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乔予薄寒时的现代都市小说《精品全篇破镜重圆:总裁别跪了,夫人拒绝原谅》,由网络作家“陆尽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叫做《破镜重圆:总裁别跪了,夫人拒绝原谅》的小说,是作者“陆尽野”最新创作完结的一部其他小说,主人公乔予薄寒时,内容详情为:“我闺蜜连喝一杯20块的奶茶都要考虑半天,等她能买得起香家小裙子送我,我估计我该入土了!”几个女同事有说有笑的打趣着。乔予给南初发了条微信,【裙子和高跟鞋我收到了,今晚是SY的庆典,我只是个普通员工,没必要穿这么正式吧?】【我送都送了,你就穿嘛!这一身是我特地为你挑的,你穿上一定美爆了!】【这衣服鞋子这么贵重,送我可惜了,我们......
《精品全篇破镜重圆:总裁别跪了,夫人拒绝原谅》精彩片段
薄寒时自然是不会那般荒唐的去陪一个小孩儿看电影,“你妈妈允许你这么做?”
“我自己出来,我妈妈不知道。”
“那我更不能答应你了。”
小相思皱眉,闷闷不乐道:“叔叔,真的不行吗?我用我存的零花钱请你吃火锅也不行吗?”
干妈有句口头禅,没有什么事情是一顿火锅解决不了的!如果不行,那就两顿!
薄寒时忍俊不禁:“小鬼,你为了出来玩儿,可真是愿意下血本。”
相思很认真的纠正他,“不是为了出来玩儿,是为了跟你出来玩儿。叔叔,答应我好不好鸭?”
“……”
小小年纪,就这么会撒娇。
这些,也都是她妈妈教她的?
薄寒时自然是不可能真答应她,若真是答应她,岂不是成了人贩子?
但,这小鬼过于热情,他竟然不忍心拒绝。
他只好想了一招:“这样吧,我给你发一道数字迷宫题,你要是解出来了,我就答应你。”
印象中,这小鬼才六岁吧,最多也就一年级的水准。
难点的数字迷宫题,她大概想破头也做不出答案。
“叔叔,搜你手机号,能加你微信吗?”
“能。”
“那我待会儿用我的号加你,你要通过哦!我的昵称叫‘我不想去上学’!”
“……”
挂掉电话后,“我不想去上学”这个微信号,很快便添加了他的微信。
薄寒时点了通过。
我不想去上学:【叔叔,哈喽!快把题目发来!】
“……”
薄寒时有些后悔,甚至在想,万一这小鬼真把题目做出来呢?
【不能请教其他人,如果你作弊,也一样不行。】
【好哒好哒~叔叔,你别啰嗦啦!快发来叭!】
【……】
真是人小鬼大。
SY集团很快迎来了六周年庆典。
周五上午,乔予收到一份礼物,一打开,是一条漂亮的小礼服,还有一双高跟鞋。
一旁的同事纷纷围观,八卦起来。
“好漂亮啊,香家的裙子,很贵哎!乔予,你的追求者出手也太大方了吧!”
“不会是上次那位安先生吧?他还不死心?”
“这J家的银色高跟鞋我最近刷到过,带珍珠扣子的两万块一双!乔予,你桃花也太旺了吧!”
纸盒里,摆着一张小卡片——
“今晚穿漂亮点,别给我丢人。爱你的初。”
乔予拆开一看,笑道:“不是什么追求者送的,是我闺蜜送的。”
“真假的,这是什么神仙闺蜜!”
“乔予,你闺蜜很有钱吧?这香家小裙子和J家高跟鞋,说送就送,出手也太阔绰了……”
“这种有钱闺蜜,你们都是哪里认识的?我闺蜜什么时候能暴富啊!”
“我闺蜜连喝一杯20块的奶茶都要考虑半天,等她能买得起香家小裙子送我,我估计我该入土了!”
几个女同事有说有笑的打趣着。
乔予给南初发了条微信,【裙子和高跟鞋我收到了,今晚是SY的庆典,我只是个普通员工,没必要穿这么正式吧?】
【我送都送了,你就穿嘛!这一身是我特地为你挑的,你穿上一定美爆了!】
【这衣服鞋子这么贵重,送我可惜了,我们尺码差不多,你还是拿回去自己穿吧。】
【别,你生日我刚好没买礼物,这就当做是你的生日礼物啦,再说,我也没用自己的钱买,陆之律让我陪他参加周年庆,我跟他要了出场费。】
【你今晚也来我们公司?】
【来啊。那个宋依依应该也会来,我记得她和SY有商务代言合作,就算薄寒时不请她来,她八成也会不请自来。你到时候可不能输了气势!】
【她是薄寒时的未婚妻,她来是应该的。】
薄寒时,未曾抬眸看她一眼。
那张惊为天人的俊脸上,淡漠如平静的寒潭,像是任何事情都激不起一丝风浪。
跟随薄寒时来应酬的江屿川打破僵局:“不提那些不开心的,既然这么巧,那乔予,你唱两首吧。”
叶承泽打了个响指,“听闻乔大小姐是帝都大学播音系的系花,人美音甜,想必能唱的我们这桌人心旷神怡,今儿若是你唱的薄总高兴了,跟我把这合同签了,乔予,咱两之前的账,一笔勾销。”
叶承泽倒也是个爽快人。
乔予落落大方的问:“那请问各位想听哪首歌?”
叶承泽说:“今儿薄总是甲方,薄总,你先点。”
“我随意。”
薄寒时对此,兴致缺缺,并不给面子。
江屿川立刻解围道:“我记得乔予以前在校庆会上唱过一首英文歌,《You-and-I》很好听,不如就唱这首吧?”
You-and-I……
乔予眉心一跳。
但叶承泽已经在催了,“乔予,唱吧!”
乔予站在一旁的矮台上,将小提琴架上左肩,拉动琴弦,柔和悦耳的前奏,便如月光般倾泻一屋。
矮台上,一束柔光打在她身上。
她穿着一身白色的泡泡袖连衣裙,一如从前那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端庄优雅,不染尘世。
薄寒时记得,第一次遇到她时,她也在拉小提琴。
不过,那时她是坐在乔家别墅的草坪上,乔帆为了将她打造成名媛,给她请了最好的声乐老师。
她拉错一个音,乔帆便要打她一板子,对她的要求苛刻至极。
那时,薄寒时的养父薄峰,是乔家的司机。
薄峰带着刚考上帝都大学的薄寒时来暂住乔家,一进别墅,薄寒时便看见乔帆在训斥乔予。
那一年的乔予,年纪尚小,不过12岁的年纪,因为拉不好小提琴,被乔帆训斥,哭成了泪人。
后来,她总是缠着他,叫他寒时哥哥……
只是没多久,乔帆因为发现乔予与这司机的儿子走的太近,便将薄寒时赶走,并命令乔予,不准再与那种野小子来往。
在没有遇到薄寒时之前,乔予一向听从乔帆的话。
可那一次,乔予没听,薄寒时成了乔予年少时唯一的离经叛道。
“All of those times,You were here with me,My eyes weren’t shut,But I didn’t see, How was I blind to your touch.
Your smile,your cares.
All my feelings,Were just not meant to be.
Now here I am,
All at once,alone……”
流利好听的英文,伴随着优雅流畅的小提琴声,悠扬流淌。
其实乔予的声音并不是甜妹系,相反,是清冷华丽的嗓音,她唱英文歌时,会将有些英文单词特意咬的比较醇厚,所以整首歌听起来,像是清澈的深深流水,深幽静淌。
她一边唱,一边下意识的用眼角余光偷偷观察薄寒时的神情。
江屿川点什么不好,点了这首歌。
这首歌的中文大意,过于敏感了些。
大致意思是——
“走过来的这段时间
你总是在我身边
我虽然没闭上我的眼
但我却看不见
我怎么会如此盲目到没有察觉你的触觉
你的笑,你的关怀?
但我所有的感情,终究不被上天允许
现在我在这里,独自地疑惑着我是为何会走到独自面对自己的地步……
你和我,看似上天注定的一对
你和我,始终彷徨徘徊着彼此
你和我,是如何走到路的尽头?”
这首歌的歌词,仿佛是乔予无声的辩白。
她怕,惹怒薄寒时。
可唱着唱着,却声临其境,情绪也随着音乐,铺天盖地的占领所有自控的理智……
乔予的一滴泪,闪烁着光芒,砸在琴弦之上,破碎成珠。
太多过去的回忆被挑起,那些美好的,心碎的,全部像是电影镜头一般在脑海里一幕幕浮现。
“够了!”
薄寒时忽然出声制止!
乔予睫毛一颤,音乐声戛然而止。
男人起身,声音冷如寒冰:“我还有事,就不奉陪了,叶总如果要和SY谈合作,后续事宜直接联系江总就行。”
话落,男人迈开长腿,径直大步离开包间。
叶承泽大致是知道这生意是谈不成了,华通作为西洲的龙头企业,他也没在怕薄寒时,他悠悠起身,看着薄寒时的背影,忽然笑着调侃:“薄总不打算把前女友带走叙叙旧吗?”
来和薄寒时谈合作之前,他调查过薄寒时的背景。
完全的白手起家,的确是个人物。
不过最让他感兴趣的,是薄寒时的初恋,竟然是他那位前未婚妻!
薄寒时背对着乔予,他说:“我和她,没什么旧可叙。”
“乔予怎么说,也曾是我未婚妻,我也不想瞒薄总,我倒是想跟她叙叙旧。薄总……应该不介意吧?”
其实他对乔予这个人,没多大兴趣。
不过,他对薄寒时睡过的女人,倒是挺有兴趣。
这话,说的已经够直白。
薄寒时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他说:“随意。”
仅是两个字,薄情至极。
站在台上的乔予,那张昳丽漂亮的脸上,瞬间失了血色。
她仿佛一个随意的物品,被他扔给了叶承泽。
薄寒时的背影,在她朦胧的视线里,越走越远……
到了医院里,徐正去办理出院手续。
薄寒时亲自帮薄峰收拾着行李。
薄峰不好意思的说:“你这么忙,还亲自来接我出院,我早就没事了,自己可以回家的!”
“您做的不是小手术,就算回了家也要继续养着,我看您别回去了,直接在我那儿住一阵子吧。”
“住你那儿,我可不习惯,那么大房子就我一个人,周围连个邻居都没有,我会无聊死的。我还是回乡下去住,现在乡下的宅基地,你给我造的跟别墅似的,要什么有什么,很方便的。这天也热了,我得回去看看我院子里的菜,再不浇水估计要蔫了……”
薄寒时自然不放心,“我让徐正给你找个保姆,这阵子,您就别下地了,种菜浇水做饭的事情,让保姆做就行。”
“别,家里来个陌生人,我不自在!寒时,我真没事了,我能跑能跳的现在,用不着找什么保姆!”
“那我更不能放您一个人回乡下了。您去我那边住半个月,等您身体彻底好了,您想回去再说。”
“寒时……”
“就这么定了。”
薄峰还想说什么,但被薄寒时直接驳回了。
薄寒时身上自带上位者的不容置喙,说一是一,薄峰也不敢再做推辞。
“对了,你最近,有去看陆夫人吗?”
薄峰口中的“陆夫人”,不是别人,正是薄寒时的亲生母亲叶清禾。
当年,陆家破败,陆诚业突发心脏病亡故。
陆诚业的妻子叶清禾,那时刚生下孩子,因为遭受过大的打击,一时精神失常,这些年,时而清醒,时而疯癫。
那时,乔帆和陆家有生意往来,在乔家做司机的薄峰,曾受陆诚业多次照拂。
心软善良的薄峰,不忍心把刚出生的孩子送去福利院,便自己把孩子抱回来养大了。
而那个孩子,就是薄寒时。
薄寒时,其实姓陆。
等到薄寒时十八岁成年时,薄峰才将他的身世如实告知他。
提到叶清禾,薄寒时眸色沉了沉。
“把您送回家,我就去看她。”
“好,帮我给陆夫人,代个好。”
……
车牌号为京A99999的黑色迈巴赫,驶往帝都郊区一家疗养院里。
薄寒时买了果篮和白玫瑰带过去。
病房里空荡荡的,叶清禾不在。
薄寒时正准备放下东西去疗养院里找,只见叶清禾被护工搀回来了。
叶清禾情绪很激动,“我没骗你,我真的看见我的仇人了!她丈夫把我丈夫给杀了!我告诉你,你不能让她住在这里!他们一家都是坏人!坏人!你要赶走她!”
护工一边安抚她,一边哄劝道:“知道啦叶夫人,我待会儿就把那个坏女人赶走,你别担心了,你以后不会再碰见她了!”
“那就好,那就好!”
护工一抬头,就看见薄寒时站在病房门口,立刻笑道:“薄先生,你来啦!你妈妈大概是认错人了,情绪有些激动,你陪她说说话,安抚一下她的情绪。”
叶清禾一看见薄寒时,伸手就抓住了他的衬衫袖子,“诚业,你来看我了,你最近都多久没来看我了?你最近是不是好忙?”
护工轻轻叹了口气。
这叶夫人,真是病入膏肓了。
前一秒钟,还在说她丈夫死了,下一秒钟,就把儿子认成了丈夫。
“薄先生,既然你来了,那你先陪着叶夫人,我就不打扰你们母子两说话了。”
薄寒时微微颔首。
护工走了。
薄寒时握住母亲的手,扶着她进了病房。
叶清禾看见床头的白玫瑰,笑了。
她抱起那束白玫瑰,“你又给我带白玫瑰了,真漂亮。都老夫老妻了,你还记得我喜欢白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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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生宿舍堵完,堵图书馆,堵学校小花园……最后堵到薄寒时的博导周思泉都认得她。
当时周思泉是怎么调侃薄寒时的?
周教授说:“人家小姑娘这么有诚意,你这个大冰块就赶紧从了吧!”
在外人看来,乔予就是这样“不择手段”的得到了薄寒时。
也许,就连薄寒时,也觉得她是死缠烂打吧。
乔予睫毛颤了颤,强撑笑意,“薄总既然看穿了我的意图,那请问薄总打算怎么处置我?昨晚那一次,是可以抵消我们六年前的恩怨?还是让宋小姐把薄总未婚妻的身份,让给我?”
她是故意这么说的。
因为,她很清楚,她提的这两个要求无疑是天方夜谭。
薄寒时不可能答应。
男人冷笑,他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乔予,你把自己想的太贵。”
乔予扯扯唇角,莞尔:“既然薄总不愿意,那就算了吧,昨晚薄总也很愉快,不是吗?”
她的手搭在车门开关上,正准备离开。
薄寒时再次发话:“你以为,我这里,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那薄总想怎么样?”
“叶承泽跟我做了笔交易,把你卖给了我,现在你已经不是他的未婚妻。不过你要是想做回叶承泽的未婚妻,也不是不可以。”
她自然是不想做回叶承泽的未婚妻的,做叶承泽的未婚妻,下场只会更惨。
但,薄寒时是什么意思?
留在薄寒时身边,未婚妻的身份她自然是不配的。
难道是……
乔予脸色一瞬苍白,自嘲道:“难道薄总是要我做你的情人吗?”
“否则呢,像是六年前那样做正牌女友?乔予,你配吗?”
心尖,刺痛。
她吞了吞喉咙,问:“如果我不想做叶承泽的未婚妻,也不想跟着薄总呢?”
薄寒时侧眸,那双深眸明明噙着若有似无得笑意,却像是向她张开了报复的獠牙,他说——
“那就还钱,十五个亿。乔予,你还得起吗?”
“……”
她知道,叶承泽愿意放过她,薄寒时一定是花了不少钱。
可她没想到,会是这么一大笔巨额。
她自嘲:“那我还挺贵。”
十五个亿,她的确还不起。
“不要以为我花十五个亿,是大发慈悲的帮你脱离叶承泽的魔爪,把你留在我身边,只是为了对付乔帆。乔帆在西洲州长位置上多年,接触过的人,做过的勾当,你应该知道不少吧?”
当年,薄寒时被迫入狱,乔帆把乔予当枪使。
乔帆是幕后的始作俑者,乔予就是那把直击薄寒时心脏的烈枪。
一个都跑不掉。
“乔帆再怎么猪狗不如,也是我的亲生父亲。薄总怎么会觉得,我会帮着你对付自己的父亲?”
薄寒时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你现在连人都是我的,你有的选吗?”
“我帮薄总搞垮乔帆,六年前的恩怨,就可以一笔勾销吗?”
她只想快点赎罪,然后带着母亲和小相思,彻底逃离这一切……她怕最后引火焚身,这烈火,烧到她身上无所谓,可若是烧到母亲和小相思身上,她会疯。
“那也太便宜你了。”
“……”
“乔予,你想重新开始,过新的人生是吗?”
和那个谢医生?
“我希望薄总也能开始新的生活。”
男人薄唇勾了勾,笑意凛冽似刀,语声却是风轻云淡的,“可惜啊,别妄想什么新生活了,你就在地狱里待着吧。”
他走不出去,她也休想去过什么新生活。
这场游戏是否结束,取决于他。
乔予,连退出的资格都没有。
她脸色发白的看着薄寒时,他周身似乎没有一点温度,冷的像是来自地狱的恶魔。
“那你早点睡吧,等我明天回帝都,叫上寒时他们,一起给你接风洗尘。”
“好!”
……
挂掉电话后,江晚关了灯,靠在床上睡不着。
她抓着手机左思右想,有些不甘心。
前不久,她得知常妤订婚的消息,那个宋依依,她也一样不喜欢,可宋依依再怎么不行,也至少比季俞洲强多了。
季俞洲那女人,可是坏透了。
谁都可以跟寒时哥在一起,唯独季俞洲不行。
季俞洲不仅害得寒时哥入狱,还差点让寒时哥死掉,季俞洲就是祸水!
她找到宋依依的电话打了过去:“宋小姐是吗?我是江屿川的妹妹,江晚。”
“晚晚妹妹啊,有什么事吗?”
“宋小姐,我是怕你后院起火才告诉你的,寒时哥现在人在西洲,正在酒店照顾季俞洲,季俞洲你知道吗?”
又是季俞洲!
宋依依咬牙,面上微笑:“多谢妹妹提醒,还请妹妹把酒店地址发给我。”
江晚勾唇一笑,得逞了。
……
西洲下了一天一夜的大雨。
整座城市被冲刷的干净明亮,一缕阳光照进总统套房内,洒在大床上。
季俞洲动了动身体,浑身像是散架般酸痛。
她抬手遮住了刺目的光线,缓缓撑开沉重眼皮。
“醒了?”
宋依依坐在床头,恨恨的盯着她。
季俞洲大脑一时空白,“宋小姐……你怎么会在这儿?”
宋依依抓起一瓶药砸到季俞洲身上:“别问那么多了,赶紧吃药吧!”
“吃药?”
宋依依不耐烦了,“你在装什么糊涂?我算是看出来了,上次我让你开个价,你不开,搞了半天,存的是这种下贱心思!现在你如愿以偿的再一次把薄爷勾上床了,还在装什么蒜?”
季俞洲脸色一怔。
昨晚,不是梦吗?
原来是真的……难怪会那么真实……
季俞洲五味陈杂,苍白脸上浮现一抹绯色。
不过在宋依依看来,季俞洲这是故作害羞,在朝她炫耀得意!
“别装纯了!赶紧吃了吧!这可是薄爷吩咐的!让我务必亲眼看着你吃下去!”
这是避孕药。
季俞洲捏着那瓶药,怔愣了一会儿。
宋依依以为她是不想吃,“你不会真的以为,睡个两次,薄爷就对你青睐有加,愿意让你怀上他的种吧?”
季俞洲心口,被刺了一下。
她倒了一颗药出来,干脆的吞了下去,水都没喝。
“宋小姐,这样可以了吗?”
宋依依这才满意,不忘警告她:“季俞洲,你别以为薄爷愿意碰你,就是真的看重你,这种事,对男人而言,不过就是图个乐子,你别太当真了!上次那一百万,如果你觉得还不够,可以重新开个价!”
“宋小姐,我和薄爷昨晚就是个意外,你不用放在心上,也不需要再用钱打发我。”
宋依依眸子一眯,“所以,你还在痴心妄想是吗?”
宋依依正想给季俞洲一点教训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叩叩叩。”
徐特助的声音响起:“宋小姐,薄爷有事问你,他就在酒店门口的车里。”
宋依依立刻收回了手,双手抱臂,用耀武扬威的眼神看着季俞洲说:“薄爷找我,那我就先失陪了。”
等宋依依走了,套房门开着。
徐正站在门口说:“乔小姐,这是薄爷去店里替你买的女装,你可以先穿上。”
“好,谢谢。”
徐正将手里的纸袋,放在门口,转身离开了。
季俞洲裹着浴袍,去拿那袋衣服。
昨晚,她的衣服都被撕坏了,没法再穿。
一下床,双腿一软……差点没站稳。
想起昨晚,她有多大胆,脸就烫的厉害。
冲了个热水澡,拆开那袋衣服时,才发现里面有干净的一次性內衣。
很快,相思被叫过来接电话。
“妈妈,你什么时候回来啊?我好想你。”
江离温柔的笑了,“再过几天就回来啦,妈妈……也好想你。”
听到小相思的声音,忍了那么久的情绪,江离忽然忍不下去了。
她极力克制着,吸了吸鼻子。
母女连心。
相思还是听出来了:“妈妈,你是哭了吗?”
江离没否认,“是啊,一个人在外地出差,好几天见不到相思,妈妈有点难过。”
“妈妈,你别哭,我叫干妈带我去找你。”
“不用,相思,你好好上学,马上就要上一年级啦,也是个小大人了,以后,不能随便翘课知道吗?”
相思努努小嘴,有些失落:“那妈妈你赶快回来,我想吃你做的土豆排骨了,干妈做菜好难吃啊!”
听着相思的吐槽,南初在那边气笑了。
“欸!小鬼!你说谁做菜难吃呢?你这叫血口喷人!我做菜不好吃吗?昨晚的面条不好吃?”
小相思翻个大白眼,“干妈,你除了泡面泡的好吃,还会做什么?”
“喂喂喂!我还会点外卖啊!我给你点的儿童套餐不好吃吗?”
江离在电话这边,听着两人说俏皮话,笑着笑着,就哭了。
下午,呼吸科和胸外科很快进行了联合会诊。
最终江离确诊为,肺癌。
联合会诊的医生来病房给江离做了一番面诊,安慰道:“你还年轻,现在也不是晚期,只要积极做化疗,还是有很大希望的!”
“如果,我不做化疗,靠自身抵抗力和免疫力,还能活多久?”
江离问这话时,问的很平静,平静到让医生诧异。
但医生还是回答她了:“看情况,半年到一年都有可能,当然也不排除一些奇迹,多活个三五年那种也有。”
半年?
那时间不算紧促,足够她交代好后事。
“医生,我的刀伤还要恢复多久能出院?”
“你身上的刀伤,看似严重,实际上是外伤,术后伤口恢复的快的话,一周就可以出院了,回家自己注意不碰水就行,然后去医院一周换一次药。”
江离点点头,“谢谢医生。”
“那……你肺上的问题,我觉得你需要通知一下你家里人。”
家里人?
她只有两个亲人了。
一个是母亲,一个是相思,她们老的老,小的小。
若是把告诉她们,除了让她们担心难过,帮不上一点忙。
江离没打算告诉任何人。
“如果治疗的话,存活几率有多大?”
“这个……也不好说,具体看个人体质和病情扩散情况。但你这么年轻,我们还是建议你积极治疗,你是对治疗费用有所顾虑吗?”
“医生,你说的,我会好好考虑,但我现在还没想好。”
“好吧,这是你的胸CT和诊断报告,你收好。我们还是希望你尽快治疗的,毕竟你也知道,这种癌症,如果扩散起来,发展是很快速的,越早治疗,存活几率就越大。”
……
医生走后,江离抓着那些诊断报告和CT,脸色苍白。
她不怕死。
或者说,在六年前,她就已经像个行尸走肉般的活着了。
要不是因为怀孕,要不是因为那么可爱的相思,她早就……其实她和谢钧第一次认识,并不是因为相思。
那时谢钧在急诊值班,要不是抢救及时,她可能早就交代在三年前了。
现在还能苟活那么久,算是运气好。
她知足了。
唯一的遗憾,只是不能陪着相思长大。
外面是艳阳天的傍晚,那半边天被橙色的晚霞笼罩,像一团火,漂亮极了。
她的病房在八楼。
这家医院靠着海,在这间病房里,能眺望到远处波光粼粼的橘子海。
她没什么好怕的了,现在,她一身轻松,了无牵挂。
她打开那部老旧手机,里面,存了许多她和虞乔谈恋爱时的回忆。
应寒生有点声控。
那时,他们聊天,虞乔一开始只会给她发文字。
但他那人,发文字消息一板一眼,不会带语气词,所以显得很冰冷。
在她的强烈要求下,虞乔开始给她回语音消息。
后来,他们分手。
应寒生便将这些语音,录了下来,一直保存到现在。
耳机里,传来虞乔温柔又耐心的低沉声音——
“我这边还没结束,待会儿去接你。”
“怎么会肚子疼?我马上过来。”
“炒花甲啊,我晚上带回来好不好?”
“宝宝,我买了你要喝的奶茶,你下来拿一下。”
……
这些细碎日常,让应寒生眼眶酸涩。
应寒生听了好久的录音,点开了最后一条。
“宝宝,你爱不爱我?”
“嗯,我爱你,很爱很爱。”
“予予,别离开我,我只有你了。”
“宝宝,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会给你最好的一切。”
这是有一次,虞乔喝醉酒,抱着她缠在她耳边说的。
虞乔内敛高冷,很少那样直白的承认爱一个人。
爱有十分的时候,他只会说五分。
唯有喝醉酒,情绪微微失控的时候,才会抵着她的额头,一遍又一遍的告诉她,他爱她。
不过,这些都过去了。
听了不知道多久,公交车到站了。
她摘了耳机,将手机塞进包里,下车了。
……
西洲法院。
“什么?你要翻供?”
院长盯着眼前的应寒生,目瞪口呆。
应寒生显得很平静:“院长,六年前在西洲法院,有一桩撞人逃逸的交通事故案子,当时我是证人,我在乔帆乔州长的权势压迫下,不得已做了假证。那宗案子的受害者叫刘平,当时入狱被判刑的肇事者,叫虞乔。但其实,肇事者并非虞乔,而是乔州长的儿子,乔子安。”
院长一口茶还没喝下去,差点呛出来:“你……你是说,乔州长找人代替他儿子坐牢?”
“是,当年虞乔是代替乔子安坐牢的,虞乔是清白的,他没有开车撞人。”
院长看了她几眼,皱眉道:“行,这件事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应寒生早就猜到,西洲这边,很可能会因为乔帆的势力,坐视不理。
“我不走,我做了假证,我是来自首的。”
“……”
院长看应寒生的样子,像是看见了什么怪物一般。
怎么会有人这么疯,这么想进去?
“你有没有做假证,这件事,有待商榷,我们这边也不能通知相关部门,立刻过来抓人。这样吧,你先回去,有处理结果了,我再通知你。”
应寒生往椅子上一坐,不走了,“院长,如果你不处理,我还可以打电话上诉的。”
院长没有办法,却也是笑面虎:“那你就坐在这儿吧,我还有事,就不招待你了。”
院长出了办公室,立刻给乔帆打了个电话。
“喂,乔州长,不好了,有个人来举报你,说你利用职权逼迫她当年做假证。”
“什么?”
“是个女的,看起来,也就二十出头的模样,现在坐在我办公室里,不肯走。州长,您看这怎么办?”
“我马上过来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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