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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个孤儿,没人拜祭,你们那破规定又把我困在办公楼里,我饿肚子怎么办?」我还是很委屈,作为吃货,我想赶快投胎去享受美食。黑白无常眨眨眼,「妹子你发挥主观能动性,自己想想办法……」
主角:薛渊姜笑笑 更新:2022-09-13 07:5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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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薛渊姜笑笑的其他类型小说《总裁不苟言笑》,由网络作家“姜笑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是个孤儿,没人拜祭,你们那破规定又把我困在办公楼里,我饿肚子怎么办?」我还是很委屈,作为吃货,我想赶快投胎去享受美食。黑白无常眨眨眼,「妹子你发挥主观能动性,自己想想办法……」
大哥是因为要找我那扒皮老板报仇,又放不下老婆,故意躲着黑白无常,但老爷子和小绿宝可是盼着投胎的,也留到了现在,让我百思不得其解。
不过我们四个在大楼里吃吃喝喝,做做好事,还挺欢乐的。
我有时甚至觉得,鬼可太好相处了,比人强多了,毕竟我当鬼以后,还没见过一个坏鬼。
几天以后,我这个想法就被打脸了。
我真的见到了一个坏鬼,欺负老人孩子,把老爷子和小绿宝打得哇哇叫,一路从外面打到楼里。
坏鬼一头黄毛,是一所中学的混混老大,在天台上霸凌别人,自己却失足掉了下去,当了鬼后也不悔改,照样以观看别人被霸凌为乐。
他战斗力还很强,看见老爷子和小绿宝阻止霸凌,把他们打得满身伤不说,还要让他们魂飞魄散。
小绿宝脸都被打肿了,小绿脸跟个发面馒头似的。
我很生气,一生气,心里的躁意就往上涌。
我再看看老爷子,头发都被薅得稀稀拉拉的,怒气裹着躁意,在心里急速升腾又升腾,很快就到达了顶线,我听见心底「啪」的一声,有根弦似乎断了,一阵狂怒如龙卷风一样呼啸着包围了我。
我的指甲开始疯狂变长,眼前一片血色,就连我淡红的裙子,也渐渐变成了血红色。
我说话的声音都变得尖利起来:「他在哪里?」
老爷子吓了一跳,抱着小绿宝指指门外,那黄毛飘上门来,「死老头,躲哪去了?我今天要不把你跟小崽子撕碎吃了,我跟你姓!」
「你想吃谁?」我冷笑一声,声音仿佛不是我的。
我「呼」地飞到黄毛面前,带起一阵狂风,吹得长发飘动,双手指甲如刀锋一般,把坏鬼提了起来。
我生前身后,从没像此刻一样,满脑子都被杀意占据,想将眼前一切都撕碎,生嚼进肚子里。
黄毛吓得在我手里手刨脚蹬,「你,你是红衣厉鬼?!」
他颤声跟我求饶:「我错了姐姐,我再也不敢了,你饶我一命,我不知道他们是你的手下……」
老爷子也吓着了,捂着小绿宝的眼睛,「妮儿,不要这样,绿宝让你吓哭了。」
可我根本控制不住自己,我被一股血腥的杀意控制了,我只想撕裂面前的一切。
我对着黄毛就是一爪,锋利如刀的指甲从上到下,撕开了他的身子。
他痛得疯狂嚎叫,却更激发了我的杀意,我想把他撕成一片一片,一口一口吞进肚子里,再吞掉身边所有的东西,人和鬼,都不放过。
我咧嘴一笑,伸手又是一抓,黄毛彻底被撕裂,连叫都叫不出来了。
老爷子吓得不行,却仍在试图唤醒我:「妮儿,我知道你是个好妮儿,你这是怎么了?你快醒醒啊!」
小绿宝也奶声奶气地叫:「姐姐,醒醒,怕怕!」
可我醒不过来,我满脑子都是撕裂与屠杀的欲望,整个人都被杀意占据。
我最后的一丝清醒,在绝望地想:完了,我要彻底变成一个厉鬼,被黑白无常消灭了。
就在这时,薛渊修长的身影出现在我面前,清冷的脸上眉头紧皱、双眸幽黑,盯着我念念有词,双手打出一个手印,几道金光从他手中骤然升起,射向我的额头。
「醒过来,姜笑笑。」他低沉地呼唤我。
金光飞进我的身体,迅速游遍我的全身,霸道地压制着那些恶念与杀意,将它们全部打翻在地。
几秒钟后,杀意消失。我瘫软在地,虚弱无力,「我刚才是,被鬼上身了?」
但很快,薛渊又全神贯注看报表,仿佛刚才说话的不是他。
我战战兢兢观察了一会儿,也渐渐打消了疑虑。
他这个冷静的样子,可真不像个见鬼的人,倒像精神分裂又犯了。
我托腮坐在沙发上,看着他工作的样子,不知不觉弯起了眉眼。
就算是分裂了,他都好帅啊……
过了几天,老爷子带着小绿宝来给我汇报战果,现在全市的学校,已经没有校园霸凌了。
所有的小坏蛋都被老爷子和小绿宝联手吓着了。
老爷子和小绿宝的功德蹭蹭地涨,是大楼里最高的。
可奇怪的是,其他游魂野鬼,因为功德大涨都去投胎了,唯独老爷子和小绿宝,还有大哥,这三个人跟我坚守在大楼里,无法投胎。
大哥是因为要找我那扒皮老板报仇,又放不下老婆,故意躲着黑白无常,但老爷子和小绿宝可是盼着投胎的,也留到了现在,让我百思不得其解。
不过我们四个在大楼里吃吃喝喝,做做好事,还挺欢乐的。
我有时甚至觉得,鬼可太好相处了,比人强多了,毕竟我当鬼以后,还没见过一个坏鬼。
几天以后,我这个想法就被打脸了。
我真的见到了一个坏鬼,欺负老人孩子,把老爷子和小绿宝打得哇哇叫,一路从外面打到楼里。
坏鬼一头黄毛,是一所中学的混混老大,在天台上霸凌别人,自己却失足掉了下去,当了鬼后也不悔改,照样以观看别人被霸凌为乐。
他战斗力还很强,看见老爷子和小绿宝阻止霸凌,把他们打得满身伤不说,还要让他们魂飞魄散。
小绿宝脸都被打肿了,小绿脸跟个发面馒头似的。
我很生气,一生气,心里的躁意就往上涌。
我再看看老爷子,头发都被薅得稀稀拉拉的,怒气裹着躁意,在心里急速升腾又升腾,很快就到达了顶线,我听见心底「啪」的一声,有根弦似乎断了,一阵狂怒如龙卷风一样呼啸着包围了我。
我的指甲开始疯狂变长,眼前一片血色,就连我淡红的裙子,也渐渐变成了血红色。
我说话的声音都变得尖利起来:「他在哪里?」
老爷子吓了一跳,抱着小绿宝指指门外,那黄毛飘上门来,「死老头,躲哪去了?我今天要不把你跟小崽子撕碎吃了,我跟你姓!」
「你想吃谁?」我冷笑一声,声音仿佛不是我的。
我「呼」地飞到黄毛面前,带起一阵狂风,吹得长发飘动,双手指甲如刀锋一般,把坏鬼提了起来。
我生前身后,从没像此刻一样,满脑子都被杀意占据,想将眼前一切都撕碎,生嚼进肚子里。
黄毛吓得在我手里手刨脚蹬,「你,你是红衣厉鬼?!」
他颤声跟我求饶:「我错了姐姐,我再也不敢了,你饶我一命,我不知道他们是你的手下……」
老爷子也吓着了,捂着小绿宝的眼睛,「妮儿,不要这样,绿宝让你吓哭了。」
可我根本控制不住自己,我被一股血腥的杀意控制了,我只想撕裂面前的一切。
我对着黄毛就是一爪,锋利如刀的指甲从上到下,撕开了他的身子。
他痛得疯狂嚎叫,却更激发了我的杀意,我想把他撕成一片一片,一口一口吞进肚子里,再吞掉身边所有的东西,人和鬼,都不放过。
我咧嘴一笑,伸手又是一抓,黄毛彻底被撕裂,连叫都叫不出来了。
老爷子吓得不行,却仍在试图唤醒我:「妮儿,我知道你是个好妮儿,你这是怎么了?你快醒醒啊!」
小绿宝也奶声奶气地叫:「姐姐,醒醒,怕怕!」
可我醒不过来,我满脑子都是撕裂与屠杀的欲望,整个人都被杀意占据。
保单是在小绿宝犯心脏病的前三个月买的。
我感到一股寒意,从头凉到脚。
老爷子和大哥也懵了。
小绿宝还在兴致勃勃临摹另一张保单,是上个月买的,受益人依然是绿宝的爸爸,而被投保的人,是个女人的名字。
她指着那三个字,叫了声:「妈妈。」
我头皮都发麻了。
想都不用想,下一个出事的,肯定是绿宝妈妈。
大哥气得咬牙,「难怪绿宝投不了胎,枉死的人大仇未报,怎么可能投胎?!」
老爷子在旁边叹气,「可惜绿宝太小,她现在都不知道自己是枉死,稀里糊涂耽误在阳间。」
大哥拳头硬了,「绿宝,带叔叔回家!叔叔要见你爸爸!」
老爷子拦住他,「别费劲了,绿宝爸爸身上一堆辟邪符,除了绿宝有血缘关系护身符拦不住,其他鬼魂连他身都近不了,我们以前去吃供品都是挑她爸不在的时候。」
大哥顿时急了,「那就没有办法了?!绿宝妈妈可还危险着呢!」
老爷子也急得团团转,可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什么法子来。
我默默看看小绿宝,转身飘走了。
一股怒气又猝不及防冲上来,我止都止不住。
我把小绿宝当亲妹妹看的,我不能接受她是被人害死的。
怒气越来越大,一路驱使着我,飘到了大楼门口。我要会一会小绿宝的爸爸。
我深吸一口气,使劲朝门口冲去。
「咚」地一声,我被无形的结界弹了回来。
怒气冲到了头顶,我站起来,再次冲了上去。
又被弹回来。
第三次之后,怒气克制不住了。
我的指甲迅速变长,眼前也出现了淡淡血色。
我又朝门口撞去,这次比前几次快得多,力量也彪悍得多,这力量大得我驱使不住,我反而在受它驱使。
「咚!」
巨大的声音骤然响起,宛若寺庙上百口钟同时敲响,震得我脑瓜嗡嗡的,满眼都是殷红的血色。
如果是平时,我撞上结界绝对要跑,根本不敢硬碰硬。
可现在不行。
怒气彻底控制了我,我反而朝着大门又一次撞了上去。
我似乎忘了我出门想干什么,我只想撞碎这道门,撕裂这个结界。
结界被我撞得「咚咚」直响,老爷子和小绿宝还有大哥都闻声而来,被巨响震得脸色发青,捂着耳朵朝我大叫:「快停下来!你的戾气又起来了!」
可我置若罔闻。
大哥让小绿宝赶快去找薛渊。
可没等小绿宝转过身,薛渊已经到了。
他沉着脸,嘴里念着法咒,修长双手不断变换手势结着印,最后拇指合在一起,刺眼的金光从他指尖迸射出来,直奔我额头而来。
我猝不及防,被金光刺进额头,愤怒地啸叫一声,两秒之后,剧痛无比,痛得我软软倒下。
薛渊冲上来,将我搂在怀里,宛若我是实体一般,小心翼翼,珍而重之,「别怕,笑笑,没事了。」
我痛得不行,陷入昏迷,闭眼之前,听见他说:「别怕,姜笑笑,万事有我在。」
黑无常看了他一眼,立刻一本正经,「这次我们是代表地府给你嘉奖的。厉鬼姜笑笑,因劝导游魂向善有功,特颁发奖状以资鼓励。」
我懵了,「你说什么呢?」
白无常拿出个奖状来给我,「你楼里不有个歪脖子老头和绿脸小丫头嘛,前段时间他们阻止霸凌积了功德,鬼龄延长十年不说,将来投胎还会投个好人家,连带你的鬼龄也延长一年哦!」
…………
我不懂,鬼龄延长,是怎么回事?
黑无常给我解释:「就是不用吸人阳气,也能在阳间生活,不怕消失啦!」
天降好消息,我的眼睛顿时亮了,「也就是说,想要不消失,不吓唬人也可以,做好事积功德就行?」
他们点点头,「对。」
我开心得恨不得跳起来,「谢谢黑大哥!谢谢白大哥!我一定再接再厉,组织大家做好事!」
黑白无常却忙不迭,「嘘!你小点声!别吵着那位!」
我赶紧捂住嘴,也是,打扰人家办公不道德。
可我还是忍不住在黑白无常走后唱起了歌,「今天是个好日子,心想的事儿都能成……」
我没法不高兴,听黑白无常说,我是有史以来第一个得到地府嘉奖的厉鬼,阎王爷都知道我了。
我现在浑身充满了干劲,准备把楼里的鬼组织起来,再接再厉,统统给我做好事去!争取早日让我脱离厉鬼身份,快点投胎!
我把奖状珍而重之地挂在了我的临时卧室——薛渊办公室里,瞅着奖状傻笑。
笑完我发现,薛渊也看着奖状的方向在微笑,一脸欣慰的样子。
我很奇怪,他又笑什么呢。
第二天,我把楼里游魂野鬼召集起来,正式宣布,第一届「积德行善委员会」就此成立了!
他们听说不用吓人就可以涨功德,都很开心,老爷子举着小绿宝,激动不已,「我们绿宝不用怕消失了!」
大哥推举我做委员会主任,我便当仁不让,大家都管我叫姜主任。
大哥围着我啧啧称奇:「我以前是怪谈爱好者,这是第一次听说厉鬼也能拿到地府嘉奖的。」
我不高兴了,「不要物种歧视,厉鬼怎么了,厉鬼也有好的。」
大哥欲言又止,最终还是说:「妹子,你以为厉鬼那么好当呢?但凡厉鬼,最后都会迷失本性,凶厉残忍,这是老天爷定死的,哪怕生前再善良的人都躲不过。所以我说你是个奇迹。」
我吓了一跳,本能地反驳:「那黑白无常怎么没收了我呢?」
「你没犯事儿,他们没理由收你啊,别看他们现在给你发奖状,等你犯事儿了你看他们抓不抓你。」
大哥语重心长:「所以别跟他们走得近了,他们要是不监控你,怎么知道老爷子和小绿宝是你劝导向善的?」
我怔了怔,觉得有点害怕。
我最近心里确实总有一股躁意,挥之不去,时不时想发飙。可我以为是天气太热导致的,就没当回事。
大哥看我害怕,忙摆手道:「我就随口一说,妹子你别当回事,你就是当了厉鬼也是个五好厉鬼!」
我勉强笑笑,没说话。过了一会儿,我就把这事儿忘在九霄云外了。
我开始布置我的工作,给这群孤魂野鬼的生活安排得满满当当,充充实实。
老爷子和小绿宝继续去当校园保护神,干得不亦乐乎,小绿宝看见地上的纸片子,都要迈着小短腿捡起来,扔进垃圾桶。
大哥也加入了做好事的队伍,有个失恋想不开的姑娘要跳楼,大哥在她去顶楼的路上弄了个鬼打墙,姑娘上上下下四个小时,狠狠地锻炼了一把身体,硬是连顶楼的门都没摸着,最后姑娘精疲力尽,点了个奶茶,不死了。
大家都极有干劲,毕竟功德攒够了,原本不能投胎的,地府也会给机会再投胎。
除了我这个厉鬼,唉……
我不能离开大楼,就只能干点力所能及的活——照顾好薛渊。
我希望薛渊长命百岁、生意兴隆,这样在我漫长的厉鬼岁月中,我能一直在这里喝汤。
我会偷偷给他水杯加满水,放进茶叶,还会给他的咖啡里加牛奶,保护他的肠胃。
薛渊的笑容越来越深,以致于员工都在讨论薛总是不是谈恋爱了。
他们说薛渊谈恋爱是好事,可我却觉得心里酸酸的。
我坐在薛渊办公室里嘟囔:「他们都说你谈恋爱了,你说你正在事业起步期,你谈什么恋爱,会分心的知不知道?!万一失恋了怎么办?你本来就精神不正常,失恋刺激了会加重的!」
薛渊面无表情,盯着电脑看报表,越看眉头越皱紧,最后揉了揉太阳穴,拿手机在公司群里发了条语音:「本人单身,无女友,谁再造谣我谈恋爱,扣半个月绩效。」
我眨了眨眼,绽出了一抹笑容。
原来是谣传啊……
我有点小开心,飘上去给他轻轻捶肩膀,「你别老加班,要好好保养身体,我后半生吃香喝辣,可都托付给你了薛总。」
薛渊「噗」地一声笑出声来,低声道:「好的。」
我手顿了一下,他不是在回答我吧?
但很快,薛渊又全神贯注看报表,仿佛刚才说话的不是他。
我战战兢兢观察了一会儿,也渐渐打消了疑虑。
他这个冷静的样子,可真不像个见鬼的人,倒像精神分裂又犯了。
我托腮坐在沙发上,看着他工作的样子,不知不觉弯起了眉眼。
就算是分裂了,他都好帅啊……
过了几天,老爷子带着小绿宝来给我汇报战果,现在全市的学校,已经没有校园霸凌了。
所有的小坏蛋都被老爷子和小绿宝联手吓着了。
老爷子和小绿宝的功德蹭蹭地涨,是大楼里最高的。
可奇怪的是,其他游魂野鬼,因为功德大涨都去投胎了,唯独老爷子和小绿宝,还有大哥,这三个人跟我坚守在大楼里,无法投胎。
大哥是因为要找我那扒皮老板报仇,又放不下老婆,故意躲着黑白无常,但老爷子和小绿宝可是盼着投胎的,也留到了现在,让我百思不得其解。
不过我们四个在大楼里吃吃喝喝,做做好事,还挺欢乐的。
我有时甚至觉得,鬼可太好相处了,比人强多了,毕竟我当鬼以后,还没见过一个坏鬼。
几天以后,我这个想法就被打脸了。
我真的见到了一个坏鬼,欺负老人孩子,把老爷子和小绿宝打得哇哇叫,一路从外面打到楼里。
坏鬼一头黄毛,是一所中学的混混老大,在天台上霸凌别人,自己却失足掉了下去,当了鬼后也不悔改,照样以观看别人被霸凌为乐。
他战斗力还很强,看见老爷子和小绿宝阻止霸凌,把他们打得满身伤不说,还要让他们魂飞魄散。
小绿宝脸都被打肿了,小绿脸跟个发面馒头似的。
我很生气,一生气,心里的躁意就往上涌。
我再看看老爷子,头发都被薅得稀稀拉拉的,怒气裹着躁意,在心里急速升腾又升腾,很快就到达了顶线,我听见心底「啪」的一声,有根弦似乎断了,一阵狂怒如龙卷风一样呼啸着包围了我。
我的指甲开始疯狂变长,眼前一片血色,就连我淡红的裙子,也渐渐变成了血红色。
我说话的声音都变得尖利起来:「他在哪里?」
老爷子吓了一跳,抱着小绿宝指指门外,那黄毛飘上门来,「死老头,躲哪去了?我今天要不把你跟小崽子撕碎吃了,我跟你姓!」
「你想吃谁?」我冷笑一声,声音仿佛不是我的。
我「呼」地飞到黄毛面前,带起一阵狂风,吹得长发飘动,双手指甲如刀锋一般,把坏鬼提了起来。
我生前身后,从没像此刻一样,满脑子都被杀意占据,想将眼前一切都撕碎,生嚼进肚子里。
黄毛吓得在我手里手刨脚蹬,「你,你是红衣厉鬼?!」
他颤声跟我求饶:「我错了姐姐,我再也不敢了,你饶我一命,我不知道他们是你的手下……」
老爷子也吓着了,捂着小绿宝的眼睛,「妮儿,不要这样,绿宝让你吓哭了。」
可我根本控制不住自己,我被一股血腥的杀意控制了,我只想撕裂面前的一切。
我对着黄毛就是一爪,锋利如刀的指甲从上到下,撕开了他的身子。
他痛得疯狂嚎叫,却更激发了我的杀意,我想把他撕成一片一片,一口一口吞进肚子里,再吞掉身边所有的东西,人和鬼,都不放过。
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那我就没有投胎的权力了?」
他们很为难,「按规定来说,你自动变成厉鬼了,可能要困在死的地方飘荡很久。」
「我是个孤儿,没人拜祭,你们那破规定又把我困在办公楼里,我饿肚子怎么办?我还是很委屈,作为吃货,我想赶快投胎去享受美食。」
黑白无常眨眨眼,「妹子你发挥主观能动性,自己想想办法……」
就这样,我就加了个班,就成了厉鬼,被困在了这座大楼里。
我白天躲在阴暗的角落,晚上在灯火通明的大楼里游荡,看着一个个互联网公司的社畜们前赴后想要步我后尘。
没人给我供香火,我看着他们桌上的麻辣锅巴薯片果脯,馋哭了。
尤其是十二层的公司,给员工备了好多零食热饮,除了咖啡奶茶,还有红豆薏米汤喝。
我最喜欢红豆薏米汤。
他们最晚七点就下班,只有老板一个人经常加班。
我到了晚上七点就飘到十二层,闻着红豆薏米汤的香味,看着他们总裁加班。
他们总裁叫薛渊,很年轻,二十七八岁的样子,长得还很帅,就是每天不苟言笑,都说他是面瘫。
但我喜欢他,因为他也爱喝红豆汤,他喝的时候,我闻闻味可以解馋。
有一天我站在他身后,边看他加班,边闻红有一天我站在他身后,边看他加班,边闻红豆汤,过于痴迷,吸溜了一声,说了句:「啊好香!」
他猛然回过头,挑了挑眉。
吓了我一跳,本能地蹲下身,把自己藏起
来。
然后我想起来,我是个鬼,阴差阳错下来,还是个战斗力超强的厉鬼。
我不用怕他,虽然他的脸色很冷,看着很不好惹的样子。
我又战战兢兢站起来,小声嘟囔:
「你少吓唬我,我要不高兴了现在就能要你命。」
我看见他又挑了挑眉,嘴角好像还翘了一下,去把红豆汤盛满,放在手边,香味飘到空中,让我全吸了去。
从始至终,他再没有喝一口。
晚上下班时,他还把煮红豆汤的锅,设置了保温才走。我高兴坏了,这就意味着我能闻一晚上。
我决定在十二层定居。
第二天上班时,想拿红豆汤当早餐的员工奇
怪地皱眉,「这汤是不是水放太多了,怎么没一点味道啊?」
我很不好意思,根据我的经验,凡是被鬼吸过的食物,基本都会失去味道。
过了一会儿,薛渊来了,尝了口红豆汤,不知想起了什么,突然笑了一下,把他员工吓一跳。
没人见他笑过。
薛渊叫打杂的阿姨又煮了两锅,员工喝一锅,另一锅他端回了办公室,也不喝,就放看。
全便宜了我。
作为一个没人拜祭的厉鬼,我感激涕零,要不是无法离开大楼,我真想跟他回家。
那天之后,薛渊加班加得更厉害,经常要阿姨煮些汤给他温着当宵夜,有猪蹄黄豆汤、
番茄牛腩汤、鲜鱼汤、蘑菇汤………….
他吃得极少,大部分都被我吸走了香味。
幸亏我是鬼,不然这么一锅一锅地吃下来,我现在怎么也得胖个二十斤。
但是很快,这些汤,我就无法独占了。
阿姨的手艺实在太好,不到半个月,就吸引来了好几个附近游荡的孤魂野鬼,绿着眼睛
飘进了大楼。
现在这座大楼里起码有五六只鬼。
让我想起了一部老港片:《 office 有鬼》。
最先进来的是一个老头,背着手飘过来,「小妮,这汤你一人喝得完不?」
他的头是歪的,仔细看,脖子上有一道线缝起来的伤口歪着个脑袋瞅我打着官腔:「我比你大好几轮,小妮,按岁数你该叫我爷爷,孔融让梨你知道不…」
敢打我吃的的主意,我二话没说,直接朝他龇了龇牙。
我是半夜十二点一身红死的,一般鬼绑一起都没有我凶厉。
老头吓一跳,往后一退,「我就问问,问问,大姐别动气。」
我更气了,「我才二十二!」
我又吸了一口牛腩汤的香气,本来想把老头赶走的,可看看他发绿的眼睛,和发青的脸色,跟难民似的,我心软了,多久没吸着食了?
老头不打官腔了,哭丧着脸,「一年了,儿孙都在国外,逢年过节就在网上拜祭,祭品倒是挺多,可我又不能去网线里吃去。」
我动了恻隐之心,腾开个位置,「给你吸几口吧。」
我又不放心,「就几口哦,我还没吸够呢!」
老头赶紧冲上来,大口大口地吸着牛腩汤,神色激动得要哭出来。
我想了想,心软的毛病又犯了,大爷,以后每天你可以来吸一会儿。
老头感激涕零,直夸我是个好小妮儿。
身边传来一声低笑声。
我诧异地低头看,薛渊盯着电脑,边看边
笑。
可电脑上明明只有财务报表而已啊。
想想他这段时间,笑的次数越来越多,我有点同情他。
他的员工都在偷偷讨论,是不是最近业绩不好,薛总气得精神不正常了,怎么总是无缘无故偷笑,还老是盯着什么角落一看就是半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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