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谭七月谭三元的现代都市小说《捡来的小团子是神级锦鲤全文章节》,由网络作家“易烟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由小编给各位带来小说《捡来的小团子是神级锦鲤》,不少小伙伴都非常喜欢这部小说,下面就给各位介绍一下。简介:朝谭一两问:“你方才说什么?说什么鸡不见了?”谭一两着急回道:“就是我们那只顶能下蛋的母鸡!”“呀!鸡啊!”谭老爹急得大腿一拍,朝后院奔去。果不其然,院子里只剩下几只啄食的小鸡苗了。“这鸡咋就不见了呢?”谭老爹一边说着一边在鸡窝里翻着。这时,听到声音走来的谭大妈问道:“他爹,再找找说不定躲在哪个疙瘩里了。”......
《捡来的小团子是神级锦鲤全文章节》精彩片段
陈大妈抬着头,抿着嘴朝屋里看了一眼,忍着嘴痛,朝着老母鸡,用着喉咙发出声音说道:“来,来,跟我走,我给你好吃的。”
老母鸡睁着圆圆的眼睛瞅着她,一动也不动。
陈大妈咧着嘴,走近了一步,笑嘻嘻着,烂掉的嘴都歪了,“过来,快过来。”
那小模样简直像街上黑心的人贩子。
老母鸡昂着头缓缓站起身,朝她走来。
陈大妈高兴得差点跳起,上前一抱,将老母鸡抱在怀中。
老母鸡象征下的挣扎了两下就不动了。
陈大妈笑开了花,不顾嘴痛,差点惊呼出来,“抓到了,抓到了,哟,抓到咯!”
这个老母鸡平时的脾气还挺暴的,但是今个却异常温顺。
缩在陈大妈的怀里,小睫毛垂着,一副藐视众人的模样,总好像是在酝酿着什么。
陈大妈用着袖子把手里得老母鸡遮着,又偷偷从围墙处爬了出去。
她抱着鸡回家的时候,陈大爷还在呼呼大睡。
鼾声四起,陈大妈一脸不悦地朝他一脚踹去。
陈大爷翻了一个身,又继续睡着。
陈大妈将自己偷来的宝贝鸡放在屋里,给了堆谷子,回到床上继续睡着。
许是因为陈大妈方才在翻墙的时候,不小心踩到了地上的烂叶子,惊动了刚刚喝完奶的小七月。
小七月翻了一个身子,小眉头又轻轻皱了一下。
翌日,清晨。
谭一两眯着眼睛打着哈切去喂鸡。
一把烂谷子往地上一丢,前些日子买的鸡苗屁颠屁颠跑了过来。
他微抬头,朝鸡窝里看,只见鸡窝里除了那一窝蛋,什么都没有了。
谭一两的睡意立马醒了,连忙揉了揉眼睛,朝院子里寻着。
寻了一圈,都没看到老母鸡的身影。
谭一两慌了,急匆匆地朝屋里跑。“爹,爹,鸡,鸡不见了。”
谭老爹正在给一家老小煮早饭,听到后立马,丢了手里得锅铲,朝谭一两问:“你方才说什么?说什么鸡不见了?”
谭一两着急回道:“就是我们那只顶能下蛋的母鸡!”
“呀!鸡啊!”谭老爹急得大腿一拍,朝后院奔去。
果不其然,院子里只剩下几只啄食的小鸡苗了。
“这鸡咋就不见了呢?”谭老爹一边说着一边在鸡窝里翻着。
这时,听到声音走来的谭大妈问道:“他爹,再找找说不定躲在哪个疙瘩里了。”
谭老爹长叹口气道:“都找了,就是没看见那鸡!”
谭一两见着自家爹如此着急,连忙上前劝道:“爹,你别急,你别急,这鸡不见了就不见了,虽然能下蛋,但是我们现在不是有小鸡苗吗?以后长大了一定也能下蛋!”
他脑瓜子简单,一时也想不出什么能安慰自家爹,也就只能这么说了。
然而,谭老爹脸上依旧满是感伤。
谭一两一时慌了。
谭大妈连忙上前说道:“你爹啊,并不是舍不得那蛋,是舍不得那鸡,这鸡好歹也跟了我们吃了一年多苦,早就有感情了,要不是我这次生了你妹妹和弟弟,他也不会说要宰了它?!”
谭一两懵了一下,突然懂了。
谭老爹虽然看着硬汉,但是却心头软啊,那日就算那鸡没生蛋,他也就及时叫住谭一两的。
现在鸡突然不见了,搁谁谁心里好受。
这边老谭家急得团团转。
老陈家也都醒了。
陈大爷缓缓醒来,闻着一股浓烈的臭味,眉头皱着,眼睛都没睁开朝陈大妈说道:“他娘,你是在房里拉屎了吗?”
陈大妈迷迷糊糊翻着身,嘴巴扯着痛,不愿意说话。
陈大爷坐起身,揉揉眼睛朝屋里看去。
只见屋子里满地都是鸡屎,一堆一堆的,还把门都堵住了一半。
不仅如此,他的床上,身上,脸上,手上,都是鸡屎。
黏糊糊的,恶心至极。
陈大爷惊住了,“这,这,这是怎么一回事?怎么都是鸡屎。”
陈大妈依旧睡着,根本就不想理他。
陈大爷又揉了揉眼睛,再次朝屋里看着。
满屋子依旧是鸡屎。
这时,一只黄毛老母鸡往桌上一跳,那屁股就像水龙头一样,噗嗤噗嗤地拉着鸡屎。
地上的鸡屎又多了一层。
老母鸡拉完之后,垂着眸子,似乎透着得意。
陈大爷瞪大着眼睛,惊呆了,“这鸡,这鸡,是从粪坑里出来的吗?”
谭大妈点头道:“没错,做成酱菜最好了,可以放置很久,我们一家人就算吃上好几个月也没问题。”
谭大妈的生母以前家里就是做酱菜的,味道还不错,她学了一些。
在平阳县这一带,一般都是用夏蒜、冬笋来做酱菜,但是谭大妈是个在做酱菜上十分有天赋的人,对于她来说,万物都可酱。
以前的时候,家里穷,连个菜叶子都没有,除了弄了些剁辣椒,也没有什么能给她酱的。
谭老爹一听觉得不错,笑道:“可行,可行,就按照你说的做酱菜。”
“好!”谭大妈笑着起身,也算是定板了,不过很快,她脸上又都是愁容了,“不过,他爹,家里没啥粗盐了,这粗盐可贵了。”
谭老爹算了算自家还有多少银子,说道:“不急,我们还有些银子,买一点盐是没问题的,到时候就买细盐,做酱菜味道肯定更好。”
他家以前穷,也都是隔壁许家以前送了一些粗盐,像细盐碰都没碰过。
“那真是太好了。”
谭大妈满脸笑容。
这时,谭一两的菜也洗好了。
谭大妈起身去做菜。
谭老爹和谭二钱又去了烂地里,把冬瓜也摘几个来。
老四和老五啥都不知道的,还在院子里玩泥巴。
谭老爹依旧领着照顾妹妹的活。
他最近发现这个小妹妹有些奇怪,什么奇怪呢?就是她常常会笑?
可仔细再看,又不见笑容。
总之,这个妹妹绝对不是一般人。
他在心中笃定着,随后又细心地将小毯子给她盖上了。
瞧着她小脸红扑扑的,又怕她热,拿着扇子扇了两下风。
老谭家虽然儿子多,但是向来分工明确,兄弟间和睦得令人羡慕。
除了这几个孩子懂事外,也是谭老爹和谭大娘会教。
而里长家又乱了套,几个孩子因为没有吃上昨晚的肉,一直哭哭闹闹。
“娘,娘,快还我肉,还我肉!”
这肉掉地上本来还可以洗洗吃的。
但是昨夜家里养的一只看门狗动作太快,几口几口就全吃了。
这下,那几个孩子连口肉渣都没吃上。
刘氏本就眼睛受伤了,人也不舒坦,耐着性子劝道:“娘,过些日自己买些肉给你们吃好吗?”
“不好,不好,我们现在就要吃。”
“没错,没错,我们现在就要吃。”
这两个孩子一个叫周大,一个叫周二,平日里霸道得很,村子里最喜欢欺负谭二钱的就数他们了。
本来吃不吃肉也没那么重要的,但是谭二钱吃了,他们没吃,是绝对不行的,所以才吵着刘氏一定要吃肉。
刘氏被他们吵得头晕了,凶道:“我现在哪里给你们弄肉来?你们是想要吃娘的肉吗?!”
周大周二互相看了一眼之后说道:“娘,去山上,山上有野猪,那谭一两就是从山上逮来的野猪!”
刘氏只觉得自己这两个孩子疯了,“什么野猪,你们野猪是这样好逮的吗?弄不好小命都没了!”
周大周二又哇哇哭了起来,“娘,你没用,你真没用,他们谭家能逮到野猪,为什么你不行?!”
刘氏是个好强的,这话最听不得了,“你们说什么?我没用?老娘告诉你们,以前我都是徒手杀猪的!”
“那娘就去逮野猪!”
周大周二异口同声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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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过的行人被他的喊声吸引,纷纷朝这边看,这人啊最喜欢免费的东西,无论是穷人还是富人,谁还不愿意占便宜呢?
“小兄弟,当真是送鸡蛋吗?”一驼背老妇上前问道。
谭二钱点头,“没错,是送鸡蛋。”
驼背老夫笑得眼睛都眯起了,“那送我一个吧。”
谭二钱拿起一个鸡蛋,但是并没有直接给老妇,“婆婆,鸡蛋送你可以,但是你当真只要一个吗?”
驼背老妇微直起身子,“难道还能多送几个?”
谭二钱笑道:“能,当然能,我们呀,除了送你这一个之外,你要是再买三个,我们还会再送一个。”
老妇摸着头笑道:“我老了,算不明白,反正就是我再买三个还送一个我,对吗?”
谭二钱点头,“没错。”
老妇估摸手里的铜钱不多,从兜里掏了一会儿,拿出六文钱,“那好,给我来三个。”
谭二钱将手里的鸡蛋递给老妇之后,接过铜钱又从篮子里拿了四枚鸡蛋递给她。
老妇将五个鸡蛋数了又数,觉得还是自己占了便宜,笑眯眯地走了。
这四周围观的人,见着当真有鸡蛋送,就都纷纷围过来买。
虽然买的都不多,也就三个,六个。
但也算是能卖出一些。
许是因为围着的人多了,引来了不少人的注意。
正比如带着小妾走来的的曹县令。
这曹县令才刚给过世的发妻下葬,就带着新进府的小妾偷偷出来溜达。
这县里的人瞧着明面上虽不说,但是心里都鄙视得很。
这不都见着曹县令来了,纷纷让开低头窃窃私语。
谭老爹虽听自己妹子说过这个曹县令,但是没有见过,所以也认不出来,只以为是哪个官家大老爷。
他指着自家鸡蛋说道:“官老爷,这些蛋都是我们自家鸡生的,买些回去给夫人小姐们补补吧。”
曹县令原本是想凑热闹买一些,但是一听谭老爹说了小姐们,气就不打一处来。
“瞧着你们眼生,是哪里的?谁让你们在这里叫卖的?”
他一连串的问题问下来,谭家父子愣住了,他们可没听过这菜市口不能卖鸡蛋啊。
曹县令瞧着谭老爹是个好欺负的苦农,拿起一个鸡蛋就丢地上,“这平阳县可不是什么人都来贩卖的,都给我滚,下不为例!”
围观的人都被曹县令吓到了,纷纷你拉着我,我拉着你走,想买鸡蛋的也不买了。
他们虽然不喜欢这个曹县令,但是人家毕竟是县令,在这偏远的小山村里,可就是一方独大,比那远得不能再远的皇帝老子都还管用。
他说不能卖,那自然就是不能卖。
谭老爹回过神来,气得不行,挽着袖子打算讨公道。
“官爷,话也不能这么说,这里也没有人说不能卖鸡蛋啊?”
曹县令瞧着更生气了,鼓着眼睛,眼看就要发火。
“大人!”
谭二钱连忙上前喊住他。
曹县令一惊,这才发现一旁瘦弱的小少年。
“你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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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大妈一听陈大爷说要和离,立即怕了,连连点头,歪着疼痛不已的嘴带着哭腔说道:“好,好,我去,我去。”
陈大爷脸上还满是愤怒,不愿再多看她一眼,厉色道:“那还不快上来!”
陈大妈乖巧地坐上板车。
陈大爷气愤地托起马车,朝镇子的方向走去。
老谭家一家在院门口默默看着,纷纷唏嘘不已。
谭大妈抱着小七月,笑道:“这陈婶子也真是鬼迷心窍了,干啥不好,干什么偷鸡摸狗的事。”
谭老爹转身说道:“散了,散了,不看了,不看了,别人家的事,是别人家的事,我们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
谭大妈点头道:“对,没错。”
说罢,朝身后自己和几个儿子的说道:“都进屋把早饭吃了,该去上学堂的上学堂,该去种菜的种菜。”
“是,娘。”
一旁从高到矮的小子一起应着。
今个早饭吃的是白粥拌昨晚的剁辣椒油渣,虽然简单,但吃着依旧美味。
谭老爹还给他们一人加了几个水煮蛋,那吃起来还真是香。
谭一两不知不觉吃了好几碗,抱着自己圆鼓鼓的肚子,朝谭大妈笑道:“娘,前几日我们去镇子买了一些布料,你可看到了?”
谭大妈将那堆布料抱过来,说道:“看到了,就是这些。”
这是谭老爹他们用着那日卖鸡蛋的钱买的,平日里穿着粗衣麻布都习惯了,所以买的料子比较朴素,将就着也能用。
谭一两笑道:“娘,那里有一块桃红色布料,是特地给妹妹买的,妹妹到现在还穿着我们几个小时候的衣服实在是寒酸。”
谭大妈从布里抽出了那块桃红色的布料,喜欢得很,在村里,家家户户要下地,哪有人家会用得上这种花花绿绿的布,当然除了她家那两个妹妹。
两个妹妹嫁的都是村里富庶人家,其中的四妹妹嫁的那个何家,听说祖辈还是从京城告老还乡的大官,和村里的里长村长不是同一级别的。
她从来都不羡慕她,但是又不希望她瞧不起自己,更不希望她瞧不起自己的女儿,所以她一定也要把自己的女儿打扮得漂漂亮亮,比那两个妹妹还要好看。
她想到这里,从床旁地抽屉里拿出了针线,“你娘我,这就给你妹妹做几身好衣裳。”
谭一两憨憨笑,“好好,我们妹妹是这十里八乡长得最好看的女娃娃,要是穿上这花布料,那京城的姑娘都比不上。”
其他几个小的,一起附和道:“没错,没错,没错,妹妹最好看了。”
“妹妹最好看了。”
原本躺在床上的小七月听到这话之后,眼皮子微微眨了眨,瞧着很高兴似的。
这好听话,谁不喜欢听呢?
屋外阳光灿烂,一抹斜斜的光从窗外照了进来。
谭一两跟着谭老爹背着背篓,拿着锄头去了菜地。
谭二钱跟在后面,把自己的小灵芝也都带上了。
三人来到烂地的时候,被眼前之景给惊呆了。
只见耀眼阳光下,原本光秃秃的黑土地一下长满了绿油油的菜。
冬瓜,苦瓜,丝瓜,黄瓜,辣椒满地都是。
谭老爹惊得差点头说不出话来,“这,这是见鬼了吗?才种没多久的菜种子,这菜就都长出来了!”
谭一两自从见识过野猪之后,胆子越发大了,他直接冲进了菜地里,摘了一个黄瓜,拿着袖口擦了擦,一口咬下去。
香脆多汁,清甜可口。
万家老四呀是个睚眦必报,心胸狭义之人,现在谭大妈害得她被何老爷子骂了一顿,她哪能就这么善罢甘休,所以在两碗茶里吐了不少口水,还拿了茅厕里的臭木棍搅了搅。
一杯臭酸水,够他们喝的,万家老四想着笑得合不拢嘴,端上前说道:“大姐,姐夫,来喝茶。”
谭大妈瞧着她脸上的那抹笑头皮发麻,端过茶之后,放在一旁不想再看她。
万家老四给谭老爹也递了上去,“大姐,这可是我们老爷子留的好茶叶,你们平时没尝过,来快尝尝看。”
谭大妈虽没喝过什么好茶叶,但是也并不是个毫无眼界的农妇。
有的就是骨气,你越让我喝,我就越不喝,直接别过头不说话。
万家老四本还要劝,却听老爷子唤道:“老大家的,我听说你和你大姐一直都不和,现在既然你大姐来了,就好好跟她道个歉,这一家人终究还是一家人,别生分了。”
谭大妈摆手道:“不用,不用。”
何老爷子以为她是谦虚,朝万家老四一瞪,“你还不快点!”
万家老四有些为难,垂着头,不说话。
何老爷子一声吼,“哑巴了!还不快点!”
万家老四一惊,腿发软,连忙朝谭大妈说道:“大姐,以前是我们不对,希望您能既往不咎,不要再跟我这个不懂事的妹妹计较。”
谭大妈冷冷看着她,半响之后,冷声回道:“既往不咎?那不可能。”
从小到大谭大妈受了不少后娘和这几个弟弟妹妹的排挤,什么扯头发,打耳光,拿针扎,一个都没落下。
她绝不可能原谅她们,何老爷子啥都不懂在这里多此一举。
想到这里谭大妈冷哼一声,不顾何老爷的阻拦,抱着小七月直冲冲离开了这儿。
谭老爹连忙追了上去,“他娘,等等我!”
何老爷子继续上前拦,“小谭!”
谭老爹一边走,一边回头说道:“何老爷子啊,说啥都别说和四妹和好的事,我家婆娘最忌讳这个。”
说罢,连忙朝外奔去。
何老爷子见着故人之女,想到往事,难得欣喜,想留着她在这里用膳,所以找了让她们姐妹俩和好的借口,可没想到事情越来越糟,直接把人给逼走。
他心里气不打一处来,回头看着万家老四更加生气。
万家老四端着两杯没有喝的臭酸水,脸上微有些失落,准备回后厨倒掉。
何老爷子厉色叫住她,“这好茶要端哪里去?”
万家老四愣了一下,“这大姐他们喝剩下的,我去倒掉。”
“喝喝,喝,你哪只眼睛看到他们喝了,还不是被你给气了。”何老爷子一边骂着一边伸着手指指着她,感觉就要戳到她脑门上。
万家老四低着头,“那,那儿媳妇端去后厨。”
何老爷子收回手,夺过一杯,“算了,给我喝,别浪费我这茶叶。”
万家老四一下惊住了,这让老爷子喝出来还得了,连忙叫住他,“爹。”
何老爷子停下来,抬眸问:“怎么了?”
万家老四笑道:“爹,这毕竟是过了客人手的茶,您喝还是不太好,还是我拿回去,再给你泡一杯吧!”
何老爷子就喜欢这样的架子,觉得她说得有道理,将茶杯放回来,手一挥,“你喝了吧,就在这里喝,别想给我拿去偷偷倒掉。”
他的茶叶虽然没万家老四说的这么名贵,可在这穷乡僻野里已经是很珍贵的东西了,可是一滴都不能浪费。
万家老四有些为难,看着手中那搅屎棍搅的茶,当真喝不下去。
何老爷子本就对她有气,瞧着她为难的样子,厉色道:“怎么,你当真还想把这茶给我倒了?!喝,快给喝!”
万家老四将茶捧在手中,迟迟不动,身子微微颤抖着。
何老爷子又是一声吼,“再不喝,给我滚出去!”
万家老四打了一个寒颤,想都没想,直接端起茶杯一口喝下。
一股粪水的味道从喉咙里灌进去,甚至还能感觉到今天午饭时大家吃了什么。
她的胃里翻江倒海,差点呕出。
何老爷子眉头一皱,“你大姐端过的茶,你就这么嫌弃?还有一杯,快喝,快喝,我呀,我啊年纪大了就瞧不得你这矫情的模样!”
说着,还不忘推了推万家老四手里的茶盘子。
万家老四晕乎乎的,只得又一口将另外一杯茶喝下。
依旧是粪水翻滚的滋味。
她实在是忍不住了,冲了出去。
何老爷子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对于她无礼的表现,十分不悦,嘴里唠叨念着,“都是一个爹生的,怎么就这么不一样呢?”
随后叹了一口气,回了里屋。
这老谭家之前逮到野猪的事情,不知怎么还是传到了谭大妈四妹夫家何家里了。
何家在封平村的南边,离着老谭家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
那晚谭老爹家家户户送肉的时候,正巧没有送到她家。
当然,更多的原因是因为谭老爹还在为上次的事情生气。
若是平常邻居对他们不好也就罢了,可这万家老四可是她谭大妈的妹妹,虽是同父异母,但那也是亲妹妹。
一家人走到这种地步,也怪不得他。
但何家并不这么想。
何家老爷子在院子里写写画画,朝何家老大说道:“你媳妇娘家那个姐姐,你可听说过?”
何家老大点头,“听说过,她大姐为了嫁给一名山野村夫和家里再也不来往了。”
何家老爷子欣赏着自己涂涂画画的东西,板着一张脸道:“山野村夫,就是山野村夫,逮着野猪了,竟然不给自家妹妹屋里送,反而送给一些无关紧要的人。”
何家老大早就知道此事,那晚村里都飘着肉香,只有他家和万家老三家没有,怎么不馋呢?
他们何家虽然祖辈来的告老还乡的大官,但是经过几代之后,家底早就败光了。
何老爷子不仅学识一般,就连种菜种地也不行,一天天舞文弄墨,附庸风雅,实则什么用都没有。
何家现在也全靠着种地过活,全是何家老大和老二撑着。
表面风光,其实一年上头也吃不上几块肉。
所以,何老爷子才会如此计较。
何家老大解释说道:“爹,怀湘她从小就和她这个大姐不和,许是人家不愿意送。”
怀湘是万家老四嫁过来后,何家老大给她另外取的闺名。
何老爷子把笔一丢,凶道:“他们万家嫁给我们何家本就是高攀了,再怎么不和,那也不能瞧不起我们何家。”
这不给他们送肉,就是瞧不起他们何家。
何家老大也觉得是如此,皱着眉头道:“爹,反正不来往,你别生气。”
“这是来不来往的问题吗?这是不把我们放在眼里的问题!”何老爷子说罢,抬起手就要拍桌子。
何家老大不敢说话了。
在何家没有人敢跟老爷子对着来。
何老爷子站起身,说道:“你派人去一趟老谭姐,让他们来一趟我们府上,我要好好说道说道。”
“爹,当真要如此吗?”何家老大还是老实一些。
何老爷子翘着胡子一蹬,说道:“还不快去!”
何家老大吓了一跳,“好好,好,我这就去,这就去。”
不远处的万家老四正巧看到了这一幕,心中满是得意,她一直就不喜欢这个大姐,从小就嫉妒她长得好看,所以发誓一定要比这个大姐过得好。
现在不仅比她嫁得好,连夫家都知道给她撑腰了,她一定要好好给她大姐颜色看看。
她一直觉得上次老三流产就是她大姐诅咒的,所以怀恨在心,一直想报仇雪恨。
此时,正在给小七月喂奶的谭大妈突然打了一个大喷嚏,揉了揉鼻子,“这是哪个挨千刀的在骂我。”
小七月抓着小手手,眸中又带着一抹笑意。
谭大妈瞧着她软糯可爱的模样,一下把方才的不适全扫了,“小七月呀,刚刚娘有吓到那你没?”
小七月摆着手,好似在说没有。
谭大妈喜欢的紧,将她抱起,用自己的脸颊靠着她的脸颊,笑道:“我的小七月,你一定要快快长大哟!”
她说罢,缓缓起身去了自己酱坛子旁,转了一圈,自言自语念叨着,“再等等,再等等。”
在做酱菜的过程中,腌制好之前千万不能打开。
她可是忍了又忍。
“娘!”
去了菜地的谭一两回来了,又背了几背篓的菜回来了。
“娘,这菜地里的菜可真多,感觉摘都摘不完。”
谭大妈笑道:“是啊,这菜太多了也不好,若是能少一些,够吃就行。”
封平村家家户户都有种菜,所以多的菜用来卖也不实际。
做酱菜也够用,再多就浪费了。
她怀里的小七月好似听懂了一般,又眨了几下眼睛。
谭一两洗了把脸,朝谭大妈笑道:“娘,二弟什么时候去县里呢?”
谭大妈回道:“等我酱菜做好了,就送二钱去县里,到时候随便给白掌柜送些酱菜。”
谭一两点头,笑,“那好,这些天我带着二弟,想办法把山上寻到的那几棵树搬下来。”
谭大妈嘱咐道:“这山上野兽多,上次是运气好,野猪自个撞死了,看下次就不一定有这个运气了!你们还是少去山上为妙,我可是听说里长家的刘婶子就是因为去山上逮野猪,掉到花刺丛里把脸给毁了。”
她今个为了看热闹特地去瞧了瞧,那刘氏的一张脸简直就是一张棋盘,红色的伤口横七竖八的,看得人头皮发麻,而且大夫说很难再好了。
日后她要是再想骂人,怕是连门都不敢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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