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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异闷葫芦

闷葫芦 著

其他类型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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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闷葫芦   更新:2023-01-14 15:5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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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异闷葫芦》精彩片段

我:「不知道,我们昨晚十一点睡的,早上就发现他……死了。」


系书记:「一个大活人在你们三个身边吊死了,你们就没注意?」


一个室友答:「我们都睡得很死,没注意。」


系书记:「是不是你们三个看不惯他,把他杀了?」


我听完生气,就大骂:「你别侮辱人啊!我们跟他的关系很好!」


校书记也对系书记说:「老王,工作态度严谨一点,怎么随便怀疑自己学校学生的人品。」


然后,校书记问我们:「他昨天晚上也在寝室里睡觉?」


我答:「没有,我们昨晚十一点上床睡觉的时候,他还没回寝室,我们给他打电话发短信,他都没回,我们担心他可能明天早上回来得早,就没锁门。」


说完,我把聊天记录和通话记录给校书记看。


校书记拿走我的手机,不光只看了昨天的信息,还看了早些日子的。


不过也没什么可看的,早几天的聊天记录,都是什么带饭、带水、回来开黑之类的内容。


校书记看了会儿,觉得没什么,就把手机还给我。


然后问:「他有没有什么特殊情况?」


我答:「他和我们不是一个班的,他和自己班上的同学关系不好,然后他会吃药,就是他桌上那个。」


系书记听到这,也进了寝室,没过一分钟就出来了,她跟校书记说:「盐酸帕罗西汀片,是抗抑郁的药,这学生有抑郁症啊。」


校书记听完,心里好像拿定了主意,和系书记互相点了点头。


系书记说:「有抑郁症,应该就是自杀的了。」


校书记对我们说:「这几天,你们睡招待所,你们寝室的东西暂时不能动,一会儿警察来了,问你们什么,就像现在一样答。」


我们知道他有抑郁症时,很惊讶,但更多是松了口气,像是终于要洗清嫌疑一样。


可转念一想,又觉得后怕。


从我们发现闷葫芦的遗体到现在,已经一个多小时了。


他还吊在那,没人想过把他放下来。


正当这时,校长和后勤部长从寝室出来,他脸色不好,看了眼校书记,问:「是不是该通知派出所的同志了?」


校书记点头,「可以通知了,这样,我们先去调监控看一下,没问题再请派出所的同志来。」


老实说,我听到他们的这段对话时,心里充满了鄙夷。


难怪只要有人来查监控,他们就说监控坏了,在检修。


怕是早就删除了监控内容,没什么能拿给别人看的,只能撒谎。


后来,校长、后勤部长、保卫处长、系书记、辅导员,一共五个人带着我们去了监控室。


其余的几位领导去干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老实说,虽然现在是大白天,但监控的内容,还是让我们在场的每个人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



男寝的监控室就在宿管的房间里。


领导让宿管调出我们那的监控。


然后就看到画面上,在凌晨 2 点的时候,闷葫芦从走廊尽头出现。


他走到寝室门口,刚把手放在门上,然后画面就静止了。


宿管还以为是碰到了暂停按钮,却发现监控画面右下角的时间一直在变。


不是画面停了,是闷葫芦没有动。


于是宿管按了快进按钮。


快进了两分钟,走廊的灯黑了,但是监控都带有夜视功能,还是能看清闷葫芦的动作。


他依然没动,持续了足足五分钟。


之后,他才把手从门上放下来,拿出手机,翻了一下,把手机放回口袋。


还是没进寝室,转身走了。


宿管顺着闷葫芦离去的方向,调出了那边的监控。


后来的画面就很诡异。


这个闷葫芦在整个凌晨 2 点到 3 点的时间里,一直在宿舍楼的走廊上走动。


从五楼走到三楼,从三楼走到顶楼。


夜深了,学生都睡了。


他就像是午夜的幽魂,在监控里是白色的,在各个楼层游荡。


感应灯黑了又亮,亮了又黑。


他时不时地蹲下哭泣,又时不时地找到楼梯中间的窗户。


他会站上窗台看下面的景色,然后畏畏缩缩地回到楼梯上,又蹲在地上哭。


在那种黑白色的监控画面中,我们围观着这一幕。


心里有说不出来的压抑。


这个监控的画面,就像是一幅被黑色蜡笔描乱过的恐怖画布。


后来。


监控里,闷葫芦去了顶楼,在短暂的监控盲区后,他重新出现在画面里。


这时候的他,走到墙边,爬上栏杆,看着楼下。


我能感觉到他有一跃而下的冲动,可也感觉得到他在害怕。


他做出了原地跳远的起跳动作,反复了好几次。


可他最后还是没能跳下去。


也许是畏惧坠楼后身体变成血肉模糊的样子吧。


只见他把手伸进口袋,居然拿出了一捆尼龙绳,监控上看得不仔细,但应该就是他上吊的那一根。


闷葫芦像下定决心一样,转身下楼,直接冲向五楼。


这次,他来到寝室门前,没有犹豫,慢慢地推开寝室的门,进入其中。


然后再也没出来……


短短两个小时的画面,被快进了七次。


我们实际看到的画面,只有不到十五分钟。


就是这短短的十五分钟,让在场所有人的情绪都压抑了。


校长的脸色最难看,他叹气。


「唉,平时还是没有做好同学们的心理健康教育,这位同学踌躇了两个多小时,还是决定结束自己的生命。」


我也觉得心酸。



后来,我们带着各自的行李,搬到了三楼。


在路上,我们看见了闷葫芦的父母,那是两个看上去打了一辈子工的人,就是那种普通小区里最普通的中年人。


我在他们的脸上,看到了中年丧子的悲痛。


好在校方和警方保护了我们的身份,没让我们和闷葫芦的父母见面,当然了,这只是客套话。


真实的原因是,校方怕我们和闷葫芦的父母见面后,说了不该说的话,所以没让我们见面。


一个抑郁症患者,因为无法适应大学生活,选择在寝室里放弃自己的生命。


到这里为止,就是目前流传的版本。


也是除我之外,所有人了解的版本。


事实上,这个故事没有结束。


这个故事的后续就是另一个不为人知的版本。


也许你们很多人看完我口中的这个版本后,都会怀疑它的真实性。


但只要你们稍稍看过一些新闻就会知道。


大学里骇人听闻的事情,多了。


搬到三楼后,又过了两个星期,我们还没有从那件事的阴影中恢复过来。


直到最近,我们晚上睡觉都不敢关灯。


不只是我们,大半个男寝几乎都是彻夜亮灯的。


男寝里死了人,还是吊死的,难免人心惶惶。


……


周五下课后,我趁着中午午休的空当,回寝室拆枕套,准备清洗。


发现了枕套里的一张纸条。


纸条上写着:顶楼东门出口第二根通风柱的地砖。940821。


我上一次洗枕套是在一个月前,那时候,枕套里可没有这张纸。


后来我想了一下,可能是闷葫芦在吊死之前,塞在我枕头里的。


我暂时没有告诉另外两个人,只是等他们不在寝室的时候,翻了翻他们的枕套。


他俩不像我那么讲卫生,枕头套用了两个学期都没洗过,都发黄了。


简单翻动一下,确认里面没有东西。


于是我肯定,这是只留给我的东西。


上面写了地址,还有一串数字。


这串数字我知道,是他的生日。


那这个地址呢?我决定去看看。


我下午就去了顶楼天台,这个地方在事发后就锁起来了,生怕再有学生会想不开。


好在学校还没来得及把一旁的窗户堵死。


我通过窗户翻到天台上,然后找到纸条上写的位置。


我发现这个位置,就是当时监控的盲区。


那时候闷葫芦在盲区停留了一段时间,难道就是在这根柱子附近藏东西?


围着这根柱子走了一圈,发现地砖有一块很松,轻轻一搬就起来了。


在底下,压着一张农行的银行卡。


银行卡上裹满了淤泥,已经发臭了。


我先把银行卡从淤泥里抠出来,抓在手里,跑回寝室。


当时我也不知道银行卡能不能水洗。


所以就先刮掉银行卡上的淤泥,然后用湿纸巾一点一点地洗干净。


看着这张银行卡,和纸条上留下的生日。


我心里暗暗自喜欢,能串联起来了。


这个生日,大概就是银行卡的密码。



在大学里,辅导员不在乎你挂科、逃课、逛夜店。

他们只在乎你会不会死在学校里。

很多看似岁月静好的大学,都有不能说的黑幕。

在长江中下游一带的一所传媒学校里头,就发生过学生死在学校里的事情。

具体哪一所我不能说,学校给了封口费,还用顺利毕业来威胁我们闭嘴。

现在我已经毕业好多年了,就想把这个故事说出来。

尽量不带感情色彩,只讲亲身见闻。

我和死者的关系还不错,做什么都会叫上他,把这件事说出来,是想还原一下事情的真相,因为这个故事,有两个版本。

至今还在学校流传的,是其中一个不完整的版本。

后面出现的名字都是化名,不必去查,也不必追根溯源。

刚入学时,新生都要做心理问卷调查,最后一题就是「你/家族是否有精神病史」。

一般人在这里都会填真实信息,后来我们问过老师,自杀的那个同学也填写了真实信息。

他有中度抑郁症。

这里就叫他「闷葫芦」吧,这是我们寝室里给他起的外号。

起外号不是欺负他,大家都有外号,大学里的男生,大家都懂,总是开一些不切实际的玩笑。

在寝室里,我们注意过闷葫芦总吃药,后来才知道那个药叫「盐酸帕罗西汀片」,专治抑郁症的。

盐酸帕罗西汀片一版是十片,每片中间有一条缝,可以掰开,我们每次看闷葫芦吃药,一般都是吃 1.5 片。

那时候是大一下学期,刚下晚自习回来,没看见他,就看见他桌上有一个空了的铝箔药版。

事后回忆这件事的时候,我和另外几个室友都觉得是闷葫芦当天晚上一下子吃完的,也可能是那个药片原先吃了不少,他只是当天晚上恰好吃完了。

说到这,大家应该也猜得出来,这个自杀的闷葫芦,是我室友。

一个寝室四个人,我们三个一个班,闷葫芦是另外一个班的,所以我们平时不太清楚他的情况。

只知道他成绩很好,才大一下学期,就已经是预备党员,评优、评先一定有他。

主要是长得也好看,不是阳光帅气的好看,是那种皮肤很好的一般长相,毕业后第二年我才知道,这种好看叫五官端正。

除了平时不爱说话,他就是个完人。

但是他没什么朋友,除了和我们在一块,就是孤零零的一个人。

周末总是早出晚归,有时候干脆不回来。

我们之前问过他去哪了,他也不告诉我们,只是苦涩地笑一下。

「打工。」

我们知道他家庭条件不富裕,而且他自己经常吃药,所以生活费总不够用。

因此会打临时工,上学期是在食堂勤工俭学,下学期就去当家教了。

所以我们寝室的哥们都挺照顾他的。



那天是周五,晚上十一点多了,他还没回寝室。

寝室一般十点门禁,十一点已经不能出入了。

我们觉得他今天可能又去兼职了。

因为是周五,明天不上课,大家都想睡懒觉。

所以我们没锁门,如果闷葫芦白天回来了,自己就能进来,省得敲门把我们叫醒。

然后大家就上床睡觉,倒头就睡,爱运动的男孩子睡眠质量都不差。

第二天,

一个哥们被尿憋醒,他当时迷迷糊糊,眼睛也没睁开,完全是凭着感觉下床,穿拖鞋,然后往卫生间的方向走,肩膀撞到了什么东西,太困了也没管。

放完水后,他又沿着原路返回,这次又撞上了什么。

他刚放完水,意识清醒了点。

就睁眼看了下撞到的东西,

瞄了一眼,吓得把椅子和墙边的鞋架都压倒了。

「啊!」

我们被这个声音吓醒。

「怎么了!」

我刚问出口,就和当时吊在半空的闷葫芦四目相对。

那时候他的遗体在半空打转,正好转到我的方向,眼珠朝上,眼白对着我,舌头压在下嘴唇上,舌尖出来一点点。

那时候的感觉我记得很清楚。

大脑瞬间空白,心脏揪紧一样,浑身激烈地哆嗦,一口气进进出出,险些憋死。

我们看到了吊死在电风扇下的闷葫芦。

大家想一想,我们都是来读大学的,同一个寝室里的室友死了,还是在我们熟睡的时候默默吊死的。

最关键还就在我们身边。

那种不寒而栗,现在想起来都害怕。

回想那一天闷葫芦到底是怎么死的,我们都在猜测。

也许是凌晨,我们睡得深的时候,他回到寝室,找了根绳子,穿过墙顶吊电风扇用的铁钩,然后打了个绳结……

我们赶快穿好衣服,没敢动现场。

我跟一个室友出门叫宿管,剩下那人就负责别让其他同学进来,顺便打电话通知辅导员。

一路上,总有同学问我们:

「死人了?真死人了?」

「听说是吊死的,真的假的。」

我虽然平时总把「死」「干掉」之类的话挂在嘴边,但真的看到人死了,还是会害怕。

所以我们守口如瓶,什么也没说。

如果遇到熟人追问,就骂骂咧咧地怼他。

「要命的事情就闭嘴吧!积点德!」

……

我们一路小跑,找到宿管大妈,和她说明发生了什么事情。

宿管大妈听到这事也吓到了,手一直放在胸前抖动,不想跟我们去,一直东躲西藏。

后来是辅导员来了,宿管大妈才不情愿地跟上去。

……

结果辅导员看了现场后,觉得事情太大了,于是就叫来了领导,领导看了现场,又叫来了更大的领导。

到最后,校长、校书记、系书记都来了。

校长一来,就问我们:「这事没跟别人说吧?」

我摇头。

「没有,第一时间就联系辅导员了。」

校长点头。

「做得对。」

然后,校长跟后勤部长一起进了寝室,系书记和校书记则把我们带到走廊开始询问。

系书记:「什么时候死的?」

我:「不知道,我们昨晚十一点睡的,早上就发现他……死了。」

系书记:「一个大活人在你们三个身边吊死了,你们就没注意?」

一个室友答:「我们都睡得很死,没注意。」

系书记:「是不是你们三个看不惯他,把他杀了?」

我听完生气,就大骂:「你别侮辱人啊!我们跟他的关系很好!」

校书记也对系书记说:「老王,工作态度严谨一点,怎么随便怀疑自己学校学生的人品。」

然后,校书记问我们:「他昨天晚上也在寝室里睡觉?」

我答:「没有,我们昨晚十一点上床睡觉的时候,他还没回寝室,我们给他打电话发短信,他都没回,我们担心他可能明天早上回来得早,就没锁门。」

说完,我把聊天记录和通话记录给校书记看。



系书记:「什么时候死的?」

我:「不知道,我们昨晚十一点睡的,早上就发现他……死了。」

系书记:「一个大活人在你们三个身边吊死了,你们就没注意?」

一个室友答:「我们都睡得很死,没注意。」

系书记:「是不是你们三个看不惯他,把他杀了?」

我听完生气,就大骂:「你别侮辱人啊!我们跟他的关系很好!」

校书记也对系书记说:「老王,工作态度严谨一点,怎么随便怀疑自己学校学生的人品。」

然后,校书记问我们:「他昨天晚上也在寝室里睡觉?」

我答:「没有,我们昨晚十一点上床睡觉的时候,他还没回寝室,我们给他打电话发短信,他都没回,我们担心他可能明天早上回来得早,就没锁门。」

说完,我把聊天记录和通话记录给校书记看。

校书记拿走我的手机,不光只看了昨天的信息,还看了早些日子的。

不过也没什么可看的,早几天的聊天记录,都是什么带饭、带水、回来开黑之类的内容。

校书记看了会儿,觉得没什么,就把手机还给我。

然后问:「他有没有什么特殊情况?」

我答:「他和我们不是一个班的,他和自己班上的同学关系不好,然后他会吃药,就是他桌上那个。」

系书记听到这,也进了寝室,没过一分钟就出来了,她跟校书记说:「盐酸帕罗西汀片,是抗抑郁的药,这学生有抑郁症啊。」

校书记听完,心里好像拿定了主意,和系书记互相点了点头。

系书记说:「有抑郁症,应该就是自杀的了。」

校书记对我们说:「这几天,你们睡招待所,你们寝室的东西暂时不能动,一会儿警察来了,问你们什么,就像现在一样答。」

我们知道他有抑郁症时,很惊讶,但更多是松了口气,像是终于要洗清嫌疑一样。

可转念一想,又觉得后怕。

从我们发现闷葫芦的遗体到现在,已经一个多小时了。

他还吊在那,没人想过把他放下来。



宿管顺着闷葫芦离去的方向,调出了那边的监控。

后来的画面就很诡异。

这个闷葫芦在整个凌晨 2 点到 3 点的时间里,一直在宿舍楼的走廊上走动。

从五楼走到三楼,从三楼走到顶楼。

夜深了,学生都睡了。

他就像是午夜的幽魂,在监控里是白色的,在各个楼层游荡。

感应灯黑了又亮,亮了又黑。

他时不时地蹲下哭泣,又时不时地找到楼梯中间的窗户。

他会站上窗台看下面的景色,然后畏畏缩缩地回到楼梯上,又蹲在地上哭。

在那种黑白色的监控画面中,我们围观着这一幕。

心里有说不出来的压抑。

这个监控的画面,就像是一幅被黑色蜡笔描乱过的恐怖画布。

后来。

监控里,闷葫芦去了顶楼,在短暂的监控盲区后,他重新出现在画面里。

这时候的他,走到墙边,爬上栏杆,看着楼下。

我能感觉到他有一跃而下的冲动,可也感觉得到他在害怕。

他做出了原地跳远的起跳动作,反复了好几次。

可他最后还是没能跳下去。

也许是畏惧坠楼后身体变成血肉模糊的样子吧。

只见他把手伸进口袋,居然拿出了一捆尼龙绳,监控上看得不仔细,但应该就是他上吊的那一根。

闷葫芦像下定决心一样,转身下楼,直接冲向五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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