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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门作品她靠算命称霸豪门

易升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很多网友对小说《她靠算命称霸豪门》非常感兴趣,作者“易升”侧重讲述了主人公宝儿秦北也身边发生的故事,概述为:大,玻璃隔音效果俱佳,踏进走廊便听不到外面的嘈杂声。在秘书的带领下,来到一扇紧闭的防盗门前。“秦先生,白总在里面。”秘书打开门。秦北也抬步进去。白逸看到他来,立即乐呵呵地上前道:“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听说你中午来找我了?”秦北也在沙发上坐下,助理立即将泡好的茶端上。白逸笑道:“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就......

主角:宝儿秦北也   更新:2024-07-25 21: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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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门作品她靠算命称霸豪门》精彩片段


她朝刘志国招手,让他在自己对面坐下,细细端详他几眼后,又看了看他的手,便开口道:“晚年得名得利,虽然有钱财,却容易被消耗,并无过多积蓄。好在兄弟和睦,夫妻感情深厚,儿孙健康。”

刘志国听后,顿时哈哈大笑起来,“是是是!”

其他人却不这么认为,甚至觉得鹿宝儿装腔作势,说得虽然都对,但知道他身份家庭的人,很容易讲出这些话。

下一秒,鹿宝儿话锋一转,面色随即严肃起来,道:“面耳发黑,气色蒙灰,元气衰竭,乃是阳寿将尽之兆。”

吓!

这丫头好狠,竟然当着别人的面说人快要死了。

刘志国也吓出一身冷汗,嘴唇发白,好半天似是连呼吸都忘记了。

鹿宝儿神色如常,低头拿起桌子上的茶水,优雅地小抿一口。

等了片刻,刘志国呆滞地眼神逐渐聚光。

他面露青灰色,望着鹿宝儿声音酸涩道:“可有补救之法。”

鹿宝儿淡定地放下茶杯道:“没有,命数尽,就算是神仙也救不了。”

刘志国动了动发白的唇角,好半天才出声道:“我想知道,我死后家庭运势。”

鹿宝儿从随身的包里掏出一桶竹签,道:“随便抽一支,你应该懂的。”

众人见刘志国额头都出汗了,细密的汗珠,顺着他肥胖的耳朵滑入颈脖里。

他双手颤抖地抽出一支签。

签上有一个光字,和一个孤字。

“儿子败光家业,无心孝道,妻子孤独终老。”鹿宝儿放下竹签,收起竹筒,面色微冷道:“我算完了,你说过,愿意付出任何代价。我要你捐献一半家财做善事,你可做得到?”

刘志国咬牙,闭上眼,不死心道:“我说话算话,你的要求,我能做到,但求鹿姑娘高抬贵手帮帮我。”

鹿宝儿神色淡定道:“寿命之事,我帮不了你。你年轻时做过有损阴德之事,阳寿受影响,我也无能为力。但可以帮你们改风水,保你子孙衣食无忧,妻子安享晚年。”

“谢谢鹿姑娘大恩大德。”刘志国站起身又要跪。

鹿宝儿却抬手压住了他的肩膀,道:“今晚你回去履行承诺,明日中午,派人到秦春园接我。”

“好好好!”

鹿宝儿站起身对一旁看戏的老板,以及众人,微微颔首。

老板这才反应过来,将两个锦盒和一张银行卡交给鹿宝儿,道:“一百张连号纸币,按照市价,一张五千块,一百张是五十万,因为保存完好,专家给出整套60万的价格。钱在卡里,您可以查看后再走。”

“不用了。”鹿宝儿接过东西,道:“记得明天早上拿钱来取另外两件东西,别错过了时间。”

老板立即点头,知道她中午约了刘志国。

从古宝斋出来。

鹿宝儿看向秦北也,道:“你过来寻我是有事吗?”

秦北也挑了下眉,漫不经心道:“人生地不熟,怕你受人欺负。”

鹿宝儿不傻,秦北也的态度,怎么看都不是真心的。

想到奶奶,一切都解释的通。

她站定,冲着秦北也微微弯腰,道:“秦先生,我还有事,也不方便叫上您一起。”

她温柔清雅,有种出淤泥而不染的高洁。

司机站在旁边,大气不敢喘,这恐怕是第一个敢拒绝秦北也的人。

原以为她会惹怒这个喜怒无常的男人,却不想秦北也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道:“我去找朋友喝茶,你好了叫我。”

秦北也转身从电梯上了商城六楼。

六楼空间很大,玻璃隔音效果俱佳,踏进走廊便听不到外面的嘈杂声。

在秘书的带领下,来到一扇紧闭的防盗门前。

“秦先生,白总在里面。”秘书打开门。

秦北也抬步进去。

白逸看到他来,立即乐呵呵地上前道:“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听说你中午来找我了?”秦北也在沙发上坐下,助理立即将泡好的茶端上。

白逸笑道:“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老爷子要从国外撤回来了。他乘坐的航班我不放心,想请你帮个忙,把你的私人飞机借来用一下。”

白家乃文臣政客,历经三代总统更迭,白老爷子为国家争取过无数利益,同时他也得罪过非常多的人,甚至有恐怖组织扬言要公然刺杀他。

秦北也揉了揉泛红的眼尾,道:“上面没有派人接?”

“没有,我哥受伤,还在养伤中,排挤他的人在背地里搞小动作,所以我才觉得爷爷回国路上肯定不会太平。”白逸面露担忧。

秦北也把头靠在沙发上,整个人懒洋洋地陷进了柔软的沙发中,细看不难看出,他眼白上有许多红血丝。

“飞机停了好久未动,需要细细检查一遍,这事不能让别人知晓,我会让人安排。你要出发的时候再过去,别让人有机可乘。”秦北也合上眼皮,眼底的燥郁也被全部遮住。

白逸看着他的样子,有些担心道:“又是多久没睡了?”

“三天而已,我眯一会儿,帮我看着楼下那位。”秦北也话落,拿过一旁的书盖住脸,很快便传出均匀地呼吸声。

白逸张了张嘴,本来还想说,出发前找鹿宝儿算一卦。

现在看来,这事还是等稍后再说。


刘志国下葬后,鹿宝儿收拾东西准备回去。

乔婶子给她装了些自己家的蔬菜水果,鹿宝儿强硬地给了些钱。

乔小溪拉着鹿宝儿的手,依依不舍道:“哎呀,真舍不得你,以后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

“你可以来京城找我。”鹿宝儿将地址写给她。

乔小溪高兴坏了,“那我可真不客气了。”

“随时可以来找我!”鹿宝儿笑着朝她挥手。

秦北也坐在车里,背靠在座位上,手中转动的佛珠,散漫又惬意。

鹿宝儿矮身上车,司机立即回头笑道:“刘先生说,他们还有事,就不送您了。等回去后,再好好答谢您。”

“嗯!”鹿宝儿点头,道:“路上开慢点儿,注意安全。”

“好!”

鹿宝儿启程后,还没走到十分钟,刘宇轩就打电话来了。

司机接完电话,回头望着鹿宝儿满脸沉重道:“刘宇轩说,刘潇潇不见了,让你回去帮忙找找。”

“她什么时候失踪的?”

“说是从昨晚都没看见她,早上大家忙着把刘志国抬上山,找不到她人,便没在意。”

鹿宝儿皱眉,掐指一算,顿时变了脸色道:“开车去那天晚上去过的坟墓。”

司机立即开车赶过去,鹿宝儿走到墓碑前,对司机道:“让刘宇轩找人过来,把这坟墓给挖开。”

刘宇轩来的很快,众人齐心协力,将一个土堆给挖开。

挖到下面,是一个修建极为考究的墓室,墓室门口很小只能供一个人钻进去。

鹿宝儿把人都叫出来。

她跳下大坑,矮身钻进去,看到正中央放着一口棺材。

她从包里拿出符纸点燃,一把拍在棺材上。

“啊!”只听女人一声惨叫,鹿宝儿抬脚踹开了棺材盖子。

她走近一看,刘潇潇就躺在棺材里。

鹿宝儿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还好,活着的。

刘宇轩见鹿宝儿拖着刘潇潇出来,震惊地结结巴巴道:“她怎么会在里面?”

他们刚挖的时候,土堆完好无损,谁把她放进去的?

众人齐心协力将刘潇潇从墓穴里拉出来。

鹿宝儿上前拉过刘潇潇的胳膊,给她推拿了几下。

刘潇潇突然醒来,咳嗽一声,还没看清面前的景象,开始张牙舞爪的尖叫,“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玉镯我不要了,求你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昨天中午,她来到墓碑前,想着一只鬼怎么可能把玉镯藏起来。

她围着墓碑到处寻找,一直找,结果她就离奇地忘记了时间,等反应过来天已经黑了。

就在她感觉情况不妙,准备回去的时候,女鬼突然飘出来,一把抓住她的脖子,面目狰狞道:“你和你爸一样贪婪,我要杀了你。”

刘潇潇壮着胆子并不怕,道:“你是鬼,你能把人怎么着,一个灵魂体我会怕你?”

她要是真有本事,那天晚上,大家都不可能平安。

女鬼突然大笑三声,刘潇潇只感觉人突然下坠,等反应过来,她就被关在一个逼仄的空间,她一伸手还摸到了一节骨头。

她这才反应过来,被女鬼抓到了棺材里。

这时候她才感觉到害怕,开始挣扎求救,结果可想而知。

鹿宝儿无奈地摇了摇头,对刘宇轩道:“你带着刘潇潇重新把这里的墓碑修缮一番,找人把棺材里的骨头重新整理,给她换个棺材。记住玉镯原封不动地放进去,不然以后,她会和你们一直纠缠不清。”

幸亏现在是白天,女鬼不敢出来,不然免不了一番缠斗。

鹿宝儿让刘宇轩带刘潇潇认错,再弥补过错,那女鬼虽然看着凶恶,其实也不是乱杀无辜之人。

她必然是有很多执念放不下,才一直留在人间。

刘潇潇惊慌失措,整个人疯疯癫癫。

刘宇轩非常听鹿宝儿的话,按照她的吩咐,派人立即给女鬼换了棺材,重新修缮墓穴。

鹿宝儿燃了香,让刘潇潇在旁边烧纸钱。

尽管正午阳光浓烈,可众人仍旧感觉凉气直戳脊梁骨。

鹿宝儿对着墓穴,盈盈一拜,缓缓开口道:“抱歉,最近多有打扰,还请见谅。今日之事,是我们有错在先,可你也不能杀人造孽,刘家的过错,他们已经向你诚恳赔罪,也希望你不要计较。”

随着鹿宝儿话落,寒气便散去了。

刘潇潇整个人都吓破了胆,刘宇轩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再也不敢胡言乱语。

这件事,这才了了。

*

鹿宝儿刚回到秦家,余柘便急匆匆地走来,道:“鹿姑娘,高家破产了!”

“这么快?”鹿宝儿端着茶杯,眼里满是平淡。

前后不过是四五天的时间!

“高家生产的儿童饮料,有添加剂超标,部分儿童饮用后检查出了白血病,如今好多家庭将高家告上法庭。新闻出来后的两小时,高家的股价直接跌停,一天后,法院查封了高家的工厂,就在昨天早上,高家宣布破产。”

前后也就四五天的时间。

鹿宝儿放下茶盏,看向身边坐着的秦北也道:“你怎么看?”

秦北也精神状态好了很多,翻了翻最近的财经杂志,看到高家的情况,只够勾唇道:“每年破产公司那么多,多他们一个也不多。”

多行不义必自毙!

活该。

这种生产上的问题,只能说是他们工厂监管不严格,出事是早晚的。

鹿宝儿还是很佩服秦北也。

他十岁接管秦家,那时候身边只有年迈的奶奶帮他。

他要学习,还要管理偌大的秦家,让公司不出一点儿纰漏,甚至把生意做到国外。

他日复一日的忙碌,基本上没有休息的时间。

想到这些,鹿宝儿顿时心疼的不行。

她一定要早些建立起自己的关系网,给秦家铺路,让秦北也在工作上没那么辛苦。

高家破产,那天晚上高老太太手下的保镖将鹿宝儿的预言传了出去。

一时间,鹿宝儿的名字在商界也鼎鼎大名。

好多人悄悄地把目光投向了秦家,投向了鹿宝儿。

鹿宝儿得知此事以后,面色也沉重了很多。

她既然选择了出山,事情肯定会越来越多,同时危险也接踵而来。

这些事情,她想避也避不掉。

余柘拿着文件上前,对鹿宝儿道:“鹿姑娘,目前为止,我为你安排了十个客人。从昨晚起,我电话一直响,不知道您有何打算,需要继续给您安排客人吗?”


次日一早,鹿宝儿躲在房门后,犹豫良久,不敢拉开门。

昨晚好尴尬呀,她怎么能失手打了秦北也。

他会不会受伤,昨晚有没有失眠?

从小外婆就教育她,女孩子要稳重,不可遇事惊慌,六神无主。

可如今,她心里像是被掏空,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秦北也。

听着外面走廊没有动静,她想着要不自己先下楼吃早餐,然后回来绣花,这样碰不到就不尴尬。

她鼓起勇气拉开门,走出去。

“吱呀!”一声,隔壁的房门随后被拉开。

鹿宝儿双脚像是被钉住了,根本挪不动。

她回头朝身后看去,见秦北也戴着墨镜出来。

他今日穿了套黑色西装,高级定制的修身外套衬得他身材纤细挺拔,像极了封面杂志上的模特。

鹿宝儿硬着头皮朝他招手,道:“秦先生,早安!”

秦北也视她为无物,从她身边经过,连眼神都没给她一个。

鹿宝儿晴天霹雳!

她又惹他生气了?

客厅。

老太太坐在沙发上,见秦北也拎着公文包走来,忍不住好奇道:“大白天,你戴着墨镜做什么?”

秦北也声音清冷,淡定回答:“昨晚喝了酒,眼睛有些不舒服。”

老太太听他解释,便没再问,只是交代道:“早餐好了,等宝儿一起吃了再走。”

“不了,我去公司吃!”秦北也转身,疾步出门。

鹿宝儿下楼的时候,秦北也已经走了。

就听老太太自言自语道:“这孩子,今天有猫腻。平时嫌弃公司的饭菜不合胃口,今天竟然主动要去公司吃。”

鹿宝儿松了口气,还好他不在,不然真不知道该怎么一起吃完早餐。

早上鹿宝儿陪着老太太吃过早餐,便回房间继续刺绣了。

她绣的九龙朝拜,快要收尾,今天加快速度,明天就能做身西装。

到时候送给秦北也就当是赔罪。

上午十点。

余柘上来提醒她,“鹿姑娘,今天帮您约了岑家。”

“你去招待,我洗个手就来!”

鹿宝儿洗完手,对着外婆的遗像上了柱香,道:“外婆,您一定要保佑我,万事顺心。”

接待室。

鹿宝儿大步进门。

她今天穿了套黛绿色的长衫,胸口挂着一串翠绿的翡翠珠子,这是外婆留给她的遗物,价值不菲,她今天从箱子里找到了,便拿出来佩戴。

翡翠串成的项链,搭配她亲手定制的衣裳,有种说不出的贵气,让人在她面前望而生畏,不敢轻浮。

岑家来的是老太太和孙子岑水渊。

老太太头发花白,和奶奶差不多年纪,长着一张笑脸,穿着打扮雍容华贵,是个一生富贵的相貌。

岑水渊二十多岁,沉稳内敛,风度翩翩,看着运势也不错。

鹿宝儿朝老太太行礼道:“岑太太,岑少爷好!”

“鹿姑娘,咱们可等了好些天才约到你。”老太太喜笑颜开,很是亲切地主动开口道:“今日多有叨扰,鹿姑娘我想请你给我孙儿看相算卦。”

鹿宝儿也不推辞道:“你这孙儿,面容饱满,骨相富贵,皮相绝佳,是个大富大贵的人,这没什么可算。”

老太太听后,喜上眉梢,高兴地合不拢嘴,可随后她脸色沉了下来,道:“他最近诸事不顺,做什么都倒霉。鹿姑娘可否给他卜卦,看看原因。”

鹿宝儿把竹筒递给岑水渊,道:“抽一支给我。”

岑水渊按照吩咐,抽了一支。

签上有两个字:破,难

老太太看后,满脸疑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鹿宝儿收回签,打量着岑水渊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时运不好?”

岑水渊默了片刻道:“记不太清了,大概从一年前。”

“一年前可受过伤?伤筋动骨,点痣,纹身,留疤的都算。”鹿宝儿说。

岑水渊想了想,突然震惊地抬起头,道:“我有去纹身。”

“纹的什么?”鹿宝儿追问。

岑水渊缓缓道来,“纹的是西游记里的人物唐僧,当时我有四个朋友出国去玩儿,听说那边的纹身很灵,能给人带来好运,我就去做了。”

“给我看看。”鹿宝儿差不多找到了原因。

岑水渊掀开短袖,露出右臂上的唐僧佛像,一半黑脸,一半金脸,乍一眼看去,很是个性。

鹿宝儿看了看,满脸凝重道:“可以放下来了,那我再问你,当时这个图案是你自己选择的还是朋友帮你选的?”

岑水渊沉思片刻道:“是朋友帮忙设计,推荐我去纹这个图案。”

“以后这个朋友别来往了!”鹿宝儿不等对方提问,便解释道:“唐僧取经,历经八十一难,你把这好好的佛陀,刺得的一半阴暗,你不倒霉,谁倒霉。”

“这!”岑水渊觉得不可思议,道:“纹身只是一个死物,它并不能左右人类的生活磁场。”

鹿宝儿听言,顿时笑出声,“看来还挺有文化,那我告诉你,世间万物,都有自己的磁场,只是区分大小而已。你呼吸的空气,是眼睛看不到的东西,它却决定了你的生死。”

“谬论!”

“把纹身洗了,以后啥事都没有了。不听话,自己作死,若是倒霉祸及性命,老天都救不了你。”鹿宝儿闭了口,不想再跟他继续这个话题。

岑水渊只是不相信朋友会害他。

岑老太太听后,拍着孙子的肩膀道:“我不管,回去你立即给我洗了。”

岑水渊没说话。

鹿宝儿看向岑老太太道:“老夫人,您还有事吗?”

老太太站起身,朝鹿宝儿微微弯腰道:“鹿姑娘,老身还有一事相求。”

“您说!”鹿宝儿能帮忙,自然不会推辞。

岑老太太面色凝重道:“我想让你帮忙看看家里的风水。”

“老夫人,话要提前说清楚,上门看风水一百金。”鹿宝儿解释道:“我观你福运饱满,康健顺遂,家里的风水必然不差,没必要浪费这个钱。”

岑老太太却坚持如此道:“我家富贵平安,自是高兴,可我……”


鹿宝儿在山上喝了茶,吃了午饭,估摸着该下山回去了。

临走前,她对秦北也道:“同我一起去拜一拜如来佛祖和观音菩萨。”

秦北也从小到大都没信过这些,如今有了鹿宝儿,他对这些事情也是半信半疑。

他本想拒绝,可看到她脸上的欢喜与期待,话到了嘴边便成了一个轻轻地嗯。

她燃了香递给秦北也,道:“心要诚,心中所想,必会实现。”

两人跪在佛祖面前,鹿宝儿悄悄侧目看了眼男人的侧颜,线条勾勒出来的侧面完美至极,他像是从动画片里走出来的男主角。

她闭上眼,朝佛祖许愿,“求佛祖保佑,秦先生事事顺心,平安长寿。”

之后她又去拜了观音。

全程她脸上都带了笑意。

秦北也把香插进香炉,鹿宝儿抬头问道:“你许了什么愿?”

秦北也凤眸噙着几分玩味道:“你猜。”

鹿宝儿要是能猜到,就不会问他了。

告别了陆长卿,鹿宝儿便准备下山。

下山的路并不好走,台阶陡峭,山势高耸,她有些轻微的恐高,从高处望下去,眼前一阵发黑。

鹿宝儿不敢乱看,扶着栏杆小心翼翼,脸色也在不知不觉中变得苍白。

“噗通!”因为恐高导致的眼花,不小心一脚踩空,眼看着她要从台阶上摔下去。

就在这时候,一只粗壮有力的手拉住她的手臂,把即将跌倒的她护在臂弯处。

鹿宝儿咬着牙,闻到熟悉的茶香袭来,连忙说了声“谢谢”。

秦北也见她整个人都在抖,低头看去,这路确实陡峭,上来的时候背对着后面,根本无所察觉。

下山的时候,有种整个人都临空的感觉。

这路对于恐高的人,甚是不友好。

鹿宝儿刚想硬着头皮走,不曾想,顿时整个人都悬空了起来。

秦北也将她抱起,低头看了眼怀里惊慌的女人道:“害怕就闭上眼睛。”

鹿宝儿想反驳,可她真的恐高。

她乖乖闭上眼睛,闭上嘴。

被秦北也抱着,看不到面前的台阶,心里的恐惧正在一点点地褪去。

好半天,她睁开眼,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双手环着他的脖子,头正靠在他的胸口。

他沉稳的心跳声就在耳边,一切都像是电视剧里拍摄的画面一样浪漫。

她甚至幻想起他们的未来。

“快看啊,那位小哥哥好帅啊。他抱着女朋友的样子,真是让人羡慕死了。好想那个女生是我,这也太撩了。”

“我去,这什么神仙颜值。我要是他怀里的女人,就算是下一秒让我死,我也心甘情愿。”

“爱了爱了,帅就算了,还这么A。天哪,好想当渣女,好想抢他过来当男朋友。”

鹿宝儿把头靠在秦北也胸口,听着旁边一些女生的议论,一怒之下双手更加抱紧了秦北也的脖子。

这可是她的人,是她的!

秦北也感觉到鹿宝儿的反常,回头瞪了眼从他身旁路过的几个女生,眼神深沉浓烈,被他视线扫过的所有人都感觉被瓢泼了一身冰水。

犯花痴的女生们顿时脸色刷白,闭上嘴巴,再也不敢乱说话。

下到半山腰,秦北也将鹿宝儿放下,不见一丝喘息,只是额头上出了些许细密的汗珠。

鹿宝儿早就恢复过来,急忙从包里掏出手绢,拉着秦北也的袖子道:“别动,我给你擦擦汗。”

她的手绢带着一丝花香,并不是香水味的呛鼻,是那种自然花香的味道,非常好闻。

秦北也拒绝不了,干脆站着不动,任由她摆弄。

只是脸色是一贯的冷酷。

余柘一直远远地跟着,看到这一幕,笑着拿起兜里的半瓶矿泉水,一口气喝完。

有点儿,噎着了。

鹿宝儿收了手绢,一回头见身后高老太太和高老爷子一脸尴尬地站着。

“你们怎么还没走?”鹿宝儿挑眉。

高老太太拄着拐杖,面色沉重,犹豫了良久,“噗通”一声跪下,就开始抹眼泪,“这位姑娘,求你帮帮我们。陆先生闭门不见,我自知不可奢求过多,可那是我儿子,就算是让我倾尽所有家财,我也要救儿子。”

高老先生拉不下面子,并未同老太太一起跪下,而是朝秦北也拱了拱手,道:“秦先生勿怪,我们也是走投无路。”

秦北也给了他一个死亡凝视,并不搭理他。

鹿宝儿瞧着老妇人镇定自若道:“说来看看,你儿子究竟是怎么回事?”

高老太太面色苍白,都快哭晕过去了。

她结结巴巴,红肿着眼睛道:“我那儿子,的确被我惯坏了。三年前,他失手打死了他的原配妻子,这件事当时私了,我们家赔了儿媳妇娘家一大笔钱。他随后娶了个妖精女人回家,整日两人神神秘秘,我起初没放在心上。后来,我发现儿子日渐消瘦,整日神情恍惚,工作频频出错,无奈只能让他在家休养。奈何他不成气候,不工作以后,就整日混迹夜总会,身体被掏空,还总是说胡话。就在一星期前,他承认当年亲手杀妻,还要打死现在的老婆。那天若不是家里的保镖拦着,他恐怕把现在的老婆也打死了。”

看得出来,老太太这次没有说谎,句句实话。

鹿宝儿双手扣在一起,态度严肃道:“你儿子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神神秘秘,有哪些神秘的举动?”

“从他娶回那个妖精女人开始,只要得空就把自己关在房间,晚上总会听到两人肆无忌惮的欢笑声。虽说是笑,可下人们总觉得他们的笑声太过惊悚。”老太太说到这里,眼神不由地冷了下来,“我觉得,他后来娶的女人有问题。”

“怎么个有问题法?”鹿宝儿觉得需亲自去看看,莫不是这女人被人夺了舍。

“我总感觉她看人的眼神阴森冰冷,夜晚不睡觉,总在别墅晃来晃去。白天出门,无论天晴下雨都打着黑伞,养了四五只黑猫,我还看到她半夜将一只黑猫活埋在花园的花坛下面。”

高老太太以前身在其中,又对儿子过分偏颇,对他喜欢的女人,她也从不干涉。

如今说完这些,她顿感后背一阵发凉,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

鹿宝儿思量了片刻。

也难怪陆师兄不见高老太太。

他上山的时候,曾答应外婆,十年内不可下山。

他也算准了,高家有事,他若是见了这对老夫妻,看在他们修缮寺庙的份上肯定不能推脱。若是应下,必会破坏修行,所以一开始就避而不见。

他怕是也算到了,她今日会来。

哎!

观这高老先生的面相,高家命数的确尽了。

老太太是个有福之人,可惜修行不够,也命不久矣。

若真是邪祟作怪,于情于理,她得去看看。

“既然如此,你带我去高家走一趟,不管怎样,总会有个结果。“


京朝寺坐落在山顶,山下是个古香古色的小镇,镇上有个规矩,凡是入小镇的人必须穿汉服。

不穿汉服的香客,须绕过小镇从旁边的石阶走路上去。

秦北也下车后,听说这种规矩后,立即打了个电话。

不一会儿,镇长步履匆匆地跑来,直接将他和鹿宝儿请进了小镇。

“秦先生,您在这儿准备住多久,我立即给你安排住处。开车上山,可以走一半的路,另一半还是得自己走石阶上去。”

因为山上的停车场位置有限,往年每到节假日,山上堵车,交通事故频发。

后来经过商讨,镇上根据古风的特色才定了规矩,穿汉服者可入小镇。入了小镇的人,才可以开车上山。

如今停车场才勉强够用。

秦北也要上山去,且并不打算在这里久住。

镇长没多说,立即派人送秦北也和鹿宝儿上山。

车子停在半山腰,鹿宝儿下车挎着新做的手提包,抬头朝石阶看去。

有六年没来,这地方当真是改头换面。

上次外婆带她和师哥来的时候,这里荒山枯草,别说石阶,上山的路都是高一脚低一脚。

山下的确有个小镇,但仅仅只有十来户破旧的瓦房。

如今从半山腰看去,这山下俨然成了一座古香古色的小城。四合院一座挨着一座,高大门庭,红墙青瓦,处处都彰显着繁华与热闹。

鹿宝儿回头看向秦北也,道:“这走上去得一个小时,您可行?”

秦北也冷眸扫了她一眼,用看白痴的眼神瞅着她,转身大步跨上台阶。

他今天穿的是休闲服,运动鞋,没了冷冰冰的西装革履,人也多了几分温柔。

阳光落在他柔亮的发丝上,发尖闪着迷人的光泽,鹿宝儿抿了抿唇,眼里忍不住露出几丝暖意。

他真的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好看。

两人一前一后往上走,不是节假日,前来上香的人也少。

这一路风景不错,绿树成荫,不时地听到鸟儿的啼鸣。

山上是个巨大的寺庙,寺庙分为三部分。

最大的是供香客祭拜的主殿,从小路走二百米后有一处禅房,禅房平齐过去相隔一条小溪的地方是厢房,这里可供香客居住,但一般情况下不会给人住。

鹿宝儿刚走到寺庙大门口,便看到一对年老的夫妇站在大门口气势汹汹。

因为好奇,身边围了一群人。

老妇人虽然年岁高,但身上穿的却是珠光宝气,光手上的玉扳指都是古董祖母绿,这一件东西能建设十个京朝寺。

她此刻精神抖擞,气势如虹,看到人都围过来,便指着寺庙大门口,破口大骂:“这京朝寺当年破败不堪,我和老伴前后捐了一千万,才建到如此规模。如今,我这有事相求,这主持竟然闭门不见。佛家素来有慈悲之心,你们的佛是否知道,你们都是一群忘恩负义的东西。”

众人听后,议论纷纷。

“这不是高家的老太太吗,高家这些年平步青云,六年前公司上市,眨眼间市值翻了一百多倍。”

“谁说不是呢,照这样的发展速度下去,高家很有可能把秦家的第一富豪的宝座给挤掉。”

秦北也眯眼,嘴角露出嘲笑。

余柘也觉得搞笑,这老太太是在耍猴吗?就高家那暴发户,一百亿的身价,想挤掉秦家的宝座,给他们一万年,看够不够。

鹿宝儿眉头紧皱,盯着老太太脸色不太好。

这时候有人问高老太太道:“你为寺庙做出这么大的贡献,那你这次所求何事,求的又是谁,又为何对你闭门不见?”

老太太深吸一口气,神情悲愤道:“当年我是看在陆长卿的面子上,才给了这笔香油钱。他也许诺我,将来有任何请求,前来找他即可。我先后找了他三次,就是算了算运势,今天我再来,他竟然差人告诉我,以后再也不接待我。这事若是搁你们身上,你们气不气。”

站在她身边的老头眉头紧锁,一直不说话。

秦北也只当是看戏,正欲绕过人群进大门。

鹿宝儿却从后面拉住他的袖子,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

秦北也挑眉,看了眼高老太太道:“你要去?”

鹿宝儿点头道:“陆长卿是我师哥,我们一起长大。他闭门不见,想来这高老太太说的并非实情,我怎能眼看着她辱我师哥的名誉。”

师哥陆长卿?青梅竹马?

秦北也负手而立,眸色冷了几分。

高老太太见众人情绪被煽动,她眼里露出冷笑,今日陆长卿不出来,她也得逼着他出来。

反正这里的人都不知情,随她怎么说,也没人反驳她。

就在她得意的时候,人群让开一条路,一抹枯草色跃入大家视线。

鹿宝儿双手规规矩矩地置于胸前,走到高老太太面前,微微弯腰行礼。

外婆从小教导她,礼是一个人的修行中,不可缺少的部分。她来秦家前,还专门请人教了现在的礼仪。

就是嚣张如高老太太,看到鹿宝儿的时候,整个人气焰立即矮了半截。

在这个新时代,这种礼仪,谁见了都不免对施礼人有所好感。更何况,她这一身穿着,隐隐透出贵气不凡。

“姑娘可有什么话说?”高老太太疑惑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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