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初六苏梅的现代都市小说《门徒全文章节》,由网络作家“马小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都市小说《门徒》,现已上架,主角是初六苏梅,作者“马小虎”大大创作的一部优秀著作,无错版精彩剧情描述:这个赌摊儿。赌的是单双。赌具很捡漏,地上铺着一块白布。上面放着一个不大的瓷碟。瓷碟上的盖子,是用纸壳剪成的一个圆形。旁边放着一堆瓜子。开局时,摊主随意抓几粒瓜子,扔到碟子里。然后盖子一盖,让你猜单双。在2000年以前,这种街头骗术,全国各地,到处都有。......
《门徒全文章节》精彩片段
这个赌摊儿。
赌的是单双。
赌具很捡漏,地上铺着一块白布。
上面放着一个不大的瓷碟。
瓷碟上的盖子,是用纸壳剪成的一个圆形。
旁边放着一堆瓜子。
开局时,摊主随意抓几粒瓜子,扔到碟子里。
然后盖子一盖,让你猜单双。
在2000年以前,这种街头骗术,全国各地,到处都有。
有这种猜单双的。
有三张牌,两张黑色、一张红色。
黑桃、梅花、红桃。
让你猜哪张是红色的。
有类似三仙归洞,猜球在哪个碗中的。
也有街头弹珠,专骗老人小孩儿的。
还有象棋残局,斗地主残局的。
可以说种类繁多,五花八门。
但都逃不过一个字,骗。
我到时,这局刚结束。
这摊主就一边磕着瓜子,一边吆喝着:
“压的大,赢的大,回家换辆桑塔纳。压的多,赢的多,压了摩托换轿车。各位看好了,我现在开始下了……”
说着。
他拿起三粒瓜子,扔到盘子中。
盖子一盖。
又开始吆喝。
“下注喽,下注喽。下单赢单,下双赢双,下个老婆赢姑娘……”
他一共放碟子里三粒瓜子。
只要眼睛没有重大疾病的人,是都可以看的清清楚楚。
一下完。
就有几个男人,纷纷抢着下注。
“这把是单,三个,我看见了!”
“对,就是单,我下二百……”
“我也得下,这么好的赢钱机会,上哪儿找去……”
其中一个男的,还直接摁住盘子上的盖子。
那意思,是防止摊主偷着往里面放瓜子。
大家别以为,这些人是傻子。
实际,这些人都聪明的很。
并且,和摊主都是一伙儿的。
俗称,托儿。
在千门下八将中,被称之为“种将”。
指的是提前安排在赌客中的自己人。
作用就是煽动围观的人下注。
有人可能会想。
这么简单的骗术,还有人敢玩?
就是不知道他们的手法,也能猜到有猫腻。
但我告诉你,不但有玩的,人还不少。
人本身都有一种从众心理。
并且,在特定的环境,和话术的蛊惑之下。
经常会做出一些平日里,根本不可能,或者不敢做的事。
就像现在的电信诈骗。
为什么接电话后,不让你挂电话。
就是要把你圈定在他设定的话术氛围中。
根本不给你安静思考的机会。
果然,周围有看热闹的,开始下注了。
当然,他们下的都是“单”。
不过下的注不算大,加一起也就二三百块钱。
就听摊主继续吆喝着:
“买定离手,马上要开了啊。还有没有下的……”
说着,摊主把手放在盖子上,想要掀开。
“等一下!”
老吴头儿忽然伸手拦住。
就见他拿出五十块钱,压在了双上。
“我压双,开吧……”
这个老东西。
他肯定知道这局上的猫腻。
单上钱多,肯定是要出双。
所以,他特意压了双。
并且,他把钱数控制的很好。
压太多,庄家容易放水吃他。
压太少,赢了没意思。
五十块,不多不少,刚刚好。
果然,摊主瞪了他一眼。
犹豫一下,打开盖子。
盖子一开。
人群中,不由的发出一声整齐的惊呼。
里面明明是三粒瓜子。
可这一开,竟然变成了四粒。
其实,他这种小把戏,很简单。
摊主手指尖夹了一小块磁铁。
而盘子中,有一粒瓜子里面,放了一小块铁。
这粒瓜子,始终被吸在盖子上。
需要时,手指一松。
瓜子下去。
不需要时,就始终吸在盖子上。
一见是四。
众人七嘴八舌,开始嚷了起来。
“明明是单,怎么一开,就是双啊?”
“是啊,这不是骗人嘛,我都输了五六十了……”
“会不会是蜈蚣他们干的?”
我不由的问道。
老黑一边回身,准备上楼,一边说道:
“不能,他们没这水平,也没这胆子敢偷我……”
说话间,我们两人已经到了二楼。
虽然已是半夜,但二楼的麻将,依旧是桌桌爆满。
我俩本打算是上刚刚玩的四楼的。
还没等上楼梯,我随意的一回头。
就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在二楼的一个麻将桌旁徘徊。
这人,正是刚刚在我们牌局旁边转悠的小乞丐。
因为我之前观察了他一会儿,确定他不懂千术。后来就没再注意他。
当我看到他时,他也正在看我。
四目相对,这小乞丐的目光,立刻躲闪,看向别处,根本不敢和我对视。
我停了下来。
看着他,慢慢的走了过去。
虽然,这小乞丐没正眼看我。
但我知道,他正用余光,不时的看向我的方向。
眼看着,我就要走到他身边。
只要一伸手,就能抓住他。
忽然,小乞丐侧身。
倏然一动,竟从我的眼前,直接溜了过去。
他的动作很快,如同脱兔一般。让我根本没反应过来。
怕他就这么跑了,我忙对老黑大喊一声:
“老黑,抓住他!”
老黑本来就在楼梯口。
听我一喊,他大步上前,一伸手。
宽厚的手掌,一把抓住小乞丐的衣领。
“你他妈往哪儿跑!”
明明被抓,但小乞丐却没有丝毫的慌张。
他甚至连头都没回,只是一抬手,向后一挥。
接着,就听老黑“啊”的一声惨叫。
不由自主的松开了手。
我急忙上前,还想拦住小乞丐。
可见他扶着栏杆,纵身一跃。
竟从二楼处,直接跳到一楼饭馆儿的桌子上。
顺势一滚,直接冲出门口。
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在我心里,只有一个词语形容,轻盈。
回头看老黑,他的手背处,正在不停的滴血。
伤口不长,也不深。
最让老黑压抑的是,他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对方伤到的。
但其实我看清了。
小乞丐的两指之间,夹有一个极其锋利的刀片,刀刃朝下。
回手时,刀刃便已划破老黑的手背。
他动作极快。即使千门高手,换牌的速度,恐怕都要比他逊色一些。
简单处理下伤口,老黑和我下了楼。
他依旧忿忿不平。
嘴里骂骂咧咧,说什么也要抓住这个小乞丐。
而之前厨房里的师傅,对小乞丐了解一些。
他出来告诉老黑,这小乞丐就住在老街东市口的桥洞下。
老黑二话没说,拉着我,就直接去了东市的桥洞。
此时已经半夜。
老街除了星星点点的灯火外,四周都是漆黑一片。
东市的桥洞里,倒是有点光亮。
因为有了刚才的教训,老黑出来时,特意把饭馆儿的擀面杖拎了出来。
桥洞的一角,是用一个破木门遮挡的。
我和老黑蹑手蹑脚的靠上前。
一到门口,老黑猛的一抬脚。
就听“咣当”一声。
木门应声而倒。
几平米的空间内,一老一少,正看着我俩。
老的是躺在一个纸壳铺的床上。
虽然是夏天,但他还是盖着一身脏兮兮的厚被。
少的则是小乞丐,他正站在床边,手里还拿着一瓶水。
见我俩忽然进来,小乞丐明亮的眼睛里,透出一丝惊慌。
而蓬头垢面的老乞丐,倒是一脸镇定。
老黑也不废话,举着擀面杖,指着小乞丐,骂说:
“你个臭要饭的,敢偷老子的钱,给老子拿出来……”
我本以为,小乞丐会害怕,乖乖的把钱拿出来。
但在场的都是老千。
这种牌型出来,难免会让他们提高警惕。
不过,我也是没办法。
我现在,必须要先赢一些。
不然,今天弄不好就得不偿失了。
这把我先下注。
直接闷牌,下了顶注五千。
我下家是大背头。
他看了我一眼,一脸严肃的说了一句:
“小伙子,打的很凶啊,上来就五千。我跟了……”
说着,冲着牌桌,扔了五千块。
轮到何欢时。
她很谨慎。
先是看了下牌,对K。
这种牌型,面对闷牌的,是可以跟两手的。
但她没有丝毫犹豫,竟直接弃牌。
并且,还抬头特意的看了我一眼。
我知道。
她猜到我出千了。
但她还是想,我能帮她赢一些。
但我并没给她任何回应。
她的下家,是那位胸前纹着玫瑰的女人。
她淡淡一笑,闷牌跟注。
末家是鹰钩鼻,他也选择跟注。
这把牌,很有意思。
两个奉天的人。
以为我会按照郑老厨的吩咐,让他们两人中,任意一个人赢。
而钱老八手下的鹰钩鼻。
完全是配合我,希望能帮我抬两手,打到满注。
不管我俩谁赢,也都可以。
我们四人,就这样五千五千的下着。
没过几轮。
桌上的钱,就到了十万。
而钱老八和郑老厨,也都站在牌桌旁。
两人神情倒是很放松。
毕竟,刚开没几局。
无论谁赢,都说得过去。
“十万了,比牌吧!”
大背头还是一脸严肃,直接把牌亮开。
他是9、10、 J的杂顺。
鹰钩鼻也亮了牌。
5、6、7的杂顺。
纹着玫瑰的女人,看了下自己的牌。
妖娆一笑,扭着身子,说道:
“看来,这把是我赢喽,K同花……”
说着,也把牌亮开。
而我装模作样的也看了下牌,接着说道:
“不好意思,你不大,我是A同花!”
说着,亮牌,收钱。
桌上一共十万块,现在属于我了。
玫瑰女和大背头,同时盯着我。
我猜,他们两人一定奇怪。
我是怎么出的千。
并且,怎么没让他们赢。
而我,也不看他们,继续洗牌。
“帅哥,手气不错嘛……”
玫瑰女看着我,忽然说道。
“还好!”
我淡淡答道。
“叫什么名字啊?”
玫瑰女对我已经有了好奇。
原因很简单,就是因为她看不出我的出千手法。
“初六!”
“呵,逗我呢吧?初六,我还十五呢,正月的!”
玫瑰女,以为我是骗她,用的假名。
说着,还白了我一眼。
而我也不当回事。
心里暗暗计算着时间。
因为的计划,已经开始了。
我猜。
用不了几分钟。
应该会有人进来。
果然,我牌还没发完。
门便被重重推开。
殷武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
到了我们房间,便大吵大嚷的对钱老八说道:
“八哥,房间都特么满了。我去大堂的酒吧了。有事你就给我打电话……”
钱老八微微点头。
这就是我今天要把房间全包的原因。
因为,今天两人都带了不少手下。
防备对方输急了,下黑手。
而我不能让他们的手下,在房间里休息。
我要把他们赶到楼下,或者门口。
以便下面的计划,能顺利实施。
牌局继续。
我又赢了两三万。
加上刚刚那把。
已经赢了十万左右。
我便不再出千。
把自己赢的钱,控制在十万以内。
因为,赢这十万,会是我的。
但超过十万,那就不好说了。
牌局不温不火的进行着。
而我抽着烟,心里依旧计算着时间。
按我的计划,五分钟之内。
第二个敲门的人,将要来了。
果然,还没到五分钟。
外面再次传来敲门声。
进来的人,是郑老厨的手下,快刀赵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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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我的女人。
不能被人欺负。
而现在,我已经认定苏梅,就是我的女人了。
浴室门推开了。
苏梅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她换上了一套真丝吊带的睡裙。
头发还用白色的毛巾扎裹着。
看了我一眼,她冷淡的说道:
“洗澡吧,睡衣给你放浴室了……”
说着,她回身去了卧室。
洗过澡,穿着苏梅买的睡衣。
我轻手轻脚的进了卧室。
卧室里,只开着床头灯。
灯光有些黄晕。
这让整个卧室,更多了几分暧昧的味道。
苏梅背靠着我的方向,侧躺在床上,盖着夏凉被。
露在外面的,只有她白皙的香肩。
我上了床,躺到苏梅的旁边。
虽然我没碰她一下。
但我还是能感觉到,她很紧张。
紧张到,呼吸都有些急促。
苏梅怎么会紧张成这样?
难道她没经历过男人?
我不相信。
在洗浴和赌场里摸爬滚打。
说没经历过男人,怎么可能?
我伸手,搭在苏梅的香肩上。
她的身体,因为紧张,而显得有些僵硬。
“转过来……”
我轻声道。
苏梅犹豫了下。
但还是按我说的,转过身来。
我把她轻轻的搂在怀里。
“把灯关了……”
苏梅的声音很小,也很温柔。
又带着丝丝紧张。
而这声音在我听来,就是一种销魂的魅惑。
房间里一片黑暗。
我知道,苏梅并不甘心,更不情愿。
但她还是像一只温顺的小猫一样,躬在我的怀里。
苏梅的身体很软。
是那种柔若无骨的软。
她的头发,也不时的蹭到我的脸上。
那种痒痒的感觉,让我不由的闻了闻她的秀发。
这是一种只属于苏梅的清香。
忽然,我发现我有些困倦。
这是十几年的失眠生涯中,从未有过的感受。
原来,心仪的女人,还可以治疗失眠。
至少对于我来说,管用。
这一晚,我们什么都没做。
当然,这并非因为我是什么正人君子,坐怀不乱。
而是我不喜欢强迫。
我要的女人,必须要心甘情愿,委身于我。
不然,我会觉得索然无味。
不过这一晚,也是我十几年中,睡的最踏实的一晚。
没有失眠,也没有惊醒。
有的,只有美人在怀的酣睡。
一早醒来。
苏梅已经走了。
床边,还留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
“餐桌有早点,谢谢!”
谢谢?
谢我什么?
难道是谢我没有睡她?
如果是那样,那她谢的有点太早。
因为她,早晚都是我的。
…………
我的每天,似乎都是一样。
分发备品,无聊发呆,等着下班。
但今天,却又有些不太一样。
不知道为什么,我有些想去楼下的赌场看看。
因为这一整天,我都没见到苏梅的身影。
虽然昨天,她按那位二老板所说。
放走了用探测手表出千的唐三。
但我还是有些担心。
那位传说中的邹家二老板,会不会找她的麻烦。
我知道,我不该有这种念头。
作为老千,要懂得置身事外。
自保,是老千的第一原则。
但脑海中的想法,却根本控制不住。
我正胡思乱想时。
备品室的门,忽然被推开。
抬头一看。
就见穿着西装,打着领带的大堂经理,正站在门口。
他看了我一眼,接着就回头对门外的人客气说道:
“他就是初六,你们看看,要找的人,是他吗?”
话音一落。
门口处,便闪出几个彪形大汉。
而为首的,一脸横肉,剃着光头。
头顶上,一道骇人的刀疤。
像一条蜈蚣一样,趴在上面。
蜈蚣!
那晚赢了蜈蚣五万块后。
他曾和老黑放话,如果不和他继续赌。他就会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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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高手,靠的是苦练的技术。
用的,也都是普通的通用骰子。
“你能赢他吗?”
苏梅又问。
高志强微微摇头。
“不好说,试试吧!”
两人一说完,苏梅便走到跟前。
看着九指男人,微笑说道:
“这位先生,大厅的人太多,有些吵闹。我们不如到VIP室,继续玩吧……”
“好!”
九指答应的很痛快。
拿起筹码,跟着服务生,便朝VIP的房间走去。
苏梅马上走到我身边。
趁着旁边人不注意,悄声说道:
“你也跟着进去。如果高志强要是再不行,你就上!”
我微微点头。
心里也有些兴奋。
因为,这个九指。是我出道以来,遇到的千术最高明的老千了。
天象赌场的VIP室,我还是第一次来。
空间很大,装修的也很豪华。
并且,还特意设计成了套间。
进门处,是一个环形小吧台。
吧台里面,摆放着各种酒水。
旁边,有一个定制的雪茄柜。
还特意弄了一个品尝雪茄的休闲区。
里面的房间,才是真正的赌博区。
一张巨大的环形赌台,旁边放着各种赌具。
我们进来时。
邹晓娴已经在这儿了。
看到我的那一瞬,她微微皱了下眉头。
我知道,中午输给我,她和苏梅步行走回来的事儿。
她还一直耿耿于怀。
九指已经坐到赌桌旁。
苏梅则面带微笑,一脸客气的对他说道:
“这位先生,因为这里是VIP室。所以赌注,也要相应提高的……”
“好啊,多大一局,你说吧……”
九指依旧是一副慈眉善目,人畜无害的样子。
“五十万一局,您看怎么样?”
苏梅话一出口。
我不由倒吸一口冷气。
站在不远处的高志强,也不由的皱了下眉头。
我倒不是因为,赌注太大,而感到惊讶。
跟着六爷,我倒是见过筹码如山的大局。
只是我不明白,现在这种情况。
苏梅怎么忽然提注呢?
要知道,场子里的明灯暗灯,接连输给这个九指。
就连场子里,骰子玩的最好的高志强,也已经说了。
他也未必能赢这个九指。
难道,她就那么相信我。
把希望,全都寄托在我身上?
九指笑了下。
一脸的无所谓。
“好,就五十万!你们要是嫌小,还可以再加。只是这把,谁陪我玩呢?”
苏梅立刻冲着高志强使了个眼色。
高志强便坐到赌桌前。
他依旧是那种哭丧的表情。
冲着九指,冷冷说道:
“按你说的,六个骰子。请验骰吧……”
说话间。
两个荷官,把骰盅分别放到了两人面前。
骰盅打开,里面摆放着六个骰子。
九指摇了摇头。
“不用验,我相信你们这么大的场子,不至于作弊。直接开始吧!”
高志强脸色凝重。
他拿起骰盅。
轻轻的在桌上平推了下。
接着,就听“唰”的一声。
骰盅在他手里,开始上下摇动。
我之前和高志强赌过。
见过他摇骰子的方式。
属于齐鲁一带的手法。
尤其那手“风卷扶柳”。
玩的也算漂亮。
不过那次,他摇的是三个骰子。
这次,却是六个。
个数增加一倍。
但难度,却是增加不知多少倍。
摇了好一会儿。
高志强才把骰盅放落在桌面。
看着对面的九指,他一脸自信。
九指依旧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
看了一眼,还没打开的骰盅。
他慢悠悠的说道:
“风卷扶柳用的还不错,倒是有齐鲁赌王李建路的两分模样。开骰吧……”
九指话音一落。
高志强的脸色,骤然一变。
骰盅打开,六个骰子,全都是六点。
36点,六个骰子的最大点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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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洗浴的工作,相对来说,还算清闲。
每天把备品分发到各个浴区和客房。
剩余的时间,就等对讲机通知,还有哪里需要补充。
今天也是一样。备品分发完,我便坐在洗浴后院的台阶上,默默的抽着烟。
一支烟刚抽一半,后院大门忽然开了。
就见两个男人,并肩走了出来。
这两人我太熟悉了。
一个是早上还想当众让我难堪的侯军。
而另外一个,则是他的发小。
也是那晚和我单挑的老黑。
侯军是背对着我的,他并没看到我。
反倒是老黑,看到我时,他不由的楞了一下。
随即,把目光转向别处。
两人离我不算远。
即使他们声音不大,但两人的对话,我也能听的清清楚楚。
老黑:猴子,我这就凑了三千五百块钱,你先拿去吧。欠你那两千,我过段时间再给你。
侯军:行,老黑。我这也是着急用钱,不然我不会急着朝你要。剩下的两千,你一个月之内给我就行。
我听着心里一阵冷笑。
侯军口口声声说,老黑是他的发小,最好的兄弟。
他出千做局,把老黑赢光不说,还借给老黑不少钱。
现在,又说自己急用钱,开口要债。
这个人,虚伪狡诈到六亲不认。
两人又说了几句闲话,侯军再次开口。
“对了,老黑,我们地下赌场这几天就要开业了。你要是搞不到钱,你可以领朋友来玩。不管输赢,领一个人,给你提三百。如果你朋友输的多,我和梅姐说说,还能多给你提点儿……”
老黑面露难色。
“你也知道,我身边那几个朋友,都不好赌。这要是给人家带来了,输了钱,多对不起人家……”
“他们输和你啥关系,也不是你摁着他们手赌的。没事,先把人领来,玩不玩的再说……”
侯军依旧劝说。
没想到,赌场还没开,侯军就充当起拉客的角色了。
这种角色,在各地的赌场里都有。
他们有个通称,“叠码仔”。
当然,蓝道千门中,也有这种人。
自有千门起,就有千门八将之说。
而这种专门劝人入局的。
属千门上八将,被称之为“提将”。
两人正说着,侯军的对讲机响了。
是苏梅叫他去办公室一下。
他和老黑说了一下,便匆忙的走了。
回身时,看到了我。
他又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才推门进去。
整个院子,只剩下我和老黑。
我们两个人对视一眼后,老黑便朝我的方向,大步走了过来。
而我,依旧坐在台阶上,一动未动。
到了我面前,老黑竟递过来一支烟。
“来一支……”
我接过,点着,抽了一大口。
老黑也点了一支。
我们两人一站一坐,就这么安静的抽着烟,谁也不说话。
好一会儿,老黑忽然开口。
“你不怕死吗?”
“怕!”
“那你那天,还敢和我搏命?”
“因为我觉得,你比我更怕!”
老黑笑了,笑的很憨。
“万一我要是没你怕呢,你怎么办?”
“那就看谁的命长!”
我的口气依旧冷淡。
老黑却笑了,不过是苦笑。
“得了,我服你。我老黑这么多年,没服过谁。你初六算是一个……”
话一说完,老黑马上又改口。
“哦,不对。那天我输了,得叫你六爷,初六爷!”
那天我惨胜,但也被老黑暴揍。
可我对老黑印象,却一直不错。
愿赌服输,说到做到。
同时,有原则有底线,不坑朋友。
和我单挑,也是为朋友出头。
只不过头脑简单了点儿,人有些憨。
不过这对我来说,也是好事。
抽了口烟,看着老黑,我淡淡问说:
“你想过没有,为什么你在侯军的局上,始终输钱?”
“点子背,运气差,还能为啥?”
棒槌!
地地道道的棒槌!
这种人天生就是为老千准备的。
自己爱赌,半点事儿不开不说。
还坚持认为,一切都归于运气。
就连那天他豹子J,遇到侯军的豹子A。
而侯军的豹子A,又遇到我的235。
这么反常的事,他都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抽了口烟,我慢慢摇头。
“不是运气,你是被侯军坑了。他牌局用的扑克,是老千扑克。他都认识的……”
“不可能!”
我话音刚落,老黑便大声否决。
“我和猴子是从小长到大,我们俩关系最铁了,他坑谁也不可能坑我。你不能因为那天的事儿,就挑拨我俩!”
老黑说的义正言辞。
我很少笑。
但此时,我却很想笑。
这世上,还真有这种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的憨货。
“不信?”
“嗯!”
“很简单,你去那个超市,买几副扑克就知道了……”
见我说的坚定,老黑也有些犯晕了。
想了下,他才对我说:
“这样,你陪我去,你告诉我,咋能认出来?”
“我在上班!”
“我找侯军给你请假……”
老黑很执着。
我想了下,便说道:
“算了,我自己请吧……”
说着,我便掏出手机,给苏梅打了电话。
之前她曾给我打过一次电话,我存了她的号码。
电话一通,我告诉她我要请假。
我以为,苏梅的态度,肯定和早上一样冷淡,或者气愤。
可没想到,苏梅的口气很平静。
“以后你有什么事情,你就去办。不用请假,也不会算你旷职。洗浴这面有人说起,你就说和我请过了就行……”
我一愣。
没想到苏梅竟给了我一个特权。
这是不生气了?
我们之前玩的那家超市,离洗浴不远。
我俩到门口时,还没等进去。
就听街道对面,传来一个老头儿的声音。
“哎呦,这不是那晚上打拳的两位吗?怎么这么快就和好了?太没意思了,还想看你俩再打一场呢……”
说话的人,正是那晚坐在门口看热闹的老吴头儿。
此时的他,左手蒲扇,右手半月紫砂壶。
坐在院前的马扎上,自斟自饮的喝着茶。
也不在意,他满头白发,被风吹的乱七八糟。
我和老黑也没搭话,直接进了小超市。
超市老板显然没想到,我们两个会来。
他的目光,明显有些慌乱。
老黑也不废话,直接说道:
“给我来两幅扑克……”
老板先是看了一眼门外。
我猜,他在看侯军是不是也来了。
见没人进来,他马上说道:
“扑克卖没了,明天才送货,你们明天来吧……”
“你他妈当我瞎啊?”
老黑忽然大吼一声。
把老板和我都吓了一跳。
他指着旁边的货架。
“那特么不是扑克,还是你娘的卫生巾啊?”
货架上,赫然摆放两种扑克。
一种是姚记,一种是我们常玩的三A。
其实我怀疑,这两种都应该是侯军放的。
只是因为我们始终玩三A,我也就懒得去看姚记是不是有猫腻了。
只是这一眼,我就发现不对了。
小平头的手上,带着一枚白金板戒。
我知道。
他低头时,实际看的是戒指。
因为发牌时,只要把牌略微向前一挪。
通过戒指的反光,他可以看到牌的点数。
这种出千手法,是很常见的。
用的工具,也都是五花八门。
有用镀银或者白钢打火机的。
还有用不锈钢水杯的。
也有人,干脆在手指间,夹一个图钉。
总之,只要是反光的东西,都可以用这种方式出千。
但这小平头手法一般,心理素质也不行。
他发牌时,只要有人看他。
他就不敢低头看戒指。
这也导致,他看的牌张数量很有限。
开始我以为。
他是不是和胖子打配合。
用暗号告诉胖子,谁的牌大。
可看了一会儿,发现两人几乎是零沟通。
可以确定,他们两个不是一伙儿的。
但胖子肯定是有问题。
只是他的出千方式,我还没看明白。
可能有人会觉得。
我的千术水平很高。
只要局上有人出千,我一眼就可以看破。
但实际,这是不可能的。
出千的方式,五花八门。
没有一个人,敢说自己全通。
尤其随着科技的发展。
一些新型的出千道具,更是层出不穷,让人防不胜防。
这把牌是老烟枪朱哥坐庄。
他洗牌时,我特意记了一下牌序。
胖子的牌,是红桃7,方块9,方块10。
一把散牌而已。
而朱哥的牌,是一对2,外加一张8。
陶花的牌是,一对A,和一张J。
另外两家,都是散牌。
开始下注。
朱哥选择闷牌,下了三百。
另外两家看牌直接弃牌。
到了陶花,她看了牌,直接跟注。
胖子也看牌了。
按说他这种散牌,是一文不值。
他不但没有丝毫的犹豫,还直接提注到一千。
我知道,这家伙这把是要出千了。
朱哥继续闷牌下注。
而陶花的对A,也只能跟了。
两轮过后。
朱哥拿起钱摞下面的牌,也看了下。
接着,摁了下钱摞。
选择跟注。
陶花和胖子也跟注。
到了朱哥,他直接弃牌。
牌桌上,只剩下陶花和胖子。
又下了一轮,陶花选择开牌。
她对A。
而胖子本来是7、9、10的散牌。
可在开牌的那一瞬,他的牌变成了9、10、J的顺子。
可以肯定,胖子换牌了。
他换牌的方式,不是靠手法。
而是,靠朱哥。
那张J,就是朱哥的。
从朱哥把牌放到钱摞下面时,我就已经发现不对了。
他的钱摞,外观看着,好像没什么问题。
而实际上,最下面那沓并不是钱。
确切的说,是用钱伪装出的弹射器。
把牌扣在里面。
一摁按钮。
牌就像袖剑一样,直接弹到胖子的钱堆里。
并且速度很快,快到人眼根本捕捉不到。
这也是为什么,朱哥会摁他钱摞的原因。
这种换牌的方式。
其实可以不借助弹牌器。
手法精湛的老千,利用弹牌,完全可以做到。
并且,比弹牌器还要精准。
我暗暗感叹了下。
这个局,一共五个人玩,却有三个人出千。
这种牌局,还想赢钱?
陶花已经输了两万多。
见我迟迟也没动静,便不时的看向我。
我也不看她,依旧装作什么都没看出来的样子。
过了没一会儿,我的手机忽然响了。
拿出一看,是老黑打来的。
这个时间,他和李大彪的牌局,应该差不多散了。
我就起身出门,准备接电话。
胖子还故意逗陶花。
“花姐,你不跟着去看看啊?这接电话还背着你,说不定是哪个小姑娘打的呢……”
这些哈北所谓的江湖人。
格局,也就这么大了。
其实五万,还有一层隐藏的含义。
说明,他们对我还不够重视。
换句话说,对老千不够重视。
在他们眼里。
老千,不过是他们用来赚钱的工具。
赚了钱,赏两根骨头,也就结了。
但他们不知道。
千门千手,千术万千。
一招不慎,必被反千!
…………
和老黑出了棋牌室。
外面,早已经漆黑一片。
站在路边,我点了支烟,问老黑:
“你记仇吗?”
“还行吧……”
老黑没明白我的意思。
他挠挠脑袋,憨憨的说道。
“你还记得,那个叫殷武的吗?就是陈晓雪带我们去的那个局……”
“记得啊,钱老八的把兄弟。替钱老八做了几年牢,刚出来的。那天咱们差一点动手……”
“他骂过我的父母,你还记得吗?”
“记得!”
老黑还没明白,我的意思。
我抽了口烟,淡淡说道:
“那你更要记得。今天郑老板和那个赵平赵哥,他拿你的父母,威胁了我们!”
老黑面色变得凝重。
他用力的点了点头。
“这个局,钱老八也找我了,让我帮他,搞那两个奉天来的人!”
“啊?”
老黑吓了一跳。
“这怎么办?两家都找你,你上去无论输赢,都会出事的……”
我没说话。
老黑马上又说:
“要不,咱们出去躲几天吧,把这个事情躲过去再说……”
我冷笑。
有些事,不是躲就能躲得过去的。
况且,躲,也不是我的性格。
既然身在局中,那破局就好。
我和老黑正说着。
忽然,一辆轿车,朝着我俩的方向开来。
一到我俩身边。
轿车缓缓停下。
车门一开,两个女人,快速下车。
这两人,我都很熟悉。
一个是陈晓雪,一个是苏梅。
见两人在一起。
我就知道。
一定是陈晓雪,见郑老板没让我们走。
她就像上次一样,回去找了苏梅。
不过和上次不同的是,这次苏梅是一个人来的。
看了我一眼,苏梅担心的问说:
“没事吧?”
我摇摇头。
“没事就好。上车吧……”
我转头看了陈晓雪一眼,说道:
“你陪老黑取车去吧,我和梅姐先回去了……”
我让陈晓雪在这儿,是想让老黑把这局的钱,给她结了。
这次做局,去了花销和场子抽水。
我们一共赢了十九万。
陈晓雪属于后加入的,我让老黑分她五万。
我猜,这个数字。
她一定很满意。
我坐在副驾,打开车窗,点了支烟。
苏梅则默默的开着车。
好一会儿,她才开口说道:
“陈晓雪告诉我,郑老厨把你俩扣下了,为什么?”
“没事,就是随便聊聊!”
这件事,我当然不可能和苏梅说。
“初六爷,我劝你一句。老街这个场子,你最好别来……”
“为什么?”
我故意装作什么都不懂,这样方便套出苏梅的话。
“这的老板姓郑,从前是个厨子。外界的人,都叫他笑面虎郑老厨。他在哈北经营多年,也算是一号人物。当初,齐家想拿下老街,开设自己的场子。按说郑老厨的实力,和齐家根本就不是一个段位的。但齐家各种招数都用上了。把郑老厨斗的死去活来。可结果,郑老厨还是硬生生的挺了过来。他手底下,还有一个狠人,外号快刀赵平。那也是个杀人不见血的货色。这种人,还是少惹为好……”
我微微点头。
没想到这个郑老厨,还真算是一个人物。
破败的老街,倒是卧虎藏龙。
“那你怎么还敢一个人来这里?”
我问说。
苏梅目视前方,淡淡答道:
“郑老厨和邹家有些交情。他知道我是晓娴的人。我来,他还是会给几分面子的……”
虽然,我没见过何欢在牌局时的样子。
但通过下午的事,我可以肯定,何欢绝对是个老千。
我也明白了。
金链子是输的太多,起了疑心。
怀疑牌局上有老千,才把何欢叫来。
要么是让何欢帮他赢钱,要么是帮他抓千。
走到金链子跟前。
何欢从手包里掏出两万块钱,给金链子扔了过去。
她还故意装作一副不满的样子说:
“这都几点了,你还玩?你这是想通宵啊?”
“你别管!”
金链子冷着脸,说了一句。
听这口气,两人好像是情侣。
但我知道,这一切,都是伪装。
何欢的出现,眼镜哥也变得谨慎了。
接连几把,他都没再换牌。
眼睛,也不时的看向何欢。
而何欢却根本看都不看牌局。
她站在一旁,很快就和陈晓雪,还有她的女朋友,聊的热火朝天。
女人的话题。
无外乎什么购物,美甲美妆之类的。
我知道,何欢这是在故意在放烟雾弹,麻痹牌局上的老千。
果然,眼镜哥见何欢的注意力,根本就没在牌局上,他也就放心了。
又按刚刚的套路,开始换牌。
这就是人性的贪婪。
按正常来讲,眼镜哥今晚赢的够多了。
他就算是不想放水,输回去一些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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