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顾凛忱孟筠枝的现代都市小说《甜爆!大理寺卿对她日日娇宠顾凛忱孟筠枝》,由网络作家“没电皮卡丘”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由小编给各位带来小说《甜爆!大理寺卿对她日日娇宠顾凛忱孟筠枝》,不少小伙伴都非常喜欢这部小说,下面就给各位介绍一下。简介:姐,就剩今日的药了。”孟筠枝抿............
《甜爆!大理寺卿对她日日娇宠顾凛忱孟筠枝》精彩片段
孟筠枝风寒未愈,顾凛忱特意让人记着时辰让她喝药。
香草端着漆盘刚一入内时,孟筠枝便下意识皱了皱小鼻子。
香巧劝道,“小姐,就剩今日的药了。”
孟筠枝抿......
银耳羹刚从厨房拿出来时还有些烫,晾在外头这一会儿,此时再吃倒是刚刚好。
孟筠枝食量本就小,加之今日喝了药,现下没什么胃口。
但仍旧秉持着不浪费的想法,将银耳羹吃完。
洗漱过后,两人一同入榻。
寝间的烛火微熄,幔帐垂下,掩去阑珊的光亮。
孟筠枝直至躺好在里侧,才想起来问道,“昨夜我睡得应当还算老实吧?”
拔步床本就宽大,她娇小纤细的身躯抵靠着墙,两人中间几乎还能再躺下好几个人。
顾凛忱收回视线,回了句,“老实。”
“真的?”
孟筠枝不太相信,但既他如此说,她便也不会再刨根问底。
她垂眸默了默,不知是在想什么。
昏暗中,小姑娘悄悄伸了手过来,轻柔的尾指勾住他的食指,蜷了蜷。
他再度抬眸看向她,少女似是以为昏暗中她看不清他,那他便也同她一样,看不清任何。
抚着心口抿了抿唇,像是做足了心理安慰一般,轻声道,“许是因为有大人在我身旁,才能睡得这般安好。”
又是这把甜得发腻的声音。
顾凛忱任由她牵着,幽沉目光落在她脸上。
明明脸都已经红了,却还要来讨好他。
适才也是如此,坐在他腿上的那一瞬间,耳尖都红了,却仍是凑过来亲他。
顾凛忱闭上了眼,更加仔细地感受着她纤细柔软的指尖勾在自己手指上的触感。
说道,“睡吧。”
“是,”孟筠枝轻快地应了句,临睡前又提醒自己明日定要早起,这才闭上眼。
**
翌日。
初春的日子,卯时过半,天尚未亮起。
溯风院正屋里,烛火阑珊。
孟筠枝猛地从梦中惊醒,便瞧见顾凛忱坐在床边。
男人肩背宽阔健硕,似在穿鞋,听到床榻里的动静,直接喝住欲入内服侍他更衣的子昕。
“站住。”
子昕不明所以,端着铜盆候在外间。
想了想,又往后退了好几步,直接退出门外,在廊道上站着。
这一声低喝让孟筠枝也跟着清醒几分,只那双刚刚睁开的桃花眸,还有些微惺忪,作势掀开锦被便要跟着下床。
顾凛忱回过身,一手就将人按了回去,“做什么?”
“服侍大人更衣。”
他将滑落至她腰间的锦被往上提了提,“在顾府,这些你都无需做。”
“那我需要做什么?”
闻言,顾凛忱抬眸,漆黑幽亮的目光落在她脸上,眼底晦暗不明,淡淡落下三个字。
“勾引我。”
孟筠枝腾的一下脸红了,默默在心底腹诽了句不要脸,面上却如他所愿,再度从锦被中伸手,轻轻勾住他的。
她转过身,侧对着他,脸颊压在锦枕之上,红唇微嘟,有些娇俏的可爱。
“我一定在府里乖乖等着大人回来。”
说罢,指尖在他掌心轻轻挠了挠。
细小的、轻微的触感从掌心一瞬划过,带起的麻痒由手臂传至四肢百骸。
顾凛忱看了眼角落里的更漏,手伸进锦被之中,覆在她紧致柔软的小腹上。
低下头来,吻落在微微敞开的领口处。
暧昧丛生,似有什么东西即将被点燃。
“虽然时间有些赶,但若是你努力些,一次也不是不行。”
他吻得不重,热息却一下又一下撩在她肌肤上,那一处很快泛粉。
孟筠枝的第一反应便是去推他,“大人,我还是服侍你更衣...嗯...”
话还没说完,心口骤然被人拢住。
她一张小脸霎时通红,心跳得飞快。
他他他...怎么这样...
她抬手握住他的手腕想要将他的手拉下来,可顾凛忱的力气哪是她所能敌的。
他但凡不想,她便分毫也撼动不了。
男人气息沉沉,吻落在她耳边,“你自己选。”
他手上的力道逐渐加重,甚至还恶劣地磨。
孟筠枝咬住唇才堪堪抑制住即将出口的声音,受不住地推他,想也不想便做出选择,“我选睡觉...”
自己老老实实睡觉。
听到她的话,顾凛忱这才将人松开。
甫一逃离他的桎梏,孟筠枝连忙抱着被子往里侧挪了挪。
心口处微疼,有些不舒服。
这男人手劲大,指不定现在已经留痕了。
顾凛忱在她唇上亲了亲,这才拂开幔帐起身。
寝间的光亮随着他的动作忽明忽灭地照进床榻。
孟筠枝听到他出声唤子昕入内服侍。
不多时,主仆二人便一同离开。
她没了半点睡意。
在床榻上又躺了会儿,这才起身。
香草听到动静,入内服侍。
清风微拂,今日更暖和了些。
待洗漱、换过衣裳,坐在膳桌旁时,孟筠枝才发现,今日的每一道菜里,都有红枣。
见她疑惑,香草主动解释道,“朔日将至,又是一年春开头,多吃红枣有益滋补。”
民以食为天,什么时节食用何食物,有些许讲究。
只不过孟筠枝的心思不在红枣上,喃喃道,“都要朔日了...”
三月将至,阿娘的忌日也快到了。
真如寺的长明灯,是时候该续了。
因心中想着事,用过膳后,孟筠枝去了书斋。
书斋仍旧同昨日一般,里边一切整洁明亮,矮桌上放着一把上好的古琴。
她在旁边坐下,随手拨动琴弦。
琴音高高低低,是正在调试。
香巧和香草入内,生了炭炉煮水,一边好奇地侧耳听着琴音。
孟筠枝今日一袭素白色裙衫,与古朴肃重的古琴交相辉映。
调过音后,纤指抚弄琴弦,琴音悠扬传出,犹如凤凰轻吟,似白玉落珠盘,又似流水潺潺声。
香草听不太懂,但仍旧沉醉其中,与香巧低语,“小姐好厉害啊。”
香巧也跟着点点头。
她们听不出什么抚琴技艺的高超与拙劣,但能让人觉得悦耳动听、沉浸其中的,便定当是好曲无疑。
一曲结束,两人仍还望着孟筠枝。
孟筠枝垂眸,恍觉此情此景有些熟悉。
以前在孟府,素律还在时,便也是这样的。
她浅浅勾唇,问道,“还想再听吗?”
香巧不太好意思,自己是丫鬟,哪儿有让主子弹琴给自己听的道理。
香草却是有些天真地问出口,“小姐,可以吗?”
孟筠枝点头,“当然可以。”
话落,琴音再度响起。
夜色渐浓,雨落不止。
守夜的丫鬟是香兰和香草,二人站在廊道上,背对着正屋房门。
房里动静未歇。
少女的声音且娇且媚,到最后甚至有些羞恼,可没多久,又变得惨兮兮的。
无论是何音调,皆酥骨撩人。
纱帐轻垂的床榻上,孟筠枝周身香汗淋漓,纤软的指尖无甚力气地抵住他的胸膛,连“顾大人”也不喊了,直呼其名。
“...顾、凛忱...”
“别来了......”
仗着有避子香囊,便总是这样不管不顾。
她好难受。
床榻间被褥皱乱,少女白皙细嫩的肌肤上是点点红痕,娇美面容上覆着薄汗,桃花眸里蕴着世间最美的春色。
顾凛忱一身健硕流畅肌理,肩上被她挠出几个浅浅的指甲印。
他扣紧她的腰将人抱坐起。
少女乌发落在腰后,发尾时而撩过那小巧的腰窝,时而撩过他青筋暴起的手背。
他看她骤张的瞳仁和一启一合的红唇,黑眸里的慾色不减半分。
她仍是想要推他,想要逃。
顾凛忱抬手将她颊边汗湿的发丝拨至耳后,哑声道,“既要勾我,那便不能半途而废。”
孟筠枝红唇张了张,甚至想骂人。
她哪里有半途而废。
明明是他太久了。
她的腰都不像是自己的了。
呜呜呜...
孟筠枝气急,抱着他肩膀的手又挠了几下。
这几下于顾凛忱而言几乎无关痛痒,但他感受到了,低头噙住她的唇舌,“你挠也挠过了,我不讨回来,岂不是吃亏。”
平日里他的话不多,可床榻间字字句句皆都能让人羞红脸,孟筠枝已经没了力气和他打嘴仗,趴在他肩上哼唧了几声,逐渐被愉色所掌控。
一场热烈直至半夜,孟筠枝被他抱着入浴池时已经彻底晕乎,手抬都抬不起来。
澡还没洗完呢,人已经昏睡过去。
***
一夜春雨过后,街道两旁泥泞。
大理寺门前的椒图辅首衔环,神态威严。
而大理寺内,顾凛忱一身玄黑窄袖锦袍,垂眸看着敕奕刚递给他的密信。
眸光冷冽,侧脸锋利。
“大人想的没错,孟侍郎北去流放,已经遇到好几次`意外´。”
准确地说,是从出了洛京城地界,便有人开始在暗中对孟文康下手。
孟家出事时,顾凛忱因公务不在洛京,待他收到消息赶回来时,孟文康已经在流放的路上,而孟筠枝已经被人卖进红袖楼。
孟文康监守自盗一案,由京兆府主审、刑部辅监,因案中没有闹出人命,且人赃并获,最终判得很快。
孟文康被剥职查邸,流放三年。
顾凛忱一边马不停蹄地赶回来,一边派人北上,循着孟文康被流放的路线一路追过去,暗中保护他。
现如今,小一个月过去,光是下毒就遇到了两次。
只是两次的饭食都被顾凛忱派去的人恰到好处地打翻,孟文康才能性命无忧。
手中的密信内容十分简短。
看过之后,顾凛忱吹燃了火折子,直接烧掉。
他站在窗牖边,旁侧是一整排的案卷存放架子,挡住了些许光线。
火折子的光亮跳跃,男人坚硬凌厉的侧脸隐在光线中,漆黑的眸子倏地沉了下来。
“查到什么了?”
敕奕有些惭愧,摇了摇头,“暂时还没有。”
他们派过去的人不能直接露面,就连关键时刻救孟文康都是装作误打误撞的样子。
而那些杀手,他们暂时只能先暗中跟着,等着杀手自己和洛京城里的人联系,或者自己露出马脚。
接着再顺藤摸瓜。
这是眼下最保险的方法。
而若是直接与之交锋,只怕往后孟文康这流放之路会更加难走,洛京城里的局势也会更加复杂。
现下储君未立,即使满朝文武皆知圣上属意三皇子,但盯着那位置的其他人绝不会善罢甘休。
孟文康作为礼部侍郎,过去一直为官清廉,为人处世板正到甚至有些不懂变通。
他不可能参与皇子间的党争,但也让“监守自盗”的案子更加扑朔迷离。
想要找到幕后陷害他的凶手,顾凛忱亦不能在这个时候就直接暴露。
“许是因为几次暗杀任务都被我们破坏,那些人不好向洛京城里的人交代,因此没有主动与之联系,这段时日以来都是单独行动,没有接收信息。”
顾凛忱似是猜到了会有这样的结果,闻言并不觉得意外。
他转过身,看向敕奕,“那边不必逼得太紧,最重要的是保证孟侍郎的安全。”
就算那边查不出什么,洛京城这边依旧还有别的路子能走,但孟文康绝对不能出半点差池。
不然...
脑海中浮现出孟筠枝那张昳丽小脸,顾凛忱冷肃的神情柔和些许。
正要说些什么,子昕就从外头跑进来。
“大人!”
他也不知是从哪儿回来的,额间覆了细汗,气喘吁吁。
顾凛忱幽沉的目光落在他身上,看着他无甚规矩模样,拎起矮桌上的茶壶倒水,猛灌了好几口。
见此,他便知道子昕接下来要说的话并不十分紧要。
果然,下一刻,子昕喘匀了气,抚着心口说道,“三皇子说您从他那儿顺走了一匹冠乐绉香云纱,现下要来找您算账。”
“顺?”
顾凛忱冷沉的嗓音响起,显然对于这个用词不太满意。
那冠乐绉香云纱乃南边专供皇家的布料,金贵又罕见。
去岁年底,顺明帝分别赏了他和三皇子叶瑾鄞各一匹。
只不过当时他对这东西没什么兴趣,还被叶瑾鄞打趣不识货,转过头没把东西收下。
顺明帝见他不识好歹,吹胡子瞪眼睛说那就都给老三。
叶瑾鄞当他们之间的和事佬,让东西先放他府上,待制成成衣了,再给顾凛忱送过去。
顾凛忱几乎都快忘了这件事,直到孟筠枝说要给他绣香囊时才想起来。
香云纱遇水快干,又经久耐用,制成香囊存放孟筠枝的红绸,再适合不过。
“他在哪儿?”
顾凛忱开口问道。
叶瑾鄞会这么说,左右不过是想在他这儿逞点口舌之快。
但大理寺乃重地,他也必然不会因为一匹冠乐绉香云纱就真的失了轻重。
会故意这么告诉子昕,大抵是有正经却并不急切的事情商量。
子昕嘿嘿一笑,低声同他说了个地点。
风度微馨袭素衣,春来冉苒逐云飞。
真如寺中,松柏青翠,亦有玉兰缀于枝头,清香扑鼻。
木鱼声声,梵音阵阵。
因刚过初一,今日寺内上香的人并不算多。
有风拂过,许愿树上悬挂着的青铜铃铛颤动,传来声响。
孟筠枝下意识停下脚步,仰头望着这棵古朴大树。
真如寺的许愿树名声在外,世间所求之愿皆可系于此,只不过如今多是善男信女来此求姻缘。
葱郁树枝上挂满了祈福带和红绸,每一条寄托的都是纯粹又虔诚的愿望。
清风吹来,绸带随风摆动,孟筠枝仰着脑袋,清亮的桃花眸仔细盯着那些绸带上的内容,眼底格外认真,似在寻找什么。
是的。
她以前也曾来这许愿树挂过红绸、许过姻缘。
那是在她及笄的前一年,当时她尚未与齐轩逸定下婚约。
少女含苞未放,懵懂又迷茫,只希望自己能找到一个如意郎君。
便带着素律偷偷来这儿挂了姻缘绸。
旁人来挂,要么会写下愿望,要么会写下自己与意中人的名字,但孟筠枝彼时尚幼,羞怯却干脆地在那红绸上写下自己一人的名字,丢挂了上去。
再之后,便有了街边偶遇齐轩逸,齐家上门说亲之事。
如今想来,这许愿树,或许许得来姻缘,但是不是正缘,便另当别论了。
香巧和香草见她盯着许愿树看得认真,两人对视一眼,似是明白了些什么。
香巧抿了抿唇,开口道,“小姐,这许愿树很灵验的。”
可以为您自己和顾大人许一条红绸挂上去。
孟筠枝收回视线,看向她,“你也来许过愿望?”
香巧摇头,“奴婢不曾,”她走近了些,找了片刻后眼神一亮,指着旁侧的一条红绸说道,“您看,安乐长公主都来这里挂过,想来这许愿树应是名不虚传。”
孟筠枝终是被她吸引了注意力,仔细看向那红绸。
上书一句诗——
怕相思,已相思,轮到相思没处辞,眉间露一丝
落款只有一个字,竹。
安乐长公主名为叶琼竹。
京中盛传,安乐长公主与驸马情谊深厚,可惜驸马乃无福之人,几年前因病去世,安乐长公主对他始终思念不减。
如今看来,传闻倒是真的。
长公主应是在此寄托相思之情。
三人站于树下,轻声说着话。
孟筠枝余光不经意间一扫,便瞥见一道淡青色的身影从旁侧的廊道走过。
身后还跟着好几个婢女。
是青蘅郡主林窈,安乐长公主与驸马唯一的女儿。
关于青蘅郡主,洛京城中还有另一传闻...
思及此,孟筠枝收回视线,亦不再找自己的那条红绸,轻声道,“我们走吧,该去续长明灯了。”
香巧和香草见她没有要系红绸的意思,有些遗憾。
孟筠枝领着她们二人添了香油钱,又递了名帖给知客僧,知客僧便带着她入了旁侧的一间佛堂。
佛堂清幽,佛像威严。
里边没有其他人,只有那盏长明灯长久地亮着。
孟筠枝抬步入内,将面纱取了下来。
她将自己昨日在书斋抄写的佛经整理齐整,放于佛案上,又在蒲团上跪下,鸦羽似的眼睫垂下,眼眸轻闭,虔心祷告。
待从佛堂出来时,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的事了。
孟筠枝抬手将面纱戴上。
正逢春季好风光,寺庙里的玉兰花盛放,千姿雅态,温润馨香。
香草兴奋地看着这一簇又一簇的美景,“小姐,玉兰花好美啊。”
孟筠枝见她喜欢,便道,“那便再在寺庙中待一会儿,不过可不能乱跑。”
“是,”香巧和香草笑着道谢,“谢谢小姐。”
只是话音刚落,孟筠枝便瞧见不远处有道熟悉的身影。
她呼吸一滞。
李甄柔。
那个害死了素律、还将自己卖入红袖楼的女人。
孟筠枝死死地盯着她,心底的恨几乎要将她淹没。
垂放在身侧的手紧紧握住,用力得似在颤抖。
可她还无法为素律报仇...
孟筠枝倏地冷静下来,只眼底仍凝着压抑的恨意。
她会让李甄柔付出代价的,即使现在无法立刻报仇,也要让先让李甄柔吃点苦头。
她抬眸,视线在那许愿树和李甄柔之间来回,又瞥见林窈正与婢女在另一边赏花,灵机一动,有了主意。
少女莲步轻移,带着香巧和香草,往李甄柔所在的那处佛堂走去。
却在即将来到李甄柔面前时,倏地拐了个弯,往许愿树而去。
素白色的裙摆微荡,姑娘腰肢轻软,身形纤细,似与玉兰相媲美。
她立于许愿树下,继续寻找着适才没有找到的、属于自己的那一条红绸。
香巧和香草疑惑,“小姐,您在找什么?”
孟筠枝仍旧仰着头,满头乌发因为她这个动作,后垂微荡,发丝轻晃。
“找东西...”
话还没说完,桃花眸里猝然一亮,“找到了。”
她伸手,将几年前挂上的那条写有自己名字的红绸取下,仔细折叠收好。
待做完这一切,身旁的香巧忽然低声道,“小姐,那边有个女子,一直盯着咱们。”
孟筠枝唇边勾起抹笑。
鱼儿已经上钩。
她止住香巧欲往后看的动作,“我们回去吧。”
话落,便带着香巧和香草离开真如寺。
而稍远处的廊道下,李甄柔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她。
太像了。
这女子的背影怎会那么像孟筠枝那个贱人。
可孟筠枝已不可能出现在这儿。
世间相似之人多有,应只是一道背影像罢了。
她亲手将她送入红袖楼的,大抵如今孟筠枝在那烟柳之地,过得是生不如死,已是剩蕊残葩。
思及此,李甄柔眼底闪过痛快狠毒的笑。
只是...
她视线扫过那一棵古朴苍翠、红绸几乎挂满树冠的许愿树。
若是没记错,孟筠枝以前也来过这儿挂红绸。
小贱蹄子,必定是为了缠着逸哥哥才来的。
她跺了跺脚,带着侍女往许愿树下而去。
今日她便要彻彻底底断了那小贱人与逸哥哥之间的联系。
傍晚时分,顾府掌灯。
书斋中亦是烛火明亮,明窗通透,将斋内的灯火与廊灯相互映衬,交织出一片熙和。
斋内暖炉燃得旺,地板上铺了一层厚厚的绒毯,即使窗牖微敞,里头也依旧是暖堂堂的。
孟筠枝仍旧是一身素白的衣裙,婉婉落坐于古琴之前。
清雅绮丽,身姿如玉,长发及腰。
古琴琴弦在烛火映衬下泛着银光,少女柔荑微置,端的是堪堪要抚琴的姿势。
只是这手,却迟迟没有落下去。
直到——
香草疾步从廊道过来,入了书斋,轻声道,“小姐,大人回来了。”
孟筠枝眸底一喜,垂眸落在古琴之上。
须臾,有悠扬琴声自书斋中传出。
正抬步迈过月门的顾凛忱脚步一顿,随即大步入内。
明亮的书斋之中,少女婀娜多姿,端坐于内。
眼睫低垂,纤指在琴弦上跳跃轻抚,眉眼间多了几分认真与清冷。
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顾凛忱的心跳像是被她掌控住一般,随着纤指的轻拨慢挑,忽急忽重地跳动。
世有佳人,夫复何求。
一曲《归去来辞》曲落,男人已经来到书斋内,高大的身影挡去了些许光亮,灼灼目光落在她身上。
孟筠枝低垂着眉眼,没有开口,书斋之中一时有些安静。
只有簌簌风声传入内。
须臾。
少女柔柔起身,来到他面前。
斋内铺着地毯,她未着绣花鞋,白皙小巧的足藏于足袜之中,踩在绒毯之上,没有半点声响。
孟筠枝的身量在女子中已经不算矮,可眼前的男人太高,两人这般面对面站着,她亦只是到他胸前而已。
顾凛忱刚从外回来,墨色披风尚未解下,冷沉俊脸被烛火映照,倒是少了些许凌厉,只是这过分高的身量,仍是极有压迫感。
孟筠枝抬手搭在他肩上,沿着缂丝披风的纹路一路轻轻抚过,纤指落于结扣上。
桃花眸微撩,眼底波光流转,“大人~”
顾凛忱仍旧不动。
气势沉沉,幽幽眸光落在她脸上,等着她的下一步。
二人目光相触,孟筠枝自是读懂了他眼里的意思,耳尖偷偷泛起了红。
她手指轻勾,披风结扣便松了开来。
没了束缚,披风瞬间掉落在绒毯上,堆积在二人脚边。
她复又往前进了小半步,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双手环着他紧劲的腰,绕至腰后,欲解他的腰封。
却不成想,手还没摸到腰封扣眼,就被人一把攥住。
顾凛忱眉目微敛,睨着她的黑眸里晦暗不明,“想在这儿?”
孟筠枝如遭雷击,这才回过神来,下意识抬眸看向周围。
这是在书斋啊...
她一整张小脸红透,磕巴着否认,“...不是...”
抚琴结束,勾引的气氛太好,她差点就...
书斋四周皆是明窗,适才为了方便能让他一过月门就发现她,她特意让香巧和香草将幔帐全都钩起,就连八角门的竹帘,也都被收起。
现下这一处,除了周围刚发新芽的枝木之外,可以说是没有任何遮挡物。
她红着脸欲收回手,可那截皓腕已经被人紧紧攥住。
“大人,回房吧?”
顾凛忱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握着她的手继续环在自己腰上,“不是想在这儿?那便如你所愿。”
话落,另一只手抬高她的下巴,噙住她唇舌吻了下来。
孟筠枝被他的话吓得整个人都要灵魂出窍,不肯配合地挣扎着。
“唔...”
“...唔...”
他的吻一如既往,同他这个人一般,强势又狠绝,扫荡着她唇腔中的每一寸。
孟筠枝精致小脸涨得通红,不知是因为以为他要在这儿行事的羞愤,还是因为被他吻得缺氧。
晕晕乎乎间,她丝毫没有注意到,男人的手始终规规矩矩地搭在她腰间,克制地没有胡来。
直至一吻毕,她已经双眸蕴雾,腿软得只能依靠着他。
顾凛忱捡起绒毯上的缂丝披风,将她整个人牢牢罩住,打横抱起。
大步出了书斋,往正屋而去。
直至此时,孟筠枝才反应过来,适才那些话,都是他故意逗她的。
她藏在披风之中,抿了抿微肿的唇,仗着此时两人之间隔着一层缂丝布料,无声骂了句。
臭男人的恶趣味。
正屋外,香兰、香巧和香草皆候在廊道之下,瞥见顾凛忱抱着孟筠枝过来时,齐齐低下头。
男人的玄金靴迈过地栿,房门被撞上,掩去所有一切。
香兰下意识抬眸看向房门,随后又回身,规规矩矩站好。
正屋之中——
顾凛忱抱着人直接绕过屏风,入了寝间。
这是自红袖楼那夜后,两人之间的头回。
真刀真枪。
孟筠枝说不紧张是假的,可已经走至这一步,她除了羞耻心爆棚不肯配合他的某些过分要求之外,其他的,也不再矫情。
缂丝披风被他一把拉下,少女发顶上的步摇颤了颤。
这一支鎏金步摇上坠着碧玉,极其衬她。
顾凛忱眼底的慾如欲来的风雨,紧紧攥住她。
他抬手将步摇取下,满头青丝皆落了下来,发尾轻轻荡在他青筋骤突的手背上,勾起丝丝缕缕的痒。
孟筠枝亦是抬手环住他的肩膀,借着这力道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
气息缠绕。
素白衣袖从少女纤臂上滑落,露出那截白皙细瘦的皓腕。
皓腕上空无一物,若是细瞧,便能瞧见那上边淡青色的细小血管。
包含着她的生命力,轻轻跳动。
顾凛忱偏过头,一点点吻过滑腻柔软的肌肤。
衣裳凌乱,没多久便落于榻边。
他正要俯身噙住她的唇舌,便听得她轻轻柔柔的一声,
“大人,筠枝有一事相求。”
少女腰间衿带微松,有细密的热意蔓延至心口。
她咬着唇,垂眸看着那只在裙衫之下作乱的大手。
甚至能从起伏的裙面窥见他手背用力时青筋的突起。
几乎是一瞬间,孟筠枝身子便软了。
可她还有正事要说呢。
“大人...”
顾凛忱的吻落在她侧脸,蜿蜒至她颈侧,勾住小巧的耳珠轻含。
外衫掉落,里边是件浅粉色里衣。
再往里,小衣系扣不知何时被人解开,松松垮垮地搭着。
孟筠枝是真怕再这样下去,自己昏涨的头脑会把正事给忘了。
连忙按住他的手。
然而这细微的动作无法阻止他,男人仅是微微一顿,行径便愈发过分。
孟筠枝红着眼眶靠在他肩头,那双桃花眸早已雾蒙蒙的,坠着水汽,在他耳边细细地喘。
简直要人命。
“说,想要什么?”
他开口,声音暗哑。
孟筠枝小手攀着他,紧紧攥住柔软掌心之下的锦袍布料,声音断断续续,“我想...想开家、酒楼...”
“开。”
顾凛忱毫不犹豫地应声,唇舌叼住她颈间的软肉,骨节分明的长指按住她的亵裳。
“缺地缺钱缺人,都可以给你。”
孟筠枝被他咬疼,轻“嘶”一声,眸底的泪欲落不落。
在这样的情况下说正事,若是被人知晓了去,多少都得大骂一句荒唐。
可她别无选择,没有别的法子。
她能给的,他想要,只有她这具身子。
孟筠枝咬了咬唇,勉强保持着几分清醒,“大人...”
“可否…借筠枝些银两?”
顾凛忱敏锐地捕捉到“借”这个字眼。
男人的动作微顿,凛冽沉暗的眼眸幽幽盯着她,“借?”
单音节词格外低哑。
热息喷洒在她脸颊上,就这一个字,重重敲在她心上。
孟筠枝眼睫颤了颤,摸不准他的意思,抱住他的宽肩,下巴蹭了蹭,“嗯,借。”
她又问了一遍,小心翼翼,“大人可否借筠枝些银两?”
她还没天真到认为自己可以直接问他张口要钱。
这么大一笔钱,借都不一定借得来。
但顾凛忱不允许她躲避。
男人长指掐住她的下巴,迫使她与他对视。
幽暗的眸光没有半分收敛,尽管里边还盛着未褪的慾,却仍能瞧出夹杂着薄怒,以及一些别的什么情绪。
沉沉压过来的冷厉气场让她连呼吸都变得谨慎,孟筠枝紧张得纤指攥紧。
这般模样,便是顾大人在大理寺时审人的模样吗?
可孟筠枝不知道的是,男人现下,已是刻意压住了自己胸口袭来的愠怒,不及旁日在大理寺那般狠厉阴沉的半分。
夜幕低垂,天色昏暗。
外头不知何时下起了雨,淅淅沥沥。
雨雾弥漫,乌云翻滚,有几声春雷轰隆炸响。
旖旎消散些许。
顾凛忱像是被她气笑,缓了下语气,这才问道,“多少。”
孟筠枝压下心头的忐忑不安,抬眸看了他一眼,再看他一眼。
声音细弱蚊蝇,“五千贯...”
她想要开的是一家洛京城中达官显贵才消费得起的酒楼,地段和装潢绝对不能差,前期投入只多不少。
五千贯已经是相当保守的金额了。
说完这话,少女红着耳朵,脑袋再度趴在他肩上,不敢看他。
礼部侍郎深闺娇养出来的姑娘,二八大好年华,人生的前十六年从未有过囊中羞涩的感觉。
这种开口借钱的事,真真是头一回。
一借就是五千贯。
还是在这样衣衫不整,情慾起伏的情况下。
“大人,筠枝有一事相求。”
少女声线颤颤,桃花眸里似是含着一汪荡漾的春水。
顾凛忱仅是顿了下,便又继续吻了下来。
“唔…”
孟筠枝没等到他的回答,反而是被他含住唇舌又吮又舔。
极尽缠绵。
床榻间幔帐未垂,什么都瞧得清清楚楚的。
孟筠枝乌发铺于深色的床褥间,芙蓉面娇媚动人。
烛火摇晃,裙衫满地。
少女莹白纤细的腿被扶踩在榻上,玉足白嫩小巧,脚趾紧紧蜷缩,蹭得被褥起了褶皱。
“想给我吹枕边风?”
顾凛忱气息烫得吓人,贴在她耳边说话时,直朝她扑洒过来。
孟筠枝心头一跳,身子都跟着一紧,有种被人看穿的窘迫感。
然而她还没来得及答话,他健硕的胸膛便彻底压下来,紧贴着娇盈雪脯。
声音沉哑,“紧张了?”
长指微动,娇躯便跟着颤了颤。
“放轻松。”
孟筠枝脸红得不像话,咬着唇豁了出去,抬手缠住他的脖颈将人拉下,柔嫩脸蛋蹭在他凌厉俊朗的侧脸边,吐气如兰,“那大人...大人、应允吗?”
男人指节修长,指腹带着薄茧,几下便搗得她盈了泪。
“大人...轻...”
被褥有了濡意,他弓身,蛮横地将人拥紧。
孟筠枝额间出了细汗,声音娇媚婉转,只是有意压抑,唇瓣都被咬出了痕。
眉黛羞频聚,朱唇暖更融。
衣香犹染麝,枕腻尚残红。
顾凛忱垂眸看着她,长指抵开她的唇,低头吻了下来。
幔帐上的流苏轻晃,犹如少女纤细柔嫩的腰肢。
融热缠绵,食髓知味。
直至孟筠枝实在难熬,受不住地抬手抵住他还欲靠近的胸膛。
她信了,这回是真信了。
在红袖楼时她亦听过那些花娘说的荤言荤语。
顾凛忱样貌家世地位皆挑不出错,除了这性子差了些,其他每一样,都是洛京城里小女娘的心之所向。
红袖楼花娘亦偶尔会在私底下讨论他。
说他二十有三,身边却从不曾有过女子,打趣他莫不成连通人事的丫鬟都没有过。
初初听闻她没当回事,如今再想,十有八九像是真的。
这男人根本不知餍足二字如何写。
难不成以后每一夜过后,她都得养好几日吗?
顾凛忱仍旧覆在她之上,健壮有力的手臂撑在两侧。
初春时节,肌理上的汗却淌得毫不客气。
刚才这双手,曾强横地箍着她的后腰,像是一只全身有用不完力气的野兽一般。
孟筠枝的细腰忍不住颤了颤,那双桃花眸洇了粉,正要开口,便听到床榻间响起一阵怪异的声音。
“咕咕咕...”
她羞愤欲死,连忙伸手捂住自己的肚子。
顾凛忱似也一愣,大掌跟着覆在她小腹上,黑眸里的慾仍未散去,灼灼看着她,“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虐待你。”
从傍晚时分他归府直至现在,两人并未进食,又经历了这么耗费体力的事,孟筠枝饿也是人之常情。
只是就这么在凌乱暧昧的床榻间突兀响起...
她心中仍带着的以前那点大家闺秀的面子在这一刻稀碎。
孟筠枝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拉过旁侧的锦被将自己的脸捂上。
她捂上,顾凛忱便拉下,她复又捂上...
顾凛忱干脆不再理会这锦被,直接弓身将人打横抱起,大步去了里头的浴间。
浴间里的浴池引的是天然温泉水,此刻里头热气氤氲,所有用具一应俱全。
孟筠枝手中还攥着那被子,被他猛然抱起往浴池去,那被子便一路拖拽在地上。
她抬眸看了眼他的脸色,“要不我把被子放回去吧...”
顾凛忱仍旧大步往前,踩着石阶下了池子,淡声道,“松手。”
再不松手,那被子就要一同被拖入浴池中。
孟筠枝只得松手。
锦被掉落在地,她手中一轻,随即整个人入了池子,被热水所包裹。
水中失重感格外明显,更何况她被他抱着,没有着力点。
但她所求之事还没个着落,现下压根不想离开他半步。
于是主动抬手环住他的肩膀,柔软的身子依偎得更紧,柔声道,“大人抱紧些,筠枝怕摔。”
顾凛忱垂眸睨她一眼,没有说话,却是暗自收紧手臂。
浴池里四周有一圈石阶,靠里的那一边还铺了软垫,他坐在那上边,将人放到自己腿上。
直至此时,孟筠枝才有空仔细看看这浴间。
浴间墙壁上四处装着壁灯烛台,正中间还有一颗夜明珠,此时全部亮起,照得这一室明亮辉煌。
周围立有屏风,上边披着衣物,旁侧的矮桌上放有花皂、帨巾等用具。
浴间里水声潺潺,浴池中水光微动,与壁灯相互交映,波纹粼粼。
顾凛忱精壮高大的身躯靠着池壁,大手仍覆在她腰间,不轻不重地按揉着。
狭长深邃的黑眸闭上,神情放松,有些慵懒之态。
两人身上未着寸缕,在这样的地方被他抱着,孟筠枝甚至都不好意思去瞧他的身子。
白皙小巧的下巴扬起,目光保持平行往上,让自己莫要去瞧水下的光景。
她微微回过身,脑袋靠在他颈侧,说出从今日一早便惦记着的事。
“大人,下月初四,筠枝可否去趟真如寺?”
听到她的话,顾凛忱这才睁眼。
男人眉眼间沾了湿气,幽沉更甚,剑眉微挑,看着她。
三月初四...
孟筠枝咬了咬唇,低着脑袋,“那日是我阿娘的忌日,我想去真如寺给她续长明灯。”
往年三月初四这一日,都是她同阿爹一起去的。
如今孟文康被流放,这长明灯不能因此便断了。
想起双亲,她情绪明显低落了些。
因为低着脑袋的姿势,适才不想看到的水下光景如今不可避免暴露在自己眼前。
赤裸相拥,不成体统。
孟筠枝心头一窒,眼眶发酸。
本能地侧过头,不再看。
然而下一瞬,她下巴被一只湿漉漉的大手抬起。
水声响起。
顾凛忱幽邃的目光紧紧盯着她,似是要看透她眼中藏着的难过与委屈。
“真如寺你想何时去都行。”
“孟姎姎,我从未说过你不能出府,你想去哪儿都可以,只要安全就好。”
这种难堪像极了此时外头那道惊雷,兜头劈下,硬生生将她的窘迫赤裸裸摊开。
可是走到这一步,她别无他法。
孟筠枝强压下作祟的羞耻心,镇定心神,又道,“你放心,一旦赚到钱,我会马上还给你的。”
“你可以加利息,只要是合理的,我都接受。”
“我会给你立字据,”说到这儿,她像是想起什么,松开搭在他肩上的手,转身就要从他腿上下来,“对,我还可以给你立字据。”
她想去桌案上拿笔墨纸砚。
可还没怎么动,人就已经被一股大力猛地扣回来。
她再度坐回他腿上。
男人遒劲有力的双腿支撑着她的身体,稳当又牢靠。
适才的情潮涌动早已让二人衣裳凌乱,这么一折腾,少女衣襟大开,里头小衣半坠。
莹白软玉颤颤,香盈丰满,千娇百媚。
孟筠枝几乎是回神,连忙抬手捂住身前。
顾凛忱就这么坐着,将她着急慌乱的神情收入眼底。
一双狭长黑眸深邃晦暗,蕴着不明情绪。
孟筠枝正欲回头看他,就被他勾住下巴,温热的吻落下来。
噙住她的唇舌,重重含吮。
怎...怎么又亲过来了?
他们不是在说正事吗...
她下意识往后躲,后腰却被他紧劲箍住,用力压向健硕热烫的胸膛。
直至一吻毕。
他作恶般单手钳制住她的脸颊,骨节分明的长指微微用力,掐得她红唇微嘟。
饱满唇瓣上,是他刚留下的水莹润色。
在烛火的映衬下,亮得惊人。
顾凛忱高挺的鼻梁与她鼻尖相抵,二人鼻息相闻。
他终是开口,声线微哑,只有两个字,
“不、借。”
“不借。”
简短的两个字,掷地有声。
连同孟筠枝的期待,一同碎在地上。
她躲开他再度欲压下来的吻,因为亲吻而染上的胭粉也掩不住她眼角眉梢的失望。
到底是年纪小,情绪转换不懂遮掩。
顾凛忱看着她,“不给借,就不能亲了?”
瞧瞧这声音,瞧瞧这语气,像极了强迫良家妇女的恶霸。
孟筠枝眉眼低垂,心中默念了几遍不与狗男人计较。
又觉得五千贯确实不是小数目。
他再怎么受圣上宠信,说到底也只是个大理寺卿罢了。
即便是文临伯府,想要一口气凑齐五千贯,只怕都有不小的难度。
更何况顾凛忱非侯非爵。
五千贯着实有些为难人了。
这般想着,孟筠枝轻呼出口气,双臂软软地环住他的肩膀,仰头亲他的下颌,柔情似水道,“这么大一笔钱,大人不借,筠枝也理解的。”
就算他不借,可现在她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况且两人之间说到底没有几分情分可言,他借或不借,都在她的计划之中。
幸好她还有旁的对策。
顾凛忱看她故作善解人意的模样,心中颇觉好笑。
他松开原本扣在她下巴的手,声音里有几分漫不经心,“一万贯。”
“什么?”
孟筠枝猛地抬头。
他又重复了一遍,“一万贯,但不是借。”
她有些怔,顺着他的话问出口,“那是什么?”
“字据你不用写,酒楼日后赚了多少,皆是你自己的。”
这话的意思...
孟筠枝美眸圆睁,“你要给我一万贯?”
白给一万贯?
她第一反应是摇头,“不行。”
天上没有无端掉馅饼的事。
“一万贯可以,但字据要立,赚了钱我会还给你。”
“你若是还不了呢?”
开酒楼做生意,并非是稳赚不赔的事。
既有可能成功,那便也有可能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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