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畅读佳作巾帼权臣:夫君他貌美如花

白鹭成双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古代言情《巾帼权臣:夫君他貌美如花》,现已完结,主要人物是朝阳江亦川,文章的原创作者叫做“白鹭成双”,非常的有看点,小说精彩剧情讲述的是:江亦川没好直说,只轻劝一句:“身体康健要紧。”不赞同地摇头,她声音都带了哭腔:“您可有过心上人?”原来是个为情所困的姑娘。江亦川神色软和下来,想了一会儿措辞才试探着安慰道:“我虽是没有过,但——”“哦没有。”脸上的愁苦瞬间消失得干干净净,宁朝阳爽利地打了个响指,“那就成。”江亦川:“……”意......

主角:朝阳江亦川   更新:2024-02-09 19: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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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畅读佳作巾帼权臣:夫君他貌美如花》精彩片段


三月春时,上京的桃花开得极好,繁繁灼灼,夭夭蓁蓁。

宁朝阳双手托腮望着车外,笑眯眯地夸:“真好看。”

小奴立马叫停车:“我去给您摘两枝。”

她伸手指了指:“要那边的。”

“这一树?”

“不对,往左。”

“这一树?”

“再往左。”

纳闷地朝她指的方向再迈一步,就撞着了个人。

背着药箱的小大夫,清清瘦瘦,被撞得侧过身,雪白的衣袍跟着泛起涟漪。

“就是这一枝。”宁朝阳眼里泛光。

她跟着下车,大步朝那边走过去,身形利落,裙摆飞扬,地上飘落的花瓣被带起些许,随着她的动作纷纷洒洒地落去那片雪白的袍角上。

花瓣落地时,她正好站在了他的面前。

“确实好看。”她笑。

面前这人像是被她吓着了,僵着身子没有动,清眸如石上流泉,干干净净地映出她的影子。

天光乍破,盈盈灿灿。

宁朝阳含笑看了一会儿,在他要开口斥人之前伸手。

手拂过他的耳畔,径直摘下了他后头的那枝桃花。

“这么好看,不带回去多可惜。”

“……”

显然没料到她说的是花,他一时怔忪。

宁朝阳满眼愉悦,手捏上花枝,却是哎呀一声。

“您没事吧?”小奴连忙来看。

她哼哼唧唧地捂着手:“好疼,得找大夫。”

小奴左看右看,恍然朝面前的人道:“大夫您快给看看。”

江亦川皱眉看着这姑娘,好半晌才想起来放下药箱,接过她递来的手指。

然后就看见上面只有头发丝那么细的一条小口子。

有给他看的功夫,自己就愈合了。

黑着脸拂开她,他背起药箱就走。

宁朝阳看着他的背影,无辜地眨眼:“都说医者仁心,他怎么这样啊?”

小奴看出了她的心思,忍不住提醒:“只是个大夫罢了。”

“大夫怎么了?”

嗫嚅了两下,小奴没敢说。

朝阳垂眼把玩手里的花,突然道:“你先回去吧。”

“姑娘?”小奴慌张起来,“老爷的意思是让奴婢随您到前头的小榭,与云家公子约好今日——”

“我自己能过去。”

将小奴塞上马车,她扭头吩咐车夫:“送回府上,晚些时候再来接我。”

“是。”

小奴扒着帘子还想说话,马车一动,就带得她跌回了车厢里。

朝阳友善地朝车尾挥手作别。

山间起风了,拂着灿灿桃花落满衣襟,她深吸一口气,转头就朝那白衣大夫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

宁朝阳自幼饱读诗书,十七岁被皇长女钦点入凤翎阁,短短两年就受封了四品六命的掌事。

这样的成就,换谁家都会觉得门楣光耀,可她家不。她爹坚持认为只有男儿才能传宗接代,而她,得趁着有官身快快安排一门亲事,为家里换些好处回来。

皮笑肉不笑,宁朝阳加快了步伐。

前头是上京北边最大的花明村,江亦川就坐在村门口的古树下,给排队的村民看诊。

对着老弱孩童,他一扫先前的冷漠,温柔地低声询问:“近三日都吃了些什么?吃完可有胸闷?”

“家里亲人可有过这样的症状?”

“最近可有喝过生水?”

声若流泉,潺潺涓涓,听得人心口的郁结散开不少。

宁朝阳拂袖就排在了队伍最后。

于是江亦川送走所有病人再抬头的时候,就对上了一双流光婉转的眼。

眼眸的主人望着他,长睫一眨,绽出一抹促狭的笑意。

身为医者,江亦川是不好拒绝医治的,但前提是她是病人。

于是他按捺住情绪,努力温和地问她:“你有病?”

宁朝阳:?

不是,瞧着挺斯文的小郎君,怎么张口就骂人呢?

见她神色古怪,江亦川多解释了一句:“大夫是看病的。”

不是给她调戏的。

朝阳哦了一声,接着就一本正经地对他道:“我癸水两个月没来了。”

江亦川:“……”

耳根慢慢爬上绯红,他忍了忍,还是问:“起居如何?”

“每日子时歇,寅时起。”

“可有婚配?”

朝阳一顿,接着就笑开了:“在下年岁十九,尚未婚配,体健貌端名下有宅,无任何不良嗜好。”

药笺上笔墨一滞,江亦川微恼:“不用说那么多。”

她闭上嘴,无辜地看着他。

这人飞快地写着药方,手指骨节分明,雪白的袖袍堆叠在桌沿边,微微泛起珠光。

片刻之后,字迹飞扬的药笺放在了她面前。

朝阳托着下巴眨眼:“这就好了?”

“照方抓药。”他道,“另外每日需多睡一个时辰,莫要负担太多事,心宽则病除。”

心宽?

朝阳听完,重重地叹了口气。

江亦川一顿,不解地抬眼:“怎么?”

捂着心口欲言又止,她的眉眼蒙上了浓浓的苦恼,仿佛有千般愁绪万般无奈,到唇边却只化成了一声苦笑:“这位大夫怎么称呼?”

“鄙姓江。”

“江大夫。”她耷拉着细眉,闷闷不乐地道,“若是心里有事放不下,我这病是不是就好不了了?”

江亦川没好直说,只轻劝一句:“身体康健要紧。”

不赞同地摇头,她声音都带了哭腔:“您可有过心上人?”

原来是个为情所困的姑娘。

江亦川神色软和下来,想了一会儿措辞才试探着安慰道:“我虽是没有过,但——”

“哦没有。”脸上的愁苦瞬间消失得干干净净,宁朝阳爽利地打了个响指,“那就成。”

江亦川:“……”

意识到自己又被耍了,他黑了脸起身,收拢药箱就要走。

“哎。”朝阳勾住他的药箱带子,微微挑眉,“你这药要是吃坏了我,该如何是好?”

手上扯了扯,没能敌过她的力道,江亦川无可奈何了:“在下每日都会来此看诊。”

“哦~”松开带子,朝阳捻起药笺,“好呀。”

他立马抽身就走,步伐极快,眨眼就去得老远。

朝阳含笑看着,忍不住轻轻拍手。

长得好看,心思单纯还尚未婚配。

真是不错。

那么现在问题就只有一个。

这对她略有抵触的美貌大夫,要如何才能愿意成为她的外室呢?


“有啊。”她开口,声音沙哑。

江亦川一听就皱了眉,想看她怎么了,这人却低着头。

她兀自道:“我得了一桩很重要的任务,一旦做好,明年升迁有望。”

“毒害我的人也有了报应。”

“回来的路上还看见了很好看的景致,这些都是能让我高兴的事。”

“但最重要的是——”

宁朝阳抬头,漂亮的桃花眼微微泛红,眼尾却是一扬,朝他笑起来:“最重要的是,我遇见了江大夫你~”

后头这一件,比前头那几件加起来都更让人高兴。

目光相接,江亦川心口蓦地一紧。

这人总是与他装哭,骗他安慰之后脸上一点泪水也无,可恶极了。但此时当真看见她眼里的水光,他又觉得这东西不该在这里。

方才自己的话哪句说得不对了吗?

他皱眉想道歉,面前这人却很快就恢复了常态。

她将那宝石树往他面前一捧,笑眯眯地问:“我若用它作礼,可否求得江大夫长留此处?”

空寂的别院,虽然时常有奴仆打扫,却也冷清又幽静,也就是他搬进了东院,这一方院落才沾上了点人味儿。

江亦川想起那管家说的话,又看了看面前这棵华贵万千的树,沉默片刻,还是伸手将自己袖袋里的药笺拿了出来。

“这是什么?”

薄薄的纸张对折了两下,打开一看,是一张治疲惫乏力高热不退的药方。

“是回答。”他说。

宁朝阳的脑袋上冒出了一个又一个的问号。

这算哪门子的回答?

竖着看了看每种药材的首字,拼不成一句话。又横着数了数药材的数量,还是没头没脑。她好笑地问他:“直接回答触犯大盛律法吗?”

“不触犯。”他敛眸转身,“但多少无趣些。”

手指刚要往前晃,却被人倏地勾住。

宁朝阳勾着他的指节,嘟囔道:“与我在一起,才不会叫你觉得无趣。”

江亦川没有躲,只任由她抓着,白皙修长的手指起初冰凉,慢慢地就温热起来。

他道:“那就希望大人说到做到。”

如同万里晴空之上突然炸开一簇烟火,朝阳整个眼眸都亮了起来。

这不还是答应了吗!

嘴角控制不住地咧向耳根,她脚下一个小跳,又克制地稳住袍角,勉强清了清嗓子道:“那晚上我让许管家多准备些菜,你我小酌一杯。”

这么快就要?

江亦川一怔,耳根跟着就红了。

他没敢回头,只挺直背脊装作冷静,心下却是乱如麻缕,连脉搏都跳得快了三倍。

她是不是听错了,他只是答应要留下来,还没答应别的。

要提醒她吗,可这人现在正高兴,若是纠正她,她会不会又要哭?

可这都不纠正,那他,他晚上穿什么比较好?

满脑子的胡思乱想,还不待想出个结果,就听得奴仆突然道:“大人,沈大人来了,说是奉命送东西的。”

微微一怔,江亦川回了神。

宁朝阳对奴仆点了头,第一反应竟是先来安抚他:“是公事,你不必害怕,在这里她不能将你如何。”

这是以为他有多胆小。

江亦川有些哭笑不得,倒也没多说什么,只松开她的手,让她先去忙。

宁朝阳心情极好,点头便去了,袍角飞扬起来,眨眼就消失在了回廊外。

他这才捂了捂自己的心口。

跳得太快了。

被姑娘家求亲,简直是从未遇见过的怪事。

有点紧张,又有点慌乱。

从小生在那样的环境里,没人教过江亦川男女在一起应该是什么模样,更没人教过他当人夫婿需要做些什么。

返身回屋,他将自己所有的医书都翻了一遍,不得其解。再将药经也一并看过,还是没有主意。

心念一动,他找到了许管家:“能否与您借些话本?”

许管家没别的爱好,就爱看这些,一听他这要求,当即就兴奋地寻出来几本才子佳人,一股脑全塞给他。

于是江大在院子里追蝴蝶的时候,就看见自家二弟捏着本书若有所思。

“你在看什么?”他忍不住凑过去问。

江亦川回神,笑着与他道:“这书上说世间情爱千百种,总逃不过连理之事。”

相识不过月余,要看清一个人的心意很难,但宁朝阳既然愿意与他结为连理,那至少是不会愚弄他的。

他别无所求,只求真心相待,白首不离。

江大一脸茫然地挠头:“连理是什么?”

“就是夫妻。”

从未念过的两个字,吐来有些生涩,江亦川摩挲着手指,嘴角抿着,有些不好意思。

他虽没有她那样的富贵,却也想倾尽所有为她备下三书六礼,将她明媒正娶,与她成为夫妻,从此生死与共、风雨同舟。

有人蓦地嗤笑了一声。

江亦川回神,反手把江大拉到了背后:“什么人?”

沈浮玉从走廊的石柱后站出来,满眼讥讽地问他:“你想与谁做夫妻,宁朝阳吗?”

“……”戒备地起身,他道,“沈大人走错地方了。”

“听说宁朝阳为个男人另府别居,我还当是谁,原来是你。”她置若罔闻,虽没再靠近,却也接着道,“真是糊涂,你若跟我,至少也是个院内的侧室,跟她,怕是只能做个没名没分的外室。”

脸色微沉,江亦川道:“大人既是官身,又何必做这下滥的挑拨之事。”

挑拨?

沈浮玉翻了个白眼:“不然你去问宁朝阳,看她会给你个什么名分?一个出身卑贱的江湖大夫,还真想做她宁大掌事的正经夫婿啊?”

将泼天的权势和家财都分给一个男人,宁朝阳才不会干这种蠢事。

江亦川被说得怔住。

他想反驳,说江湖大夫靠本事立命,为何卑贱?又想说不是谁都那么在意门第。可环顾四周的雕梁画栋,再看看自己身上的布衣,这话多少有些难以启齿。

沈浮玉揶揄地看着他,还想再说什么,喉咙突然就是一紧。

有人从旁侧伸出手来,抵着她的咽喉叫她一路后退,越退越快,越退越急,直到撞上走廊另一侧的石柱,嘭地一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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