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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嫡女:我把纨绔爹养成皇帝啦全集

快乐星黛露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无删减版本的古代言情《重生嫡女:我把纨绔爹养成皇帝啦全集》,成功收获了一大批的读者们关注,故事的原创作者叫做快乐星黛露,非常的具有实力,主角宋时欢宋惜颜。简要概述:么了?”太子呐呐不知如何开口解释,他也确实是借着宋惜颜的一句戏语,想和那些朝臣拉近关系。可这些事情,平日里父皇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从未问责于他。为何今日突然发难?还不待太子想明白,便被人架起来摁在凳子上。“给朕狠狠地打。”元祐帝开口下令,还连带着对东宫厌弃宋时欢的不满。板子落在皮肉上,......

主角:宋时欢宋惜颜   更新:2025-05-24 05: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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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时欢宋惜颜的现代都市小说《重生嫡女:我把纨绔爹养成皇帝啦全集》,由网络作家“快乐星黛露”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无删减版本的古代言情《重生嫡女:我把纨绔爹养成皇帝啦全集》,成功收获了一大批的读者们关注,故事的原创作者叫做快乐星黛露,非常的具有实力,主角宋时欢宋惜颜。简要概述:么了?”太子呐呐不知如何开口解释,他也确实是借着宋惜颜的一句戏语,想和那些朝臣拉近关系。可这些事情,平日里父皇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从未问责于他。为何今日突然发难?还不待太子想明白,便被人架起来摁在凳子上。“给朕狠狠地打。”元祐帝开口下令,还连带着对东宫厌弃宋时欢的不满。板子落在皮肉上,......

《重生嫡女:我把纨绔爹养成皇帝啦全集》精彩片段


紫宸殿。

“孩子怎么样了?”

梅知临闻言轻叹了口气,“郡主已经醒了,皇上何不亲自去侧殿看看。”

听到这话,元祐帝气的吹胡子瞪眼,“你这老东西,也敢调侃朕了。”

梅知临正了正神色,“皇上,郡主本就比寻常孩子瘦小,那一板子还打在了郡主的背脊上。”

“臣建议让郡主养在紫宸殿至少一个月,从这里到秦王府一路颠簸,郡主的身子怕是受不住。”

“这好说,让阿欢住下来便是。”元祐帝心里也后悔极了,“梅知临,这宫里的药材都可以给阿欢用,朕就把阿欢交给你了。”

“臣遵旨。”

梅知临告退后,殿内便安静了下来。

元祐帝看向侧殿的方向,心口发沉。

“吴奇,你说阿欢会不会觉得朕狠心?”

他是真没想过,那两个太监下手会那样狠,该死!

大太监吴奇闻言愣了愣,弯着的腰更低了几分,“郡主是皇上您的血脉,肯定是敬着您的。”

“当时秦王让朕给阿欢叫御医时,朕心慌的厉害。”元祐帝摸着腰间系着的玉佩,玉佩质地粗糙,但却被视若珍宝。

“他娘在世时最护短,若是知道朕打了她的儿子和孙女,只怕是要把朕赶出去睡了。”

元祐帝眼神晦涩,带着难言的悲伤,“走,去瞧瞧他们。”

......

侧殿。

“阿欢,你疼不疼,不然本王给你念话本子转移下注意力。”

宋时欢趴在床上,看着无头苍蝇似的宋裕,从她睁眼开始,宋裕的话都没停过,给她掖被角,还给她整理头发。

完全不顾自己后背一片血肉模糊。

宋时欢眨了眨双眼,“父王,我没事。”

“你这叫没事!”宋裕的表情突然变的严肃,“宋时欢,你知不知道这板子再重几分你这辈子可能都站不起来了。”

“本王一个大男人挨几下板子能有什么大碍,你还是个孩子,替我挡什么板子。”

宋裕眼底有些泛红,握住了宋时欢的手。

感受到宋裕的颤抖,宋时欢张嘴正欲说些什么,余光突然扫到了屋外的一道影子。

元祐帝在外面!

宋时欢垂了垂眸,“我看到那两个人使劲儿挥板子,我害怕。”

“以后你就习惯了,只要有你皇祖母在,本王被打的次数多的数不过来。”宋裕无所谓的开口,“指不定哪天本王就被打死了。”

宋时欢听到这话,眼底沁出丝丝笑意。

她这个父王可真是太上道了。

屋外,元祐帝的身形顿了顿。

“可是父王,您没有用力推皇祖母,对不对?”宋时欢声音里带着笃定,“为什么不跟皇祖父解释,这样就不会挨打了。”

“鬼才会听本王的解释,有这闲工夫还不如赶紧把板子挨了,回府听曲儿去。”

宋裕背上的伤让他有些坐不稳,忍不住嘶了一声。

“不对。”

宋时欢绷紧小脸,神色认真,“我今年十岁了,耳朵能听眼睛能看,父王说的话我都相信,所以无论如何,父王要和我解释。”

“人小鬼大。”

宋裕显然不在乎自己的名声,还伸手给宋时欢“变”出来了两个话本。

却在抬头对上宋时欢委屈的模样时顿住。

“你要是推了皇祖母,那就是坏人,阿欢不希望父王是坏人。”

一听这话,宋裕立刻开口替自己澄清,没有半分犹豫:

“对,本王绝对没有用力推你皇祖母,之所以推开她,是不想她挡在本王和你皇祖父之间。”

宋时欢瘪了瘪嘴,“那你说什么皇祖母陷害你,是骗人的吗?”

“当然不是,当年本王的确是被算计的。”

宋裕恨不得对天发誓。

开玩笑,他可不能让阿欢觉得他是个坏人。

“我就知道,父王是天底下最好的父王。”

宋时欢这才露出了笑脸。

屋外元祐帝险些站不稳,胸口开始来回起伏。

吴奇见状快速扶住元祐帝,正欲出声叫御医,却被元祐帝一个眼神制止。

而屋内的宋时欢则把头埋在枕头上,掩盖住了勾起的嘴角。

只这样哪里够,她要再给继后一个大礼。

“皇祖母不是您的娘亲吗?为何如此待您?”宋时欢佯装疑惑的开口,宋裕哼了一声:

“她才不是本王的娘亲。”

宋时欢吸了吸鼻子,继续煽风点火:“怪不得,若是父王的娘亲,肯定会心疼父王的,就像阿欢,愿意给父王挡板子。”

“你还敢提挡板子的事?”

后面宋裕和宋时欢说了什么元祐帝已经听不清了。

他只知道自己满腔的怒火,急需要一个出口发泄。

元祐帝眼前一阵阵的发黑,那些话的信息量太大,让他有些不敢去深想。

若当真心疼,会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孩子挨板子吗?

还有那两个太监,若没有主子授意,敢对一个王爷下那么重的手吗?

元祐帝浑身发寒。

一刻钟后,情绪已经平静下来的元祐帝从桌案上扒拉出来了一本十几天前弹劾太子的折子,“吴奇,叫太子过来见朕。”

......

“儿臣拜见父皇。”

声音刚落,元祐帝便把折子扔在了太子脚边,“打开看看,看看你干的好事!”

太子本有些心虚,又被元祐帝劈头盖脸一顿斥责,脸色变得惨白。

打开折子一看,整个人额头都开始冒出冷汗。

“父皇明鉴,儿臣绝无结党营私之心。”太子跪在地上,“那日儿臣之所以宴请宾客,是因为惜颜说牡丹花开的好,想请大家去瞧瞧。”

“就因为一个幼童的一句话,你就大费周折的邀请了数十个朝臣和家眷去你京郊的别院赏花?”

元祐帝嗤笑出声,“你把朕当成什么了?”

太子呐呐不知如何开口解释,他也确实是借着宋惜颜的一句戏语,想和那些朝臣拉近关系。

可这些事情,平日里父皇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从未问责于他。

为何今日突然发难?

还不待太子想明白,便被人架起来摁在凳子上。

“给朕狠狠地打。”

元祐帝开口下令,还连带着对东宫厌弃宋时欢的不满。

板子落在皮肉上,太子立刻疼的大声叫了出来,他何曾受过这样的皮肉之苦。

而元祐帝的眼神却看向殿门口的方向。

他很是好奇,当太子受罚时,皇后会有何反应。


秦王府的院子里。

宋时欢正聚精会神的打拳,拳风凌厉,同瘦小的身体形成了鲜明对比。

她虽瘦,但可不弱。

一旁的宋裕见状直接呆滞在原地,嘴巴微张,忍不住往后退了几步。

瞬时,宋时欢的拳头便朝着宋裕而来,停在了距离宋裕鼻尖仅咫尺之遥的地方。

宋裕呼吸都变轻了,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他好像没得罪这小家伙吧。

宋时欢深深的看了一眼宋裕,淡定的收回了拳头,“父王,没伤到您吧?”

她来秦王府已有五日,也大抵摸清了王府的情况。

王府里闲置的院子都被摆上酒桶,书房外杂草丛生,京城有名的戏班子十天半月便要来王府里唱一场......

还有满府的丫鬟小厮,都不知背后的主子是谁,偌大的秦王府如同筛子一样,堂堂秦王,身边知根知底的竟只有一个嬷嬷和一个老管家,她看过王府的账目,明账看着没什么问题,但实际上的亏空令人心惊。

她这个父王,还真当得起纨绔之名。

“没......没有。”宋裕摸了摸鼻子,“阿欢,本王这会儿准备出府,你有什么想吃的东西,本王都给你带回来。”

边说,宋裕边往外走,恨不得下一秒就消失在宋时欢面前。

“等一下。”

宋时欢不紧不慢的开口,宋裕的身形顿住,忍不住瞪了老管家一眼。

他本打算和之前四日一样直接出府,偏生这老仆劝说他过来瞧瞧,把这小家伙说的凄惨极了,整日在院子里盼着见他一面。

结果呢。

差点没一拳把他送走。

“父王是要去斗鸡,还是斗蛐蛐,亦或是带上府中的酒去流云亭喝?”宋时欢接过嬷嬷递上的帕子,一边擦汗一边问道。

宋裕瞬间就像是被踩了尾巴一样,嬷嬷竟然出卖他!

嬷嬷和管家相视一眼,对宋裕的眼刀子选择视而不见。

虽然郡主刚来王府,但他们看得出来,郡主胸有成算,又同王爷福祸相依,若能让王爷收心,他们求之不得。

所以他们把王府的情况连同账目都同郡主说的明明白白,没有半分隐瞒,当然......也包括王爷的行踪。

宋裕脸色涨红,却也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见状,宋时欢缓缓垂下了脑袋。

再抬头,已是双眼泛红,“父王,难道斗蛐蛐比阿欢还重要吗?”

宋裕慌了。

他方才错怪这老仆了,小家伙果然是太想他。

“怎么可能,阿欢比斗蛐蛐重要千百倍。”宋裕挺直脊梁,伸手拍着胸口,“本王从不讲虚言。”

眼泪珠顺着小脸往下落,宋时欢攥着手帕,模样好生可怜,“我不信,昨儿个我想看父王养的蛐蛐,嬷嬷拦着我,说您有令,不许任何人碰。”

天杀的,他还真下过这样的令。

宋裕手忙脚乱的给宋时欢擦着眼泪,眼见这泪珠快要连成线了,宋裕把心一横,“来人,把所有蛐蛐都扔出王府。”

“阿欢乖,快别哭了,蛐蛐对本王来说压根不值一提。”

说这话的时候,宋裕强颜欢笑,心都在滴血,那可是陪他说话解闷儿的知心蛐蛐们啊。

却见宋时欢吸了吸鼻子,“不止蛐蛐,还有......还有斗鸡,还有酒。”

阎王点卯。

宋裕眼前浮现出这四个大字,心肝也开始颤了起来。

“我知道,前头几日,父王就是因为这些才不来看我的。”宋时欢扯着宋裕的衣袖,把鼻涕眼泪都往上抹,“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娘娘都不喜欢我,父王是不是也不喜欢我?”

“我就是个没人喜欢的孩子。”

是啊,阿欢本来就亲爹不疼亲娘不爱,在外吃了十年苦,如今到了秦王府,他竟然一连几日都不来瞧瞧,只把人交给嬷嬷。

实在是不该!

头一次,宋裕开始觉得自己因为出府找乐子,耽误了正事。

放在以前,宋裕只会觉得找乐子才是正事。

“来人,再把本王那些大公鸡都给宰了,中午给郡主炖汤喝。”宋裕咬着牙开口,“就当给郡主补身子。”

“还有那些酒,放在王府里太过碍眼,都赶快搬出王府。”

一旁的嬷嬷和管家已经呆了,完全不知今夕何夕。

只见宋裕弯着腰,想尽办法哄着面前的小人儿,“莫哭莫哭,再哭眼睛都该肿了。”

宋时欢又哭了一会儿,才委屈巴巴的说自己困了。

嬷嬷小心翼翼的替宋时欢脱去鞋袜,动作轻的只差把宋时欢当祖宗供起来。

而宋裕就坐在床边,看着宋时欢的呼吸渐渐平缓,又替宋时欢掖了掖被角,方才离开屋子。

“嬷嬷,本王方才瞧阿欢的眼眶还是红的,也不知睡醒后疼不疼。”宋裕忧心忡忡,“这养个女儿,还真是得精细些。”

“女儿家本就是水做的,更何况咱们郡主还是千金之躯。”嬷嬷心里乐开了花,但面上还是从容不乱。

先皇后保佑,她家王爷终于要往正道上走了。

要知道连皇上都骂了不知多少次,不仅半分作用都没有,王爷还变本加厉多养了几只大公鸡。

今日郡主就哭了一场,嘿,王爷自己个儿就把东西给炖了。

郡主真乃仙人!

“本王的阿欢哪哪都好,就是太爱黏着本王了。”

宋裕叹了口气,才四日没见到他就大哭一场,女儿太粘人也是一种烦恼啊。

这以后可怎么办呢?

总不能他走哪就把阿欢给带上吧。

迎春楼、流云亭、闻鸡坊......这些他常去的地方......

嘶——

宋裕摇了摇头,这都是些什么破地方,阿欢可不能去!

他就这么一个女儿,可不能被这种地方给带坏了。

屋外的宋裕表情一会儿忧愁一会儿严肃,十分精彩。

屋内。

宋时欢缓缓睁开了双眼,眼神清澈明亮,毫无半分困意。

今日之事想必马上就会通过各方眼线传至各处。

不知东宫和继后娘娘是否能坐得住?

宋时欢嘴角微勾,明枪暗箭她都不怕。

今日只是第一步。



“阿欢,坐皇祖母身边好不好?”

没吃完的炖鸡被再次端上了饭桌,元祐帝也不再追究宋裕和宋时欢来晚之事,东宫几人见状眼底都闪过几分恨意。

他们白等了这么久。

“她怕生,坐本王旁边就行。”

宋裕淡定的让宋时欢挨着自己坐下,“你们该吃赶紧吃吧,我们都吃饱了。”

一句话,差点没把饥肠辘辘的宋惜颜给气哭。

她宋惜颜何时在皇宫里饿着肚子还受这样的委屈。

见宋裕毫不顾忌的拒绝自己,继后神色越发温柔似水,“皇上,臣妾瞧着裕儿如今有了阿欢,也有几分当爹的样子了。”

元祐帝闻言虽然嘴上不语,只一个劲儿吃着炖鸡,但上翘的胡须还是暴露出了好心情。

这混账羔子总算是有长进了。

可继后却话音一转,“若是当年......裕儿也能早早成婚生子,也不至于荒废了这么久......”

气氛陡然安静下来。

元祐帝和宋裕的脸色几乎同时变沉,似是能滴出墨来。

“我有的时候也想不明白,为什么有的人做错事连半分心虚都没有?”宋裕面上带着十足十的讥讽,“竟然还敢主动提起那些腌臜事。”

“混账!”

元祐帝拍案而起,怒视着宋裕,“你如今都敢指着你母后鼻子骂了?宋裕,你眼里还有没有朕这个父皇?”

“我说的有错吗?分明就是她故意算计......”宋裕也跟着站了起来,还不待宋裕把话说完,一个响亮的巴掌便打在了宋裕脸上。

宋裕只觉得耳畔嗡嗡的,眼前也有些发晕。

“皇上,不要打裕儿。”继后护在宋裕面前,模样像极了一个慈母,“是臣妾说错话了,臣妾以后不提便是。”

可说出来的话,却让局面更加糟糕。

“皇后不必替他说话,我大祁向来以孝治天下,没想到朕却养出来一个忤逆不孝的东西。”

宋裕伸手推开继后,想要直接跟元祐帝争论。

可明明只稍稍用了些力气,继后却朝着地上倒去,幸而被太子妃扶住,几道愤怒的目光瞬间射向宋裕。

宋裕愣了愣,随即便讥笑出声:

“你们说得对,我宋裕就是个忤逆不孝的东西。”

院内。

宋裕被压在凳子上,两个太监拿着又长又厚的板子,一下又一下的往宋裕身上打,宋裕强忍着一声不吭。

宋时欢在一旁站着,眼里全是不停挥舞的木板。

“吓傻了?”宋言峥走到宋时欢身边,“我早说过,你会为你那天选了秦王而后悔的。”

“大哥跟她多什么嘴,吓傻了才好呢。”宋惜颜脸上带着几分阴毒,景仁宫里都是皇祖母的人,她自然没有丝毫忌惮,“她变成个傻子,秦王本就是个傻子,正好凑成一对父女。”

“宋时欢,你亲自选的爹如今正在挨打,而皇祖父却在屋子里陪皇祖母,我父王和母妃也陪侍在侧。”宋惜颜笑了,“这就是你和我的差距。”

宋惜颜眼中闪过恶毒,她看得出来,皇祖母想要拉拢眼前这个野丫头。

凭什么!她才是皇祖母最喜欢的孙女。

“差距吗?”

宋时欢轻声呢喃着。

她看得出来,打板子的太监使了十二分的力气,照这样下去,宋裕会断腿也不无可能。

可虎毒尚且不食子,元祐帝绝不会下这样的死手。

顷刻间,宋时欢以极快的速度扑在了宋裕身上,根本没有给两名侍卫反应的余地,板子重重的砸向宋时欢。

只一下,宋时欢便被打晕了过去。

“阿欢,阿欢......”宋裕反应过来后怒吼着,努力撑起身子抱住了宋时欢,院子里的动静惹来了元祐帝。

“阿欢怎么了?”

“嗤——”

宋裕吐出了一口血水,鲜血染红了薄唇,神色越发薄凉,“阿欢替我挨了一板子,给她叫御医。”

元祐帝看着不省人事的宋时欢,指尖发抖。

“传朕指令,叫梅太医。”

太医院院正梅知临,是元祐帝的心腹。

梅太医很快赶来,给宋时欢把完脉后忍不住开口惊呼:

“怎的受了这么重的伤!”

元祐帝眼神骤缩。

......

“皇后,这两个人,是你宫里的太监。”

元祐帝看向继后,他虽下令打那混账板子,可行刑之人只要不是傻子,下手就该知道轻重。

可阿欢只受了一板子便活活晕过去了。

还有那混账,梅知临说伤及内里,险些就......

“皇上......臣妾也不知裕儿和阿欢会伤成这样。”

继后有些慌了,她怎么会干这么明显的蠢事。

可当继后看到脸色难看的太子时,唇色瞬间发白。

愚蠢!

“皇后若连自己宫里的人都看不好,朕来替皇后管。”

元祐帝声音平淡,可继后却越发心惊,元祐帝这是第一次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她脸色。

“皇上明鉴,裕儿是姐姐唯一的骨血,臣妾将他看的比翎儿还重。”继后言辞恳切,“若是皇上不信,臣妾可以对着姐姐的灵位发誓。”

“来人,把两个行刑太监杖毙。”

元祐帝并不搭理继后,只冷漠的处置了两个太监,而后便甩袖离开,还命人抬走了宋裕和宋时欢。

屋内。

继后气的把手中佛珠扔向太子,“当着你父皇的面儿耍小聪明,你如今可真是胆大包天。”

“母后息怒,孩儿本以为就算板子打的再重,以宋裕的性子也只会强忍,若不是有个宋时欢,等父皇知道板子轻重时,也已经晚了。”太子愤愤道,“一步好棋,被那孽障毁了。”

就差一点,他就能让宋裕下辈子都站不起来了。

那孽障怎么不消失在世上!

“你难道没看出你父皇很喜欢她,一个孩子罢了,养在东宫便是。”继后恨铁不成钢,“如今好了,白白给宋裕送个孩子。”

“还有,当年本宫算计宋裕私会心儿,这件事若是被你父皇知道,不止本宫的皇后之位,连带着你的太子之位都保不住!”

继后一闭上眼,眼前便浮现出宋裕掐着心儿脖子,给怀有两个月身孕的心儿灌下堕胎药的场面。

继后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而太子也白了脸。



“一半!”

太子妃像是在听天方夜谭。

“娘娘,若是您不帮忙,到时常家出不了银子,皇上和秦王调查起来,事情就不好了......”

听明白了常夫人的言外之意,太子妃脸色生寒,“我去求求母后。”

走出东宫的时候,太子妃还觉得整个人恍恍惚惚。

那么多银钱,竟全都花完了?

她还丝毫不知情。

......

坤宁宫。

太子妃到了宫门口,却被人拦住,“娘娘,皇上正在里面,请您先回。”

太子妃的右眼皮开始跳动,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

这个时候父皇来找母后,会不会跟此事有关?

而屋内,继后正在亲自给元祐帝沏茶,“皇上,这是用晨露泡好的茶,最是清香宜人。”

元祐帝呷了一口,神色淡然。

“今日之事你可听说了?”元祐帝漫不经心的提道。

“皇上说的是何事?”继后脸上挂着招牌的笑容。

“今日裕儿带着阿欢去红脂阁挑胭脂水粉,正巧碰上了言峥和惜颜,裕儿说惜颜他们没付银钱,而惜颜则说这是常家的铺子。”元祐帝又抿了一口茶水,“结果呢,这竟然是芬儿当年的陪嫁铺子,不知为何到了常家手里。”

“竟有这种事!”继后一副惊讶的模样。

“是啊,朕也觉得震惊,这几年红脂阁的盈利半分没进秦王府,都到常家了。”元祐帝深深的看了一眼继后,“京兆尹让常家归还这几年的盈利,朕觉得合理。”

“是......是该归还。”

继后脸上的笑容有些挂不住,她知晓这些盈利至少一半都用在了太子和言峥身上。

元祐帝见继后表态,满意的笑了笑,“朕瞧这裕儿他们这次怕是要把所有的铺子都收回去了,这样也好,省得阿欢将来也没个嫁妆傍身。”

继后这下全部明白了,元祐帝这是提前她这里表态了。

对于秦王收回铺子,元祐帝是支持的!

继后心脏似乎被人掐着,呼吸都有些困难,“皇上说的对。”

元祐帝笑吟吟的离开,留下继后气的头昏脑胀,太子妃再次前来的时候,继后已经躺在了床上。

“母后,现在该怎么办?”

“怎么办,都给常家凑一凑,必须把钱一分不少的给秦王府。”继后心都在滴血,她都这把年纪了,还要给儿孙补窟窿,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母后,您是不是也早就知道殿下和言峥也动用了铺子盈利的事情?”

面对太子妃的问题,继后身形微顿,“本宫也是方才听你说才知晓的。”

是吗?

太子妃垂下了脑袋。

东宫。

“言峥,红脂阁的事情,你到底知道多少?”太子妃看着眼前的宋言峥,突然感觉有些认不清自己的长子了。

“母妃,孩儿也并非知道事情的全貌。”宋言峥轻声开口,眉眼温顺,“孩儿和父王平日里都免不了打点官场,只靠着那点俸禄也不够,舅母说能帮我们,所以就......”

太子妃眼神都有些虚焦,显然已经听不进去宋言峥的解释。

“母妃,那红脂阁是盈利不少,可很大一部分也是舅母拿去做善事了。”宋言峥微微弯腰,“若是母妃不喜欢,孩儿日后就不要舅母的银子了,孩儿不愿意做让母妃难过的事情。”

太子妃呼吸猛地一滞。

日后若殿下登基,言峥便是名正言顺的太子人选。

也难怪常家愿意分出银钱来为殿下和言峥助力。

“这一次我们一起帮着常家把窟窿补上。”太子妃勉强的笑着,意识到她不能因为这件事情损坏了常家和东宫的关系。



水面上浮着一层花瓣,衬的宋时欢小脸泛红。

“郡主身上总算是有肉了。”迎春声音里带着几分欣喜,“郡主还是得多吃些,这样才好长个子。”

宋时欢闭着双眼,神色慵懒。

“迎春,再吃你家郡主都要胖成球了。”

“才不是呢。”抱夏嘟囔了一句,“假以时日,我们郡主定是大祁最美的女子。”

抱夏此言不假。

之前的宋时欢瘦到皮包骨,皮肤也被晒的黢黑。

如今在王府里日日以牛乳泡澡,喝中药调理,又有精心准备的膳食养着,浑身开始长肉后简直是一天一个模样。

五官也慢慢长开了。

“郡主,前几日订的襦裙到了,一会儿您来瞧瞧。”嬷嬷的声音在屋外响起。

“好了,今日就先泡到这里。”

宋时欢在迎春和抱夏的搀扶下缓缓迈出浴桶,身体被擦拭干净后,迎春又拿出香膏,动作轻柔的把香膏涂满宋时欢的肌肤。

一套流程下来,宋时欢都觉得有些困了。

“嬷嬷,进来吧。”

嬷嬷闻言拿着襦裙走了进来,却在看到宋时欢的模样时,整个人如遭雷击。

“嬷嬷?”

宋时欢又唤了嬷嬷一声。

“嗳。”嬷嬷回过神来,眼眶却开始止不住的流出眼泪,擦也擦不完。

“嬷嬷,可是发生了何事?”迎春和抱夏也收起了脸上的笑容,把心提了起来。

“郡主,老奴能再仔细看看您吗?”

嬷嬷细细的打量着宋时欢的眉眼。

这几日,她总是觉得郡主越看越熟悉,但总弄不清楚这种熟悉的感觉从何而来。

方才,她突然意识到了。

“郡主,您的眉眼生的和元后......极为相似。”

比王爷生的还像。

宋时欢也被嬷嬷的话惊的张开了嘴巴,她......她怎么会和元后相像呢?

“像,像极了。”嬷嬷老泪纵横,“之前郡主瘦的只剩骨架,所以才看不出来,柳眉杏眼,还有嘴巴,嘴巴也像。”

“嬷嬷,可我不是父王亲生的孩子。”

宋时欢心里五味杂陈,前世无人告诉过她,她生的和元后相似。

“皇后娘娘是元后的嫡亲妹妹,郡主身上也留着徐家的血。”嬷嬷竟直接面朝屋外,跪下磕了三个头,“娘娘,是娘娘显灵了。”

见嬷嬷如此,宋时欢也信了几分。

“嬷嬷,如今还记得元后娘娘长相的,能有几人?”

“皇上、皇后娘娘、梅太医,还有徐老夫人。”嬷嬷擦了擦眼泪,“元后在王爷不到两岁的时候就去了。”

所以王爷,也不记得元后的模样。

梅太医?!

宋时欢心尖微颤,怪不得这几日梅知临来请脉的频率越来越高,而且还总有意无意的盯着她看。

原来如此。

宋时欢看着铜镜,伸手抚上了自己的眉眼。

上辈子她被划花了脸,又被挖去了双眼,难道就是因为有人认出了她生的像元后?

忽的,宋时欢竟想要仰天大笑。

这世间事,竟如此的阴差阳错。

她生的不像太子,亦不像太子妃,却像极了已逝的元后。

而她这一世又选了父王为父,族谱上,她就是元后娘娘名正言顺的嫡亲孙女。

父王因为是元后所出,纵使终日纨绔也圣眷极浓。

那长相比父王更似元后的她呢?

宋时欢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

继后、太子、太子妃、宋言峥、宋惜颜,还有东宫那两个尚未回京的嫡子......

这一世,她得尽天时地利人和,从一开始就赢了这些人半子。

“嬷嬷,这件事情我们且装作不知道。”

宋时欢眼神漆黑的惊人,既然梅知临同样看出来了,那么梅知临就一定会把这件事情禀告给皇祖父。



“不会是他,他这个人心地淳朴,是个老实人。”

宋时欢闻言笑了,“父王相信张伯,那阿欢也相信。”

当晚。

沈清平翻墙来到了宋裕面前。

“你这是什么打扮?”宋裕看着眼前一身黑衣,还戴着黑色面罩的沈清平,心里无端生出几分烦躁。

他本来就烦的不行。

“我这不是想要躲开耳目。”

一旁正在练字的宋时欢嘴角微抽,若是沈夫子伪装得当,只怕护卫都不会放他进来。

显然是从一开始就认出是沈夫子了。

“有什么事?”

“王爷,您还记得张伯当时说他是哪里人吗?”沈清平神秘兮兮的开口。

“漳县人。”宋裕思忖片刻,便答了上来。

“对,但我今日派人去漳县查了,根本没有张伯这个人。”沈清平气的撸起了袖子,“竟然蒙骗王爷这么多年,绝对不怀好心。”

宣纸滴上一滴浓墨。

真相即将揭开的这一瞬间,宋时欢竟有些不敢看宋裕的眼睛。

良善之人反被背叛。

天理难容。

“本王知道了。”

宋裕神色反倒平静了起来,只是眼眶里布满了血丝。

沈清平千叮咛万嘱咐的走了,屋子里,宋时欢张了张嘴,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阿欢,时候不早了,你且先去休息,明日再练。”

宋裕拍了拍宋时欢的肩膀,语气温和。

“好,那父王也早些休息。”

宋时欢几乎是逃一般的离开院子,院外弯月高悬于夜空,无端让人觉得清冷。

“迎春,是我特地这么快让张伯暴露在父王眼前的。”

“郡主,肉里的钉子拔的越早伤口好的越快。”迎春安抚着宋时欢,“就算郡主不说,王爷查一圈查不出来,最后还是会查到张伯身上的。”

“嗯,我知道。”

凉风吹来,宋时欢裹了裹披着的轻纱。

而院子里的宋裕则又静坐了足足一个时辰,正当宋裕起身活动僵硬的四肢时,二喜慌乱的声音响起:

“王爷,不好了,张伯服毒了,现在......现在人已经快不行了。”

“什么?!”

宋裕大脑瞬间空白,张伯?服毒?

二喜面带急色,“王爷,您快去看看吧。”

宋裕回过神来,大步跨出院子,朝着马圈的方向而去。

马圈。

里面特地砌了一个小屋子,这是宋裕专门下令为张伯砌的。

而此时宋裕站在屋外,竟有些不敢进去。

“王爷......王爷来了吗?”张伯断断续续的声音响起,屋内的管家老泪纵横,紧紧握着张伯的手,“老伙计,二喜已经去请王爷了。”

张伯闻言点了点头,喘息声大的连屋外的宋裕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宋裕深吸了口气,进了屋子。

“王爷......”

张伯脸色已经染上青紫,说话的语调也有气无力。

“你为何要服毒,阿欢进宫赴宴的马车,是你动的手脚对不对?”宋裕发出无奈的怒吼,“枉本王视你为救命恩人,你却恩将仇报?”

“我......我是个罪人。”

张伯嘴角流出血迹,显然已经没剩下多少时间了。

“郡主的马车是我动的......动的手脚,故意让马儿狂躁,想要让郡主迟到。”张伯苦笑着,“这样郡主就会被责罚。”

“刁奴!”宋裕气急,一拳砸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为何要背叛本王?”

“王爷您胸无大世,又不学无术,说......说难听点,您根本无法善终。”张伯直直看着宋裕的双眼,“他日太子登基,您护不住郡主,也护不住王府,我自然......自然不能认您为主。”

屋内其他人连呼吸都不敢出声,尤其是管家,连牙齿都在打颤。



“母后,您没事吧。”

病榻之上,继后脸色苍白,看向太子妃的眼神满是恨铁不成钢。

“连个孩子都哄不回来,你让本宫说你什么好。”继后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太子妃见状抿了抿嘴:

“母后,儿媳不是没有去哄,是那孩子一心都在秦王府。”

太子妃心里也有些不舒坦,今日蹚浑水的是她常家,母后却反过来责怪她。

“今日皇上对她是什么态度你也瞧见了,常家来日又该如何跟皇上交差?”继后心烦的厉害,“倘若你把人哄回来了,何苦被逼到现在这番田地?”

“皇祖母,有些人注定是养不熟的。”

宋言峥缓缓开口,“她视东宫为洪水猛兽,就算回到东宫,也未必真心替东宫打算,既如此,不如一开始就划分敌我。”

“至于交代,这个简单。”宋言峥眼底闪过一抹阴鸷。

继后深深的看了一眼宋言峥。

今年宋言峥正正好十八岁,到了该入朝谋差,相看人家的年纪。

“接着往下说。”宋言峥这个长孙,在继后眼里还是很有分量。

“若是造谣之人因愧疚而服毒自尽,自然就有了交代。”

继后闻言摆了摆手,“那就这样办吧,记得把尾巴扫干净。”

几句话,便定下了几人的生死。

“惜颜,你留在这里陪陪皇祖母。”宋言峥拍了拍宋惜颜的肩膀,“皇祖母喜欢你,一看见你心情就好了。”

继后也被逗笑,跟着附和,“是了,一看到本宫这花儿一样的孙女,本宫就高兴。”

见屋里重新传出欢声笑语,宋言峥才满意的离开。

惜颜那么单纯善良,自然要被所有人捧着爱着。

......

三日后。

“什么?”宋时欢手中的茶碗落地,发出清脆的响声。

“郡主,侍卫们找到散播谣言的那几人时,早就都没气儿了,探查后发现都是服毒自尽的。”吴奇顿了顿,“常夫人听到消息后受了惊吓,竟发起了高热。”

“受惊吓?”

宋裕瘪了瘪嘴,受惊吓的该是他阿欢才对,常氏可是连孙子都有的人了,还动不动的受惊吓。

矫情!

“皇上的意思是,秦王府这边是不是该备份礼去常府。”

宋裕正想要开口,宋时欢的声音便响起,“多谢公公提醒,父王,常夫人是为了证明我的清白才受惊吓的,我们该备礼去常府。”

“嬷嬷前几日教过我,要知礼数。”

宋裕这才答应下来,吩咐下人去准备。

宋时欢的手心都沁出了冷汗,她万万没想到,人竟然都被杀死了。

当晚,宋时欢便做了噩梦。

梦里她拼命的往前跑,可身后却一直有几个恶鬼在追。

大汗淋漓之际,宋时欢被嬷嬷晃醒。

“郡主,可是梦魇了?”嬷嬷点上了安神香,“定是被白日的事情吓到了,郡主莫怕,老奴就在您床边守着。”

宋时欢盯着床帐,“嬷嬷,我没事。”

她以为把常氏逼到了死胡同,至少能让皇祖父知晓谣言是常家散播的。

可她万万没想到,那些造谣之人竟然都死了。

好一招釜底抽薪,还让皇祖父觉得常家是真心待她好的,对常氏的印象也更好几分。

是她轻敌了。

宋时欢复盘了半宿,床帐都快被盯出个大洞来。

次日一早,便有宫人来报,说宋言峥来了。

一进门,宋言峥看到双眼乌黑的宋时欢,嘴角便勾了起来,“阿欢看起来昨晚没有睡好?”

宋时欢整个人仿佛被定住。

这眼神她极为熟悉,是宋言峥把人成功玩弄于股掌时才会有的眼神。

宋时欢几乎是瞬间反应了过来,下手杀人的不是常家。

是眼前的宋言峥。

“皇孙殿下来我这里作甚?”宋时欢咧嘴笑了,一副无事发生的模样,“嬷嬷,给殿下沏茶。”

“我今日来是特地给你带了东西。”宋言峥身后的小太监闻言打开了匣子,“里面是惜颜的一些画作和做的诗句,怕你闷的慌,你且看看有没有什么想学的。”

说罢后,宋言峥期待的看着宋时欢,企图从宋时欢脸上看到黯然失色的表情。

昨日一听到宋时欢摔了茶碗,他就开始按捺不住,一早便来了紫宸殿。

他最喜欢看猎物惊慌无助的样子。

“嬷嬷收下吧,多谢皇孙殿下。”

宋时欢笑的更加灿烂,最终宋言峥只得憋着气扬长而去。

留下宋时欢看着宋言峥离开的方向陷入沉思。

她该怎么给宋言峥回礼好呢?

......

宋言峥走后大约一刻钟,宋裕便进了屋子,大声道:“听说刚才宋言峥来了,阿欢,那小子没欺负你吧?”

话音落了三秒,也不见宋时欢应声。

宋裕定睛一看,小姑娘正捧着史书,眼神却呆呆的,显然是没把书上的内容看进去。

“阿欢?”

宋时欢这才反应过来,闷闷开口:“父王,我是不是很差劲?”

“怎么可能!”

“那皇祖父呢?我也要问问皇祖父。”

小姑娘小嘴一撇,元祐帝和宋裕便齐齐站在了宋时欢面前。

“阿欢,你在朕心里一点都不差劲。”

“可我不会画画,也不会作诗。”宋时欢耷拉着小脸,“我知道皇孙殿下是为我好,可我看到那些东西,心里就很难过。”

“到底怎么了?”元祐帝看向一旁的嬷嬷,嬷嬷战战兢兢的把事情经过讲了出来。

宋裕气的嗷嗷直嚎,“宋言峥这小子绝对是故意的。”

“父王,皇孙殿下也是好心,是我没有像惜颜那样的天赋。”

“这哪是什么天赋。”元祐帝看着快要哭出来的小孙女,脑子一拍,“吴奇,去把太子妃和惜颜叫来,让惜颜讲讲她这几年是如何勤来补拙的。”

当太子妃和宋惜颜弄清发生了何事时,宋惜颜险些被气哭了。

“父皇,惜颜本就是极有天赋的。”

“朕明明记得你和太子总是说惜颜每日天还没亮就起身练习,这不就是笨鸟先飞吗?”元祐帝皱了皱眉,不赞同的开口说道。

这下,宋惜颜是真的红了双眼。



楚王妃见状一愣,只能心有不甘的替宋惜灵请罪。

她家惜灵从小到大,给宋惜颜背了多少黑锅,难道二嫂心里没数吗?

宋惜灵最后哭着跑出了御花园,楚王妃见状也提出告辞,其他人也没了赏花的兴致,纷纷散去。

而宋时欢还有些意犹未尽。

“皇祖母,我看您身子有些不适,不然我扶您回坤宁宫吧。”宋时欢一脸担忧,任谁看了都会赞一句孝心可嘉。

“本宫无事。”

继后深深的看了宋时欢一眼,“今日看到你的模样,本宫倒是想到了一位故人。”

“故人?”

宋时欢摸了摸自己的脸,“皇祖母,孙女竟有这样的福气?”

“你的确是个有福气的孩子。”

继后一字一句的开口,满心都是无法掩盖的杀意。

生的和嫡姐这般相似,若是不除,她只怕都睡不好一个整觉。

与此同时,继后也感到极为恐惧。

偏偏这孩子没有回到东宫,去了秦王府。

偏偏......秦王就是嫡姐的孩子。

难不成......是嫡姐显灵了?

继后浑身一激灵,再次看向宋时欢,“阿欢,来扶本宫回去。”

这么多年她都走过来了,区区一个丫头片子罢了,成不了气候。

看她怎么收拾宋时欢。

坤宁宫。

“今日赏花宴上,惜颜和惜灵失礼了。”继后缓缓开口,一旁的太子妃脸色白了白,“倒是阿欢,真是出乎本宫的预料。”

“可见私下在礼仪规矩上没少花心思,是个好孩子。”

“皇祖母谬赞了。”宋时欢清浅的笑着,这还要感谢宋惜颜呢。

前世她被关在东宫,每日被所谓的教习嬷嬷压着教导规矩。

错一个动作,便会挨上一手板,直到把她的双手打肿为止。

所以那些礼仪规矩,就深深地刻进了脑海里。

“阿欢,不如你留在坤宁宫陪本宫几天?”继后面容和蔼,“本宫今日见了你呀,是打心底里喜欢,正巧你马上就要进女学了,本宫亲自教你,如何?”

只要在她的坤宁宫里,她便有千万种悄无声息杀了宋时欢的法子。

“皇祖母,惜颜妹妹她们有此荣幸吗?”

听到宋时欢的话,太子妃的身体已经有些摇摇欲坠,“母后,这于理不合。”

“本宫想让孙女陪在本宫身边,这有什么于理不合?”

见算计竟然被太子妃这个自己人拦下,继后脸上划过一丝不耐。

“皇祖母,孙女自然愿意承欢膝下。”宋时欢故作纠结,“只是......今日惜颜妹妹和惜灵妹妹在众人面前出了丑,我若是在此时搬进坤宁宫小住,我怕两位妹妹伤心。”

“这有什么,惜颜和惜灵都是大度的孩子。”

继后见宋时欢答应,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太子妃冷硬的声音便再次响起:

“亲王之女若要在宫里常住,是要父皇应允的。”

“我竟不知还有这样的规矩。”宋时欢作势便要往外走,“皇祖母,我这就去面见皇祖父,求皇祖父恩准。”

“慢着。”

继后脸色有些铁青,她怎么可能会让顶着这样一副模样的宋时欢去面圣?

她之所以留宋时欢小住,本就是为了能在皇上再次见到宋时欢之前把人除掉。

“若是闹到皇上面前,惜颜和惜灵定是逃不掉一顿责骂。”继后故作疼惜,“既如此,本宫就不留你在坤宁宫了。”

“真是遗憾呢。”

宋时欢面色黯淡,“是孙女没有这个福分,那孙女就先告辞了。”

踏出坤宁宫的瞬间,宋时欢彻底忍不住扬起了眉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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