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周闵生崔喜的现代都市小说《裙下客全文》,由网络作家“寻清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高口碑小说《裙下客》是作者“寻清茶”的精选作品之一,主人公周闵生崔喜身边发生的故事迎来尾声,想要一睹为快的广大网友快快上车:崔喜一生飘零,是妓子,是浮萍。她怎么也没想到,她这样的女人会与那些个大人物产生无数的纠葛。他们是权势滔天的大人物,而崔喜只是可随意拿捏的棋子。她流转于三个男人之间。谁都把她看得轻贱。可当她要离开时,谁都不愿意放手。...
《裙下客全文》精彩片段
现在想来,父亲怕是早就看出周闵生不爱自己。
可父亲还是为了她的幸福,和陆家签订了合约,让自己好得偿所愿嫁给周闵生。
只是谁也没想到,两人还没结婚,父亲就出了车祸。
如果不是父亲离开……
弟弟和母亲也不能违反合约……
崔喜把财产转让的手续都交给蒋律师后,回去的路上正好看到街边那一张张阮星辰的宣传海报。
海报上的阮星辰,是那么的亮眼,乐观,漂亮。
她知道自己是时候放手了,放周闵生自由,也放自己自由。
回到岱椽别墅,崔喜将自己的行李收拾好后。
结婚三年多,属于她的也不过装下一个行李箱。
离婚协议去年她就让蒋律师准备好了。
可能在周闵生的面前,她真的过于自卑、过于卑微、也过于感性。
所以,她早就明白,两人的感情注定会走到尽头,因此早早就做好了离开的准备……
晚上,周闵生没有发来消息。
崔喜鼓起勇气,发了短信给他:“今晚有空吗?我有事想和你说。”
对面迟迟没有回复。
崔喜眸色暗了暗,知道他现在连短信也不愿给自己回。
只能等他早上回来。
另一边。
陆氏集团总裁办。
周闵生只是看了一眼短信,就将手机搁置在了一边。
好友沈泽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注意到,忍不住问:“崔喜发来的?”
周闵生不置可否。
沈泽没有丝毫顾及的嘲讽:“这个小聋子还真以为自己是陆太太,还学会查岗了。”
“陆哥,你不会真准备和她一直耗下去吧?现在的夏家已经不行了,崔喜的弟弟夏木就是一个蠢材,根本不会经营公司,过不了多久,夏家就会倒闭。”
“而崔喜的母亲就是个无底洞!!”
周闵生听着这些面色平静。
“我知道。”
“那你怎么还不和她离婚?星辰可是一直等着你的。”沈泽急切地说道。
在他的心里,单纯又肯努力的阮星辰不知道比有心机的崔喜好多少倍。
说到离婚,周闵生沉默了。
沈泽一看,有些话不由脱口而出。
“你不会对崔喜动感情了吧?”
动感情?
周闵生笑了,笑容中满是嘲讽。
“她也配?”
周闵生将一份收购合同递给了沈泽。
当沈泽看了一眼后,只觉周闵生的心是真的狠!
他只想让周闵生和崔喜离婚,没想到了周闵生竟然还想一次性收了夏氏。
也是这一刻,他竟然有一点可怜崔喜。
毕竟夫妻三年,而且崔喜对周闵生无底线的好,是有目共睹的。
周闵生是真的薄情,也是真的绝不可能喜欢崔喜!
……
本以为周闵生不会回来。
可凌晨十二点的时候,他却回来了。
崔喜没有睡,走上前,熟练得接过了他的外套和公文包。
一些列举动,像极了普通的夫妻。
“以后别随便给我发短信。”
周闵生冰冷的嗓音却打破了这一刻的平静。
在他看来,崔喜又不用工作,每天待在家,能有什么事?
崔喜挂外套的手一颤,喃喃道:“好,往后都不会了。”
周闵生没有听出她话中的不对,径直去了书房。
这些年,他回来大部分时间都是待在书房里。
两个人明明同处一个屋檐,可崔喜总是一个人。
或许周闵生的认知里,一个听力障碍人士的世界,一切都是安静的。
又或许是他根本不在意崔喜。
所以到了书房后,才能一如既往的谈生意,哪怕谈的是如何收购夏氏……
崔喜照常给他端来一碗暖胃汤,听着他对下属意气风发的吩咐,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
她知道自己的弟弟无用,夏氏迟早会有这么一天,但也没想到对夏氏出手最快的,竟然是自己的丈夫。
“西楼。”
一个声音打断了周闵生。
周闵生一愣,不知道是心虚,还是其他,快速的挂了线上电话。
还将笔记本盖上。
崔喜佯装没有看到他这些举动,走进来,将暖胃汤放在他的面前。
“西楼,喝完汤早些休息,身体比什么都重要。”
不知道为什么,听着崔喜温柔的嗓音,周闵生有些紧绷的心松了松。
她应该没听到!
如果是听到了,肯定会和自己闹!
不知道是愧疚,还是其他,周闵生叫住了要离开的崔喜。
“你说有事要和我说,是什么事?”
崔喜闻言,望着他再熟悉不过的脸,温声道:“就想问你,今天上午有空吗?能不能一起去把离婚手续办了。”
崔喜的声音是那么的平静,是那么的云淡风轻。
说离婚,就像是说一件再平常微小不过的小事一样。
周闵生深邃的眼瞳一缩,眼底都是不敢置信。
“你说什么?”
结婚三年,不管他做再过分的事,崔喜都没有提过离婚。
其实周闵生很明白,崔喜有多爱自己。
从前两家是邻居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个小姑娘喜欢自己,他一直知道崔喜喜欢了自己十几年。
所以,她刚才说什么?
崔喜原本空洞的眼眸在这一刻无比的清澈。
“陆先生,这些年,耽误你了。”
“我们离婚吧。”
周闵生垂落在身侧的手,不自觉收紧。
想起在公司时,沈泽还提议他提离婚,他都没有答应,崔喜竟然先提了。
她凭什么?
“你刚才是听到了吧?夏家本来就是强弩之末,我取和其他人取有什么差别?”
“你提离婚,是想要什么?是为了孩子还是为了钱?!还是想让我不要对付夏家?”周闵生冷冷反问。
“别忘了,我根本不爱你,你这种威胁,对我没用!”
他本能觉得是崔喜想要通过离婚威胁自己,他知道崔喜不敢离。
他们夏家离不起!
她崔喜更不舍得离!
崔喜眉眼中倒影的周闵生忽然变得陌生起来,她喉咙一哽,耳中一阵发疼,即使戴着助听器,也听不清周闵生在说什么了。
只能自顾自回答他刚才的问题: “我什么都不要。”
怕周闵生看出什么异样,崔喜出了书房。
周闵生看着她的背影,不知为何,从来没有过的烦闷。
他向来不会为了他人,控制自己的情绪,直接掀翻了面前的桌子。
崔喜亲手煮的汤洒落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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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大雨纷纷。
医院门口。
崔喜身形单薄,消瘦的手地捏着医院的验孕报告,上面写着清楚不过的两字。
——未孕!
“结婚三年,又没怀孕?”
“你怎么这么没用?你再不怀孕,就要被陆家扫地出门。到时候,我们夏家怎么办?”
夏母踩着高跟鞋,衣着光鲜靓丽,手指着崔喜,满脸都是失望。
崔喜眼神空洞,堵在心口所有的话,最后汇成了一句。
“对不起。”
“妈妈不要对不起,要你给周闵生生个孩子。你懂吗?”
崔喜喉咙发涩,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
结婚三年,丈夫周闵生从来没有碰过自己。
又怎么会有孩子呢?
夏母看着她这副软弱无能的样子,只觉一点都不像自己。
最后,她落下一句冰冷的话:
“如果你实在不行,就帮西楼在外找个女人吧,他也会记你一个好。”
崔喜呆呆望着夏母离去的背影,眼底都是不敢置信。
她的亲生母亲,竟然让她给自己的老公,找个女人。
冷风一瞬间凉透了心底。
……
坐在回家的车上。
崔喜的脑海中回荡着夏母离开时候最后一句话,耳边忽然一阵阵轰鸣。
她知道自己的病,又加重了。
这个时候,手机传来一条短信。
是周闵生发来的三年如一日的话:“今晚不回。”
结婚三年,周闵生从不在家里过夜。
也从没有碰过崔喜。
崔喜还记得三年前,两人新婚之夜,他说。
“你们夏家敢骗婚,你就做好孤独终老的准备。”
孤独终老……
三年前,夏陆两家商业联姻。
本来已经许诺好了,双方之间的利益。
可是在结婚当天,夏家临时变卦,将所有的资产包括周闵生娶崔喜给的十几亿都转移了。
想到这里,崔喜眸色暗淡,照旧回了周闵生一个‘好’字。
手中的验孕报告不知不觉被握成了褶皱的一团。
到家的时候,崔喜将其丢入了垃圾桶。
每月这个时候,她就特别疲惫。
没有准备晚餐,在沙发上倚了一会儿,半梦半醒间。
她的耳中总是有轰隆隆的声响。
这也是周闵生讨厌她的一点,她有弱听,在豪门就相当于残疾。
这样她,周闵生又怎么可能会让她有孩子呢?
墙上的欧式吊钟发出沉闷的声响。
凌晨五点。
再过一小枳,周闵生就会回来。
崔喜后知后觉发现自己竟在沙发上睡了一夜。
她爬起来给周闵生准备早餐,怕迟一分一秒。
周闵生做事一丝不苟,对时间更是要求苛刻,曾经崔喜因去参加父亲的葬礼,忘记准时回来给他准备早餐。
过后,他一个月不曾给她发一条信息,也不曾和她说一句话。
六点,周闵生准时回来。
一身标准笔挺的意大利西装,身形颀长,气质内敛,眉目俊朗又不失男人味。
只不过崔喜眼底倒影着的他,冷漠又疏离。
他看也没看崔喜一眼,径直拉开椅子坐下:“往后不用给我准备早餐了。”
崔喜一愣。
不知道是本能还是因为别的,说出的话,是她自己都没发现的卑微。
“是我哪儿做的不好吗?”
周闵生抬头,对上崔喜三年如一日寡淡如水的脸,薄唇轻启。
“我要的是妻子,不是保姆。”
三年了,崔喜总是穿着一样灰浅色的衣服,就连回复短信,也是同样的一个好字。
说实话,如果不是因为商业联姻,如果不是因为夏家的欺骗。
他周闵生根本不会娶这样一个女人!
她崔喜根本配不上自己!
‘我要的是妻子,不是保姆!’
崔喜耳中的轰鸣声更大了。
她喉咙哽了哽,又说出了周闵生最不喜欢听到的那个字。
“好。”
周闵生忽然觉得心情格外烦闷,就连餐桌上他最喜欢的早餐也变得格外寡淡无味起来。
他站起身,不耐烦的拉开椅子,就要出去。
崔喜却不知从哪儿来的胆量,抓住了他的手。
“西楼,你有喜欢的人吗?”
突来的一句话,让周闵生眸色一变:“你什么意思?”
崔喜仰头望着眼前之人。
周闵生不仅仅是她结婚三年的丈夫,还是她追逐喜欢了十二年的男人。
可现在……
崔喜强压下了喉咙的酸涩,想着母亲所说的话,缓缓开口。
“西楼,如果你有喜欢的人,可以和她在一起……”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周闵生打断了。
“神经病。”
……
人生到头来就是不断的放下。
周闵生离开后,崔喜一个人坐在阳台上,失神地望着外面凄冷的雨。
不得不承认,纵使爱慕了周闵生十二年,她还是不懂他。
雨声时而清晰时而模糊。
一个月前,医生曾道:
“夏小姐,你的听神经和各级中枢发生病变,因此导致你现在听力再次减退。”
“没有治疗的办法吗?”
医生摇头:“长时间的神经性听力下降,没有明显的药物治疗效果,我的建议还是继续佩戴助听器进行听力康复。”
崔喜知道医生的意思,就是没有治疗的办法。
将助听器取下来。
在崔喜的世界,一切都变得安静起来。
她不习惯这么安静的世界,来到客厅,将电视打开。
把声音开到最大,勉强能够听到一点声响。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电视上正播放着国际甜歌王后阮星辰归国的采访。
崔喜拿着遥控器的手一颤。
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阮星辰曾是周闵生的初恋。
多年不见,阮星辰还是一如既往的漂亮。
她面对着镜头,如今是那么坦然自若,再不是当初那个寻求夏家资助时,害羞又自卑的灰姑娘了。
现在的阮星辰面对记者询问归国原因,自信又大胆:
“我这次回来,是为了追回我的初恋。”
手中的遥控器落地。
崔喜的心也跟着坠了坠。
外面的雨好像又大了。
不得不承认,崔喜害怕了,害怕阮星辰将周闵生抢走。
当年她是夏家的掌上明珠,尚且比不过没有任何背景的阮星辰。
如今,阮星辰成为了国际甜歌王后,自信又阳光,她自然更比不过。
崔喜慌乱得关闭了电视,而后去收拾没被动过的早餐。
到厨房的时候,她才发现周闵生的手机忘拿走了。
她拿过手机,不小心打开,刚好就看到屏幕上还未读的短信
梁先生带着黎音走了出去。
蔷薇感受到我的目光,回头对我苦笑了一下。
看样子她也知道黎音对梁先生的特殊性。
我和蔷薇在此之前在会所里多少有点你追我赶,水火不容的意思。
却突然在此刻,面对黎音的时候达到了某种微妙的惺惺相惜的感觉。
梁先生和黎音突然的同屏出现对我来说有点冲击。
我转身去了人头蹿动的更衣室,准备换下行头回家休息下。
刚把换好衣服,米娜姐就风风火火的开门杀了进来。
“没事吧?我听说梁先生带着女朋友来了?”
她以为梁先生女朋友过来抓我的奸,要来打我一顿。
我笑了笑。
“黎音那样的出身、那样的性子估计挨着我一下都嫌脏,打我绝对不会亲自动手的。”
米娜姐气恼的拍了我一下。
“还能贫嘴,看来没事。我忙去了。”
为了防止在会所出现什么冲突,所有的包厢情况都有经理密切盯着有任何风吹草动都会扣米娜姐的对讲机。
她是真的不知道今晚梁先生会带着黎音来,还是—拿我去梁先生这个大客户面前去卖了一个好。
看着米娜姐风风火火的背影,我的心有点沉重不想再接着往下想。
很多事情想的太透彻反而是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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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整个人被迫贴近了他的脸,身体几乎忍不住发抖。
他舔了舔唇,笑得阴冷,那双桃花眼此刻却像是淬了毒,“除了那个孽种,还没有人敢跟我这么说话。除了我谁都行?”
“我信……”我艰难的开口,轻微的像是猫儿声音在整个包厢漾开,眼神多了几分倔强,“但不行就是不行。”
空气瞬间安静了。
周闵生不知怎么的,松开了我的脑袋。
还没等我喘过气来,男人一把拉过了我的脸,薄凉的唇瞬间含住了我的唇。
我睁大了眼,想要推开。
他却大手强迫着我张开了唇齿。
他的舌尖像是一个入侵者强势掠夺着我唇舌之间的氧气,就像是毒蛇一样缠了上来,我退一步,他吻得更加深,直到我缺氧,整个身子都软了,他才松开我。
我大口喘气,根本来不及多想,本能的想要跑。
我想起了李云溪,我不能对不起她。
我挣扎着,眼里的泪水大颗大颗的往下掉,他却夹杂着轻微的喘息,沙哑又性感,“别动。”
“别碰我!”我哑着声不停的喊着。
我听见点打火机的声音,我看见他站在落地窗前的身影,抽着烟,事到如今也没有转圜的余地了,我吸了一口气,嗓音几乎是已经沙了,“钱。”
周闵生咬着烟,眯着眼看我,眼里的情绪不明,他冷笑了吸了一口,掸了掸烟灰,“我还以为你能装的久一点,欲擒故纵的把戏你成功了。”
我看着他眼里那高高在上的嘲讽。
就像这些大人物没必要了解她一样,她也没必要解释。
我哑声道,“钱给我。”
周闵生吐出烟雾,将他眼尾燎的冷冽,他淡声道,“去找外面的人要,报我的名字,他们会给你的。”
身后的门忽然突兀的打开。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一个女人站在了外面,身后跟着好几名侍者。
那张脸几乎与李云溪有七分像,看到她的一瞬间,连我都有些恍惚。
女人的目光看向了我,看见我身上那些痕迹,眉蹙紧,眸里多了一抹情绪。
我生活在夜场,习惯了察言观色,那怕她的情绪很淡,但我也能感觉到了她眼神里的轻视。
她浑身上下打扮都价值不菲,光是脚上那双高跟鞋就是我小半个月的钱。
她似乎根本不想理会我,而是大步走向了周闵生,“周闵生,我说过的,不要被我抓到了,抓到一次我们就退婚!这件事我会告诉周伯父的,以后咱两的婚事就这么完了。”
她语气冷静,完全不像是捉奸,而是像是抓证据。
我从话语中明白,她就是那个周闵生的未婚妻。
周闵生扔了烟,眼睛发狠的看向了女人,“黎音,你装什么!你不就是想早点退婚,去跟我家那个私生子在一起吗?我就这么让你看不上,为了不跟我结婚,不惜跑到国外躲两年!”
黎音的脸色变了,吸了口气,“我们之间的事情你不要扯他,明明是你自己不洁身自好”
她的声音极大,丝毫没有顾忌。
周闵生那多情的桃花眼里面的情绪愈发浓烈。
两个人僵持的对视着。
“梁先生来了?”外头侍者恭敬的唤了一句。
我听到那三个字的瞬间下意识的一怔,仰着头看去,光影逆了过来,模糊了那人的轮廓,他从廊道走了进来,身上那清冷甘冽的气息格外熟悉。
我心脏仍不住一颤,那张清峻冷冽的面容就落在了我的眼底。
我一眼认出了他。
是那位梁先生。
可他只是看了那么一眼,就目不斜视的走向了黎音,“阿音,别闹。”
嗓音温柔。
完全没有在我面前的那种生人勿进的冷冽。
黎音像是受了委屈的孩子,“靖深哥……”
我只觉得大脑一片晕眩。
我到了会所最顶级的vip包房,这间包房通常都不对外开放的,我来这里的次数不多,上次来还是在这里遇见的梁靖深,那个时候也是老板亲自接待。这次是第二次。
我想过是不是梁靖深来了,但很快又否决了这个答案,毕竟他除了第一次来是老板亲自接待,后面都是自己来,所以肯定是个新客。
我走进包厢内。
此刻屋内站了几个男人,那些男人穿衣打扮都是十分规矩,像是属于某些单位的,而他们都毕恭毕敬的站着,唯独一个男人坐在了真皮沙发上,双腿叠交。
包厢内的灯光并不明亮,冰蓝色灯光打在男人的身上,他五官堪称妖治,眉骨与眼尾连接处轻微凸起翘角,给那双眼睛平添了几分邪,眼睛黧黑如琥珀,不似梁靖深的清冷,也不似周闵生的浪荡,他就坐在那一处,一股无形的压迫感漫延而来。
他穿着一丝不苟,领带配上领带夹,就连领口都是扣紧丝毫没有露出一分一毫。
旁边的会所老板瞧见了我,立马恭敬的道,“大少,这就是崔喜。”
那个被叫做大少的男人看向了我,冰蓝色的光衬得他双眸冷幽,他的目光在我身上梭巡。
明明就是看一眼,我却感觉到了久违的紧张。
男人道,“知道我是谁吗。”
他语气淡淡地问道。
我看着他那张脸,依稀看见了一个人的影子。
黎音。
东南地区有三个最大的家族,各个都财力雄厚,权势滔天,周家算一个,樊家算一个,而其中权利最盛的也就是黎家,而能被称之为大少的,那就只有黎音的哥哥,如今掌管着半个东南地区的商贸,也是商会的会长,黎厉。
我压下心中的不安,故作淡定的回答,“你是黎先生。”
黎厉笑了一下,但显然皮笑肉不笑,“你很聪明,既然你猜到了我是谁,也应该明白我要问什么。今天七点,就是你吧?”
他眸光似寒刃一点点浸透我的全身,我看着他的眼睛,自知没办法狡辩,“是。”
黎厉轻微转动手指间的文玩,“你还算诚实。但你既然在燕城生活,也清楚我的秉性,我父母走得早,我最宝贝的就是我那个妹妹,被她看见了,我是不是该给你一点教训?”
他慢条斯理的说着那些话,但周遭的气氛却愈发冰冷,他嘴角带着笑,我却只觉得危险更为浓烈。
我睫毛无措的颤着,那怕平日遇到客人的游刃有余,再此刻的权势压迫下,我竟是十分之一都发挥不出来,我几乎是求救的看着老板。
老板显然不想惹这种人物,目光看向了别处。
我心沉了下去。
“大少想要做什么?”我哽着嗓音到。
黎厉把玩文玩的手戛然而止,“放心,不要你的命。”
这话一落,我的心却根本落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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