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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版难忍

九醉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网文大咖“九醉”最新创作上线的小说《难忍》,是质量非常高的一部现代言情,霍啸北付意晚是文里涉及到的关键人物,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之前她跟进的度假村项目出了点问题,和对方沟通谈判用了三天时间。这三天霍啸北没有联系她,她也没有主动联系。倒是出差那天,曹方说霍啸北给她挑了一辆车在车库。那车付意晚去看了,三十来万,很低调,霍啸北随便一辆车的零头都不止这个价。但对付意晚来说却是刚好的。霍啸北也算是顾虑她的感受的,否则他一出手又岂止是这个价位的车。车子付意晚没要。既然决定要分......

主角:霍啸北付意晚   更新:2024-04-30 03:5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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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霍啸北付意晚的现代都市小说《全文版难忍》,由网络作家“九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网文大咖“九醉”最新创作上线的小说《难忍》,是质量非常高的一部现代言情,霍啸北付意晚是文里涉及到的关键人物,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之前她跟进的度假村项目出了点问题,和对方沟通谈判用了三天时间。这三天霍啸北没有联系她,她也没有主动联系。倒是出差那天,曹方说霍啸北给她挑了一辆车在车库。那车付意晚去看了,三十来万,很低调,霍啸北随便一辆车的零头都不止这个价。但对付意晚来说却是刚好的。霍啸北也算是顾虑她的感受的,否则他一出手又岂止是这个价位的车。车子付意晚没要。既然决定要分......

《全文版难忍》精彩片段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付意晚整个人像僵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也不知道在沙发上坐了多久,霍啸北手里端着一碗面到她面前,见她一脸错愕的表情,“不是肚子饿?”
付意晚意外,以为他今晚不住这里。
而且……
看着那碗色香味俱全的面,付意晚脸上的表情更是复杂。
霍啸北扫了她一眼,看穿她的心思,“曹方煮的。”
付意晚无声点头,她也知道霍啸北怎么可能会为她下厨,在她的印象里他甚至都不会做饭。
她是饿久了,低头吃面,而霍啸北点了一支烟去了阳台。
吃饱了力气也差不多恢复,付意晚看着远处玄关的行李箱,想起离开霍家之前宋清霜说的那些话。
霍啸北从阳台进来就看见她蹲在行李箱旁边,往里面塞东西,应该是之前她忘拿了的。
房子里还有很多她落下的东西,都是霍啸北给她买的。
收拾走的都是她自己的,值钱东西一样没拿。
身后脚步声逼近。
付意晚将箱子合上,背对着霍啸北,“我不想当小三。”
“嗯?”霍啸北像是没听清。
付意晚深吸一口气,“你要结婚了,还留着我,不是让我当小三吗?”
她怕霍啸北来一句‘你要是这么想我也没有办法。’
可是霍啸北却说:“你想多了。”
甚至还不如那一句。
“我想多了?”付意晚重复这句话,站了起来,转身看着面前她爱了那么多年的人,拼命不让自己红眼。
“爷爷给你安排了结婚对象,是不是?”
她第一次用这样的语气质问他。
声音颤抖,可想而知是强忍着情绪。
“是。”
他没否认。
付意晚瞬间红了眼,别开脸,咽喉像被一只手扼住,喉头滚了滚,“那我不是小三是什么?”
霍啸北蹙眉,“我说过,你想多了,这件事根本不会改变什么。”
他怎么能这么轻松地说出这样的话?
“那是你以为不会改变什么,”付意晚拉起行李箱,用力握住推拉杆,嗓子眼发酸,“因为对你来说我是无关紧要的人。”
“要跟我闹?”男人握住她手臂,手指发了力。
她在因为霍家的家宴上他说的话耿耿于怀。
付意晚拉着行李箱不放手,心里只觉得可悲,到现在他还觉得是她在闹。
“霍啸北。”她抬头看他,眼角有一滴泪,像她人一样,倔强不肯掉落,十分刺眼。
她看着男人的眼睛,眼圈一点点泛红,哑然道:“如果我说我不希望你结婚呢?”
明知这是一句自取其辱的话,可她还是忍不住在赌那个亿万分之一。
霍啸北的目光明显暗沉下来。
付意晚自嘲地笑了一下,果然啊。
霍啸北攫住她的下巴,将她巴掌大的脸抬起来,也明显看到她一瞬失落的眼神。
他不禁冷笑:“不希望我结婚还是不希望我跟别人结婚?付意晚,看看你的问题,你想要什么答案?你心里清楚吗?”
霍啸北的一席话像一盆冷水将付意晚彻底浇醒了。
是啊,他们的关系见不得光,在某些程度上和小三确实没什么分别。
所以他才说他结婚对于他们的关系根本不会改变什么。
她认清现实,心脏像被人砍了一刀,脸色发白。
霍啸北薄唇轻抿。
她低声喃喃:“两年前是我错了,我不应该招惹你。”
霍啸北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声音冷如寒川,“后悔了?”
情绪上涌,付意晚眼眶湿润,她倔强不肯低头,“是,我后悔了。”
一声轻笑,霍啸北将她的脸抬得更高,高高在上的姿态,他是万众瞩目的星,无声地嘲笑着她。
“现在后悔还早了点。”
玄关宽敞,周身的空气却冷凝到了极点,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铃声骤然响起,打破冷凝的气氛。
是霍啸北的手机。
付意晚感觉到下巴的力道一松,眼泪不受控制地掉下来,霍啸北拿起手机接通,往阳台的方向去。
电话那头依稀传出女人的声音。
不知道对方说了些什么,霍啸北全程都是沉默。
挂断电话后他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拿出烟盒,单手拢着火苗,火光照着他冷峻的侧脸线条,像黑夜层峦的山峰。
一阵风过来,吹得火苗晃了晃,灭了。
他不耐烦地皱了眉头,转身用力拉开推拉门。
从付意晚身边经过时,他脚步一顿,然而却什么都没说,开门离去了。
外人对霍啸北的评价很高,他年纪轻轻时就掌管了霍家,手段雷厉,这么多年更是练就了一身喜怒不形于色的本事,很少有让他情绪波动这么大的事。
刚才那个女人,是他的未婚妻吗?
付意晚心尖微刺,一股酸涩瞬间涌上心头。
霍啸北大概率是不会回来了,付意晚没有回房间,而是躺在沙发上将就一晚。
屋子里充斥着霍啸北的气息,无孔不入地提醒着付意晚。
一躺下,脑海就止不住地回想霍啸北,这两年来的点点滴滴,反反复复又想到他要结婚。
思绪越清晰,人就越精神,五点多才眯了一会儿,浑浑噩噩。
直到被手机铃声吵醒,她还以为是在做梦。
副总监的一通电话,付意晚不得不收拾好心情随行去五百多公里的城市出差。
之前她跟进的度假村项目出了点问题,和对方沟通谈判用了三天时间。
这三天霍啸北没有联系她,她也没有主动联系。
倒是出差那天,曹方说霍啸北给她挑了一辆车在车库。
那车付意晚去看了,三十来万,很低调,霍啸北随便一辆车的零头都不止这个价。
但对付意晚来说却是刚好的。
霍啸北也算是顾虑她的感受的,否则他一出手又岂止是这个价位的车。
车子付意晚没要。
既然决定要分开,怎么可能还收他的东西呢。
出差回到南城,本打算回家好好睡一觉,宋清霜一通电话,跟她说吃饭的时间和地点。
付意晚这才想起母亲上次说的给她介绍对象的事,刚想推脱,门铃响起。


好不容易才等宋清霜睡着,付意晚轻手轻脚出了病房。
她拿出手机,毫不犹豫拨通了沈唯的电话。
“沈唯,你到底想怎么样?”
电话那头沈唯低低的笑声像一条毒蛇缠绕,“怎么办呢,我还是不解气啊。”
“有什么事你冲我来,欺负我妈,我跟你没完!”
沈唯漫不经心地冷笑:“女不教,母之过。你妈没教好你,让你长成一个没教养的贱人,难道不该受点教训吗?”
“你一而再再而三勾引阿征,当我死了吗!”
她咬牙切齿,恨不得把付意晚手撕了,平日温婉的大小姐原形毕露,尖酸刻薄的妒妇样显露无疑。
付意晚走进没人的楼梯间,“那还不是拜你所赐?”
“你不知羞耻赖我头上了?”
“昨晚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心里明白!霍啸北不动你,不代表我会放过你!”
沈唯坐在车里,眼眸微眯,拨弄着新做的指甲,“可惜了那么好的机会,傅景都不知道抓住,真不知道他是吃什么长大的,废物一个!”
付意晚捏紧手指,“果然是你!”
昨晚她坐在沙发上感觉到醉意之后就没什么记忆了,她只记得是傅景扶着她,但最后怎么变成了霍啸北,她怎么都记不起来了。
“是我又怎样?难道阿征还会为了你责罚我不成?”沈唯得意。
一想到昨晚付意晚被霍啸北带回去,而付意晚是今天下午才从庄园出来,发生了什么事,想也知道,霍啸北那样的体魄……
她疯狂嫉妒,恶毒地说:“昨晚你上赶着求阿征睡你,男人不会拒绝这样的投怀送抱,睡一觉就把你丢开,只当你是便宜货,你心里最好有杆秤,你拿什么跟我比!”
她洋洋得意地挂了电话。
手机屏幕一暗,楼梯间亮白的光照下来,付意晚发白的脸印在屏幕上。
她听见护士喊她,连忙收拾好情绪走出楼梯间。
护士递给她一张单子,下午仓促安排宋清霜住院,还有手续没办好,要到一口大厅缴费处补全。
等她办完手续回来,走廊闹哄哄,原来是宋清霜醒来了,没看见付意晚,安静的楼层充斥她的惊恐叫声。
她受了刺激,神情恍惚,睡了一觉以为自己还在那个叫天天不应的洗手间里。
最后还是医生和护士齐齐按住她,给她注射了一针镇定剂,她安静下来,虚脱了一般眼睛缓缓闭上,才终于再次睡着。
付意晚心疼得发紧,看着母亲凌乱苍白的脸,难以想象将近二十个小时她有多绝望。
铃声忽然响起,她手一哆嗦,看见来电显示是霍啸北。
刹那间她复杂的情绪积聚在胸腔,委屈,怨恨一股脑地窜上来,顶得她呼吸困难。
她慌忙走出病房,担心宋清霜刚睡着会突然醒来,不敢走太远,在开水房接了电话。
“喂。”
男人声线清冷:“怎么现在才接?”
“我妈刚睡着。”
她猜他是知道的,曹原不可能不说。
可她猜错了他的来电意图。
“记得吃药”
付意晚一哆嗦,心口尖锐的疼瞬间蔓延到嗓子眼,她喉头一哽,“好。”
没等霍啸北说话,她双手颤抖地挂了电话。
原来他打电话给她,是提醒她吃事后药。
付意晚在原地仰头深呼了一口气,胸腔疼得厉害,靠着墙,像缺水的鱼,呼吸急促,好一会儿才彻底缓过来。
她原路返回,看到宋清霜彻底睡沉了,才离开病房,在附近的药店买了事后药。
没有喝水,直接掰出两颗咽下。
药片贴着咽喉不上不下,她恶心地直干呕,眼泪掉下来的瞬间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
双手撑着花台,垂着头笑自己不自量力。
一次不长教训,次次不长教训。
傅景找到她的时候,她坐在离药店不远处的花台上,她抱着膝盖,像一朵被风雨摧残过的花,迎风颤抖。
“付意晚!”
付意晚回头,穿着黑色冲锋衣的傅景朝她小跑过来。
待他靠近,付意晚才发现他似乎没怎么休息好,黑眼圈很深,整个人给人一种颓丧的感觉。
“你怎么了?”
“你怎么样?”
两人同时开口。
付意晚摇头,“我没事,是我妈不舒服。”
“我是问你昨晚,”傅景似乎觉得难以启齿,咬了咬后槽牙,盯着付意晚的眼睛,“你和霍啸北……”
付意晚站在风口,头发从后吹到脸颊,刮得有些疼。
霍啸北三个字令她眼眶一热,她迅速看向别处,也终于明白傅景为什么会这样。
“你知道了。”她重新看向他。
她一直没想好怎么拒绝傅景,他是个好人,好到她不想给他发好人卡,今天也算是一个契机了。
傅景眉心一蹙,是心尖上的刺痛。
他无数次告诉自己昨晚也许是个误会,也许是霍啸北误碰了付意晚的唇,可千千万万个借口不敌付意晚亲口说的一句——你知道了,天崩地裂,将信念瞬间摧毁。
“你们虽然没有亲缘关系,但在外人眼里,你们就是一家人!你怎么可以……”
付意晚握拳,嗯的一声,“我喜欢他很多年了,对不起。”
“我知道你心里有人,但我没想过是他。”傅景有一瞬的无力。
他喜欢付意晚,当初季临比赛一见钟情。
季临在击剑馆训练也带付意晚去过,他远远看着她,不敢靠近。
他有意无意地向季临透露自己不想单身的念头,直到季临说要介绍朋友给他,当知道是付意晚的那一刻,天知道他有多期待。
季临提前告诉过他,付意晚心里有个忘不了的人,他不在乎,想着时间久了,他总能把那个人从付意晚心里挤出去。
可是现在看来,不是他做不到,是付意晚不给他这个机会。
“他要订婚了,你想没想过自己会陷入什么样的境地?你不在乎吗?”
付意晚说得云淡风轻,全然没放在心上,“我不在乎。”
“你自甘堕落!”傅景咬牙,他从小到大待人温和有礼,第一次情绪崩溃。
他第一次喜欢的人。
付意晚脸色发白,冷风一阵阵地刮过她的身子,她像被万箭穿心,看着傅景对她失望透顶的眼神,她觉得长痛不如短痛。
她笑了笑,“你现在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了,傅景,我没你想的那么好,是你把我美化了。我喜欢霍啸北,怎么样都想留在他身边,我不在乎别人怎么看。”
傅景眼圈发红,舌尖顶了顶上颚。
“好。”


医生给付意晚做完全身检查。
拉开帘子,看向对方沙发前站着的高大男人,先做了个深呼吸才在护士的陪同下走过去。
这是霍家的医院,霍啸北是他们的大老板,医生是知道的。
只是这个男人年纪轻轻,不到三十就接手霍家,身份尊贵,气场又格外强大,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生生吓退了很多人。
刚才他抱着女人进来时,脸色阴骇,实在吓人。
“霍总,检查好了,没其他伤,是精神高度紧张导致太疲惫,昏睡过去了。”
霍啸北嗯了一声,眼底的冷光一闪而过,目光扫过付意晚狼狈的小脸,头发凌乱,脸上有泪痕。
脖子和手上的伤口护士给重新上了药,贴上干净的纱布。
她睡得沉,胸口微微起伏,这边的动静丝毫影响不到她。
付意晚不是容易相信别人的性格,从小缺乏安全感,此刻谁给足了她安全感,让她毫无防备地沉睡?
季临听见没事,就想过去把付意晚带走,却被曹方出手拦了一下,“季少,霍总还没说话。”
“怎么,我们家付意晚的事还要他发话不成?”季临冷眼扫向他们。
“是的。”曹方恭恭敬敬,不苟言笑,滴水不漏。
季临刚想发火将曹方推开,曹方提醒他,“再过一周世锦赛了,季少确定要跟我动手吗?伤了手,可就影响比赛了。”
“威胁我是吧?”
季临对比赛有多看重,从他这么晚了还在场馆里练习就知道,他太想要一块金牌证明自己了。
他摘下手套往边上一摔,“这么说吧,今天你们废了我这只手,我也要带付意晚离开。”
“霍啸北,别逼我把话说太难听,再过一个月你要订婚了,你别害付意晚身败名裂。”
“她。”季临指着躺在病床上安安静静睡觉的付意晚,光是想想都替她难过。
“你明知道她心里面有多难受,别再往她伤口上撒盐了。”
付意晚有多喜欢霍啸北,季临比谁都清楚,从她情窦初开和他分享秘密的那一刻起,季临就开始心疼她的小心翼翼。
要不是她那么喜欢霍啸北,他高低都要和霍啸北打一架,替自己兄弟出口气。
曹方还想拦下季临,霍啸北迈开长腿走过去,将付意晚抱起来,搂在怀里。
付意晚软软的小脸贴着他的胸口,全然不知发生了什么。
他回头看了季临一眼,冷沉的声线,警告他:“她是霍家的,别一口一个你家付意晚。”
季临胸口憋闷,好嘛,他说半天,他就只听进去这句话了!
眼看他就要把付意晚带走,季临急声道:“霍啸北你……”
“季少,霍总不会害了付小姐。”曹方将他拦下来,一只手看似无意搭在他手腕,实则暗暗发了力却又不会伤到他。
等他挣脱开曹方,霍啸北的车已经离开了。
身后曹方虎视眈眈,提防着他追上去。
“害……”季临揉了揉凌乱的头发,对着夜空唉声叹气,“意晚啊,你怎么摊上了这么个男人,自求多福吧。”
……
付意晚睡到第二天下午才醒来,浑身疼得像被重物碾压过去,都快散架了。
她翻了个身,差点没疼死。
缓了一会儿才想起来昨晚发生的事,这一身痛是她几次撞到门上留下来的。
劫后余生,她长长舒了一口气。
摸出床头柜手机,刚想给季临打电话,电话响了,是季临打过来的。
“意晚你醒了?”
“嗯。”付意晚发出一声鼻音。
“你现在在哪?”
付意晚有些莫名,“家里啊,不是你送我回来的吗?”
电话那头一顿,季临说了一句付意晚没听明白的话,“算他还有点良知。”
不等她追问,季临问她:“肚子饿不饿,我正在给你打包吃的东西,再等哥十分钟。”
说完季临就挂了电话。
难怪他那边声音那么吵,原来是在打包东西。
付意晚拿着手机翻了个身,差点再次疼死,但还是强撑着坐起来。
被子滑落,身上穿的是睡衣,她愣了一下。
她和季临虽然是兄弟,但是季临还是有分寸的,换衣服这种事,他做不来。
她疑惑,起身打开房间的门出去。
玄关干干净净。
可昨晚分明是狼藉一片。
季临这个大少爷也做不来这种事。
再回想电话里季临说的话,她一下就明白了。
是霍啸北送她回来的。
心头思绪又开始翻涌,她一下没忍住,鼻头一酸。
昨晚她想问他,他冷眼旁观,如果陈让侵犯了她呢?
现在想来还好自己没问,免得自取其辱了。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霍啸北就是要给她个教训。
季临很快就到了。
没来南城以前,付意晚是在广城生活的,这么多年,她还是喜欢广城的小吃,总忘不了爸爸,也用这样的方式一直铭记爸爸。
季临买的都是付意晚喜欢吃的东西,她胃口不好,勉强吃了一点,季临在旁边喝着白开水陪她。
他是运动员,外面的东西轻易不碰。
“陈让的伤情鉴定出来了,你正当防卫。”季临拿起筷子,往她的碗里夹了个虾饺。
付意晚点了点头,她心里也有数。
“既然鉴定出来了,那之后的事就跟你无关了。”季临放下水瓶,眼底的精芒一闪而过。
付意晚愣了一下,这是季临要干坏事的表情,“你想干嘛?”
“没怎么,本来想去揍他的,可是那边有警察,我不好太明目张胆,就叫人往他的吃食里加了点东西,让他躺在床上体会一下疯狂想上厕所的感觉,这一天拉个十来回,腹部伤口来回拉扯,够他爽的了。”
付意晚没忍住,想到那个画面噗嗤笑出来,脸上的表情蔫儿坏,“那你可得下点猛的,让他又痛又拉。”
见她笑了,季临心里松了一口气,就怕她被吓到憋坏了。
他紧接着又告诉付意晚一个好消息。
“警方开始调查他,将他的老底都翻出来,这垃圾东西过去作奸犯科,大概率要在牢里度过十几年了。”
警方不会轻易调查,陈家也是有头有脸,家里想保,还是有办法的,付意晚心里很清楚。
“你发话了?”季家势力不小,甩陈家好几条街。
季临摇了摇头,“我正想呢,有人前我一脚了。”
“谁?”
季临意味深长地看着她。


付意晚带着小夏回公司,刚出电梯,正好碰到要出门的沈唯。
擦肩而过时,沈唯微笑着说:“段经理给我打电话了,付意晚,你做得真好。”
电梯门关上。
小夏忍不住皱眉头,“胭姐,我怎么觉得沈总监说话怪怪的?”
“你想多了。”付意晚搂住她的肩膀往办公区走,回头,脸上的笑意渐渐凝固,看了一眼数字下降的电梯,随后收回视线。
女人看女人,十拿九稳。
从沈唯任职的第一天起,付意晚就察觉出来她对自己总是意味深长的。
然而并不像她口中所说的,因为自己是霍叔叔的继女的缘故。
是有若有似无的,不知道从哪来的敌意。
傍晚,季临亲自开车来接付意晚下班。
季临是混体育圈的,平时又低调,认识他的人不多,仅凭一张漫画脸,站在豪车旁,单手插兜的样子也引来无数人的侧目。
“恃美行凶啊你!”付意晚调侃他。
季临笑得理所当然,打开后排车门,“坐后面,副驾有人了。”
“哦。”付意晚想起他说过要请他们击剑队里的队友一起吃饭。
副驾驶果然坐了个男人。
看背影个子应该挺高的,比季临要清瘦一些,戴了个黑色口罩,半张脸隐匿起来,额前散落细碎刘海。
他微微侧头,绅士地打了声招呼:“你好。”
“你好。”
付意晚心里嘀咕,这声音怎么好像在哪里听过。
“得了,在我车上还戴口罩,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干什么保密工作。”季临系安全带,忍不住吐槽。
对方听话地摘下口罩,一个侧脸,付意晚恍然大悟,是他。
“你认识我?”对方察觉到付意晚的视线。
付意晚意识到自己失礼了,礼貌道:“我看过你的比赛。”
傅景,击剑奥运冠军,前国家击剑队队员,之所以说是前,因为他已经退役了,留在队里帮忙指导师弟师妹。
付意晚在电视上看过他赛后采访,难怪声音有点熟悉。
季临在一旁偷笑,“她呀从小对奥运冠军有情结,崇拜得不行,就冲这个,我高低也得拿一块奥运金牌回来给她瞧瞧。”
“等你拿了奥运冠军,我一定崇拜你,给你烧高香!”两人不顾旁人开始开怼。
“我谢谢你啊!”季临顺手拿了一颗糖给付意晚,知道她容易低血糖,给她补充能量。
傅景忍不住笑,付意晚白了季临一眼,什么叫她对冠军崇拜得不行,被人听见这叫什么话?
她是花痴吗?
吃饭的地方定在一家私房菜馆,建在半山腰,依山傍水的,有钱都不一定能排得上号的雅座。
堂堂季家有权有势,季临想来吃饭,老板一早准备好了,吃喝的全是运动员专供。
“师兄,你先进去,我和付意晚去停车。”
傅景下车后,季临一边倒车,一边问道:“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少装蒜,我问你对傅景的第一印象怎么样?”
“很帅,根正苗红,不愧是被国家队选中的人才!”付意晚说得一本正经。
季临无声翻了个白眼,“你还可以再敷衍一点吗?”
付意晚正眼看他,“这么说吧,我尊敬他为国争光,你会对自己尊敬的人产生爱情吗?”
“……”季临简直无语,“你不是对尊敬的人产生不了爱情,你是除了对那个谁之外的任何人都很难产生爱情。”
付意晚一副被你说中的表情,不说话了,下车和季临先后进了包厢。
人都到齐了,除了傅景,还有四个季临的队友。
付意晚依次跟他们打了招呼,其中有个男生才十七岁,嘴甜叫付意晚姐姐。
付意晚老脸一红,季临偷笑靠近她,“本来打算把他介绍给你的。”
“人未成年,我谢谢你啊!”付意晚咬牙瞪他。
“现在知道还是傅景好吧?”季临揶揄她,其实他一开始就想介绍傅景给她,昨晚也是跟她开的玩笑。
傅景抬手示意付意晚坐下,付意晚面带微笑,“好的。”
暗地里踩了季临一脚。
运动员不喝酒,尤其他们击剑运动员,酒精会刺激心血管系统,从而影响他们的手控。
他们再过一个多月就要出发参加世锦赛了,这个时候酒精是严格把控的。
不喝酒的餐桌上氛围也很高涨,季临人缘好,队友和他什么玩笑也能开,付意晚在一旁跟着笑。
十七岁的弟弟说了个季临的糗事,付意晚笑点低,趴在桌上肩膀一抖一抖地,也没发现自己撞到了杯子。
“小心。”
忽然有人拉了她一把,她一个趔趄,眼睛还没看清,身子撞进一堵肉墙,杯子里的茶水就倒在她刚才坐的蒲团上。
付意晚回头,傅景握住她胳膊,气息沉稳,手指有力,而她整个人都差点跌进他怀里。
她赶忙用手撑着身子,拉开和他的距离,脸上带着坦荡的笑,“谢谢啊。”
“不客气。”傅景绅士地搀扶了她一把,又立马将手收了回去。
季临冲付意晚挑眉,调侃道:“师兄的反应速度还是这么快啊,我在付意晚身边都没来得及出手。”
“师兄可不是浪得虚名的。”傅景面对季临的调侃,面不改色地用一句玩笑带过。
吃过饭后,季临他们就要回队里加训,临走之前,将付意晚交给傅景。
任凭付意晚怎么对他挤眉弄眼,季临都不为所动,其他人坐上季临的车走了,留下傅景的车。
对傅景,付意晚不熟,但可以这么说,她能把命交到季临手上。
季临把她交给傅景,说明他一定是信得过且正直的人。
没有扭捏,付意晚上了他的车,并报了自己家里的住址。
车子缓缓开进下山的路。
红色车尾灯一闪,渐渐消失在拐弯,一辆法拉利488的车主从车上下来,目光追随着那辆开走的奥迪R8。
随后他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出去。
电话接通,对面的男人一如往常的冷漠,“有事?”
“阿征,你在哪啊?”
“公司加班,有事说事。”那边传来打火机点火的声音。
“你猜我看到什么了?”
电话那头沉默,明显是不理他吊胃口的把戏。
男人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我看到你那位天仙堂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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