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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后,我成了草原神医小说

召临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很多朋友很喜欢《穿越后,我成了草原神医小说》这部古代言情风格作品,它其实是“召临”所创作的,内容真实不注水,情感真挚不虚伪,增加了很多精彩的成分,《穿越后,我成了草原神医小说》内容概括:段日子。”布勒胡木看饭都吃得差不多了,便招呼人来收拾。是时候告辞了,林嘉言连忙起身。“父王,兄长,嫂嫂,你们还有事情商量,我就不打扰了,我先回去了。”说完就转身退出了帐子。一顿饭吃得心惊胆战,林嘉言走出来之后终于长舒了一口气,沿着来时的路慢慢往回走着。“公主殿下。”忽然听到察哈尔在身后叫她,林嘉言僵硬地......

主角:林嘉言察哈尔   更新:2025-04-24 06:0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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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嘉言察哈尔的现代都市小说《穿越后,我成了草原神医小说》,由网络作家“召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很多朋友很喜欢《穿越后,我成了草原神医小说》这部古代言情风格作品,它其实是“召临”所创作的,内容真实不注水,情感真挚不虚伪,增加了很多精彩的成分,《穿越后,我成了草原神医小说》内容概括:段日子。”布勒胡木看饭都吃得差不多了,便招呼人来收拾。是时候告辞了,林嘉言连忙起身。“父王,兄长,嫂嫂,你们还有事情商量,我就不打扰了,我先回去了。”说完就转身退出了帐子。一顿饭吃得心惊胆战,林嘉言走出来之后终于长舒了一口气,沿着来时的路慢慢往回走着。“公主殿下。”忽然听到察哈尔在身后叫她,林嘉言僵硬地......

《穿越后,我成了草原神医小说》精彩片段


没一会儿两人就走到了部落里最大的金顶帐篷前,林嘉言回头看了看来时的路,这也没多远,自己刚刚怎么就跟瞎了一样没看见这么明显的帐篷。

“谢谢你啊,阿吉那。”

话音还没落,少年已经翻身上马调转马头飞驰而去了。

……

“二婶。”

听到阿明的声音,林嘉言转身。

“二婶,你怎么来了?”

都兰牵着阿明从帐子里出来,林嘉言连忙屈膝行礼,恭敬道,“嫂嫂。”

都兰先是用指骨敲了敲阿明的头,板着脸道,“你该叫额吉。”

阿明揉了揉脑袋,吐吐舌头。

“额吉。”

都兰上前和颜悦色地拉起她的手,“不用拘礼,咱们俄日和不讲究中原那些繁文缛节。”

“听闻你刚来这里,身体不适。现在好些了吗?”

都兰带着她走进帐子里。

“好些了,我……”

看到里面坐着的察哈尔,林嘉言后面半截话掉进了喉咙里。

另一边还坐着一个年长一些的高大男子,首位上坐着的一把灰白胡子的长者,应该就是现任的草原狼王,布勒胡木了。

林嘉言手心渗出一层冷汗。这帐子里压迫感也太强了,早知道就不来了,老实在冷宫里待着不好吗。

“这是察哈尔的大哥,我的丈夫扎那,昨天跟你介绍过,不过人多,你可能也没记住。”

“大哥。”

林嘉言对他屈膝。对于这个比察哈尔年长十几岁,却又处处被压一头的大王子,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扎那微微点头示意不必多礼。

“可汗。”

林嘉言垂头对着首位上的老者施施然行礼。

“哈哈哈,公主远道而来,辛苦了,听闻你身体不好,怎么不多休息些时日 。”

布勒胡木捋了一把胡子,一副平易近人的样子。半点看不出是在战场上杀伐果断让南国皇帝吓破了胆的草原霸主。

“多谢可汗关心,我身体已经好多了。”

“嫁进了门,该改口叫父王了。”都兰挽着她的手臂,笑着提醒道。

“父王。”

林嘉言红着脸小声喊了一声。

“哈哈哈哈,好,入座吧。”布勒胡木大手一挥,让人传菜上来。

林嘉言左右观察了一遭,发现只有察哈尔身边还有一个位置,只得硬着头皮坐了过去。

有侍从给她新上了一副餐具,林嘉言这才意识到,他们一家人原本正准备用餐,压根也没想着还有人来。是自己突然闯了进来,打断了人家的家宴。

想到这里林嘉言不由得身体绷得更直了,现在不仅是紧张,还夹杂着一丝尴尬。来都来了总不能现在又说有事要走吧,林嘉言只能尽量屏住呼吸,假装自己是空气。

侍从很快把酒肉菜肴摆满了眼前的桌子,看着这狂野的大块儿羊肉,林嘉言愣愣地举着筷子,不知如何下手。

兄弟二人用蒙语跟狼王有来有往地交谈着,林嘉言一句也听不懂,只得埋着头数着碗里的米。

“言言,”对面的都兰突然叫了她一声,“吃不惯吗?”

平时在家只有妈妈会这样叫自己,林嘉言一想到以后都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到妈妈,一时红了眼眶。

“没……不是,我只是不太饿。”

林嘉言为了掩饰眼底的一抹薄红,囫囵端起桌上的杯子就饮了一大口。

谁知这竟是草原上的烈酒,酒精直冲向鼻腔,呛得林嘉言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嗽。

“咳咳……咳……”

都兰连忙走到她身旁,帮她拍着后背顺气,“没事吧言言,这酒很烈,你慢点。”

“咳咳……咳……没事,只是不小心。”林嘉言趁机拭去呛咳出的眼泪,掩饰自己刚刚的失态。

“额吉生病了,二叔还把她一个人赶到山脚下去住,二叔坏!”

阿明突然站起来,叉着腰为林嘉言打抱不平道。

“咳咳咳……咳……”

林嘉言刚止住的咳嗽又爆发出来,只求没人听见阿明的话。

察哈尔一侧眉毛挑起,昨夜医女要给她脱衣上药,不方便在自己帐子里,这才把她安排到了那里暂住一晚。怎么她以为是自己不要她了?还跟小孩子告状。

察哈尔勾起嘴角,余光看向身旁咳得直不起身的林嘉言。

“哦?还有这事,察哈尔,怎么回事?”布勒胡木一双鹰眼眯了眯,装傻道。

“不……咳咳,不是,没有这回事,”林嘉言气还没喘匀,就赶紧接话,“误会,都是误会。”

这下不仅察哈尔饶有兴致地看向她,全屋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林嘉言抚了抚胸口,佯装镇定地开口。

“只是我初来乍到水土不服,台吉体恤我身体不好,怕影响我休息,特意给我分了个清净的地方让我养病。”

察哈尔扬了扬眉毛,心下了然。她看似是在帮他解释,实则是在父兄面前找借口不和他同住,理由还说得冠冕堂皇让人无法拒绝,实在狡猾。

“噢……也好,草原环境贫瘠,你身体不好,是得适应段日子。”

布勒胡木看饭都吃得差不多了,便招呼人来收拾。

是时候告辞了,林嘉言连忙起身。

“父王,兄长,嫂嫂,你们还有事情商量,我就不打扰了,我先回去了。”

说完就转身退出了帐子。一顿饭吃得心惊胆战,林嘉言走出来之后终于长舒了一口气,沿着来时的路慢慢往回走着。

“公主殿下。”

忽然听到察哈尔在身后叫她,林嘉言僵硬地转过头。

“什么事,台吉?”

察哈尔听她这么叫自己,似笑非笑地摸了摸鼻子。

“没事,送你回去。”

“啊?不用不用,台吉还是进去陪父王吧,我自己回去就好。”

林嘉言刚刚小小地摆了他一道,现在铁定是不敢单独面对他的。

“还是我送你吧,免得你又迷路了怎么办?”

闻言,林嘉言惊讶地抬头,自己刚刚一直迷迷糊糊地在附近打转,难道全被他看见了?看见也就算了,这人居然也不帮帮自己,就躲在一边看自己的笑话?要不是阿吉那刚好经过,自己还不知道要在那里转悠多久。

越想越气,这人就是存心看自己笑话。林嘉言气恼地一甩头,闷头就往前走。

“哎。”

看她突然就又生气了,察哈尔挠了挠头迈步跟上

“儿臣不知,但,儿臣觉得她不像是南国皇帝安插的内应。”
“嗯……你做得很好,就这样先晾着,不要接近她,”布勒胡木似是想起了什么,嘴角挑起一丝揶揄,“你觉得这清阳公主样貌如何?”
察哈尔诧异地看了一眼父亲,老实回答道,“很美。”
“哈哈哈,你小子倒是实诚,”布勒胡木朗声大笑,“若是这公主没问题,你也算是走大运白捡了个漂亮夫人回去。”
兄弟二人对视一眼,对这个为老不尊的父王一脸无可奈何。
林嘉言气鼓鼓地趴在床上,用拳头猛捶床板,把无辜的木头锤得邦邦响。
这个草原王子,实在气人。大婚之夜把自己赶出来就算了,还故意躲着看自己迷路出丑,让她任人嘲笑。
本来自己突然来到这个完全陌生的环境,就一直如履薄冰。每走一步路,每说一句话都心惊胆战,生怕惹恼了这些杀神,轻轻一抬手指就送自己归西了。
想起刚刚一时冲动,跑到了人家的家宴上,搞得气氛好不尴尬。随后还要被察哈尔挖苦取笑。
人人都笑她,偏偏她最好笑。
林嘉言眼泪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她把头埋在被褥上,肩膀颤抖,不肯哭出声。
一直到日头西沉,天光渐暗。
莲心掌灯进来,看到趴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林嘉言,走上前凑近叫醒了她。
“嗯?”
林嘉言迷茫的抬起头,两只眼睛肿成了桃子,只能睁开一条缝。
“公主,”看清她的样子,莲心大吃一惊,“您这是怎么了?”
林嘉言用手背捂住眼睛,哭了一下午的声音闷闷的。
“没事,被蚊子叮了有点肿。”
莲心知趣地没有拆穿她,只道公主是被人冷落,才自己躲在这里黯然神伤的。
“公主,该用膳了。”
莲心端来一碗粥,知道林嘉言吃不惯这里的手抓肉,今天特意给她炖了一碗小米莲子粥。
“多谢。”林嘉言接过勺子慢慢搅动着碗里的粥,神色怏怏。
忽然听到有人叩门,莲心过去把门打开。
“你们吃了么?我来送些吃食。”
是察哈尔。
林嘉言连忙背过身去,生怕被他看见自己哭肿的双眼。
“公主正在吃呢。”莲心接过察哈尔手里的食盒,心道这额驸还算有点良心。
察哈尔迈步进来,看林嘉言转动身体始终背对着自己。
还在生气?都一下午了,这人怎么这么能生气。"


林嘉言感觉自己在茂密的森林里逃命似的狂奔,沉重的脚步声在身后穷追不舍。自己跑得快喘不上气,突然脚下被石头绊倒。回过头,一只龇牙咧嘴的黑熊已经扑了上来,一排锋利尖锐的牙齿凑到林嘉言眼前,她吓得闭上眼,似乎能感觉到黑熊刺人的毛发已经凑到了颈边。
挣扎着从梦中醒来,林嘉言大口喘着粗气。
突然发现真的有个黑黑的脑袋埋在自己的颈边,吓得她尖叫一声,猛地坐起身往后退,谁知身后就是坚硬的床板,脑袋重重地磕在床板上,疼得她呜咽一声。
察哈尔只是想凑近了闻闻她身上是什么香,没想到她这么大反应。看她捂着脑袋缩在角落,眼角沁出泪水。察哈尔心中有些烦躁。
他撩开袍子一屁股坐在床上,向林嘉言伸出大手。
“过来。”
林嘉言瑟缩了一下,又把脚往里面收了收。
见她不为所动,察哈尔脸色阴沉,长臂一伸,就把人从角落捞了出来。
林嘉言吓得叫了一声。
“你我已是夫妻,你这么怕我作甚?”
察哈尔沉着脸,有些不悦。
眼前男人跟自己的体型差距巨大,让他轻而易举地掌控着自己的身体。
林嘉言被他捉住脚腕,浑身抖若筛糠。自己也不想这样,但前世自己连恋爱都还没来得及谈过,更遑论突然这样和陌生男人亲密接触了。
“你你你……你先放开我。”
察哈尔饶有兴致地抬起眼皮,“我若不放呢?”
林嘉言挣扎了几番,丝毫没有撼动那只无情铁手,气得她用另一只腿使劲在男人的铁臂上踹了几脚,男人不为所动,反倒是林嘉言自己腿上被撞得一片红肿。
看她拼命挣扎的样子,察哈尔也失了兴致,松开了手。
自己对这门亲事本就不满,做做样子罢了,没想到这公主竟还一副被逼无奈誓死不从的样子,自己又不是那巧取豪夺之徒,做不出那强人所难的事来。
重获自由,林嘉言抱紧膝盖又缩回角落,一脸戒备地看着床边的男人。
察哈尔豪迈地往床上一躺,出言讥讽道,“公主殿下连碰也不让碰,那还大老远来这儿干嘛,不如明日我就派人送你回去,好过你在这里担惊受怕。”
“真的?”林嘉言双目灼灼,信以为真。
察哈尔被她噎住,有些无语。
这公主脑子怕不是磕坏了,南国皇帝摆明了拿她当一枚弃子,若真的把她退回去,哪儿还能留她的命在。
“假的。”
察哈尔坐起身,翻了个白眼。
林嘉言泄了气,又恼他是故意挖苦自己,忿忿地瞪着男人的后脑勺。
察哈尔似有所感,突然回头,正对上她的目光。林嘉言慌乱地移开眼神。
“既然公主不愿意,那还呆在我的帐子里干嘛?”
“啊?”"


“没事的,我们这边刺绣纹样跟你们中原不同,你一时不习惯,慢慢来就好了。”
都兰用剪刀割开林嘉言绣错的针脚,重新下针修补,没有一丝不耐烦。
两人也垂头绣了大半天了,林嘉言伸了个懒腰活动身体。
看到都兰有些难耐地捶了捶后腰。林嘉言最近也发现了,都兰似乎有腰伤,每次久坐或是久蹲之后就会腰痛。
“嫂嫂,你腰不舒服?”
“老毛病了,”都兰笑着挺了挺腰,“之前生阿明的时候正值打仗,部落跟着大军奔波。没坐好月子落下了病根,每日都会痛上几回,已经习惯了。”
林嘉言回忆自己在学校上过的针推课,虽然针灸自己学得一般,但是推拿还行,之前在家没事也会给老爸老妈按按肩颈,效果不错。
“嫂嫂,我会一点推拿按摩,要不让我试试?”
都兰有些诧异,养尊处优的南国公主居然还会这些?
“弟妹身娇体弱的,不用在我这浪费力气,反正都是老毛病了,熬一熬也就过去了。”
“嫂嫂你还这么年轻,怎么能被这种病根影响身子呢,就让我先试一试,成与不成再说嘛。”
说着林嘉言就拉着都兰躺在榻上,都兰拗不过她,只好顺从。
撩开外袍,林嘉言把手搓热,掌根贴上都兰的腰窝,从脊柱两侧向外侧按摩,逐渐增加力度。
脑中回忆着人体穴位图,林嘉言用手指在她腰部的肾俞穴和命门穴进行持续按压。
都兰发出了舒服的喟叹。
“言言,你真的会啊。我还以为你们南国公主从小学的都是琴棋书画,十指不沾阳春水,没想到你还会这些。”
林嘉言动作一顿,脑子转得飞快。
“我从小不受宠,父皇不太管我。我对琴棋书画不感兴趣,平日就爱好看点医术,不过从来也没什么用武之地。今日若能帮嫂嫂的腰痛缓解一二,也算没有白费功夫了。”
听闻这么好的孩子从小没了母亲,还被亲生父亲冷落,无依无靠长大。都兰心中对她的疼惜更甚。打定主意要等察哈尔回来之后好好说说他,让他对公主好一点。
林嘉言给都兰按了半个时辰,都兰心疼她,起身不让她继续了。
“好言言,我感觉已经好多了,你快歇会儿吧。”
一停下来林嘉言才感觉到手臂都酸痛得抬不起来了。
“这毛病一次两次治不好,我以后经常来给你按按,做几个疗程应该就好了。”
“疗程?”都兰不解。
“呃……就是多按几次的意思,我从医书上看来的。”
林嘉言双手颤抖地端起茶杯,赶紧低头喝茶。
“我们草原医术落后,蒙医只精通外伤,对于女子产后虚弱之类的问题,向来是没有办法。”都兰叹了口气,拉起林嘉言的手,感叹道,“还好有你,帮了大忙了。”
帮大忙谈不上,但是来到这里,只有都兰像长辈一样对自己关爱有加,林嘉言也想尽可能回报她。
晚上被都兰留下吃过晚饭,林嘉言回到自己的帐子里的时候已经累得说不出话了。"



“公主,您多少吃一点吧,先前午饭也没怎么吃。这样下去身体怎么受得了。”

“吃不下,天天吃这些,补得我都上火了。”林嘉言又捧起面前的话本,看了一下午看进去了还挺有意思的,虽然好多字自己不认识,也不好找人问。还好这古代话本也都是那些套路,林嘉言脑补一下也能看懂个七八分。

莲心看劝不动她,只好叹着气把饭菜收下去了,换了一碟果脯肉干放在桌上。

屋里又静了下来,林嘉言一目十行地很快就把第一本看完了,一看外面天色渐晚,察哈尔还没回来。想了想还是再看一本吧。

在书堆里面挑挑拣拣,林嘉言选了一本薄一点的,封面上的字自己只认识其中的“十八”,翻开第一页,居然是人体结构图。

难道是医书?

林嘉言来了兴趣,继续翻阅。看着看着发觉有些不对劲,怎么变成了两个赤裸的小人纠缠在一起,每一页旁边还有标注小字。她这才反应过来这是什么书,林嘉言猛地合上书,把它捏在手里,这东西像个烫手山芋,林嘉言在屋里转了好几圈也不知道应该把它安置在哪儿。

哥嫂也真是的,这种东西怎么也不藏好,轻易就让阿明给翻出来了。这可怎么办,现在藏也不是,丢也不是。

忽闻外面马蹄声阵阵,该不会是察哈尔回来了吧。林嘉言慌乱地抱着书躲进被窝,把书压在自己的枕下装睡。

察哈尔下午在兵营耽搁了一些时间,回来得晚了。他急匆匆地赶回家,远远地就看见屋内还亮着,进门后却发现林嘉言已经睡下了。

今日怎么睡得这么早,难道又病了?

察哈尔连忙上前,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好像是有点发热,脸都烧红了。

“言言,不舒服吗?我叫车仁来给你看一下好不好?”

“不……不用了。”

眼见装不下去了,林嘉言干脆坐起了身,一屁股压住枕头。

“我没事,就是困了。”

“脸这么红,是发热了吧,我把上次的药再给你煎一点。”察哈尔摸了摸她的手,一脸关切。

一想到那个绿得发黑的药汁,林嘉言就直犯恶心。

“不喝,我真没事,不信你再摸摸。”林嘉言生怕他又要给自己灌药,拉着他的手就按在自己的脖子上。察哈尔大手放在她的脖颈上,手掌边缘隐约碰到她胸前的一团柔软。

“……”察哈尔喉头滚动,几乎是立刻就有了反应。

林嘉言也发现了,才意识到这个动作多有不妥。忙甩开他的手,躲进被子里,“你臭死了,快去洗澡。”

察哈尔抬手闻了闻,臭吗?自己回来之前在兵营里洗过一次了,不过她既然都这么说了,那就再洗一次吧。

屋里有之前专门用屏风给林嘉言隔出来的浴室,浴桶里面还留着她今天泡过的花瓣水。察哈尔就着这半凉的水迅速洗了一遍,鼻间萦绕的全是她身上的香味,只觉得越洗越燥热了。

趁着察哈尔去洗澡,林嘉言拿着话本四处找地方藏,枕头下不行,睡觉的时候肯定就会被发现了。书柜也不行,说不定他一会儿又心血来潮要教自己认字。衣橱也不行,他一会儿洗完出来就得到这儿来拿衣服穿。

屋里不大,这儿也不行那儿也不安全,林嘉言急得团团转,心道阿明这次可把自己害惨了。



可惜林嘉言速度实在不快,就算有怒气加持,也不过是从慢吞吞的蜗牛变成了急匆匆的蜗牛罢了。

察哈尔在她身后闲庭信步地跟着。甚至还能抽空跟路过的牧民聊上几句。

一口气走到帐子前,林嘉言已经气喘吁吁,但她就是不想露怯,硬撑着一口气,偏过头斜睨着察哈尔。

“我到家了,台吉,谢谢你送我回来,慢走不送。”

察哈尔还没回话,她就掀帘进屋,“砰”得一声关上了门。

气性真大。

察哈尔摸了摸下巴,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转身离去。

帐子里只剩下父子三人。

“回来了,人送回去了吗?”看到察哈尔掀袍落座,布勒胡木沉声问道。

“嗯。”

“察哈尔,这南国公主,你道如何?”布勒胡木捋着胡子,目光幽深,“南国皇帝把她送来,到底何意,是假意安抚,还是包藏祸心。”

察哈尔想起昨晚那双惊恐的眼睛,就像打猎的时候面对自己刀尖瑟瑟发抖的小鹿。

“儿臣不知,但,儿臣觉得她不像是南国皇帝安插的内应。”

“嗯……你做得很好,就这样先晾着,不要接近她,”布勒胡木似是想起了什么,嘴角挑起一丝揶揄,“你觉得这清阳公主样貌如何?”

察哈尔诧异地看了一眼父亲,老实回答道,“很美。”

“哈哈哈,你小子倒是实诚,”布勒胡木朗声大笑,“若是这公主没问题,你也算是走大运白捡了个漂亮夫人回去。”

兄弟二人对视一眼,对这个为老不尊的父王一脸无可奈何。

林嘉言气鼓鼓地趴在床上,用拳头猛捶床板,把无辜的木头锤得邦邦响。

这个草原王子,实在气人。大婚之夜把自己赶出来就算了,还故意躲着看自己迷路出丑,让她任人嘲笑。

本来自己突然来到这个完全陌生的环境,就一直如履薄冰。每走一步路,每说一句话都心惊胆战,生怕惹恼了这些杀神,轻轻一抬手指就送自己归西了。

想起刚刚一时冲动,跑到了人家的家宴上,搞得气氛好不尴尬。随后还要被察哈尔挖苦取笑。

人人都笑她,偏偏她最好笑。

林嘉言眼泪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她把头埋在被褥上,肩膀颤抖,不肯哭出声。

一直到日头西沉,天光渐暗。

莲心掌灯进来,看到趴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林嘉言,走上前凑近叫醒了她。

“嗯?”

林嘉言迷茫的抬起头,两只眼睛肿成了桃子,只能睁开一条缝。

“公主,”看清她的样子,莲心大吃一惊,“您这是怎么了?”

林嘉言用手背捂住眼睛,哭了一下午的声音闷闷的。

“没事,被蚊子叮了有点肿。”

莲心知趣地没有拆穿她,只道公主是被人冷落,才自己躲在这里黯然神伤的。

“公主,该用膳了。”

莲心端来一碗粥,知道林嘉言吃不惯这里的手抓肉,今天特意给她炖了一碗小米莲子粥。

“多谢。”林嘉言接过勺子慢慢搅动着碗里的粥,神色怏怏。

忽然听到有人叩门,莲心过去把门打开。

“你们吃了么?我来送些吃食。”

是察哈尔。

林嘉言连忙背过身去,生怕被他看见自己哭肿的双眼。

“公主正在吃呢。”莲心接过察哈尔手里的食盒,心道这额驸还算有点良心。

察哈尔迈步进来,看林嘉言转动身体始终背对着自己。

还在生气?都一下午了,这人怎么这么能生气。

“台吉东西已经送到了,天色已晚,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

声音闷闷的,有些暗哑。

“嗓子怎么哑了?着凉了?”

察哈尔说着就要伸头凑过来看她的脸。

林嘉言吓了一跳,从凳子上蹦了起来,用手捂着自己的脸一骨碌爬到床上,用被子蒙住了头。

“对,我身体不适,不方便招待台吉,还是请台吉赶紧回去吧。”

察哈尔挠挠脑袋,看了眼低着头默默不语的莲心。

“那你先休息吧,我这就走了。”

听到脚步声离去,林嘉言才从被子里探出了头。

唉,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后来察哈尔连着十几天都没有出现,林嘉言过了一段清静日子。每天不是睡觉就是坐在门口发呆,感觉自己像个孤寡空巢老人,离老年痴呆不远了。

“额吉。”

阿明跑了过来,这些天也就阿明常常跑来找她玩,林嘉言时常能从箱子里摸出些新奇玩意给他玩儿。小孩子吵吵闹闹的,倒也算是给她解闷,打发时间了。

“你的酥糖吃完了?”

林嘉言笑眯眯地看着他。

阿明却摇摇头,一脸正经,“我额娘叫你过去呢。”

闻言,林嘉言坐直了身子。自从上次家宴之后,自己就窝在这里,没再见过那家人,现在突然叫自己过去,也不知道有什么事。

“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额娘在煮奶茶,喊你去呢。”

林嘉言被阿明拉着来到金帐。都兰身边簇拥了几个妇女,正在谈笑着煮奶茶。

“言言来啦,快过来坐。”

都兰拍了拍身边的位置,招呼林嘉言过去坐。

林嘉言双手叠放在身前,乖巧坐好。

“中原的水土真是养人,那里的女子个个都像王妃这样漂亮吗?”

“瞎说什么呢,咱们王妃这样的美人,怕是放眼中原也再难寻到更美的了。”

“我家那小子先前在婚宴看了王妃一眼,回家就嚷嚷着天山上的仙女下凡了哈哈哈。”

“台吉有福气啊,仙女下凡落到他头上了哈哈哈。”

在妇人的调笑声中,林嘉言从脸颊一直红到了耳根。

草原的人不是很在意等级制度,寻常牧民也可以随意拿王子王妃说笑打趣。不像南国,皇室威严不可冒犯,敢这样在背后冒犯皇族,那就是掉脑袋的死罪。

“好啦,言言害羞,你们莫要再说了。”都兰看林嘉言面红耳赤,贴心地帮她解围。

“言言,以后没事多来我这里坐坐,咱们说说话聊聊天,好过一个人待着无聊。”

都兰和风细雨,平易近人,怕林嘉言一个人待着无趣,还特意让阿明把她叫来。

“扎那他们兄弟两个常常领兵去前线,咱们留在家里也得学会自己打发时间。”

前线?

林嘉言差点忘了现在并非和平年代,连自己这场仓促的婚事都是战争的产物。

“察哈尔他们是去打仗去了?”

难怪最近都没看到他人。

“王妃不用担忧,咱们可汗已经统一了草原五部,我们部落现在很安全。”

“草原还余下三个部落,乞颜,巴林,和大野,不过都没法跟咱们相提并论。”

“是啊,咱们俄日和兵强马壮,察哈尔又是草原第一勇士,统一所有部落只是时间问题。”

“话虽这么说,”都兰脸上还是写满了担忧,“自家丈夫上战场,我们在家怎能不担心呢?”

听着都兰诉说自己对丈夫的思念和顾虑,林嘉言干咳一声,有些尴尬。

“算算日子,再过几天他们也该回来了。言言要是无聊,就多出来走动走动,早些适应,对身体也好一些。”

林嘉言点头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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