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青禾顾承安的现代都市小说《七零建设忙,娇软小知青禁止撩汉畅读精品》,由网络作家“云在飞”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七零建设忙,娇软小知青禁止撩汉》主角苏青禾顾承安,是小说写手“云在飞”所写。精彩内容:陈玉芹问饭桌上的几人:“昨天半夜,你们谁不睡觉在外边洗衣服?”顾承安身体微僵,心虚地摸了摸鼻子,默默放下了碗。“我吃饱了,先走了。”“承安,等一下。”毛小敏赶紧放下筷子,笑眯眯道:“嫂子问你个事。”顾承安点头:“二嫂,你问。”毛小敏舔了舔嘴唇,偷瞧了公婆一眼,这才试探地问:“你手里是不是有两个回城的指标啊?”......
《七零建设忙,娇软小知青禁止撩汉畅读精品》精彩片段
还有她的脚丫。
又小又白,又娇又软,他甚至有一种想捧在手心把玩的冲动。
顾承安缓缓吐出一口长气,健壮的胸膛浮起薄薄的汗珠,像是覆了一层蜜。
啧,真要命。
更要命的还在后头。
数了无数只绵羊的顾书记终于入睡。
梦里什么都有。
白天冷若冰霜的小知青变成了热情似火的小妖精,缠得他不知天地为何物,仿佛坠入一片无边奇幻白光,飘飘欲仙。
身体猛得一抖,顾承安从梦中抽身。
心底浮上一股莫名的羞耻感,他自嘲地笑了一下,认命地坐起来,偷偷摸摸地拿着换下来的裤子出了屋子。
第二天早上。
吃早饭的时候,陈玉芹问饭桌上的几人:“昨天半夜,你们谁不睡觉在外边洗衣服?”
顾承安身体微僵,心虚地摸了摸鼻子,默默放下了碗。
“我吃饱了,先走了。”
“承安,等一下。”毛小敏赶紧放下筷子,笑眯眯道:“嫂子问你个事。”
顾承安点头:“二嫂,你问。”
毛小敏舔了舔嘴唇,偷瞧了公婆一眼,这才试探地问:“你手里是不是有两个回城的指标啊?”
一大家子人全部看向毛小敏。
顾承海瞥了毛小敏一眼,语气里含着浓浓的警告:“把你那歪心思收起来。”
毛小敏噎了一下,嗔道:“我能有什么歪心思,无非是想把咱们家的日子过得越来越红火罢了。”
陈玉芹拉着脸,老二媳妇是个无利不起早的人,从她嘴里就放不出好屁,心里指不定憋着什么坏。
她重重咳了一声:“有多少回城指标都和你没关系,消停吃你的饭。”
毛小敏心里恼,却不敢表现在脸上。
要搁她以前的脾气,被陈玉芹当着一大家子的人的面训斥,当下就能闹开。
现在她有求于人,为了自己能顺利回城,天大的委屈都能忍。
“妈,看你说的,我这不就是问问嘛,再说了,这回城指标本来就是给知青的,我也算是知青吧,指标给别人还不如给我呢。”
毛小敏说起回城,语气里都带着向往,她道:“好歹我回了城就是城市户口,再把承海和洋洋带到城里,那我们一家三口就都是吃商品粮的城市人了。”
顾承海冷着脸,啪的一声甩了筷子,声音又冷又硬:“要走你走,我和洋洋就在这里,哪也不去。”
“你!榆木脑袋,我就要回城!”
毛小敏索性直接嚷了出来,她当然不甘心在乡下当一辈子农民,虽然嫁给了顾承海,可她回城的心一刻也没停歇过。
以前是没有机会,现在回城的机会摆在她面前,要她放弃,她做不到!
好好的一顿饭被毛小敏这一通搅和,谁都没心思吃下去。
顾满仓重重拍了一把桌子,苍老的面容写满严肃。
他无声地打量了毛小敏几秒,“老二媳妇,你进门时间也不算短了,老顾家待你如何,你心里应该清楚,可这么多年,你尽过一天当妻子、当母亲的责任吗?”
“如今你执意回城,我们也不拦着你,你可以走人,但洋洋是顾家的种,必须留下,以后和你也无半点瓜葛。”
毛小敏眼里迸发出巨大的喜悦。
这么容易就同意了?
她真的要回城了,盼了这么多年的事情终于在这一刻发生,毛小敏恨不得仰天长笑三声。
她看了一眼低头吃饭的顾承海,恨不得立马拉着他去公社离婚。
顾承海对她毫无半点感情,她算计了顾承海这个人,却得不到他的心。
苏青禾为人清高,不屑于利用姿色换取利益,她可以,能屈能伸方能成大器。
美貌就是她最大的利器。
李婉儿想得很美,顾承安却一个眼神都没给她。
他清沉的目光独锁一人。
少女洗干净的脸蛋散发着纯净的光泽,不施粉黛,清丽脱俗,在月光的照耀下,像是一只落入凡间的精灵。
她怎么这么会长?
从头到脚,连头发丝都长在了他的审美点上。
如果,脸上再带点笑容就更完美了。
顾承安见苏青禾转身就要回屋,浓眉微微蹙起,声音清冷磁性:“过来。”
苏青禾脚步一顿,到底是停了下来,转身慢吞吞朝门口走去。
李婉儿会错了意,还以为顾承安是在叫她,当下红了脸,扭捏着上前,声音柔得能滴出水来。
“顾书记,找我有事吗?”
顾承安挑眉,这才睨了李婉儿一眼,声音毫无波澜:“我找苏知青。”
啥?
找苏青禾?
李婉儿脑子轰的一声,苏青禾竟然勾搭上了顾承安?!
她的心直接凉了半截。
苏青禾出手,那就没她什么事了。
李婉儿满心不悦,不过也没表现出来,朝着顾承安笑了笑,直接转身离开。
只是经过苏青禾身边的时候,她眼中的妒火与不屑遮掩不住,忍不住压低声音,说道:“不要脸!”
她不打算再讨好苏青禾。
反正苏青禾一直无视她,那她也不介意撕破脸。
只是李婉儿的话音刚落,身后就传来一声严厉的呵斥。
“站住!”
李婉儿吓得一哆嗦,战战兢兢地转过身,谄媚地笑:“顾书记,怎么了?”
顾承安的耳朵怎么这么灵,她用那么低的声音说话,他也能听见?
苏青禾讥诮地勾起唇,转头就向顾承安告状:“顾书记,李婉儿骂人!”
李婉儿脸色一白,立马高声辩解:“我没有!”
她不怕苏青禾,却不想给顾承安留下不好的印象。
顾承安冷着脸,声音里警告的意味很明显:“我听见了,李婉儿,你随意辱骂他人,行为举止不妥,罚你写五千字检查,现在向苏青禾道歉。”
李婉儿苦着脸,差点没哭出来。
委屈巴巴地道了歉,哭着跑回宿舍写检查。
那可是五千字的检查,她写一晚也写不完,今天别想睡了,早知道是这么个结果,她才不上赶着巴结顾承安呢。
简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苏青禾看好戏一样看着李婉儿挨个敲门,向其他知青借纸和笔,脸上的笑都快绷不住了。
顾承安抬眸看向她:“那么高兴?”
苏青禾瞪了他一眼,睫毛扑闪扑闪的,心情愉悦:“对啊,看李婉儿吃瘪我高兴,不行?”
“行。”
顾承安唇角微勾,湛黑的眸子里含着清浅的笑意,俊得赏心悦目。
苏青禾渐渐收起笑容,心跳突然变得不正常。
男人嘴角勾起迷人的弧度,深邃的眉眼似乎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吸引力,浑身散发着浓浓的荷尔蒙气息。
男狐狸精!
笑得那么勾人做什么。
苏青禾移开眼,看向顾承安身后的平板推车,上面放着一只小箱子,涂着漂亮的红漆,挂着精致的黄铜锁。
不会是给她的吧?
苏青禾觉得还是得问清楚,无意识地咬了下嘴唇,将信将疑道:“那个……不是说了不用做了吗……”
顾承安望着她,轻声道:“昨天就做好了,想着晾干油漆再给你送过来。”
那声音微沉低哑,苏青禾甚至听出了一丝委屈的味道。
李金玲双眼空洞无神,望着漆黑的天空无声流泪。
完了,她不干净了!
她甚至连那个人长什么样子都没看清,只听到他一声声喊着婉儿。
婉儿?李婉儿?!
李金玲倏地坐起来,难道那个男人口中的婉儿是李婉儿!
她混乱的大脑终于有了一丝清明,仔细捋着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李婉儿和那个男人约好在山上碰面,自己误打误撞地上了山,李婉儿失约没来,而那个男人却把自己当成了李婉。
一定是这样的!
李金玲激动起来,李婉儿一定知道那个男人是谁!
她要回去,找到欺负自己的那个人,让他将牢底坐穿!
这次,李金玲顺利地下了山,她飞快地奔进知青大院,一把推开宿舍的门。
李婉儿睡得正香,被推门声吵醒,满脸不快地睁开眼:“大半夜的发什么神经!”
她揉着眼睛坐起来,点亮桌子上的煤油灯,却被李金玲的模样吓了一跳。
李金玲衣服凌乱,头上沾满了草屑,脸上横七杂八地交错着干了的泪痕,活像是被人欺辱了的样子。
“你……你干嘛去了?”
“你知不知道……”
李金玲艰难开口,只说了几个字便猛得惊醒过来。
山上的事不能被第三个人知道!
事情一旦曝光,坏人不一定会受到惩罚,而她的名声肯定是臭了,到时候人人都知道她被强暴过,顶着这样的名声她还怎么做人。
李金玲无比庆幸自己清醒过来。
她得沉住气慢慢查,真相总会有浮出水面的一天,她不会放过那个男人,还有李婉儿,她也别想好过!
李金玲的目光黑沉沉的,在昏暗的房间内显得格外阴森。
李婉儿还疑惑怎么话说一半就不说了,对上李金玲的目光,却被吓得浑身一激灵,识趣地闭上了嘴巴。
夜半时分。
整个村子进入沉睡。
知青点大院却传出哗啦哗啦的水声。
月光下,李金玲机械地往身上浇着水,她浑身湿透,脸色惨白如纸,双颊却染着诡异的红晕。
再多的水都冲不净身体的脏。
再多的水都浇不灭内心的恨。
她要报复,要报仇!
第二天,太阳照常升起。
李金玲却像是变了一个人。
昨天的她带着高高在上的优越感,今天的她却放下了架子,主动和其他知青搞好关系,大方地请大家吃饼干,就连李婉儿都有份。
别人只是客气道谢,并没有去拿饼干。
李婉儿倒是有些受宠若惊,她看了李金玲一眼,见她神色如常,脸上还带着笑,便厚着脸皮拿了好几块,坐在小板凳上吃了起来。
饼干可真好吃,一股子奶香味。
李金玲目光发冷,盯着李婉儿看了一瞬,迅速回了屋子。
一分钟后,李金玲若无其事地从屋里走出来,跟着大家一块去上工。
*
累了一上午,回到知青点后,大家吃了饭便回屋休息,还没躺下就听到一声高亢的尖叫。
“是谁干的,谁往我褥子上泼水了!”
李婉儿气得冒烟,褥子湿成这个样子,她还怎么睡。
大家也一头雾水。
谁会干这么无聊的事,难道是李婉儿得罪人了?
肯定不是知青点的人,大家一同上下工,也没见谁提起回来,那就是村里的人?
刚来一天就得罪了人,这李婉儿可真是个惹事精。
“李同志,你好好想想,是不是和村民们发生不愉快了?”
两个小姑娘去了屋里说悄悄话,饭桌上的毛小敏和周香莲也咬起了耳朵。
毛小敏想起刚刚婆婆对苏青禾的热情,心里就有些不得劲。
也没见她对自己这个正儿八经的儿媳妇多好,对外人倒是殷勤的很。
“嫂子,你说这苏知青这么勤快地往咱家跑,是不是有什么企图啊?”
周香莲朝公婆那边看了一眼,压低了声音道:“有可能,听说有两个知青回城的名额,那些知青不得挤破头,估计是想走小叔的门路。”
毛小敏怔住了,脑子嗡嗡响着。
有知青回城的名额?她是不是可以利用这个名额回城了?
饭也吃不进去了,毛小敏心里乱糟糟的,胡乱扒了几口饭就回屋了。
陈玉芹看了她一眼,皱眉道:“承海,你媳妇怎么了,看着有些心神不宁啊。”
平时恨不得最后一个离开饭桌的人,今天早早就不吃了,可不是让人犯嘀咕嘛。
顾承海头也没抬。
他和毛小敏没什么感情,当初要不是被她赖上了,他万万不会娶毛小敏这样的女人。
毛小敏爱咋样咋样,和他没关系,他也不想理会。
陈玉芹见二儿子不吭声,无奈地摇头,当初说要娶毛小敏的是他,娶回来不上心的还是他。
养儿子真是操不完的心。
陈玉芹又看向自己的小儿子,顾承安也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啧,一个两个都不让人省心。
苏青禾在顾家呆了一个小时,哄着顾水清喝了一整壶灵泉水便打算离开。
陈玉芹看了看天色,这会天已经暗下来,她见小儿子一直在院子里磨蹭,便喊他去送苏青禾。
顾承安默默看了苏青禾一眼,刚要迈步,就听她笑吟吟地拒绝道:“不用了婶子,现在还不算晚,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不用麻烦顾书记了。”
陈玉芹干干地笑了声。
看了一眼自己儿子迈出去又收回来的脚,心里暗叹不开窍。
机会都送上门来了,也不知道抓紧。
明明想送人家,那脚却跟被栓住了一样,这呆头呆脑的样子也不知道是像谁。
肯定像老头子,自己可是聪明了一辈子的人。
苏青禾笑着告辞,转过身却想起让顾承安捎东西的钱和票还没给他,人家给她捎东西就已经是情分,总不能再让人家垫钱吧。
她拿出钱票给顾承安。
具体的价格她也不清楚,只是估摸了一个大概,东西买回来再多退少补。
顾承安负手而立,清隽的身姿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挺拔,垂眸看向面前的那只小手。
手掌肉乎乎的,手指圆润可爱。
他想起老人说的,掌厚背圆,一世好风光。
这样的手,是有福气之人。
“顾书记?”
苏青禾手都举酸了,也不见顾承安伸手拿钱。
“嗯。”
顾承安低低应了一声,声音低沉富有磁性,在朦胧的夜色中竟然充满了蛊惑的意味。
苏青禾心头莫名急急跳动了两下,突然生出一种想要迅速逃离的感觉,把钱往他怀里一塞,然后扭头跑了。
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顾承安看着小知青像个小兔子一样跑远,勾唇轻笑,甚至还心情很好地吹了个口哨。
陈玉芹从厨房里探出头:“你没送青禾啊?”
顾承安这才出门,远远跟在苏青禾身后,直到她走进知青点大院,他才原路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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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丫只咬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又塞到姐姐嘴里,姐妹两人分吃一块糖,眼睛里闪动着小小的幸福。
这一幕落在院子里的几人眼里。
苏青禾和夏静言神色动容,而高老太和小男孩则是瞪大了眼。
高老太是吃惊死丫头哪来的钱买糖,小男孩则是馋的,嘴角挂了一长串口水。
高老太拉着脸,问道:“大丫,你哪来的钱买糖?是不是偷的?”
大丫本不想搭理坏奶奶,但她不说的话,坏奶奶又要诬陷她偷钱,于是她看着漂亮姐姐:“是姐姐们给我的。”
这么大方?
高老太将信将疑地瞥了两个年轻姑娘一眼,语气没刚才那么冲:“你们是不是刚来的知青?啥事啊?”
她听隔壁邻居说队上来了新知青。
其中有几个长得可漂亮了,现在看来,是挺漂亮的,就是有点多管闲事。
苏青禾冷笑:“本来是想让你儿子帮着打两个柜子的,不过现在,我改主意了。”
高老太一听,急了。
她儿子会点木匠手艺,虽说是半路出家的,但做出来的家具勉强还能过眼,偶尔也会有人过来找他做些桌椅板凳,赚得不多,却也能补贴家用。
这两个知青想要打柜子,那不就是送上门的买卖,到嘴的鸭子岂有再飞了的道理?!
何况,这两个知青穿得也不差,估摸着手里也不缺钱,说不定趁这个机会还能宰她们一笔。
反正城里来的知青什么也不懂。
年轻小姑娘哪里会知道打个柜子到底要用多少钱。
想到这,高老太笑得愈发和煦,声音温和:“别介呀,你们想打柜子可算是找对人了,这十里八村就数我儿子的木匠手艺好,咱们都是一个大队的,让他给你算便宜点。”
这模样,活像是个哄骗小绵羊的狼外婆。
苏青禾是急需要柜子用,但她却不想把钱给这么一家人赚,当奶奶的敢这样对待亲孙女,肯定离不开儿子的纵容。
这样的人,手艺再好,心术也不会正。
“不用了,我们找别人做吧。”
苏青禾拒绝的话一说出口,高老太就变了脸色,她讨好地笑着:“找谁做不是做呢,咱们也算是熟人了,肥水不能流外人田吧。”
这副腆着脸攀关系的模样,连夏静言都看不下去了,她忍不住怼道:“谁跟你是熟人,就你这种虐待孙女的狼奶奶,把钱扔了都不给你赚!”
高老太有些恼火。
她活这么大岁数,还没人敢这样和她说话,儿子不敢,儿媳更不敢,没想到今天却被两个不大的小知青一再教训。
三角眼一瞪,高老太叉着腰就要骂街,却不想被孙子的哭嚎声打断。
“哇哇哇……鹏鹏要吃糖……”
小男孩看大丫二丫姐妹两人吃糖,馋得差点把舌头吞了,等了半天却不见他的份儿,嘴巴一咧就躺在地上打起了滚儿。
高老太赶紧将孙子抱在怀里哄:“鹏鹏乖,奶奶带你去供销社买水果糖。”
“我不要水果糖,我要吃瞎子糖……”
孙子哭得太可怜,满足孙子的愿望是高老太的职责。
她只好拉下老脸,看向两个小知青:“那个瞎子糖还有没有?给我孙子几块。”
不是一块,而是几块。
真不要脸!
苏青禾直接无视,夏静言眼睛转了转,有了主意。
她故作遗憾地摊手,叹息道:“没了,大虾酥糖就一块,吃完了。”
鹏鹏一听,哭得更大声,眼泪鼻涕全蹭在了高老太脸上。
那女人露着一口白森森的牙齿,杂乱的头发遮住大半张脸,看不清真实面貌,穿着的衣服破破烂烂的,整个人从内到外散发着一股肮脏邋遢的气息。
杨康打了个激灵,赶紧收回目光。
他喜欢一切美好的事物,反之也厌恶着所有的不洁之物。
这种人还是不要污染他的眼球了。
苏青禾将杨康的反应收入眼底,忍不住冷笑出声,和杨康做了几年夫妻,他的喜好她还是挺了解的,她要做的就是反其道而行之。
他喜欢漂亮的,那她就故意扮丑。
他喜欢优雅知礼的,那她偏要粗鲁不堪。
苏青禾伸手将头发揉得更乱,然后顶着一头稻草般的头发推开了饭店的大门,一步步朝杨康走过去。
“你好,你就是杨康吧,我是你的相亲对象苏青禾。”
苏青禾故意压低嗓子说话,平时轻软悦耳的声音此刻听起来格外阴沉嘶哑。
杨康一口热茶含在嘴里差点没喷出来,这就是传说中比仙女还好看的苏青禾?!
是他妈的眼光出了问题还是他的眼睛出了毛病?!
大街上的乞丐穿得都比她好!
再配上这副阴沉沉的嗓音,不用扮鬼都能吓死人了!
杨康很想溜之大吉,但他一向自诩是个有风度有涵养的人,所以强忍着不适扯出个微不可察的笑。
“你好,我就是……杨康。”
苏青禾没等杨康说完就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给自己倒了一大杯茶水猛灌下去,这才呲着牙笑了笑:“你长得文质彬彬的,是我喜欢的类型。”
这一笑,把杨康笑了个透心凉。
他垂下眼睛,极力忽略苏青禾笑得露出牙床子的傻样,先前他还觉得店里闷热,这下好了,现在他觉得自己从头凉到了脚后跟。
这苏青禾长得也太磕碜了!
是哪个不长眼的蒙蔽了他妈,竟然敢给他介绍这样的对象!
回去得好好问问,这简直是奇耻大辱,他杨康长这么大,还没有人敢这样耍着他玩!
杨康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杨康黑着脸坐在那里像个黑面阎王一样,苏青禾暗自好笑,只当没看见,一口气点了十来道早点。
“来一份排骨面,香煎锅贴来一份,再来笼小笼包,豆沙条头糕来两份,双酿圆子……再来一壶甜豆浆。”
杨康的脸彻底黑了,这女人到底有没有点教养,第一次见面就点这么多东西。
她是猪吗?!
还是把他当成了冤大头,想狠狠宰一顿?!
“点这么多,你能吃得完吗?”
虽然杨康不缺钱,可是把钱花在这么个玩意儿身上,他觉得亏。
苏青禾笑得贱兮兮的:“为了来和你相亲,我可是早饭都没吃,吃不完有你啊,你不介意吃我剩下的吧?”
谁想吃她剩下的!
杨康差点暴走,她哪来的脸!
苏青禾见杨康脸色不虞,有些后知后觉道:“我是不是点太多了?可我平时的饭量就这么大啊,点少了我吃不饱。”
话落,她话锋一转:“你是不是带的钱不够?”
“我的钱够,你尽管放开了肚皮吃。”
杨康生无可恋地叹了口气,已经有客人朝他们这桌张望了,他只想赶紧结束这次荒唐的相亲。
这女人这么能吃,谁要是娶回家不得把家吃穷。
苏青禾为了给杨康留下个难以磨灭的印象,故意捏着嗓子肉麻兮兮地说:“你真是个好人!”
这话要是个美女说出来,会给人如沐清风的感觉,可苏青禾这副形象,再配上这娇滴滴的故作姿态,杨康只感觉浑身一激灵。
一种湿漉漉的黏腻感从他的尾椎骨直抵天灵盖。
偏偏苏青禾还在那里惺惺作态道:“你一定是一个很好的丈夫,我们结了婚以后……”
“打住!”杨康急忙制止苏青禾的话,他现在毫不怀疑这女人不只形象邋遢,脑子也有病。
有大病!
“好吧,我不说了。”
苏青禾见杨康没有聊天的欲望,也就住了嘴,她去取餐口拿了自己点的东西,满满的摆了一大桌子。
“你怎么不吃?”
“我不饿,你吃吧,吃完赶紧走。”
杨康说话的声音有气无力的,他气都气饱了,还怎么吃得下去,再说了,对着这么邋里邋遢的一个人,他的隔夜饭都要呕出来了。
苏青禾才不管杨康的臭脸,她埋头吃了起来。
一边吃一边砸吧着嘴,故意发出很大的声音,引得旁边的食客鄙夷地看过来。
杨康觉得面上无光,他很想抬腿走人,可他自以为是的绅士风度又不容许他做出这么没礼貌的事情。
死要面子活受罪,杨康就是这么个人。
骨子里是个烂到骨髓的渣滓,表面上却要保持着体面和光鲜。
苏青禾心里对杨康鄙夷至极,面上却不显,故意做出崇拜的样子引得杨康说话:
“怪不得我大伯说你是难得一见的人中龙凤,今天一见,果不其然,你和我想象中另一半的形象一模一样。”
“你大伯?”杨康来了点兴趣,坐直了身体。
苏青禾捻起一块条头糕咬了一口,含糊不清道:“苏志军是我亲大伯,他说你们家条件好,嫁给你就有享不完的福。”
苏志军是吧,杨康记住了。
把这么个玩意儿介绍给他,已经不是羞辱他的问题,而是没有将他爸杨向东放在眼里。
简直是在挑战他爸的权威!
苏青禾假装没看见杨康阴沉的脸色,自顾自地说着:“我不会做家务,等我们结了婚,你得把家务全部包揽。”
“而且我也不想生孩子,听说生孩子特别疼,我怕疼。”
“还有,你打算给我多少钱彩礼?你们家这么有钱,彩礼怎么也得一千块钱起步吧,少了我可不嫁。”
“对了,我们家条件不好,提前说好,嫁妆可是没有的……”
苏青禾滔滔不绝地说了一大堆,杨康越听越气,良久才从齿缝挤出几个字:“我娶的是老婆,不是祖宗!”
这女人哪里来的优越感,长得比鬼还丑,要工作没工作,要相貌没相貌,优点没一个,缺点一大堆。
还不想生孩子,就她这样的,谁和她钻被窝估计都得萎!
苏青禾听了杨康说的话不高兴了,立马高声反驳:“老婆娶回家就是要宠爱的,你这人不好,我们不合适,还是算了吧。”
“你……!”
杨康不可置信的瞪大眼,就她这样的竟然还敢嫌弃他?!
谁给她的自信?!
杨康再也忍不住,铁青着脸站起来,他现在非常后悔,为什么要答应来相亲。
一整天的好心情都被这么个丑玩意儿败坏了!
苏青禾看着杨康气冲冲地冲出大门,这个时候他也顾不上保持什么风度了,两条腿倒腾地飞快,就像被恶狼撵了一样。
相信杨康在她这里受到的气一定会撒在某些人身上,那她就拭目以待了。
高老太也不嫌脏,随意抹了一把脸,着急忙慌地哄着孙子,一会儿许诺给他买糖,一会儿又许诺给他蒸鸡蛋羹……
这个时候,夏静言神秘地笑了笑,慢悠悠地从兜里掏出两块糖,还故意冲着鹏鹏晃了晃。
鹏鹏看得眼睛都直了,那是大白兔奶糖!
隔壁的小胖吃过!
“糖糖糖,快给我!”
然后,在鹏鹏和高老太热切期盼的目光下,夏静言动作麻溜地将糖纸剥开,塞到了大丫二丫嘴里。
大丫二丫甜得眼睛都眯起来了,大丫嚼着奶糖还不忘催二丫:“妹妹,快吃,不然又要被抢了。”
两个小丫头以飞快的速度吃完了奶糖,高老太都没来得及下手抢就没了。
鹏鹏哭,高老太急。
她黑着脸问夏静言:“还有没有?”
夏静言俏皮一笑,故意拍拍口袋:“多着呢,就不给你!”
高老太气得眼前发黑,索性亮出了杀手锏——撒泼。
“来人啊,城里来的知青打人了,要打死我老婆子啊……”
苏青禾和夏静言面面相觑,这是被逼急了要跳墙?
不过她们也不怕事。
就高老太这样的,来一个打一个,来两个打一双。
坏人像弹簧,你弱她就强。
走?不存在的。
高老太的哭声比破锣还高,这个时候已经有零星的人下工回家,一窝蜂全涌进院子看热闹。
高老太拍着大腿,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把自己塑造成了一个无辜可怜的柔弱老太,而两个知青则是不分青红皂白就打人的刁蛮形象。
“我不过是教训一下偷吃的孙女,就有那多管闲事的人冲上来打我,把我乖乖大孙子都吓哭了!”
看热闹的人不少。
村里有人对知青有偏见,这个时候正好借机起哄,说出来的话就不怎么好听。
“好歹还是城里来的文化人呢,连尊老爱幼都不懂,大家说说,这样的人能帮我们建设农村吗?!”
其实对于接收知识青年,许多社员是非常抵触的。
这年月,土地有限,收成更有限,多一张嘴就多一份口粮,你多吃一口,也许别人就要饿肚子。
所以大多数社员都极其不愿意有外人入队。
尽管知青们下乡后,已经用了自己最大的努力去适应,干活也很少有人偷懒,但一个人的偏见是不容易改变的。
久而久之,有的人在心里就有些看不起知青。
舆论风向大部分倒向高老太。
高老太暗搓搓地乐了,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她清了清嗓子,声音尖锐:“这两个知青品德败坏,应该让她们游街!”
游街?
不至于吧?这不是明摆着要毁了两个女知青。
“高老太,平时我时常听见大丫二丫挨打,说不定还是人家小知青看不惯你虐待孩子,这才出头教训你。”
“造孽哦,当奶奶的狠心,当爹的也假装看不见!”
说话的是隔壁小胖的妈。
两家是邻居,曾经因为地基的事情闹过矛盾,所以一向不对付。
高老太一听这话,急得脑门直突突:“你们别听她瞎说,我是什么人大家都清楚,我要是干出虐待孙女的事情就让我天打雷劈!”
她最是爱惜自己名声。
平日里在家里作威作福,恨不得骑到儿子儿媳头上,出了门却是一副五好形象。
冷不丁的被人戳穿,自然是气得不行。
赌咒发誓的事都干出来了。
“轰隆隆……”
高老太的话音刚落,天空突然响起一声炸雷,雷声又响又亮,像是在耳边放了个二踢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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