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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帅,你老婆又双叒叕被人撩了全集小说》精彩片段
“你想知道发生了什么,那我告诉你,因为我爱的是霍渊城,若不是你横在其中,我也不会被他轰回家。”
温雪晴隐去眼中翻涌的情绪,面无表情的抬眼,看顾琰宸犹如陌生人一般。
他眼中闪过一丝狠戾,拂袖离开。
身形交错之际,顾琰宸语带威胁的低语声只有温雪晴能听到:“呵呵,可惜了,你喜欢的人,怕是回不了城。”
他这话什么意思?
温雪晴来不及追问,顾琰宸已经出了百货商场大门,她知道顾琰宸从来不食言,他说得出口,必然做得出来。
他要对霍渊城做什么?
她脑海中忽然浮现出前尘往事,霍渊城与副统之位失之交臂,除了那篇花边报道外,似乎还受了伤。
当年的她恨毒了霍渊城,根本不记得他为何受的伤,只记得他消失了十多天才回挽晴居。
回来的时候,他左肩挂着绷带,面色惨白如纸,罗副官担心温雪晴会误会少帅去拈花惹草,便和盘托出被伏击的实情。
刺杀的人潜伏暗处,子弹差点穿透了心房,霍渊城怕她担心,才躲回了少帅府没有来看她。
她还嘲笑他为何不死,是个万年的祸害,如今想来,温雪晴剜心的疼,这男人受了重伤依旧惦念的是怕她担心而不是自己的安危。
原来一切,竟是顾琰宸搞的鬼。
不行,她要告诉霍渊城,小心提防顾琰宸,他跟皖西军还有影军都有往来,她不能眼看着他被伏击置之不理。
“香茗,你先回府,我有点事,我办完事就回府。”温雪晴匆匆交代了一下香茗,转身也跑出了新界百货。
这个时候,他该去哪了呢?
对,霍渊城说过,送走了政员,他要召开一个军事会议,晚上还要在鸿源晟大戏楼办个堂会,犒赏三军。
顾琰城说让他回不了城,是不是在青州城外动手。
她急匆匆的穿过西街,谁知人还没到城门口,便被一辆福特小轿车拦住了去路,车上驾驶室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罗副官。
“温小姐,霍少有请。”罗副官降下窗,打开了车门,丝毫没有给温雪晴拒绝的机会。
“出事了,是不是?”她下意识的问出口,毫不犹豫的钻进了小汽车里。
见罗副官未答话,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是不是霍渊城出事了?”
温雪晴锲而不舍,又追问了一遍。
罗副官紧抿着薄唇,刻板冷硬的线条越发紧绷,少帅刚出城,便听说她跟顾琰宸先后进了新界百货,命他来堵人,若是说这算出事的话,那可是滔天大事。
冷眼看温雪晴一脸忧色,他这才开口:
“少帅没事,只是听闻您跟顾会长碰了面,有些不悦,特命下官来接。”
罗副官一板一眼的回复着,紧握着方向盘的手指早就沁出了汗。
他这一路绕了足足半个青州,愣是将小汽车开出了战斗机的架势,深怕温雪晴被顾琰宸带走了,到时候少帅震怒,他也得军法处置。
温雪晴松了口气,就因为这个,就要把她带走审问。
——霍渊城,你这个醋缸。
温雪晴无奈,左右她正愁如何联系霍渊城,他倒是先找她来了。
“他在哪?带我去找他。”
“少帅人还在城外,这个时间应该要回城在开军事会议,命下官先带您回青州会馆,少帅刻意交代低调行事,命下官换了便装再来请您。”
罗副官专注的看着前方,语气依旧公式化的刻板。
是了,刚刚她没注意,经过罗副官这么一提醒,这才注意到他破天荒的穿了一身便装,纵然穿得再如何平民化,依旧难掩军人气质。
“不,我现在就得找霍渊城,带我去城外找他。”
温雪晴心底惴惴不安,总觉得有事要发生,她等不到晚些时候再说了。
罗麟蹙眉,都这么着急的嘛,曾几何时,温小姐都能这么主动急切的去找自家少帅,确定这剧本没拿错吗?
“温小姐,下官接到的命令是送您回青州会馆,若有什么事情,可由下官代为转告少帅。”罗副官踌躇着开了口,一面是少帅军令,一面是未来夫人,这队可得好好站。
“小心提防顾琰宸,他跟肖樾还有影军的人都有交集,刚刚顾琰宸说有人会在回城路上阻截行刺,带我去找他,再晚来不及了。”
温雪晴攥紧了手,眼底眉梢尽是担忧,她看着他死了一次,那种痛楚她不愿再受一次。
哪怕是霍渊城有一点损伤都不是她乐见。
话落,罗麟抬眼,深深看了她一眼,那一眼饱含深意,又像是在求证什么一般。
“温小姐,从何得知。”
“顾琰宸说的,他跟皖西军肖樾,影军的莫凌擎都有往来。”
罗麟彻底愣住了,少帅知道蓝师长内外勾结意图不轨,可没有想到还有人敢在回城之际行刺。
他审视着温雪晴,不知道她这话几分真假,他到底该不该相信她。
“你发什么愣,听见了吗?要是霍渊城出事了,你是从犯。”温雪晴紧握着拳头火道。
“是,您坐好。”
罗副官这么沉稳冷素的人,被她这一语惊醒。
是啊,少帅出了事,谁都脱不了干系。
思及此,他狠狠踩了一脚油门,一路疾驰,狂按喇叭,畅通无阻的飙出了城。
城外密林郊外风景飞驰而过,直奔榆林车站走去,青州环山临水,军用火车站都修在了城外的驻军要塞外,方便运输物资。
罗麟侧目看了看手表,上午10点40分。
这时火车刚开,少帅应该还未回来,他面色凝重的问道:“温小姐,顾琰宸有没有说在哪里动手?”
山林树高林密,若是藏个把人不是难事,易攻难守。
“没。”
温雪晴感染了他的紧张气氛,交错的指节微微泛白。
不一会
车子开到了驻军要塞,罗麟将车一停,跳下车往里跑,警卫员见是罗麟连忙行礼,待得知霍渊城刚走,他火速带着兵,朝着回城的路开去。
车行密林深处,几声紧密的枪声响起,温雪晴心门被狠狠的撞击着,她催促着罗麟,实际上不必她催促,罗麟早就冲了出去,带着兵压了上去。
“好孩子,你做什么,我都信你,只是别太苦了自己。”
“我知道了姆妈。”
温雪晴重重点了点头,轻柔的拉过薄被给她盖好,这才回偏屋去忙自己的活计。
昨日一幕,她深怕霍渊城晚上再来,早早催促了香茗去睡,又推开了窗,坐在窗前,就着油灯月色,碾磨细粉,微风缭绕,香气浮动。
她一等便是三更时分,更鼓声敲得了三遍,望着窗外黑沉沉的荒草,扯了扯嘴角,莞尔一笑:何时开始,她为他登了门。
罢了,今夜他是不会来了。
温雪晴起身,拂了拂衣裙上的碎屑,阖上蚌窗,吹熄了烛火。
一夜浅眠,她醒来已是鸡鸣时分。
林嬷嬷一早便雄赳赳气昂昂的来了露微阁,态度倒是谦卑恭敬,只是一双眼总是带着机锋,四处打量。
“林嬷嬷是个妥帖的,正好我跟香茗出门给姆妈取药,就有劳您照看了。”
温雪晴拎着布包,里面是几瓶蔷薇水,并着两盒妆粉,她打算去碰碰运气。
“三小姐放心,老奴最是妥帖的,否则老夫人也不会留我。”
林嬷嬷一看机会来了,连忙堆笑着将二人送出了门。
出了门,香茗依旧不放心的一步三回头,不明白小姐为什么将林嬷嬷跟夫人留在一处。
“小姐,为什么要留她独自在院子。”
“搜院。”
温雪晴水盈盈眼中噙着笑,她故弄玄虚的朝着香茗耳边回了两个字,后者听得头皮发麻,直呼着要回家守着,被温雪晴一把拉住。
索性,人都来了,若是不让她们死心,日后也得日夜提防。
“傻丫头,咱院子里能有什么,不过就是那一吊钱,若是她真的拿了,赶她出门便有了由头。”
温雪晴笑得高深莫测,香茗半信半疑,虽然不知道自家小姐要做什么,只要是小姐想做的事情,她都百分百跟随。
一路穿街过巷,主仆二人直奔白记水粉铺,到了东四门牌楼的时,温雪晴看着道路两旁乌压压的站了两排士兵,一路结界直通东门。
周遭的老百姓被拦在警戒线外,少时,霍渊城端坐高头骏马,一身烟青色戎装,金黄色肩穗,佩剑挂在腰间,目不斜视地缓缓行来。
他身后是两辆黑色福特小轿车,警卫队齐刷刷的跑在后面,整齐划一的步伐,气势恢宏。
她安静的站在人群中,近距离的看他,坐在马背上,纵然他什么都没做,那与生俱来的气魄依旧震慑人心。
许是感受到了她的目光,霍渊城警觉的扫了一眼,睿眸一压,目光微微一顿,诧异过后,再看向那边时,温雪晴已经不见踪影了。
霍渊城不着痕迹的四处搜寻,待看向了街边茶舍旁的白记水粉铺时,那抹小巧灵秀的蓝色背影进了白记。
届时,霍渊城移开了眼神,目不斜视的朝着东门而去。
温雪晴进门时,白掌柜正在账房扒拉着珠算,写账本,抬眼看到温雪晴时,眼波晶晶亮,三两步蹬蹬蹬走出账房。
“温小姐,你来了,有些时日不见你了。”
白掌柜留着两撇胡,一笑,那胡须活脱脱像朵绽放的菊花。
“白掌柜,我今天带了些蔷薇水,还有妆粉,这些都是上个月做的半成品,这两日才赶制出来的,不知道可否代卖?”
温雪晴将布包打开,抽出了几个精致小巧的木盒子。
白掌柜这才明白过来,温雪晴依旧是来代卖东西的,他以为一步登天的温雪晴该是来照顾他生意的,脸上盈盈满满的笑意瞬时垮了下来。
“温小姐,又拿我开玩笑,您今时今日的地位,怎么还会靠这个做营生?”
白掌柜没接温雪晴递来的瓶瓶罐罐,一脸审视。
温雪晴倒是波澜不惊,始终挂着浅淡的微笑,对于过往不解释,不辩驳。
“不是我驳您面子,如今这新界百货都是西洋玩意,不少客人都去买洋货了,一些平头老百姓更没有闲钱买这些,世道不好,实在是不好做。”
白掌柜不敢说得太深,又不想得罪温雪晴,双手一摊,委实没有了下文。
一直站在身后的香茗有些气恼,看着自家小姐一直在赔笑脸,应承着掌柜的,她去拉温雪晴:“小姐,要不,咱们先走吧。”
温雪晴不放弃,将妆粉还有蔷薇水摆在了账房木桌上。
“白掌柜,我知道您难处,这些就摆在您店里,若是有主顾,帮我代卖,酬劳照旧,若是没有,定时我便来拿。”
“那敢情好。”
白掌柜搓了搓手,双手交握着,语气依旧客气,目送着主仆二人出了门。
出了水粉铺,温雪晴抬眼看了看主路上的车水马龙,西街高楼矗立之处,新界百货人来人往,不乏衣着光鲜,珠光宝气的妇人进出。
香茗问温雪晴:“小姐,我们现在要回去吗?”
“不急,咱们回去太早,林嬷嬷怕是不方便行事了。走,小姐带你去逛逛新界百货。”
温雪晴微笑着朝着前面努了努嘴,笑得有些没心没肺。
香茗:“......”
怎么总觉得自家小姐盼着林嬷嬷搜院呢,即便是三房穷得叮当响,可也不该这般任人摆布的。
她不懂,真不懂自家小姐想做什么。
一路行来,街市依旧喧闹繁华,新界百货是这十里洋场之中的一处欧式建筑,洛可可式的装饰风格,十多米长的吊灯悬挂在百货旋转楼梯的中心。
四层洋派小楼,早已人影浮动,香水脂粉气息扑面而来,周遭的富丽堂皇跟温雪晴和香茗的衣衫形成了鲜明对比。
“小姐,咱们还进去吗?”
香茗拽了拽半旧不新的衣裙,面对众人的打量,显得有些局促,她恨不得一直躲在小姐身后,不想面对旁人鄙夷轻视的目光。
“自然是要进去的,我也想看看到底西洋的妆粉跟咱们的有什么差别?”
温雪晴依旧不卑不亢的微微浅笑,从容的挽着香茗的手,怀揣着仅有的散碎银钱,逛起了百货商场。
其实对于西洋物件,温雪晴并不陌生。
因为霍渊城喜欢,在挽晴居,大多数是漂洋过海运来的精品。
乃至于她看了西洋钟,琉璃镜,留声机这些东西并没有惊叹好奇。
温老夫人瞪大了眼睛,大力用拐杖杵着地面,怒气冲冲。
“什么,你怎么这么大胆,还敢对你姐姐用药,那可是你姐姐,你这混账,真是气死我了。”
“祖母,我知道错了,昨晚惩罚的够重了,您看我这膝盖,手肘都受了伤,我下次真不敢了。”温雪洛哭哭啼啼的,耍赖装可怜,她这招万试万灵,从未失手过。
“是啊是啊,左右晴丫头也没什么事,罚也罚过了,老夫人就饶了她这一回吧。”
兆佳古兰有些心疼,还不等老夫人开口,一通的抢白,抓住温雪洛的手臂,小心翼翼的扶着。
“所以呀,我若是出了事,你们也会说反正事情都发生了,为什么还要责罚呢,就这么轻飘飘的一句话,保不齐下次还能惹出更大的祸端,这就是温家的家教。”
温雪晴冷笑,她也不搭理二房的人,懒懒地朝着温老夫人说了一句。
“祖母快别做着我们嫁入豪门世家的梦了,这般骄纵没有教养的闺阁,能嫁给谁家?”
温老夫人:“你。”
她气得脸涨得通红,头一回被人将的死死的,却辩驳不出什么。
“林嬷嬷,去把家法拿来,给我狠狠的打,洛丫头确实不懂规矩,长姐如母,这般忤逆犯上的人,必须严惩,打完了推到祠堂罚跪,没一天不许出来,你们谁再求情,一并乱棍子打出去。”
温老夫人发了狠,吓得温雪洛哭倒在她脚边,哀求着,也不见谁再敢给她求情。
“祖母,那我先下去了。”
温雪晴施施然的起身拜别,转身就出了秋明堂,也不理会身后哭闹声,哀嚎声。
穿过连廊走过水榭,一路进了露微阁的院子,正巧看到香茗端着盆出来倒水,见她回来了,赶忙迎了上来。
“小姐,您可回来了,您这一晚上没回来,夫人也问了一晚上。”
“哦,我现在就去给姆妈请安。”
温雪晴卸下一身疲惫,快步走上了石阶。
在温府,消息最闭塞的就是三房,就算是旁人都心知肚明她怎么回的温府,也不会有人来传一句话给她姆妈,担心是必然的。
回到院子,温雪晴在梧桐树下来回走了一遭,果然发现梧桐树下的茶几蒲团被挪动过,不由冷笑。
跟她料想的一般无二,祖母按捺不住出手了。
一天林嬷嬷都没有回院子,派人来传话说是老夫人身体不适,要林嬷嬷回去侍奉,待好转了,人再回来。
温雪晴并没说什么,回了一句知道了。
下午三点,江大夫来给姆妈复诊,也带来了一些温补的药材,温雪晴一如既往的将诊金放到了江清平的医药箱。
她上次托江大夫打听的事情也有了着落,三房的一处铺面早在年前便易主了,经手人是她祖母,照理说夫人的陪嫁不由夫家支配。
这几年祖母变着法的将三房掏空,转手便换了银钱。
可惜,祖母估量错了,她急着拿地契去卖,并未用她姆妈的印鉴,那买卖便不作数。
翻看着三房的账本,一笔笔勾画的都是被人瓜分的证据,只是姆妈不是青州人,大多数产业都在外地,倒也不耽误温家人变卖,只是她若想追回便成了问题。
她不急,想再多收集一些证据,一道发难。
静下心来的温雪晴,开始琢磨着如何研制妆粉和胭脂膏子,除了吃饭照顾姆妈,就一门心思的在偏屋干活。
六月的天,说变就变,方才还晴空万里,顷刻间便是大雨倾盆,电闪雷鸣。
雨,终于在黄昏之际,滂沱而来,看着窗外豆大的雨点,打在院门里的梧桐树上,她站在屋檐下,伸手接了一把雨水,和在手心中搓了搓,复又甩开。
百无聊赖之际,她在想霍渊城到底有没有将莫凌擎放走,听江清平带来的讯息,应该是最近在整顿奉军内肃,并没真的想跟皖西军对上。
不过这次抓了不少奉军的将校,阵仗不小。
晚上掌灯时分,疾风暴雨渐渐成了连绵细雨,香茗困得眼皮直耷拉,温雪晴知道她们昨天担心了一宿都没睡好,便催促着她去睡。
夜阑人静,蚌窗被轻轻叩响。
她赶忙起身推窗,果不其然,霍渊城就站在窗外,眉眼带笑的看着她。
他衣袍尽湿,单手撑着窗,闪了进来。
“怎么还没睡,在等我吗?”霍渊城微笑。
“没,就要睡了。”
温雪晴一阵发窘,刚刚她还在想这家伙晚上在做什么,一眨眼,他就出现在眼前。
看着一头黑直短发的霍渊城,一身玄色长衫,长衫一角还掖在腰间,一件平凡儒雅的衣袍穿在他身上,总免不了要带几分疏狂的味道。
可是他这样反而清雅以极,全无半分散漫,直让人觉得天底下的英俊男子合该都似他这般,才称得上是美男子。
温雪晴看呆了,半张着唇,一时半刻不知道说些什么。
这两天总有人来三房院子外游荡,香茗也惊醒了不少,她反应过来,赶忙伸手将窗户都紧闭上,又将油灯吹熄,整个动作一气呵成。
直到室内黑漆漆的,她才舒了口气,随即又开始质问:
“不是让江大夫传讯说最近不见面吗,怎么又来了。”
“想你了。”霍渊城微笑。
“那也不该冒着雨来,天黑路滑的,不是要抓叛军吗,怎么这会儿来了?”
温雪晴捏着嗓子,小声的训斥着,软软的、糯糯的,像是一根羽毛抓挠着人心似的。
霍渊城知道她担心自己,不由得心被柔软填的满满当当的。
他瞬时觉得,人生圆满了。
“你在这,我自然是要来,而且还要日日来。”霍渊城答得理直气壮。
他在西城监狱跑到了日上三竿,听了风声后,蓝阅海有些坐不住了,蠢蠢欲动的在调兵。
不过罗麟都已安排妥善,偏巧江清平来府上给他包扎治疗,提起了温府乌七八糟的事情,他便想着来看看。
纵然雨幕未歇,他执意要来,只因为她在这。
“傻子,这么大的雨,你就这么赶来了?衣服都湿了,脱下来,我帮你烘干了再穿。”
温雪晴一时气结,说出来的话多了一丝嗔怒,这人是傻子吗?
他抓了皖西军的少座,人家也带了这么多警卫,万一见他落了单,难道他不怕吗?
“雪晴拜见二太太,多日不见,您贵体可好?”温雪晴不急不缓的将缝补的衣服放在一旁,唇畔挂着一抹冷笑。
看着她头脚穿戴齐备,明显打扮过才出门的兆佳氏,流光云鬓的发髻上还戴着旧时祖母绿头面,配上新式旗袍有些格格不入。
暴发户似的,这等姿态到底是给谁看的。
毋庸置疑,不用说,她也知道。
“你这一拜,我实属不敢受,谁不知道你可是少帅府的女人,可如今是民国了,这办事得讲一个理,三房答应给我衣服,都褶皱泡了水,丢给我说不洗了,欺负人呐?”
兆佳古云来势汹汹,她看着通体气派的温雪晴就生气,这贱女人生的孩子凭什么就能同时妖媚迷惑住霍渊城跟顾家四少爷,而她生的雪洛生生被她压了一头。
“这个不敢,您房里的事情自然由二房来主持,而三房的事情,自然是我们来处理,莫不是二太太想越俎代庖当主母?”
温雪晴听着兆佳氏那阴策策的话,眉目一弯,笑着回问了一句。
“你长本事了,一个被厌弃的女人,回了温家还作威作福,付嬷嬷还不给我掌嘴。”
兆佳氏被戳中了痛脚,前两年她跟大房斗法差一点就当了主母,若不是大房拿了什么田产店铺来撑门面,老爷早就休妻让她管家了。
如今被温雪晴当着面摊开说,她这脸上一时挂不住,便要差人上去厮打。
“温齐平今日是不是还在民兵团没回来?二太太还是去差人看看吧,若是人有个三长两短,可别说我没提醒你。”
她故意拉长声音,慵懒散漫的靠在门框上,冷冷的睨了兆佳氏一眼,眼底眉梢尽是轻蔑。
“你说什么?你在霍渊城耳边吹了什么枕边风,敢动我家齐平,我就撕了你。”
兆佳氏面色一沉,没了刚刚嚣张的气焰,嘴上依旧不依不饶,只是气势薄弱了些许。
她有软肋,温齐平和温雪洛就是她的软肋。
“二太太有空在这整治三房的人,不若去打探一下,或许我说的并不真。”她扒拉着手指头,眼皮都懒得掀起来。
上一世,她们每个人都枕在她姆妈的家产上作威作福,姆妈和善,最后却落了一个曝尸荒野,这一辈子,谁都别想再欺负她们。
兆佳古云冷飕飕的眼刀子,在温雪晴脸上来回搜寻,见她如此笃信,到底是担心温齐平。
“哼,小蹄子,等着瞧,看你还能蹦跶多久。”
她放了狠话便走了。
香茗揉了揉被抓疼的手腕,小心翼翼的抬眼看温雪晴,在她的认知里,自家小姐总是温婉柔顺的,如今再见面总觉得哪里变得不同了。
晌午刚过,林嬷嬷便亲自过来送了银钱,她并没有急着走,而是以给三太太请安为由,进了主屋。
“给三夫人请安,您吉祥。”
林嬷嬷微圆的面容上扬着谄媚的笑,一双豆眼在屋子里四处打量,好似在找寻什么。
“起来吧,林嬷嬷还有事吗?”
“回三夫人的话,老夫人看您身子一直未见好转,差遣奴才来看看。”林嬷嬷自持身份,满口的套词官话,听着教人心悦诚服。
温雪晴嗤笑,这种话亏得秋明堂的人说得出口,她姆妈流连病榻十余载,额父将三房的陪嫁典当的不剩下什么,就没见过谁来体恤过,如今这话听来更是讽刺。
“有劳嬷嬷了,没什么事,旧病罢了。”
姆妈靠着枕头斜倚在床榻上,清秀的脸上满是倦容。
她为人傲冷,素来不喜宅院的争斗,对谁都是客客气气的,偏生这后宅堪比战场,刀光剑影杀人不用刀,她越是和善越是可欺。
“林嬷嬷,不知道您跟祖母提没提,这姑娘大了总不能让我自己找主家嫁人不是?”
温雪晴话语中尽是恨嫁急切,话落,林嬷嬷眼角一跳,尴尬的抽了抽嘴角。
“哎呦,三小姐,您是霍少的女人,这两口子打架还有闹分家的时候,您这婚事我们可不敢擅自做主,谁不知道霍少的雷霆手段。”
林嬷嬷算是看清了局势,这温雪晴腰杆子这么硬,不是没有原因的。
——当初那霍少帅追求她的时候,那阵仗可以说空前浩大,怎么会说不要就舍弃的。
“林嬷嬷真是会说话,若是我能回少帅府一定给你封个大红包。”温雪晴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她,眼底尽是轻蔑。
得了温雪晴这话,林嬷嬷千恩万谢的出去了。
不知道是不是她吩咐了厨房管事,连带中午的饭菜都不再需要三房的人去取,直接命人送到了院子。
有了一些散碎银钱,温雪晴开始计算着往后的日子,她这次离开挽晴居什么都没带。
她不想依附于旁人,打算明天再去一趟白记水粉铺。
姆妈姓周名月华,她出身不高,祖传给宫里制胭脂膏子,蔷薇水。
在清朝年代也算是下三门的商人,她的祖父过世的早,家里哥嫂为了争夺家产,便将姆妈嫁给了温守业为妾室。
就因为断了外戚的支持,祖母乃至于祖父都欺压她,榨取她陪嫁之物。
温雪晴自幼跟着姆妈学了手艺,加上她心思巧妙,做出的妆粉跟胭脂膏在白记胭脂水铺很是抢手。
如今这西洋货盛行,白记胭脂水粉铺也不如从前,不过她决定去试试。
打定主意,她一下午都没有闲着,搜罗出从前制粉的物什,开始调香制粉。
时间飞驰而过,夕阳渐去,眼看着夜幕四合。
恣意生长的荒草在夜色下显得黑沉沉的。
偌大的温府,红红火火的灯笼将各屋点亮,唯有露微阁沉浸在一片黑暗。
一盏昏暗的油灯,是屋内唯一的火光。
“小姐,快别熬夜了,仔细眼睛疼。”
香茗托着腮,打着哈欠,看着灯火下独自忙碌的人,催促着她赶紧去休息。
“你先去睡,我一会儿就好。”
她微笑,将手中的花枝磨成泥,而后小心翼翼的倒入筛子上摇晃,滴漏的花汁导入瓷坛子,每一步都有条不紊。
温雪晴见东屋的母亲安稳的睡着,声音压得格外低。
夜色深沉,窗外一片宁静,香茗熬不过,回了房间睡觉。
她将脂粉盒子摆在四方桌上,又开始做另一道工序,本打算今夜就艰苦的熬一晚,谁承想头顶上的瓦片发出了轻微的碰撞声。
在万籁俱寂的深夜里,这细小的声音很容易被人捕捉。
她循声望去。
一块一块地灰色瓦片被人揭开。
霍渊城那张俊逸无铸的脸,出现在她眼前,他伸手指了指窗户,又压了压唇,示意她不要惊动旁人,去开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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