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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选篇章陆总,夫人说这婚迟早要离》精彩片段
陆怀序居高临下看她。
看她小巧的鼻翼嗡动,看她渐渐陷入沉沦的样子。
他做得好了,她会情不自禁搂着他的肩膀,在他颈侧轻轻喘息……也只有沉沦时刻,她的小脸才不会那么冷淡,才鲜妍生动起来。
就像是,从前的盛渺回来了!
陆怀序俯低身子,跟她接吻,特别上头。
……
陆怀序旷了许久,连做了三回,才算是稍稍舒解。
两人身上都是汗津津的。
静静相拥,平息情潮。
许久,盛渺身子微动,坐了起来。
陆怀序拽紧她的腰身,嗓音有着情事过后特有的沙哑:“怎么了?”
“我去吃药。”
盛渺用手指梳理了下及腰长发,淡淡解释:“刚才你没用套子,我去拿药吃。”
陆怀序微微怔了下。
不生孩子,是他跟盛渺的共识,但是现在她用这样淡然的语气说出来,不知道怎么的,他就有些不高兴。
他跟着坐起来:“偶尔一次也未必怀上。”
盛渺披上浴衣。
拿了药和水吞下后,她才淡声说:“还是保险一点儿好!再说,你不是说想再玩几年的,现在怀上很麻烦。”
陆怀序靠在床头,盯着她看。
盛渺是真的变了!
她变得从容,她的情绪很稳定,在她身上甚至还能看见一丝李太太的影子……
陆怀序看了许久,忍不住讥诮。
他说:“既然吃药了,不如再做一次,反正保险。”
他以为盛渺会拒绝。
但是盛渺却轻轻放下了杯子,走到他这边的床边上,很柔顺地把手搭在他的大腿上,倾身跟他接吻……她甚至还主动碰他的身子。
陆怀序黑眸染上风暴。
下一秒,盛渺被他按在身子底下,薄被被粗暴抽开。
黑发散落在雪白的背上,
情态不堪。
她的样子,就像是上次在希尔顿的套房,被摆出难堪的姿态……开始时,盛渺还是挣扎了两下的,但是很快她就没再抗拒,她轻伏在柔软的大床上,由着陆怀序的性子来。
这一次,陆怀序才算是真正享受。
他向来喜欢粗暴一点儿。
……
夜里,大概是太久没有同床共枕,两人都没怎么睡好。
陆怀序做了个梦。
他梦见盛渺跟他离婚了,嫁了贺季棠……醒来伸手一摸,身边空空的。
“盛渺!”
这时,衣帽间里传来细微声音,陆怀序翻身下床径自走进去。
衣帽间里,灯光暖黄。
盛渺帮他准备了上班的衣服,挺括的雪白衬衣,烫得笔挺的西服,配饰也都一一找好,放在那儿就等男主人佩戴。
陆怀序看向盛渺。
她穿了件浅粉系带真丝睡袍,腰带系着显得腰细细的,长发随意扎了起来,露出一小块白皙细嫩的肌肤,她在帮他挑腕表。
听见脚步声,
盛渺猜出是陆怀序起床了,轻声问:“就这块爱彼,怎么样?”
陆怀序没有说话。
他从后面拥住她的身子,头低着面孔跟她侧脸贴得很紧……他们这样子很像是新婚的恩爱夫妻。
盛渺由着他拥抱……
陆怀序亲吻她耳后软肉,声音有些沙哑有些热,他轻喃着说:“陆太太,我喜欢你帮我挑选衣服的样子!”
男人清早,精力旺盛。
这么地摸着,陆怀序难免想要一次。
盛渺昨晚被他缠了大半个晚上,到现在那个地方还有些隐隐的痛,她轻声拒绝:“今天我有事儿,没有力气陪你。”
陆怀序并未立即松开她。
他将她抵在衣柜门上,大掌探进她的睡袍,跟她轻摸调情:“什么事儿比我还重要……嗯?”
这种男人的伎俩,盛渺怎么会不知道?
她微微仰头,承受着他的撩拨,偶尔她也会忍不住轻哼一声。
缓过那阵子,
她的眸子里浸染着湿气,声音亦是:“陆怀序,我说过你不要想着关着我!我去哪儿、我做什么事情,都是我的自由。”
陆怀序没问到,
他松开她,轻哼一声:“看来我们的陆太太,是要做一番大事业了!”
接着,他就当着她的面将浴衣脱掉,开始着衣。
陆怀序身材很好。
骨架高大而修长,覆了一层薄而自然的肌肉,没有多余的赘肉但也不是那种健身房练出来的肌肉块。
他脱得只剩下一件黑色内裤。
那儿包裹着的东西,叫盛渺稍稍别开脸,脸上微微带了些红晕,浸染上女人韵味。
陆怀序很喜欢她这样儿。
他轻摸她的脸,哼笑:“昨晚,你不是被弄得挺舒服的!”
……
或许是因为舒服过了,又或者是因为盛渺的柔顺,陆怀序心情很好。
秦秘书明显感觉到了。
走到办公室门口,秦秘书犹豫了下说:“陆总,夫人一早就过来了!她已经等您半天了!”
陆怀序的好心情消失怠尽!
他推开门,果真,他的母亲正在沙发上喝茶。
陆怀序手握着门把,挺淡地笑了下:“妈,您怎么到公司来了?跟奶奶又不对付了?”
相对于陆怀序的放松,
陆夫人明显紧绷很多,她看了眼秦秘书,让她出去。
秦秘书为难。
陆怀序侧头:“先出去!”
等到外人走干净,陆夫人开始质问儿子:“我知道你跟盛渺最近感情不好,你希望她回来我也能理解,毕竟陆家需要一个儿媳。但是我不能理解的是,你为什么要赠与她陆氏集团百分之2的股份?”
陆怀序坐下,淡淡一笑。
“您的消息真灵通!”
陆夫人厉声开口:“陆家女人,从未拥有过陆氏股权!陆怀序,对太太好要适当有度,你不要把盛渺给惯坏了!”
陆怀序轻描淡写:“自己的太太娇惯一点儿,没什么的!”
陆夫人盯着自己的儿子看。
半晌,她冷冷一笑:“陆怀序你不是想宠着她吧!你是因为那个杂种!你发现盛渺跟他有来往,你怕跟盛渺离婚后盛渺跟那个杂种在一起!这对你来说,是多么难以忍受的事情?”
“所以无论花多少代价,你都要留住她。”
“陆怀序……你是不是疯了?”
……
偌大的办公室里,只有他们母子两个,他们撕开了体面,撕开了文明的外衣。
陆夫人神情,没有了华贵气度。
如同市井妇人。
陆怀序早就见惯,他静静看着自己的母亲,亦轻声冷笑:“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这不是您教我的吗?”
陆夫人气得离开。
她走后,陆怀序独自站在落地窗前,眺望着整个B市。
他心情很不好,
因为想起了让他心情不好的人,也因为他的母亲揭穿了他心中最晦暗的一面。
一整天,陆氏集团上下都小心翼翼,生怕触到陆总逆鳞。
下午五点,陆怀序决定提前下班……
盛渺的反抗都是徒劳。
陆怀序即使生病,也轻易将她困在身下。
盛渺渐渐没有了力气,后来她干脆不挣扎了,精致小脸埋在深色的英式沙发内侧……不看他,也不回应他。
陆怀序在气头上,不免逞凶。
修长手指捏住她尖美下巴,逼迫她看着自己,嘴里的话也不好听:“陆太太,好好比较一下是谁更让你有感觉!”
盛渺觉得羞辱。
她愤然别过脸,但是陆怀序捏得牢牢的,她根本就逃不开。于是她只能湿润着眸子、鼻翼微张,被迫注视着他英挺面孔……
灯光晕黄,打在陆怀序的四周,像是给他染上一层淡淡的光晕,很柔和。
但他对她没半分温柔,
额头侧脸跟脖颈,也都是汗津津的,
陆怀序有点儿上头身心都很投入,终于在情感到达了临界点时,他伏低了身子,咬在她的耳畔性感低喃:“盛渺,还喜不喜欢我?”
没人喜欢被强迫!
何况陆怀序一点儿也没有克制,他弄出很大的动静,盛渺知道楼下的佣人肯定都听见了……
盛渺眼角带泪。
这一刻她不是冷静自持的陆太太,她只是被强迫的女人。
她望着他的眼,喃喃反问:“我为什么要喜欢你?”
陆怀序稍稍抬眼。
盛渺再说了一次:“陆怀序,我为什么还要喜欢你?”
她的情绪忽然就激动了起来,方才软下的身子再次挣扎,似乎一刻也不能忍受他的碰触跟占有。
她的声音几乎是从喉间迸发出来,带着一抹悲愤跟哀鸣:“明明我有了新的生活,你却又将我拉回来,你让我穿你喜欢的衣服,发型也是你喜欢的黑长直,哪怕是在床上的声音你都有偏好!陆怀序,我为什么还要喜欢你?我是犯贱吗?”
沉默,安静。
只有外头,夜风拂过树梢的沙沙声响。
卧室里,明明彼此的汗水还没有凉透,但是心都凉了。
盛渺是……陆怀序也是!
陆怀序翻身坐到沙发另一边,从烟盒里摸出一根香烟来点上,静静吸了几口。
他侧头注视着盛渺:“没有我,你哥哥能回来吗?陆太太,你现在是过河拆桥?但是我提醒你一句,这河盛时宴还没有过呢,孟燕回那边我随时能撤了!”
盛渺脸色苍白。
她捡起散落在沙发上的睡衣,掩住难堪,轻声反问:“所以陆怀序,我们不是各取所需吗?是你说任何东西都有价码,是你说感情和婚姻都可以交换,所以我回来!……现在你在做什么呢?除了身体跟必要的应酬,陆怀序,你还想要什么?”
陆怀序靠在窗前。
他穿了雪白衬衣,他英挺好看,外面的黑夜竟吞没不了半分。
他盯着他的陆太太,听着她的伶牙俐齿。半晌,他轻嗤一声:“真够心硬的!”
盛渺知道这一场争执接近尾声。
她稍稍松懈下来,小脸别开望向外面的黑夜。许久许久,她才低低地说:“远远不及陆先生的万分之一。”
否则,三年婚姻,
她那样爱他,就是一颗石头也给捂热了,又怎会走到今天?
……
两人闹不愉快。
当晚,即使盛渺照顾他,给他放洗澡水拿衣服,陆怀序都不领情。
夜里他也没有碰她,摸都没有摸一下。
盛渺难得睡了个好觉。
清早醒来的时候,陆怀序不在床上,倒是外头的庭院响起汽车发动的声音,盛渺挺意外的……陆怀序他今天这么早?
她披上晨缕,走到露台上看。
车子还没有走,陆怀序也没有上车,他站在黑色房车边上吸烟。
金秋十月。
他一身的黑色,外面罩了同色系的薄风衣,曦光打在他的侧脸,清早的微风吹起他修剪得整齐的发梢,好看得格外出众。
约莫察觉盛渺在看他,
陆怀序微微抬头,目光跟盛渺撞上。
谁都没有挪开目光,陆怀序甚至微微眯眼,像是要将她看得更清楚一些……他看见他的妻子站在微光里,正对着光,他能窥见几分春色。
陆怀序喉结微动,深吸了口香烟,两颊因为用力而深陷,极具男人味。
而后,他轻嗤一声。
似是嘲弄!
这时,秦秘书提着行李从玄关走出来,司机将行李放到后备箱里,盛渺才知道陆怀序是要出差……卧室里手机响了起来。
盛渺走回去看。
电话竟然是秦秘书打来的,秦秘书客气又生疏:“陆太太,麻烦您将陆总的感冒药送下来!”
盛渺知道,秦秘书现在不敢指使她。
是陆怀序的意思。
她不多说,换了套稍稍正式的衣服,将昨晚散落在沙发上的药盒收拾了一下……要离开时目光还是顿住了。
昨晚陆怀序乱来,沙发都给他弄脏了,细看,有一小块污白。
盛渺下楼时想,一会儿她得自己处理一下,这种东西最好不要让家里的佣人看见,否则又是饭后闲聊的谈资。
她到了停车坪的时候,陆怀序已经上车了。
但后座车窗降着。
盛渺将药盒递给他,声音细细地告诉他,一天两顿每次一颗。
陆怀序漫不经心地听。
等到盛渺说完,他才淡声开口:“不问我去哪儿出差?去几天?”
他存心为难,盛渺哪里会不知道。
她好脾气地说:“在外面注意身体!……秦秘书,请多照顾陆总!”
车窗在她面前升了起来。
当着司机跟秘书的面,陆怀序一点也没给盛渺面子,想来应该又生气了……盛渺不知道他生的哪门子气。
可能真是更年期提前了吧!
……
陆怀序出差,盛渺难得放松。
当然,她每天还是会尽责地关心她的丈夫,提醒他吃药注意秋凉,她就像是他完美的贤内助,陆怀序生意场上的合伙人偶尔听见,都夸陆太太会疼人。
陆怀序挂了电话,眸子微冷。
盛渺会疼人?
她现在是巴不得他疼吧,越疼越好。
陆怀序出差第四天,闹出了点儿绯闻。
头天晚上9点,盛渺给他打电话时,是个年轻的女性接的:“陆先生人在洗澡,可能不方便接电话,要叫他吗?”
盛渺确定不是秦秘书。
但她也没有意外,毕竟白筱筱的外形不算漂亮,陆怀序年轻精力充沛……再去寻找小四小五,也很正常。
她没有表明身份,只是很温和地开口:“陆怀序还有点儿低烧,让他注意不要剧烈运动。”
那边的女子,惊讶眨了眨眼。
她猜出是陆太太,那陆太太的意思是……
她手机被抽走。
是秦秘书,秦秘书内心是有些慌张的,刚刚陆总在跟这位一线女星谈代言合作,中途陆总衬衣被服务生弄脏,便另开了套房在浴室冲洗了下,她去给陆总送衣服,想不到这位女星竟然私接了陆总电话。
秦秘书看看手机,已经挂了。
电话是盛渺打的。
秦秘书正不知道怎么处理,陆怀序跟着进来,一眼就见着秦秘书拿着他的电话,他猜出有事,拿了过来刷了下来电,漫不经心地问:“盛渺打电话来了?都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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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怀序应该是从公司来的。
三件套英式西服,被他穿得好看至极,年轻英俊但眉眼间又透着成功男人特有的魅力。
不少年轻女孩,偷偷看他。
这些爱慕目光陆怀序早就习惯了,他直接走到盛渺面前,抬眼看着电影巨大的海报:“想看这个?”
盛渺悄悄捏紧手里的电影票。
她浅笑否认了:“只是想来买一杯可乐!”
陆怀序黑眸深深。
他静静看了她片刻,倒是亲自给她买了一杯,付钱的时候他像是很随意地说:“从前你好像不爱喝这个。”
盛渺淡笑:“人是会变的!”
陆怀序将可乐递给她,笑笑:“那要一起看场电影吗?”
这是首次,陆怀序提出约会的邀请,若是从前盛渺大概会感激涕零,高兴得三天三夜睡不着觉。
但现在,她却懒得敷衍。
只是她也知道,她的丈夫并不好打发,正面拒绝无疑是不明智的选择。
盛渺唔了一声。
她将手里的袋子递给他,说她去买票,只是陆怀序接袋子里没接牢……于是装着内衣的购物袋掉在地上。
几件黑色蕾丝内衣,散落一地。
还是C罩杯的!
在周围人看见之前,陆怀序迅速将东西收了回去,再次注视她时,他英挺眉眼写满了深邃:“刚刚买的?”
盛渺拿着可乐,一手挽住他的手臂。
她软声低语:“刚刚跟林萧一起买的!陆怀序,你喜不喜欢?”
陆怀序眸色更深。
婚后,盛渺极少在他面前卖弄风情,一方面是他的冷落,另一方面是他在私底下向来强势,她根本不需要卖弄……此时明知她刻意,但他还是被轻轻撩了一下。
陆怀序拍了下她的臀,嗓音慵懒。
他说:“陆太太你学坏了!”
……
电影没有看成,陆怀序带了盛渺回家。
司机开的车。
坐上车,陆怀序就迫不及待跟盛渺接吻,他按了前方红色按钮……车内挡板缓缓升起,阻隔掉司机的窥视。
车内温度攀升,
陆怀序声音热热的:“回家把内衣试给我看……嗯?”
盛渺轻抚他英挺面容,声音柔软:“陆怀序,你提前下班,就是为了做这个事情?”
陆怀序稍稍停下。
他握着她的小颈子,黑眸深邃。
其实他们两个心知肚明,他过来看他的陆太太有没有红杏出墙,而她这个陆太太心不在家里。
只是,彼此没有揭破罢了!
盛渺从身边的座椅上,拈起一根细长的发丝,是染过的带了些茶栗色。
盛渺嗓音浅淡:“不像是秦秘书的发色!况且秦秘书的身份一般不会坐后座,司机每天都会清理内饰,所以我猜上午白筱筱坐过你的车子了……陆怀序,我不过问你的私事,但是我想夫妻间最基本的尊重,你得给我!”
她差点儿,就说他跟白筱筱偷|情了。
陆怀序睨她一眼,冷哼:“只想说这些?”
盛渺仍是温婉模样:“陆怀序,如果我过问有用的话,我们之间也不会走到今天这样子!如果你一定想要我吃醋的话,那我现在要求你跟她断绝来往,你做得到吗?”
陆怀序轻捏她的下巴。
他对白筱筱并没有男女之情,无所谓见不见,他只是因为过去的情分替她把腿治好,再把她扔给魏老师就完事儿了……然后两不相欠。
但这些,他不想跟他的陆太太解释。
做了三年夫妻,盛渺的心思,他怎么会不知道?
她现在,根本就不在意他!
要不然,怎会千方百计卖弄风情,只是为了不跟他一起看场电影……盛渺现在厌恶他到,连场电影都不愿意一起看了。
从前她对他的喜欢,都被狗吃了!
……
因为心里不痛快,回到家里,陆怀序就有些挑三拣四。
平时,他对佣人还算宽容。
但是晚餐的时候,他却说饭菜不合胃口……佣人有些惶恐却不敢吱声。
盛渺知道,他的火是冲着自己来的。她不想佣人为难便轻声对陆怀序说:“你不喜欢这些,那我去厨房做两道你喜欢吃的菜。”
陆怀序没有吱声。
他身子靠到椅背上,又从衣袋内摸出一根香烟点上,半晌才开口:“行吧!”
盛渺上楼换了衣服,去厨房做菜。
佣人过意不去。
她在盛渺身边打下手,一直在抱歉:“真不好意思太太,以后我会努力做好事情的,不叫先生为难您!”
炽白灯下,盛渺神情温柔。
她说:“陆怀序挑剔,我也不是头天才知道的,不算什么更不怪你。”
佣人仍是难过:“可是您是太太,不该做这种下人做的事情。”
盛渺不在意的笑笑:“只是做事罢了!在这里是做,在别的地方也是做……都是为了生计没有该不该的!”
佣人这才稍稍宽心……
两人说着话,未发现厨房门口,陆怀序一直站着。
他听见盛渺说在这里也是做,在别的地方也是做……原来,她是真的不把这里当成家,她真是把陆太太当成一份工作来做,就像是那晚她对黎睿说的那样,只有利益没有感情!
盛渺做了两道陆怀序喜爱的菜。
陆怀序却只动了两筷子,但没说什么……
他明显不高兴,吃完了就去书房处理公事了。盛渺没去猜他的心情,她如同往常那样泡了澡,坐到梳妆台前抹保养品……
这时,陆怀序推门进来。
他走到盛渺身后,她听见脚步声,在镜子里跟他对视。
她以为,陆怀序被她惹恼总是要将气出在床上的。但是出乎意料,陆怀序盯着她看了几秒后就走进了衣帽间……
大少爷脾气挺大,门被甩得巨响。
盛渺想着林萧的话,她挺赞同的,陆怀序大概是提前更年期了!
这晚,陆怀序没跟她发生关系。
但也搂着她睡,霸占着她的身子……手掌摸了挺久。
夜里,盛渺睡熟了。
陆怀序却突然睁开眸子,他在月光下打量盛渺,她睡时仍是恬淡的样子……让人恼恨!
半晌,他翻身下床走进洗手间。
踩开垃圾桶,他从里面挑出一张硬质纸张来,那是一张电影票。
下午五点的《前任4》。
陆怀序盯着看了许久,轻嗤一声:盛渺真当他是傻子!
三天后,桑烟回到B市。
傍晚,暮色四合,锃亮的黑色房车缓缓驶进别墅,停下熄火。
司机给开了车门。
桑烟下车,反手关上后座车门,看见司机要提行李他淡道:“我自己提上去。”
才进大厅,家里佣人就迎了上来:“前几天亲家公公出了事儿,太太心情不好,这会儿在楼上呢!”
盛家的事情,桑烟已经知道。
他心里带了些烦闷,提着行李上楼,推开卧室门,就见季郇坐在梳妆台前整理物品。
桑烟将行李放下,拉松领带坐在床边,打量妻子。
结婚后,季郇一直很喜欢做家事,收纳整理、做小点心……若不是她顶尖的脸蛋和身材,在桑烟心里真跟保姆没什么两样。
好半天,季郇没有说话。
桑烟出差回来也有些累,见她不说,他也懒得说……他径自走进衣帽间拿了浴衣去了淋浴间,冲澡时他想,以季郇那样软弱的性子等他冲完澡出来,她大概早就消气帮他收拾行李,然后继续当个温软的妻子。
他这么笃定的……
所以当他走出浴室,发现他的行李箱还在原处时,他觉得有必要跟她谈谈了。
桑烟坐到沙发上,随意拿了本杂志看。
半晌,他抬眼看着她说:“你爸爸的病情怎么样了?那晚的事情……我已经责备过秦秘书了。”
他说得轻描淡写,很没有诚意。
季郇放下手里的东西,抬眼,跟他在镜子里对视。
镜子里的桑烟,五官英挺,气质矜贵。
一件浴衣,也被他穿得比旁人好看。
季郇看了许久,直到眼睛都酸涩了,才很平静地说:“桑烟,我们离婚吧!”
桑烟明显一愣。
他知道那晚的事情季郇肯定是不高兴了,后来他知道盛家出事也在第一时间让秦秘书赶去医院了,只是季郇没有接受。
这是她第一次违背他,过去她都很柔顺。
桑烟侧身从茶几上拿了烟盒,从里面抖出一根来含在唇上,低头点上火。
片刻,薄薄烟雾缓缓吐出。
他淡声开口:“前几天你说想出去工作,怎么……才过几天你又闹离婚?”
“陆太太当久了,想出去体验生活?”
“季郇你出去看看,外面多少人拿几千工资都要加班加点、看人脸色,季郇,你住着2000平米的别墅当着陆太太,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
他的语气无情又凉薄。
季郇终于忍不住了,她颤着嘴唇恍惚一笑:“陆太太?有我这样的陆太太吗?”
她忽然起身,将桑烟拉到衣帽间,哗的一声拉开柜门。
里面是一整排首饰柜,但全都是上了密码锁的。
季郇不知道密码,这些归秦秘书管理。
季郇指着那些,笑得自嘲讽刺:“有哪家的太太哪怕用一件珠宝,都需要向丈夫的秘书报备登记,有哪家的太太用每一分钱都要向丈夫的秘书写申请单,有哪家的太太出门,身上连打车的钱也没有?桑烟,你告诉我,陆太太就是这样当的吗?”
“是,我家倒了,你每月会补贴给我十万。”
“可是,每一次接过支票,我都觉得自己就像是廉价的女人,只是供人发泄过后的恩赐罢了!”
……
桑烟冷冷地打断她:“你是这样想的?”
他轻轻捏住她的下巴:“有像你这样不懂取悦男人的廉价女人吗,连叫都不会,只会像小奶猫一样乱哼!想要离婚?……你觉得你离开我,能过什么样的生活?”
季郇被他捏得生疼,抬手想把他拨开……
下一秒,桑烟捉住她的手,目光冰冷盯着她空空的无名指:“你的婚戒呢?”
“我卖了!”
季郇语气悲凉:“所以桑烟,我们离婚吧!”
这句话几乎耗尽了她全部的力气,桑烟是她爱了六年的男人,如果没有那个夜晚,如果没有看见那漫天的烟花,或许她还会自缚在这段没有爱的婚姻里许多年。
可是她看见了,她不想跟他过了。
或许离婚以后,会比现在要苦,会像桑烟说的那样为了几千块看人脸色,但是她不后悔。
季郇说完,轻轻抽开自己的手。
她拖出一个行李箱,开始整理自己的东西……
桑烟脸色难看,盯着她孱弱的背影,他从未想过季郇会有这样叛逆的一天,竟然这样义无反顾地说要跟他离婚。
他心头升起一股无明火。
下一秒,季郇被他抱了起来,快走几步把她扔到了床上。
桑烟修长身子压住她。
他的脸紧抵着她的,眼睛对着眼睛、鼻尖顶着鼻尖,灼热而浓烈的气息萦绕在彼此之间。
半晌,他的薄唇移到她耳后软肉危险轻喃:“你跟我闹,不就是因为白筱筱?季郇,坦诚一点不好吗?这个陆太太不是你处心积虑得来的吗?怎么……现在不想当了?”
季郇在他身下颤抖。
直到现在,他还认为当年的事,是她做的。
或许是因为身体的接触,又或许是因为她柔弱的姿态,总之,桑烟忽然就来了兴致,他盯着她的眼神染上深意,随即就捏着她的下巴跟她接吻,一手探过去松开她身上的真丝睡衣。
季郇很美,身子更是晶莹剔透。
桑烟不碰还好,若是碰了没有两三回是绝对收不了手的,他吻着她细嫩的脖子,将她双手按在身子两侧,十指相扣。
他在床笫间向来强势,季郇往往反抗不了,都是由着他的性子来。
但现在他们要离婚了,怎么还能做这种事情?
“不行,桑烟……不行……”
女人声音震颤,在床第间显得尤其柔弱,如墨乌发更是铺了满枕,美得让人想撕碎占有。
桑烟抵着她软嫩的红唇,肆意侵占,一边说着不干不净的话:“我们还是合法夫妻,怎么就不行了?每次弄你你都说不行,但是哪次是真不行了……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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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烟在起居室,坐了一下午。
暮色黄昏时,
他终于动了动身子,拨了个电话给秦秘书:“请张律师到别墅一趟,替我草拟一份离婚协议。”
电话那头,秦秘书愣了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陆总,您的意思是离婚?”
桑烟直接挂了电话,那边的秦秘书轻轻眨眼,终于确定上司的意思——
一时间,她心中欢喜。
她不由得想,陆总离婚,她秦瑜近水楼台也不是没有机会。
她比白筱筱有优势多了!
……
半小时后,秦秘书带着张律师来到别墅。
书房里,气氛非常压抑。
佣人大概也察觉到了什么,送上咖啡后就连忙下楼了,她认得张律师,心中猜测先生要跟太太离婚了。
咖啡香醇,却无人喝。
桑烟站在落地窗前,夕阳余晖将他的身影拉成一道孤寂的弧度,他轻声说出他的意思,让张律师草拟出协议书来。
他给季郇的条件,不算优厚。
做了三年夫妻,他只给了她一套120平米的公寓,另外加上200万现金,陆家在B市是数一数二的,这种待遇传出去怕是遭人笑话。
但桑烟只想给她这么多!
他不无苛刻地想:季郇得到自由、就不该贪图太多,他们结婚时签了协议的,他这样待她已经仁至义尽。
可是,他内心仍是闷闷的。
桑烟自认为不是心软的人,
但这次,他却做了心软的事,或许是因为季郇趴在枕头上哭,又或者是因为她红着眼睛哀求他放过,又或者是看见她的日记本,看见她年少时对他的喜欢,让他想起那会儿她总是“桑烟、桑烟”地叫他。
其实他们的婚姻,也没有那么糟糕。
除了感情,其他的他现在都愿意给她,但季郇都不要了。
她不喜欢他了!
桑烟微微仰头,他眼眶莫名有些热,他想应该是佣人将暖气开得太足的原因。
身后,张律师将协议读了一遍。
“陆总,就照这样子吗?”
桑烟沉默片刻,转身缓缓走了过来,他拿起协议看了两遍拿起笔签字,只是签字时他握着笔半天未动。
签字离了婚,他跟季郇就不再是夫妻。
以后,没人再用那样的语调,小声叫桑烟了!
桑烟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不是叫舍不得,但在这一刻他是真的有些迟疑也有些后悔……不该下这个决定的!
就这样放过她,未免,太便宜她了!
秦秘书一直注视他。
她亦是女人,她怎么会看不出桑烟对季郇的那份特殊的情感,再不喜欢再愤恨,也是睡了三年的。她曾经无意中撞见,桑烟在休息室里抱季郇,明明距离年度股东会议只剩下半小时了,但是男人却将小妻子按在床尾,衣服也没有脱净,就那样一手扣住她细腕,一手握着她细腰地弄……
她看见,桑烟一直盯着季郇的小脸。
他的目光很专注。
后来开会,他心情很好很好……
想起那些,秦秘书心头发酸,轻声提醒:“陆总?”
桑烟回神,他盯着那协议上的空白又看了几秒,终于还是提笔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签完字后,他让秦秘书二人离开。
他在书房,独自站了很久。
晚上,佣人在外面敲门:“先生饭做好了,您下楼吃吗?”
桑烟没什么胃口。
他换了套衣服出门,因为心情不好,所以让司机开的车。
司机侧身问:“陆总,咱们去哪?”
桑烟淡道:“去陆氏医院。”
他现在去医院,将离婚协议交给季郇让她签字……等她签好字进入离婚流程,他们就不再是夫妻,所有的恩与怨都一笔勾销了。
司机看出他心情不好,一路上尽量少说话。半小时后,车停到了医院的停车场。
桑烟是独自上楼的,保镖看见他过来轻唤一声:“陆总。”
桑烟点了下头,
走了几步他又回头问:“有人来过吗?”
保镖先是摇头,随即又像想起了什么:“有家蛋糕店送来一个蛋糕,说是太太生日,一个朋友送的。”
桑烟以为是林萧。
但当他走到病房门口,透过白色玻璃看见那蛋糕的样子时,他就知道不是林萧而是贺季棠……他亲爱的贺师兄。
小小的8寸蛋糕,非常可爱。
深蓝星空、黄色的小星星,迷你的小帐篷,还有个约莫六七岁的小女孩,坐在帐篷里面,双手合十在许愿……
病房里,季郇坐在沙发上,看着小蛋糕。
她的神情很少女,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像是藏着无数的小星星。
她整个人都很柔软,像极了新婚时的样子,那时候她看向他的时候眼神也是亮晶晶的……但此时,她的柔软因为其他男人。
一个蛋糕,就让她这么高兴!
桑烟又想起她那句话,她说,桑烟我不喜欢你了。
那么,她是喜欢上了贺季棠吗?
桑烟面色越来越沉,最后化为一声嗤笑——
他忽然,不想放过季郇了!
那份文件被他拿出来,直接撕成了两半变成了一堆废纸……
……
季郇正要切蛋糕。
桑烟推门而入,出现在病房。
她看见他小脸微微苍白,下意识想藏起蛋糕……这是季郇被他软禁后唯一能拥有的珍贵东西,是她童年的美好回忆。
她知道是谁送的,
她没有发微信感谢,也没有打电话,她只是领了这份情。
季郇仰头望着桑烟。
半晌,桑烟走到她身边坐下,他的目光落在蛋糕上又移向季郇的小脸,声音出奇温柔:“生日怎么不提前告诉我?中午佣人给你下了一碗长寿面,我吃掉了!现在我们一起吃蛋糕,给你过个生日?”
“桑烟!”
季郇很了解他,她仰头望他,嘴唇微颤。
桑烟微微一笑。
他伸手轻轻抚摸她的红唇,修长手指带了些轻佻的意思,等他摸够了才温柔轻喃:“贺师兄送的蛋糕,味道应该不错!”
他又问:“你喜欢他?”
季郇轻轻合眼:“没有!桑烟,我没有!”
桑烟仍是淡笑。
他倾身凑到她耳边,嗓音低低哑哑的:“随便问问,这么紧张干什么!陆太太,我相信你不会做对不起我的事情,否则我真不知道找谁出气才好!动你舍不得,动了贺师兄,你大概也要心疼!”
季郇近乎崩溃:“桑烟,你究竟想怎么样?”
话音落,她被他抱起来放到床上。
季郇想反抗,随即他轻轻一扯就将她的病服脱了下来,轻易缚住她的受伤的手臂,不让她乱动伤着自己。
暗色床单,映着雪白身体。
桑烟在灯下细细欣赏她,一直以来,他都很喜欢这副身子。
他没有粗暴地对她,
他慢条斯理、软磨硬泡,他盯着她的小脸,像是要将她那点儿皮肉都看清楚一般。
非但如此,
他还伏在她耳边,说着那些让季郇不堪的下流话:“你第一次来感觉,是我们结婚三个月以后。明明那么对你、你的身体也能敏感成那样儿,真该让你看看当时的样子,荡得不行!”
而他,不会让旁人看见她那样子!
特别是贺季棠。
季郇羞耻又难堪。
她被他折磨,小脸染上红晕彰显着女人韵味,她不想让桑烟瞧见便深深地埋到枕头里。
……
桑烟低头,黑眸注视着身下的女人,他的眼里甚至没有身体上的需求。
他轻嘲出声:“舒服吗,陆太太?”
季郇紧闭着眼,她多多少少有些回避的意思,声音破碎:“桑烟,我们不该做这样的事情。”
桑烟嗤笑:“不该做、我们也都做了!”
他抽身而退,他看着季郇倒在枕上微启着红唇,声音沙沙的特别性感:“桑烟……怎么了?”
桑烟当她面儿,将裤链拉上。
他倾身抚摸她的小脸,附在她耳畔的声音低而冰冷:“陆太太,记住这种感觉,记住这种想要又得不到的滋味,好好感受!”
季郇身体冰凉。
原来方才的一切,不是男女间的感觉,而是桑烟对她的惩罚。
因为那个蛋糕。
只因为贺季棠,送了她一个蛋糕……
桑烟就像是过去那样对她,用身体征服她,随即看着她独自陷入渴求的不堪模样!
三年了,他一点也没有变。
而她,也没有……
陆怀序坐在车上,闭目养神。
忽然,他想起了魏老师说的那个学生,魏老师说那个学生嫁给了她心目中的梁山伯。
陆怀序又想起盛渺,他与盛渺认识很早,盛渺跟他结婚时是不是也是那样的心情?
嫁与良人,一生厮守。
陆怀序性子沉稳,但是最近在盛渺的事情上,却略心浮气躁。
他拨了电话给特助:“我让你办的事情怎么样了?”
那边的人很快就回复:“陆总,已经跟孟律师联系上!再过12小时孟律师的航班将会在B市国际双流机场降落,界时,他会联合律师团第一时间跟进盛氏的案子。”
陆怀序淡声问:“他有几分把握?”
那边沉默半晌,随即说:“孟律师开出两亿的天价!他说,百分百的把握。”
陆怀序相信孟燕回的能力。
他挂上电话,本来要闭目养神的,中午还有个重要应酬。但是他却打开了相册,从里头翻出一张照片。
是盛渺的照片。
很久很久前,他在盛渺睡着时拍的,那时他们新婚不久,盛渺总被他按在床上弄哭,哭着哭着她就累得睡着了。
瓷白小脸,乌黑长发。
贴在雪白枕上,有种纯欲的美感……
那会儿陆怀序也不喜欢她,但却鬼始神差地拍下这张照片,偶尔出差十天半月,他住在酒店临睡前也会翻出来看看,记得有一次大概是太久没做了,他忍不住看她照片自渎……那种刺激,到现在他都还记得!
陆怀序给照片加了密。
退出去时,他心想,这大概就是男人的劣根性。
没有男人不好色!
……
夜晚九点,盛渺坐在沙发上,静静地看着新闻华人首席律师孟燕回结束公益之旅,重返律法界
电视画面里,孟燕回阵仗很大,很高调。
那张英俊而严苛的俊脸,对着记者的麦说:“名利于我并不是最重要的,对于我来说,法律的公正才是我一生追求的目标。”
盛渺听得恍惚。
她明白,这是陆怀序想让她看见的,他想让她知道只有他能让孟燕回回国,只有他能让哥哥不用坐牢……当然,如果她不跟他回去,这一切将会被收回。
下次孟燕回出现在电视上,又是另一套说词。
真理,永远在他们的嘴上。
手机响了,是沈清打来的。
盛渺接起后沈清就止不住高兴地说:“盛渺你看新闻了吗?孟律师回国了!你哥哥的案子有希望了。”
她的声音低了下来:“不管怎么样,我们要尽量争取!渺渺,我知道你很辛苦……我跟你爸爸可以过得清苦一些,等你爸爸的病好了我也能出去找份事情做贴补家里,只要你哥哥出来,一切都会好起来!”
沈清说着,忍不住哭出来。
她怎么会一点也不心疼盛渺呢,那也是她看着长大的孩子。
盛渺面容淡淡的。
她没跟沈清说出真相,她只哑声安慰沈清:“沈姨您放心,也叫爸爸放心,我一定会请到孟律师帮哥哥打官司的。”
沈清喜极而泣。
两人又说了几句,才不舍地挂了电话。
挂上电话,盛渺蜷在沙发上,她轻轻地抱住自己仿佛这样就能给自己多一些安全感一样。
她回忆了很多。
她想起小时候跟哥哥在一起的美好时光,她想起妈妈去世后,她总是想妈妈……哥哥就每晚哄着她入睡,他给她读童话故事,他给她唱儿歌。
他送她上学,司机把车停在校门口,
哥哥把她背进校园。
盛时宴,是天底下最好的哥哥……
夜越发深沉。
盛渺在病房里睡着了。
她的小脸搁在膝盖上,清冷美丽。她脆弱得像是一樽漂亮的琉璃,随时都会破碎掉……
病房外面,陆怀序静静地站着。
他看了盛渺很久。
护士站在他身边,将声音压得低低的:“晚上看过新闻就一直这样了,陆先生,要不要进去叫醒陆太太,她这样睡着可能不舒服。”
陆怀序目光晦暗难懂。
许久,他转身离开,只丢下一句:“别说我来过!”
下楼,坐进黑色宾利,他心情很不好。
他抽出一根香烟点上,吸了一口却更加心烦意乱,干脆就熄掉了。
按熄香烟时,
他忍不住想,天底下女人那么多,漂亮的女人也是一抓一大把,他实在没有必要花大把精力金钱跟盛渺耗下去。
一个不情愿的妻子,实在不值。
但他还是这样做了。
应该是不甘心吧!
不甘心放走她,不甘心她投进其他男人的怀抱……毕竟睡过几年的,多多少少还是不一样的。
……
次日,陆怀序是下午来到医院的。
他骑马大腿韧带拉伤,秦秘书陪着他到医院来。他没有去急诊,而是安排医生到盛渺的病房给他包扎。
陆怀序坐在沙发上,他睨一眼盛渺。
盛渺靠在床头看书,似乎是一副不在意的样子,但是他昨晚见过她脆弱模样,知道她这是虚张声势。
陆怀序收回目光,对医生说:“药箱留下。”
他伤得不重,医生也就同意了。
医生离开,秦秘书自告奋勇:“陆总,我帮您包扎吧!”
陆怀序双臂放在沙发上背上,语气冷淡:“我是大腿拉伤!秦秘书,你是准备脱我裤子?”
秦秘书连声道歉:“陆总,我没有那个意思!”
陆怀序下巴轻抬:“还不出去?”
等秦秘书出去,门板合上,陆怀序看向了床上的人:“过来帮我包扎!”
他进来良久,这时盛渺才抬眼看他。
虽然受了伤,但是陆怀序仍是衣冠楚楚、风度翩翩的。
一套黑白经典西装,被他穿得好看至极,只是衬衣领口解开了两颗扣子,那怂动的喉结更彰显了男人的性感。
盛渺下床时,陆怀序脱了外套,轻轻抽出皮带。
灯光明亮,
他在她面前,丝毫不避忌地将长裤褪到了大腿弯处,露出一截性感的人鱼线,笔直插|进黑色子弹头内裤,那薄薄的黑色布料包裹着男人的东西……
陆怀序抬眼,撞见盛渺目光。
他的嗓音蓦地沙哑:“看了三年,还没有看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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