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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全集三十正道:从谎言开始改变》精彩片段
端盘子、当啤酒小姐难道不是打拼?被摸来摸去也只能说男人不是东西,难道她愿意这样吗?”
章梅摆摆手,说道:“好好,就算是努力打拼,可后来的事情似乎跟努力打拼就扯不上边了。”
“后来又发生了什么?”李新年点上一支烟,问道。
章梅继续说道:“后来,谭冰在推销啤酒的时候认识了一个男人,没多久,谭冰就进了宁安市当时有名的永进化工厂,这可是一家大型企业,只是后来倒闭了。”
谭冰在永进化工厂的财务室工作的这段履历李新年早就听顾红说过,只是不清楚和夜市上的一个男人有关,不过,他没出声。
章梅瞥了儿子一眼,问道:“你知道这个男人是谁吗?”
李新年隐约已经知道母亲想说什么了,闭着眼睛哼哼道:“我怎么知道?”
章梅一脸神秘地说道:“这个人就是季巧慧的父亲,也是永进化工厂的副厂长,季东平,前些年已经去世了。”
“啊。”李新年惊讶地睁开了眼睛。
章梅对儿子的反应似乎很满意,接着说道:“谭冰进了永进化工厂之后没多久,就得到了一个脱产培训的机会,学习财会,为期一年半。
回来之后被安排在化工厂的财务室工作,这在当时可是人人羡慕的工作,不仅工作轻松,而且工资奖金也多。”
李新年已经有点忍不住了,打断母亲问道:“你的意思我丈母娘跟这个季东平有一腿?”
章梅哼了一声道:“岂止是一腿?你想想,季东平跟谭冰非亲非故,为什么会这么帮她?用屁股都能想出事实真相。
不过,话又说回来,据说谭冰年轻的时候确实是个狐媚子,这季东平之所以鞍前马后,自然是有好处了。
这可不是季巧慧毫无根据的乱猜,实际上,有一次季东平跟谭冰一起睡觉的时候被老婆抓了个现行。”
“啊?”李新年再次惊呼一声,心里竟莫名的有点惆怅,似乎丈母娘的失足是对他的羞辱,不过,他倒没有责怪丈母娘,反倒觉得季东平不是个东西。
章梅得意地说道:“你现在知道你丈母娘是什么货色了吧?”
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说起来,这季东平胆子也太大,在外面玩玩也就罢了,居然趁着老婆不在家的时候把你丈母娘带到家里乱搞,你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
结果,有一次就被堵在了卧室里,当时季巧慧也在场,他亲眼目睹了父亲和谭冰的狼狈样,而她的母亲怒不可遏,把事情闹到了化工厂。”
“那我丈母娘肯定待不下去了。”李新年有点惋惜地猜测道。
章梅哼了一声道:“都成破鞋了,她还有脸待下去?不过,你丈母娘这人命好,关键时刻总有贵人帮忙呢。”
李新年心中一动,意识到丈母娘那双鞋恐怕越来越湿、越来越破了。
章梅继续说道:“那时候永进化工厂和银行打交道比较多,而谭冰又在财务科工作,跟银行的人自然熟悉。
她和季东平的丑情暴露之后,在化工厂也待不下去了,于是就打起了银行的注意。
也许她在平时的工作中早就瞄准了猎物。
或者在和季东平乱搞的时候就已经跟银行的某个人眉来眼去了,反正,没多久,她竟然被招进了银行的储蓄所工作。”
“那季巧慧知道我丈母娘这次碰到的贵人是谁吗?”李新年忍不住问道。
章梅点点头说道:“俗话说蛇鼠一窝,这个男人姓蒋,好像叫蒋建刚吧,就是后来中山路支行的行长,他死的时候,谭冰已经是这家银行的副行长了。
季巧慧说这个姓蒋的实际上跟她父亲季东平也很熟,因为业务关系,当年经常去化工厂,所以,谭冰肯定也认识。
据季巧慧猜测,谭冰后来之所以能进银行,多半是她父亲把谭冰送给了这个姓蒋的,也就是你丈母娘的第二个男人。”
“第二个男人?季巧慧这一次应该没有什么证据吧?”李新年心理有点抗拒道。
章梅瞪了儿子一眼,嗔道:“这还需要证据吗?你可能都不知道吧?你丈母娘就是从进银行以后才改名叫谭冰,说不定连名字都是这个姓蒋的给起的呢。”
李新年一脸吃惊道:“我丈母娘改过名字?”
章梅哼了一声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你丈母娘最早可不叫谭冰,而是叫谭小妹。”
说完,忍不住嗤笑道:“你听听,这名字有多土,怨不得她要改名字呢。”
李新年一脸恍然的神情,他记得当年跟顾红去吴中县永昌镇的姨娘家里玩的时候,两个姨娘都把丈母娘称为“小妹”。
当时还以为这是因为丈母娘在家里最小的缘故呢,没想到竟然是丈母娘以前的名字。
按道理顾红应该知道这件事,可也没有听她提起过,说不定姐妹两都知道自己母亲过去这段不光彩的历史,所以都不去触碰。
“你现在该明白我前面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了吧?”章梅见儿子坐在那里发愣,于是总结道。
李新年疑惑道:“前面哪句话?”
章梅伸手在儿子的脑袋上点了一下,嗔道:“看来我白费吐沫,你说哪一句?有其母必有其女啊。”
顿了一下,又说道:“你以为我吃饱撑得没事编派你丈母娘呢?我这不是想让你多长个心眼吗?”
说实话,要不是顾红有外面找相好的嫌疑,母亲揭露的丈母娘这点陈年旧事对李新年压根不会产生任何影响。
这倒不是他没有是非观念,而是觉得丈母娘当年一个人背井离乡来大都市闯荡也确实不容易,她除了自己的身体之外,还有什么本钱呢?
即便在今天,利用自己的美色靠着男人上位的女人不是如过江之鲫吗?
问题是,对丈母娘的历史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如果是自己的老婆呢?论文造假,官场得意,这背后难道就没有男人的影子吗?
只是,那个王涛不过区区一个副局长,他有这个能量吗?
“现在知道你丈母娘是个什么人了吧?”章梅见儿子不出声,还以为他心里开始鄙视自己丈母娘了呢,不禁有点得意地说道。
“妈,你还知道些什么?”李新年问道。
章梅嗔道:“难道这还不够吗?见一般而窥全豹,谁知道你丈母娘后来还有多少见不得人的事情。
哼,她也有资格看不起老娘?如果把她的丑事都揭露出来,我看她还有脸在老娘面前装腔作势。”
李新年急忙正色说道:“妈,这种事你在家里说说也就罢了,可千万别出去乱说,不管怎么样,起码也要顾及红红的面子。”
章梅白了儿子一眼,嗔道:“我又不傻,这话也只是跟你说说,如果真张扬出去,你脸上也没光啊。”
顿了一下,又说道:“好在当年的季东平和那个姓蒋的都已经死了,知道这件事的人也大都已经退休,恐怕也不再会有人提起这段陈年旧事。”
穿过一条长长的走廊,来到了一个精致的小客厅,里面的家具几乎全是清一色的红木。
在靠窗户的一个花架上摆放着一盆兰花,只见上面的花朵白中透红,就像是美人脸上涂抹着一层淡淡的胭脂。
李新年觉得整个房间都弥漫着淡淡的幽香,熏人欲醉,沁人心脾。
一个保姆模样的中年女人给李新年端来一杯茶,然后在美妇耳边低声耳语了一句,美妇冲李新年点点头说道:“请稍等。”说完,就和保姆一起出去了。
李新年端起茶杯浅尝一口,只觉得入口生津,温润无比,猜想多半也是极品。
怪不的能活九十岁呢,就这生活质量,岂是普通人所能想象?只是,一个老中医怎么会有如此实力呢?也许潘凤的子孙中有出类拔萃的人物。
李新年走到窗前朝外面看了一眼,只见外面是一片竹林,林间有几只土鸡在觅食,乍一看又有几分农家的味道。
左边有一扇小门,好像通往竹林,李新年稍稍犹豫了一会儿,就走了出去,转过小门,果然就是那片竹林,阳光灿烂,微风轻拂,竟有种远离尘世的感觉。
忽然之间,几天来的焦虑好像都被这眼前的景致冲淡了。
正自胡思乱想,只听不远处传来轻微的说话声,还伴随着女人的吃吃娇笑。
李新年正想回避,已经来不及了,只见拐角处走出一男一女,女的正是刚才那个美妇。
等李新年看清楚那个男人,顿时大吃一惊,恨不得赶紧找个地缝钻进去。
而那个男人也吃惊的停住了脚步,盯着李新年怔怔地楞了一会儿,随即有点尴尬道:“老旦?你,你怎么在这?”
这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李新年的挑担、顾雪的丈夫戴山,李新年做梦也想不到会在这里碰上他。
难道这家伙也有难言之隐?
“哎呀,姐夫,你,你怎么也在这里?”李新年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把同样的问题抛给对方。
倒是那个美妇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似乎也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楞了一会儿,冲戴山问道:“你们是亲戚?”
戴山的年纪比李新年大了十来岁,脸皮自然要厚一点,嘿嘿干笑一声道:“我们是两姨夫。”
美妇疑惑道:“两姨夫?”
戴山笑道:“我娶了姐姐,他娶了妹妹。”
美妇惊讶道:“哎呀,原来这样啊……”
随即好像想到了什么可笑的事情,不禁捂着小嘴一阵咯咯娇笑,笑的李新年无地自容,把戴山恨得牙痒痒。
“如兰,你忙去吧,不用陪我了。”戴山冲美妇摆摆手说道。
如兰从李新年的身边走过,似笑非笑地说道:“你们随便转转,等一会儿我来叫你。”说完,走进小门不见了。
李新年走过去一把拉着戴山的胳膊走到一个僻静处,愤愤地说道:“谁让你说出我的身份?”
戴山锤了李新年一把,骂道:“你他妈怎么怪我?谁让你叫我姐夫了?”
李新年一听,这才意识到刚才是自己先犯了一个错误,楞了一会儿,急忙问道:“那婆娘知道你的身份吗?”
戴山摸出两支烟,递给李新年一支,笑道:“别紧张,她并不知道我是谁?”
李新年一脸不信道:“我看你们好像很熟啊。”
戴山有点尴尬地说道:“我已经是这里的常客了,能不熟吗?”
李新年吃惊道:“怎么?难道你也,那方面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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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怀若谷倒是说了一句大实话,就凭顾红那篇东拼西凑的论文就是修改一百遍也不可能发表,只是不清楚他给顾红指明了一条什么出路。
万一走漏风声?丑闻?大家都这么干?难道虚怀若谷让顾红找人走后门?
不对,从聊天的内容来看,这个人跟主编很熟,如果能走后门的话,他一句话就解决了。
两个人的对话已经很清楚了,顾红的论文水平太差,虚怀若谷也不敢推荐,连署名都觉得丢人。
那么还有什么别的出路呢?虚心上门请教?抽空打个招呼?
对话中的这个“她”应该是个女人,显然,这个人能够帮助顾红发表论文,并且还是从培养年轻人的角度。
难道这个“她”的权力比虚怀若谷还要大?
看来顾红当时心里有顾虑,但最后还是走了虚怀若谷给她指明的出路,所以论文最终还是在《财经》杂志发表了。
也许,顾红这次能顺利扶正和这篇论文有莫大的关系,否则她为什么这么迫切都想发表这篇论文呢?并且一定要发在顶级的学术刊物《财经》上面。
这个虚怀若谷究竟是什么人?
跟财经杂志的主编很熟,应该不是一般的人,好像挺有权势,好像和自己丈母娘是熟人。
也许这也是他帮顾红的原因。
不过,顾红最后那句话有点令人费解,她好像对母亲的这个熟人并不是那么尊重,“假惺惺”这三个字可不是小辈能随便指责长辈的。
不过,也难说,如果这个虚怀若谷是看着顾红长大的,并且跟谭冰有点特殊关系的话,顾红在他面前撒个娇倒也正常。
当然,“假惺惺”三个字似乎还透露出虚怀若谷跟谭冰不仅仅是关系特殊,可能还有点别的渊源。
至于究竟是什么渊源,李新年也没有兴趣细究,就算这个虚怀若谷是谭冰过去的老情人又怎么样?他现在感兴趣的是和顾红红杏出墙有关的蛛丝马迹。
至于顾红的论文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也不想查证,反正眼下学术界乌烟瘴气,媒体上经常揭露论文造假的新闻。
这倒不是他没有正义感,只是这件事牵扯到自己的老婆那就是另一码事了,他总不能谴责自己的老婆并且去银行揭发她吧。
接下来李新年又用了半个多小时的时间翻阅了其他一些聊天记录,再没有发现感兴趣的内容,更别说可疑之处了,只能作罢。
一瞥眼,正好看见书桌上有一本财经杂志,看看月份正是最新一期,想必顾红的论文就在上面。
说实话,如果说顾红在什么杂志上发表了一篇小说的话,他肯定会抽空翻阅一下。
可对老婆的学术论文却没有什么兴趣,尽管前几天就知道顾红的论文已经发表了,可从来没想到把杂志找来看看那篇文章。
既然眼下手头就有一本,于是便顺手拿起来翻阅了一下,果然,在目录页就找到了顾红的那篇论文。
《论短期资本的流动与管理》,这是顾红论文的题目。
李新年微微感到惊讶,他记得顾红以前的论文写的是有关金融改革的内容,怎么变成了短期资本的流动和管理了呢?
带着疑问,李新年翻到了这篇论文所在的页码,然后耐着性子看了几分钟。
虽然他毕业之后基本上就已经把自己的专业丟下了,但这并不影响他对论文的质量作出自己的评价。
很显然,顾红发表的这篇文论跟她以前东拼西凑的那一篇相差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问题,而是有着天壤之别。
尽管他看的也是一知半解,可这篇论文无处不透露着浓厚的学术氛围,这绝对不是自己老婆能够写的出来的,不用说,这篇论文的作者应该另有其人,只是被顾红张冠李戴了。
论文很长,有七八页,李新年可没有耐心看完,看了一会儿,随手翻到了最后一页,只见论文的结尾处有一排楷书,字体跟正文不一样。
感谢杜秋谷老师、周继云老师、唐佳伦老师对本文的大力支持和帮助。
杜秋谷?
李新年马上想起那天大姨子在庆贺顾红晋升的时候说的话,这个杜秋谷不就是省行的行长吗?
靠,总算是解开了一个疑团,一切都对上了。
不用说,上星期天两次给顾红打电话的杜老师多半就是总行的行长杜秋谷。
省行总部就在W市,那个杜老师的手机号码也显示属地W市,这个杜老师不是杜秋谷还能是谁呢?
当然,微信中的虚怀若谷也应该也是他。
既然能当上总行的行长,杜秋谷的年纪多半跟丈母娘谭冰不相上下,顾红总不至于跟一个老头乱来吧,何况,杜秋谷有可能是谭冰的老熟人。
也许,顾红发表论文的背后也有她母亲的影子,杜秋谷这么卖力难道和谭冰没有关系?
这么看来,眼下所有的疑点还是集中在那个邓总的身上。
李新年把烟头在烟灰缸里掐灭,随手把杂志扔在桌子上,论文这件事已经翻篇了,他的觉悟还没有高到检举揭发自己老婆的地步。
邓总,邓总,究竟是何方神圣呢?
李新年盯着邓总的手机号码心里有股无名之火。
心想,嫌疑犯就在眼前,自己有必要浪费时间查来查去吗?自己明明是在正义一方,为什么反倒偷偷摸摸像个见不得人的贼呢?
这么一想,李新年一把抓起手机,盯着那个号码注视了一会儿,然后颤抖着手指拨了邓总的手机号码。
假装打错了,先来个火力侦查,哪怕先听听他的声音也好。
很快,手机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年纪好像也不小了,不过从声音判断应该是一位知性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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