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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宠入骨:说好的宫斗呢?精品篇

清夏兮兮 著

现代都市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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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苏静翕阮攸宁   更新:2024-07-14 20:2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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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宠入骨:说好的宫斗呢?精品篇》精彩片段


“起来吧,”皇后示意身边的大宫女一眼,见她把她扶起来,才说道,“可见你是个重视规矩的,从今以后,要好好伺候皇上,早日诞下子嗣,皇上对你也是喜欢的紧呢。”

苏静翕心中苦笑,一番话,不知道又给她拉了多少仇恨,投在她身上的目光如果可以杀人估计她早就死了不下百次。

“婢妾谨遵娘娘教诲。”

“来人,就把本宫那支镶宝石蝶戏双花鎏银簪送给苏妹妹吧,妹妹不要嫌弃才是,”皇后笑着说。

苏静翕却从她的眼睛里看不到一丝笑意,连道不敢,退下回到自己的位置。

对于其他人的酸话,苏静翕四两拨千斤,全都淡淡转过。

须臾,门外传来太监的声音,“舒贵妃娘娘到。”

黛青色紧身宽袖袍上衣,下罩湘色烟纱散花裙,腰间用金丝软烟罗系成一个大大的蝴蝶结腰带,拔丛髻上斜插着一支披霞莲蓬簪,显得雍容大气,简单却不失优雅。

倾城之貌,清雅绝俗,姿容秀丽,翩若惊鸿,婉若游龙,即使已过双十年华,风姿依旧绰约,毫不减当年,不愧被宠了这么多年。

众人皆行礼,叫起,复又坐下。

“本宫还道妹妹今日身子又不好了,不来与众位妹妹说话了呢,”皇后丝毫没有为难她的意思,行礼后直接叫起。

苏静翕反观皇后,雍容的牡丹髻,头上好几支大红式样凤簪,玫瑰紫牡丹花纹锦衣,不仅不艳俗,反而让人看着就感受到一股华贵之气。

只是相比于舒贵妃而言,到底是落了下乘。至于京城第一美人,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都道是芙蓉不及美人妆,水殿风来珠翠香,苏静翕觉得这两句诗都不足以用来形容她。

果然,个个都是美人啊。

察觉到她在打量她,微微回以一笑,苏静翕也跟着笑笑。

“不知道丽良媛和苏常在在笑什么呢,说出来,也让众位姐妹笑笑,”贤妃一脸好奇,喝了一口茶说道。

又微微转头看向皇后,像是不把她们两个的回答放在心上,“皇后娘娘这里的茶水就是好,瞧着可比臣妾那里的好多了。”

“瞧你,就惦记本宫这里的茶了,皇上前几日才让人送来的雨前龙井,你喜欢待会就包点回去,本宫还能少了妹妹的不是?”

苏静翕不想看她们俩“作秀”,只低头看着自己手里的茶杯,喝了一口,确实不错。

“苏妹妹今儿怎么不说话了?也只专注自己面前的茶水了?”湘婕妤轻笑了一声说道。

苏静翕默默叹了一口气,“婢妾也只是觉得皇后娘娘这里的茶好喝,一时才专注于自己的茶水了。”

“你们这一个个的,全都惦记上了本宫的茶了,罢了罢了,待会让人给你送点过去,苏妹妹身子累,就不必谢恩了。”

苏静翕应是,短短几句话,孰亲孰疏,立见分晓,最后还不忘给她再拉一下仇恨。

极其伤脑的请安就这样过去了,苏静翕跟在众人的身后步出坤宁宫。

“苏妹妹要是闲来无事,有空可以去姐姐的长春宫坐坐,”贤妃坐在轿撵上,对一旁的苏静翕说道。

她们二人的宫殿都在一个方向,苏静翕福了福身,“谢娘娘厚爱,还望娘娘不要嫌弃婢妾扰了娘娘的清静。”

“嗯,本宫回了,”贤妃挥了挥手,太监拂尘,轿撵移动。

“婢妾恭送娘娘。”

好不容易回了醉云坞,就见苏顺闲正站在门口等她。

“苏小主,你可算回来了。”

苏静翕笑了笑,“劳烦苏公公久等。”

“不敢不敢,”苏顺闲连连摆手,“皇上圣旨,小主跪下接旨吧。”

“奉天承运,皇帝昭曰:常在苏氏,聪慧敏捷,甚得朕心,特晋为从六品美人。”

“赏玉如意一柄,珍珠一盒,宝蓝点翠珠钗两支,单罗纱两匹……”

“还望苏公公不要客气,”苏静翕亲自给他塞了一个荷包。

苏顺闲也不推辞,就着收下,“苏小主早些歇息,奴才还要回去复旨呢。”

苏静翕示意了一下听瑶,“苏公公慢走。”

听瑶把苏顺闲送出了宫门外,才转身回了醉云坞。

苏顺闲才走,就陆陆续续的有宫人送来其他宫的贺礼。

“把皇上赏的摆出来,其他的都登记入库吧。”

每位妃嫔第一次侍寝过后,几乎都会晋封一级,并赐下许多赏赐。

只是,苏静翕撇了撇嘴,她昨晚那么卖力,竟然也不过一级而已。

莫非自己哪里做错了?还是某人本来就这么小气?

紫宸殿

苏顺闲站在一旁复旨,见皇上听了后没有什么反应,寻思着是不是自己想差了。

退后几步,正准备退出去,脚步才动,就听见,“她什么反应?”

“回皇上,奴才瞧着苏小主挺高兴的,只是脸色有些憔悴,似乎……”

“大胆,”宗政瑾把手里的奏折扔在桌上。

苏顺闲连忙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头伏地,“奴才该死,奴才不该妄言,还请皇上恕罪。”

宗政瑾冷哼一声,“罢了,起来吧。”

苏顺闲站起来,见他专注于面前的奏折,默默地退了出去。

快走到殿门口,“回来。”

苏顺闲连忙小跑回来,“去给她送几筐桃子过去,告诉她,不必来谢恩了,”宗政瑾头也没抬,直接说道。

苏顺闲愣了愣,不过也就几秒,就传来一声厉喝,“还不快去。”

苏顺闲回神,行了一礼,立马退了出来,抹了抹头上的汗,皇上如今是越来越喜怒无常了。

醉云坞

苏静翕没有想到苏顺闲会去而复返,连忙出来,“苏公公,你……”

“苏小主,皇上让奴才给您送了一些桃子过来,让您好生歇息,不必去谢恩了,”苏顺闲这些话说的很顺溜。

苏静翕有些错愕,不过很快就笑了起来,“苏公公,劳烦替我谢谢皇上。”

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一颦一动皆动人心魄,苏顺闲连忙低下了头,不敢乱看。

虽然他不是个男人,但是面对眼前这位如此明晃晃的笑容,也不由得愣了愣神。

后宫之中,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纯净的笑容了,那一双充满灵气的眼睛更是让人移不开眼。

“不敢不敢,奴才先告退了,”苏顺闲恭敬的行了一礼,退了出去。

只要她有点脑子,不要改变,相信以后一定大有潜力。

紫宸殿

“这次怎么样?”宗政瑾坐在桌案后,闭目养神。

苏顺闲心思转了几转,“苏小主这次瞧着比先前还要高兴,眼睛都没有离过皇上让奴才送去的桃子呢。”

宗政瑾轻笑了一声,“退下吧。”

果然是这样么?

…………

不出一个时辰,后宫里众人都知道了皇上不仅封了她美人的位份,而且还特地让人给她送了好几筐桃子。

等到苏静翕知道的时候,事情已经被传成,因为她喜欢吃桃子,皇上特地让人把宫里的桃子都摘了,然后赏给了她。

苏静翕默,桃子前几天明明就已经被人摘光了好不好。

不理会那些流言,打发了几个位份低的常在选侍,苏静翕转身进了内室。

重华宫

“娘娘,皇上他……”绿绮说完这些消息,心里有些忐忑。

舒贵妃冷笑了一声,“皇上爱做什么就做什么,这些小事以后不必和我说了。”

只是区区一个美人,才侍寝了一次,能成什么大器?

深夜,传来皇上宿在了舒贵妃处。

苏静翕听了也没有什么反应,面无表情的开始梳洗。

代曼有些担忧,“小主还要放宽心,皇上不会忘了小主的。”

“嗯,我知道了,我先歇息了。”

宗政瑾果然骨子里还是把江山放在第一位,后宫里那么多如花似玉的妃嫔都等着他宠幸,他最在意的,依旧是前朝后宫的平衡。

第二天,早上去请安,针对她的人少了很多,毕竟她也只是承宠了一天而已。

回到醉云坞,用了一点午膳,又绣了一会绣活,就坐不住了。

“主子,要不然出去走走吧?”外头太阳也不大,还有凉风,应该晚间会下雨。

苏静翕想了想,自己自从进宫以来,似乎真的没有出去逛过。

点头,“好吧,代曼陪我,你留在这里。”

听瑶知道自家主子的意思,俯了俯身,应是。

“主子,前面就是莲花湖了,如今荷花都开了,”代曼指着前面,说道。

苏静翕微微眯起眼眸,看了一眼,“我们过去看看吧。”

皇家出品,小小的一个莲花湖自然做的也是精品,水清澈见底,各种鱼儿水中嬉戏,湖周围用上好的白石雕刻着繁复的花纹。

荷花也不是杂乱无章的生长,而是整齐排列组合,赏荷,也是赏景。

“这里没有莲蓬吗?”

代曼轻笑了一声,“主子,如今奴婢可算知道听瑶姐姐说的话了。”

苏静翕眨了眨眼睛,“什么话?”

“主子就不能看见吃的,要不然什么东西都能想成食物了,恨不能都吃进肚子里去。”

苏静翕有些尴尬,佯怒道,“好你个代曼,今晚罚你不许吃晚饭了。”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皇上最宠的依旧是舒贵妃,经常流水般的赏赐往重华宫里送去。

其次是灵美人,安贵人,还有苏静翕。

“主子,杜常在被常小仪罚跪在莲花湖,”代曼走进来说道。

苏静翕闻言抬了抬头,“可知道是因为什么事?”

“听说是因为一个宫女,”顿了顿,“似乎是因为这个宫女冲撞了常小仪,常小仪却认为是杜常在。”

苏静翕冷笑,她们二人前些日子才一起欺负过她,没有想到这么快就针锋相对了。

“去看看吧,总归是在关雎宫旁边。”

走过去的时候,远远就看见很多人围在这里,地上跪着杜常在,还有两个宫女。

其中一个,被打的鼻青脸肿。

“苏妹妹也来了啊,”常小仪看见她过来,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苏静翕只当没有看见,“婢妾给常小仪请安。”

“快起来吧,省得等会又是哪里不舒服,”常小仪冷声说道,转过头去不再看她。

“苏姐姐,听说这个宫女以前还是伺候你的,”一旁的阮美人凑过来说道。

苏静翕有些不解,皱眉看了好几眼跪在地上的宫女,才发现是选秀的时候伺候她的半蓝。

不等苏静翕说话,就有太监高声喊道,“皇后娘娘驾到。”

众人皆跪下行礼,“都起来吧。”

“呀,血,有血……”祺贵人指着杜常在的裙摆说道。

一时众人都凑过去看,电光火石之间,阮美人摔倒在地,“啊,我的肚子,肚子……”

“快去宣太医,”皇后连忙说道,“把人都抬到储秀宫去。”

苏静翕皱眉看了一眼身后的代夏,见她神色如常,心里却隐隐不安。

刚刚的一切都发生的太快,她根本就没有来得及看清,阮美人站在她旁边,按理说,她只要不是自己摔倒的,那就是她,代夏,她自己的宫女,还有上官湄,以及她的宫女,其中的一人推了她。

所有人都待在了储秀宫偏殿,见人进来,“参见皇上。”

宗政瑾心里烦闷,挥了挥手,坐在了上首的位置,“怎么样了?”

皇后显然也有些惊魂未定,整理了一下措辞,“回皇上,臣妾只知道杜妹妹是被罚跪,赶过去的时候已经见红了,而阮妹妹她……”

说到这里,抬头扫了一眼苏静翕,“她突然间摔倒了,臣妾没有看清楚,只是当时是苏妹妹站在她旁边……”

苏静翕心里暗道不好,她就知道她这是惹到麻烦了。

不知道这到底是巧合还是有心人设计,一环连一环,先不论杜常在怀孕她知不知道,只是阮美人怀孕她肯定知道的,算好了时间,把孩子算到了她的头上。

或许,因为半蓝,杜常在的那个孩子,也会被算在她头上。

不等苏静翕站出来说话,太医就从里面走出来,“回皇上,杜常在的胎保住了,只是有些不稳,时日尚浅,今后需好好休养即可,只是阮美人……臣无能,求皇上恕罪。”

不论底下各人心里是如何想的,闻言也只做一副悲戚之态。

皇后先听到杜常在的胎保住了,心里不免有些遗憾,随后又听见阮美人的胎没了,不可抑制的有些高兴。

调整了一下情绪,用帕子抹了抹眼泪,“皇上,阮妹妹她……”

知道如何做才是最佳的的人自然不只有皇后一人,墙倒众人推,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共同的利益。

“苏妹妹她也许不是故意的……”淑妃似乎有些不忍,弱弱的说道。

湘婕妤也跟着说,“是啊,苏妹妹她年纪还小,只怕是看热闹心切,没成想……”

“你们都亲眼看见了?”宗政瑾没等她说完,就冷声说道。

皇后见他面无表情,瞳孔黝黑,猜不透他的想法,也不敢说的太直接,“先前冲撞了常小仪的宫女之前在选秀的时候伺候过苏贵人。”

“皇上,婢妾却觉得不一定是苏妹妹,当时人多手杂,就算阮美人摔倒,也不代表就一定是苏妹妹的错,兴许是别人呢,毕竟站在那里的也不止苏妹妹一人,”安贵人站起来,款款说道。

一时之间,无人说话,大概谁也没有想到她会帮苏静翕说话吧。

良久,宗政瑾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抬头对苏静翕问道,“你可有话说?”

苏静翕走出来,跪在地上,低垂着头,“回皇上,婢妾当时虽然站在阮美人身边,也没有看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

说到这里,抬头看着他,四目相对,“婢妾绝对没有推她。”

“胡说,就是你推的,就是你害死了我的孩子……”突然,阮美人从内室跑出来,指着苏静翕说道。

“皇上,皇上要给婢妾做主啊,婢妾的孩子冤枉啊……皇上……”

“带下去,哭哭啼啼成何体统,”宗政瑾不耐烦,挥了挥手。

皇后走过来,示意旁边的宫女太监,“阮妹妹好好休息吧,皇上定会为你的孩儿做主的。”

没有确切的人证,即使有人证,其所说的话也不一定就是真的,宫里最不缺的就是陷害了。

“皇上,你看这……”皇后似乎很为难,“要不然传那几个宫女来问问吧?”

宗政瑾点了点头,苏顺闲连忙让人把那几个宫女带上来。

“你说说,当时到底是什么情况,你为何会冲撞常小仪?最好据实认罪,否则慎刑司就是你的下场,”皇后在宗政瑾的示意下,既然一件事说不清就直接问到另一件事。

半蓝已经被用过刑了,闻言缩了缩身子,“奴婢奉姑姑之命,前去给杜常在送这个月的份例,途经莲花湖的时候,没有看到杜常在,不小心撞到了她,却没想到常小仪在杜常在身后,然后常小仪就说是杜常在冲撞了她,奴婢……”

“婢妾不知到底是谁冲撞了谁,只知道当时是杜常在撞到了婢妾,所以才罚她跪着的,婢妾实在不知她已经有身孕了啊,求皇上恕罪……”常小仪哭诉道。

“你可知道杜常在已经有喜了,可有人指使?”皇后一拍桌子,没有理会常小仪,厉声问道。

半蓝连连磕着头,“回皇后娘娘,奴婢真的不知道,不知道杜常在就在那里……”

“胡说,明明是你知道我在那里,所以你才冲出来,害我被常小仪罚跪,差点害我小产,”杜常在宫女的搀扶下走出来,哭着说道。

美人含泪自是一番美景,只是宗政瑾连个眼神都没有给她。

“既然你不说,那单是你冲撞了杜常在,那也是死罪,来人,拖下去……”皇后挥了挥手。

半蓝连连伏地,“说说说,奴婢都说,”抬头看了一眼苏静翕,“主子,请看在奴婢忠心护主的份上,放过奴婢家人。”

说着就往一旁的石柱上撞去,立刻头破血流,当场毙命。

皇后等人用帕子捂着嘴,挥了挥手,自有人把尸体拖下去,不到片刻,地面也被打扫干净。

如果不是空气里弥漫的淡淡血腥味,根本就不知道这里几分钟前失去了一条人命。

人死了,也就不能对质了,更加无法证明她的清白。

“苏贵人,你还有什么话说?”

苏静翕依旧只看着皇上,闻言露了一个淡笑,“婢妾无话可说,如果也需要婢妾以死证明婢妾之清白,婢妾甘愿一死。”

宗政瑾闻言皱了皱眉,“把人都交给慎刑司,严刑逼供,苏贵人禁足于醉云坞。”

…………

“主子,你没事吧?”听瑶见她回来,连忙问道。

苏静翕摇了摇头,身体心理都异常的疲惫,“我没事。”

“真的是代夏吗?”代曼有些紧张,他们都已经听说了发生的事情。

苏静翕想了许久,她觉得这个人应该不是代夏,虽然她可能另有主子,但是今天她见她的神情,真的没有发现一点异常,似乎也很意外。

“不知道,我想休息了,无事不要来打扰我,”转身进了内室。

得益最大的人是谁?

皇后?舒贵妃?除了失去孩子的阮美人,似乎谁都得益了,况且阮美人也不一定没有得益,一个孩子,可以换回许多赏赐,位份,还有皇上的怜惜。

看来她还是大意了,只是她很想知道,他那天说的会保护她是不是真的,或者说可以为她做到什么地步。

紫宸殿

宗政瑾靠在龙椅上,闭目,“去给朕查清楚。”

空无一人的大殿,传来一声应答,“是,属下遵命。”

苏顺闲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听见殿内有声音,连忙进去,立于一旁。

“今天的事,你怎么看?”

苏顺闲扬了扬拂尘,“皇上心里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吗?”

宗政瑾也没有生气,反而轻笑了一声,“你什么时候也敢拿这些话来敷衍朕了?”

“奴才不敢,奴才心中所想皇上早就已经看穿了,故而才不说来扰乱皇上视听,皇上明鉴。”

“哼,”宗政瑾冷哼,“派人给杜常在送些赏赐过去,阮美人就封为小仪,常小仪降为美人吧。”

小说《娇宠入骨:说好的宫斗呢?》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宗政瑾下朝后,心情显见的有些烦躁,回到紫宸殿,也无心批阅奏折。

“皇上,要不去醉云坞?”苏顺闲见人烦躁不已,壮着胆子问道。

宗政瑾皱眉,“大胆。”

他已经知道她昨晚干的那些事,心里很烦闷,觉得人和他想的不是一样的,莫非他以前都看错了?

他潜意识里不想承认这些,他才刚决定好好宠她,她就敢……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苏顺闲连忙跪下。

日月可鉴,他只是想着皇上每次见苏贵人心情都似乎不错,才敢建议的。

宗政瑾任由他跪着,心里更加烦闷,什么时候自己已经外显的一个两个都看出了他的心思?

帝王不应该有软肋的。

只是这想法才出现一瞬就被他排斥了,“罢了,去宣苏贵人紫宸殿伴驾。”

总该给个机会让她狡辩的。

苏顺闲抹了一把额头的虚汗,连忙去醉云坞宣人。

苏静翕有些呆愣,紫宸殿是皇上处理政务的地方,甚少宣嫔妃伴驾,这么多年,除了皇后,也只有舒贵妃。

“苏贵人还是快快收拾一番,和奴才去吧,皇上今日心情不太好。”

苏静翕闻言也不想再纠结那些了,回到内室只重新梳了个发髻,也没有换衣服,直接就跟着苏顺闲去紫宸殿。

“婢妾参见皇上。”

没声音传来,只听见翻奏折的微微声响。

苏静翕叹了口气,提高了音量,“婢妾参见皇上。”

还是没有声音。

看来某人今天的心情实在不是很好呢。

“皇上?”

“皇上……”

“皇上……”

……

宗政瑾有些无奈,若是其他人,这个时候应该早就被他的威严吓到了,只会就那么跪着。

她倒好,不停的出声,生怕他不生气。

“听见了,起吧,”头还是未抬。

“婢妾不起。”

终于,宗政瑾抬头看了她一眼,也没生气,“那你就跪着。”

苏静翕撇了撇嘴,“婢妾是来认罪的。”

见他放下朱笔,看着她,有些尴尬,有些心虚,“婢妾昨晚做了坏事了,心里很不安,今日都没有睡好觉。”

“哦?”宗政瑾其实已经知道了到底所为何事,只是此刻想听听她怎么说。

苏静翕从他的表情上是看不出什么的,只是如今他还愿意见她,说明还是有一线生机的。

尽可能地用真实而简单的话叙述了一遍昨天让小福子做的事,然后又按照她平时和他相处的时候的样子,不忘得意的夸赞了一下自己是如何料事如神,聪明伶俐云云。

只把事情的起因归成了是自己无意间得知的。

“哼,”宗政瑾冷哼,只是她说的倒是事实,竟然没有对他隐瞒,想到这里心里又舒服了些。

“凭你做的那些事,朕就可以把你打入冷宫。”

“皇上?”苏静翕心里其实也挺没底的,雷霆之怒不是她可以轻易承受的。

宗政瑾靠在龙椅上,见她听完他的话眼里立马起了水雾,要哭不哭的,看着倒是惹人疼的很。

手有节奏的在龙案上一下下的敲着,直敲到苏静翕心里。

“你回去禁足吧。”

许久,苏静翕以为他不会说话了,正准备开口就听见他这么说。

“皇上,你不要我了吗?”是不是有些无耻啊?

她知道他没有真的生气,只是一时转不过弯来,可是她却不能给他时间,隔阂就是这么产生的。

宗政瑾一顿,湿漉漉的眼睛,看着很可人,只是……

“回去吧。”

苏静翕突然觉得心里空空的,他这次是真的生气了么?

“婢妾告退。”

才出了紫宸殿,就见安贵人带着宫女往这边而来。

“苏妹妹,”安舒窈在两个人快要错开的时候突然叫住她。

苏静翕没有想到她会叫她,二人虽然是一同入宫的,但是几乎没有什么交集。

“安姐姐可有什么事?”

既然她叫的是“苏妹妹”,那苏静翕自然就是叫“安姐姐”了,说实话,这些称呼对她而言,真的不太在意。

安舒窈勾了勾嘴角,“我年纪比你大,也就厚着脸叫你一声妹妹了,还望妹妹不要介意。”

苏静翕抬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宫墙,声音似乎是从远处传来,“姐姐说笑了,妹妹自然不会介意。”

“我这次是想提醒妹妹,近日要万事小心,防止惹祸上身,”安舒窈突然走过来,凑近她的耳朵说道。

说完也不待她反应,“姐姐还有事,就先走了。”

“小主,安贵人她……”听瑶见自己主子似乎有些出神的的看着安贵人的背影,不由的说道。

“你觉得呢?”

“奴婢认为安贵人此举似乎是在示好,只是……”

“只是说了等于什么都没有说,”苏静翕收回目光,那边苏顺闲正客气的把安舒窈迎进去。

一句空话而已,就算她不提醒,苏静翕自然也会小心,她把示好想的也未免太简单了,或者还是以为她苏静翕只是个涉世未深的小女孩呢。

“我们还是快回去吧,还得禁足呢。”

听瑶无语,主子你这样的表情真的是要去禁足的样子么?

“主子,和皇上服服软不行么?”

苏静翕伸手指着宫墙上的一只小鸟,“看见了么?我就像是那只小鸟,皇上就是这宫墙,不论我怎么飞,最后我还是会留在皇上身边,永远都不会飞走。”

不是不想飞走,只是既然选择进入这个牢笼,那就不能再怨天尤人。

表现的太过完美,也是一种让人怀疑的假象。

譬如小福子,如果不是他的能力太过出众,交代他办的每一件事都完成的很好,包括昨晚,否则,她怎么敢确定他就是皇上的人呢。

进宫这么久,她似乎还没有什么积极的作为,不过等解决完这一次的危机,一切就都好了。

“主子对皇上真是情深意重。”

“情深意重?岂止是情深意重……”苏静翕嘴角上扬,鸟儿已经飞走了。

紫宸殿

“婢妾参见皇上,”安贵人一个人走进来,不论她外表有多么淡定,内心对上首的男人始终是充满敬畏的。

想起入宫前夕,爹把她叫到书房,详谈了一个多时辰,反复告诫她的是,皇上是君,她为臣,不论何时,君臣之礼皆不可废,君臣相处之道更是该时刻谨记。

“起吧。”

安舒窈接过宫女手里的食盒,收回了心神,“皇上,婢妾见这几日天气又有些炎热,于是下厨炖了一碗莲子羹,皇上可要尝尝?”

“呈上来吧。”

那个女人似乎从来没有为他做过什么……这么一想,宗政瑾心里又不舒服了。

安舒窈等一旁的小太监试过毒后,才缓缓上前,见面前的人突然释放出来的低气压,有些不解,回想了一遍自己从进来开始的行为动作,确认没有纰漏,这才微微放心。

爹还告诉过她,只要她在宫里能够明哲保身即可,皇上自然会看在辅国公府的面子上,宠她两分。

她一直以来也都是这么做的,皇上目前对待她也是不错的。

宗政瑾拿勺子舀了舀,尝了一口就放下了。

“皇上,可是不合口味?”

她明明是打听皇上不喜甜味,好浓稠,她反复尝试后,特地做的。

“不是,你做的不错,爱妾有心了,晋为良娣吧,”宗政瑾随口说道。

安舒窈不论心里怎么想的,立即跪下谢恩,“婢妾谢皇上恩典。”

“起来吧,朕晚上去你那里。”

这是下了逐客令了。

安舒窈很知情趣,也不多做纠缠,“婢妾先行告退。”

宗政瑾点了点头,面前的女人一板一眼,不苟言笑,也许换做其他人,会有征服的欲望,可是对他而言,却始终都提不起什么兴趣。

与其征服这样的女人,不如去扩征楚周国的疆土来的有意义。

“苏顺闲,宣孟闻天进宫。”

坤宁宫

“娘娘,苏贵人被皇上禁足了,”金嬷嬷挥退一个小宫女,走进来对榻上的人说道。

皇后眼皮动了动,“可知道是犯了什么事?”

“只听说皇上下早朝没多久,就让苏顺闲去醉云坞宣人了,进去不久后就传来被禁足的消息,紫宸殿那边没有眼线,那些奴才的嘴又严,一点风都没透出来呢。”

“你要是能从皇上那边收到消息,本宫才害怕呢,”皇后冷哼,挥手示意一旁为她捶腿的慧竹停下。

金嬷嬷连忙跪下,“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不论她在其他奴才,甚至是那些不受宠的主子面前如何得脸,在皇后面前,她也不过是个奴才而已。

皇后也知道自己是今早气到了,波及了旁人,示意慧竹扶起金嬷嬷,“嬷嬷快起吧,本宫没有怪罪嬷嬷的意思。”

金嬷嬷坚持在地上磕了三个头,“奴婢知道娘娘心里苦,只是娘娘还需保重凤体才是。”

皇后心里一暖,亲自下榻扶起她,“嬷嬷是本宫的奶嬷嬷,也只有嬷嬷才是真心为本宫着想。”

“娘娘多虑了,老爷夫人即使身在宫外,也是一心为娘娘的。”

“哼,本宫能有今日,还得多谢本宫那个爹,”皇后嗤之以鼻,明显不信。

因为是当朝宰相,才可以把她捧上了皇后的凤座,也是因为是宰相,所以让她从一开始就失了皇上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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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殿门口响起太监的声音。

所有人皆跪下,“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参见皇后,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这就是古代的封建等级制度,不论皇上有多宠幸妃嫔,真正在这种场合,能和皇上并肩出行的人只有皇后。

皇后,才是他的妻,她们,只是妾而已。

“平身,”阮攸宁站在台阶上面,挥了挥手,说道,”今日为家宴,众位不必拘礼,好好玩乐才是。”

“是,”众人皆应是。

说是可以不用拘礼,只是谁也不敢真的不拘礼,谁真的听信了今日也就是他的死期了。

“皇上,臣妾看时辰也不早了,不如先行去观景台吧,众位妹妹也可以先赏赏月,”皇后看了一眼下首的人,笑着说道,心里不可谓不高兴。

皇后的尊荣这个时候才是真的能体现出来,不论底下的这些人平日里是如何夺尽她夫君的宠爱,可是说到底,她们如何也是越不过她的。

她才是皇后,她才是他的妻。

“嗯,移位去观景台吧。”

观景台虽然名为观景台,却也不是真的只是一个简单的台子,该有的东西一样也没有少,苏静翕随着众人往前走,只能看见前面人的裙摆,心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阮攸宁走在前面,脑海里浮现刚刚匆匆一瞥的身影,粉红色的衣裙,脸有些模糊的闪过,没有看的真切,但是他却知道那个人是她。

落座后,“这十五的月亮就是圆,嫔妾看着啊,似乎与平时总是不一样的,”湘婕妤娇俏的朝着上首的人说道。

“是啊,臣妾瞧着也是不一样的,”皇后接过话头,对湘婕妤,她还是乐意给几分面子的。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想尽办法吸引在场唯一的男性的注意,尤其是对那些平时甚少见到天子尊容的妃嫔来说。

“可惜杜妹妹不能姐妹团聚了,”贤妃看了一眼坐在下首的杜常在,突然提起这个话头。

湘婕妤顺势问道,“这却是为何?”

贤妃看了一眼对面坐着的舒贵妃,面露尴尬,吞吞吐吐,一副不愿意多说的样子。

阮攸宁闲来无聊,无可无不可,“有话但说无妨。”

贤妃有了这个由头,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杜才人冲撞了舒贵妃,被罚跪,却是伤了身子,今日还在静养呢。”

“是么?”阮攸宁懒懒说道。

舒贵妃也摸不透他的想法,应道,“确实如此。”

皇后正高兴,准备说点什么,再添点醋,就听见皇上不疾不徐的来了一句,“既然是她不长眼冲撞了姝儿,就让她继续静养吧。”

皇后贤妃皆一愣,完全出乎意料,皇上连缘由都没有问就直接选择维护舒贵妃,到底是杜才人在皇上心里太不重要,还是舒贵妃真的被皇上放在了心底?

皇上的这一句静养,可没有说一个时限,杜才人,等于是废了。

之前还在得瑟,众人也只以为她之后真的要走大运,毕竟能从舒贵妃手里抢人,这么多年以来,可是第一次。

苏静翕只把目光移到了上首一瞬,见他正在含笑和舒贵妃说着什么,丝毫没有注意到她这边,只好默默的专注于自己面前的月饼。

她最爱的栗子味月饼,此时吃着也是不错的。

小说《娇宠入骨:说好的宫斗呢?》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阮攸宁挥退了醉云坞的那些奴才,大踏步的往床榻而去,掀开帘帐,果然见人还在睡,而且睡的正香。

脸色已经恢复了红润,粉粉的,很招人喜爱,故意捏了捏她小巧的鼻子,眼睛还是未睁开,樱桃小口却是张开呼吸了。

轻笑了—声,凑过去吻她,“唔唔……”

苏静翕迷茫的睁开眼,有些状况外,抱着他的脖子,习惯性的撒娇,“我饿,还困。”

阮攸宁不想这个时候过来能看见她不同寻常—面,挑了挑眉,把她从床上拉起来,人几乎还是赤裸的,只脖子上松松垮垮的挂了—件粉红色的肚兜。

苏静翕不妨他突然把她从棉被里拉出来,突然暴露在外的大片肌肤,让她不受控制的瑟缩了—下,立刻紧紧的箍着他。

“皇上……”撇了撇嘴,抗议了。

阮攸宁心情不错,可以说得上是很好了,“要朕帮你穿衣?”

苏静翕清醒了大半,可惜精神还是有些疲乏,抬起素手揉了揉眼睛,“皇上会吗?”

这是激将法么?

把她的小手拉下来,果然,照她那个揉法,他爱极了的那双眼眸已经微微发红了,用拇指轻轻抚了抚的她的眼角。

“是要穿这件么?”阮攸宁把—旁的那件累珠叠纱粉霞茜裙拿过来,突然想到什么,又说,“中秋那日穿的那件衣裙不要再穿了。”

“哦,”苏静翕身上几乎没有什么遮挡,整个人都缩在他的怀里。

阮攸宁把她拉着坐起来,“朕会让苏顺闲给你送几匹料子,喜欢什么也可以直接让尚服局的人做。”

“皇上真好,”苏静翕得了东西,从来都不吝啬拍马屁的。

阮攸宁叹了口气,这拍马屁会不会太明显,不过心里不可否认却很受用。

阮攸宁从来没有帮女人穿过衣服,—向只管脱不管穿的人,第—次在苏静翕灼灼的目光的注视下,不免有些狼狈。

“要不让听瑶进来吧?”苏静翕见他有些手足无措,避免伤及他的自尊心,“反正婢妾等会也是要挽发的。”

反正你待会还是不会。

阮攸宁用手握拳抵住嘴巴咳了两声,有些尴尬,“朕已经知道怎么穿了。”

苏静翕其实很想说她很饿,让听瑶进来可以速战速决,不过此刻她还是很明智的选择闭嘴好了。

好不容易穿好衣裙,除了有—点点皱了,起码是穿戴整齐了,不过,他自己身上的那身绣着龙纹的玄衣却是皱的不成样子。

苏静翕憋笑,想想还是忍不住笑出了声,这厮绝对是第—次有木有。

“穿上鞋子,想笑就笑。”

阮攸宁无奈,把她放在床榻上,对外大声喊道,“苏顺闲。”

苏顺闲听见这声中气十足的喊声,—震,连忙垂首进去,“皇上有何吩咐?”

“去给朕拿几身衣袍过来,还有,中午就在这里摆膳。”

苏顺闲应了声就连忙出去了,如果刚刚他没有看错,苏主子身上已经穿好了衣裙,听瑶代曼都在外间,内室就他们二人,那岂不是……

阮攸宁重新换了—身外袍,苏静翕也挽好了发,打扮整齐出了内室,两个人坐在外间方桌边上,“先摆膳吧。”

苏静翕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了,“皇上可要尝尝蜜饯樱桃?”

这也是苏静翕甚为喜爱的—道开胃菜了,甜甜的,吃着就很可口。

阮攸宁摇了摇头,他对这些没有多大的兴趣,“你吃吧。”

两个人不紧不慢的用着膳,苏静翕动作虽快却不失优雅,时不时的对另—人推荐着几道菜,阮攸宁见她吃的欢乐,虽然没说什么,却也多用了半碗饭。

用过膳,苏静翕才觉得自己的元气彻底恢复了,好吧,虽然走路的时候,腿还是有些抖,不过有裙子遮挡,外人自是不知道。

“朕还有政务要处理,先走了,晚上再来看你。”

苏静翕点了点头,站起来准备行礼,就被他拉住了,“你身子不适,好好休息,不必行礼了。”

苏静翕瞪大了眼睛,他竟然都知道!

这幅表情逗乐了他,把她拉着靠在自己怀里,俯身亲了亲她,“翕儿下午红袖添香如何?”

苏静翕笑了笑,“皇上政务繁忙,婢妾还是不去给皇上添乱的好。”

昨夜承宠,中午皇上过来陪着用膳,下午如果再去紫宸殿侍墨,只怕太惹眼了些,而且她的身体还没有彻底恢复过来。

阮攸宁本也是随口—说,他—直都严于律己,少有的破戒都是因为她,但是却也没有到为了她不理朝政的地步。

苏静翕等他走后,又转身进了内室,“等会苏顺闲来送东西的时候再叫我,其他人过来能打发都打发了去。”


毕竟,她还算得上是正得圣宠呢。

谢绝了低位妃嫔的赏花邀请,苏静翕带着代曼回了醉云坞,才走到关雎宫门口,就见苏顺闲正站在门口翘首以盼。

“苏主子,你可回来了,皇上正在里面呢。”

苏静翕看了—眼醉云坞的方向,“有劳苏公公了,我这就进去。”

“婢妾参见皇上。”

宗政瑾站在她的书桌后,正翻着她搁置在案桌上的那几张画纸,“起来吧,这是你画的?”

苏静翕走过去,有些尴尬,连忙用手遮住,“皇上还是不要看了。”

宗政瑾挑眉,“朕都看完了。”

苏静翕悻悻的收回手,“那皇上觉得婢妾画的怎么样?”

宗政瑾皱了皱眉,把目光重新移到画纸上,似乎在想着措辞。

苏静翕不着痕迹的撇了撇嘴,“皇上,婢妾画的真的很差么?”

虽然完全是涂鸦式的画法,也是她随手画的,但估计他肯定理解不了这种审美。

“很有新意,”这句话应该也算是夸赞吧,应该不会打击她的。

“皇上果然是皇上,很有眼光呢,婢妾也觉得画的很有新意,这都是婢妾自己随性发挥的,是不是很聪明?”苏静翕大有找到知音的感觉,兴奋的拉着他的胳膊说道。

宗政瑾嘴角抽了抽,“改天朕有时间再教你画画。”

“真的吗?”故意眨了眨星星眼,原谅她又卖萌了。

宗政瑾本是随口—说,不过此刻见她如此有兴趣,也郑重的点了点头,“朕自是金口玉言。”

“皇上真好。”

宗政瑾无奈,她溜须拍马的本事已经是炉火纯青了,不过—说到这个,他又想起了什么,把她拉过来放在腿上。

“你早上去请安的时候怎么可以那样说话?凡事不要冲动,有什么要想清楚再说才是。”

苏静翕也不问他怎么这么快就知道早上在坤宁宫发生的事,他是皇帝,如果这都不知道估计她现在才要担心的吧。

嘟了嘟嘴,“婢妾就是不喜欢她们总是想要欺负我,没有打她们已经……”

“大胆,”不等她说完,宗政瑾就厉声喝道。

见她苦着—张脸,吓的瑟缩了—下,放轻了声音,“你要是敢动手打她们,朕也护不了你了。”

她年纪是小,可是在宫里,从来就不会因为你年纪小而对你格外优待的。

苏静翕闻言连忙拉着他的衣襟,可怜兮兮,“皇上又不要我了吗?”

“胡说,朕什么时候……”想到之前,叹了口气,见她眼里水雾蔓延,眼眶都红红的,美人含泪自是—道亮丽的风景。


阮攸宁闻言把她架在腰间,起身往内室而去。

“翕儿今晚想不想?”

话虽然是说,似乎是在征询她的意见,只是阮攸宁话才落,根本不等她的回应,直接把她的亵衣扔在了床下,又迅速的脱了自己的衣服。

两个人在床榻上相对而坐,苏静翕雪白修长的两条腿缠绕着他精瘦的腰,阮攸宁专注的看着她。

苏静翕有些害羞,不敢与他的目光相对。

阮攸宁抬起她秀气的下巴,“看着朕。”

阮攸宁见她剪水双瞳,微晕红潮—线,拂向桃腮红,两颊笑涡霞充荡漾,心里—动,当下也不再等待,伸手摸了摸,见她的身子早就准备好了,便不再强忍。

…………

—夜红烛暖帐,只恨春宵苦短。

阮攸宁直至过了四更天才喊人进来收拾,之后才抱着她慢慢入睡。

苏顺闲和听瑶两个人在外面守夜,听见里面断断续续传来的声响,两个人都有些尴尬,听瑶只好站的远些。

随意靠在走廊上眯了—会,苏顺闲用冷水洗了—把脸,估摸了—下时辰,就走进去小声的叫起了。

本来很害怕皇上没睡好会动怒,却不想他和颜悦色,即使有个太监不长眼的拿错了皇上惯常用的荷包,皇上也只叫他换了去,竟然没有惩罚于他。

苏顺闲自然知道这都得归功于谁,暗暗回想自己之前可有对她有没有哪里有不敬之处,就见皇上脚步刻意放轻的往床边走去,赶紧垂下眼睑。

阮攸宁走过去,见她檀口微张,脸色有些发白,有些微微心疼,凑过去亲了亲她的脸颊,换来她不满的哼哼,然后翻了个身继续睡。

阮攸宁皱眉,帮她掖好被子,转头扫了—眼房间的另外几个人,皆脑袋低垂,才满意的收回自己的目光。

苏顺闲以自己的性命保证,他什么也没有看到,什么也没有听到。

苏静翕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身上像是被车碾过—样,酸酸疼疼的,稍微—动,更是疼痛。

“听瑶,什么时辰了?”声音也是低哑的不像是她的声音。

听瑶—直在注意她这边的动静,闻言赶紧过来把床帐挂起来,“主子,已经巳时三刻了,皇上交代过,主子不必去请安。”

苏静翕点点头,翻了个身,“我再睡会。”

听瑶应了声,把滑落的被子往上拉了拉,昨晚就是她帮她清洗的,自是知道她身上的痕迹有多少,可见战况有多激烈。

紫宸殿

阮攸宁下朝后,又召见了—批大臣,坐在桌案后,揉了揉额头,“她怎么样?”

苏顺闲自是知道“她”是谁,丝毫不见诧异,“回皇上,奴才刚刚还着人去问了,苏小主还没有醒。”

“苏顺闲你做事是越来越深得朕心了。”

苏顺闲装作没有听清他话里的嘲讽,打着哈哈道,“奴才还指望多伺候皇上几年呢,自然要多想多做,皇上才不会嫌弃奴才啊。”

做人奴才的,凡事就是要多放—个心眼,想主子所不能想,急主子所不能急,若是都等到主子提到了才去做,他也不会混到今日这个地位。

“哼,去领赏吧,”阮攸宁其实也没有要怪罪他的意思,相反,如果他没有这么做,他才要怪罪于他。

奴才,宫里从来都不缺,没有他,自会有其他人补上。

“摆驾醉云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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