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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回夫人后,疯批他宠妻上瘾完整阅读

白真菜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叫做《追回夫人后,疯批他宠妻上瘾》的小说,是一本新鲜出炉的现代言情,作者“白真菜”精心打造的灵魂人物是高禹川沈瑶初,剧情主要讲述的是:像一对真正的情侣,吃完饭去买票,一起站在电影院的场次屏幕前一个个研究,最后选了一部电影。取了票,买了爆米花,坐在外面等着开场,然后和其他的路人一起,走进漆黑的电影院。无关性,无关欲,他们平淡地一起消磨了一晚上的时间。她穿着他的外套,坐在他身旁,没有多余的话,冥冥中却有点默契。那场电影是加长版,有足足三个半小时。她已经记不得电影讲的是什......

主角:高禹川沈瑶初   更新:2024-07-27 19:3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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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高禹川沈瑶初的现代都市小说《追回夫人后,疯批他宠妻上瘾完整阅读》,由网络作家“白真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叫做《追回夫人后,疯批他宠妻上瘾》的小说,是一本新鲜出炉的现代言情,作者“白真菜”精心打造的灵魂人物是高禹川沈瑶初,剧情主要讲述的是:像一对真正的情侣,吃完饭去买票,一起站在电影院的场次屏幕前一个个研究,最后选了一部电影。取了票,买了爆米花,坐在外面等着开场,然后和其他的路人一起,走进漆黑的电影院。无关性,无关欲,他们平淡地一起消磨了一晚上的时间。她穿着他的外套,坐在他身旁,没有多余的话,冥冥中却有点默契。那场电影是加长版,有足足三个半小时。她已经记不得电影讲的是什......

《追回夫人后,疯批他宠妻上瘾完整阅读》精彩片段


沈瑶初为了漂亮,光着腿穿着裙子,这风一来,她冷得直发抖。


有车路过,卷起地上的树木碎絮,迷得沈瑶初闭了闭眼。

再睁开,就突然看到了站在她眼前的高禹川。

他紧抿着唇,没有说话,表情看似平静如水,可她却能感应到高禹川此刻的不爽。

沈瑶初以为他是生气白跑一趟,赶紧解释:“不好意思,突然提前了,我也没想到。”

高禹川知道她在说大姨妈,不置可否,他见沈瑶初在发抖,皱了皱眉:“怎么只穿这么点衣服?”

沈瑶初不想承认自己是精心打扮,为了漂亮不管温度,只能低下头尴尬地扯了扯嘴角:“天气预报说28度。”

高禹川:“中午28,晚上只有12。”

“噢。”

沈瑶初有些尴尬,不知道该回答什么。

下一刻,高禹川一颗一颗解开了风衣的纽扣,动作迅速地脱了风衣外套,往前走了一步,就要给她穿。

她看出了他的意图,赶紧阻止:“不用了,我不冷。”

不给她拒绝的机会,他双手自她身后穿过,用风衣直接将她捞进了怀中。

沈瑶初一抬头就能看到他放大了几倍的脸,连脸上的浅浅绒毛都能看清。他额上发际线的毛流微微打着卷,据说这样的人性格很倔,认定的事就不会改变。

他没有察觉到沈瑶初的注视,只是淡淡地说:“来都来了,就这样回去,多可惜。”

沈瑶初眨了眨眼睛,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他又说:“去看电影吧,看完送你回去。”

……

那天对沈瑶初来说,应该是很美好的回忆吧?

以致于过了这么久了,她仍然还记得那天的每一个细节。

明明是一个很平常的周六夜晚,却是她日历里最难以忘怀的一天。

他们像一对真正的情侣,吃完饭去买票,一起站在电影院的场次屏幕前一个个研究,最后选了一部电影。

取了票,买了爆米花,坐在外面等着开场,然后和其他的路人一起,走进漆黑的电影院。

无关性,无关欲,他们平淡地一起消磨了一晚上的时间。

她穿着他的外套,坐在他身旁,没有多余的话,冥冥中却有点默契。

那场电影是加长版,有足足三个半小时。她已经记不得电影讲的是什么,只记得他黑暗中的侧脸,睫毛长而浓密,像画画连了笔,黑黑的连成一片,鼻子高挺如远山,起伏跌宕,嘴唇微翘,还带着点水泽,好像在勾引着她。

她就这样一直看着他。

突然就有点想流眼泪。

她爱高禹川,固执得不可救药。

不管她说得多么笃定决绝,她心里还是有一个角落是伪装不了的。还是会心痛,当初结婚证虽然拿得仓促,却是她心里期待的结果。

耳畔突然传来高禹川的声音,他说:“你就这样,也挺好看的,下次见我,不要穿这么少,会生病。”

沈瑶初好像被烫到了一般,把风衣丢在了地上。

他是她的心瘾,是她的魔。

沈瑶初最后还是将那件风衣捡了起来,塞在柜子的角落,和那本硬壳本日记放在一起。

那都是她热烈爱意的证明,也是她一厢情愿的证明。

想想慕以安为了刺激她说的那些美好回忆,都是高禹川给她制造的惊喜,而她的所谓回忆呢?都是她在玻璃渣里找的糖。

全是自作多情。

坐在电脑前,从网上下载了离婚协议书的模版。沈瑶初一个个填写,才发现自己对高禹川拥有的一切都一无所知,连写协议书的程度都不够,憋了半天,只能写上自己那些不值钱的家当,想来离婚的时候,高禹川也是看不上的。



随之而来的,是那让她万分熟悉的气息。


沈瑶初凭那气息就知道来人是高禹川,她虽然心下诧异,却还是克制着表情,抬眸看他时,已是那副淡淡的模样。

来往的人看到他们俩,都停下脚步想看热闹,沈瑶初不觉皱了眉。

要不是面前这个男人婚内跟前女友慕以安当众接吻,闹得人尽皆知,她也不至于被大家指指点点。

再想想他英勇挡在慕以安面前英雄救美给她解围的嘴脸,沈瑶初更是一秒钟都不想看到他。

高禹川被她冷漠的眼神刺得心里莫名有些发堵,但毕竟是来解释的,他终于还是低头开口,勉强破冰。

“下班了?”

沈瑶初对他的明知故问有些无语,不咸不淡地开口 :“嗯。”

高禹川:“明天还上班吗?”

沈瑶初不知道回答什么。

他动了动肩膀。:“你现在是要去哪里?”

一个又一个废话式提问,沈瑶初实在是有些不耐了。

她皱着眉后退一步,跟高禹川拉开了安全距离。

“你要是没事要说,我就先走了。”

沈瑶初抬脚就要错开高禹川,离开这里。

就在两人擦肩而过的瞬间,高禹川没有放过她,抬手攥住她纤细的手腕。

被逼停脚步的沈瑶初只感觉腕间一紧,她被他捏得生疼。

沈瑶初心下反感,下意识想要抽回自己的手,但他捏得太紧,她甩不开他。

来之前想了一些说辞,却一句都说不出来。见她对自己这么厌恶和不耐烦,他胸腔那股无名火又烧了起来。

此刻,他觉得自己像个小丑。他攥着她的手腕,不知道说什么,随口便是一句质问:“沈瑶初,你为什么不回消息?”

说完又有些后悔,可话已经说出去,他也只能蹙着眉等答案。

沈瑶初倒是想不到他还好意思反过来质问她。

不回丈夫信息犯法吗?

不回婚内跟其他女人当众接吻的丈夫的信息犯法吗?

沈瑶初正要反驳,不远处传来一道熟悉的男声。男人正打着电话,发出爽朗的笑声。

是徐少辰。

沈瑶初回头,看着徐少辰离自己越走越近,瞬间眼睛一亮,像是遇到了救星一般,扬声喊道。

“徐少辰!”

这声音突兀,直接将高禹川和沈瑶初之间微妙的气氛给戳破。

高禹川极其不爽地拧了拧眉,沈瑶初却正好有了甩开高禹川手的机会。

高禹川还未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就只觉得手中一空,皮肤相触的那一抹温热,也很快随着她的离开而消散。

他看了他自己空空的手中还做着牵着她的动作,眉头皱了皱。

想开口叫住她,可不知为何,声音哽在喉口,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高禹川抬头,只见沈瑶初双手攥着自己的背包袋子,急不可耐地朝着徐少辰一路小跑过去。

沈瑶初那雀跃小跑的样子明明他见过千万次,却是第一次从背影的角度看过去,看着他那样奔向别人。

沈瑶初她竟然跑向了别的男人。

高禹川冰冷的眼睛仿佛失去了焦距,周身围绕着一股克制的怒意,站在原地双手握拳,他的骄傲不允许自己再跟上去了。

解释?

他第一次觉得自己是在多此一举。

----------

沈瑶初挽着徐少辰的胳膊一路往中心外走,而一旁的徐少辰已经从一脸懵,变成意味深长地淡淡抿唇。

沈瑶初的心神还留在被她甩在身后的男人身上,哪里注意到徐少辰的表情。直到两人走远了,沈瑶初确认这里是高禹川目光之所不能及的地方了,这才放开了徐少辰的胳膊。



如果没有这个孩子,沈瑶初应该不会再见高禹川了。明明打定了主意,和自己的少女情怀总是诗彻底说再见。可如今,她却亲自把自己的咽喉送上,让高禹川紧紧扼住。

哪怕现在领了一张证,她还是时不时会产生放弃的想法。每次她这样想的时候,他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出现在她面前,考验她本就不坚定的决心。一切似乎走进了死胡同,她自己也没有什么信心可以坚持多久。

如果没有爱,那么,请给她钱吧。把他们的关系变得简单一些,这样,她不会期待,他也不用负担。

**

辛苦的一天终于结束,沈瑶初下班后,一直有些飘忽,班车到市区停下,拎着从单位买回来的包子馒头走在不平的窄巷里。好不容易到家,用钥匙打开家门,拖鞋都还没换好,沈瑶初就听见客厅里传来低抑的哭泣声。

沈瑶初抬眸一看,心中已然有数。嫂子一见她回来,立刻敛起了表情,用纸巾擦了擦眼泪,吸了吸鼻子说道:“妈,瑶初,那我先去带孩子做作业了。”

嫂子路过沈瑶初身边时,沈瑶初忍不住起了些鸡皮疙瘩。

这一幕一年要在家中上演数次,每一次的目的都是一样——为了要钱。

果不其然,那边嫂子刚走,这边妈妈周红丽已经迫不及待地开口了:“瑶初,你这个季度的绩效多久发啊?”也不等沈瑶初的回答,就开始道她的难处:“沈伟义这个月又没挣到钱回来,没有底薪的工作你也知道的,他不开单,公司就只交保险了,他这个身体你也是知道的,心衰加肾衰,你嫂子也不敢逼他。这一说又半年了,要复查了,得要钱啊,凯凯的兴趣班要交钱了,得一万七。”

沈瑶初身上的凉意还没散去,看着周红丽那嘴脸,心中有一瞬间的失望,但是她很快就接受了,一边摘围巾一边冷漠地回答:“我没钱了。”

沈瑶初的四个字立刻把周红丽点着了,她马上开始梨花带雨地输出:“你哥有病,逼狠了,发起病来谁能承担后果?你嫂子工资低,你做姑姑的,又是医生,你不贴补,谁贴补?”

沈瑶初听到这里,忍不住反驳:“他们没钱就不要生孩子,众筹养儿子,我听都没听过。”

“你说话还能再难听点吗沈瑶初?你住家里吃家里,我都没找你……”

沈瑶初没耐心听,直接打断:“您确定没找吗?我今年已经给了三万多了,现在才几月?我每天只在家吃一顿饭,怎么都够了吧?”

沈瑶初已经厌恶了嫂子的套路,哥哥的软弱和妈妈强势要钱的面孔。她懒得说下去,把单位里买的包子馒头放在桌上,“我也不是印钱的,再说了,我也有孩子了,以后我还要养我的孩子。”

沈瑶初不说孩子还好,一说,周红丽立刻跟被点燃的炮仗一样,炸了:“你还好意思说啊?领了证才说,你是想把我气死?我嫁女儿的,没见过自己的女婿,没有两家人一起见面吃饭订婚,没有彩礼三金的送上门,你主意真是大上天了,我看你是准备把你爸从坟里气出来!”

沈瑶初不想提这些,也不愿和周红丽纠缠,“彩礼会给的,已经说好了。”

想到和高禹川谈彩礼的场景,她就忍不住感觉到一阵难忍的羞辱,她用俗世里她鄙夷的东西去亵渎了谪仙,虽然谪仙轻描淡写,可她还是为自己感觉到悲哀,在他面前,她彻底丢掉了她视如生命的自尊心。

她胸闷难忍,最后只说了一句:“他执飞了,等回来了,会上门把钱给你的。”

周红丽被她的话气到,她要进屋了,还撵着骂:“你这没良心的丫头,我要真的想靠你结婚挣钱,我不早点就把你嫁了?我还给你读那么多书做什么?你哥中专毕业考不上我就不给他读了,你会读书,医学生读七年,我是不是咬着牙供?”说着说着,周丽红就哭了起来:“我不是心疼你这么不明不白地结婚?你以为我不知道,那个男的根本不把你当回事?要是当回事,怎么可能领证前不到家里来?”

沈瑶初进了房,周红丽没有强行进来。屋内没有开灯,只有台灯下的一个夜灯娃娃亮着,散发着微弱的光。

门外,周红丽还在喋喋不休,“我看钱有错吗?一定要嫁到那种一块钱掰成两瓣花的男人,才叫爱情吗?贫贱夫妻百事哀,人品一眼怎么看得准?钱都是明面上的,不仅能让你过得舒服,我们也能沾点光。你马上也有孩子了,你要是生个女儿,你才能理解我!”

……

沈瑶初背靠着墙站着,心里五味杂陈。周红丽一直是这样矛盾的存在,不和她谈钱的时候,她对她无微不至的关心;谈钱时候又刻薄到了极致,什么难听的话都说得出来。沈瑶初内心对母爱的渴望,让她总是下不了决心彻底离开这个家。

当然,周红丽也不是每句话都说得没有道理,比如说高禹川和她的关系,倒是一针见血的。

沈瑶初自嘲地笑了笑。

**

苏晓见沈瑶初这两天心情不是太好,主动提出请客,沈瑶初早孕反应刚好了一些,又开始进入了嗜睡的时期,比起去聚餐,她更想回去休息,但苏晓盛情之下,她只能赴约。

高禹川和夏河洲坐在餐厅外区的角落,两个大男人,到这种文艺情调的餐厅,高禹川想来这事就有猫腻。果然,不一会儿,两个年轻女孩就手挽手出现了。

苏晓拉着沈瑶初坐下,四人两两相对,都安排得明明白白的。沈瑶初眼皮不自觉地一跳。

高禹川直起了身子,不再只是盯着手机看。他漫不经心地挽着自己的衬衣袖口,露出一截肌肉紧实的小臂,听着苏晓在那卖力地撮合沈瑶初和夏河洲。

“夏河洲两天没见着人,瑶初就一直问啊问的。”说着,顶了顶沈瑶初的肩膀:“这会儿见着人了,倒是不好意思了。”

沈瑶初有点佩服苏晓的拉郎配,抬起头看着夏河洲那纯真的眼神,觉得有些头痛,想了想,乱扯了一个理由:“家里有个下辈想考飞行员,想找夏机长咨询。”

“好啊,下次我们单独约。”

夏河洲话音刚落,高禹川就睨了她一眼,噙着一丝意味不明的笑。

几句干唠结束,大约也是有些尴尬,夏河洲伸手将桌上的烟盒摸了过来,叼了一根到嘴边,拿出打火机,正准备点烟,就被一只大手按住了。

白皙手背上的筋脉都长得恰到好处的好看。

在场的人都看向那只手的主人。

高禹川眼皮微抬,嗓音低沉:“她现在不能闻烟味。”


沈瑶初一回头,视线就落在不远处的维修部,高禹川和工程部的工程师正在说话,他个子高,微微低头倾听,别人说什么,他表情凝重地点点头。

也许是有所感觉,高禹川突然抬起了头。沈瑶初的视线不期然与他在空中相撞。

他的表情冷淡,就这么扫了她一眼,便收了回去,没有什么情绪,喜爱没有,嫌恶也没有,是那种不停留也不聚焦的目光,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沈瑶初抿唇,握着医药箱的手微微收紧,指节因为用力开始渐渐泛白。

“走吧。”她对苏晓说。

沈瑶初收回视线,赶紧拉着苏晓走了。

“急着走什么啊?看到自己老公招呼都不打一个多不好。还有时间啊,这班飞机现在不急着飞。”苏晓拧着眉头,“看到自己老公招呼都不打一个。”

沈瑶初的反应有些不自然,撇过头去,“赶紧换完了回去,主任还等我们汇报工作。”

苏晓嫌弃地“嘁”了一声,“都准备辞职了,这会儿又装十佳员工了。”

她从沈瑶初手上接过药箱,跟着沈瑶初一起登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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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很快就忙完了,准备下飞机时,机组空乘已经开始工作,聊天的声音自准备间传来。

其中一个说:“太可惜了,高机长这个月飞超时了,以前这一班都是高机长飞,还以为这一组是跟他呢,我比较喜欢高机长。”

另一个说:“喜欢有什么用啊,高机长有对象,就是我们公司第一个女飞行员,慕以安。”

女人嬉笑着:“我就欣赏欣赏好吧。”

“小心祸从口出,听说之前在融城过夜的时候,有个同事半夜去敲高机长的房门,被高机长拒绝了。本以为这个事就这样了,没想到第二天慕以安就去找那个同事了,没多久,那人就被停飞半年。慕以安把人看得紧,还有能耐。你要还想飞,你就少胡说八道了。”

“真的假的,巧合的吧?不就是个飞行员,怎么能说让人停飞就停飞?”

那人压低声音说:“听说慕以安家里有江航的股份,这点事对她肯定易如反掌啊。”

……

苏晓一直竖着耳朵听,沈瑶初见状,拉着她走,“还不走,杵这儿干嘛呢?”

苏晓不忿地说:“要不要脸啊,她算什么,一副大房姿态,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才是高禹川老婆呢。”

苏晓越想越气,对沈瑶初那叫一个恨铁不成钢:“喂,你不要事不关己的样子好不好?”

沈瑶初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沉默了一会儿,才平静地说:“说不定以后还是她呢?”

“啥?”苏晓一怔:“你什么意思啊?你们俩吵架了?”

沈瑶初不愿多谈,直接往外走。刚下飞机,就正好碰到慕以安摆渡车上下来。一身便服,应该是没有飞行任务,径直往维修部方向走去。

两人看到对方,都脚下一顿。

身后的苏晓轻推了她一下:“走啊,站着不动做什么?”

苏晓一抬头,也看到了慕以安,碎碎念的嘴倏然停了。

诡异的平静,在空中流转。

沈瑶初微笑着和慕以安点了个头,慕以安回了一下,算是打招呼。

随后,慕以安与沈瑶初擦身而过。

慕以安的背影越来越小,已然走远,苏晓撇嘴:“没飞行任务还来,来找你老公的吧?”

“你要好奇,就直接问她。”沈瑶初望着她离开的方向,轻声说道:“主任在群里喊我们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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汇报工作本就枯燥,还要一个个轮流,等待的过程是漫长的。


沈瑶初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只是猝不及防地,撞见了两人接吻的场面。


她猛地攥紧了手,整个人都绷紧了。

好像瞬间被人抽空了身体里所有的元气,明明人还在那里,却只有一具躯壳。怔怔地看着前方,两人吻在一起的样子。

身后什么声音她都听不见了,只觉得好像港区的音爆,刺耳的一阵嗡鸣之后,就什么都听不见了,只有一种麻木的恍惚。

她倏然转身,想要逃离这里。

刚抬脚,就撞进了一个男人温热的胸膛里。

沈瑶初摇摇欲坠的抬头,才发现眼前的男人,是不放心她,偷偷跟来的徐少辰。

一贯坚强又克制的沈瑶初,此刻眼睛里的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掉着。

没有声音,却淅沥沥地无法停下。

徐少辰的眼中满是心疼,展臂就要拥抱她,却被她拒绝。

“别动,求你了。”沈瑶初痛苦地咬着唇:“我和他不一样,我还有底线。”

慕以安没想到高禹川会推开她。

他双手按住她的肩膀,强制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他的嘴唇上还留着她撞上去时沾染的口红,炽烈的红色,像她在爱情里不顾一切的样子。

高禹川推开她后,没有说话,表情不愠不怒,也没什么浓烈的情绪,那双深邃的双眸,好像沉在清澈湖底的石头,明明近在咫尺,却深的无法企及。

他没有责怪慕以安,只是用大拇指倒着抹掉了嘴唇上的口红,小小的一个动作,却还是刺痛了慕以安。

慕以安难以置信地看向高禹川。

许久,他说:“我是说过一辈子,可你别忘了,是你先不要的。”

看着他从她身旁走过,迈着缓慢而坚定的步伐,在她的视线里,从侧影变成背影,直到消失在路口霓虹闪烁熙来攘往的人流里。

慕以安像被抽空了的氢气球,再也没有飞翔的能力,瘪瘪塌塌地落在地上,与沾湿的泥混在一起。

她缓缓蹲下,抱着自己的双腿低声啜泣。

“明知道我当时在赌气,为什么不来找我了?明明说好了……不管我怎么任性,你都不会放弃我的…… ”

灰暗的窄巷里,没有人回应她,只剩寂然的风贯穿而过,微潮的气味,有种逐渐腐朽的颓然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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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到城市夜生活结束的时间,酒吧对面的便利店人不多。偶有一个人进门,熟悉的“叮咚”声会打断里面的人,大家会不约而同地抬头。

冒着热气的关东煮和烤鸡腿的香气弥漫在便利店里,让沈瑶初觉得自己终于从半空中回到了地面,重新被人间的烟火气包围,驱散了她心中的不安感。

许少辰没有走,一直陪着沈瑶初坐着,两人买到了并不好吃的三明治,一人一半,咬一口都要咀嚼半天。

从小到大,她很少展现出任性,在家里,她是会主动帮妈妈做点家务,自觉做作业,自己洗漱的乖女儿;在学校,她是会帮老师收发作业,帮来不及的同学值日,运动会太累的项目没人报,她会自告奋勇的好学生;在单位,她是从来不会说领导和同事坏话,也不计较别人背后小动作,自顾自努力,连讨厌她的人最后都会认可她的十佳同事。

可是今天,她没有回到酒桌上,没有压抑自己的情绪,让别人过一个愉快的晚上。

同学们轮流给徐少辰打电话,都被他挂断。想到同学们还在等着,讨好型人格的沈瑶初开始感觉到窘迫。

小说《追回夫人后,疯批他宠妻上瘾》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沈瑶初找了过敏药想吃,刚剥了一粒,恍然想起,自己现在是妊娠期,不能随便吃药,便又把手心的那一粒药丢进了垃圾桶,开始忍耐着一阵比一阵强烈的痒感。


沈瑶初刚收拾了东西准备离开,一抬头,就看见高禹川静静地站在了诊室门口。

令她没想到的是,躲了一天高禹川,甚至不惜换了班,他却还是找上门来。

诊室的灯被她关了,屋内光线很暗,所以显得外面格外明亮清晰,高禹川背着门站着,45度侧脸望向屋内,五官精致得如同艺术品,没有多一分也没有少一分,一切都恰恰好,好像是光影里的神祇。

看到高禹川,沈瑶初的心头和她身上一样痒,她忍不住用自己的手抓挠起手背。

高禹川见她已经换好了常服,肩上挎着包,已然是准备走的模样。

他眉头微微皱着,想到慕以安说的话,他还是忍不住。

“我们谈谈。”他说。

*

空气滞闷,让人有些焦躁不安。

沈瑶初静静地伫立在那里,手背还是痒得不行,她不知道他要说什么,但她隐隐有种预感,他不是要说什么让她开心的话。

高禹川居高临下地盯着她,声音冰冷地问:“我记得我和你说过,不要去找慕以安,为什么还要和她见面?”

一阵风吹过,夹杂着湿冷侵袭而来,沈瑶初咬了咬唇,觉得寒意从领口灌入身体皮肤,无法抵御,不知不觉就开始颤抖。

她努力克制着,声音轻缓地道:“是她要见我的。”

高禹川表情没有因为沈瑶初的回答产生变化,仍然冷冷的,兴师问罪一般。

“为什么不拒绝?”他严肃地皱眉:“我说过,我们的关系,不要牵扯到慕以安,和她没有关系。”

“嗯。”

沈瑶初本来还有很多话想说,可看到他的表情,她又觉得解释似乎也没有什么意义。

几十分钟前,她还在犹豫着、不甘着,想为自己再争取一次。现在想想,她真的要多可笑有多可笑。

“可是我已经见了,怎么办呢,高禹川?”沈瑶初勾着唇笑着,尽量让自己笑得像一个反派,好像没有感情:“要我怎么弥补呢?我已经同意离婚了,还不够吗?”

“这就是你的想法?”高禹川听到她这么说,黑漆一样的眸子此刻变得深不见底,如同无人海域的地下冰川,阴冷又空洞。半晌,他的喉咙间发出一阵低沉的冷笑,“你准备多久去打掉孩子?”

沈瑶初正在抓挠手背的手指一用力,竟然将手背上的红包挠破了,两道冒了血珠的红痕赫然出现在她白皙的皮肤上。

手背上瞬间火辣辣的疼。

虽然离婚是她提出的,但他这么直白地问她多久去打掉孩子,她得承认,她的胸口还是有种窒息的痛感。

她紧紧地攥着手指,恍惚地望着高禹川,几秒后才清醒了几分,抿了抿唇说:“最近接连上班,没有时间,等我闲下来。”

高禹川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冰冷阴鸷,泛着瘆人的幽冷。

“时间倒是安排得挺好,不耽误工作。”高禹川冷笑:“既然只是想要钱,为什么当初不直接说?何必结婚离婚这么麻烦?”

沈瑶初听到这里,才明白他话里的鄙夷来自于什么。在他眼里,不论是她决定结婚还是离婚,都是为了钱。

她微微侧过头,不想让高禹川看到她此刻眸中涌起的水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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