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浩子柳梦的现代都市小说《凌晨四点的姑娘畅销书目》,由网络作家“适闲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凌晨四点的姑娘》新书正在积极地更新中,作者为“适闲客”,主要人物有浩子柳梦,本文精彩内容主要讲述了:会不会给我违纪处理?我的心脏扑通扑通跳了个不停,感觉头已经有些发晕了。柳梦看了我一眼,像是个没事儿人一样,冲着锐哥说道:“法官,我来拿生效证明,我要去申请强制执行。”锐哥说道:“我已经给你开好了,你进去拿吧。”说完,拿手一指办公室,柳梦进去了,书记员将生效证明给了她。锐哥还在跟我说着那个案子如何处理的问题,柳梦却已经悄然走出来,满脸狐疑地看了我一眼,......
《凌晨四点的姑娘畅销书目》精彩片段
我不确定将柳梦一个人留在房间里是不是一个好主意,但是我别无他法。
是的,我也痛恨自己的懦弱,痛恨自己的无能,甚至于痛恨这操蛋的老天何以就安排了如此令人心碎的重逢,但当柳梦脱成了赤条条的样子,流着泪水吼向我的时候,我还是选择了逃离。
雪忽而又飘起来了,成千上万的在我身上滚落,画作了满地的忧伤。
柳梦现在做什么呢?我走的时候,她还蜷伏在床上,既没有了眼泪,也没有哭声,就那样静悄悄地像一只受了惊吓的小猫咪,躲在被子里寻找安稳。也许是我太过残忍,我应该留在那里,给她讲讲话,或许对我、对她都是一个更好的选择。只是,我痛恨这个荒诞的世界,一如我曾经痛恨乡村的贫苦。
除了做一个逃兵,我找不到其他可以避开的途径。
也许,永远见不到她,听不到她的消息,才是最好的。唯有那样,才能真正的忘记她。
也许,趁早找一个女友,结了婚生了孩子,才是最好的。那样,就会把所有的精力留给了家庭,自然而然地忘却柳梦。
治愈伤痛的永远不是时间,而是将心里的伤口,用其他人来填满。
我需要孟怡纯。那是在这座城市里,我唯一认识的一个女孩了,除了柳梦。
“你怎么打我电话啦?我们两个不可能的啦。”孟怡纯确实是一个心直口快的姑娘,肚子里的话约摸永远不会停留超过三分钟。
在这样一个冬夜,孟怡纯还会接了我的电话,由此我断定,她果然是一个好女孩儿。
“很晚了,你怎么不睡觉的?”我问道。
“我跟朋友在泡吧。谁会那么早睡觉啊?”孟怡纯声音里都是嘲笑。
我忽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支吾了半天,来了一句:“不好意思打扰了,再见。”
电话未挂,我分明听到了电话那头另一个男子极其嫌弃的咒骂:这谁啊,妈的是个神经病吧!
是不是我真的有神经问题,我要不要听锐哥的话,去医院看看我的脑子?
但是我没有时间思考这些问题。第二天天还没亮,领导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原来,正在办理的一个案件出了岔子。
这是一个学生家长要求孩子的培训机构退还报名费的事情。事情的经过其实也很简单。培训机构本来是英语的培训班,但是学校不知从哪里找来了几个外国人做外教,有外教的自然就火了。报名的孩子就很多。
巧合的是,学校原本的举办者,身体不大好,便想要将学校给盘出去。有那么一个退休的老教师,便花了15万将学校给盘了下来。接手后却忽然的发现,培新机构的账户下竟然都没有了多余的钱。心里就很是纳闷,这学费有200多万之多,何以就分文不剩了呢?
举办者就解释道,学费都用作了学校的经营,发放老师们的工资,支付房租、水电,采购办公学习用品等等。新校长不接受,找了律师,律师告诉他,培训机构属民办学校,是不能转让的,可以要求解除合同,退还自己支付的15万转让费。
学校也因此停了课。
我手上审理的,便是这前任和现任校长之间,关于转让是否合法有效的案子。本以为没有什么事情的,谁知道那些家长看到学校听课,就开始让现任校长退钱,现任校长当然拿不出这么多钱来,就称是前任校长把学费都给提走了。
愤怒的家长们便去找前任的校长要钱。前任校长呢,就声称自己已经把学校转让出去了,自己不再负责。家长们再去找现任校长,现任校长说,转让是无效的,已经在法院打官司了。并告诉了家长们我的办公电话。
还有一些家长,忽然就去了市里,投诉去了。说什么法院不做事情,眼睁睁看着家长们无处说理却无动于衷,法院和校长合起伙来坑家长们钱之类的话。市领导直接找了院长。院长半夜里被叫醒,思来想去,一早就打了我的电话。
领导特别要求我,早上务必要把所有的情况都给他汇报完毕。
一大早,我就火急火燎的感到了领导的办公室。领导的嗓子都哑了,劈头盖脸就过来问我:“那个案子怎么回事,多久能判?”
我回答道:“组织双方开了两次庭了,该说的意见都说完了,该提交的证据也都补充质证过了,现在已经在写了。因为有法律争议,需要研究。”
领导没有这个耐心,一拍桌子:“家长都闹到市政府去了?哪还有心情研究争议!你赶快这两天就判决下去,最好今天就能判决下去!不然那些家长,得把我们法院给堵起来!”
我笑着问道:“那么判决结果,你给我拿个主意?”
领导脸一愣,说道:“你是主审法官,我又不是。你自己拿主意!必须给我判出去!”
从领导办公室里出来,一路之上,我都在琢磨,这样的案子究竟要如何去判决?领导忽然从后面就跟了过来,问我道:“赶快说说案子争议在哪?”
我叽里咕噜说了一通,领导来了一句:“那就按法律规定判决吧,不要去做过多的推定。”说完,急匆匆走了。
还没回到办公室里,锐哥忽然就从隔壁冒出来了,问我道:“领导找你什么事?”
我回他,一个案子。锐哥说道:“我已经听说了,现在的老百姓不好惹,赶紧地判决了吧,搁你手上压着,也不是个事儿。早判决早轻松。”
我点点头,一抬头却忽而看见走廊里,一个左顾右盼的女人迎面就走了过来。
柳梦!我吃了一惊,心里咯噔一下,难道是来找我秋后算账?
柳梦显然也看到了我。怎么办?躲是来不及了,如果被锐哥知道我和柳梦是认识的,那么中午时分全院的人就都会知道,我原来和一个小姐竟然认识。这会给我造成什么影响?领导会不会因为这个处分我?如果他们知道我还找过柳梦,会不会给我违纪处理?
我的心脏扑通扑通跳了个不停,感觉头已经有些发晕了。柳梦看了我一眼,像是个没事儿人一样,冲着锐哥说道:“法官,我来拿生效证明,我要去申请强制执行。”
锐哥说道:“我已经给你开好了,你进去拿吧。”说完,拿手一指办公室,柳梦进去了,书记员将生效证明给了她。
锐哥还在跟我说着那个案子如何处理的问题,柳梦却已经悄然走出来,满脸狐疑地看了我一眼,默默走了。
这让我伤心又难过。我究竟是一个什么样卑微懦弱的人?
一整天里,我充满了自责,充满了羞愧。我回想起多年以前的我,那个在凌晨四点和柳梦拼命学习的我,那个总是可以替柳梦接过话头的我,那个下定决心要摆脱自己命运束缚的我,如何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这几年的城市生活,这几年农村人的身份,究竟徒增了我多少的自卑和怯懦?
柳梦的再次出现,难道就是为了提醒我,我需要成为曾经的我?
我终于抑制不住心里的骚动,下班以后也不在单位吃饭了,倒是让暴发的门卫大为不解“怎么今天不在单位吃饭了?有急事?”
我点点头,回了一句:“今晚有朋友来。”大跨步走向了那个昨天还在逃离和排斥的酒店。
大厅里没有柳梦,我直接走向前台,问道:“三号在不在?”
前台的小姑娘忽然一愣,从柜子里掏出了一个小卡片递给我,一句话也不说。我拿着卡片,走到了酒店外面,拨通了卡片上的电话。
“先生您好,这里是客房服务中心......”
我没有兴趣听她在这里墨迹,我直接说道:“三号,我在大厅里等她。”
“先生,您如果要带出去的话,价格是很贵的哦。”
“多少钱?”我问道。
“三号的话,一晚上要一千六百块。”
我笑了,原来柳梦还这么有市场,我问:“前台可以直接付款么?”
“先生您稍等,我这边帮您联系。”
等到柳梦出现在大厅里的时候,我一句话也没有说,拉起她的胳膊直接就走出了酒店。酒店的门前停放着几辆等待客人的出租车,我把她拉进了一辆出租车。令我意外的是,柳梦竟然没有丝毫的反抗,仿佛是一个断了线的风筝,任由我来牵扯。
车子飞快的行使在铺满积雪的道路上,停在了我和孟怡纯吃饭的那个商场。
我拉着柳梦一路尽了那家土菜馆,问道:“你要吃什么?”
柳梦竟一脸笑意,说道:“随你啊。”
“喝什么呢?”我又问到。
“红酒吧!”柳梦笑嘻嘻说道。
我迅速点完了菜,看着柳梦,问道:“你要去申请强制执行?”
柳梦笑了,说道:“不去了,太远了,嫌烦。你是公务员呀,还是一个法官?”
我点点头。
柳梦笑道:“那我要是犯了法,你是不是得抓我?”
我摇摇头,笑着说道:“我不负责抓人,我只负责审理案件。抓人那是公安的事情。”
柳梦忽然眉毛一抬,嘟着嘴问道:“那要是我落你手上了,你会怎么判?”
我笑道:“你又没犯法,我判个什么。”
柳梦却不依不饶起来,拿手托着下巴,歪着脑袋问我:“你会判我坐牢么?”
我看着柳梦,面前这个女人,已经绝对不是多年以前的那个马尾辫儿了,可是我分明看到的眉眼之间留存的那个跳动的马尾辫,那个一脸严肃要我认真学习的丫头片子,我说道:“我不会,我舍不得。”
柳梦忽然就冰冷了神情,很快却又嬉皮笑脸起来,问道:“我今天在你单位,没漏出马脚吧?你领导不会批评你吧,没给你造成什么不好影响吧?”
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说道:“没关系,我不在乎。他们不知道。即便知道了,也不会怎么样。”
服务员陆陆续续端上了菜品和红酒。可怜我捯饬半天,打不开红酒的木塞子,反倒是柳梦轻轻松松就给拧开了。
“你喜欢喝红酒?”我问道。
柳梦不说话,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又给我倒了满满一杯,举起杯子来,竟咕咚咕咚干了,然后把杯子倒立着,脸上是坏坏的笑。我知道她的意思。我举起杯子,一饮而尽。红酒又苦又涩,真他妈难喝。
柳梦又倒了两个满杯,自己还是老样子,一句话不说,再次一饮而尽。这回却是把高脚杯的脚夹在手指上,在哪里晃动。我喝掉了第二杯酒,忽然感觉头有些晕乎乎的,这红酒上头竟这么快的。
倒完第三杯,一瓶红酒已经空了。柳梦又要了一瓶,也不说话,也不动筷子,就是一杯接着一杯,她喝完,我喝;我喝完,她喝......直到我俩的身子都开始摇摇晃晃,站立不稳。
我不知道究竟是付了多少钱,一歪一斜和柳能就荒出了商场,在冰冷的马路牙子上摇摆。
“你知道吗,我已经很久没有喝这么多酒了。”柳梦迷迷糊糊说道。
我回答她:“我从来不喝酒,见了你,我才是开了戒了”。话没说完,我就在马路边出酒了,整个人都不好了,就想马上趴在雪地里睡上一觉。
柳梦摇晃着身躯,哈哈哈笑了起来,没心没肺一般,笑着笑着就哭了:“你为什么要去找我?让我不知道你也在这里,该有多好?你为什么要去找我……”
这回换作我来笑话她了,我哈哈哈放肆地笑着,问她:“我为什么不能找你,我找你找了十年了,我凭什么不能找你……”
柳梦忽而就蹲在了地上,把头埋在臂弯里嘤嘤哭泣。我过去拉她,反被她一手扒拉开来,脚底没站稳,竟一屁股摔倒在了马路上。
柳梦抬头看了我一眼,一下竟扑倒了我的身上,我一愣,嘴唇上一股柔软的香甜悠然袭来……
尽管我非常想要珍惜留在教室里,与柳梦待在一起的每一秒钟,但是学校却还是下达了最严格的死命令:这次的外出活动,是要去烈士陵园祭拜先烈,学习爱国主义精神,全校师生任何人都不允许请假。
我对于这个突然的决定竟感到了些许的欣慰,对于学校竟产生了感激之情。连我自己都闹不清楚了,究竟是因为我向往这种活动,还是迫切的只是想要挣脱这繁重和枯燥的学习生活,哪怕只是短暂的逃离。
柳梦却好像并不喜欢这样的活动。每次有事情将她与学习剥离开来,我都能看得到她眼神里流出的落寞。唯有因为我,她才会心安理得的离开学习。
“你说学校这不是耽误事儿么?”柳梦果然很是纠结这个决定。
“偶尔出去放松一下也好,要不然真的学傻了,可就得不偿失了。”凌晨的四点钟,悄无人烟,我和柳梦可以放肆的讲话,没人任何人会听得到,没有任何人会看得到。
“可是时间终究还是被浪费掉了。”柳梦嘟着小嘴巴,一副要讨个说法的样子。
我静静看着她,忽然察觉到这个丫头好像比去年更高了一些,脸庞似乎也更加圆滑了一些,尽管还是那么小。我说道:“你要这样想,去一趟外面,正好是拓展视野的机会。回来以后,可以根据一路上的所见所闻,准备好作文的素材,不也挺好么?”
柳梦低头一笑,说道:“也就是你,什么事情都可以想的那么乐观。”
我回了她一个笑容,答道:“每天看到你,我就很乐观了。”
她忽然咯咯笑了起来,一脸嘲讽的表情看着我,说道:“照你这么说,我可以去赚钱了。那些不开心的人,看我一下不就好了?那我还上个什么学、念个什么书?”
我把数学课本掏出来,说道:“你不知道,只有我才会这样么?”
柳梦忽然把脸一扭,撇了一下嘴巴,说道:“拉倒吧你。今天是要研习昨天的三个立体三角形么?”
我点点头,说道:“顺便研究一下刚才的话题。”
柳梦白了我一眼,竟然不理会我。我才忽然发现,这个小丫头竟然也会有调皮的时候。
浩子在快到六点钟的时候才进来教室,一进门看见我俩在那里读书,故意弄出很大的声响,问我:“你个傻子,你不知道八点钟就要出发了么?今天上午又不上课!大家都在睡懒觉呢!”
我问他:“那你跑来干什么?”
浩子忽然一脸地坏笑,斜着眼睛瞅我,悄悄说道:“是不是我打搅你俩了?”
我在桌子底下狠狠踩了他一脚。浩子哈哈大笑,摇头晃脑的出去了。我知道,他肯定是去找刘莉了。自从分班以后,浩子每天都会定时到刘莉的班级去,刘莉正好坐在窗户旁边,俩人有时候会说上几句话,有时候人刘莉关上窗户、头也不抬一下的。浩子却始终不依不饶,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据说,这是追女生最好的状态。
教室里重新又安静了,柳梦忽然问我:“好像要自己骑自行车去的。三十里路呢,好远!”
我微微一笑,问她:“要不然我骑车带你?”
柳梦不说同意,也不说不同意,只笑着说了一句:“我怕硌屁股疼。”
这话说到重点了。我那自行车是一辆老旧的大跨式自行车,由于身高太矮蹬不上去,父亲在村头找人帮我把自行车梁切掉了,变成了可以骑行的车子。车后座却只剩下一圈铁条了,底下就是车轮子。前后轮子上面的挡泥板,早不知道私奔到哪里去了。每每下雨,轮子卷着地上的水,蹭蹭的前后给我夹攻,我是腹背受敌却又无能为力。
别说是柳梦,就是我坐在那铁圈子上,屁股估计都会受不了。
终究柳梦还是自己骑着自行车去了。学校要求所有女生要骑在前面,男生骑在后面,然后再按照年纪从小往大了派。长长的队伍占据了半条公路,甚是壮观。体育老师在前头带路,老师们骑在旁边维持秩序,校长和教导主任则骑在队伍的最后,唤作殿后。
我是连柳梦的影子都看不到了,只能机械地蹬着车脚板,促使车子不断地向前爬行。长长的队伍,缓缓地往目的地蠕动。偶尔经过的几辆汽车,经过我们身边时候,明显的降低了速度,连喇叭都不敢按了。
也不知道究竟骑了有多久,身上已经出了汗,前面的队伍终于是停下来了。学校老师组织我们把自行车有序的停靠在了公路一旁的树荫下。一辆辆自行车,展示着各种不一的残疾,在树荫底下入眠了。
烈士陵园,据说是为了纪念当初的抗日战争建立的。我们排着队,先是到了院子里,听校长讲了一些我早已忘记了的话,然后对着巨大的烈士雕像唱起了国歌。老师们领着我们穿过几个林荫小道,进到了所谓的陈列室。
在那里我看到了记录着英雄中国人民英勇抗战的图片、泛黄的报纸,当然我最感兴趣的,还是摆设着的那几挺机关枪和土炮,看起来威风凛凛,让人望而生畏。
参观就在你推着我、我挤着你的氛围中结束了。老师们要求的是按照来时候的秩序,原原本本的返回去。但是学生们却犹如脱了缰的野马,千辛万苦找到自己的车子后,仿若见了兔子的猎鹰一般,飞也似的跑出去了。十几位老师,压根儿是拦也拦不住。
等我找到自行车的时候,已经有大半部分的学生迅速逃离了现场。我推着车子,立在柏油公路旁边,眼神却看向后续的人群,寻找一个小小的脸庞。我知道,柳梦绝对在队伍的最后面。
终于在等过了很多个不熟悉的面孔之后,我看了一个小小的脸蛋,慢慢地推着车子,在人群中茫然失措的四处张望。我把车子扔到在路边,愣是挤到了柳梦的身边,把手往她的自行车把上一放,倒把她吓了一跳,但随之而来的就是柳梦绽放了笑容的面颊。
“累不累?”我问道。
柳梦点点头,问我:“你的车子呢?”
我牵着她的车子,在来来往往疏而不漏的车流中,挤到了公路旁边。柳梦看着被扔在地上的自行车问我:“你不怕被别人给偷了去?”
偷自行车这个事情,还真的就发生过。学校里有些人的自行车不上锁,结果周五过去一看,莫名其妙的就不见了。也不知道究竟是哪个同学给骑错了,还是某些人在夜里翻墙到了学校给偷去了。总之,事情出现之后,老李头每晚的巡逻就更加勤快了。
“我这样的破自行车,没人会要的。”我嘿嘿笑道。
柳梦笑了一下,问我:“咱啥时候走?”
我抬头往后看了一眼,密密麻麻还是看不到尽头,照这么等下去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我叹了一口气,说道:“太多人了,咱就现在走吧,慢慢骑好了!”
柳梦轻轻嗯了一声,登上了自行车;我骑在她左面,一路就这样慢慢往前挪动。
清晨的太阳升到了正中央,照射下令人愉悦的温度。我和柳梦一路上没有交谈,等我回过头来一看,才发现身后已经没有几个人了。
“咱俩落后了好多了。”我对着柳梦说道。
柳梦回头看了一眼,忽然有些害怕的问我:“人太少了,要不就骑快一点,追上去吧。”
我们正在行使的这条公路,一边是南方的一个省,一边则是北方的一个省。在这个两省交汇的地方,治安非常不好,大约是因为谁也不愿意去管对面的事情。老百姓给这个地方起了个名字,叫做两渣界——意思是,两省的人渣都在这里聚集了。
我曾经听闻村里的大人说起过,这个地方邪乎得很,人也坏得很。饭店里吆喝的两块钱一份的包子,吃完了管你要五块钱,你不给就会挨打。马路上有人故意扔了钉子,刺破你的车轮胎,然后两块钱一个给你修补。还有很多故意拆散别人家庭的女人,在这里聚集扎堆,坐着大人们所愤愤不平的事情。甚至还有偷偷绑架了小孩子、年轻妇女给卖到遥远的山里的人。总之,这是一块非常不安全的地方。
我知道柳梦的意思。如果只是我俩单独被落在后面,那确实有点令人不安。我点点头,柳梦用力踩起了轮子;我紧跟着她,一路开始提速。
约摸过了有十分钟,前面出现了稀稀拉拉的人影,我仿佛看到了胖胖的张老师在队伍最后面慢慢的骑着。柳梦也看到了人群,笑嘻嘻说道:“这么快就追上了。”
我回头看她一眼,瞅了瞅四周,问道:“快到学校了。我带你去个地方,你去不去?”
柳梦扑闪着两只小眼睛,惊奇地问道:“去哪里?别又落单了。”
“放心吧,我们已经回到镇子上了,这里安全了。”我告诉她。现在所处的这个位置,是我非常熟悉的位置。我并不住在这里,但是每次我的母亲要回到外婆家里,都会路过这里;久而久之,我也就熟悉了这里的沿路。
柳梦看着我,愣了一会,转而说道:“你要带我去哪里?”
我一笑,说了声跟我来,直接在前面不远的路口转向了右边,柳梦紧跟着我拐了弯。在这条乡村土路上骑了几百米,再向左拐,直行得有个二里地,我停下了车子,站在那里等她。
柳梦从自行车上下来,问我:“这不是田地么?来这里干嘛?”
我不说话,把头一甩,带她绕过了一堆石墙,面前是一个深深的水渠,水渠里已经干涸了,落叶枯草堆满了一地。水渠是用巨大的青石堆砌而成的,上面稀稀拉拉涨了几处青苔,水渠的边上有几块大石头,高高耸立在那里,平平整整,在日光里打盹儿。
我跳上了那块大石头,伸出手来递给柳梦。柳梦迟疑了一下,抓住我的手,终于是爬上了那块石头。
站在石头上,有着居高临下的感觉。田地层层铺开金黄,连接到不远处的山脚;微风阵阵送着幽香,裹挟着春日里的芬芳。阳光慵懒的洒在人的身上,给人一种安眠的沉静。
“你看,这里不错吧。正好可以休息一下。”我对柳梦说道。
柳梦的脸上写满了兴高采烈,大约是繁重的和机械的学习占据了她的全部时间,甚至于都忘记了我们正处在一个如花的岁月里。
“你怎么知道这个地方的?”柳梦问我。
我把手指向西北方向一个小村庄,告诉她:“那里你看到没有,那个村子后面,就是我外婆家。我经常路过这里的。以前我舅舅还带我来这里捉鱼呢!”
柳梦笑了一下,站在石头上看向远方。临近中午,阳光开始浓烈,照在脸上开始有些发烫;再加上是骑了太久的自行车的缘故,我的额头上开始冒汗,柳梦的脸上也沁出了汗珠。
我脱去了校服,柳梦看了我一眼,也把自己身上穿的一件红色的外头给脱了去。里面是一个蓝色的手织薄毛衣,紧紧的贴在柳梦身上。
柳梦紧闭了双眼,扬起头,张开了双臂,阳光洒在她的身上,似乎在泛着晶莹的光。她在贪享这一刻的悠闲,以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姿态。
直到这时,我才忽然发现,柳梦的身体竟然也有了曼妙的曲线,胸前有了些许的凸起,似乎屁股也比去年要更加翘了。冬天的衣服又大又厚,除了脸蛋,几乎每个人的样子都是一样,如同北极熊一般圆乎乎。而现在到了春天,褪去了冬衣之后,竟有这样的美妙变化。
这大约就是女人的发育吧!我心里琢磨着,忽而想到自己身上也有了日渐浓密的毛发。在每一个未曾留意的时光里,原来我们每个人都在生长,只不过柳梦竟然可以如此曼妙。
我呆呆的看着柳梦的身姿,脑子里竟忽然有了莫名的悸动,心里竟忽然温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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