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后,宫宴,夜寻中途离开。
不多时,倾歌借口醒酒也离开。
“皇贵妃找本王有事?” 夜寻看着女人问。
倾歌跪地,恳求道:“求摄政王帮我救出弟弟。”
夜寻问:“为何找本王?”
“只有摄政王能帮我。”倾歌答。
夜寻看着眼前的女人,这是个极美的女子,只不过他凭什么认为自己能帮她,会帮她?
“据本王所知,楚氏一族只留你一人。”
倾歌震惊,瘫软在地,只留自己一人。
呵呵...倾歌自嘲,撑起身子。
“多谢摄改王相告。”
原本平静如水的眸子,黯淡无光。 不知为何夜寻心口一痛,这女人...
回到宫宴上,皇帝论功行赏救灾功臣。
“皇叔救灾当居首功,想要什么,尽管开口。”皇帝面上含笑只是笑意不达眼底。
夜寻用余光看了看倾歌,玩味道:“本王想向陛下讨过个女人?”
“哦?不知什么样的女人能入皇叔的眼?”
“皇贵妃,倾歌。”皇帝脸色大变,好个夜寻,朕玩过的女人也要。
夜寻道:“一个女人陛下也不给吗?”
倾歌茫然,他要做什么?
皇帝看向倾歌。
“一个玩物,正好朕也玩腻了。既然皇叔想要,便给你做个姬妾吧。”
呵…玩物,姬妾,在他们眼里,女子就如此卑贱,呵呵.....倾歌心下嘲讽面上不显。
“谢陛下。”
夜寻将倾歌带回王府,将她安置好。
“你且安心住下。”夜寻对倾歌说。
“为什么?”倾歌问。
“没有为什么?有本王在,没人敢动你。”
呵…谁不知摄政王与皇帝面和心不和。他讨了自己,皇帝也折辱了他。
半个月,夜寻对倾歌的关心不多不少,倾歌也发现,夜寻似乎要自己做什么,确未开过口。
一天,倾歌实在烦闷,在府中闲逛。见一女子向王府书房跑去。
心中诧异女子身份,便偷偷跟了上去。
不多时,书房内传来争吵:“寻哥哥,你不是说过会爱我的?为什么要同陛下讨了那个女人。
女子哭泣,夜寻叹气。
“姜儿,你可知道他的身份?”
“一个下贱坯子,能有什么身份。”
“姜儿。”夜寻语气严厉。
“寻哥哥......”
“她母亲是医谷后人,她有医谷血脉,心头血可治你的顽疾。”
门外倾歌震惊不已,原来他对自己百般关心竟因如此?
虽从未期待过什么,可为什么听到这些话,还是不舒服。倾歌啊倾歌,那也算你的仇人,你怎么这么下贱。
倾歌拭去泪水推门而入。
“你怎么在这?”
“想与摄政王做笔颂交易。”
倾歌面上含笑。
“出去。”夜寻命令。
“摄攻王想要我的心头血来救这位姑娘,我想让摄政王帮我个忙,一个月后皇帝寿宴,以你侧妃的名义带我进宫。”
“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
夜寻微皱,未想其他。应道:“好。”
倾歌释然一笑,走到桌架前取下发包插入胸口,血顺着簪子流下装满整只茶杯,倾歌将簪子插出。
“心头血已取,摄政王莫忘了答应我的事。”
说完手抚伤口,离去。夜寻看到这样的倾歌,心口烦闷。
一个月后,倾歌伤势已痊愈,倾歌一身绛红长裙,一支玉簪绾发,明艳动人。
夜寻看到倾歌,眼前一亮。两人上了马车,一路无话。
夜寻挽着倾歌的手走进大殿,皇帝看见两人,眼光一沉。
开口就是嘲讽:“看来倾歌把皇叔伺候的很好。
“陛下倒是高看倾歌了,都是陛下调教的好。”
“陛下关注臣的人做什么?”
倾歌夜寻同时开口。
皇帝面色不虞。让两人入坐。
婢子倒洒,倾歌忽然起身,拿起酒杯指尖轻点酒面,动作过轻无人察觉。
“这杯酒,倾歌敬陛下。谢陛下这一年来的照顾。”对上笑魔如花的女人,皇帝无法拒绝饮尽杯中酒。
忽然殿外传来兵刀之声。
皇帝一惊看向夜寻,夜寻淡然饮酒。
“是你!”
“陛下贪色误国,臣奉先帝遗旨有更帝之权。”
皇帝一把扯过倾歌企图用倾歌威胁夜寻。突然他一口鲜血吐出,失力倒地。
夜寻迅速将倾歌拉到身旁。
皇帝指着倾歌,“你敢给联下毒?”
“你错了。我不过在你酒中加了些芜花花粉而已,你不妨想想,在承恩殿你最爱的便是用上一碗苓子汤。苓子与芜花相克,且常用有瘾,两者想用会产生剧毒。”
倾歌平淡地说。夜寻看着倾歌,她竟早有谋划。
“报,启禀王爷,昏君之人尽以伏株,城阳王也已入京。”士兵来报。
倾歌捡起脚边刀,狠狠地插入皇帝胸口。皇帝死。
改朝换代只需一夜。
这一夜后,世人只知,皇帝昏庸无道,残害百姓,只知摄政王拨乱反正,扶持贤德的城阳王。可却不知,在这件事中,饱受摧残的女子和她无辜惨死的亲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