囊就做好了,灿烂的日光下,那个蓝色的香囊上面的蝴蝶正吐蕊食花蜜。

“江凝,你真厉害,这才多久,这能做一个这样精致的香囊出来。”

江凝莞尔一笑,对沈晚眨了眨眼,“这一只我刚开始拿针,还有些生疏,针脚还是有些粗糙,是殿下不挑,这才觉得好罢了。下一只粉的我保管做得更好,公主瞧着罢。”

江凝将蓝色的香囊递给沈晚,“这一只殿下先交给七皇子殿下吧。”

沈晚立即摇了摇头,“此举不妥,这是你做的东西,我怎么能借花献佛呢?还是你亲自交给他吧。他常年身陷囹圄,你就说你以此物祝愿他平安就是了,他一定也会喜欢你的东西。”

江凝欲言又止,最终点点头,“那好吧。”

沈晚折扇半掩美人面,看着江凝拿着香囊走近萧越。

江凝将那只香囊放在手心摊开,“殿下,这是公主殿下托臣女送来的,公主说希望此物能保殿下平安。”

萧越瞥了瞥石桌上一堆粉色的布料——所以她一会儿还要给沈晚做一个么。

萧越抬起手,抓起了江凝手中的香囊,“多谢。”

“举手之劳罢了,殿下不必言谢。”

沈晚看着远处这一幕,心里其实还是有些意外的,以往她给萧越什么东西,第一回肯定是不成的,要么强塞给他,要么多费些口舌,萧越才会接下。

江凝给他送香囊,一回就送成功了。

果然,女主自然是与女配不同的。

江凝递完香囊,立马回到沈晚身旁,开始梳理起粉色香囊的粉色布料,“殿下想要什么坠子?翠玉还是白玉?亦或是玛瑙?流苏要双络还是单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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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反应过来时,萧越终究还是伸出一手,用强大的臂力从腰际拦住了下坠的沈晚,却再没有别的动作,依旧直挺挺地站着。

“来人。”萧越冷着脸,喊了一句。

立马有宫婢上前来,见到毫无生气地倚在萧越臂间的沈晚时,立马上来搀扶。

“公主殿下!”

“殿下您怎么了殿下!春夏姑姑!”

“快传医官!”

一行人手忙脚乱将沈晚扶走后,萧越才缓缓收回那只被沈晚倚着的小臂。

原来她那般轻么。

她明明那般恶劣!用着十分迥异的态度对待他,时而将他踩进泥里,时而将他捧在云颠。

也可恨他自己没能练就一副铁石心肠,心神被她时起时伏的牵动着。

但她有如此巨大的力量来搅弄人心,那副躯体却为何轻得如烟如云,仿佛一用力,就要碎掉了一般。

那晚花树下,沈晚的脖颈也是那般纤弱。

可他为何没能下得去手呢?

这几日萧越夜夜辗转,却始终想不明白。

难道是因为她在血肉之躯上的孱弱与微小,激起了他内心深处的不忍吗?

这是十七岁的萧越绞尽脑汁所能想出来的最合理的解释。

沈晚本就因为鲜血刺激晕了过去,梦中的场景便越发地可怖,比那个城楼上的梦还要鲜血淋漓。

梦中她将尖刀扎入萧越腹中,表情狰狞而可怖,但鲜血是从自己的七窍中流出来。

四周有无数面镜子将她囚困在其中,丑恶狰狞的模样暴露无遗,而后画面一转,她亲眼看到自己的那半截尸首被乱葬岗的豺狼们撕扯,萧越冰冷地站在一旁。

“萧越...我不是..不是我...”

“萧越…”

沈晚惊厥睁眼,入眼是公主殿中缓慢摇曳的罗帐。侧过头,对上一双和方才梦境中别无二致的双眼,沈晚朦胧的意识立即清醒了大半。

“萧越...咳咳..你怎么...在这儿?”

萧越看着面色依旧苍白的沈晚,蹙了蹙眉,一句“公主若无事,我先告退了”又吞了回去。

春夏立马上前道:“公主梦中不安,时常呼唤殿下的名字,奴婢便擅自做主将殿下请过来了,可要让殿下先行退下?”

沈晚摇头,心里讪讪,倒是有些丢人了,被一个梦境吓得连声喊人家的名。

而且,她方才有那么一瞬间以为萧越是来关心他的。

是她自己太心急了些,刚阴差阳错将人一条命都差点折腾没了,好感度哪有这么容易刷呢。

沈晚缓了缓有些昏沉到发痛的头,良久,有些虚弱地问道:“萧越,你的生辰是何时?”

庭院乍泄进寝殿内的春光中,萧越的神情闪过一抹清晰的错愕。

生辰二字,已经离他太远,但他始终记得是哪一天。因为在他十岁前,每年的那一天,他心里都怀揣着一个隐秘的期望。

只是在他为数不多还在强行乞求至亲之人怜爱的几载少年时光里,每一年等来的都只有失望。

殿内静默良久,萧越垂下眼,低低开口。

“三月十八。”

沈晚轻笑一声,“我问得真巧,今日刚好中旬开头,所幸没有堪堪错过了。”她记得书中隐约提到过萧越的生辰,就是在这个时候。

“你生辰那天,我为你煮一碗面吧,难得两个世界生辰的风俗相同。虽然我的厨艺不精,但一碗面还是难不到我的。”

沈晚虚着声音絮絮叨叨说着,萧越听着那掺杂了几分病气的娇弱女声,却觉得振聋发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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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芜绝不会姓樾!”


“我东芜国祚绵延五百多年,芜便是芜,樾便是樾!”

听到这句话,沈晚看了看那出声的臣子,又下意识看了萧越一眼。

然而此时的萧越只是稍稍偏了偏头,甚至还颇为和气地笑了两声。

他指了指沈晚。

“那里坐的就是你的东芜皇室,你难道,还不满意吗?”

“你亡我国土,伤我百姓,现在还要改我东芜的国号!欺人太甚!”

萧越脸上笑意更深。“说什么疯话呢,这位大人。”

“我是亡了你的国,不是被请来做菩萨的。”

见到萧越这副和善的模样,声援那位出声的大臣的人便越来越多。

“我东芜绝不会姓樾!”

“附议,我东芜绝不姓樾。”

沈晚眼见着形势有些不妙,正待开口说话时,却见萧越一副认真思考的模样,而后说了一句,“也罢,那容孤再想想。”

沈晚不禁怀疑自己听错了。

可下一秒,冷铁划过剑鞘的声音乍起。

沈晚甚至没看清楚萧越是如何从站在昭德殿左侧的南樾武将腰侧抽出了长剑,喊着“东芜绝不姓樾”的人头颅已经滚落在地。

血溅蟠龙金柱。

殿中瞬间噤声。

“孤想好了,想死的,都来吧。”

萧越抬起染血的剑尖,贴在一个臣子的面颊上,缓缓摩挲着。

“孤记得...还有你!”

话未落音,便又是人头落地的声音。

头颅磕在地上,沉闷的三声响。

殿中的血便汇聚成涓涓细流,蜿蜒地流动着。

还未等沈晚从震惊中回过神,那染血的剑尖便直直地抵着沈晚的眉心。

沈晚惊惶地往后退了些许,后背抵上冰凉的椅背。

下一秒,萧越更加冰冷的声音响起。

“那你呢?你意下如何?”

沈晚顺着剑身看向萧越,“我...”

还未等沈晚说出口,便有更加激烈的声音的响起。

“你现在用剑指着国君,不过是以性命相挟!东芜皇室只余国君一人,若你杀了她,史书上定然写你赶尽杀绝!”

萧越闻言蹙了蹙眉,沈晚见状立即出声道:“本君无恙,不必再说了!”

但那人不顾沈晚的话,似乎是铁了心要血溅当场,言辞愈发激烈。

“现在你为王,我为寇,可世上总有公道!你可以篡改史书,可总会有后人评说,你赶尽杀绝。暴虐二字,必然与你有一番说辞!”

萧越嗤笑一声,“你如此慷慨陈词,到底是在忠你的前朝皇室,还是在挣你的面子?东芜开国三皇还在,你若说忠,孤便信了。”

“可你现在的忠,不过是沽名钓誉,讪君卖直,为自己挣一番风骨罢了!否则前脚死了王,后脚你就跟了新的王,在史书列传,亦或后人评说中,岂不成了软脚虾?”

萧越缓缓踱着步子迈向那人,“只可惜,你想多了,像你这样的人史书上一笔都不会题,真是枉费你拿性命与我叫嚣了。”

最后沈晚跟着萧越出殿时,沈晚已经记不清今日殿中死了多少人。

说到底,她对于东芜皇室没什么感情。

东芜皇室受东芜百姓供养,她更在意的是百姓。

而她虽然顶着公主的身份,也不过和百姓一样,是滚滚历史车轮中的普通人,所以物伤其类。

对于上位者是谁,她并不在乎。

只要天下太平,万民少有所养,老有所依,如此便是好的。

何况,她心中只爱一个国。

萧越周身戾气丛生,染血的红色衣袍翻飞,步伐快到沈晚根本追不上。

步伐仓促间,沈晚踩到脚下曳地的裙摆一个趔趄,她一手撑在地上才免去了脸先着地的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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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衡看着江凝,觉得眼前这人明眸皓齿顾盼生辉,一副认真询问他的模样,但尾音中总带了些似有若无的娇俏。


心弦被那上扬的尾音撩拨着,柳衡移开目光,不再看江凝那漾着一池春水的眸子,直愣愣地摇摇头,“没有。”

江凝看见柳衡这副不敢看她的模样,笑得更欢,“是没有烦心事,还是没有喝醉,小柳大人?嗯?”

柳衡的思绪有些迟缓,他认真思考了一会,回答道:“没有...没有喝醉,也没有...烦心事。”

“是吗?”江凝的神色有些揶揄,“小柳大人没喝醉,该自己找路回家才是,怎么又跟着我来?我可要先走了。”

听到这话,柳衡茫然地抬起头,眼里露出纠结的神色,“不,不...我喝醉了。”

“那小柳大人为什么喝酒呢?你的烦心事是什么?”江凝盯着柳衡,一步一步引导着他说出她想听的话。

“烦心事...烦心事是,我骗了...阿凝...”

江凝没想到柳衡会这样说,也不禁疑惑道:“骗了我?骗我什么?”

柳衡摇头,神色纠结到极致,“青州的桂花酿,也没有,那么好喝...”

江凝一愣,而后脸上绽开一个璀璨的笑,“我还以为你要说什么呢?这能算烦心事吗?”

江凝在柳衡的注视中向他走近两步,压低了声音问道:“小柳大人想知道我的烦心事是什么吗?”

在莫名有些蛊人的声色中,柳衡点了点头。

江凝紧紧盯着柳衡的眼眸,慢悠悠道:“哥哥不愿让我入宫,给我捏造了一桩婚事。”

在说完这句话,江凝清楚地看到柳衡的目光闪了闪,这个反应让她很是愉悦,于是她语调一转,继续道:

“所以我入不了宫,做不成娘娘了,甚是可惜。”

柳衡亮了一瞬的目光又黯淡下来,“做娘娘,没什么好的。”

“我看也是,一入宫门深似海,恐怕一生都见不到君王一面,也见不到哥哥,更见不到~”江凝顿了顿,对着柳衡眨眨眼,“更见不到,小柳大人了。”

江凝说完这句话,如愿看到柳衡微红的耳尖更红了些,可下一秒,柳衡的话让她蹙起了娥眉。

“见不到我,对你来说,不算什么。”

江凝听到这句话,内心忽然有些气闷,也再生不出什么调戏人的乐子。

她转身,淡淡丢下一句,“我怎么想大人怎么会知道,大人又何必替我胡言?大人心里该清楚的是再也见不到我,对大人来说算不算什么。”

这句话中的一些字句忽然让柳衡觉得非常刺耳,像是突然打开了闸门,情绪便如洪水一般倾泄而来,根本无法控制。

江凝刚迈出两步,忽然觉得身后袭来一阵掺杂着酒气的风,她回过头看,柳衡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她身后咫尺远近。

那一双眸子在夜色中漆黑地有些吓人,神色也暗沉沉地盯住她。

闻着那侵入周身的酒气,江凝觉得心脏都漏跳了一拍。

“再也见不到你...”柳衡一动也不动地盯着江凝,声色有些沙哑地重复道。

江凝觉得现在的柳衡与平时大为不同,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眼底那团浓烈的情绪也让她有些无所适从。

“再也见不到你么…”

“时季,你醉了,你...”江凝话还没说完,柳衡就又向前迈了一步。

江凝有些惊惶地向后退着,直到她的后背抵上了一片冰凉的石墙。

冰冷的触感让江凝浑身一颤,柳衡已经将她逼至墙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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