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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女配觉醒:她成了第一女首富

明月落枝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古代言情《女配觉醒:她成了第一女首富》是作者““明月落枝”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作,傅嘉鱼傅昭昭两位主角之间虐恋情深的爱情故事值得细细品读,主要讲述的是:他们分明不喜欢家主,也不喜欢小主子和姑爷。还故意做出一副接纳小主子的虚伪嘴脸,实在让人恶心!早些年小主子依赖他们,喜欢他们也就罢了,从今日始,只要小主子踏出承恩侯府这个门槛儿,他吴青柏对这群人便再也没有好脸色!“今日事发突然,我相信傅老夫人也无暇整理。”吴青柏笑得越发客气,警告道,“不过不急,我会给老夫人几日时间准备的。”傅老夫人胸口......

主角:傅嘉鱼傅昭昭   更新:2024-08-08 03:0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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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女配觉醒:她成了第一女首富》精彩片段


他着重咬住这四个字,笑得如沐春风,“如数归还。”


傅老夫人原本沉静的老脸,蓦然色变,猛地站起身来,“吴青柏,你不要得寸进尺!什么谢家的东西,那些都是傅家应得的!这么多年,谢家养着傅嘉鱼,养着傅言溯,养着谢迎,如今到了,你们却来找我们侯府要钱?你不要脸,我承恩侯府还要脸!”

吴青柏深沉的眸中掠过一道讥诮,“你们侯府还能养得起几个人?若没有谢家,没有家主,你们这个早就落没的破烂侯府哪来的富贵!不过是比庶民多一层道貌岸然的臭名声罢了!”

傅老夫人气得浑身发抖,“吴青柏!你你你!”

你了半天,脸色青红变幻,也说不出几个反驳的字来。

“怎么,无话可说了?过去十一年,我年年供奉,每个月初一十五必会往侯府送金银数百两,令翡翠珍珠,绫罗绸缎,各种珍奇玩具数千件。好在小主子年纪小,不懂事,唯有我这个做伯伯的替她记录下来,说不定哪日便能派上用场,没想到,今日你们傅家所有人都在,正好都做个见证。”

吴青柏是个商人,这些年替谢迎坐稳了谢氏商行掌事的位置,早已练就一双火眼金睛,遇事不动声色,笑脸迎人。

他越是笑得客气,眼神越是冷得渗人。

傅家打得什么如意算盘,他心里门清儿,无非是拿捏住家主的女儿,将小主子送去国公府为侯府谋取私利。

他们分明不喜欢家主,也不喜欢小主子和姑爷。

还故意做出一副接纳小主子的虚伪嘴脸,实在让人恶心!

早些年小主子依赖他们,喜欢他们也就罢了,从今日始,只要小主子踏出承恩侯府这个门槛儿,他吴青柏对这群人便再也没有好脸色!

“今日事发突然,我相信傅老夫人也无暇整理。”吴青柏笑得越发客气,警告道,“不过不急,我会给老夫人几日时间准备的。”

傅老夫人胸口一阵剧烈起伏,一张皱纹密布的老脸一片煞白。

她到此刻也不相信,一个小小傅嘉鱼,就能毁了她的承恩侯府!

傅嘉鱼微微扬着下巴,长睫浓密卷翘,衬得双眸清澈无比。

她清脆道,“吴伯伯。”

吴青柏望向小姑娘琉璃一样的漂亮眼睛,心都要化了,温声道,“小主子,你说。”

傅嘉鱼嫣然道,“如果承恩侯府不肯归还谢家的财物,那我们便寻二十个书生来将这张白绢的内容誊写一遍,张贴在东京城内每一个布告栏上,如何?”

吴青柏爽朗一笑,“好啊,听小主子的!”

傅嘉鱼莞尔一笑,“那我们现在就走吧。”

吴青柏眼睛微红,“好。”

说完,一大一小已欣然抱着牌位出了祠堂。

莫雨拉了一下呆愣的月落,雄赳赳气昂昂的紧随其上。

几人走后,傅氏祠堂一片混乱。

那些仰仗傅老夫人过活的旁支庶亲们纷纷指责起来。

少了谢家的财库支撑,侯府的日子怕是不会好过,更何况,那些都是送来的东西,岂有归还的道理!

偏偏傅老夫人死鸭子嘴硬,仍不肯低头承认是她做错了,是她不该对傅嘉鱼薄情寡义。

她头痛欲裂,怒吼一声,黑着老脸,气不打一处来,“怕什么怕,我们好歹是堂堂侯爵府,你们闹成这样成何体统!都给我滚出去!”

将众人哄散,又有下人急匆匆跑来,对她道,“老夫人,不好了!大姑娘落水了!”



在那话本里更惨,她嫁给李祐后不受宠爱,被束之高阁。

傅老夫人亲自来府上教导她如何为人z妻子,甚至找了个青楼妓子来教她房中术,让她用身子去讨好李祐,她被吓哭了,不敢看她送来的那些春宫,哭着将妓子赶出了府。

傅老夫人为此动了大怒,扬言要将她和父亲的名字从傅家族谱上除名。

当时她害怕极了,父亲一生敬爱傅老夫人,将她当做亲娘,她不敢让父亲死后还被家族抛弃。

所以不管傅老夫人如何磋磨侮辱她,她都咬牙忍耐了下来。

然而最令她心痛的是,她的祖母,堂堂侯爵夫人,居然给卑鄙无耻的她下那种药……

那时,她浑身炙热难耐,渴望李祐能救救她,谁知他却因江畔月生病,将她一个人孤身留在皎玉堂里……

傅嘉鱼自嘲一笑。

那天的皎玉堂空荡荡一片凄凉,门外守着两个蠢蠢欲动的下人。

她死死抵住房门,又咬破舌头,用刀子威胁,才将那两个对她图谋不轨的下人赶走。

她将刀子刺进大腿里,喘息着躺在地上,犹不能缓解身体里的难受,只得跳进凉水里缓解燥热,寒冬腊月的水,冰得要人命。

她到现在都不知道书里的那个自己是怎么忍过来的。

她得不了李祐的宠爱,傅老夫人便变本加厉的勒令她替李祐纳妾,还将傅家最疼爱的孙女大房嫡长的女儿傅双雁,送到国公府来陪她住下,美其名曰是陪妹妹,其实她们的算盘打得全东京都听见了,无非就是为了让李祐纳了傅双雁。

后来的事,太过难堪。

傅嘉鱼不太想继续回忆,沉了眸子,掀开被子,起身下床,低声道,“无妨,她想来,便让她来。”

月落瞧见自家小主子眼底那从未有过的沁凉,心头紧了紧,又担心她着凉受风,忙取来厚实的衣物和狐裘,替她更衣梳洗。

看着空落的首饰盒子,月落无奈心疼,“这里东西不太齐全,不过姑娘放心,今日奴婢身子好了许多,等空闲下来,就去谢家商铺走一趟。只是吴掌事近来不在京中,奴婢已经让人给吴掌事传信去了,姑娘要见他,恐怕还要再等上几日。”

傅嘉鱼温声笑了笑,“好,只要出了国公府,我也不急在这一时。月落姐姐,你简单帮我梳个发髻就行,不用首饰也是可以的。”

娘亲天生丽质,走南闯北那些年,女扮男装也是常有的事儿。

怎么到她这儿就非要华衣美服,繁复发髻,精美首饰?

她望着铜镜里那张稚气未脱,却灵气逼人的清丽小脸,想起娘亲那张扬洒脱的笑脸,在心中暗暗发誓,从今日开始,她傅嘉鱼不再娇气,不再追求精致完美。

她要学着成长,独立,跟娘亲一般,快快活活的行走在天地间。

这厢月落干净利落的梳好发髻,疏星那边的早膳也准备齐全了。

徐家坐落在甜水巷最偏远的位置,这地段儿向来鱼龙混杂,是整个东京城最贫穷最落后的地方,住在此处的,大多数都是从外地来务工的外乡人,他们身份低微,以卖苦力为生。

像徐玄凌这般教书育人的夫子,极为少见。

所以,他在这甜水巷里还算有地位。

乡里乡亲,街坊邻居,都尊称他一声徐夫子。

疏星性子活络,这些都是她从莫雨口中打听出来的。


少女歪头,露出线条完美的后脖颈,那双清澈干净的杏眸里,盛满了对一个男子的欢喜之情。


月落内心无声叹了口气,替小主子将乌黑长发归拢在身后,“姑娘自己一定要想好再做决定。”

傅嘉鱼转过头来,用力握住月落的手,“月落姐姐,我想好了,今夜,便要得到他。”

她既已决定要与徐玄凌过一辈子,早晚都要与他圆房。

崔家老太君生辰宴近在眼前,她若与徐公子还是假夫妻……只怕会被有心之人瞧出纰漏。

既是如此,还不如将这场戏做实了,让所有人都挑不出错处来。

“可是——”月落还是有些担心,小主子这么轻易将身子交给徐公子,若日后出了什么变故,可如何是好?

小主子才从世子李祐的火坑里跳出来,可不能踏进另一个深渊。

“好啦。”傅嘉鱼知道月落在担心什么,笑着抚上她的手背,宽慰道,“我知道麒麟子在何处,夫君不会有事,他会好起来的。月落姐姐不是也觉得徐公子是良配么?”

对上小主子殷切的目光,月落也不知该怎么继续劝说才好。

不过女子成了婚,与夫君圆房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可是,姑爷不是……不能人道?!

月落突然想起这事儿,忙道,“那,姑娘懂如何与人圆房么?”

这一句,倒是将傅嘉鱼问懵了。

她脸上飞快染上两抹轻红,嗫嚅道,“夫君应该知道罢。”

他如今双十已过,年二十又二,旁的男子在他这个年纪只怕是连孩子都能打酱油了,他不可能不懂男女之事。

更何况,她在梦中书里也见过几次李祐夫妻敦伦的场面,虽是简单文字,还有李祐与江畔月交缠在一起的朦胧身影,却也让她明白,洞房花烛夜里,她只需将衣服褪去,和夫君抱在一起,便能成事。

只是,江畔月每回与李祐行房事,总会哭着喊疼。

书中又描绘她服侍完李祐,身子便会撕裂般疼痛,周身上下犹如被马车碾过一般,要在床上恢复大半日才能好。

江畔月那神情痛苦的模样,她一想起来便心有余悸,不过,转念一想,徐公子与李祐不同,她相信他不会让她难受。

月落看她那单纯的模样,便知姑娘什么也不懂,想了想便俯下身凑近,低声道,“奴婢当年服侍夫人时……曾看过一些话本……待姑爷出来,姑娘你便主动些上去……”

傅嘉鱼认真听完,耳根子一热,“啊,我……我知道了……”

主仆俩正说着,净房门口蓦然传来一阵响动。

傅嘉鱼一惊,整个身子瞬间紧绷了起来。

狠话,谁都会放,真要实践起来,她其实胆子也不大。

月落回身整理床铺,故意在床上放了块雪白的帕子,然后直起身,笑了笑,对着走出来的男主子福了福身子,懂事的退了出去。

她想好了,借此机会正好可以试试男主子到底能不能人道,若不能人道,还是早日断了姑娘的念想才好,毕竟男女之事,在夫妻关系中是极为重要的,这些话还是夫人老爷在世时告诉她的呢。

月落一离开,偌大的屋子便安静了下来。

往日里他们二人在此间读书写字看账册,那是问心无愧,可今夜氛围逐渐暧昧起来。

一阵难以言说的热度在空气中节节攀升。

案上一灯如豆,烛火随风摇曳,昏黄的烛光下,男子身材挺拔高大,只穿了件与她同色的中衣,那料子极薄又光滑,显出他胸前肌肉的轮廓和一双笔直匀称的大长腿。



傅嘉鱼刚睡醒,被拉着坐在铜镜前,人还有些懵,听月落这么一说,才恍惚间想起自己昨晚吃了徐公子送的酒酿,顿时脸颊透红。


她酒量差,不知自己有没有发酒疯,“哎呀,月落姐姐,我没做什么奇怪的事吧?有没有伤害到徐公子?”

月落一听,姑娘什么都不记得了,便扯开嘴角,“那倒没有,姑爷昨晚早早便睡下了,奴婢与疏星将姑娘扶回了房中,姑娘吃了酒,甚是乖巧,睡得也好。”

傅嘉鱼眉心揪成一团,总感觉不是这样,她虽睡得很死,可分明闻到了一阵淡淡的沉水香,还有床边弥漫的一股很浓郁的中药味儿。

后半夜,好似还有一只温热的大掌放在她手边。

她只要一伸手,便能将小手放在那掌心里,便什么噩梦也不怕了。

只是醒来后,屋中什么人也没有,空荡荡的屋子,连中药的味道也消散了几分,让她以为自己在做梦。

月落见她蹙眉沉思,便笑着转移话题,“奴婢昨日出去打听了一天消息,可算听到了一些关于国公府的,姑娘要不要听?”

傅嘉鱼本还在脑海里回忆自己醉酒后的事儿,听到这儿,忙正色道,“如何了?”

月落斟酌道,“昨日吴掌事去了一趟国公府,国公爷好似没在府中,是宋氏接待的吴掌事。”

卫国公为人软弱,不可能会直接与吴伯伯对峙。

傅嘉鱼敛了敛杏眸,早已预料到这样的结局,“以宋氏的性子只怕不肯归还谢家的东西。”

莫说归还,只怕还要在吴伯伯面前说说她这些年抚育她的艰辛,哭诉自己没用功劳也有苦劳。

宋氏最是道貌岸然,最会做表面功夫,不可能当着吴伯伯的面撕破脸皮,将事情闹得很难看。

月落笑了笑,“姑娘说得没错,宋氏半个字也没提那外室,不管吴掌事如何追问,她只说国公府一定会给姑娘一个交代,而且一直强调两家的婚事乃是当初夫人亲口定下来的,不能凭借姑娘一人之言便稀里糊涂退了婚。她还做出一副慈母的模样,说姑娘只是一时意气,跟她使性子,过不了多久,姑娘一定会回国公府去,她也会派人来接姑娘,现在,国公府的马车还候在门外呢,这虚伪的面子功夫,不愧是国公府夫人的手笔。”

傅嘉鱼听完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垂下眼帘,无比讽刺的扯了一下嘴角,“那她便算错了,她想等,那便让她等着。”

月落沉思了一下,柔声道,“国公府是绝对不会轻易归还谢家东西的,所以吴掌事也并未过多纠缠,只表明了态度,晌午过后便从国公府离开了。虽然国公府寡恩薄情,可在奴婢看来,姑娘与国公府决裂这一步走得极对。”

顾樱沉默着,没说话。

月落又道,“昨夜,太仆寺卿顾家便派人到咱们甜水巷来了一趟,当时奴婢就在院子里,只见顾家的仆从在外头往里面偷看,便随意出去晃悠了一圈儿,找了四周几个妇人故意说起姑娘绝不会再回国公府一事,很快,那仆从便匆匆走了。”

傅嘉鱼微微一笑,“月落姐姐做得极好。”

疏星好奇道,“顾家怎会到这儿来?”

月落满脸带笑的看着那傻丫头。

傅嘉鱼亦抬起小手拍了拍她的小脑袋,“笨,你以为顾家当真是为了攀附国公府才肯娶李晚烟的?”



燕珩垂眸,淡道,“正是。”


崔老太君身子顿了顿,瞬间老泪纵横,不禁回想起当年。

她的祖籍徐州大乱,民不聊生,所有世家大族皆派了人手参加平乱,可势力一多,反而让局面变得更加混乱,眼看徐州城破。

千钧一发之际,是徐皇后带着随云剑将所有世家大族的头领抓起来,成了平乱之军的第一位女子领袖。

为了那场差点儿国破家亡的战役,为了鼓舞更多的士兵站起来参加战斗,徐皇后亲手做了定胜糕,分发给士兵和百姓们。

那时她还在崔家做儿媳,不小心被流民盯上,差一点儿就被人辱了身子。

若不是徐皇后挺身相救,还递给她一块定胜糕当做安慰,哪有今日安享富贵的她?

那块定胜糕的味道,其实并不算太好,可那少女灿烂明媚的笑脸,直到现在都还停留在她记忆中。

崔老太君连连感慨,抬手握住傅嘉鱼和燕珩的手,真心实意笑道,“昭昭,徐公子,你们两个有心了,今日这份寿礼,我是真的很喜欢。”

傅嘉鱼有几分怔愣,其实她不是没想过要替徐公子准备一份丰厚的贺礼。

只是现在的她深知枪打出头鸟的道理,徐公子身份低微,出席这样的场合,越低调越好。

她只想让人知道他是她男人的身份,但不想让他大出风头,惹得京中其他权贵的不快,尤其是对她谢家虎视眈眈的安王。

没想到,她正懊恼要送老太君什么时,是徐公子自己提出了送定胜糕的主意。

她倒是知道话本中写过老太君在徐州时曾受徐皇后一场救命之恩,对定胜糕有特殊感情,可徐公子是怎么知道的?

难道真如他自己所言,因他父亲曾在徐州战场打过仗,有幸见过徐皇后和崔老太君一面?

她微微收回神思,抿唇浅笑,“老太君喜欢就好,这其实都是夫君做的,我啊,也就给他打打下手,端端水。”

崔老太君视线轻移,落在男人清冷的脸上。

她深深看他一眼,却并未多问什么,让人带他们二人下去就坐。

傅嘉鱼领着徐玄凌走到自己的位子上,恰好就在李祐对面。

她轻轻抬眸,坦荡淡然的直视他一眼。

堂中已无人再瞧不起她夫君,有崔老太君一句喜欢,谁也不敢再多说一句。

李祐眸中瞬间浓黑如墨,冰冷强势的目光,直直的向她射去。

傅嘉鱼只当没看见,转过头,拉着徐玄凌的大手,嫣然浅笑,“夫君,快坐。”

见那丑男人堂而皇之坐在女子身侧,女子身子倾斜,好似亲昵的靠在他肩上,李祐心头越发烦躁。

她故意的,她定是故意亲近徐玄凌,来让他心中不悦,看来,他是该找个机会,将那不听话的小丫头拉过来,好好惩罚惩罚她!

傅嘉鱼根本不在意李祐是何种心思,她只是在想,徐公子究竟为何知道老太君一定会喜欢这款定胜糕,明明就是很普通的糕点,他做时,她在一旁尝了一块,很难吃,不太好入口,可崔老太君却吃得泪流满面……

堂内很快便起了歌舞,众人都开始祝贺崔老太君生辰快乐。

歌舞结束,大家开始献上自己的贺礼。

旁的权贵送的都是些珍贵荣华的礼物,算不得出挑,却也不出错。

苏家送的是苏梦因亲手抄写的长寿经,崔老太君虽不喜欢苏家权势通天,扰乱朝纲,却对苏梦池兄妹二人很客气,礼貌的将礼物收下了。



疏星将炭盆端进来,听不大清,低下小脸,紧张的问,“月落姐姐,你说什么?”

月落泪意潸潸,受了刑后,小脸白得吓人。

回来前,周嬷嬷敲打过她,若她敢对主子胡说一句,她们便会将她发卖到窑子里去。

可她望着床边懵懂可怜的小主子,心里那股恨便怎么也止不住。

世子爷在外头养外室,他们怎能这般欺骗她家小主子!

“姑娘……姑娘……”她大口呼吸着,喉咙似被什么卡住一般说不出话。

傅嘉鱼知道她要说什么,心头何曾不难受。

只是现在的她,要努力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她眸中泪光闪烁,心疼道,“月落,你不用说,我都知道了。”

月落眸子一颤。

傅嘉鱼苦笑一声,又道,“他在外有外室的事,我已经知道了。”

疏星一愣,外室,什么外室?

飞快想明白后,她顿时一脸怒容,“月落姐姐的意思是,世子竟背着姑娘有外室?!国公府真是欺人太甚了啊!她们莫不是还想让我们姑娘接受了那外室?可我们姑娘还没与世子成婚,怎么就弄出了外室来呢!”

高门大户里,主子爷养个外室不是什么稀罕事儿!

小主子是商女,高攀入国公府,本就为东京众多贵夫人小姐看不起,如今若在外室上妥协退让,岂不是会让人耻笑一辈子?

可世子分明与主子是两小无猜长大的青梅竹马,在没有给小主子名分前,他怎么能做出这种让主子难堪的事儿来呢!

月落却是心痛如绞,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为自家小主子十多年的痴心错付不值!

傅嘉鱼心中悲痛,故作轻松的扯了扯嘴角,笑了笑,反倒过来安慰两个丫头,“你们不用担心,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的。”

整个濯缨阁,只有月落和疏星是母亲留给她的。

月落成熟稳重,疏星虽不及月落聪慧,但功夫好。

现在她唯一能相信的,只有她们二人。

月落喉头疼痛,犹如刀割。

她紧了紧眼眶,小手紧紧握住傅嘉鱼的小手,用坚定的眼神告诉她,“姑娘……想法子……离……离开……国公府。”

说完,人便虚弱的昏了过去。

疏星忙上前来替她换衣,又将被子盖在月落身上。

炭盆里上好的金丝炭静静的燃烧着,没有一丝呛人烟味。

整个国公府所有的吃穿用度,哪一样不是谢家掌事从外头送来的。

疏星怒极过后,便是替自家小主子难过,她担心的朝南窗底下的身影看去。

只见自家小主子孤零零的抱膝坐在贵妃榻上,往日里一双灵动的杏眸,如今却只剩下清冷、失望和茫然。

瞧着,实在太让人心疼了。

傅嘉鱼将下巴搁在膝上,小脸苍白,看起来仿佛一尊脆弱易逝的瓷娃娃,“疏星,去请大夫来。”

“是,姑娘……”

疏星抹了抹眼泪,迎着风雪走了出去。

傅嘉鱼偏过头,平静的看了一眼窗外浩荡的风雪,心里只有一个感觉。

这个春天,可真冷啊。

她这桩可笑的婚,到底该怎样才能退掉呢。

她满心绝望,思绪乱飞。

忽的,忆起话本中一段情节。

五日后李祐及冠,江畔月为了替他庆祝,女扮男装,混入国公府给他一个惊喜。

那日天气不算好,整个东京都在下雪。

书里说,李祐见到女扮男装的江畔月,一开始怒她不知分寸,忧心她被人发现,随后知她是专门费了心思拖着病体前来为自己庆贺,心里便只剩下高兴和不知名的愉悦。

他是世家公子,一生背负着振兴国公府的责任,从未见过江畔月这般离经叛道又心窍玲珑的女子。

她虽是书香世家的大家闺秀,却因遭受过抄家发配等磨难,反而眼神里多了许多养在深闺里女子没有的坚韧。

这些都是自小娇养在卫国公府中的傅嘉鱼所不能比的。

于是,及冠那日,李祐甚至撂下满堂宾客不管,偷偷与她在书房幽会。

那书里描绘二人如何在神圣的书房中偷情,淫词艳句,句句让傅嘉鱼触目惊心。

有时候,人真的会在某一瞬间一把火烧了心中所有执念。

她无声勾起嘴角,无悲无喜的从贵妃榻上下来。

立在铜镜前,右手抚着左手手臂上那看不见的被烫伤的丑陋伤疤,一颗心彻底死了。

他既这般心悦江畔月,那她,便成全他们好了。

……

疏星很快便从府外请了大夫来。

大夫替月落看过身上伤痕,又开了几贴治风寒的药。

月落喝完药后便睡了过去。

烛火葳蕤,昏黄光晕落在女子温柔白腻的小脸上。

傅嘉鱼不敢睡,即便脑子仍旧烧得昏沉,也在不停的思考如何跳出卫国公府的法子。

到了傍晚,黑暗袭来。

她想起卫国公府上上下下那一张张可怕的嘴脸,脑子里蓦然浮起一个极为大胆的想法。

“疏星,明日一早,你想法子替我出府一趟。”

疏星睡眼惺忪的坐在床边,一愣。

只见自家小主子俯下身来,靠在她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她睁大了眼睛,似不敢相信,“啊,官媒?”

傅嘉鱼坐直身子,心中一团酸涩,深吸一口气,淡道,“对,我要为自己谋一桩婚事,而且必须要在李祐的冠礼之前。”

尤其是今日李烨的一番话,让她更恐惧卫国公府这个无底深渊。

疏星打心底里害怕起来,不停打鼓,“可是姑娘……你现如今是卫国公府的人,若抛头露面为自己招婿,只怕传出去名声不好,会被别家姑娘嘲笑的,而且,宋夫人必定不会允许。”

“那我们便不让她知道。”

“可——”

宋氏的手腕儿疏星是领教过的,届时若被宋氏察觉,只怕姑娘再也逃不出这国公府去。

“没有可是,疏星,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

“姑娘,我们为何不回去求求承恩侯府呢?”

傅嘉鱼知道疏星在担心什么,可现在她已经顾不了这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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