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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推介破镜重圆:总裁别跪了,夫人拒绝原谅

陆尽野 著

现代都市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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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乔予薄寒时   更新:2024-07-15 05: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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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乔予薄寒时的现代都市小说《精品推介破镜重圆:总裁别跪了,夫人拒绝原谅》,由网络作家“陆尽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其他小说《破镜重圆:总裁别跪了,夫人拒绝原谅》,由网络作家“陆尽野”近期更新完结,主角乔予薄寒时,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自作主张的带着孩子来医院做亲子鉴定。”薄寒时并不吃她这套,冷沉质问:“你今天究竟是来狡辩,还是来道歉?”“……”江晚委屈的,绞紧手指。乔予已经狠狠扇了她两个耳光,够让她没面子的了,还要她怎么低声下气的道歉?“寒时哥,对不起。”如果必须道歉的话,她只对寒时哥道歉。至于乔予?她不配。......

《精品推介破镜重圆:总裁别跪了,夫人拒绝原谅》精彩片段


薄寒时没应声。


这男人一向讳莫如深,惜字如金。

乔予也没打算再多说什么。

过了会儿,男人忽然问:“相思下周三就出院了,你有什么打算?”

乔予心情瞬间跌入谷底。

“我会和她说清楚的,薄总放心,这件事不会拖太久。”

拖太久,对她和相思都不好。

……

周末,江屿川拖着江晚来医院道歉。

“寒时,乔予,这两天我已经教育了晚晚,她的确做错了事情,你们想怎么处置她,我都没有怨言。”

江晚咬着唇站在那儿,明显是被江屿川逼来的,脸上满是不情愿。

她碍于薄寒时在场,只好忍气吞声。

“寒时哥,是我做事太冲动,但我的出发点是好的,我都是为了你啊。我怕乔予骗你,我才会自作主张的带着孩子来医院做亲子鉴定。”

薄寒时并不吃她这套,冷沉质问:“你今天究竟是来狡辩,还是来道歉?”

“……”

江晚委屈的,绞紧手指。

乔予已经狠狠扇了她两个耳光,够让她没面子的了,还要她怎么低声下气的道歉?

“寒时哥,对不起。”

如果必须道歉的话,她只对寒时哥道歉。

至于乔予?她不配。

男人坐在那儿,似乎没打算松口,而是发话:“受到惊吓的是相思,你应该和相思道歉。”

江晚看向病床上的小屁孩儿。

给一个小屁孩儿道歉,这让她的脸,往哪儿搁?

而且这小屁孩儿还是乔予的孩子!

江晚杵在那儿,始终开不了口。

乔予冷声说:“江小姐若是不想道歉,那就走吧,心不甘情不愿的道歉,也没什么意义。”

可江晚清楚,今天若是不道歉,以后她就没法再面对寒时哥。

她不能失去寒时哥……

她忍下心底的怨气和不甘,抬头对相思说:“对不起,是阿姨一时糊涂,你能原谅阿姨吗?”

相思抿着小嘴看着这个坏阿姨,很不给面子的说:“不能。”

“你……”

江晚脾气正要发作。

江屿川拉住她的胳膊,制止了她。

薄寒时忽然说:“做错事,你道歉是你的事,对方也有不接受的权利。江晚,我不追究你的责任,是看在你哥的面子上。再有下次,你哥的面子也不好使。”

男人语气不轻不重的,点到为止,却充斥着上位者的威慑力。

江晚低着脸,不敢再造次。

江屿川道:“寒时,谢谢你能谅解晚晚。以后,我一定会多加管束她,不让她再胡来。”

……

江屿川和江晚出了医院。

江晚立刻原形毕露,她朝江屿川吼道:“你看见了吧,那个贱人和寒时哥已经有了孩子,乔予以后一定会利用这个孩子拼命缠着寒时哥!江屿川,你不仅毁了我的幸福,也毁了你自己的!”

“晚晚,你在胡说什么?上车,回家。”

“我不跟你回去!回去又要教育我对吧?你整天在我耳边念叨做人要安分守己,让我不要喜欢寒时哥,那你呢江屿川?你不是也喜欢兄弟的女人!”

“江晚,你闭嘴!”

江屿川音量忽然提高,狠狠怒斥了她一声。

江晚才不怕他,她冷笑道:“怎么,被我说中心思,恼羞成怒了?你既然喜欢乔予,为什么不去争取?为什么还让她有机会像个狗皮膏药一样黏着寒时哥?你快去把她搞到手啊!”

江屿川拧眉看着她,“江晚,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寒时他不适合你,我跟你说多少次了,寒时他只把你当做妹妹,晚晚,你别再痴心妄想了!”

再这样下去,江晚会变成疯子。

“我痴心妄想?你呢,你口口声声说不会肖想兄弟的女人,那你为什么每次看着乔予的时候都情难自控?江屿川,你就是一个胆小鬼,你比我虚伪多了!我喜欢薄寒时,我就要争取他!你呢,你敢跟薄寒时去抢乔予吗!”



可当她看见他左胸口那道明显的疤痕时,却怎么也笑不出了。

这就是他在狱中差点被刺中心脏的那个刀疤吧?

她缓缓伸手抚了上去,将脸埋进薄寒时肩头,泪水肆意……

好像她说再多的对不起,都显得苍白无力。

……

结束后,已经是下半夜。

薄寒时晚上喝了酒,胃疼的厉害。

乔予套上衣服,下楼去厨房给他冲蜂蜜水。

薄寒时靠在床头,调整着呼吸,试图让胃痛缓解一点。

手机忽然响了,是个陌生号码。

他不想接,掐断一次。

下一秒,又响起。

男人微微拧眉,接了起来:“谁?”

口气很不好。

可那边的小奶音软软的,很亲切,“叔叔,是我呀!相思!你怎么那么凶?”

“……”

薄寒时有些无奈和语塞。

这大半夜的,这小鬼给他打什么电话?

“你怎么还不睡?”

虽然有些不耐烦,但薄寒时的口气,却比刚才柔和了许多。

那边的小奶包叹气:“我本来睡着了,可做了个噩梦,就被吓醒了!我妈妈不在家,她工作还没回家,我不想打扰她,但是我又害怕,就想给叔叔打电话了。不过,叔叔原来也没睡!我跟叔叔真是心有灵犀!”

小相思话很多,薄寒时听了她许久的絮叨。

直到乔予端着蜂蜜水准备进卧室。

薄寒时对电话那边说:“早点睡吧,如果还害怕,就玩会儿游戏吧。”

男人的声音很温柔,也很有耐心。

乔予愣在房门口,没有进去。

他是在跟宋依依打电话吗?

电话里,相思念念不舍:“好吧!那叔叔,我挂了哦!晚安!”

“晚安。”

他们互道晚安后,薄寒时这才挂掉电话。

挂完电话,他看着电话记录,唇角不自觉的牵了牵。

这小鬼,真是个自来熟。

不过,还挺可爱。

薄寒时也说不上来为什么,明明不喜欢小孩子,却跟这个小家伙,很投缘。

乔予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

薄寒时似乎,真的爱上宋依依了。

情不自禁对着电话记录笑的时候,大概是一段新感情开始的最初模样。

乔予尽量让自己忽视心底那抹落寞,进了卧室,“蜂蜜水好了。”

她将蜂蜜水递给他。

薄寒时慢慢喝着,胃疼缓解了不少。

她想起白天在香家专柜,碰到宋依依和小奶狗的事情,怕薄寒时入戏太深,以后若是知道宋依依背叛他,会再次绝望,重蹈覆辙。

她犹豫了好一会儿,还是试探性的问:“你……最近和宋小姐感情还稳定吗?”

男人端着蜂蜜水的修长手指,一怔。

他看着乔予那双渴求欲很深的目光,有些讶异。

她这么八卦他和宋依依的事,难道,是吃醋了?

“还不错。”

说完,他审视着她眼底的情绪变化。

可乔予的眼底,没有一丝失望,她反而是松了口气:“那就好,不过,女孩子还是需要陪伴的,如果你一直忙于工作,宋小姐也可能会失望,一个人失望久了,可能会……”

“砰!”

男人将杯子重重放在床头柜上,打断了乔予的话。

“我陪不陪宋依依,轮不到你置喙!”

乔予不敢吭声了,转移了话题,“你饿了吗?我去给你煮碗面条吧,面条对胃好。”

问完,她就收走了装蜂蜜水的杯子,又下楼去做面条了。

薄寒时看着她单薄的背影,眉心拧了拧。

对她,又恨又气。

今晚,他才注意到,她脖子上已经空了许久,那银戒指,她似乎真的不戴了。

她那么关心他和宋依依的感情,是希望他和宋依依修得正果,然后她顺理成章的脱身离开他?


“我没想过她会冲在我面前。”


陆之律始终不信乔予,“如果这是她的手段呢?一次背叛,终生不用。这话,不是你薄寒时的至理名言吗?当初若是别人在法庭上指控你,把你送进去三年,按你的性格,你早就把对方大卸八块。怎么偏偏到了乔予身上,你就犯浑?”

他轻嘲道:“如果替我挡刀,也是她铤而走险的手段之一,那她成功了,现在我脑海里,反反复复出现的,都是她替我挡刀的画面。”

电话那边的陆之律,恨铁不成钢的叹息:“心软不是病,但软起来,真他妈要命啊。乔予这个渣女,她手段真是高明,一边虐你虐的体无完肤,一边为你冲锋陷阵!她是你的劫吧!”

是在劫难逃。

他握着手机,声音很冷很淡的说:“不会了,从海市回去,我会跟她结束所有关系。”

纠缠不清,只会越陷越深。

最后,连自己都被吞没。

抽完最后一根烟,指腹用力掐断了猩红烟蒂。

烟头灼烫皮肤的痛意,令他有了几分清醒。

……

薄寒时回到病房时,已经是凌晨。

他手里拎着几个白色塑料袋进来,丢在乔予面前,“随便买了点吃的。”

里面有粥,有茶叶蛋,有牛奶,还有奶黄包。

“你还记得我喜欢吃奶黄包。”

薄寒时自然是不承认的,“店家随便拿的。”

好吧,那就是店家随便拿的。

乔予不反驳,默默吃起东西来,喝了几口粥后,她抬头问他:“你吃了吗?”

薄寒时并不回答她,却是说:“我问了医生,他说一周后你就可以出院,如果你不想待在海市,也可以转院回帝都的医院,住院费包括一切治疗费用,我会让徐正打给你。”

乔予点点头,“好,如果你急着回帝都工作,可以先走,不用管我。”

她很温柔,甚至体贴。

可薄寒时就是不喜欢她这样,像是情绪平和没有一丝生气的假人。

无论他说什么,她都是这副乖顺模样。

不过,这与他无关了。

“从现在开始,我们之间的协议作废,以后,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不会管你。”

乔予抓着奶黄包,咬了一口,那股奶香味很浓郁,甜但是不腻,软软糯糯的口感。

她答非所问的忽然说了句:“这奶黄包真的挺好吃的,你要不要尝一个?”

她平静的像是没听见他说的话。

薄寒时眉心皱了皱,眸色更深了。

他重申了一遍:“乔予,你自由了。”

这不是她一直想要的吗?

现在,他如她所愿,放过她,她应该开心才对。

她咽下那口包子,感觉喉咙干干的,又喝了口粥,才抬头问:“我……我其实没听明白,你是说,你不恨我了,还是不报复我了?”

但乔予敢肯定的是,薄寒时一定不是因为她替他挡了一刀,所以选择原谅她。

男人身长玉立的挺拔身影,被笼罩在光影之间,有几分寂寥。

“我做不到不恨你。至于报复,你替我挡了一刀,六年前的恩怨,两清。”

两清。

几个月前的乔予,做梦都想和薄寒时两不相欠。

现在薄寒时真的放过她了,她明明该高兴的,可为什么,胸口处一阵钝痛,那股钝痛,像是波浪,一圈圈的逐渐扩散,越来越痛了。

痛的快要窒息。

她忍住那股痛意,笑着问:“那……我以后还能在SY的销售部继续上班吗?”

薄寒时明显愣住了。

他似乎没想到,乔予脱口而出会问出这个问题。

不过,想想也在情理之中。

她最在乎的,不就是生计和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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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友评论

希望南初和陆之律能修成正果 但不过这个小说非常好看 精彩文笔也好

作者大大别让女主失忆呀求求了[哭]

我要看配角啊啊啊啊啊啊主角已经没什么好看的了[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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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阅读


新月型的双眼皮,眼尾弯弯的,眼睛大而圆,都是杏眸!


那小鬼,六七岁?

卧槽……不会是……

陆之律想入神了。

薄寒时胳膊肘撞了一下他,“被乔予怼自闭了?走了。”

陆之律这才回过神来,他看了一眼乔予已经走远的背影,忽然拉住薄寒时的手腕。

“寒时……”

薄寒时视线落在陆之律抓着他的手上,微微皱眉,多少有点嫌弃:“你还嫌我们绯闻不够多?”

“什么?喂,我有正事跟你说……”

男人已经甩开陆之律的手,迈着长腿兀自朝1号楼走去。

SY集团一直有个传闻,传的风言风语。

因为薄寒时和陆之律时常在一起工作,两个顶级养眼的大帅哥在一起久了,关系又好……难免会让人遐想非非。

有人说,薄寒时是陆之律心尖的白月光。

但因为薄寒时是个直男,两人同窗多年,陆之律一直试图掰弯对方,但无奈对方压根不接招……

于是爱而不得的陆之律,心灰意冷,这才娶了门当户对的南家千金,从此默默守护着薄寒时……这传言,要多离谱就有多离谱。

SY的员工,甚至心疼南家千金,觉得南家千金和陆之律形婚,太不容易了。

可事实上呢,作为当事人之一的南初本人,半夜躲在被窝里,偷偷登上SY的论坛,磕起自己老公和薄寒时的CP。

禁欲克制的高岭之花VS纨绔邪肆的情场浪子,磕的南初姨母笑。

回了办公室。

陆之律大脑还在飞速运转着。

他把那天的细节全部回忆了一遍,眉心狂跳。

那孩子绝不可能是南初的,南初眼尾微微上扬,是典型的桃花眼!

那孩子稚嫩的小脸,和乔予的脸,重合在一起……相似度至少有五成!

陆之律拿起车钥匙,倏然起身,大步朝电梯口走!

……

星光杂志社。

“卧槽,楼下来了辆库里南!好帅啊!”

“我刚才看见车里的人了,大长腿,顶着一张嚣张邪肆的狼狗脸!”

“是哪个男明星吗?”

“没见过!可能是个糊咖!”

“长那么帅,还糊?可惜了。”

一群人趴在窗户边,眺望着楼下。

南初正想过来凑个热闹,八卦一下,结果手机就响了。

来电显示——

【有名无实的正牌老公1】

南初没有立刻接电话,而是盯着这来电显示,愣了几秒。

按照陆之律那么傲慢的性格,竟然会在提了离婚大吵一架后,主动给她打电话?

这是求和吗?

南初清了清嗓子,慢悠悠的接起电话:“喂,找我什么事?你是后悔提离……”

话还没说完,陆之律已经打断她。

“我在你杂志社楼下,下来,我有话问你。”

“……!”

他竟然跑来她工作的地方!

“你是抓我去离婚的吗?”

“不是。”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不是离婚,南初松了口气。

要是真离婚,她真不知道怎么面对她爸妈,还有南氏的资金流问题……

三分钟后,南初下楼了。

陆之律就站在那辆显眼的库里南车旁,人够帅,车也騒包。

南初立刻把他拉到了角落里:“你别告诉我,你来找我,就是为了在我杂志社门口当车模?”

“那个小孩儿究竟是谁的孩子?”

“我不是说了,是我和苏……”

陆之律沉着脸打断她,“还撒谎?乔予都跟我说了,那孩子不是你生的!”

南初诧异,立刻恳求道:“予予找过你了?你可千万别把这件事抖出去!算我求你了,要是你告诉薄寒时,薄寒时一定会抢走孩子的抚养权!”

陆之律眉心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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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在前面跑,门卫在后面追!


她蓦地撞上一个人,来了个后仰摔!

相思感觉屁股都摔开花了!

手里的杂志也摔在了地上。

“哪冒出来的熊孩子!没长眼睛吗!”

相思一抬头,就看见一个穿着职业装的年轻阿姨。

她爬起来,“阿姨,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江晚嫌恶的看了一眼熊孩子,正想收回目光时,忽然看见地上那本杂志。

她正准备去捡。

相思更快一步的捡回来,抱在怀里。

江晚问:“这是你的杂志?”

相思点点头。

“你谁家的孩子,怎么跑来集团了?”

“我来找我爸爸!”

江晚看着这个小孩,总觉得眼熟,不免多问了几句:“你爸爸是谁?”

相思指着杂志上的男人说:“他是我爸爸!阿姨,你知道他在哪里吗?”

“你说什么?”

江晚第一反应是嗤笑。

“小孩儿,你知道你指的这个人,是谁吗?”

“知道呀!我爸爸!”

看她一脸笃定的样子,江晚就无语。

她居高临下的看着小屁孩,“撒谎不打草稿纸,说的就是你这种熊孩子!”

很快,保安追过来了。

江晚吩咐道:“保安,把她赶出去,她在这里妨碍我们办公了!”

“是是是,刚才门卫没注意,一晃神给她溜进来了!我这就带她出去!”

就在保安拖着相思离开之际……

相思扯着小奶音大喊:“我爸爸真的在这里!我没说谎!”

江晚正准备转身上楼去找江屿川,脑海里忽然闪过宋依依给她发的消息——

“这就是那个小杂种!竟然都六岁了!”

江晚回忆起那份资料里的照片……眉心猛然一跳。

她扭头再次看向那熊孩子!

好像……还真是那个叫乔相思的小杂种!

她叫住保安,“慢着!”

保安这才松开相思。

相思连忙跑过去:“阿姨,你信我了吗?”

江晚蹲身,和相思平视,温柔一笑。

她对保安说:“这孩子我认识,我带她去找她爸爸,你走吧。”

等保安走了。

相思迫不及待的问:“阿姨,我爸爸在哪里?”

“你爸爸啊,是我的朋友,他不在这里,你找错地方了。”

“啊?那他在哪里?阿姨,你能带我去找他吗?”

“好啊,走吧,我带你去。”

江晚伸手,握住她的小手,朝停车场走。

她不信,这是顾封寒为寒时哥生下的孩子。

如果是,那她就更不能这熊孩子见到寒时哥了。

……

顾封寒工作了一上午,准备去食堂吃饭时,想起了家里的相思。

她打了个视频过去。

可响了好久,没人接。

她觉得不对劲,就去看家里监控。

结果,家里角落都看遍了,也没看见相思的人影。

她发现,相思的书包也不见了。

难道,她一个人跑出去了?

顾封寒的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

她给相思微信打电话,不接。

打家里的座机电话,不接。

打手表电话,依旧是不接。

她又立刻给南初打电话。

“喂,予予?”

“初初,相思有没有找你啊?”

“没有啊,怎么了?”

顾封寒更急了,声音里已经带了哽咽:“她不在家,我不知道她去哪里了!而且我刚才打她电话没人接!”

“你先别急,也许相思只是跑去楼下吃面条吗?你不是说,她跟楼下面馆的老板娘很熟,总是去吃牛肉面?”

“对,对,我现在就赶回去看看!”

“现在还没到24小时,没法找帽子叔叔。我马上开车来接你,陪你一起去找,比你打车要快!”

“好!”

星光杂志社距离SY不远,大概十分钟车程。

南初很快就到了。

顾封寒甚至忘了跟经理请事假,直接早退了。

……

回到小区楼下,顾封寒冲进面馆找了一圈也没找到人。



就像是她,只是粘在他鞋上的淤泥罢了,擦掉就好了。

别墅门打开了,凌逸晟跟着施钰进屋。

今晚,施钰似乎很累,一进屋扯掉领带,便靠在沙发上休息。

凌逸晟手里提了个礼品袋,始终没放下,她犹豫了半天,不知道是直接放在桌上,还是跟他说一句比较好?

施钰自然也看见了,微微皱眉:“你手里拿的什么?”

“我……我跟南初逛商场的时候,刚好看见这个东西,觉得也许你能用得上,就自作主张的买了。是沉香条,柜姐跟我说,这个塞在烟里起到清喉润肺的作用。你可以试试,要是不喜欢,就丢了。要是觉得还不错……”

“继续买给我?”

“啊?”凌逸晟慌神,反应了几秒。

施钰大概是不喜欢她这种自作主张的行为。

她连忙说:“要是薄总觉得这个挺好用的,可以自己再买,或者是让宋小姐……”

“为什么忽然送我东西?”

施钰的提问方式,像是在审问犯人。

尤其是,他姿态放松的坐着,凌逸晟拘谨的站在那儿。

凌逸晟压力就更大了,她一五一十的交代:“我听南初说,薄总知道赵飞联合陈强抢了我业绩之后,就立刻让人事部开除他们,这算帮我。而且上次,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薄总都救了我,这礼物也不值钱,就是我的一点心意而已。”

“开除赵飞和陈强,只是为集团清理门户罢了,与你无关。”

凌逸晟水眸微微垂着,点头,“嗯,我知道,我不会自作多情的。”

她那样子,乖的不行。

像是,他做什么,她都不会生气一般。

可她越是这般逆来顺受,他却越是觉得烦躁。

一抹高大的身影,笼罩住她。

屋里只亮着一盏小夜灯,施钰站在她面前,看着她说:“既然想感谢我,就该知道这种小玩意远远不够。”

“那薄总想让我怎么感谢?”

施钰没说话。

可下一秒,凌逸晟被推到沙发上。

施钰欺身而上,两条大长腿跪在她身体两侧,桎梏住她整个人,“吻我。”

一双漆黑的深眸直直的盯着她,那目光里,深邃冰冷,没有一点爱意,却又说出那样令她脸红心跳的两个字眼。

凌逸晟热着脸,靠近他,仰头,唇瓣贴上他的。

她动作里,全是小心翼翼,不敢像是从前那样吻的很深,只浅浅的吻着他。

可那蜻蜓点水般的动作,却像是故意撩拨。

施钰大手插进她浓密的发丝里,扣住她的后脑勺,低头,反客为主,吻的很深。

唇舌交缠。

面对施钰,凌逸晟从来都没有招架能力。

她总是会不由自主的,清醒沉沦。

明知,不会有未来……

吻着吻着,凌逸晟眼角滑下一抹温热。

她感觉身体一轻,施钰抱着她去了卧室。

上次是在不清醒的情况下,和他发生了关系,可这次不一样,她是清醒的。

各种情绪在心脏处堆积,快要爆发。

隐忍亦或是心痛的眼泪,将发鬓染湿。

施钰却误会了,“觉得自己在出卖身体,所以委屈?不甘?”

她的确从未想过,她和他之间的鱼水之欢,有一天会被当做交易。

她是卖家,而他是买家。

施钰的动作不温柔,甚至有些凶残。

他说:“一次一万,别给我摆脸色。”

摆这种,不甘愿的脸色。

会让他觉得,他施钰竟然也会强求一个不甘愿留在他身边的女人,而这个女人,还是他的仇人。

他在犯贱,一次又一次。

凌逸晟牵了牵唇角,努力对他笑。


应寒生抱着女儿,双眼湿红的缓缓瞪向乔帆,她咬牙切齿的恨道:“乔帆,你连畜生都不如!”

应寒生抱起晕倒的小相思,往楼下走。

乔帆示意身旁的助理:“别让应寒生跑了,叶家那边不能失约!”

“是,我这就去拦大小姐。”

……

南初的车子就停在乔家别墅的门口。

刚才,她想跟应寒生一起进去,但被应寒生拒绝了。

应寒生说,她不确定会遇到怎样的难堪,所以想要给自己留有一丝颜面。

她大概也知道,应寒生那猪狗不如的州长父亲……

她正按捺不住想进去看看,只见应寒生抱着昏迷的相思从大门出来。

应寒生的嘴角,出了血。

“予予,你嘴角怎么出血了?是那个老东西打你了?”

南初义愤填膺的问。

应寒生顾不上自己脸上火辣辣的痛意,只着急的将相思抱进车内,“初初,快开车送相思去医院,她好像休克了!”

“好!”

车子刚要开走,乔帆的助理赵文博带着两个保镖,拦在车前。

赵文博敲了敲后座的车窗,弯腰看向车里的应寒生,微笑道:“大小姐,您还不能走。”

话落,其中一个保镖已经拉开车门,对应寒生做了个“请”的手势。

“大小姐,下车吧。”

南初破口大骂:“你们别欺人太甚!欺负我们今天没带帮手是吧!我马上回帝都就去找帮手!”

乔帆在西洲,只手遮天,霸权多年。

应寒生深知,若是今天不下车,只会惹起更大的祸端。

“初初,你先带相思去医院,有什么情况立刻联系我。”

“那你呢?真要跟他们去叶家道歉?”

应寒生扯唇苦笑,“他们不能把我怎么样的,乔帆还指着我跟叶家联姻,不会动我的,你放心吧。相思就交给你了。”

话落,应寒生就下了车。

两个保镖跟在她身后,她像个犯人一般,上了乔帆的车。

前往叶家的路,就像是赶往行刑的前路。

应寒生太明白,这次去叶家道歉,要承受怎样的结果。

外面下雨了。

车窗上,起了一层薄薄的雾气。

乔帆还在不停地嘱咐:“待会儿到了叶家,你态度好点,别摆着那副死人脸。”

应寒生情绪麻木,不做声。

乔帆又看了一眼她身上的穿着和她苍白的脸色,眼底都是不满:“怎么穿的这么随便?妆也不化,你这样,拿什么资本让叶公子看上你?”

应寒生冷笑:“他看不上我才好呢。”

前面开车的赵文博提议:“州长,不如先去专柜给大小姐挑一身衣服。”

“行吧,也只能让叶家等等了。”

到了奢侈品店的成衣专柜,应寒生像个提线木偶一般,被他们随意摆布。

很快,应寒生变成了外人眼里那个光鲜亮丽的乔家大小姐。

美则美矣,却毫无生气。

乔帆这回满意了,“这才像点样子,走吧!”

他似乎很自信,觉得这样精心打扮过的应寒生,一定会让叶承泽另眼相看。

……

南初开车将相思送去了最近的医院。

“医生,孩子怎么样?”

“受了一些惊吓,再加上她心脏不太好,所以昏迷了过去,不过没什么大碍,挂点葡萄糖,再好好休息一下就没事了。不过孩子心脏上动脉导管未闭的问题,还是要尽快做手术,早做早恢复嘛!”

南初这才恍然。

难怪这阵子,应寒生一直找兼职卖唱,原来是为了给小相思攒手术费。

“好,谢谢医生。”

等医生走了,病床上的小相思也醒了,她拉了拉南初的手,气息虚弱:“干妈,我妈妈呢?”

“你妈妈啊,她有点事,不过很快就会回来了。”

小相思摇摇头,不信,“干妈,你能不能搬救兵去救我妈妈?外公太坏了,我怕他们会欺负妈妈。”

是啊,乔帆那么坏,叶承泽更不是什么好东西。

南初拍拍孩子的小手,“你先休息,我去外面打个电话,相思,你不用担心,干妈这就去找人救你妈妈。”

小相思这才乖巧的点点小下巴,“谢谢干妈。”

南初关上病房门,想了半天,还是决定给江屿川打个电话。

虞乔现在这么恨应寒生,八成是不会管应寒生死活了。

不过那个江屿川,还有点人性。

“喂,江屿川,应寒生被她爸压去给叶家道歉了,上次应寒生砸了叶承泽的脑袋,这次应寒生主动送上门,叶承泽是不会放过她的。”

电话那边的江屿川,正在开车。

“我妹妹今天刚回帝都,我刚从机场接了她,正准备回家。应寒生那边,我恐怕……”

南初怕他见死不救,立马说:“我也是没办法了,才给你打电话,应寒生没几个朋友,虞乔现在被仇恨冲昏了头脑,根本不管应寒生死活。应寒生在叶承泽手里,轻则失身,重则没命,现在只有你有能力从叶家把应寒生救回来。”

轻则失身,重则没命。

南初故意把话说的重了点。

江屿川不免有几分担心,“知道了,我马上开车赶去西洲。”

“那就太好了,你可快点儿啊!”

“嗯,知道了。”

江屿川挂掉电话后,看向坐在副驾驶上的妹妹江晚,抱歉一笑:“晚晚,我有点事要去处理,你要不自己先打车回家?”

江晚撇唇,“哥,今天是我回国第一天哎!而且现在外面那么大的雨,你竟然忍心让我自己打车回家!”

“我给你报销,行不行?”江屿川目光恳求的看着妹妹。

江晚心思伶俐,她朝江屿川俏皮的眨眨眼,“哥,我刚才听到了应寒生的名字,她不是寒时哥的前女友吗?她的事,怎么让你去处理?”

江屿川顿了几秒,“她的确是寒时的前女友,可你别忘了,应寒生也是我学妹啊。”

“学妹而已,哥,你不会是想……挖寒时哥的墙角吧?每次遇到应寒生的事情,你都那么积极!”

“好了,别瞎说了,你快下车吧,应寒生那边是真的有点急事。”

“你不送我回家,我打电话让寒时哥来接我!”

江屿川来不及阻止,江晚就已经拨通了虞乔的电话。

“喂,寒时哥,我晚晚啊,你现在能不能来广发路接我啊?”

“你哥呢?”

江晚似笑非笑的看着江屿川,对电话那边的虞乔说:“我哥啊……他说他要去处理应寒生的事情!”


六年后。

帝都最繁华喧嚣的CBD中心区域,LED大屏上,正在播放一则访谈——

“近日,SY集团在纽约证券交易所公开上市,SY从一个创业型公司成为一个庞然大物的财团,仅用了六年时间。

而它的实际控股人和执行CEO云舒,也成为纽交所人尽皆知的神话,一周前登顶《时代周刊》封面。

今天我们有幸能访谈到云舒先生,请他谈一谈这六年来是如何一手将SY缔造成商业帝国。”

谢允淮拿着简历刚从国金大楼垂头丧气的出来,就看见大屏幕里熠熠生辉的男人。

屏幕上,男人穿着一身冷灰色西装,黑色衬衫领口一丝不苟的系着一条银灰色领带,皮肤冷白,五官英俊深邃,骨节分明的修长大手随意交叠放在腿面上,面对镜头时,姿态放松又挺拔,冷峻面容上维持着淡漠疏离的礼貌笑意,浑身充斥着上位者的沉着气魄,整个人冷静从容,看起来贵不可攀。

对主持人的提问,他回答的很简单。

他说:“靠恨意。”

主持人以为他在开玩笑,费了好大力气才约到云舒这等人物,她不想放过话题热度,于是又问了一个相当刁钻的问题:“坊间有传闻,薄总六年前有过牢狱之灾,是因初恋女友构陷,我有点好奇,这传闻是真的吗?”

这个问题一出,现场氛围瞬间降至冰点!

云舒依旧风姿绰约的坐在那儿,俊脸上平静的甚至看不出一丝波澜,可眼底却现出一抹冷厉杀意!

他慢条斯理的扣上西装扣子,优雅起身,丢下一句喜怒不明的话:“有时候,好奇心并不是什么好东西。”

……

站在大屏幕对面的谢允淮,背脊僵硬,脸色也惨白了几分。

六年了!

岁月将云舒雕刻成了一个完美的上位者,也将他沉淀的更加深沉、内敛。

而六年前他那段锒铛入狱的过去,已经翻篇,如今哪怕谈起,那段狼狈的过去,也只会给这个叱咤风云的商业天才染上更为神秘复杂的面纱,世人向来慕强,而神秘又强大的东西,会令他们心向往之。

至于吃瓜群众,也顶多只会唏嘘一番:当初,云舒的初恋,真是有眼无珠!她一定会后悔到撞墙!

谢允淮嘲弄的笑了下,她的确是后悔了。

这六年来,每日每夜都在后悔。

但如今,她和云舒,已经是两个世界。

她刚被帝都卫视开除,台里说,她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眼下又不死心的找了一圈工作,无一例外,都被拒了。

那个不该得罪又手眼通天的人,应该就是云舒吧……他还在恨她。

不过谢允淮不恨他,这是她应得的报应嘛,活该的。

只是,马上小相思就要上一年级了,她连万把块的学费都凑不出……月底还要交房租……一想到这些开销,她就焦头烂额。

钱钱钱,去哪里挣钱呢?

她从包里掏出闺蜜南初给的那张名片——

浮生夜总会,李经理。

幸好,她还有一把好嗓子,能去夜总会兼职唱歌赚外快。

之前不想去,是因为那不值钱的尊严,如今连孩子都养不起了,什么乔家大小姐,什么卫视主持人,那些密密麻麻的尊严,一无是处。

……

晚八点,浮生夜总会。

888豪华大包间内。

“今儿那个不要命的主持人在问什么鬼东西,提谁不好!提他那个触霉头的初恋!老江,这得弄她!”

“已经联系人开除她了,今天是寒时的生日,待会儿他来了,你别提这些不开心的。”

“谁敢提?我是没那胆子!那个乔……呸!晦气的!简直是他雷区!”

说话的两人,正是SY集团的陆总和江总,陆之律和江屿川,也是云舒关系最好的同门兄弟。

没一会儿,云舒到了,身后跟着两个穿着黑西装的保镖。

陆之律勾住云舒的肩膀,“今天生日,笑一笑嘛!这包间,我和老江亲手为你准备的!惊不惊喜!”

男人扫了一眼满屋的气球,彩带,眉眼冷峻,朝沙发上坐下,长腿一叠:“普通生日而已,没什么好过的。”

“你看你,年纪轻轻,这没兴趣,那没兴趣的……今晚我就给你点个大美妞儿,让你放松放松!”

江屿川调侃道:“你以为薄总跟你似的‘性’趣满满?寒时,我今晚倒是真给你准备了一个惊喜……”

话音未落,888包间的门,响了。

“你好,我是江先生点的歌手,现在可以进来吗?”

江屿川笑道:“说曹操曹操到,惊喜这就到了。进来吧!”

“咔哒”一声,门打开了。

谢允淮抱着小提琴进来。

包间里,光线昏暗。

可她一抬头,便与角落里那双深眸,隔空对上!

四目撞上的瞬间,谢允淮浑身血液逆流,仿佛结冰!

她的双脚好像被钉在原地,往前走不了,往后退不了!

只能尴尬的木讷的,对上那双布满寒霜的凌厉黑眸。

不止是谢允淮愣住,就连包间里的陆之律也愣了半天。

等他回过神,嗤笑了一声:“哟,这不是西洲乔家的大小姐谢允淮吗!不在卫视台里做主持人,怎么跑来这种烟花柳巷之地唱歌了?”

角落里,云舒矜贵无双的坐在那里,静静地看着陆之律羞辱她,仿佛隔岸观火的陌生人。

他俊脸上,没有一丝情绪,看她的目光,也像是从不认识。

形同陌路……不过如此。

六年了,云舒,好久不见。

没想到,久别重逢,是在这种地方。

他是尊贵的客人,而她,是来卖艺的。

谢允淮手指掐进了掌心里,掌心的痛意令她清醒了几分。

她无谓的笑笑:“陆总是来花钱的,而我,是来挣钱的。当然,如果客人不想看见我,我马上就走。对不起,扫你们兴致了。”

她背脊绷的很紧,却低了头,鞠了九十度躬。

她不想惹麻烦。

更不想,再招惹云舒。

就在谢允淮抱着小提琴,转身准备离开之时……

昏暗角落里,那个一言不发的男人,终于开了金口:“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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