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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下安途

失效的止疼药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所有人都以为谢铎在以此羞辱沈安途,只有谢铎自己知道,沈安途这个“死对头”其实是他求而不得多年的白月光。

主角:沈安途谢铎   更新:2023-02-10 17: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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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安途谢铎的其他类型小说《月下安途》,由网络作家“失效的止疼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所有人都以为谢铎在以此羞辱沈安途,只有谢铎自己知道,沈安途这个“死对头”其实是他求而不得多年的白月光。

《月下安途》精彩片段

谢铎醒来的时候房间里很暗,厚重的窗帘把光遮得严严实实,他缓了两秒,翻了个身,看见身边的被褥被掀开,隐约能看出之前有人睡过的样子,但现在,这里空无一人。

谢铎顿时清醒了,他翻身下床,来不及管睡衣散开的扣子,推开门直奔楼下。

他们的卧室在三楼,谢铎跑到二楼的时候听见了楼下的动静,于是他放缓脚步,在踩上最后一级台阶的时候,整理了睡衣和头发,脸上只有刚睡醒的慵懒。

客厅里的电视开着,但并没有观众,他要找的人在厨房。

开放式的厨房里,沈安途正背对着他在岛台上做早饭。他在宽松的米色睡衣外挂了个白色围裙,围裙的系带在腰上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掐出腰线。

谢铎静静看了一会儿,抬脚朝厨房走去,穿过客厅时,电视正巧播报起 Z 市的早间新闻——

“一周前,沈氏集团的总裁沈凛和未婚妻乘坐的私人飞机不幸失事,飞行员当场死亡,机上四名成员三人受伤,而沈凛本人却下落不明,虽然救援团队没有放弃搜索,但……”

“你醒啦?”

谢铎关掉电视机,看向沈安途。

今天的天气非常好,乳白色的光线从侧窗照进来,落在沈安途身上,让他看起来像光影投射出的虚拟人物,他本来就漂亮得不真实,加上这段时间卧病在床,整个人都透出一股苍白感,仿佛只要光线消失,他也会跟着消失似的。

好在下一秒他就从光里走了出来,端着一盘煎得略显潦草的荷包蛋,一身烟火气地在谢铎面前站定。

谢铎悬起来的心突然就踏实了。

“我不是很会…… 我不记得怎么做饭了,也不记得你喜欢吃什么了,对不起。” 沈安途歪着头不好意思地说。

“我说过,不用道歉,你做的我都喜欢吃。” 谢铎接过那盘荷包蛋,低头嗅了一下,给出了肯定的评价,“很香。”

沈安途的双手背在身后攥紧拳头,他的视线落在谢铎下巴冒出的青色胡茬上:“早饭已经准备好了,你洗漱过了吗?”

“还没,先下来看看你需不需要帮助。”

“哦,没事,我自己一个人行的,刚开始确实有点手忙脚乱,但现在厨房里的东西我已经差不多都会用了。”

“嗯。”

话说到这里本来应该结束了,谢铎应该上楼去洗漱,沈安途要把煮好的牛奶倒进杯子,但他们两人谁都没动,就面对面隔着一个礼貌的社交距离,不说话也不动作,气氛突然有些尴尬。

最后还是谢铎把盘子还给沈安途,说马上回来,沈安途这才像是重新按下启动键似的恢复了行动能力,回了厨房。

十五分钟后,谢铎收拾完毕,穿着正式地坐到餐桌前,他等一下还要去公司。时间已经有点晚了,司机在外面等着,但谢铎不在乎。

长方形的餐桌,谢铎习惯性地坐在窄边的那端,他看见沈安途犹豫了一下,坐在了宽边的中间,是一个离谢铎不太远、同时也不亲近的距离。

早饭是简单的吐司煎蛋和牛奶,沈安途吃东西很斯文,张嘴把吐司咬出一个小小的半圆,他的刘海有些长了,不仅严严实实地遮住了额角的疤,还总是垂下来挡住眼睛。

餐桌上太安静了,谢铎不喜欢这种安静,于是他问沈安途:“昨天睡得还好吗?”

沈安途咽下嘴里的东西,说:“还不错,就是头还有点疼。”

重度脑震荡不可能在一周内痊愈,沈安途今天早上醒那么早,大概也是头疼得睡不着。

谢铎很想说点什么安慰他,可惜他在这方面并不擅长,最后也只是说了一句:“那待会儿再回床上休息一下。”

沈安途 “嗯” 了一声,继续安静地低头吃吐司。

两人很快吃完了早饭,谢铎想把两人的餐盘送去厨房,但沈安涂好像就等着这一刻似的,抢先在谢铎伸手拿盘子前站了起来。

“我来。”

谢铎没跟他抢,然而一抬眼就看见沈安涂定在原地,满头冷汗脸色苍白,就连原本粉色的唇色也变得发紫。

沈安涂刚才站起来得太快了,那一瞬间他的视线里布满了黑色的光斑,头疼加上耳鸣,心悸恶心,即便他扶着桌子也腿软得站不住,他以为自己就要倒在地上,结果却靠进了一个结实的胸膛。

谢铎把他打横抱起,迈着大步送回卧室。

沈安途虚弱地喘气,朦胧的视野里是谢铎线条凌厉的下巴,他闭了闭眼,再睁开的时候身后已经是床垫柔软的触感。

谢铎给他盖上被子,用掌心拂掉他额头的冷汗,蹲下身皱眉看他:“有没有好一点?”

沈安途微微点头,眼睛半闭着,一副快要昏过去的样子,谢铎怎么看怎么不放心,他掏出手机:“我现在医生打电话,你撑着一点。”

沈安途看着谢铎紧张的样子,突然噗嗤一声笑出来,抬手用食指勾住谢铎的小指:“真没事,刚才就是起得太急了。”

沈安途的确感觉好很多了,晕眩感减轻不少,就是刚才那一下好像透支了所有的体力,现在困意席卷而上。

谢铎看着两人相连的手没有说话。

于是沈安途在他的注视下收回了手,闭上眼睛:“我想睡一会儿,你快去上班吧,记得早点回来。”

“嗯。”



那个时候沈安途恢复了很多,谢铎到他病房的时候,正瞧见他和换点滴的小护士说笑。

谢铎站在门口敲了敲门,小护士立刻低着头一脸娇羞地离开病房,两人擦肩而过时,谢铎记下了她的胸牌。

“你来啦?” 沈安途坐在病床上向谢铎打招呼,看起来精神不错。

他穿着医院里统一的蓝白条病号服,短发软软地贴在脸上,看上去清纯懵懂,像个刚毕业的大学生。

这次谢铎是一个人来的,他走进病房关上门,在病床对面的沙发上坐下:“记得我是谁吗?”

“记得,你是谢铎。” 沈安途点头。

谢铎心里一提,正要问他更多,却听他又接了一句:“我男朋友。”

说这话的时候沈安途神色安然,倒是谢铎听了很不适应,他撇开视线,假装对沈安途床头柜上的果盘很感兴趣:“这几天恢复得怎么样?”

沈安途回答:“好多了,只是头还一直痛,医生说这是正常的,检查结果显示没有大碍,过几天就会好,但是……”

谢铎抬头:“但是什么?”

“但是记忆恐怕不会立刻恢复。” 沈安途苦恼地说,“所以关于我的事,你能跟我说说吗?到现在我都不知道自己叫什么,我问了医生和护士,他们说因为有保密协议在,只知道我姓沈。”

谢铎的视线滑向床尾的护理记录单,上面甚至连名字都没有写。

谢铎想了想,拎了一把椅子放在沈安途病床边坐下:“你叫沈安途,今年 27 岁,单亲家庭,母亲沈丽君一直抚养你到初中毕业,之后不幸出车祸去世;你父亲有自己的家庭,一直供你读完大学,在前两年也去世了。你 24 岁的时候从国外留学回来,这几年一直在当自由翻译。”

见沈安途没有什么疑问,谢铎又接着说:“我和你是高中同学,从那个时候开始我们就在一起了,后来你出国我们也没有断过联系,直到现在我们依然在一起,感情很好。”

谢铎的声音很低沉,气息平稳,咬字清楚,带着点上位者不容置疑的气势,再配上他英俊的长相,沈安途不由得好奇他的身份,于是他也这么问了。

“我在谢氏集团上班。” 谢铎说得很含糊。

“肯定是高管吧?部门经理吗?” 沈安途问。

“是。” 谢铎应得面不改色。

沈安途点头,从床头柜上的果盘里拿过一个橘子,橘子皮上裹了层蜡,他抠了几下都滑开了,正要再抠,橘子已经被人拿走,剥开皮分成正好四瓣放在沈安途手上。

沈安途又把橘子递过去:“给你吃的。”

谢铎愣了一下,一言不发地接过橘子,吃了一半再还给沈安途,沈安途自然地把另一半橘子吃掉了,谢铎伸手拿走橘子皮丢在身边的垃圾桶里。

沈安途嚼着最后一瓣橘子,突然嚼出一颗籽,他正要俯身吐在床下的垃圾桶里,突然一只手伸过来,掌心摊开抵在了他的下巴上。

沈安途保持着弯腰的动作,抬头看向谢铎,眼睛里都是疑惑。

谢铎盯着沈安途长长的睫毛,没什么表情地说:“不是要吐籽吗?”



“我就知道你要乱跑,忘记之前的车祸了么,伤没好全之前不许出门。”

谢铎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听上去比他的原声还要冷硬几分。

沈安途解释:“我没有要乱跑,我只是想出门买点菜做点吃的,马上就到中午了。”

“不用,你在家里乖乖等着,十一点会有阿姨去家里做饭,她会带食材去。” 谢铎说。

“哦……” 沈安途妥协了,“那你中午回来吃饭吗?”

谢铎看了一眼手表:“中午时间太赶,晚上我回来。”

挂了电话后,谢铎回到会议室:“继续。”

监控里,沈安途在门口站了片刻,可能还在研究怎么开门,不过他没多久就回到卧室,重新换上睡衣,然后趴在床上玩起了手机。

这个手机是谢铎新给他买的,谢铎告诉他原先的手机在车祸里报废了,根本开不了机,于是给他换了个新的。又因为是新手机,里面所有的联系人和个人信息都丢失了,沈安途 “失去” 了所有人的联系方式,包括他从事自由翻译以来积攒的客户和人脉。

于是当沈安途打开手机的通讯录时,里面只有谢铎一个人。

退出通讯录,沈安途点开微信,他想着就算手机号没了,至少能通过微信联系到过去的朋友和客户吧,结果用手机号登陆进去之后发现竟然是一个全新的账号,就连谢铎的好友也没有,看样子他之前的微信绑定的不是这个号码。

接下来他又尝试去登陆了 QQ、微信、支付宝、淘宝…… 甚至是网易云的账号,结果都显示这个手机号没有绑定过任何账户。

沈安途突然意识到,谢铎给他的手机号是个全新的号码,想必是因为之前的旧卡连同手机一起报废了。

去补办一个新的好了,沈安途从床上翻身坐起,但又想起刚刚谢铎说的 “伤没好全之前不许出门”,顿时躺回床上,而躺回床上时因为力度过大,脑袋又开始疼了,沈安途没忍住骂了句脏话。

十一点整的时候,做饭的赵阿姨果然来了,她热情地跟沈安途打招呼,很熟稔的样子,但沈安途完全不记得她,回应起来难免有点局促。

不过赵阿姨似乎知道沈安途的情况,主动向他自我介绍,然后便开始做饭了,这期间沈安途就一直在她身边好奇地看着,时不时问一些烹饪方面的问题。

赵阿姨问:“沈先生是想学做饭吗?”

沈安途诚实道:“是啊。赵阿姨,我以前会做饭吗?”

赵阿姨正在煮黑鱼汤,说是有助于伤口快速恢复的,她把火调小,然后转身去了水槽洗菜。

她背对着沈安途说:“这我不是很清楚,毕竟有我在的时候你和谢先生都是不下厨的。”

“也对。” 沈安途点头。

赵阿姨开始切葱了,沈安途慢慢踱步过来,十分认真地盯着她的手法,像个好学的学生。

赵阿姨冲他笑:“沈先生想试试吗?”

“我试试吧。” 沈安途兴致勃勃地接过刀,按照赵阿姨的指点切好了葱姜蒜放进油锅里,扑面而来的香气让他升起一股成就感,“阿姨,我以后能跟你学做菜吗?”

赵阿姨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立刻说:“当然可以,沈先生是想学了以后做给谢先生吃吗?”

沈安途回应得有些腼腆:“是啊。”

赵阿姨感慨:“你们二位感情真好。”

沈安途不好意思地解释:“我不是失忆了吗,完全把他忘了,总觉得挺对不起他,所以想做点什么补偿他,想来想去,可能给他做饭是最快最简单的了。”

赵阿姨边炒菜边安慰他:“忘了就忘了吧,反正总归人还在,好好过以后的日子就行了。”

沈安途和赵阿姨越聊越投机,想把她留下来一起吃午饭,但是赵阿姨说他们有规定,不能吃客户家的东西,于是做了饭就走了,还说可以把脏碗筷留下来,她晚上来的时候再收拾。

沈安途遗憾地送走赵阿姨,自己一个人孤零零地在空旷的餐厅里吃了饭,洗了碗后就准备上楼,经过客厅的时候他盯着大门看了几秒,走过去试着拧门把手,大门依然无法打开,可是明明刚才赵阿姨走的时候一拧就开了。

沈安途在原地站了一回儿,他感觉吃得有点撑了,决定在房间里走动走动消消食。

这栋别墅总共有五层,地上三层,地下两层。客厅和餐厅厨房都在一楼,二楼是客房和书房,主卧和衣帽间都在三楼;地下一层是储物室和健身房,还有一个室内游泳池,但里面没水;地下二层是车库,只停着一辆宝马一辆宾利,都是挺低调的款式。

沈安途把家里的五层全都仔细转完,总共找到了四个出口,愣是一个都出不去。

回到主卧,沈安途又进了衣帽间。

打开衣柜,一眼扫过去,根据样式和颜色可以把衣服分为两类,一类以深色西装为主,大概是谢铎的,另一类衣服颜色和款式更丰富一些,应该是属于沈安途的了。

沈安途把一件粉色衬衣从衣柜里拎了出来看了半天,表情从疑惑逐渐变成嫌弃,他正要将衣服挂回去,突然发现衣领里掉出一枚吊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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