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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魂甜宠:军王娇妻她有空间畅读佳作

丰年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军魂甜宠:军王娇妻她有空间》,现已完本,主角是司央裴霆禹,由作者“丰年”书写完成,文章简述:?”多了几只新生的羊羔很正常,可这一次多了大几十只就不能理解了。司央也是无奈,本来是打算私吞了的,但谁让叫人撞见,这下也只得实话实说了。“是我放羊的时候,对面S国的安哥拉山羊跟着跑来了。”史连长眸色微凝“你是说多出来的羊是从S国过境来的?”司央立马开始表演“是啊,我也不知道那些羊干嘛非要跟着我的羊跑,我当时都懵了。”......

主角:司央裴霆禹   更新:2024-05-12 07: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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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司央裴霆禹的现代都市小说《军魂甜宠:军王娇妻她有空间畅读佳作》,由网络作家“丰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军魂甜宠:军王娇妻她有空间》,现已完本,主角是司央裴霆禹,由作者“丰年”书写完成,文章简述:?”多了几只新生的羊羔很正常,可这一次多了大几十只就不能理解了。司央也是无奈,本来是打算私吞了的,但谁让叫人撞见,这下也只得实话实说了。“是我放羊的时候,对面S国的安哥拉山羊跟着跑来了。”史连长眸色微凝“你是说多出来的羊是从S国过境来的?”司央立马开始表演“是啊,我也不知道那些羊干嘛非要跟着我的羊跑,我当时都懵了。”......

《军魂甜宠:军王娇妻她有空间畅读佳作》精彩片段


六连连部,史连长正信誓旦旦地向押送乔振刚和陈自强回来的巡逻队长再三担保。

“老徐,你放一万个心,那两个小子就是一时好奇才跑去了边境线的,绝对没有叛国的意图。”

“这件事可大可小,必须上报团部。”徐队长态度强硬。

“别啊老徐,这么点儿事就别惊动团部了。”史连长立刻上前将人拉住。

“你也知道的,团部要是知道了,事情处理起来就很复杂了。我那里有两瓶好酒,你定个时间我陪你喝两盅......”

史连长死皮白赖地拉着巡逻队长软磨硬泡了半晌,总算把乔振刚两人捅下的篓子兜住了。

陪着笑将人送走后,他瞬间拉下脸“去把那两个惹是生非的玩意儿给我带来。”

乔振刚和陈自强进来后,看着史连长那张黑脸,不由自主就联想到了他“死贱人”的名号。

所以不仅没觉着害怕,反而格外想笑。

乔振刚更是没憋住,直接笑出了声。

“笑?还笑?谁让你们跑去边境线上闲逛的?你们知不知道自己差点闯大祸了?”

两人不以为意“您不是也说还差点吗?这不就得了,干嘛非絮叨个没完呢?”

“你说什么?合着你们还不服是吗?”史连长气的鼻孔冒烟。

乔振刚理直气壮地回呛“本来就是,我们又没过边境线。再说了那都没个警示牌,我们哪知道不能去啊?”

史连长听后也算是明白了,这俩货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他当即决定把二人关去禁闭室反省,然后组织一场批斗会,让全连知青来批评教育他们。

乔振刚当即表示不服,他不认为在自己祖国的边境遛个弯有什么错。

史连长一气之下怒骂道:“你的战备队队长是不是不想当了,我随时能给你撤下来!”

乔振刚这才悻悻闭嘴。

二人刚被带出去,在门口就碰上了前来汇报羊群事件的司央。

司央是被薛指导员带来的,乔振刚本想呲她几句,却还是忍住了。

“这偷煤的来找连长干什么?”陈自强好奇地嘀咕。

乔振刚冷讽“还能干什么?八成把羊放丢了呗!我看都不用我们动手,她就能把自己玩儿死。”

办公室里,史连长刚把火炉上的水壶提起来倒了一盅开水,就见薛指导员领着司央进来了。

“连长,秦司央同志有重要的情况要向你汇报。”

史连长一听,脑瓜子嗡嗡响,他这是摊上了一群活祖宗啊!

怎么问题一茬接一茬的?

不用问,他也能猜到出了啥事,他也不急着开口,而是回到椅子上坐好后才看向了司央。

“说吧?丢了多少只啊?”

司央上前两步敬了个标准的军礼“报告连长,羊圈应到绵羊八十二只,实到一百四十三只。”

“嗯...”史连长吹了吹滚烫的热茶,猛然反应过来。

他当即起身皱眉困惑地看向司央问:“你说啥?你这咋还多出那些来了?”

多了几只新生的羊羔很正常,可这一次多了大几十只就不能理解了。

司央也是无奈,本来是打算私吞了的,但谁让叫人撞见,这下也只得实话实说了。

“是我放羊的时候,对面S国的安哥拉山羊跟着跑来了。”

史连长眸色微凝“你是说多出来的羊是从S国过境来的?”

司央立马开始表演“是啊,我也不知道那些羊干嘛非要跟着我的羊跑,我当时都懵了。”

史连长听后复杂的神情凝固了好一会儿,却陡然又露出个大快人心的表情。

“哈哈哈,好哇!往年都是咱的羊往那头跑,终于也有他们干瞪眼的时候了。”

他兴奋地说着,立刻让司央带他去羊圈亲眼看看。

几人来到羊圈外,就看到一大群安哥拉山羊都快把羊圈挤满了。

史连长转身第一次细细打量起司央来“秦司央同志第一天放羊,就帮连部收获了一笔意外财产,记你功劳一件。”

司央干笑“谢谢连长。”

她这明明是打算犒劳自己的,被迫上交而已。

算了,你们高兴就好。

“连长,这么多羊要还回去吗?”旁边有人问。

史连长瞪他一眼“还个屁!S国那群混账羔子,这几年在咱们的地盘上作威作福,偷的东西还少吗?咱收他一群养咋了?谁让他们的羊自动投敌的?”

“那总得上报团部吧?”

史连长耷拉的眼皮下闪过一抹机灵“上报肯定要上报,但是少报一头,咱给连里的战友们尝尝鲜。”

司央再次回到连长办公室,把收获羊群的经过详细讲了一遍,由专员做了书面记录后,回到宿舍已经天都黑了。

由于还没恢复供电,加上夜里更加寒冷,宿舍里除了白甜和高梦琴外,其她几名舍友都已经上炕睡下了。

司央虽然在空间洗了头发洗了澡,但还是再仔细洗了个脸,又给全身抹了层保湿膏,最后贴上免洗的全吸收面膜才上炕了。

睡炕容易皮肤干燥,她现在这么年轻,当然要做好护肤。

司央的床位在最里侧靠墙,另一边挨着她的是张晓娥。

“司央,你抹的什么呀?好香。”

光线昏暗,张晓娥看不见她脸上的面膜,却能闻见她身上独特的香味。

“没什么,就是自己做的香膏。”

“你还会做香膏啊?明天给我抹点吧,我在那养猪场里都快臭死了。”

“好,明天给你匀点。”司央应了声,困得睁不开眼了。

这时刚回来的高梦琴正好听到两人对话,当即就呲了她们一句。

“小资主义,来兵团就是接受改造的,还在想着资本家小姐那套作风。”

司央闭着眼睛懒得看她“有本事你把自己的雪花膏和珍珠霜都扔了吧?”

“你……”高梦琴被噎了。

一夜无梦,出早操的哨声响起时,司央脸上的面膜已经全部被吸收了。

又是新的一天,出完操天也大亮了。

史连长在晨会上,当着全连战友的面表扬了司央后,同时宣布要组织一场批斗会,希望所有同志积极批评乔正刚和陈自强自由散漫,无视兵团纪律的行为。

这时,才有人发现乔正刚和陈自强没在队伍里。

不远处的禁闭室里,二人正冻得瑟瑟发抖。

禁闭室里没有暖炉更没有火炕,就是两张木板床外加一床薄被子,两人冻得一晚上都没能睡着。

这会儿两人贴在窗边,亲眼看着司央在全连的掌声中享受着荣誉的褒奖,他们却还要接受全连批评。

乔振刚当即就怒了,他一拳砸在桌子上“那臭女人是走的什么狗屎运?”

陈自强无奈“我说你为啥非跟个女人过不去?她怎么招你了?”

乔振刚怒不可遏“她招惹了贞贞就是招惹了我,我答应了贞贞不会让她好过,是男人就要说到做到。”

“那你想怎么做?”

“等着吧,我会收拾她的……”


数百名支边知青陆续下了火车,天空还飘着小雪,寒风凛冽却阻挡不了革命青年的斗志。

青枫中学的知青们在站台集合后等待分配。

“司央,乔振刚和陈自强他们一直在看你。”张晓娥低声在司央耳畔提醒。

“让他们看呗,又不会少块肉。”

司央只淡淡瞥了一眼乔振刚那剜人的眼神,一转眸就见两个穿着绿色军大衣的男人朝他们走来了。

前头的男人个头不算高,圆脸大眼鹰钩鼻,四十出头的样子,略显威严,但更多的却是和善。

后面的男人个子稍高,二十三四的模样,浓眉长脸有几分帅气,温和的笑容看着挺舒服。

两人很快来到队列面前,前面的男人清了清嗓子开口了。

“首先欢迎各位热血知识青年勇于来到边疆,为祖国屯垦戍边贡献力量。我姓史,是三师十八团九营六连的连长……”

“噗嗤~”

史连长正在发表讲话,队列中就有人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史连长脸色一沉,看向忍俊不禁的陈自强问。

“报告连长,他姓尿,跟您算是一家。”接话的是乔振刚。

这二人的父辈在同一单位任职,他们从在学校开始就像是穿了同一条裤子。

“哈哈哈 .……”乔振刚话音刚落,队列中就发出一阵哄笑。

“都给我严肃点儿!你们当这里是什么地方?”史连长怒声喝斥。

然哄笑声却并未停止,仍有不少人在暗自憋笑。

建设兵团虽然是按照部队编制进行军事化管理,但毕竟不是正规部队,所以对京市来的部分纨绔份子并无太大的约束力。

青枫中学此届参与支边的知青共有六十二人,其中还有不少都有背景。

史连长面对他们自由散漫的态度并未急于纠正,只严肃地扫视了他们一眼,就提高嗓门继续介绍。

“我身旁这位是六连的指导员,他叫薛斌,以后你们在生活上有什么问题可以向他反映。”

“史连长,您全名叫啥啊?怎么不告诉我们呢?”陈自强又调侃着追问。

他此言一出,队列中的气氛再次热闹起来。

史连长见状上前一步,怒声道:“都给我闭嘴!我不管你们有什么家庭背景,到了兵团就必须严格遵守这里的纪律,一切行动听从指挥!谁要是在这里当刺头,就去禁闭室关到发霉再出来!”

史连长这一嗓子明显比之前有魄力,原本哄闹的队列,终于勉强恢复了安静。

他转身指向身后的两辆解放卡车“现在就依次上车去连部。”

“全体都有,立正,向左转,跑步走……”

“又要坐车,妈蛋!屁股都坐痛了。”队列中又有人在咕哝。

耳尖的薛指导员听到后高声道:“谁要是不想坐车,可以跑步过去,也不远,就一百多公里。”

“啊?这么远?”队列中一片哗然。

“那还是坐车吧……”

司央拎起行李,跟随队伍正要登车,却被后方挤上来的一个女生推到了一边。

“我先上!”

这个裹着红围巾,留着齐耳短发的女生叫高梦琴,她和秦司央是同班同学,更是和秦贞贞玩得最好的朋友。

据传她爸爸是海军军官,所以骨子里就透着高人一等的傲慢,几乎从不拿正眼瞧人。

司央蹙眉看了她一眼,早前只顾着收拾那乔振刚,倒是把她忽略了。

不用想也知道,秦贞贞定然没少在高梦琴耳边给原主泼脏水,这次来兵团支边也是要替秦贞贞给她使绊子的。

“司央,快上来!”张晓娥朝车下的司央伸出了手。

“啪——”高梦琴一巴掌拍在了张晓娥手背上。

“张晓娥,你瞎献什么殷勤?她给了你多少好处,你要给她当狗?”

“我……”张晓娥缩回手,愣愣看着高梦琴,不知作何回答。

“你们还不知道秦司央以前是干什么的吧?”高梦琴站起身,原地转了一圈故作神秘道。

车里人都齐齐看向她后,她才悠悠开口道:“秦司央早前在矿区讨生活,最擅长的就是扒火车偷煤了,所以她上车还需要你们拉吗?”

车里人纷纷交头接耳“不是吧?她还偷过煤呀?”

“难怪想抢走秦贞贞在秦家的位置,原来从小就品行不端。”

“哼~”高梦琴双手抱胸,居高临下地瞥了司央一眼,转身就要坐回原来的位置。

“砰——”陡然间,她被司央扔上来的行李砸了一个踉跄,直接跌进了陈自强怀里。

“嘿嘿~”陈自强皮肤黝黑,看着从天而降的美女,笑得颇有几分猥琐。

“起开!”高梦琴满脸嫌弃。

就在车内气氛异常尴尬时,只见司央一个纵身就跳上了车。

她抢先一步坐到了高梦琴准备落座的位置上,然后才捡起行李包拍了拍。

“秦—司—央——”

高梦琴怒叫着从陈自强怀里站了起来,凑巧的是车子发动了,高梦琴重心不稳往车尾跌去,眼看就要掉下车。

司央瞅准时机,一脚拦在了她胸前,然后发力往后一蹬。

原本要栽下车的高梦琴再次跌回了陈自强腿上。

空气骤然安静。

司央看向表情迥异的二人,邪魅勾唇“不用谢……”

篷布卡车在辽阔的荒原上行驶了三个小时左右,终于在下午抵达了六连所在的连部。

一排白墙黑瓦的平房映入眼帘,房前是一片被积雪覆盖的空地,几棵掉光了叶子的小树,歪七扭八的立在空地边。

由于兵团刚成立不久,连部经常断电,取水更是要去两里外的水井。

寒风凛冽吹得人直哆嗦,如此简陋的生活条件直接给原本斗志高昂的知青们泼了一盆冷水。

史连长看一群人茫然不前的样子,上去厉声提醒道:“你们来这里的目的是接受锻炼,建设边疆,不是来观光的,更不是享福来的,都给我摆正心态!”

“拿着鸡毛当令箭,什么玩意儿啊?”陈自强在乔振刚耳边嘀咕。

“来都来了,怎么也得坚持满三个月。”乔振刚皱眉道。

薛指导员一看众人那失望的样子,笑着上前安慰。

“兵团刚成立不久,很多设施还在修建中,相信只要肯努力奋斗,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我们薛指导员好温柔啊!”

“是啊!感觉又能坚持下去了……”情窦初开的女知青们窃窃私语起来。

司央和张晓娥被分到了同一间宿舍,大通间用木板做了个简单的隔断。

进门是放东西的柜子,往里走就是能睡下八个人的大通炕。

宿舍中间还有个烧水的小火炉,另一边的墙下摆着一排学习用的桌椅。

司央刚把自己的棉被放到炕头上,就见一个笑容灿烂的女知青进来了。

“舍友们好,我叫白甜,是海城知青,以后大家就是战友了。”

司央看着这个娇柔乖巧的女孩,很快反应过来。

白甜!这个世界里的圣母大白莲女主!


“秦司央!”

耳畔是秦凌霄冷厉的低喝。

司央顿住,侧目看他“同志,你哪位?”

秦凌霄拧眉“你存心装傻是不是?”

司央揉了揉杏眸,有意凑近了些,再才仰脸看他。

思绪稍顿,俏脸这才露出恍然之色。

“哦~是你啊!再见!”她言罢转身就走,可肩膀却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摁住。

“秦司央,你想气死我是不是?”

司央被迫扭头望着他生气的脸,心情莫名舒畅。

秦凌霄还是第一次近距离细细打量他这位不受待见的亲妹妹。

兄妹俩目光交视的一瞬,他眼中的惊讶是藏不住的。

一年没见,她的变化很大。

上次见她,她又黄又黑,耷拉着脑袋就像只营养不良的小鹌鹑,可今天却好像变成了一朵含苞玉立的玉兰花。

所谓女大十八变,果真是一点不虚。

秦凌霄的外形条件卓尔不群,秦司央身为他的亲妹妹,容貌自然不会差多少。

她的五官生得极好,额头饱满白皙,轮廓线条清晰而柔美,眉如远山眼若秋水。

尤其是左边眼尾下那一颗小小的朱砂痣,就像神来之笔的点缀,为她增添了几抹清冷的疏离感。

秦凌霄不得不承认,秦司央的外形比秦贞贞出挑许多,她长得像秦妈妈年轻的时候,也有些像他这个大哥。

秦贞贞虽然也算清丽,但五官线条没有那么深刻清晰,尤其是鼻子有点小蒜头鼻的样子,远不及秦司央这般精雕细琢。

秦家人都长得好看,秦贞贞还曾为此自卑闹过一阵小情绪,问秦母为何单单把她生那么“丑”。

后来秦家人得知她的身份真相后,还是小心翼翼把她捧在手心宠着。

或许因为从小锦衣玉食,娇养得当,所以尽管五官生得不算精致,但因为皮肤保养得好,所以看着也能让人眼前一亮。

“跟我走,我有事要跟你谈谈。”

秦凌霄兴是因为发现这个女孩跟他在容貌上的相似,他心中顿生出诸多羁绊,说话的语气也温和了几分。

司央正欲说什么,就听不远处传来求救声。

“哥,快救我们……”秦贞贞的声音无助极了。

秦凌霄闻声,抬眸看了眼在沟里挥舞的双手,眸色骤然阴沉下去。

“你在这里等着。”

司央置若罔闻,赶着羊就走了。

秦凌霄将掉进沟里的两人拽出来时,一回头,司央已经走远了。

他的脸色陡然难看到了极致。

秦贞贞忙挽住他的胳膊温柔安慰“哥,你别怪司央姐姐,她又不是存心的。”

白甜当即不乐意了“她明明是故意把羊赶过来,把我们挤下去,你怎么还帮她说话?”

秦贞贞释然而笑“可她毕竟是我姐姐,我们是一家人,不应该记仇的。”

“你就是太善良了,她才会得寸进尺。”白甜义愤填膺道。

秦凌霄若有所思,打断了两人的话“行了,你别四处转悠了,回去连部操练场那边等我,我找秦司央谈谈。”

秦贞贞见他根本没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被秦司央欺负的事上,只觉得事出反常。

他好像是冲秦司央来的,到底为了什么事呢?

司央将羊群赶回羊圈,关好圈门,转身看着天边的晚霞绮丽似火,她却无心欣赏。

秦贞贞和秦凌霄的到来,令她周身不适,心情烦躁。

刚想着要不干脆去香草家躲躲清闲,秦凌霄就已经追了上来。

“跟我走。”他二话不说,拽起司央的胳膊就往连部拉去。


裴霆禹毫无预兆的杀鸡儆猴过后,整个操练场都在恐惧中沦陷了。

原本在跑操队伍中无精打采的人,此刻都纷纷像是上了发条,根本停不下来。

而那二十几名早操迟到的知青则另外站成了三排,等候接受处罚。

“甜甜…裴连长怎么这么凶?他以前就这样吗?”高梦琴压低声音问白甜。

白甜略有不满地努着嘴,在她的记忆中,裴霆禹虽然偶尔会开些小玩笑,甚至讲些荤笑话,却一直都是个绅士体贴的大哥哥。

她也是第一次见他踹人的样子。

“我不信他会惩罚我……”

“别说了,过来了……”高梦琴碰了碰白甜的手,示意她裴霆禹来了。

此刻天已大亮,司央终于能看清裴霆禹那张脸了。

他眉鬓刀裁,星目如炬,五官线条流畅清晰,真是张完美的“建模脸”。

若不是他的脸是健康的麦芽色,那就真可称得上郎艳独绝,世无其二了。

而此刻在他身上展露无遗的,是一股军人才有的坚毅与凌厉。

司央的目光在达到目的后,迅速从裴霆禹脸上收了回去。

“你可以归队了。”裴霆禹淡淡瞥了眼司央,示意她可以走了。

“是,连长。”

司央敬了个军礼,转身很自然地跟上了跑操的队伍。

后面的白甜和高梦琴看到裴霆禹居然就这样把司央放走了,顿时气得咬牙凿齿。

昨晚她们找到裴霆禹后,就把秦司央罄竹难书的“罪行”在他面前控诉了一遍。

裴霆禹把脚撂在火炉上,一边听着她们滔滔不绝的指控,一边眯眸抽烟。

直到他指尖的香烟快要燃尽,她们才抱着一堆好吃的军用罐头离开。

而当时裴霆禹也答应了白甜,会狠狠给秦司央一次教训,让她摆正位置,接受再教育。

可现在看来,他压根就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司央一边跑步,一边有意无意地瞧热闹。

她也没料到这裴霆禹就这样放过她了,不知道是他觉着以后来日方长,亦或是有什么旁的原因。

不过,她现在更想知道,他会不会对白甜法外开恩?

裴霆禹阔步来到白甜所在的队列前面,停在了白甜正前方。

白甜满是希冀的大眼睛里立马亮起了一团光。

她眼巴巴看向裴霆禹“霆禹哥哥…我……”

“昨晚的肉罐头吃了吗?”裴霆禹深邃的眼色中溢出一丝浅淡的温柔。

白甜原本还绷紧的神经顷刻放松下来“吃了呀,可好吃啦呢。”

裴霆禹眸色一沉,脸上的温柔骤然无踪“那你今天不用吃早饭,三百个深蹲即刻开始……”

“什么?”白甜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裴霆禹不再看她,而是抬手看了看表,神情有几分不耐。

“男知青三百个俯卧撑,女知青三百个深蹲,什么时候完成,什么时候解散……”

裴霆禹说完,见一群人还杵着不动,厉声喝道:“还不动起来,都不想吃饭了是吗?”

所有人被他这一嗓子吓得一个激灵,赶紧拉开身距各自领罚。

唯有白甜努着嘴,含泪呆站着不动。

“怎么?等着我教你怎么做?还是觉得三百个太少?想搞特殊化,那你就十公里负重跑。”

裴霆禹说完,叫来副指导员负责监督他们,然后吹响了早操结束的哨子。

白甜无地自容,万般委屈,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哭得梨花带雨。

“白甜同志,快些动起来吧!可有十公里呢……”

准时出操的兵团知青们解散了,司央在去食堂的路上,扭头看向边哭边跑步的白甜。

十公里,还要负重十公斤……

好吧!这种训练强度对一个娇滴滴的城里小姐来说,够她喝一壶的了。

真没想到这个裴霆禹,居然是个六亲不认的“变态”。

不过这“变态”她喜欢。

食堂南侧的窗子正对着操练场,司央和张晓娥各自打了早饭坐到了窗下的位置。

她们若无其事地瞥了眼在操练场上痛苦呜咽的一群人。

好几个女知青都哭了,汗水掺着眼泪从面颊上滑落,专门为吸引裴霆禹所妆的容全花了。

这些迟到的女知青中,除了个别仗着自己和连长有关系,认为可以无视兵团规章制度外。

其她都是在宿舍里描眉抹唇,耽误了出操的时间。

三百个深蹲对平时没有参加过训练的女知青来说,无疑是场极限挑战。

高梦琴勉强做了五十个,双腿就抖成了筛子,后背也直不起来了。

她看向越跑越慢的白甜,原本,她还寄希望于让白甜跟裴霆禹说说,把她从养猪场调回值班分队,现在这情况根本不可能!

这个裴霆禹简直是个六亲不认的恶魔。

高梦琴在来支边前,父亲就承诺过,只要她半年之内拿到兵团先进个人的荣誉,就会让她提前回城。

可前几日她接到了父亲从驻守的海岛打来的电报。

原来是家里知道她误伤战友,险些闯下大祸的事了。

父亲非常生气,不仅严厉斥责了她,还收回了之前的承诺,让她在兵团继续接受教育,直到他满意为止。

素来骄傲的高梦琴要不是暂时失去了家里的支持,又怎会甘心淹没在白甜的光芒中?

可现在她清醒地发现家里指望不上,白甜也根本靠不住。

她想要光荣地摆脱这鬼地方,还是要靠自己。

…九十七……九十八……

高梦琴蹲到第九十八次后,再也站不起来。

就在她要跌坐在地时,一只有力的大手忽然抓住了她的肩。

“不行了吗?”温柔的声音像风拨动琴弦。

是薛斌。

“司央,快看英雄救美……”饭桌上,张晓娥扬了扬下巴,兴奋地盯着操练场。

司央一边啃着杂粮窝头,一边用眼角的余光瞥向高梦琴那边。

倒不是她不爱看热闹,主要是此刻食堂里有另一双眼睛正在观察她。

军人的直觉是很敏锐的,尤其是司央这种精英队里出来的人,不夸张地说,背后就像是有双眼睛。

她回头去看那双眼睛的主人,就正好和裴霆禹对视上了。

是他?他看她干什么?

是想着要替白甜怎么虐她吗?

看来她不能松懈太早,这个裴霆禹会一视同仁地处罚白甜,并不意味着就会放过她啊。

短暂的两秒后,两人各自若无其事地收回了视线。

裴霆禹复杂的目光再次停留在司央的背后。

“秦司央吗?她这张脸怎么好像在哪儿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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