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徐大民徐二龙的现代都市小说《一睁眼,父亲让我放弃学业进城搬砖全本小说》,由网络作家“发飙的芭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叫做《一睁眼,父亲让我放弃学业进城搬砖》是“发飙的芭蕉”的小说。内容精选:哈躺在上面。仰着头,双臂枕在头下,徐二龙望着头顶夜幕中的星空。没有污染的夏夜,群星闪烁,能望向遥远的银河,如一条发光的带子。不时有萤火虫一闪一闪的飞过。这是无数人回忆的童年时光,而他,现在伸手可碰。那些记忆深处的遗憾,他有机会慢慢弥补。****天边露出鱼肚白,徐二龙慢慢睁开眼。......
《一睁眼,父亲让我放弃学业进城搬砖全本小说》精彩片段
“小玲,这会儿,火小一点,省得炒焦了。”他叮嘱着小玲。
小玲将柴灶里的柴抽掉两根,剩下一点小火,细细烧着。
随着各种调料下锅,香气又传出来了。
“好香。”喻平和缺牙齿都走了进来,一进门,就嚷嚷着。
缺牙齿也是他从小的伙伴,因为跟人打架,打掉了两颗牙,两颗牙一直没补,一说话,两颗缺牙在明晃晃的,久而久之,本名没人知晓,缺牙齿这外号,倒是人所皆知。
“你们真来得真快,谁去打酒?”徐二龙问,从口袋中,掏出两块钱:“给,钱拿去打酒。”
这两个半大小子,见得徐二龙这么爽快的掏出两块钱,皆是吃惊:“二龙,你哪来的钱?”
“晚点跟你们讲,现在我在忙。”徐二龙支开两人。
等缺牙齿去打酒,徐二龙这边,也把肥肠搁入锅内翻炒均匀。
然后,他拿起木制大锅盖,盖在锅上,细火慢煨。
木板搭就成简易桌子,喻平回家搬来几张凳子,简单的桌席就摆开了。
锅里的肥肠,冒着滋滋热气,特有的肥肠香气在蔓延。
徐小玲不由自主咽了咽口水。
真香。
徐二龙再撒了一把香葱下去,让小玲熄了火,他把肥肠盛进大铁盆中,端上桌子。
有这么大一盆肥肠做主菜,别的,也不在乎了。
“喻平,给你家端一碗过去。”徐二龙拿碗,盛了一碗给喻平。
这几天,她们什么也没有,喻平家多番照应,现在有点吃的,自然互相关照一下。
喻平没客气,端着一碗肥肠回去,把碗腾空,又端了回来。
随即,几人坐着喝酒吃肥肠。
软糯的肥肠,让人胃口大开。
缺牙齿笑着露出他的缺的口的牙:“这东西,太好吃了,妈的,就是洗的时候,看着恶心,全他妈的是屎。”
徐二龙笑着,桌下蹬了他一腿:“不会说话就别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几人笑。
“我让你们过来喝酒,另外还有一点事,要让你们做。”徐二龙说着他的打算。
“你们每天没事的时候,就去捉黄鳝,有多少,算多少。我按一毛一斤的价格收购。”
这七八月份,正是黄鳝最鲜美肥嫩的季节,等过了这一段时间,就渐渐少了活动踪迹。
他得趁这一段时间,多囤一点作准备,仅仅让黄小刚一人捉,忙不过来。
“你拿这么多做什么?”喻平问。
“去城里卖。”徐二龙道:“你们也看见了,我这分家出来,一穷二白,什么也没有,只能捣腾点这东西,挣两个钱。”
“我也听说,别的村,有人偷偷弄黄鳝鱼鳅去卖。”喻平说。
“嗯,所以,我才打算这段时间,多弄点。”徐二龙说。
“妈,这段时间,你就在村里,收购黄鳝。”徐二龙交待着张金芳:“按着一毛钱一斤收,有多少,收多少。”
张金芳有些担忧:“这会不会有风险啊?我可不想你出事。”
“别担心,没事,这东西,我已经找好了下家,你只管收就是了。”
徐二龙又叮嘱徐小玲:“你帮着妈妈一块儿收购黄鳝,盯着一点,别搞错了,如果钱不够,就暂时记着帐,过几天给钱。”
“哦。”徐小玲乖乖点头,她读完小学,记个帐没问题。
几人在这儿吃饭喝酒,黄小刚在远处徘徊。
“那不是黄小刚?”缺牙齿微眯着眼。
徐二龙向着黄小刚招招手,黄小刚走过来,身上脸上全是泥,看样子,在田间才折腾回来。
“二哥,我就是想问,黄鳝这会儿给你送过来吗?”黄小刚问。
他的视线,却是落在几人面前吃的肥肠上,眼视直勾勾的,挪不过眼。
徐二龙笑了,起身,拿了一个碗,从盆子中,舀了一碗肥肠给他。
“今天我去晚了,菜市场已经没有肉了。”他解释一句:“就吃肥肠吧,这也好吃。”
幸好,烧肥肠的时候,他还放了半截冬瓜下去,否则,就这几斤肥肠,还不够这么多人分。
“我这儿没多的碗筷,不留你在这儿吃饭了。这碗你端好,回去跟你妹妹一起吃。”徐二龙叮嘱一句。
黄小刚紧紧端着碗,连连点头,心中发誓,以后,一定要跟着二哥混。
徐二龙可没想到,自己就这么随手的帮个忙,就能收获一个绝对忠诚的小跟班。
吃过饭,张金芳和小玲收拾碗筷。
喻平喝得脸红,十七八岁的小伙子,火气正旺,光着膀子,嚷嚷着,要睡到屋后的那条大青石上歇凉。
那大青石,长两米,宽一米,当初开公社食堂,一众人搬来当案板的,现在搁在那儿,给大家坐着歇脚。
“别睡上面。”徐二龙笑着阻止。
当初年少不懂事,不知道厉害,这喻平夏天贪凉,经常睡在这儿,后来有了严重的风湿病。
“以后,别睡这上面,以后风湿痛死你。”徐二龙郑重提醒。
他让喻平回家,搬来凉竹席,三人嘻嘻哈哈躺在上面。
仰着头,双臂枕在头下,徐二龙望着头顶夜幕中的星空。
没有污染的夏夜,群星闪烁,能望向遥远的银河,如一条发光的带子。
不时有萤火虫一闪一闪的飞过。
这是无数人回忆的童年时光,而他,现在伸手可碰。
那些记忆深处的遗憾,他有机会慢慢弥补。
****
天边露出鱼肚白,徐二龙慢慢睁开眼。
晨风吹过,又是美好的一天。
他端了搪瓷缸子,在石缸前,勺了水,漱着口。
黄小刚打着哈欠过来。
“吃了早饭没?”徐二龙问。
“吃过了。”黄小刚说。
“胡说八道。”徐二龙不留情面拆穿他。
黄小刚讪讪,这不就是一句客套话嘛。
徐二龙漱了口,又捧起水,浇在脸上,算是洗过脸。
黄小刚帮着,把黄鳝称好称,分装在几个鱼篓中,方便徐二龙挑着进城。
张金芳听着动静,跟着起床,看着徐二龙和黄小刚就着晨光在收拾那些黄鳝。
“二龙,灶膛里煨着两个红苕,你揣着,半路饿着的时候,可以充充饥。”张金芳叮嘱。
“行。”徐二龙转身,从柴灶膛里,扒拉出那两个烤红苕。
这是昨晚煮饭时,徐二龙埋进去的,这烤出来的红苕,软糯香甜。
只可惜,这会儿,冷冷的,味道打了折扣。
李大爷笑笑:“算是吧。”
“那更好,晚点我请客,来我家喝两杯,当作感谢,我先去把孩子放下。”对方背着孩子进屋。
李大爷跟徐二龙低声介绍:“这人,叫王伯林,是厂伙食团的团长。”
伙食团的团长?
“你帮了他,这可算是个好机会。”李大爷怕徐二龙不懂,好心提醒他:“你不是想卖黄鳝吗?到时候问问他,伙食团要不要这个。”
徐二龙笑道:“大爷,多谢你老费心了。要是你能帮着搭几句好话,今天这黄鳝,我就不要钱。”
“这要我搭啥好话,你刚才才帮了他大忙,这么一点小事,他哪有不同意的。”李大爷心知肚明。
王伯林放好孩子,带着一包烟过来,客气的请徐二龙抽烟。
两人交谈几句,很快就熟络起来。
王伯林的厨艺不错,用他的话说,他这个单位伙食团团长的职位,是靠着锅铲一铲一铲炒上去的。
这话,徐二龙信。
“小王,你们伙食团,不是天天要采购食材吗?”李大爷帮着把话引到这个话题上。
徐二龙跟着道:“实不相瞒,我家是骑鞍公社的,家里太穷,只能折腾一点黄鳝鱼鳅之类的换点盐巴钱,如果能指点一点门道,感激不尽。”
“这个啊。”王伯林迟疑一下:“我们伙食团,这些东西,基本上全是供销社供应过来的。”
现在还没有彻底的市场化,县城周围的各个蔬菜大队,每天按需要把蔬菜送到供销社,再叫供销社发配给他们这些单位。
“不过,如果不是大量的,我还是可以收下。”王伯林想了想,人家帮忙救了他的孩子,怎么说也是一个人情:“我可以要你的黄鳝,只是每天的量不太大,食堂供应的饭菜,都有定量。”
徐二龙连声道:“王大哥,有你这话就行,不管多少,都是帮了我一个大忙,非常感谢,来,我先干为敬。”
王伯林也不好意思,他也没帮什么忙啊。
“这样吧,如果行,从明天起,你就每天送五十斤黄鳝过来,没问题吧?”王伯林问。
他们化工厂,几千的职工,每天消耗五十斤黄鳝,还是勉强能行的。
徐二龙从化工厂出来。
今天的甲鱼,还是按着之前的定价,卖给了李大爷,至于那些黄鳝,就当作李大爷帮忙介绍搭线的筹劳,送给李大爷。
这点钱,不算什么,只要把这些人脉给搭好,后面的路也好走一些。
毕竟,化工厂几千职工,工资稳当,算是全县最富裕和舍得消费的人了。
徐二龙出来,又在河街转悠一圈。
在河街电影院门口,他碰到了徐大民。
四目相对的那一瞬间,徐大民眼中全是惊慌。
徐二龙跟他点头算是打招呼,心中却是纳闷,徐大民在慌什么?
随后,看到了徐大民身后两步距离的周娅。
象这个年代所有姑娘一样,周娅穿着格子衬衣,梳着两个羊角小辫,额上一颗痣颇为醒目。
徐二龙突然醍醐灌顶,明白徐大民的惊慌由何而来。
这周娅,可是他徐二龙订下的对象啊。
上一世的周娅,是嫁给徐大民。
对于周娅嫁给徐大民这事,徐二龙不怪她,毕竟,他坐了那么久的牢,不可能强求人家一个大姑娘一直等着他。
甚至他还在想,嫁给大民也挺好,至少一家人,知根知底。
哪怕周娅对他爱搭不理,甚至各种尖酸刻薄,徐二龙都不怨她。
谁让自己不争气,坐了牢?她心有怨恨也正常。
可现在,就他妈的不正常。
瞧两人这神情,分明早就有猫腻了,上辈子眼瞎,还以为,是自己坐牢后,周娅才另嫁人。
徐二龙呵呵了。
倒没有多大气愤的感觉。
毕竟上一世,他就对周娅没有一点不切实际的想法了。
周娅于他,只是过眼云烟。
“看电影呢?”徐二龙淡定跟徐大民打招呼。
徐大民慌乱解释:“不是……嗯,是……”
见徐二龙的视线瞟到周娅的身上,徐大民尴尬解释:“我……我也是才碰到周娅,就这么巧,在这儿碰上了,所以,就交流了一下意见。”
“哦。”徐二龙无所谓的应了一声。
他拾步,迈上两级台阶,跟徐大民处于一个位置,这样,他也可以俯视徐大民:“不如一起吧?我还从来没看过电影呢,今天借你的光。”
再正常不过的交谈,可对方两人心中有鬼,都是恨不得快些离开,别这么三人行。
“不,我看过了。”
“不,我只是凑巧路过……”
两人各自有着小算盘,互相推托,话一出口,皆是尴尬。
徐二龙轻笑,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周娅红着脸,低垂着头:“我真的有事,我先走了。”
看着她快步离开,徐二龙开口叫住她:“周娅,你回去,记得叫你父母来把亲事退了。”
“什么?”徐大民和周娅,双双大叫一声。
“没什么,只是让把婚事退了。”徐二龙重复一次。
“你……”周娅的脸,更红了,之前是羞愧,现在是气的:“徐二龙,你欺人太甚。”
徐大民也道:“二龙,你说话太过份了,好端端的,你要退什么亲?”
徐二龙摆摆手道:“没事,周娅考上大学,而我,连高中都没上,感觉我跟她之间以后没有共同话题,为了不耽误她,我认为,这一桩婚事,趁早退了好。”
“徐二龙,你别后悔。”周娅捂着脸,哭着跑开。
徐大民想追,却是意识到自己的立场不对,他愤恨的看着徐二龙:“徐二龙,你究竟明白自己在做什么吗?你简直是太过份了,你喊着要退亲,这不是羞辱人吗?”
徐二龙手插着裤袋,神情淡定。
自己哪儿过份了?退了亲,成全他们俩人,让他们两人能正大光明在一起,不用偷偷摸摸,怎么羞辱人了?
难不成,他们喜欢偷偷摸摸,喜欢这种刺激?
“你太过份了,我懒得理你。”徐大民气哼哼的一甩手,转身走开。
这看上去,表面是跟徐二龙生气,说白了,是想快点去追着周娅。
徐二龙哪会让他如意。
“别打,别打。”张金芳吓着,一把拉住徐冬生:“他爸,既然二龙不乐意去就算了,用不着这么动手,有什么话,好好说。”
“这混帐东西,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整天不干正事,我非打死他不可。”徐冬生怒骂,转头又骂张金芳:“你看你,生的个什么玩意,简直是反了。”
其它人集体装死,不说话,不开腔,由得徐冬生父子俩吵闹,只当这事跟他们无关。
张金芳拉着徐二龙,低声下气劝:“二龙,别跟你爸犟着来,你服个软,答应去砖窖上班,你爸也是为了你好。”
为我好?
徐二龙心中冷笑,只怕,这一切,都是为了徐大民好吧。
“不。”徐二龙继续道:“谁欠的债,谁自己去还,这个砖窖,我不会去。”
看他这是铁了心不去,周凤茹那边,传来抽抽咽咽声:“说来说去,这是怨我家大民啊。大民,你这大学,别去读了,省得有人整天就盯着你,处处跟你比较。”
徐二龙打量她一眼。
不愧是城市里来的知青,在他们骑鞍大队插队这么久,依旧还算有点姿色,在这个家中,并没有受过太多的苦。跟张金芳只相差两岁的年龄,可看上去,却像是相差了十岁。
徐二龙暗想,是自家老爸酒后认错了人,酿下大错,生了徐大民这个孽种,还是周凤茹故意为之?
现在留心观察,这幺婶,根本就不是一个省油的灯。
果不然,周凤茹话一出口,全家人都跳脚,这好不容易供出一个大学生,不去读书,成什么话?
最最着急的,就是徐老太。
“不行,这学,大民必须去上。”徐老太跺着脚:“徐二龙给我滚去砖厂上班,一年不寄三百块钱回来,你就别想再回这个屋。”
“行。”徐二龙求之不得:“不用等一年了,我现在,就不想待这个家,趁大家都在,把这个家分了吧。”
他现在,只想分家,他决不会再让徐大民一家子吸血扒皮。
“你个忤逆东西,还居然要分家?有我一口气在,这个家,就不许分。”徐老太气得打哆嗦了。
她一个寡妇,好不容易养大两个儿子,一家人,和和气气的生活在一起,谁不夸她治家有方,一家人团结?
“奶,树大分叉、儿大分家,这是自古以来的道理,现在连我们这些孙辈都这么大了,你还不让分家,一大家子人住一起,这象话吗?”徐二龙质问。
“不分,我说不分就不分。”徐老太强势的说。
“我也不想分家。”徐春生说。
徐冬生冲着徐二龙吼道:“小兔崽子,你听见了,大家都不想分家,就你上跳下窜干啥?毛都没长齐,还想学人分家过日子?老子赶你滚出去,你只怕两天就饿死。”
“行,滚就滚。”徐二龙回答:“我马上叫队长来作证,让他帮着把这事给我们办了,如果你们都不分,我以后单过。”
活着的时候,徐冬生是处处偏袒维护徐大民,就连临死,好不容易得了一笔拆迁款,全留给徐大民。
不管活着还是死去,他心中盘算的,全是徐大民的利益,这样的老子,不要也罢。
不过,妈妈还有小妹,这两个跟自己关系亲厚的至亲,自己是要带上的。
“滚,趁早给老子滚。老子当没有你这个儿子。”徐冬生吼得脸红脖子粗。
“你从来就没把我当我儿子”——徐二龙咆哮着,声音比徐冬生还响。
上一世,这话没来得及对徐冬生吼,这一次,终于吼出来了。
他红着眼,这出离的愤怒,震住徐冬生。
徐家一众人都不明白,为什么,昨晚徐二龙高兴的答应去砖窖上工,一觉醒来,就变卦了,脾气火暴得象个炸药桶,一点就炸。
大家目光都盯向张金芳,总不是她昨晚跟徐二龙念叨了什么?
“二哥。”徐二龙的妹妹徐小玲紧追几步,追了出来,眼里已经泪水花花。
这小丫头,从小就爱哭,泪点极低,看他挨打都要陪着掉眼泪的份。
徐二龙替她擦掉脸上的泪,问道:“这分家,你跟不跟我过?”
徐小玲点点头:“二哥,我跟你一起。”
这小丫头,完全就是他的小尾巴,从小跟在他的身后长大,这感情,自然是没得说。
“好,等我,晚点,我找了队长来分家,你就跟我一起过。”徐二龙说。
徐老太气得不轻,看见张金芳在旁边一脸担忧,冲着她喝道:“是不是你在背后编排了些什么?”
张金芳嚅嚅道:“妈,我没有。”
“没有?没有他会一大早突然态度这么变了?”徐老太压根不相信:“你自己造的孽,你自己解决。反正这个家,不许分,一分就散了。”
张金芳低垂了眉眼:“妈,我知道了,我会想办法劝他。”
徐二龙找到队长黄正农家。
他们骑鞍大队,下面有四个生产队,徐二龙就在一队。
开春的时候,包产到户,黄正农这个生产队队长,日子就比以往闲多了,更多时候,就是帮着村民处理各种鸡毛蒜皮的事。
分家、打架、争土地……反正家家户户之间各种扯皮的事,都来找着他。
现在听着徐二龙说要分家,黄正农特别吃惊。
要知道,徐老太放话,只要她一天不闭眼,这个家,就不许分。
“对,要分。”徐二龙回答:“不管她同不同意,我都要求分家,哪怕什么都不要。”
黄正农看看他的神情,点头:“行,那我就走一趟。如果你奶奶寻死觅活不肯分,我也没办法。”
徐家人,看到黄正农进门,齐齐瞪着徐二龙,这是真要分家的节奏啊?
“不分,我说过,只要我一天不闭眼,这个家,就不许分。”徐老太说。
说着说着,她哭天抹泪起来:“当初,我一把屎一把尿,好不容易将他们拉扯大,我容易吗?这么多的苦日子都挨过来了,靠的是什么?
不就是靠我们徐家人团结,劲往一处使,心往一处想?这要分了家,这个家,就散了,到时候,谁都可以欺负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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