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颜荀盛子戎的现代都市小说《古代言情:王爷他好像是断袖啊全文浏览》,由网络作家“八字过硬”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其他小说《古代言情:王爷他好像是断袖啊》震撼来袭,此文是作者“八字过硬”的精编之作,故事中的主要人物有颜荀盛子戎,小说中具体讲述了:我深吸了几鼻子,便知药里掺了参片鹿茸,这两味都是吊命的药。心里顿时哀恸起来,曾经威风凛凛的大将军,如今也到了药石吊命的境地。我伏在床边,下人皆退,华将军靠在厚褥上,眼皮抬阖都十分沉重。曾经握弓弄枪的一双铁手,此刻竟颤的抓不住东西。我抬手牢牢握住华将军的手,眼里雾气积蓄,却不敢在榻前落泪。只见华将军嘴里嗫嚅:“子......
《古代言情:王爷他好像是断袖啊全文浏览》精彩片段
却不想只在府中闷了十来天,就接到一封令本王闻之色变的长信。
华将军年至花甲,壮年时在沙场上落下的旧疾今秋又复发,且发的很是凶猛,现下人已经下不来榻了。
弥留之际托人送来这一封长信给本王,信中先表他与母妃托孤救子的情义,后讲自己戎马一生却敌不过岁月如刀的憾恨。
最末最末,才讲出一件极要紧的事情。
华将军的独女小千金华馨尚未婚配,华夫人又走的早,华将军同华夫人伉俪一生,至死不肯续弦。
如今偌大一个将军府,眼看着就剩华馨一个孤女了。
别说是自己的亲女儿了,便是旁人家的丫头,落这么个孤苦伶仃的下场也叫人唏嘘。
华将军所托本王的,便是叫本王娶了华馨。
将军府无子,后嗣断绝。
华馨没了老将军便彻底没了依靠,唯有寻个高门贵户嫁入,方可免外人闲话,名声洁净。
这个道理本王是想得通的,可本王一个断袖,华将军还让自己的独女来嫁。
他老人家是怎么想得通的,本王就有些想不通了。
我看罢了长信,纵马便进了将军府。
华将军于我恩同再造,从前为避结党营私之嫌,我从不敢轻易登门。
如今人之将死,我再不来便是忘恩负义。
将军府中一如当年,前院儿兵器架子已经有了些霉斑铁锈,府中花草不茂,却有大开大合的疏阔之感。
府中来人迎我进了华将军房中,房中药香扑鼻。
我深吸了几鼻子,便知药里掺了参片鹿茸,这两味都是吊命的药。
心里顿时哀恸起来,曾经威风凛凛的大将军,如今也到了药石吊命的境地。
我伏在床边,下人皆退,华将军靠在厚褥上,眼皮抬阖都十分沉重。
曾经握弓弄枪的一双铁手,此刻竟颤的抓不住东西。
我抬手牢牢握住华将军的手,眼里雾气积蓄,却不敢在榻前落泪。
只见华将军嘴里嗫嚅:“子......子戎......帮帮.......帮帮馨儿......别叫人......欺负她......”
我仍记得那天,自己痛哭着跪倒在华将军旁边,世上最后一个疼爱我的长辈辞世了。
他生前本该有加官进爵的机会的,却因救下了我这没出息的皇子,生生断送了自己晚年的官运。
他原该有一份配享太庙的尊荣,此刻却只得一副宫中送来的薄棺。
我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原以为离了宫闱便不会再有伤心欲绝之事。
如今想来,俱是孩子想头,世上伤心事又怎会因为身处何地而断绝?
华将军的身后事是我操持的,操持的极风光,喇嘛和尚请了足三百,经幡经帛烧了上千卷。
后来那场葬仪上最不体面的,是宫里赐下的薄棺。
华馨已有十六,身姿袅袅,只因是独女,幼时被华夫人和华将军宠爱太过。
身上非但没有将门虎女的气势,反而是个柔弱娇贵的小姐性子。
华将军丧事办罢,华馨穿着一身孝服不肯脱,红着两只兔子眼睛泪汪汪的望着我,抽泣一声,身子便抖一下。
此情此景挺合“女要俏一身孝”这话。
如果她手里没拿那把剪刀的话......
“我......我不嫁你!我只嫁唐骄!”
我坐在将军府的花厅内,看着眼前以死相逼的华馨,忽然有些头疼。
“本王知你俩青梅竹马,可唐骄代父赎罪远在南疆,期限不满便不能行婚配之事,你已有十六,还能等他到何时?”
华馨银牙一咬,手中剪刀直直抵上自己那一截儿白颈子。
“我便学那王宝钏!苦守寒窑十八年!总归要等到他回来的!”
“......你这话能把你爹气活过来”
那王宝钏什么下场?
吃了十八年野菜,当了十八天皇后。
世上最傻的女人也傻不过她,这笨丫头还拿她当个表率,真是糊涂。
最终,华馨是被本王一掌劈晕带回王府的。
醒来之后一番哭闹自然是少不了的,好在侍书嘴上利落,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日日相劝。
终是劝的华馨丢了剪刀,接受现实。
一日本王在书房中临摹字帖,墨刚研罢,华馨便进来了,侍书见华馨似是有话说,行了个礼便退下。
华馨立在书案前,见本王没有先开口的意思,便自顾自寻了个凳子坐下。
“我们约法三章!”
我闻言没抬头,只专心描着字帖,这帖子寻来不易,描不好就糟蹋了:“哪三章啊?”
华馨脸一红:“我虽嫁你,可......你我不能有夫妻之实!”
我乐了:“这你放心,本王视女色如粪土”
“你!”华馨娥眉一竖,似乎想破口大骂,开口的瞬间却又觉得自己不占理,一时骂也骂不出口。
字帖拓过一半,我觉得腕子有些酸楚,便抬了头,见华馨坐在凳子上,脸上又是泪盈于睫。
唉,你倒委屈上了。
罢了,谁叫本王是那个七尺长的汉子,哄两句就哄两句吧。
“华馨,你可是觉得华将军明知你与唐骄青梅竹马,却还将你许了我,这事儿伤了你们的父女情分,还伤了你此生姻缘?”
华馨脸上清泪两行,倔强道:“不然呢?”
我搁了笔,扯了个凳子坐在华馨旁边,苦口婆心道。
“华馨,你可知华将军为你打算到了哪一步?唐骄是罪臣之子,你嫁过去必要留在南疆,南疆苦寒,冬日手脚生疮,夏日蚊虫成群,你如何挨的长久?若你不嫁唐骄,嫁了京中官宦人家,如今华将军过世,将军府已然失势,你可知寻常人家的后宅里,女子娘家失势无人撑腰,会是怎样的下场?”
华馨不语,只呆呆看着我。
向熹看着晕过去的嘀嘀,觉得十分匪夷所思:“它怎么了?”
我抱着嘀嘀摸了摸它的小脑袋:“鸡和鸽子是同宗,它骤然看见自家亲戚被拔毛放血,吓着了也是有的”
向熹看着我说胡话,摇头一笑不置可否,我从鸽子脚上拆下密信,走出伙房看了起来。
【云南王薨 兵符已至宫中 川陕总督梁珲玉领军十一万 已至南平县 尔可面见肃王 若其叛心不死 格杀勿论】
密信看罢,伙房里已经隐隐有荤腥香气飘出,窝在我手里的嘀嘀也悠悠转醒,可这小家伙刚醒了没一刻钟。
便好似也闻见了自家亲戚散发的肉香,顿时两眼一翻,又晕了过去。
我看着乐出了声,想着密信里的内容,笑容又僵在了脸上。
我这皇兄,说话向来只说一半,只说肃王若无悔心就格杀勿论,可肃王若是有悔心呢?却叫我杀是不杀?
如今天下,时局不稳,朝中可用的将才不多,大都随着先皇去了。
父皇驾崩前大兴了几场伐北之战,虽打的匈奴安分守己了,可也将国库兵马打的见了底。
如今的皇上看着是荣登大宝,风光无限,实则是将己身架在了炭火之上。
稍有不慎,便成了千古罪人。
国库不盈,科举不兴,要钱没钱,要人没人。
这么个局面里,皇上只怕也是不得已才启用了川陕总督梁珲玉。
要说这梁将军往日也是和华将军齐名的老将,如今须发皆白,还要替皇家收拾这些叛乱残局,也是辛苦的很。
一份密信看的我这厢五味杂陈,向熹却端着一盆色香俱全的炖鸡出了伙房,我寻着香味儿坐上了桌。
决定还是不想这些天下大事了,横竖我不是皇上,操这些个闲心做什么?
晓得肃王如今失了臂膀,不敢再满城缉拿我就是了。
明儿便下山去看看我这二哥,若他晓得错了,便将他交给梁珲玉送到御前受审,若他死不悔改,就地宰了也就完了。
想到这里,我心里通透不少。
上手便从那肥鸡身上撕了个膀子下来,先是给婆婆碗里放了一只,又撕下一个腿给向熹,而后自己也放开了大嚼。
人生在世,吃喝二字。
一顿饭饱,向熹又给我盛了一碗鸡汤,我端着陶碗,顺碗边儿吸溜着喝完,才起身同婆婆告别。
“此番我俩借宝地避祸,委实叨扰婆婆了,子戎这厢谢过”
说罢,我与桌边单膝一跪,拱手拜别。
老人家笑着摇了摇头,伸手将我扶起:“少年郎君江湖存身多有不易,遑论公子还是庙堂中人,老身此番不过举手之劳,怎敢受谢”
我笑:“婆婆知子戎是庙堂中人,子戎亦知婆婆是方外之人,不想在这川滇密境中,还能遇得昔日栖鹭庵的松蝉师太,实是子戎之幸”
松蝉笑意不减,我抬手引她向院中走去,院中对景乃是青山连绵,正是个论禅机的好地境。
“王爷慧眼,知晓贫尼法号的人已存世不多,曾有几位问经求佛的红尘贵客,如今也都......”
话未说完,言却到底。
我随着师太叹了口气,那些红尘贵客,想来也有位高权重的庙堂之人,他们去到松蝉座下。
无非是悔过悔过自己做下的亏心事,这哪里是求佛法,不过是去求心安,可惜心安无用,人终有一死,佛祖又不管给人续命。
我睁眼时,天色还是黑透的。
这么个万籁俱寂的时刻,很适合回想起一些旧事。
合燕郡主是云南王的嫡女,自幼教养在太皇太后身边,我朝教育事业相当开化,女儿入亦可入国子监读书知礼。
颜问慈因是肱股之后也得了恩典,跟着皇子郡主一起在国子监读书。
郡主就是合燕。
皇子么,便是本王。
哥哥彼时已经入了东宫,课业都是由太傅去往东宫教授。
那时候我们几个小小学子,也不过十五六的年纪,颜问慈生的唇红齿白,俊秀非凡,我总拿他当个女孩儿。
合燕是个烂漫性子,长一双杏眼儿,见我时笑,见颜问慈也笑,就连见了喜欢打人手板的颜太傅也笑。
国子监庭中有棵海棠树,每至夏末秋来,便开一树粉z嫩的海棠花,香的绵绵密密。
合燕爱极这树海棠,每次下了学,都在地上捡些落花夹在书页儿里,珍惜的留住那一抹香浓。
有一日天气晴好,我隔窗见她提着鹅黄的裙摆在庭中捡花,便对她说:“小燕儿,地上的都脏了,你爱这花,哥哥上树给你折一股下来”
合燕闻言只弯着眼睛笑,腮边儿红红的,半晌才开口。
“不用了表哥,燕儿拾花无非是为看花,若为了看花而折花,岂不作践了花?且......在燕儿心里,表哥肯替燕儿折花,便已经是将花给燕儿了”
我趴在书案上撑着脑袋,被午后的日光弄的昏昏欲睡,听不懂她这一番绕口令似的话,只得随她。
彼时的颜问慈在做什么呢?
啊,他好似站在花树另一边,手里还握着一节儿花枝。
那花枝......大抵是想要送给合燕的吧。
我喜欢颜问慈,是多过合燕的。
不为旁的,就为他在堂上能够和颜太傅对答如流,亦为他每回在太傅问我书时,都能押中题目,提前写好一张小抄给我。
因着他,我少挨了许多手板。
他又生的漂亮,平日里穿一身竹青色的长衫,看着很似一棵端正新鲜的嫩笋,很是讨喜。
我那时不知情事,更不知情爱,只晓得自己喜欢同他一起读书,做什么都爱叫上他一起。
头一次偷偷出宫,也是去找了他。
彼时的颜问慈叫忠义家风压的不似个孩子,学问是做的不错,可到底有些书呆气,我不喜欢他事事隐忍,事事周全。
于是那日出宫,我便翻墙进了老太傅家中,我穿着便衣长衫,也选了个松石绿的,彼时正值夏日,颜府中四处葱茏。
我悄无声息跳下了墙头,同那一片绿叶草丝混成一色,竟无人发现我。
我找到颜问慈的时候,他正坐在书房窗边读书,从我这里看去,他端坐在书案前,窗口四边儿铺满了油绿的爬山虎。
这个景致搁在京城夏日之中,其实是个俗景,富家公子临窗闲读,寻常人家也有的。
只是颜问慈坐在那里,就不大一样了。
水灵灵的日光被树叶儿割碎,落在他眉眼肩头,明暗交杂,半热的风从我耳朵底下扫过,又往前扑了一尺,扫过了他的耳。
他读书读的认真,我看他看的也认真。
我也忘了那天我在日头底下站了多久,最后是他看累了,抬头看向花园中时,才瞧见了我。
“殿下?”
我笑:“我原是来找你玩儿的,不想今日休课你却还在读书,倒叫我不敢打扰了”
颜问慈一笑:“都是闲书,只是殿下出宫,可请示过皇后娘娘了?”
我笑而不语,看着他不说话。
颜问慈亦笑了,我从来不是个乖觉的皇子,出宫玩乐也不过是种种错事里的一小桩。
我拉着颜问慈走了墙头,两人一起翻出了颜府,他幼时便习武的,是以这个墙翻的很是顺当。
我同他走上长街闲逛,说些不咸不淡的闲话。
“我在宫中出来不易,你在颜府也不得自由,除了国子监,咱俩素日也见不到,都没机会一处玩”
我捏着油纸包的盐津梅子,自己嚼了一颗,顺手也喂了他一颗。
颜问慈被梅子咸的一皱眉,但忍着没吐出来。
“殿下在宫中有兄弟玩伴,我学问不够,德行不足,若日日相伴,心里多有惶恐”
我笑:“你简直叫颜荀管傻了”
我拉着颜问慈进了一个清爽的小酒肆,从前在母妃身边伺候的小太监路公公告诉过我,上了御街第三个岔口,打右边拐二十来步,便有一家酒肆。
这家酒肆名叫桃花坞,里头的果酒冠绝京城,门脸儿虽不大,可味道是极好的,母妃很是爱喝,是以他时常会出宫采买。
颜问慈见我抬脚往酒肆里走,一时有些踯躅:“殿下要饮酒?”
“嗯,要饮,问慈还未饮过酒吧?”
我笑嘻嘻的同他说道,说罢也不等他回话,扯着他就踏入了酒肆。
嘴上还劝他道:“你心安罢,果酒而已,你我两个少年人,还能叫果酒醉死了?”
事实证明,少年人没什么了不起的,果酒也是会醉人的。
如今想想,那日错就错在那包盐津梅子上。
盐津梅子这个东西,初初咬进嘴里只是咸,令人口中生津,可再嚼个一阵子,便是酸甜的口味,梅子中那一点点甜,就会被盐味托的异常美妙。
若此刻再来一杯清冽的果酒,便是十足的鲜活滋味。
我同着颜问慈上了酒肆的小二楼,就着梅子饮酒,推杯换盏间聊了些侠客传记,不想酒兴之下越聊越投机。
也是那一日,我才知道颜问慈是不想做文官的,颜家一门近年来出挑的子辈不多,就好比颜问慈的亲爹颜若明,虽过了科举承了个礼部的差事。
可礼部侍郎到底是个闲差,离替颜家光宗耀祖还差的远。
颜问慈是长房长孙,打下生那天,脸上就写着争气两个字,三岁识的字,五岁背的诗,七岁便能写上两笔小文章。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