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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小说阅读改嫁王爷后,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精彩片段
“你家夫人有事无事你都做不了什么,就别添乱了。”
靖安侯府的马车坏了,无法再用,但车内的东西完好无损,逐风正将它们搬到王府的马车上。
“对不起,我只是担心我家夫人,给你们添麻烦了。”檀玉很是歉疚。
追云打开水囊递给她,宽慰道:“有主子在,不必担心。”
檀玉点头,接过水喝了起来。
跑了一路折腾许久,她的确渴了。
正喝着水,忽然听到有马蹄声。
檀玉放下水囊,看到姜舒与郁峥同乘一骑。
“主子。”追云逐风上前相迎。
郁峥翻身下马,把缰绳甩给逐风,将姜舒抱下马,扶着她往马车走。
“夫人,你受伤了。”檀玉心急如焚,跳着脚想要去扶姜舒。
“啊!”可她伤的比姜舒还重,一使劲就疼的泪眼汪汪。
“檀玉,你别动。”姜舒制止住她,几步就到了马车跟前。
“有什么话上车再说。”郁峥看穿檀玉的心思,抢先开口。
檀玉只好将涌到嘴边的话憋了回去。
待姜舒上车后,檀玉瘸着条腿努力往车上爬。
“噗!”滑稽的模样逗乐了逐风。
追云扫他一眼,上前扶了檀玉一把。
主仆俩上车坐稳后,郁峥再次上马,下令队伍前行。
“夫人,让奴婢看看你的伤。”檀玉艰难挪到姜舒跟前。
姜舒轻轻挽起裤腿,露出摔伤的膝盖。
檀玉自责道:“都怪奴婢没用,保护不了夫人。”
姜舒轻笑道:“傻丫头,跟你无关,别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揽。”
“奴婢就是气自己没用。”檀玉瘪嘴抽泣。
姜舒柔声哄了几声,转移注意力道:“夫人我疼死了,快给我上药包扎。”
“是。”檀玉慌忙拿过追云备好的药箱。
想到檀玉自己也受了伤,姜舒问她:“你伤到哪儿了?”
檀玉提起裙角,给姜舒看她包的像粽子的脚踝。
“跑的太急没看路扭了一下,养几天就好了。”
姜舒伸手摘掉她发间的枯草,轻声道:“今日我们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檀玉重重点头:“多亏了璟王殿下相救。”
提及璟王,姜舒的唇边泛起一抹温柔笑意。
主仆俩说着话,马车忽然停下。
两人正纳闷,追云沉稳的声音传入耳中:“夫人的东西都在车内,旁边有条河,可供夫人梳洗。”
姜舒闻言撩开车帘一看,果然瞧见了一条清浅小河。
“夫人先换身衣裳吧。”檀玉打开箱笼,麻利的翻找出一套衣裙。
一番奔逃,主仆俩都满身脏污十分狼狈,的确该换衣梳洗。
在马车里换好衣裳,檀玉打开车门,姜舒挪到门边准备忍痛下车时,一探脑袋瞧见郁峥立在车旁。
“慢点。”郁峥朝她伸出手。
姜舒有些不好意思,抬眼四顾发现侍卫都背对着他们,无人窥看。
姜舒心中一震,为郁峥的细致周到叹服。
檀玉的脚伤的重一些,几乎无法走路,只能让追云抱去河边。
“璟王殿下和他的属下都好温柔体贴。”檀玉红着脸同姜舒低语。
姜舒深表同意。
她从未见过如郁峥这般细腻周到的男人。
主仆俩梳洗时,郁峥一行人在拾柴生火准备午饭。
不多时,有香气丝丝缕缕的飘到河边,钻进檀玉鼻尖。
“好香。”檀玉沉醉深嗅,馋的直咽口水。
午时已过,姜舒也饿了。
就在两人发愁怎么过去吃饭时,郁峥同追云过来了。
主仆俩很默契,一人扶一个,一人抱一个。把姜舒和檀玉移到了火堆前。
“吃吧。”郁峥将烤好的鱼递给姜舒。
且沈清容顶着陆夫人的名头,陆家的声誉也会一并折损。
姜舒这坑挖的,不可谓不毒。
“这屏风我很喜欢,舒儿有心了。”沈老夫人及时出声解围。
寻常宣纸,普通桃木,看得出来姜舒是一文钱都不想多花。
相比去年寿辰所送的纯金佛像,前年寿辰所送的翡翠玉镯……今年这屏风,委实上不得台面。
可偏偏姜舒一番巧言利语,让人挑不出错来。
“祖母喜欢就好,我这便让人送到寿永堂去摆放好,让祖母日日都能瞧着。”姜舒恭顺笑语。
日日瞧着膈应她吗?
沈老夫人气闷不已,面上的笑容快要维持不住了。
众夫人闺秀不明就理,还为姜舒大孝之举心生敬佩。
只有郁澜和孙宜君品出端倪,对姜舒此举感到迷惑不解。
午宴后,戏班登台唱戏,沈老夫人同一众女眷在后院看戏,姜舒拉着姜母回了听竹楼。
一出戏未完,沈清容的婢女急步而来,附耳同沈清容说了句话。沈清容神色一变,匆忙离席。
孙宜君不爱听戏,正百无聊赖之迹,瞥见沈清容仓惶离开,眉梢一挑跟了上去。
直觉告诉她,有戏看。
沈清容一路疾行,来到了花园里的一处假山,躲在假山旁紧盯着园路。
收到消息的陆鸣珂迅速赶来,离远了些隐在山腹洞中。
如厕出来的郁峥,昂首阔步往前院去,路经假山时听到有人唤他。
“璟王殿下留步。”
郁峥微愕,回头瞧见一绯衣女子立在假山旁,惊慕羞怯的望着他。
郁峥拧眉:“陆夫人?”
郁峥记忆极佳,虽对沈清容印象不深,但见了也能识得。
“璟王殿下,你还记得我。”沈清容又惊又喜,以为郁峥心中有她。
看着眼前这张出现在梦里无数次的脸,沈清容仿佛瞬间回到了少女时期。
娇羞,期盼,欣喜。
郁峥微微颔首,语气疏离淡漠:“陆夫人可有事?”
沈清容绞着手,涨红了脸磕绊道:“我就想问问璟王殿下,当年可有看过我给你写的信?”
当年她写了信托姜舒送给郁峥,盼望着郁峥对她有意,看信后前来侯府提亲。
但姜舒却告诉她,郁峥将信退了回来。
因此,她才死心嫁去平阳。
时隔四年,沈清容心中仍有不甘,也心存怀疑。
她要亲口问问,当年究竟是郁峥对她无意退了信,还是姜舒在诓骗她。
“没有。”郁峥坦言。
沈清容错愕,急声追问:“璟王殿下没有收到我的信?”
郁峥墨眉轻皱:“有,但所有女子送来的信件,本王都退回没看。”
沈清容闻言,如遭雷击。她不死心的问:“我心慕殿下多年,殿下对我可有一丝喜欢?”
如此轻狂之语,郁峥听后重重拧眉,神色冷了下来:“陆夫人自重。”
话落,郁峥转身离开,不愿多待片刻。
沈清容不甘心的追了几步:“我就想问问殿下,我可有入过殿下的眼?”
她只是想要他一句话而已,并不奢求其他。
“从未。”
郁峥冰冷的声音随着风飘入沈清容耳中,让她呆愣当场。
第五十九章 闹开
眼看着郁峥越走越远,高山雪松般清挺的身影转入回廊消失不见,沈清容落寞转身,看到了陆鸣珂。
陆鸣珂目光阴鸷,面上萦绕着浓重怒气,似要杀人。
沈清容从未见过陆鸣珂如此可怖的模样,吓的心猛烈激跳,抚着胸口胆战心惊的开口:“夫……夫君。”
沈清容不明白陆鸣珂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也不知道他来了多久。
姜母拍了拍姜舒的手,关忧道:“你可还好?”
姜舒点头,忍住喉间汹涌的哽咽,笑着道:“我很好,娘怎么跟老夫人在一起。”
姜母瞥了一眼被簇拥着,老脸笑开了花的沈老夫人,低声道:“你尚未和离,还是侯府夫人,我入府参宴依礼当去拜见老夫人。如此关键之机,可不能让人说我们不懂礼数,以此为由给你定罪。”
“并且,我也想探探老夫人的口风。”
姜舒闻言竖起了耳朵。
姜母低叹道:“老夫人话中未有和离之意,侯府并不想放你离开。”
高攀不易,离开更难。姜母悔的肠子都青了。
姜舒听完面色冷了下来:“放与不放,由不得他们。”
今日寿宴,上京显贵几乎都来了,她便要借沈清容的嘴,将和离之事抖开,闹的人尽皆知。
侯府不放她走,那她就逼的他们不得不放。
母女俩低声私语,互相宽慰商议着对策。
那边厢沈清容有意出风头,故意当着众人的面送上寿礼。
“祖母,这是南海赤玉珊瑚,愿祖母长寿安康。”
沈清容献上一株近两尺高的赤玉珊瑚,惊艳了在场所有人,连郁澜和孙宜君也伸长了脖子瞧稀奇。
珊瑚生长在海底,寻常人根本潜不下去,极难采摘,显世少有。
而像沈清容拿出的这般大小,更是罕见珍贵。
便是郁澜贵为长公主,府中也不曾有这般大的。
“太漂亮了,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
“我在玲珑阁见过一株粉色的,是他们的镇店之玉,但只有巴掌大小。”
“我可以摸摸吗?”有人试探着问。
沈清容得意大方道:“当然可以。”
有人开了头,便有人跟上,排着队观赏触摸。
沈老夫人见到如此情景,心中很是自豪荣光,笑的满脸褶子。
“嘁,摸一下是能长生不老还是包治百病,一个个丢人现眼。”孙宜君讥诽。
郁澜好笑的问她:“你不想摸摸吗?”
孙宜君嘴硬道:“不想。”
郁澜惋惜叹息:“那便算了,我也没见过这么大这么漂亮的珊瑚,本想叫你一同观摩。你既不愿,我就不强人所难了。”
孙宜君:“……”
郁澜悄悄瞟了她一眼,起身朝人群走去。
孙宜君跺了跺脚,起身追上道:“公主相邀不敢不从。”
“那就委屈你了。”郁澜掩嘴轻笑,并不拆穿。
孙宜君绷着脸,试图挽回些颜面。
“长公主。”
见到郁澜,围做一团的人群分散两边给郁澜让路,恭声见礼。
孙宜君跟在郁澜身后,大摇大摆的占便宜。
徐令萱狠瞪了孙宜君一眼,气的攥紧手心。
孙宜君瞧见了,故意轻哼了一声。
徐令萱脸都绿了。
孙宜君看的浑身舒坦,俏脸上挂着明晃晃的笑容,分外刺眼。
“长公主。”沈老夫人起身问礼。
郁澜颔首道:“老夫人,我瞧这赤玉珊瑚很是稀奇,想凑近些观赏。”
“长公主请。”沈老夫人忙道。
能得郁澜青睐,是侯府的福气,沈老夫人喜不自胜。
沈清容也与有荣焉,热情的为郁澜讲解。
孙宜君稀罕的瞧着,上手将每一处都摸了个遍。
郁澜忍着笑听沈清容聒噪。
终于,孙宜君转了一圈摸够了,郁澜也‘观赏’完了。
两人准备回坐位时,徐令萱突然开口,将矛头指向姜舒。
“听闻姜家富可敌国,不知沈侯夫人准备了什么寿礼?可否让我们开开眼。”
霎时所有目光齐齐看向姜舒。
姜舒莫名其妙,被迫停止了与姜母叙话。
沈清容幸灾乐祸的等着,看姜舒出丑。
郁澜眨眼道:“我陪您一同进宫,就说陈太医已经治好了韫儿,念在靖安侯军功赫赫,赤胆忠心的份上,放过沈晏阳。”
“父皇本就器重靖安侯,一定会同意的。”
庄老夫人听完,没好气道:“合着你早就想好了后招,就等着我往你的坑里跳。”
郁澜愧疚垂头,没有辩解。
这事儿她的确利用了庄老夫人,是她不对。
“行了,回去更衣进宫吧。”看在观音大士的份上,庄老夫人原谅了她们。
“是,母亲。”郁澜应了一声,拉着姜舒走了。
出了庄老夫人的院子,姜舒仍心有余悸:“老夫人好生威严,公主不害怕吗?”
都是婆母,庄老夫人可比沈母和沈老夫人厉害多了。
“不怕,我父皇发起火来比她凶多了。”郁澜无谓轻笑。
天子一怒,生死难料,哪是庄老夫人一个妇人能比的。
郁澜的话让姜舒肃然起敬,也让姜舒明白,郁澜对庄老夫人的恭敬是出于礼貌教养,并非惧怕。
庄老夫人也定是明白这一点,才会在被欺骗震怒后还答应进宫,陪郁澜胡闹。
“你的和离书呢?给我看看。”郁澜换好衣服后问姜舒。
姜舒从怀中取出和离书展开,递给郁澜。
郁澜快速瞧了一眼,了然道:“果然还没经官府落印。”
“快把你的名字写上,再摁上手印。”郁澜拉着姜舒去了书案。
姜舒不明所以,但还是依言照做。
待墨迹干透后,郁澜将和离书折好收了起来,冲姜舒诡笑道:“等着,我送你份大礼。”
郁澜同庄老夫人进了宫,姜舒耐心在将军府等候。
身为皇帝的第一个女儿,郁澜自小聪慧喜人,深受皇帝宠爱。
下嫁平西将军府又令皇帝心怀愧疚,是以特许她可以随意进出宫门。
“陛下,长公主和庄老夫人求见。”皇帝正在批阅奏折,听到内侍禀报有些微讶。
他不是已经下旨惩处了靖安侯之子吗?她们还来做什么?
“让她们进来吧。”皇帝搁下笔,放下手中奏折。
郁澜同庄老夫人进殿行礼,皇帝抬手让她们起身赐座。
“你们忽然前来,有何要事?”皇帝直接了当的问。
庄老夫人没脸开口,郁澜只好起身道:“确有一事要求父皇应允。”
“哦?何事?”皇帝狐疑。
郁澜将准备好的说词同皇帝说了一遍。
皇帝听后重重拧眉,面浮薄怒:“你当圣旨是什么,说收回就收回?”
郁澜道:“父皇不用收回,再下一道恩旨即可。”
皇帝不解其意,以眼神询问。
郁澜一本正经道:“庄韫经太医诊治已无甚大碍,念靖安侯戍边有功,其子年幼无心,驱逐出京改为闭府思过一年,靖安侯罚俸半年。”
“你倒是想的周到。”皇帝皮笑肉不笑。
若是旁人见皇帝如此,定然惶恐惊惧,然郁澜司空见惯,浑然不怕。
甚至还冠冕堂皇道:“儿臣这也是为父皇着想,靖安侯可是难得的将才,恩威并施才能让他更加忠心。”
皇帝被郁澜的无耻气笑了:“说吧,你如此大费周章所为何故?”
郁澜知道瞒不过,便如实道:“靖安侯夫人姜舒是儿臣的好友,她在靖安侯府受了委屈想要和离,靖安侯提出条要父皇赦免沈晏阳,才同意与她和离。”
皇帝哼道:“你倒是有情有义。”
“谢父皇夸赞。”郁澜装作听不懂,厚着脸皮应下。
皇帝懒得同她计较,沉声道:“行了,朕允了。”
“谢父皇。”郁澜上前两步,从怀中取出一物道:“儿臣还有一事求父皇。”
“嗯。”沈长泽颔首,道:“你快些,我在此等你。”
“是。”按捺住欣喜,徐令仪快步去了听竹楼。
怕沈长泽久等,徐令仪将冰酪交给下人就折还了。
沈长泽果然在等她。
望着男人挺拔伟岸的身影,想到那晚的缠绵,徐令仪面皮一烫。
“侯爷。”徐令仪唤了一声。
“走吧。”沈长泽迈步,似是有些迫不及待。
两人穿过半边花园,回了菘蓝苑。
将沈长泽引到主屋落坐,徐令仪亲自盛了一碗冰酪给他。
“不错,夏日吃上一碗,身心清凉。”沈长泽尝过后赞不绝口。
徐令仪趁机道:“侯爷若喜欢,可常来吃。”
“为何不送去揽云院?”他事务繁忙,可没空日日来吃。
徐令仪颦眉道:“侯爷同锦夫人和少爷小姐同住,我若只给侯爷送,她们瞧见了怕也犯馋。”
“几碗冰酪而已,你这般小气?”沈长泽有些不快。
她能给姜舒送,怎么就不能给程锦初和两个孩子送?
“侯爷误会了。”徐令仪跪地,急声解释道:“非是妾身小气,只是锦夫人怀有身孕,不能食寒凉之物。少爷小姐年纪尚小,恐吃坏肚子。”
沈长泽听后愕然,没料到徐令仪竟如此细心周到。
“是我误会你了,起来吧。”他伸手将人扶了起来。
徐令仪起身,强忍泪水,一副有委屈但不说的模样,看的沈长泽自责又心疼。
“让人备水沐浴吧,今夜我宿在此处。”
“是。”徐令仪温驯服从。
然她刚侍候沈长泽沐浴完,揽云院的下人来寻沈长泽,说程锦初动了胎气。
沈长泽一听,立时就撇下徐令仪走了。
“侯爷!”徐令仪不甘的追了几步。
沈长泽脚下生风,头也不回,很快就没入了夜色中。
“姨娘。”碧桃来扶徐令仪。
徐令仪抓着门框的手指收紧,气的面容扭曲。
好你个程锦初,这笔帐她记下了。
“锦初。”沈长泽风风火火回到揽云院,满目焦急。
方医女正在给程锦初诊脉。
程锦初躺在床上,虚弱的笑笑:“夫君,我没事。”
沈长泽凝视着她,俊脸沉重。
片刻后方医女诊断完,沈长泽急切询问:“如何?”
方医女恭声回禀:“锦夫人前两胎伤了身子,没有调养好,这胎怀的不太稳,稍有不慎可能会……”
后面的话方医女没说,但两人都懂。
“安胎药没用吗?”沈长泽拧眉,神情冷肃。
方医女一脸凝重道:“安胎药只能预防维稳,但锦夫人气血两亏,心绪波动又大,极其危险。”
一句话,骇的程锦初面无血色。
第二十五章 出气
她的孩子绝不能有事!
深吸几口气冷静下来,程锦初紧张道:“现在调养还来得及吗?”
方医女慎重道:“若夫人保持心绪平和,卧床静养,再辅以汤药补身,应当能平安生产。”
“我可以的。”程锦初眼神坚定。
她前两胎生的十分顺利,这一胎定然也……
等等,方医女是姜舒的人。
程锦初心中大骇,生出怀疑。
待方医女走后,程锦初摒退下人,同沈长泽说了心中猜想。
“不可能,姜舒不是如此恶毒之人。”沈长泽毫不迟疑的否定。
程锦初道:“夫君既如此信任她,更应该请大夫来,一验便知。”
“好,我现在就派人去请。”沈长泽坚信姜舒不会谋害他的孩子。
但为了让程锦初安心,也为了证明姜舒清白,他命霍冲去请了城中有名的妇产大夫。
前来探望的沈母和徐令仪,见竟然从外请了大夫,当下便明白程锦初的情况不太乐观。
当真是秀色可餐。
他竟从不知,看人吃东西也如此美妙。
对沈长泽的窥视姜舒视而不见,自顾自的吃了一颗又一颗。
直到一串葡萄去了一半,姜舒肚子都吃饱了,沈长泽也未开口。
姜舒坐不住了,拿湿帕擦干净手,打趣道:“侯爷今日是专门来瞧我吃葡萄的?”
沈长泽这才回神想起正事,低咳道:“我来是有事想请教你。”
“侯爷请说。”
沈长泽满面愁容道:“这几日酒水已恢复原价,但闻香醉还是没有生意,该如何是好?”
他虽骁勇善战,却对经商一窍不通。而姜舒名下有一百多间铺子,听母亲说她都经营的很好,想来必有过人手段。
是以,他愁恼了几日,最终还是厚着脸皮来找她。
“我一介内宅妇人,侯爷为何来问我?”姜舒装傻。
沈长泽俊脸一窒,颇有些难为情道:“我知你定有办法。”
姜舒浅笑:“闻香醉是锦夫人所开,以她对我的成见,便是我说了,她又能听任?”
“我会说服她。”沈长泽神色坚定。
现下闻香醉已入绝境,由不得程锦初任性了。
姜舒杏眸谈扫:“我为什么要帮她?”
“她对我如何,侯爷再清楚不过。”
沈长泽无从辩驳,只能腆着脸道:“夫妻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就当帮我可好?”
夫妻一体没错,可他有两个妻子,到底跟谁一体?
姜舒垂眸,遮住眼中的讥讽和冷意。
以程锦初对她的所做所为,想让她帮忙,总得拿出点诚意。
见她半晌不语,沈长泽惶急道:“你要如何才肯帮我?”
第二十六章 逃学
姜舒托腮,正思索着提什么条件时,霍冲神色匆匆的进来了。
“侯爷,少爷不见了。”
沈长泽猛然起身,同霍冲往外走。
姜舒愕然回神,也跟了上去。
侍候晏阳的灰衣小厮站在院中,面色慌张焦急,一见到沈长泽下楼便惶恐跪地。
“怎么回事?晏阳不是在上学吗?怎么会不见?”沈长泽问。
小厮惶恐道:“小的也不清楚。每日清晨少爷进学塾后,小的便在外院等少爷下学,今日也是如此。”
“可到了午间休息时,孟夫子却很生气的同小人说,少爷要是再不去上课,以后便不用去了。”
“晏阳逃学了?”沈长泽浓眉紧蹙,面浮怒意。
小厮点头。
“他人在哪儿?”
小厮哆嗦道:“少爷……少爷不见了。”
“说清楚!”沈长泽冷喝。
小厮吓的浑身一抖,竹筒倒豆子般道:“孟夫子说他三天没见过少爷了,可小的每日都亲眼看见少爷进了学塾,一直守在外院没见他出来。”
“发现少爷不见后,孟夫子命人将学塾找了个遍,没有找到少爷的踪影。”
“你确定晏阳没有出学塾?”沈长泽拧眉问。
小厮肯定点头:“除了上学和下学,学塾的大门一直锁着,少爷不可能出去。”
不在学塾,也没有出去,晏阳去哪儿了?
“此事先不要声张,尤其别让夫人知晓。”沈长泽嘱咐完,带着霍冲快步离开了。
姜舒返回屋内,摇着团扇满心困惑。
她也想不明白,晏阳到底去哪儿了。
沈氏的族学开设在沈家旁支的一处院落,此院落僻静清幽,背靠青山,是个读书的好地方。
沈长泽在院中转了一圈,确认院墙高垒晏阳翻不出去,只有大门一个出入口。
“侯爷,这墙是松的。”霍冲忽然道。
沈长泽闻声过去,瞧见花丛后的墙壁上有几块砖石松动,轻轻一推就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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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舒坐回椅子,示意沈长泽有事快说。
沈长泽扫了一眼沈老夫人和沈母,二人也都好奇的等着他。
想着都不是外人,沈长泽便直言道:“闻香醉门庭冷落,我不擅经营,还请夫人不吝相助。”
先前他也同她说过,因晏阳打断了。
“酒坊生意不好吗?”沈老夫人一脸担忧。
沈长泽颔首,带着几分羞惭道:“孙儿不懂营商之道,只能求助夫人。”
沈母却道:“一家人何必这么见外,直接将酒坊交由舒儿打理岂不更好。左右你也不会,又公务缠身分身乏术。”
这……
沈长泽心有犹疑。
沈老夫人没好气的瞪了沈母一眼,暗骂她没长脑子。
闻香醉是程锦初开办,怎能交由姜舒经营。
沈母看懂沈老夫人的意思,小声嘀咕:“一间小酒坊,舒儿才看不上呢。”
打量着心思各异的三人,姜舒缓声道:“侯爷既开口了,母亲也吩咐了,我自是无法推脱。但丑话说在前面,既将闻香醉交于我经营,那便要完全由我做主。若信不过,便另请高明。”
沈长泽怔住。
原本他只是想请教她经营之法,并未说将闻香醉交由她经营。
可话说到这个份上,骑虎难下,他根本别无选择。
略带责备的望了帮倒忙的沈母一眼,沈长泽硬着头皮道:“我自是相信夫人,有劳夫人了。”
姜舒趁热打铁道:“让掌柜带着账册来见我。”
沈长泽命霍冲立即去办。
闻香醉的赵掌柜原是侯府一管事,姜舒掌家时打过许多照面,很是熟悉。
“侯爷,夫人。”赵掌柜恭敬见礼,呈上账册。
姜舒同沈长泽端坐于上首,接过檀玉呈来的账册翻看。
如沈长泽所言,闻香醉近来生意惨淡,进账寥寥。
姜舒拨弄算盘,细算出成本和盈利,同赵掌柜商议经营之策。
“想要生意兴隆,首先要做的便是引客。只有客人进店了,才有做成生意的可能。”
“如何引客?”沈长泽诚心发问。
姜舒沉吟道:“凡家有席宴者,赠美酒一坛,购十坛再赠一坛。”
“如此买十坛便要送出两坛,岂不亏了?”赵掌柜惊诧。
姜舒沉稳的拨着算盘道:“以屠苏酒为例,十二坛酒只需五坛便能回本,如何会亏?”
酒水本就是一本万利的生意,只分赚多赚少,绝不会亏。
“送酒的目的是引客,没有谁家会天天办席宴,但酒水却几乎日日都需。”
“是,小人明白了。”赵掌柜认真听着,仔细记下。
“再挂一块猜酒牌,每月初八举办闻香、品味猜酒会。前三位猜中酒名者,赠酒一坛。猜不中者,需购酒一坛。”
猎奇好胜是人的本能,凡好酒者,绝不会放过此机会。
“夫人高见,小人佩服。”赵掌柜听的两眼发亮,衷心敬服。
沈长泽的目光一直粘在姜舒脸上,眸中全是惊叹与欣喜。
这是他的妻。
细细品味着这几个字,沈长泽心口炙热滚烫,感到荣幸与骄傲。
姜舒牵唇浅笑,欲开口接着商议时,程锦初的婢女秋霜来了。
“侯爷,夫人醒了,要见侯爷。”秋霜面露惶色。
显然,程锦初定是发了脾气,她不得不来。
沈长泽眼中闪过一丝烦躁和不耐,拧眉道:“你们接着谈,我去去就来。”
姜舒没有在意沈长泽的离去,左右他在与不在也无甚区别。
反倒是赵掌柜,暗暗摇头叹气,为姜舒感到惋惜。
虽然他是闻香醉的掌柜,按理说是程锦初的人。但他没有忘记,这活计是姜舒为他们争取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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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舒频眉,实在不耐沈清容的纠缠,淡声问:“这礼物是陆家备的,还是小妹自己备的?”
啥?
沈清容一时没反应过来。
陆鸣珂倒是机警,第一时间道:“回门礼是家母备的,其余是清容备的。”
顿了顿,陆鸣珂又道:“家母不了解大家的喜好,便让清容做主选备。若有不当之处,还请包含见谅。”
陆鸣珂向姜舒拱手致歉。
他也觉得沈清容做的有些过分了。
第四十九章 憎恨
回门礼是给侯府的大礼,而沈清容送出的只是见面小礼。
方才姜舒问这小礼是陆家所备还是沈清容所备,问的并非礼物,而是态度。
若是陆家所备,那便是陆家不懂礼数教养,以权欺人。若是沈清容所备,那便只是沈清容不懂事,与陆家无关。
姜舒轻飘飘的一句话,陆鸣珂惊出一身冷汗。
他抬眼看向姜舒,重新审视。
他总觉得,姜舒此人与沈清容口中所说,并不相同。
得到满意答案的姜舒,唇边泛起一抹浅笑,道:“礼表心意,小妹有心了。”
一句话,既点明了沈清容别有用心,也表明了她不怪陆家。
陆鸣珂心头一松,对姜舒的明理通情生出一丝好感。
被反将一军的沈清容不服气,欲开口回击被陆鸣珂一个眼神制止。
沈母瞧出不对,赶忙圆场道:“哎呀,别光顾着说话了,菜都快凉了,先用膳。”
姜舒并非得理不饶人之人,陆鸣珂制止了沈清容,她也就懒得计较了。
只是程锦初听出她们话中的深意,明白她收到的礼物比姜舒贵重,心中有些不安。
可东西都已经收了,断没有退回的道理。
一顿回门宴,众人心思各异,食不知味。
饭后,婢女奉上茶水瓜果。
姜舒端起尝了一口,是雪山云雾。
几个孩子吃着瓜果嬉笑玩闹,大人轻松笑谈,气氛还算融洽和乐。
“长淮外放衡州后就未曾回来过,清容难得回来一次,写信叫他回来见见吧。”沈老夫人眼露慈爱想念。
沈长泽兄妹三人从小相处和睦没有纷争,兄友弟恭,手足情深,让沈老夫人很是欣慰。
尤其是沈长淮,懂事孝顺恭谦识礼,最得沈老夫人喜爱。
“好,明日我就给长淮写信,让他回来给祖母贺寿。”沈长泽道。
提起沈长淮,沈长泽也有些想念。
他们兄弟二人已有六年未见,就连沈长淮高中娶亲,沈长泽都没能见证,甚是遗憾愧疚,感觉枉为人兄。
沈母也道:“开春时收到长淮来信,说他夫人已有身孕,侯府今年真是喜事连连。”
听到这话,沈老夫人满脸笑容,心情十分愉悦。
陆鸣珂笑着恭贺道:“两位兄长一武一文,皆是栋梁之才,加官晋爵指日可待,侯府定会愈加昌盛繁荣。”
沈清容与有荣焉,心中很是自豪。
她虽骄纵,却也明白侯府是她的靠山,兄长是她的倚仗。
“沈陆两家同气连枝,都会越来越好。”沈老夫人笑着回敬。
姜舒不爱说这些客套话,便只能垂首品茶。
好在沈老夫人要喝药,程锦初身弱也不能久待,很快便散了。
回听竹楼的路上,沈长泽和程锦初与姜舒同路。姜舒不想与他们同行,故意在花园停下,仰头看天上的明月。
回华清院的沈清容瞧见姜舒在花园赏月,轻哼道:“惺惺作态,附庸风雅。”
陆鸣珂本没留意,听沈清容这么一说,他扭头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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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长泽没有理会,径直出了侯府。
对于丢下夫人独自回京的人,他很是鄙薄。
送走沈长泽后,沈长泽直奔听竹楼。
姜舒疲惫的倚在软榻上,方医女在给她看伤抹药。
望着姜舒红肿一片的膝盖,沈长泽拧眉问:“伤的可重?”
方医女道:“没有伤及筋骨,休养几日便能走路了。”
沈长泽憋了一肚子的话,强忍着等方医女抹完药离开。
待方医女一走,沈长泽摒退下人,关上了屋门。
姜舒知道他有话要问,好整以暇的等着。
沈长泽回到榻前站定,道:“璟王说赵德柱勾结山匪,逼的你险些跳崖,你可还好?”
姜舒不语,以沉默作答。
沈长泽知道她在为他丢下她生气,软了声气道:“我不知赵德柱竟如此胆大妄为。”
末了他又郑重其事的补了一句道:“现在你该明白,赵德柱并非我放走了。”
若是他放走的,赵德柱又怎会积虑报复。
姜舒气笑了:“侯爷是想让我为错怪你道歉吗?”
她死里逃生回来,他竟同她掰扯此等微末小事。
难道在他眼里,她的生死比不上他那无关紧要的清白?
看到赵德柱的那一刻,姜舒便明白他逃走与沈长泽无关。
只是沈长泽在此时提起,她委实觉得可笑。
“对不住,侯爷。”姜舒眼眸微湿,哽咽道歉。
沈长泽皱眉:“我并非此意。”
姜舒扭过头看向窗外,一滴清泪顺着面颊滚落。
见她如此不可理喻,沈长泽气闷道:“你同璟王很相熟?”
素来淡漠不喜与人结交的璟王,不仅救了姜舒,还亲自送她回府,扶她下车。甚至还特意同他解释,主动帮姜舒掩护保她清誉。
如此这般,定有隐情。
“侯爷是在怀疑什么?”姜舒直勾勾的盯着沈长泽,眸中尽是讥讽。
沈长泽被她的目光刺到,神色微恼:“我是你的夫,你与外男结交,我有权过问。”
好一个有权过问。
姜舒勾唇从容道:“若我说与璟王并不相熟,侯爷可信?”
她与沈长泽虽对彼此有救命之恩,但并无交集往来,何谈相熟?
沈长泽抿唇睨着她,面上写满了不信。
姜舒轻笑,心中早有所料。
“你与璟王,当真不熟?”沈长泽不死心的追问。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便信任全失,说什么都枉然。
姜舒深知此理,懒得废话,直接问:“侯爷想听什么?”
“我只想听你一句实话。”沈长泽眸子微缩,语带逼迫。
“我同璟王并不相熟,倒是同长公主有几分熟识。”
姜舒觉得十分疲累,不愿同沈长泽多做纠缠,转过身躺下。
然沈长泽却不肯就此放过她,不休道:“只是如此?”
“侯爷还想听什么不妨直说。”姜舒有些恼了,声音冷了下来。
沈长泽的怒气一下提了上来:“你什么态度?”
姜舒秀眉紧蹙道:“我今日实在乏了,不想与侯爷无谓争辩。侯爷若觉我态度不好,去寻徐姨娘吧。”
“姜舒,你是不是忘了,这府里由谁做主?”沈长泽忽然俯身压住她。
杏眸猛然睁大,而后厌恶的微缩,姜舒颤抖着冷声质问:“侯爷想做什么?”
“我是你的夫,想做什么都可以。”沈长泽愤恼抬手,扯开了姜舒的衣领。
姜舒自知反抗不过,索性放弃挣扎,心如死灰的讥诮道:“侯爷此举,与今日#逼迫我的山匪别无二致。”
“你说什么!”沈长泽气急败坏恼红了眼,模样凶狠的似要生吞了姜舒。
姜舒不愿再瞧他,嘲弄的闭上眼。一滴热泪滚落而下,滴到了沈长泽的手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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