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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兽界:抱着老公的尾巴撒娇娇畅读全文版

岳风幺 著

现代都市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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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元珈罗阿瓦达   更新:2024-05-12 13:3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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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元珈罗阿瓦达的现代都市小说《穿越兽界:抱着老公的尾巴撒娇娇畅读全文版》,由网络作家“岳风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以其他小说为叙事背景的小说《穿越兽界:抱着老公的尾巴撒娇娇》是很多网友在关注的一部言情佳作,“岳风幺”大大创作,元珈罗阿瓦达两位主人公之间的故事让人看后流连忘返,梗概:陷绝境,都不曾被人放弃过。无论是前世,还是现在。活着,应当就是爱他的人们对她最好的祝福。漫天的星星和极光不落,月也不落,就像那些逝去的人都不会重新再落到这大地上。那么所有还活着的人,都应该往前看,只能往前看。又过了几天,元珈罗内心依旧酸楚,可腿上的伤已经好了大半。这才看清屋里的布局,这应该就是风幽的巢穴......

《穿越兽界:抱着老公的尾巴撒娇娇畅读全文版》精彩片段


风幽长叹一声,拦腰把她从木床上抱起来,从树屋中腾空而上。

剧烈的攀升感让元珈罗一时失了神,惊呼一声,一把抱住了风幽的脖子“你放我下来!”

“乖一点。”风幽周身冷冽的清香和他让人迷惑的低音,元珈罗安静了许多,风幽扇动翅膀往最高的山峰飞去。

山顶能落脚的地方不大,似乎转个身都能掉下去,风幽把她放下的时候她也不敢睁开眼,小手胡乱的扑腾试图抓住他,“你不要松开我!我…我恐高!”

风幽一向冷傲,此时却觉得戏弄她很好玩,“你刚刚不是让我放下你吗?”

“我是真的恐高!”元珈罗惨白的脸上有些血色了,扑腾的手刚一碰到风幽,就像一块黏皮糖一样死死的抱着他的腰。

“睁开眼。”

“太高了!”

“你看,如果你的朋友离开了,那这里就是离他最近的地方。”风幽的声音让人太过安心,元珈罗缓缓睁开了一只眼。

那瑰丽而梦幻的星海震慑到了她,那是极光!

青绿色的极光像是天边被遗忘的海波,轻盈又奢华,在现世她也没见过这样的星空,那里只有无尽的雾霾和沙尘。

那么那头大尾巴狼还有爸爸妈妈,珈泽哥哥,珈瑞小弟弟,亚达表哥……他们都在天上吗?

如果死去的人们,只有在天上才能得到永久的安宁吗?

可为何我又被迫经历这些,又被迫走上一遭,我难道不配得到安宁吗。

她失神的喃喃道,“我觉得我可能是个瘟神,我身边的人一个又一个离开了我,我以为老天给了我一个新的开始,没想到又是一个无尽的死轮回。”

“你不是。”

“什么?”

“这是我的领地,我是这里的神。”风幽垂眼道,“我说你不是,你就不是。”

这夜风很大,却在他翅膀的庇护下显得无比温柔。

细细想来,她何其幸运,即使周围炮火连天,即使她深陷绝境,都不曾被人放弃过。

无论是前世,还是现在。

活着,应当就是爱他的人们对她最好的祝福。

漫天的星星和极光不落,月也不落,就像那些逝去的人都不会重新再落到这大地上。

那么所有还活着的人,都应该往前看,只能往前看。

又过了几天,元珈罗内心依旧酸楚,可腿上的伤已经好了大半。

这才看清屋里的布局,这应该就是风幽的巢穴了,却一点都不阴森潮湿。

阳光洒在木床前斑斑驳驳的像幅剪影画,整间屋子清爽极了,到处都是风幽身上冷冽的清香。

巢穴并没有多大,但十分整洁,每样物品似乎都有他的位置,被风幽分门别类的摆的很整齐,连同巢穴地下的石阶都被打磨的很光滑。

侧面的小木桩上,放着一个精致的木瓶,里面插着一束开的灿烂的蓝色草植,侧墙上嵌着一颗盈盈发亮的白色大珍珠。

元珈罗感叹道,啧啧啧,不愧是高富帅的单身公寓。

另一个小树屋和这间大树屋相连,作为一个隔间应该类似于工具间,里面摆放着很多器皿和工具,但好像并没有厨房,想来风幽也是烈性猛禽,应该也不吃熟食。

“我占了他的巢穴,不知道他睡哪里。”元珈罗自言自语道。

刚一走出巢穴,她魂差点没有吓掉。

这树屋建在巍峨的巨峰上,向下望去应当是在这片平原的正中,云雾缭绕仙气飘飘,元珈罗腿都酥软了。

谪仙本归云深处,不愧是鹰神的巢穴,但这也太高了!

她赶忙往旁边走了两步,在巢穴的侧面居然有个小型的瀑布,瀑布下是一个小小的池子,源头应该就在山顶处,这对着夕阳洗个澡这也爽了吧!

再往旁边一看,那里的空地晒的是木床上铺的干草和兽皮。

虽然受伤期间自己的饮食起居是羊妇人帮忙的,但是她睡的干草和兽皮一定是风幽更换的,因为那上面总是带着风幽身上的清香和阳光的味道。

“你可以下床了?”风幽乘风而来,阳光穿过他的黑发,逆光中他就像个圣徒一样,好看的不真实。

“嗯,这几天给您添麻烦了。”美色当前,元珈罗也没什么好心情欣赏,只是很真诚的道了谢。

“那我们走吧。”风幽朝她伸出手,又张开了翅膀。

“啊!!”还没等元珈罗反应过来,风幽就把她横抱了起来扶风直上了。

惊魂未定中,竟然发现风幽身后还跟了两个年轻的少年,也是意气风发,清爽俊朗的模样。

其中一个棕色微卷发的少年正借着风幽用翅膀拨开的风道,懒懒的有一搭没一搭的扇动着翅膀滑翔着,好家伙,飞行还有摸鱼的。

看见元珈罗看了过来,那少年咧嘴一笑道,“我就说带小雌性出来她会开心的,你好呀,我叫凯恩!”

“我们这是去哪儿啊?”元珈罗忍不住问道。

“马上就到了!”三个人见她适应了飞行,猛然扇动翅膀加快了速度。

他们在一处瀑布停了下来,突然从长满藤蔓的古树上钻出来三五只猿猴来,确认来者身份后,为首的才幻化成人型。

猿猴化形实在有些一言难尽,颅顶低平,前额后倾,眉骨粗圆,鼻子外扩,体毛茂盛,元珈罗已经后悔跟风幽说自己是猿族人了。

“鹰神大人,请!”

几人穿过瀑布,映入眼帘的竟是一个建造在水中的集市!

水面上漂浮着许多大朵蓝色的瑰丽奇花,让整个水道上弥漫着清幽淡雅的好闻味道。

他们应邀坐上了一个竹筏,一个憨厚的猿族少年撑着竹竿把他们送进了水道集市之中。

薄如蝉翼的轻纱蛇蜕裙、柔软却精巧的牛皮小靴、打磨成各种形状的晶石饰品和各类精致的木质石质的工具等等。

没想到蛮荒兽世居然会有如此精妙繁多的商品,看的元珈罗眼花缭乱,一时间眉间的郁结真的缓和了不少。

“看上什么就下手,我们今天可是带了风幽大人来。”那个叫凯恩的少年啃着手上黄色的多汁水果,含糊不清的说道。

风幽从身上取下一个重重的兽皮口袋,放在元珈罗的手上道,“你开心就好。”


她的声音不大不小,却给元珈罗一副被抓包的窘迫感。

元珈罗回头看了看身边围绕的这一群丰神俊逸,皎如玉树的少年们。

我要是说我是被迫体验了一把纣王的快乐,也不知道露亚她信是不信。

夜色渐浓,星光赶着夕阳, 森林沉沉睡去,部落里却喧闹起来。

雌性们位居尊位,跟雄性们分坐两个篝火,木柴高高架起发出噼啪的响声,火焰熊熊燃烧,瞧着是挺热闹的,煎熬的却是元珈罗。

风幽还没回来,她向幸他们投去一个委屈巴巴的眼神,幸却热情洋溢的给她回了一个,下午才跟她学的,表示加油的单手握拳。

靠你顶个P用,元珈罗在心里骂了句脏话。

“没想到你还挺难请,来了就坐吧。”露亚垂眼,看也没看元珈罗。

两边的雌性都虎视眈眈的看着她,一副要把她拆之入腹的样子,恨不得用眼神凌迟她。

这是入座?还不如给我上刑!

不一会儿,猿族兽人们端上来几口石锅,锅里咕嘟咕嘟的煮着什么,一碗一碗的盛好端给每一位雌性。

元珈罗打开一看,居然是野猪肉面条,摆盘也非常精致。

“这位不怎么认识,是哪个部落的?”一个熊族雌性问道。

元珈罗刚想答,就被另一个豹族雌性抢了先,“她说了你能知道是哪儿吗?不知道是哪个犄角旮旯里藏的野兽部落。唉,如今也是什么人能参加我们兽族集会了。”

本来是想忍气吞声的元珈罗有些恼,有话不会好好说是吧?

“可不能这么说,你这么说她还以为你骂她粗鲁不堪,家贫如洗呢!”她俩一唱一和,阴阳怪气。

“都别说了,这面粉是父亲花了高价买来的,没吃过吧,都尝尝。”说话的是露亚的妹妹,猿族族长的小女儿露恩。

我去,还骂我家一贫如洗呢,一群原始人连筷子都用不利索,谁家小公主在地上坐着嗦面条?

元珈罗深吸了一口气,告诉自己忍着忍着,万一风幽那边谈成了呢,自己不能拖他后腿。

“如何?”露恩年纪小,脸上藏不住得意。

说实话,这汤这面差的意思大了,可周围一群雌性们都发出赞叹,元珈罗也只好跟着陪笑。

“听说你是北陆流亡过来的,怕是没见过这些稀罕东西,不过没关系,以后跟了风幽大人,总算是能沾到些光。”露恩接着说。

哦,原来是在这里等我,元珈罗再三告诫自己忍耐,笑道,“我这波属实不亏。”

这兽世,雌性为尊,露恩都说她攀附雄性了,她还不以为然,脸皮属实厚,周围的雌性嫌弃更盛了。

“真不知道你这种货色是怎么爬上风幽大人的床的!”露恩应该是为她姐姐露亚鸣不平,看元珈罗不徐不疾,气的发抖骂道。

忍无可忍,无须再忍!

“我倒是想讲,只可惜这场面太激烈了,我怕你们,承受z不了。”元珈罗托着腮帮子笑道,众人脑子里莫名就有了画面。

“你竟然还......”露恩还没到结偶的年纪,小脸熏的通红。

元珈罗一副苦恼的样子,成心气她们,“明明是他死缠烂打,苦苦追求,简直是太黏人了!”

风幽大人,黏人?!

“这不行,看来得多找几个伴侣,让他学学规矩了,独占雌主可要不得。”看着众人惊呆的模样,元珈罗觉得这嘴炮打的不要太爽了。

“你还要多找几个伴侣?”低沉的声线穿过耳季,元珈罗吓的一激灵,就看见风幽迎着火光向她走来,端端往那一站就像在发光。


“珈罗,快来呀!”兽人少年们大声喊她,好像是催促她去拥抱这整个夏天。

五头兽人忙活了半天,鱼没捞上来一条,全身都是水。

“你们到底行不行。”元珈罗蹲在岸边,托着腮帮子无奈道。

“你说谁不行!我今天就让你看看,我幸绝对是浪里小白......”话还没落音,幸被水草缠住了脚咕嘟咕嘟灌了喝了好几口水。

幸及时变成兽形,毛茸茸的老虎头上还顶着一捧水草,引得其他几个兽人的集体嘲笑,这下烤鱼是彻底吃不上了。

”我告诉你们,这个河里面根本就没有鱼!”

“河里面还能没有鱼?那是你抓不着!”

“我抓不着,你抓到了吗!”

“珈罗你看,玄和艾勒他们就是排挤我!”

一条巨蟒、两头豹子、一头老虎、一头白熊在水里打起了水仗,水花四溅,跟爆炸现场一般。

看那几个幼稚鬼,元珈罗翻了个白眼,看来想弄到口吃的,只能靠她自己了。

她蹲在河边看了半天,突然开口道,“你们看,那是什么?”

幸他们之所以在众多水域中选择这一片抓鱼,是因为这片水域的水质非常好,清澈恬静,一看就有好多鱼的样子。

但为什么折腾了半天一条鱼都没看到,就是因为这一群依附在河壁上密密麻麻的黑色螺蛳!

不仅河壁上有,幸潜下水转了一圈儿,河底的水草上、石头上都是。

螺蛳净水功能惊人,但耗氧量极大,所以这片别说鱼了,小虾米也没有。

“我说什么来着,我就说这里没有鱼!”幸嘚瑟极了。

纳什看了看天色,“换一片水域再捕猎再去烤恐怕已经来不及了,晚上还得回猿族去参加篝火集会。”

几人都有些失望,泡在水里边摘螺蛳边扔,溅起一个个水花。

“那就吃螺蛳吧!”元珈罗本来不想在外面太显眼,但看在这几个少年这么帮她的份上,偷摸煮点东西,应该不会被发现吧。

“螺蛳怎么能吃,那么点肉还不够塞牙缝的呢!”玄有些嫌弃道。

除了幸和纳什经历过麻辣球球兽后,有些期待外,其他兽人们都有些兴致缺缺。

但看到元珈罗眼睛里强烈推荐的星星,都觉得好笑,少年的玩心又起来了。

元珈罗迅速分工,玄和艾勒负责抓螺蛳,幸负责去猎一头野猪,和叶和纳什去附近打猎的落脚点弄一些厨具和辅料。

螺蛳众多,非常好摘,不一会儿河岸上全是他们甩上来的螺蛳。

玄甩了甩身上的水道,“我去捡些柴来生火!”

“我来陪你处理这个壳。”艾勒在岸边坐下,帮元珈罗敲起了螺蛳屁屁。

少年们都是三星兽,天赋异禀,效率奇高,不一会儿聚齐的时候,已经万事俱备了。

元珈罗还是照例先用肥猪肉熬油,不仅要先让洗净的螺蛳吐沙,一会儿还得调酱料。

“珈罗,我回来的时候看到满池的暗香花,很配你。”纳什递给她一朵巨大的像盆一样的花。

这花实在有点眼熟,散发出淡淡的甜香,粉中透白,半开半合,依稀看到中间的部分,这,这不是莲蓬吗?

“这花有一满池吗?”元珈罗瞪大了眼睛,满眼的期待。

纳什以为她喜欢这花,笑道,“你若喜欢,我再去多摘点。”

她看到的哪是荷花,她满脑子都是荷花下白白粉粉,胖乎乎的莲藕。

藕丸子,肉沫藕夹,藕粉,莲藕排骨汤......

元珈罗把她的诉求一说,虽然去挖莲藕,池里有很多淤泥,纳什也摆手笑道,“只要你想要,我就去弄来。”


趁昭的注意力转移了,元珈罗手下一使劲儿,骨股归位,那白骨生生接回了脱套的肌肉。

那疼痛让他差点挥出一爪拍死那小雌性。

她赶紧按压住伤处,迅速的失血让昭的意识开始模糊,连她再次用灼人的透明药水冲洗,并拿着小针生生缝合伤口都没有任何感觉了。

唯一记得的是,那一双灵动明媚的眼睛垂下,她轻轻在耳边柔声说道,“放心睡吧,我会守着你的。”

昭再次醒来时,月亮已经升起来了。

只见那个又矮又胖的小雌性睁着满是血丝的大眼,一刻也不敢松懈的盯着用各种枯枝半掩着的洞口。

她左手举着小刀,右手捂着腰间一个武器一样的小物件,脚下还放着一根粗长的木棍。

空气中有血腥味,看来他昏迷的时候有畜生摸了上来,但并没有占到便宜。

再看自己的右腿,已经用一根笔直的粗木固定,用她带的那种白色织物绑好,虽然还是疼,但是稍微动动却感觉能使的上力气了。

侧腰和腹部、背部还有其他受伤的地方都上了药,后腰和石床下垫了好几层软软的枯草,他全身都松快了很多。

“你醒了?”她听到动静回头一看,似乎有点欣喜小跑着过来,一下子就抓住了昭的手臂,月牙眼里满是水气似乎有些委屈。

“你怎么才醒呀,这里的人真的都能变成野兽,那么长的牙,太吓人了!”

昭看到她连比划带描述,害怕的瘪嘴。

他一时竟不知道该回她些什么,把手抽了回来,“那可真不巧,我也可以变成野兽。”

“那又怎么一样,我们现在暂时不是一伙的吗?”元珈罗歪头一本正经道,“我可是为了你两颗子弹也打完了,我这枪算是成了破铜烂铁,你得对我负责。”

如果是在现世她貌美如花的时候说这话,那是挺撩人的。可就她现在这副尊容,昭果不其然一巴掌拍在她的头上,道,“你想得美。”

嫌弃有嫌弃的好,可以省去很多麻烦,他就算再好看也是个男人还是个兽人,在没有完全信任他之前,我的头巾绝对不能摘,谁知道大灰狼是不是头大色狼。

元珈罗正想着,咕噜噜,肚子传来一声突兀的声音。

昭劈头盖脸的扔给她两块肉干,那是他藏在身上没有被阿瓦达他们搜出来的口粮。

“雌性就是雌性,才几天没吃东西就干瘪瘪的,真是没用。”

“你也很久没吃了吧,我来做饭。”元珈罗拍拍肉干,笑盈盈的跑去靠洞门的位置,她刚刚捡了几把干柴,很快用打火石升起了火。

“你疯了吗,居然点火!”昭一下子弹坐起来,又疼的闷声跌了下去。

“你别乱动!”元珈罗抬头看他。

“别玩火把自己给烧死了。”昭说着把头侧过去假寐了起来。

元珈罗从包里拿了一盒午餐肉拆开,虽然有些舍不得,但是还得靠这头狼人救命。

目前看来,对方不仅对她一点兴趣没有,还有点嫌弃。

现在他又有求于她,无论对方值不值得信任,会不会遵守诺言,面对一个狼人也好过面对这一山谷的野兽来的轻松些。

他这伤不是吃点肉干就能缓过来的,今晚估计还会发烧,总不能前功尽弃。

元珈罗把账算清了,咬牙取出了一半午餐肉切成小丁,再把那肉干也切了进去。

接着捡起早上洗过的半个破石锅,灌满矿泉水多放了一些盐,还放了些洞口外野兔子也在啃食的长势喜人的野菜。

不一会儿,整个洞穴都是又暖又香的味道了。

刚一煮好,元珈罗就把一整锅都端去放在的石床上了。

昭五六天都未好好进食了,靠的是肉干果腹,消耗的都是自身的脂肪,又闻到从未闻过的奇香,才缓缓睁开眼。

“你这又是什么怪东西。”昭往碗里望去。

肉干在沸水里泡的汁水饱满,膨大了不少,香气扑鼻。汤汁咕嘟咕嘟的冒着泡泡,汤上面加些野菜,红的绿的看起来虽然怪异但还挺有食欲。

火种比较难保存,平时兽人们吃的基本都是生肉,只有娇气些的雌性在怀孕的时候才会吃些果子和熟食调节一下胃口,更别说调味和摆盘了。

“你正是虚弱的时候,绝对不能再吃生食了,既然你的身体现在是我负责,就得听我的。”说着,元珈罗快速一个飞扑。

虽然这雌性味道好难闻,人也好难看,但身体意外柔软的不像话,整个人娇小的刚好能塞进怀抱里。

“哈哈哈,我就知道藏在这里。”元珈罗从昭的身上坐起来,她从石床的侧面揪出一小串肉干得意道。

“切,投怀送抱。”四目相对间,元珈罗一边指着他鼻子说他瞎说,一边一下子从他身上跳下来,从那石锅中盛出一小碗去,躲到好远的角落喝汤去了。

昭喝了一口汤,兽耳都要舒服的耷拉下来了,肉干也不再干瘪,汁水十足口感极好,整个人像得到了滋养般舒了口气,身体出奇的轻快。

他不由的望向那个小雌性,却见她的碗里只飘了几根野菜压根没有肉,狭长的眼睛眯了起来。

没想到兽世的昼夜温差这么大,明明白天还热的发燥,她差点忍不住脱了自己的外套和头巾。

可晚上,她把洞里所有的干草和背包里所有的东西都堆在自己身上也还是止不住的发抖。

再看那头狼,就穿了个兽皮裙裸着上身却没有一点冷的感觉,难道是因为他们都有厚厚的皮毛吗?

靠他近一点应该不会被他杀掉吧,元珈罗思考了一下,觉得冻死太傻了。

可走近却发现他情况不对,他的兽耳不像白天是正常的肤色,现在几乎是深红色了。

此时他眉头紧锁,睫毛颤抖,俊朗的脸有些青紫,他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呼出的热气堪比空调外机。

他吞吐间喉结上下颤动,胸口快速起伏,整个上身和腹肌上全是汗。

此情此景,作为一个上辈子只活了21岁,男人的手还没牵过的纯情少女来说,真是过于刺激了。


一连几日,单身雄性几乎全数向珈罗发出求偶信号,尤其是鹰族的少年们,他们都是三纹战士,在择偶这件事上本就有超强的竞争力。

这天下怎么会有珈罗这么可爱的雌性,在凯恩说这句话说了第五遍的时候,风幽用翅膀把他从山峰上拍了下去。

也就是这几天,元珈罗对自己的美貌有了全新的认识。

兽世中雌性娇弱,因为生崽,恶劣天气,饥荒、天灾等等,一个不小心就死去了,为了种族的繁衍,雌性的地位奇高。

风幽的浮春谷,有3000多只雄性,却只有200多只雌性,十比一还有余,这是什么荒唐的世界!

正是因为如此,这种众星捧月式的爱造就了雌性好吃懒做,恃宠而骄,飞扬跋扈的性格。一个个吃的胖墩墩的,再加上生产的多,身材走样,皮肤粗糙也不需要打扮自有追求者,索性放飞自我,有的胖的连行走都不怎么利索。

原先狼人的那个尸魂山谷,是安置残疾兽人或被遗弃和流放的兽人的阴暗之地,要是不年老体弱要么身体残缺又或者奇丑无比,自然是得不到择偶权的,难怪为一个雌性都要倾巢出动。

可就算坐拥三千美色能如何,能当饭吃吗?拒绝恋爱脑,从我做起啊!

元珈罗一边把脑子里左拥右抱的画面扇飞,一边打量起自己的小小棚屋来。

小棚屋不大,就是个用简易的木架搭起来的小草棚,角落里放着从风幽的巢穴里带回来的软软兽皮,暂且算个“床”吧,屋中间一块平坦的石头放置着几个木碗盘,就再没有其他。

她的棚屋位置处于中心村落的边缘地带,与她最近的邻居家也得转上一个弯才看见,很是清静。

棚屋的前后都有能拓宽的土地,上面长满了半人高的杂草,屋前还长了一棵巨大的果树,树上金灿灿的累累果实将枝丫都压弯了,它茂密的枝丫笼罩了棚屋,将初夏的暑气赶走了不少。

元珈罗心情好极了,现世的纷乱让她鲜少感受到这种平静,她闭上眼睛感受着这温柔的夏风,这也总算是安定下来了。

她正想收拾下屋前的杂草,就听到前面吵吵嚷嚷的来了一群人。

为首的一个牛兽人正对着一个瘦高少年拳打脚踢,那少年长着一头的金色的卷发,眼眸清亮,唇红齿白,略显瘦弱,倔强的薄z唇紧抿着,承受着每一次攻击。

“你不是愿意给她挑水吗?怎么不去了?”娇俏的鄙夷声夹杂在一众糙汉子的调笑中格外醒目。

一个长腿纤腰的少女从几个青年中走出,她就是牛族部落族长的独生女瑞贝卡。

她一把拽住了那少年的头发往后猛地一拉,少年吃痛的后仰,却没有发出一声求饶。

元珈罗本不想管这个闲事,但他们却越走越近,直到那少年的水桶被砸碎了扔在了她的院子里时,她才看向了为首的少女。

“要不,我把这地方腾给你住?”元珈罗侧头问道。

“谁要住你这破地方。”那少女嗤之以鼻。

“哦,你也知道这是我的地方。”元珈罗冷声道,“那就赶紧滚出去,我没空陪你唧唧歪歪。”

“那你有本事别让我的奴隶给你打水啊!”瑞贝卡不依不饶道。

“你交代的事儿我已经做完了。”那少年的鼻腔被打的血肉模糊,此时他被几个兽人以一种极其扭曲的姿势反手踩在地上。

“做完了就可以吃里扒外吗?”瑞贝卡朝他的腹部猛踢了一脚,少年抽搐了一下蜷缩了起来,“你可别忘了你那便宜父亲欠了我多少晶石。”

瑞贝卡转过身上下打量起元珈罗,这晃眼的美貌让人莫名烦躁,阴阳怪气道,“我还当风幽大人带回来个什么货色,也不过如此,怎么,你看上的雄性就是这种奴隶的儿子?”

“说不定私下早就滚在了一起,不然这小贱种怎么会偷偷给她打水。”瑞贝卡的雄性伴侣们显然知道说什么话会让她开心。

“那你们,还真是合适,哈哈哈。”听了这话后,瑞贝卡心情果然好极了。

“我再说一遍,是风幽大人吩咐我给元珈罗打水的。”那少年咳出一口血沫,气若游丝的反驳道。

可根本没人听他在说些什么,几个人前仰后合的讥讽着元珈罗。

“难怪风幽大人要为你们捱不捱的过这个寒季而忧心,饭都吃不饱了,还有心思在这里搞雌竞,真是有够蠢的。”元珈罗完全不想在她身上浪费时间,连白眼都懒得留一个给她,转身“砰”的关上了木门。

瑞贝卡这一拳本是使足了力气,结果对方完全不放在心上,她一拳打在了棉花上,那感觉比给她自己一拳还难受。

“啊啊啊啊!”瑞贝卡吃了瘪,把气全撒在了那少年身上,一脚还不解气,朝着他肩胛骨上又踹了一脚,然后带着人骂骂咧咧的离开了。

半夜,风渐渐大了起来,吹得整个棚屋扑棱棱掉下灰来。

元珈罗迷迷糊糊听见门外有动静,她警觉的翻身下床操起了床下的防身木棒。她悄悄把门打开一条缝,就看见微弱的月光下,一个少年一瘸一拐的挑着两桶水,正给她家院子里的石头水槽加满水。

看他满脸的伤,哦,是今天被打的那个少年。

她这才看清他的模样,少年很高却痩的可怜,有一头蓬松微卷的金色头发,发间露出两根尖尖的羊角,因为挑水,发丝上沾着一层微微的薄汗,满脸的血迹也遮不住他棕色的明亮眼睛。

元珈罗把门打开的时候,那少年似乎吓了一跳,随即低下头提着桶转身就走。

“喂!”元珈罗叫住他,他回头不解的看她,“你叫什么名字?”

“米卢。”他回道。

“谢谢你,米卢。”元珈罗冲他笑道。

“本就是风幽大人吩咐的事,白天的时候没有挑完,趁他们睡着我来加满。”米卢低头见自己满身血迹,抬头看了她一眼,赶忙说道,“你放心,水都是干净的,我有认真的洗过手!”

“嗯,我知道。”少年的慌乱可爱极了,元珈罗眯起了月牙眼。

随着米卢一声不合时宜的肚子饿的抗议声,他像个受了惊的小羊羔,飞快的跑走了。


刚入夜,元珈罗突然觉得腹痛难忍,下面湿暖黏腻便惊醒了。

好奇怪经期怎么提前来了,难道是因为昨夜喝了太多凉水?

却见到昭一下子弹了起来,紧张的冷声道,“你发情了?”

“发情?你全家都发…”还没等元珈罗骂出声来,昭一下子变身成兽形,向她跃去,吓的她一缩。

昭挡在她的身前,她从他的肩膀旁望去,这才看到洞穴外面闪动着密密麻麻的盈莹绿光。

“雌性?这里有雌性!”

“好香的味道,她发情了!”

元珈罗这才感到害怕,一下子贴到了他的身边。

“你留在这。”昭悄声道。

“你小心!”元珈罗不放心的拉住他,昭意外好脾气的用狼尾拍拍她的肩,便跃向了洞口。

一声低沉悠长的狼嚎后,洞口的眼睛少了不少,却还有不少兽人想要进入。

一只灰熊兽人站起有两米高,肥厚的大掌一掌拍到了穴壁上,竟拍出一个洞来。昭踩着穴壁斜着冲去,攻击迅捷而凶猛,踩着灰熊的宽厚的臂膀,撕z烂了它的后颈皮。沿着后颈往前,利爪划破了动脉,鲜血飞溅。

那灰熊兽人最是抗揍,就算这样也还未气绝,昭在他的脖颈处扭转,竟活活撕下了他的脑袋。

这场战斗虽然颇有威慑力,灰熊兽人的脑袋被昭从洞里扔了出去,这惨状却还是抵不住雌性发情期的香甜。

一头虎兽也摸了进来,还没等它反应过来,昭腾空而起,再下来的时候精准的落在他的脊骨上,就听到“嘎巴”一声,虎兽挣扎了几下便再也站不起来了。

“这个雌性,是我的。”昭化形成人冷声道,“谁敢抢,谁就死。”

他的银发和身体上溅满鲜血,在月光的照射下,像在他身上开出了一朵花,他就像一头摄人心魄的妖兽一般,元珈罗竟挪不开眼。

外面的骚乱渐渐平息下来,昭却一下子跌坐在了石床上,他的右腿又紫又肿,显然是旧伤复发。

元珈罗赶紧找药,昭却一把揽过了她,用只有她能听到的声音道,“拿上你的包,我们现在就走。”

元珈罗刚把包背好,昭便化形成狼把她驮上,一跃而起,飞速的朝山谷上面跑去。

“跑了,雌性跑了!”有兽人惊呼一起,四周兽人迅速围攻了上来。

昭驮着元珈罗不敢发力,在阻挡了十几只兽人之后,他们被围在山谷的背风处。

“来啊!”昭低吼着,元珈罗从他的背上滑落下来,被他护在身后。

“他右腿有伤,专攻右腿!”有兽人喊道,立马围攻的方向就变了。

一轮轮车轮战下来,招招直指伤处,昭终于支撑不住了,他的右腿肿起两倍大小。

兽人们虎视眈眈的盯着元珈罗看,昭淬了一口血,“看什么看,小心我抠出你们的眼睛!”

“你们不要为难他。”元珈罗突然掏出瑞士刀对准自己,“你们不就是想要我吗,你们让他走,不然我就自行了断。”

“你疯了吗?”昭抓住她的手,挣扎着站了起来。

“小雌性,你不要激动,我们后退就是。”为首的那只独眼狮子,赶紧招呼人后退,“如果你愿意我们山谷共有你,你还是可以衣食无忧,事事不愁的。”

原来在这兽世,被流放的兽人是没有繁衍权的。

“你看我不撕z烂你的嘴!”昭大吼一声,一爪撕z烂了那狮子的半张脸。

眼看战斗一触即发,元珈罗掏出了手榴弹,本来这是关键时候保命用的,看来今天不用是出不去了。

珈罗轻轻握住昭的手,昭回手握了握她。

她低声念道,“一,二,三!”

手榴弹引爆的瞬间,昭腾空而起,一声惊雷和阵阵哀嚎在山谷中炸响,火光和黑烟中一头银色巨狼,驮着一个衣着怪异的少女一跃而起,乘风而去,那场面浪漫而又诡异。

昭驮着元珈罗一路跑进密林,穿过了浮兽遍野的沼泽和密不透风的荆棘丛,直到天色微亮昭才在一条风景极好的小溪旁停了下来。

昭四下查看确定自己是进入了浮春谷才放下心来。

这里是鹰族的管辖范围,鹰族虽然总是沽名钓誉,惺惺作态,但行事还算有礼有节,比起其他的陆兽,已经算是好结交的种族了。

而浮春谷的守护神风幽,则是昭鲜少看得上的对手,一般没人敢来找他麻烦。

最重要的是,这里聚居的是攻击力极低的食草兽人,天性淳朴,生活简单,十分友善,浮春谷算是这片大陆最安全的地方了。

“你不能在发情期到处跑,你就在溪水里等我,味道还能小一些,我去给你找月腥草。”昭说着就要走。

“大尾巴狼!”元珈罗喊住他,昭停下看她,“我们还会见面的吧?”

昭定定地看着她,“等我回来,我们再正式的认识一次。”

“你不怕我赖上你了?”元珈罗笑起来,明亮的月牙眼美的惊人。

昭认真道,“你哪也不许去,就在这乖乖等我回来,我要带你回家。”

“好!”元珈罗看了他半响,难得乖顺的答道。

昭走后,元珈罗赶紧泡进水里,虽然碰上了生理期,但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生怕血腥味传得更远,吸引来其他兽人或者野兽。

溪水清甜可口,周围还能闻到青草的味道,她缓了许久才魂神归位。

元珈罗一松驰下来整个人都累的不行,无论是这辈子还是上辈子,怎么总是搞的自己这么狼狈,不是要死就是在去死的路上。

她一边苦笑,一边摘下了她的头巾。

天刚微微亮,趁昭不在,还是赶紧洗个澡,这味道别说是昭,她自己都受z不了自己了。

这头直男狼,你等我洗个澡来个惊天大变身,让你嫌弃我,我让你肠子都悔青!

另一边,昭一路奔袭翻遍了大小荆棘,身上都是大大小小的倒刺,终于找到了月腥草。

那是一种散发着雄性气味的草,可以帮元珈罗暂时掩住月事的气息。

找到之后,昭又一路往回狂奔,心中隐隐有些不安,只想一下子飞到小溪旁边。

他咬牙切齿道,“该死,就不该把她一个人留在那的。”


她要找的人应该是大麓岭的狼兽,之前大麓岭的下一任狼王昭在继任之前就失踪了,他是有所耳闻的。

之后狼族部落又发生了火灾,想来应是烧死了很多昭的亲信,昭的弟弟风幽顺势统一了部落,这个顺势里面必然有很多内情。

银狼,和昭特别的毛色相同。

但脸上又有青斑的胎记,那就不是昭。

那找的应该是昭身边的几个银狼亲信了,看来是见苗头不对,就带着心上人从部落里逃脱了。

看着她惨白的小脸,好像不答应她就会随时哭出来的水蒙蒙的红肿双眼,只是找人而已,不算干预他族事务,不违反原则。

可以。”风幽道。

“太谢谢你了!” 没想到他答应的这么干脆,元珈罗的精神一下子好了许多。

“可你们不是昨天失散的,你已经昏迷7天了。”风幽道,“但我既然答应了帮你,就一定会给你个结果,你好好养伤。”

说完,他一下子化身成鹰,翎羽展开遮天蔽日,乘风而去。

昏迷七天?!元珈罗愣住了。

这段时间以来,为了防身我还不曾在他面前展露真容,也从没和他真正认识过彼此。

那头直男狼都不知道我长什么样子,也不知道我叫什么名字,他怎么找到我?

我居然也不知道他叫什么,他要去哪落脚,七天过去了他还会找我吗?

难道以后就见不到了,就这样失散了?

元伽罗心里好像缺了很大一块,喉头颤动酸的不行。

风幽的浮春谷是一个复合地形,南北东三面都是高耸入云的深山,只有西面有一个出口,外围是一片毒瘴密林,再是一片淤泥沼泽,生活着很多野生的毒蛇和浮兽,然后才是一片肥沃的平原。

那里居住着很多草食兽人,建造了窝棚,耕种了农田。

这些食草兽人们虽然智商拔尖但在武力上被食肉兽人压制的毫无还手之力,不是被掠夺就是被奴役,他们甚至连野外的低等野兽也对付不了,在这片大陆上几乎要灭绝。

但生活在浮春谷的食草兽人们,百年前对鹰族有大恩,所以鹰族庇佑了这里,他们才得以安居,成为西陆唯一的食草兽人聚居地。

风幽刚一成年就被指派成为浮春谷的守护神,得天独厚的环境加上四纹鹰神的守护,外界兽人从不敢轻易入侵。

那天情急之下,昭才把元珈罗带到了这里。

他已经不吃不喝连续找了她5天,他一路长驱直入,直冲进食草兽人的村落里。

无论他如何恳求询问,都没有找到一个新进谷的长相丑陋但很机灵的小雌性。

一头狼兽就这样不管不顾,气势汹汹的闯了进来。他本就受伤,加上又累又饿,他还没有见到风幽,就被训练有素的鹰兽们打伤扔出了浮春谷。

隔天的小溪边,痞里痞气的头狼一呲牙,旁边十几头狼都一齐对着光是站着就足以震慑四下的风幽低吼着。

风幽戏谑道,“没想到鹰神大人也会对我们大麓岭的家事感兴趣。”

“报告,属下确定是您要找的那头银狼,右腿有伤,背部有疤,脸上有青斑胎记,前几天他冲进了羊兽的村子时属下曾经见过他,已经死透了。”风幽的亲随——三纹鹰兽凯恩检查了那具因为浮兽咬的七零八落的尸体后,转头对风幽低声道。

“不感兴趣。”风幽抬眼,威压下的狼群往后退了退,他示意凯恩去取了一撮银狼的毛发,转头道,“不过你等的偷袭行为实在卑劣,我实在不齿,就算你当上了狼王,我族也不会承认你这种狼族首领。”

“乳臭未干的臭鸟,谁让你满口喷粪!”风幽招呼那十几头狼迅速围攻,以包抄之势围住了风幽和凯恩,“都说鹰族个个鼻孔朝天果然名不虚传,看我今天不拔光你的毛,撕z烂你的鸟脖子!”

风幽腾空而起,眼神寒刀飒飒,展翅一挥,四五头狼连同风幽都被拍翻了过去,有只狼的脊椎硬生生的从脖颈处插了出来,发出阵阵哀嚎。

他冷冷道,“赶紧滚出我的领地,就凭你等还不配被我击杀,我不会给你们第二次活命的机会。”

风幽抬起高傲的下颌,连眼神都懒得再留给风幽,和凯恩迎风翱翔而去,徒留一群打转的恶狼在原地跳脚。

死讯是羊妇人米娅代为传达的,风幽知道那小雌性得知定是要哭的,而他拿眼泪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又过了几日,风幽结束了浮春谷外围工事的巡防后,想起了自己巢穴里还有个人,便来看看。

刚走到巢穴前,就听到米娅夫人的劝解声,他迟疑了一下没有进去。

“珈罗,这兽世优胜略汰,适者生存是正常的,你再饿下去是要死的……”那羊妇人还没说完,就被元珈罗嘶吼着打断。

她已经在树屋不吃不喝,不哭不闹的呆坐了五天了,刚刚羊妇人的一句优胜劣汰彻底击溃了她的心理防线。

她紧紧攥着那银狼的一撮毛发,半晌,她又抱歉的说道,“您不要管我了,求您了,我想静一静。”

羊妇人只好端着果子和肉干走了出去,对站在门外的风幽摇了摇头,便快步离开了。

“我进来了?”风幽的问话半天没有得到回应,他便自己走了进去。

那雌性本是月圆的小脸,现在白的跟月色一样,瘦的没有她自己的巴掌大。笑起来像月牙一样的眼,现在也满是雾气,若不是她强忍着,那泪腺就跟泡沫一般一戳就破,红红的眼角像只兔崽,委屈的鼻头一抽一抽的,贝齿咬着吹弹可破的下唇。

在他的印象里,雌性们娇气些是正常的,但是像她这么倔的倒是没见过。

这兽世本就危机四伏,昨天还一起御敌的战友明天可能就丧了命。

一个雌性的配偶没有八个也有十个,惋惜总是有的,但从没见到哪个雌性这么伤心过。

如果雄性死了,那只能说明他还不够强,雌性随时可以再补上一个更年轻更强壮的。

在这种视雄性性命为草芥的世道,能得到自己的配偶这么钟情的,着实让人羡慕。

只可惜那银狼没等到和自己的心上人结偶,就死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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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比一场吧!”露亚一声令下,年轻的兽人们都退到了场外,雌性们也都上了巨木。

元珈罗还没搞清状况,就看见从一个巨大洞穴中冲出五头巨大的发怒巨兽。

“好家伙,这么大的阵仗,居然放出了石兽!”底下的年轻兽人议论纷纷。

其实露亚见到风幽第一眼就看到了他锁骨上的结印。

尽管他拒绝了她那么多次,但真正看到他的身上有另一个雌性的印记时,只觉得浑身发冷,犹如坠入兽神地狱。

“这石兽是四级兽,甲壳很厚,力量惊人,因为它太凶猛近几年都没再兽神场上出现了。”纳什有些严肃。

“露亚搞什么鬼,怎么一下子放出了五头?”幸担忧道。

说是比两人谁能更快的搞定更多的石兽,可露亚却像是在跟风幽打架,风幽显然也是看出了这一点,并没有使用翅膀。

风幽的身影忽闪忽现,他每次都恰到好处的避开,就算没有用翅膀他也迅猛如闪电一般。

她不甘心的甩掉了鞭子,长腿猛蹬地面,爆发出一股野兽般的强悍力量。

风幽知道她是准备近身搏击,便不打算闪躲,而是迎面冲向她。

露亚以为会迎来他的一计暴击,谁知道他的目标是身后的石兽。

在一阵焦灼缠斗之后,最后一头石兽也应声倒地,要不是风幽及时挡住了石兽的巨大冲击,露亚早就身首异处了。

“我有没有告诉你,再这样任性莽撞,迟早会吃亏?”风幽声音并不大,却足够威严。

“那又如何,我有你任性莽撞吗?你就算不愿意与我结偶,也不能随便找一个野雌性结偶啊!”露亚悲戚的望着风幽。

风幽也不理她,当着所有人的面,径直飞过五头巨大的惨烈尸首,来到元珈罗身边。

强硬的揽住她的腰,往怀里一带,郑重的说道,“给大家介绍一下,这就是我的雌主,元珈罗。”

因为风幽结偶的消息,哭红了好几双眼睛,雌性们都意兴阑珊,下午的比试早早的收了场。

风幽再一次尝试与猿族首领沟通关于浮春谷下一批货款的事,剩元珈罗一个人呆在木屋当中磨时间。

她本想出去看看这里都有什么新鲜玩意儿,但想到外面那么多雌性想要取她狗命,她宁愿无聊死也不愿出去当靶子。

“珈罗!”门外是幸的声音,她有气无力的打开门,呼啦啦的钻进了好几个俊朗少年。

“你们不会也喜欢风幽,就跑来找我麻烦吧。”元珈罗挑了挑眉道。

“这说的什么话,他们都想看看能拿下风幽大人的雌性长什么样子。”幸一脸骄傲的介绍道,“怎么样,我们珈罗是不是兽神之女,降临人间?”

“核桃溪豹族的少族长,我叫玄。”这个青年略显稳重,高大威猛,英武非凡。

“我是艾勒,来自大石泉布朗族,兽身是蛇。”艾勒则是巧克力般的皮肤,雕塑般的轮廓,绿色的眸子很是特别。

“巨木森林木下族和叶!”和叶只比元珈罗高一个头,唇红齿白、眉清目秀,笑起来还有两颗虎牙,是个刚成年的白熊兽人。

“别拿我打趣了。”元珈罗重新趴回石床上,也不知道风幽谈的怎么样了,照露亚今天那杀伐果断的性子,真希望能早点离开猿族。

其实元珈罗也不是怂,是因为今日一见打乱了她之前对露亚所有的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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