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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目送他们走远,劫后余生,心有余悸,松了一口气。老爷子看我没事,带着小绿宝养伤去了。我拍着胸口站起来,刚站直身子,就猛然对上薛渊似笑非笑的眼。我脸一红,讪讪地问:「你原来能看见我哈!你是阴阳眼么?」
主角:薛渊姜笑笑 更新:2022-09-13 07:3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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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薛渊姜笑笑的其他类型小说《投不了胎了》,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目送他们走远,劫后余生,心有余悸,松了一口气。老爷子看我没事,带着小绿宝养伤去了。我拍着胸口站起来,刚站直身子,就猛然对上薛渊似笑非笑的眼。我脸一红,讪讪地问:「你原来能看见我哈!你是阴阳眼么?」
「厉鬼只有一个归宿,但不是投胎。」黑无常似乎有些可惜,「我们曾以为你会不一样。」
老爷子和小绿宝挡在我面前,试图保护我,老爷子还替我求情:「姜主任可是带着我们做过好事,功德可不小的!」
我重重点头,眼神四处乱飘,寻找着逃跑的路线。
我可不跟他们走,我莫名其妙变成厉鬼,已经够冤的了,怎么也不会让他们冤我第二次。
白无常手里多了一把寒气森森的钩子,朝我扔过来,「姜笑笑你想跑?」
那钩子应该是专门对付厉鬼的,我看见就觉得腿软,一下钉在原地,哪都去不了。
我心里绝望了。
这该死的老哥俩,今天是真要让我交代在这儿,一点情面不留。
闭上眼睛,等着钩子把我钩去,可等了一会儿,那寒气始终没落在我身上。
我偷偷睁眼一看,钩子被薛渊拿在手里抛来抛去地玩,他嘴角还挂着一丝冷笑,「为祸阳间的你们不管,做尽好事的倒要带走?」
他把手上那团黄毛扔过去,「有空先把这东西扔进畜生道。」
黑白无常忙接住,互相对视了一眼,朝薛渊苦笑:「可姜笑笑已经动了戾气,我们不带她走很为难啊?」
薛渊眉头一挑,「为难?要我找我爸带着这团东西下去一趟,跟阎王说道说道,问问恶鬼为祸阳间没人管该怎么追责么?」
白无常立刻笑得比哭都难看,和黑无常叽叽喳喳商量了半天,最终拿着那团黄毛,指了指我,「姜笑笑,你记住,只要你意图伤害活人,我们一定钩你回去魂飞魄散,谁求情都没商量!」
说完,他拉着黑无常转身就走。
临走时,相对好说话的黑无常,偷摸给我竖了个大拇指,「你算找着大靠山了。」
我目送他们走远,劫后余生,心有余悸,松了一口气。
老爷子看我没事,带着小绿宝养伤去了。
我拍着胸口站起来,刚站直身子,就猛然对上薛渊似笑非笑的眼。
我脸一红,讪讪地问:「你原来能看见我哈!你是阴阳眼么?」
薛渊轻描淡写地道:「我家祖上是天师,一代代传下来的本事。」
我顿时惊呆了,小时候看过的电视剧浮过脑海,「是电视里演的那种天师么?」
薛渊摇摇头,「不是。」
我拍拍胸口,不是就好,要是电视里那么神通广大,我偷过他厕纸,我不得吓死!
薛渊慢条斯理地说:「电视里演得太无能了。」
我:我的妈呀!
我知道黑无常为什么说我找到大靠山了。
这么粗壮的大腿,我要是不抱紧了,那我就是真傻了!
我当即忘记了社死,热情地凑上去,「薛总饿不饿?渴不渴?我给你盛碗汤?你收我当小弟好不好?」
薛渊摇摇头,眯着眼睛看我,要笑不笑,「偷厕纸那种小弟?」
我眨眨眼,傻笑,「不是,我那是闹着玩,哈哈,童心未泯来着!」
他挑眉,「那是不让我谈恋爱那种小弟?」
我挠挠头,傻笑,「我那是……就,你现在不是还在拼事业么,我怕你分心啊!」
薛渊盯着我,淡淡道:「我二十七了,不是十七,谈个恋爱不会分心的。」
「那就好,那就好,那你可得看准了人,找个好姑娘哈!」我胡乱应和着,捂着发烧的脸,脚趾蠢蠢欲动,想要抠个大别墅出来。
我这辈子没这么尴尬过。
薛渊点点头,「放心,已经看好了。」
我怔了怔,突然觉得心里发酸,脚趾顿时不想动工了,整个鬼闷闷不乐的。
薛渊双眸带着笑意,问我:「你不开心?」
我摇摇头,「没有,你看上的姑娘一定很好,我替你高兴。」
可实际上,我高兴个鬼。我现在突然有想哭的欲望,嘴都不由自主扁起来,勉强扯出个笑容,也不想着抱大腿了,一溜烟从薛渊身边飘走,「那什么……我还有点事,薛总你先忙哈,咱回见。」
薛渊在我身后大笑出声,似乎很欢畅。
可我却很不开心。是真的不开心。
我一连好几天都没去十二层。
我不想看着薛渊谈恋爱,会哭。
薛渊年轻有为,人又好看,肯定不缺女孩子喜欢,我知道我一个厉鬼,没资格肖想他。
可我也控制不住啊,我就是总要不由自主想起他,一想起来就难过。
老爷子这几天倒是很高兴,歪着头哼着小曲,在我身边飘来飘去,「小妮儿,我儿孙要从国外回来了!我终于能吃着自家拜祭的东西了!」
我强打精神恭喜他:「那你肯定要饱餐一顿了!」
老爷子一脸得意,「绝对的!我儿孙孝顺,给我选的墓地你都不知道有多豪华!」
他说着开开心心飘出来了,还让我们这几天开饭不要等他。
我心说我还开什么饭,我好几天都没去十二层了,都是在二层的一家员工食堂混,那里的饭菜,我只能说我要还活着,肯定要打 12315 投诉的,简直太差劲了。
我搂着小绿宝,摸摸她的小羊角辫,「绿宝,这几天得委屈你跟姐姐吃食堂了,等爷爷回来再带你上十二层……」
绿宝小胖身子扭了扭,从我怀里挣扎出来,自顾自飘走,「哥哥,给饭饭,绿宝吃!」
我都惊了。
连绿宝都要抛弃我!
绿宝飘到一半还回头叫我:「哥哥,叫绿宝找姐姐,上楼。」
我摆摆手,「姐姐不去了,姐姐吃食堂。」
我悲伤地独自吃了几天食堂。
大哥那个吃货也背叛了我,天天和绿宝在十二层混,还给薛渊当起了跑腿的,飘下来通知我:「薛总说了,再给你一天时间,你不上去找他,他就下来揪你。」
我果断拒绝,我可不想看他谈恋爱,单身鬼也是会伤心的。
我一个人孤零零食不下咽,要还是人的话,估计得瘦十斤了。
幸亏半天以后,老爷子歪着脑袋回来陪我了。
他回来得这么快,我有点纳闷,而且他回来后就闷闷不乐,坐在地上发呆。
我飘去找他,「老爷子你怎么了?是儿孙供的饭菜不合口?还是给你烧的钱不够多?」
老爷子摇摇头,「饭菜好,钱也多,就是吃不下。」
他坐在地上抹他不存在的眼泪,「妮儿,你知道为什么我功德攒了这么多,还投不了胎么?」
我摇摇头,我也一直在奇怪。
他抽泣起来,「我儿子给我选那豪华墓地,找风水先生做过法,就是要让我留在阳间投不了胎,法阵才能保佑我儿孙财运旺盛,我是被法阵困住了呀妮儿!」
我吓了一跳,「你没搞错吧老爷子,他不是你亲儿子吗?」
老爷子呜呜地哭,「我亲耳听他说的!他说我走也走了,不如最后给儿孙留点利用价值!」
我听着很难过,很想哄哄老爷子,可怎么组织语言,都觉得无力。
只要他一天不投胎,就会伤心一天。
我不忍心见他这样,想了想,咬咬牙,「老爷子你等着,我去找人给你想办法!」
我决定上十二层找薛渊去。他那么厉害,一定能帮帮忙。
我是臊眉耷眼飘上十二层的,一上去我就闻到浓浓的奶油鸡茸汤的味道,馋得我恨不得扑过去把脑袋插在锅里。
可想想老爷子,我还是直接去了薛渊的办公室。
薛渊正在看文件,不知怎么听出我进来的,头也不抬,淡淡道:「我以为你再也不上来了。」
「哪能呢。」我讪讪地说,「等薛总有了女朋友,我还得来道喜呢,怎么会不上来。」
薛渊叹了口气,似乎很无奈的样子,「我是单身。」
我眨眨眼,「你不是说你看好了一个……」
薛渊坐直了身子,带着气说道:「那是个傻子,暂时成不了,等她脑子长全了再说。」
「啊,那,那你节哀。」我真诚地想表达同情,可嘴角却不由自主地往上翘。
至少暂时不会有女朋友这个物种侵袭了,我心情忍不住大好。
我嘴角挂着笑,跟他说老爷子的事,边说边发现,我的奖状还挂在薛渊身后。
我顿时又尴尬起来,想把奖状卷走,却把薛渊一把按住,「你干吗?」
「那个,我的奖状,放在你这里不合适。」
薛渊面无表情,「你贴的时候怎么不想着不合适?」
我无言以对,讪讪地笑,「那薛总,老爷子那事儿?」
薛渊低头看文件,「没这事儿你就不上来?」
我果断摇了摇头。
既然薛渊暂时还没有女朋友,我干嘛不上来。
这么帅的脸,多看一眼赚一眼。
我斩钉截铁,「没那事儿!我要定居在十二层!」
薛渊笑着点点头,「去外面喝你的汤,这事儿别管了,我解决。」
我如释重负,流着口水站起身,一迭声地答应着飘出去。
出去的时候,我扫了一眼他看的东西,发现那不是文件,而是满纸的繁体字和符咒。我依稀只能辨认出「戾气」、「化解」几个字。
我肃然起敬,天师世家,就是不一样,我以前空闲时都在吃零食刷剧,人家却在钻研业务。
我饱餐了一顿奶油鸡茸汤,开开心心飘下楼,告诉老爷子这个喜讯。
我的心智再次被掌控,眼前只有漫天血色,一片朦胧中,只能看到一个人影,就是我的前老板。
我仰天尖啸,声音震碎了玻璃。
在我的啸叫声中,地板都开始晃动。
人们惊慌起来,大喊着「地震了」,四处奔逃。
我那扒皮老板也慌不择路地往外跑,护身符在身上一晃一晃的。
我瞬间飘到他旁边,血红的眼睛静静看着他。
也许是我的杀意太过浓重,他竟然朝我这边抽了抽鼻子,「妈的!哪来的血腥气?」
我尖利地笑了一声,伸手朝他脖子探去,被他的护身符狠狠烫了一下,身上立马出现一个深深的烙印。
放在平时,我该疼到抽泣了。
但此刻我却毫无察觉,依然执着探出手。
那些护身符,只能拦住普通的鬼魂,但它们拦不住一个发狂的厉鬼。
我被烫了十几道深深的印子,把他的护身符全部拽了下来。
扒皮老板吓得瘫在地上,不断念着神佛的名字,但很可惜,他的面前没有神佛,只有厉鬼。
我的指甲变成刀锋,狠狠穿过他的皮肉,揪住了他的魂魄。
我要撕碎他的魂,让他连投胎的机会都没有。
身后传来了怒斥声,是黑白无常的声音:「姜笑笑!你竟敢害人!今天必须让你灰飞烟灭!」
还有嗖嗖的声音,听着像是什么武器朝我飞来。
即便我被杀意蒙住了心智,凭本能我也知道,那武器打在身上,我是要魂飞魄散了。
但我躲都没躲,死死掐着扒皮老板的魂魄,把他硬生生给拉了出来。
一股腥臭,灰蒙蒙的一团,原来这就是恶人的魂么?
我拼着魂飞魄散,也要把它撕成两半。
这些事都发生在一瞬间,风声离我后背越来越近,我感觉到了冰冷的死意。
可我的杀意压倒了恐惧,此刻我只想撕碎这团灰色的灵魂。
我两手猛一使劲,在黑白无常的怒骂声中,扒皮老板一声惨叫,灵魂被我撕成了两半,再难复原,再没有投胎的机会。
而此刻那风声离我,只剩微毫距离。
我的心智猛然回来了。
说来奇怪,我撕碎扒皮老板的魂魄后,怨气奇迹般地消失,怒意不再控制着我。
可现在恐惧铺天盖地而来。
我知道我躲不过了,我要魂飞魄散了。
我闭上眼,等待我的结局,心里并不后悔,可只是有些遗憾,以后见不到薛渊了,不知他会不会想我。
我静静等待着再次死亡,可过了一会儿,我还是好好地站在原地。
而背后的风声,却消失了。
我身后传来了一个清冷的声音,带着怒气与威压:「谁敢动她?!」
我的眼泪流了出来。我是个鬼,按说不会有眼泪,可此刻,确确实实有两滴泪,顺着我的脸颊滑落。
薛渊,他来了。
我终于支持不住,身子往后倒去,倒在了薛渊怀里。
看着他清冷的脸,和满眼的焦急,抬手抚上他的眉头,「薛渊,如果我还是人,我一定会倒追你!」
说完,我就人事不知了。
我以为我不会再醒来了,可我竟然奇迹般地再次醒了过来,并且惊奇地发现,我不在薛渊的办公室,甚至不在大楼里。
我竟然出来了!
我躺在一个陌生的卧室,身边挨着一个人。
我看了一眼,吓了一跳:人是薛渊,可他怎么那么憔悴?满面苍白,眼底发青,两颊都凹陷进去,显得眼窝更加深邃。
我轻轻推了推他,「薛总?薛渊?」
薛渊一动不动。
我吓得不行,更使劲地推他,他还是不动。
大哥不知怎么也跟来了,推门走进来,「妹子,别推了,薛老板为了你豁出了半条命去,你让他歇一歇。」
我吓了一跳,忙问大哥:「这是怎么回事?」
大哥指指我身上,「你先看看你裙子。」
我低头一看,惊到差点魂飞魄散——我的红裙子,它褪色了,现在褪得像条淡粉色的裙子一样。
「大……大哥,我裙子怎么这样了?」我结结巴巴问道。
大哥靠在门口,啧啧有声:「薛老板那天跟黑白无常打得天昏地暗,才把你保住,黑白无常打输以后回去请示上头,上头看薛老板家族的面子,要他把地府那老破系统的 bug 全修复了,就不追究你了。」
我回头看看薛渊憔悴的脸,很是心疼,「地府的 bug 一定很多吧,看把他累的。」
大哥摇头,「地府的 bug 还没开始修呢妹子,他累成这样,是损耗了自己的灵根,硬是把你的厉鬼根子给你除了。我在旁边都看傻了,他为了你可真是豁出去了。」
他拍拍我的肩膀,「我一直在这里等你醒来,想跟你道声恭喜,妹子,从今天起,你就是一只正常的鬼了!」
大哥笑得很开心,「我就说嘛,我嗑的 CP 是真的!」
我竟无言以对。
大哥笑眯眯地说完,神色突然黯然了一下,抬手朝我挥挥手,「妹子,我跟你道个别吧。那王八蛋魂让你撕裂了,我没有执念了,我老婆也走出悲伤了,我得去投胎了。你和薛老板好好过,咱俩下辈子再见。」
我呆了呆,心里很难过,我最后一个朋友也要消失了。
可我还是扯出一抹笑容,跟他挥了挥手,「下辈子见,哥,投个好胎。」
大哥笑呵呵点头,「必须的,我积了那么多功德呢!」
白色的光桥,从窗外向他延展而来,我目送大哥走上转生桥,消失不见,然后回到床边,静静看着薛渊。
现在我的朋友都走了,我只有他了。
薛渊看着很难受,满头大汗,嘴唇干裂,不知梦到了什么,辗转不安,眼珠在眼皮下快速转动。
我拿毛巾给他擦了汗,拿湿棉签给他润嘴唇,又把手放在他手心里,「薛渊,你快点醒过来啊。」
我低下头,「我的朋友都走了,我只有你了。」
他们很为难,「按规定来说,你自动变成厉鬼了,可能要困在死的地方飘荡很久。」
「我是个孤儿,没人拜祭,你们那破规定又把我困在办公楼里,我饿肚子怎么办?我还是很委屈,作为吃货,我想赶快投胎去享受美食。」
黑白无常眨眨眼,「妹子你发挥主观能动性,自己想想办法……」
就这样,我就加了个班,就成了厉鬼,被困在了这座大楼里。
我白天躲在阴暗的角落,晚上在灯火通明的大楼里游荡,看着一个个互联网公司的社畜们前赴后想要步我后尘。
没人给我供香火,我看着他们桌上的麻辣锅巴薯片果脯,馋哭了。
尤其是十二层的公司,给员工备了好多零食热饮,除了咖啡奶茶,还有红豆薏米汤喝。
我最喜欢红豆薏米汤。
他们最晚七点就下班,只有老板一个人经常加班。
我到了晚上七点就飘到十二层,闻着红豆薏米汤的香味,看着他们总裁加班。
他们总裁叫薛渊,很年轻,二十七八岁的样子,长得还很帅,就是每天不苟言笑,都说他是面瘫。
但我喜欢他,因为他也爱喝红豆汤,他喝的时候,我闻闻味可以解馋。
有一天我站在他身后,边看他加班,边闻红有一天我站在他身后,边看他加班,边闻红豆汤,过于痴迷,吸溜了一声,说了句:「啊好香!」
他猛然回过头,挑了挑眉。
吓了我一跳,本能地蹲下身,把自己藏起</p><p 来。
然后我想起来,我是个鬼,阴差阳错下来,还是个战斗力超强的厉鬼。
我不用怕他,虽然他的脸色很冷,看着很不好惹的样子。
我又战战兢兢站起来,小声嘟囔:
「你少吓唬我,我要不高兴了现在就能要你命。」
我看见他又挑了挑眉,嘴角好像还翘了一下,去把红豆汤盛满,放在手边,香味飘到空中,让我全吸了去。
从始至终,他再没有喝一口。
晚上下班时,他还把煮红豆汤的锅,设置了保温才走。我高兴坏了,这就意味着我能闻一晚上。
我决定在十二层定居。
第二天上班时,想拿红豆汤当早餐的员工奇</p><p 怪地皱眉,「这汤是不是水放太多了,怎么没一点味道啊?」
我很不好意思,根据我的经验,凡是被鬼吸过的食物,基本都会失去味道。
过了一会儿,薛渊来了,尝了口红豆汤,不知想起了什么,突然笑了一下,把他员工吓一跳。
没人见他笑过。
薛渊叫打杂的阿姨又煮了两锅,员工喝一锅,另一锅他端回了办公室,也不喝,就放看。
全便宜了我。
我贴着工具间的门,动也不敢动。
我知道他看不见我,我不用害怕他。
可是现在深夜十点,他突然在厕所自言自语,好像个 精神分裂啊!结合之前他无缘无故老是笑……
我一个厉鬼,现在狠狠地害怕了。
薛渊敲了敲隔板的门,声音更加不耐烦「卷纸,拿来。」
我哆嗦了一下。这个语气里的威压,真的很有压迫感。不管他是不是在说我,我都很想把卷纸还给他,然后有多远跑多远。
我抖着手,默默把卷纸放在地上,滚了回去。
薛渊更生气了,「干净的!」
我一时忘了他看不见我,赶紧从门缝里把一卷干净的卷纸递过去。
薛渊这次满意了,一阵冲水声后,我听见他悉悉索索系皮带,边系边说「都放回去。」
我跳起来就把卷纸都放回隔间,拍了拍胸口,这才想起来:我凭空把卷纸递给他,他怎么不害怕呢?
但转眼又想通了:一个精神分裂患者,在犯病时八成是无所畏惧的。
我默默飘出了十二层。我还是离他远点吧,至少在他犯病时离远点。虽然我是鬼,但我觉得精神分裂更可怕。
我在大楼里漫无目的地飘荡,心里惦记着不吓人就消失这事。
我是真的不敢再去偷薛渊的厕纸了,可我真的也不想把人吓出个好歹来。但我更不想消失。
想来想去,我突然灵光一闪。
我是在十三层猝死的,我要吓,也该去吓十三层那扒皮老板,怎么能跑去吓又给我好吃的,又有精神分裂的病人呢?
我带着深深的负罪感,飘上了十三层。
我刚要进公司门,突然不知哪来一道金光,把我狠狠打倒在地,感觉虚无的身体都差点被劈成两半,疼得我捂住胸口,狼狈不堪地躲在金光打不到的电梯口,边掉眼泪边大喘气。
「呜呜呜,好痛!」我疼得直哭。
旁边传来一个声音「疼吧?我刚才也差点被劈散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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