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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平妻入门时,我扭头嫁权王全本小说

易烟云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最具潜力佳作《重回平妻入门时,我扭头嫁权王》,赶紧阅读不要错过好文!主人公的名字为瞿绾眉赵君屹,也是实力作者“易烟云”精心编写完成的,故事无删减版本简述:进屋便扑在床上流眼泪,她摸着脖子上的红痕,到现在还不敢相信,方才那个是二少爷。女使拿着帕子走来,给她擦了擦:“姨娘你别急,二爷今日只是因为周家姨母的事情心情烦闷。”柳香捂着胸口,泪如泉涌,苍白的脸血色全无:“你今日看到没有,他纠缠着二少奶奶,想要夜里去她屋里,他被二少奶奶拒绝,还恼羞成怒对我发火。”“难道,他忘了,过去他时常拥着我说,二少奶奶除了家中......

主角:瞿绾眉赵君屹   更新:2024-07-21 11: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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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瞿绾眉赵君屹的现代都市小说《重回平妻入门时,我扭头嫁权王全本小说》,由网络作家“易烟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最具潜力佳作《重回平妻入门时,我扭头嫁权王》,赶紧阅读不要错过好文!主人公的名字为瞿绾眉赵君屹,也是实力作者“易烟云”精心编写完成的,故事无删减版本简述:进屋便扑在床上流眼泪,她摸着脖子上的红痕,到现在还不敢相信,方才那个是二少爷。女使拿着帕子走来,给她擦了擦:“姨娘你别急,二爷今日只是因为周家姨母的事情心情烦闷。”柳香捂着胸口,泪如泉涌,苍白的脸血色全无:“你今日看到没有,他纠缠着二少奶奶,想要夜里去她屋里,他被二少奶奶拒绝,还恼羞成怒对我发火。”“难道,他忘了,过去他时常拥着我说,二少奶奶除了家中......

《重回平妻入门时,我扭头嫁权王全本小说》精彩片段


他顿时觉得脸面全无,心里很是不服:“瞿绾眉,你是我的娶进门的夫人,替我生儿育女伺候我是本份!你别得寸进尺。”

瞧,这才是真正的目的,去她院里宠幸她,是真的想与她交好吗?不,他只是想告诉她,你再怎么有本事,也只能雌伏在他身下,你永远只是个附庸品。

瞿绾眉心中冷笑,才几天就原形毕露,宁彦还是太年轻,没有得到周氏的真传。

她全然当做没听见,继续朝前走。

宁彦还想再追上前,被玉瑶挡住去路:“姑爷,长公主的衣裳耽搁不起。”

就在这时,一阵微风飘来,宁彦又闻到那股使他浑身不适的松木香,他就像一只被人强势侵占领地的狼,机警之时,背脊发凉,浑身冷颤,有种令人毛骨悚然的不安。

等他回神之时,瞿绾眉已经带着玉瑶离开前院。

宁彦看着瞿绾眉的背影,极为受挫,回了回神,准备朝她们继续追去。

“二爷!”院门口传来一声唤。

宁彦停住脚,侧头一看,是闻讯赶来的柳香。

方才她在不远处将宁彦和瞿绾眉的拉扯看得 一清二楚。

她大步走来,朝宁彦关心道:“二爷,夫人如何?”

宁彦抬眸看向瞿绾眉离开的方向,十分不耐烦地将她推开,冷声道:“这里没你的事!”

柳香知道他在看什么,十分不死心:“二爷,婢子听说今日周家三.....”

她的话还未说完,宁彦猛地转身,垂下往日那双温和凤眸,居高临下地掐住她的脖子,冷声道:“我今日没心思招呼你,滚!”

柳香惊骇不已,脖子被掐得发紫,来不及痛呼,哑然地看着宁彦,双目变得通红:“二......爷......”

宁彦冷冷看着她,毫不留情地将她重重地甩在地上。

柳香摔在地上,浑身颤抖,她怎么也想不明白,那个前几日还拥着自己的人,竟会对自己如此狠厉。

尤其是那双眼睛,看她如草芥,和过去判若两人。

“还不快走。”宁彦背负着双手,继续冷言。

柳香无奈,狼狈地爬起身,搀扶着身旁女使,匆匆离开这里。

宁彦再次看向瞿绾眉离开的方向,眸光冷而深,他没有再继续追上前,扭头去了周氏院里。

柳香跌跌撞撞回到院中,一进屋便扑在床上流眼泪,她摸着脖子上的红痕,到现在还不敢相信,方才那个是二少爷。

女使拿着帕子走来,给她擦了擦:“姨娘你别急,二爷今日只是因为周家姨母的事情心情烦闷。”

柳香捂着胸口,泪如泉涌,苍白的脸血色全无:“你今日看到没有,他纠缠着二少奶奶,想要夜里去她屋里,他被二少奶奶拒绝,还恼羞成怒对我发火。”

“难道,他忘了,过去他时常拥着我说,二少奶奶除了家中有个银钱之外没有哪点能比得上我。”

她说着,拿帕子擦了擦泪:“今日却都变了。”

女使在一旁直叹气:“姨娘,婢子早就劝过你,别一门心思都扑在二少爷那颗心上。”

“这男人的心啊,是最令人捉摸不透的东西,你说他心仪你,那又为何执意要娶章姨娘做平妻,那又为何偏偏喜欢宿在梅姨娘的房里?”

“男人啊,是没有心的,谁讨他欢心,他就喜欢谁,谁对他有利,他就喜欢谁,今日是你,明日是她,朝时新人笑,夕时旧人哭,周而复始,苦的都是你这般动情之人。”

柳香摇头:“不,不,二爷他待我不一般,我从十岁就跟随他左右,我们相识于微时,那些人哪能与我相比。”


章莺莺白衣下单薄的身子微微颤抖,女使的话让她瞬间心如刀绞,猩红的眼睛犹如夜间被锁住喉咙的豺狼。

明明前几日才握着她的手说要娶她进门为妻的男人,不但没有护着她,还在新婚夜和别的女人翻云覆雨。

她这个挺着孕肚上门的官家小姐,不仅要和这些贱婢平起平坐,还要每夜亲耳听着他和贱婢们欢爱。

章莺莺露出一抹冷笑,掰断了自己长长的指甲。

所谓的宠爱也不过如此。

窗外的声音愈发激烈,就连长廊旁的樟树都摇摇晃晃。

章莺莺渐渐变得冷静,用力擦掉眼角淌出的少许泪光。

早前章夫人跟她说过,男人是世上最薄情的东西,与其掏空心思想要抓住他的心,还不如想办法缠住他的人,缠住他的银两,缠住他的权势。

“荣儿。”章莺莺朝身旁的女使唤道。

女使害怕她发怒,小心翼翼抬眸:“姨娘有何事?”

章莺莺捂着剧痛的胸口,指向跟前的几案:“去把针线拿来。”

女使疑惑问:“姨娘,你这是?”

章莺莺催促:“拿来便是。”

女使困惑不已,转身将针线拿给她。

章莺莺这晚即便听着窗外喊声心中愤怒,即便伤口拉扯剧痛,她依旧手握针线,一针一线缝着。

仅仅一夜的时间她精心缝制出一条男子所用的腰带。

黑色的腰带上绣着朵朵染着血渍的兰花。

翌日清晨。

宁彦发泄一夜,神清气爽,推开章莺莺的房门,小心翼翼走进来。

章莺莺倚靠在床上,苍白无血的小脸衬托得她楚楚可怜。

她见到宁彦,并未责怪,颔首低头柔声行礼:“二爷。”

宁彦见到她如此模样,生出愧疚之心,上前将她搂入怀中:“昨日你受委屈了,你放心,等瞿绾眉一死,我一定会将你扶正。”

章莺莺伸手按住他的唇:“二爷,你莫要骗我,我知道,一旦为妾再难扶正,但没关系,只要能和你相守,是妾是妻都无所谓。你心里有我,我便安心。”

她说着,捂着胸口剧烈咳嗽起来,纤瘦的身儿,柔弱无骨。

宁彦神色动容,将她紧紧拥住,怜惜地朝她眉心一吻:“莺儿,是我对不住你......”

章莺莺从身后掏出缝制一夜的腰带,递给宁彦:“前几日我见着你腰带陈旧,昨夜睡不着,便起来给你缝制了一条新的腰带。”

宁彦接在手中仔细端详,见到腰带染血的绣花,脸上的愧疚逐渐又多了几分,他小心翼翼将腰带握在手中,感动不已。

就在这时,门口突然传来一女子银铃般的娇笑声:“哟,我说二爷您一大早去了哪儿,原来在章姐姐这儿,害得我一顿好找。”

章莺莺心生不悦,抬眸一看,正是昨日操劳一夜的梅落。

梅落穿着一件薄纱,透出里头凹凸有致的轮廓,她俏皮地踩着小步子来到宁彦身边,勾住他的脖子:“二爷,你走得急,不小心把梅儿的东西带走了。”

“什么东西?”宁彦疑惑问。

梅落将纤细的手一点点伸入宁彦的衣襟里,随后当着章莺莺的面,扯出一条红肚兜:“瞧,就是这个,我找着了!”

她拿着红肚兜,圆圆的眼睛弯着小月儿,脸颊红扑扑,白里透着粉嫣,娇俏灵动,勾人魂魄。

章莺莺这回真的咳嗽起来,她是被气的。

在她的房里,在她的床上,这样一个不知廉耻的贱婢居然敢当着她的面献媚。

然而气归气,章莺莺不敢显露,只得继续加重咳嗽。

宁彦见状,皱起眉头将梅落推出房门:“找着了,就快出去!”

梅落出门后,还不忘回头唤道:“二爷,你别忘了,今晚......”

她的话还未落,章莺莺又咳嗽起来,有驱逐之意,眼神之间带着轻蔑。

梅落顿感不悦,暗暗在心里记下一笔。

宁彦急着回前院,没有在章莺莺房内逗留多久,安抚几句后匆匆离开。

待他一走,梅落逮着机会站在章莺莺的门口,叉着腰,高声大骂:“还以为是个什么样的货色,原来是个病痨鬼,一副自恃清高的模样,还以为自个是个什么东西,瞧不起我们这些做贱婢的,也不想想看,自个是怎么进的府。”

“还不是和我们一样,都是靠着身子谋出头的下贱人!那日二少奶奶拜堂成亲当晚,谁不知道她搂着二爷的腰,唤得满竹园都听得见。”

“以为大了肚子就能做宣国公府的少夫人,若当真如此,那全京城都母狗都得在宣国公府门口排队!”

梅落就是这个性子,因为从小就跟在宁彦身边,在二房里,除了瞿绾眉她不敢当着面骂,其他人,她多少都能埋汰几句。

章莺莺在入府之前,在文人墨客笔中常有莲花居士的称号,都以圣洁来形容她,她自个也引以为傲。

梅落的骂声无疑是踩着她的八寸筋脉,刮着她高傲的骨。

章莺莺忍着痛站起身,想要出门教训她,可才走了两步,胸口疼痛不已,无力前行。

梅落也没有再继续谩骂,泄愤之后,踱回自个屋里,将门关得哐当一声响,震得章莺莺的窗台也一晃。

章莺莺这两日忍得太久,趁着屋内无人,立马发疯似地打掉桌上的茶盏,紧捏着手中帕子,恶狠狠道:“小贱妇,你给我等着!”

这两人闹得不可开交,很快传到瞿绾眉的耳朵里。

瞿绾眉虽看似什么都没有做,其实早已在暗地里推波助澜。

在这看戏的空档,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乳娘什么时候回来?”瞿绾眉朝玉瑶问。

半个月前她的父亲带着家中一众仆人前往梓州祭祖,原本还有数月回京,但乳母得知宁彦纳妾立马提前归来。

玉瑶端着香盒走来,放在她一侧:“小姐,老爷派人来传话,说琴嬷嬷还有三日回京。”

琴嬷嬷就是瞿绾眉的乳娘。

瞿绾眉两岁时母亲就因病而亡,是乳母将她抚养成人,就和亲生母亲无异。

她自出嫁之后,乳母就留在瞿家,后来章氏入府,她特地来宁府相助,后被章氏所害。

“好。”瞿绾眉轻点头,从香盒中拿出新的香塔:“乳母这次前来,让她顺便多带几个可靠的女使和小厮。”

玉瑶行笑着应道:“是,小姐,婢子这就去传话。”

瞿绾眉继续朝她问:“我们二房院子里有多少是老太太和夫人安排来的婆子和女使?”

玉瑶算了算:“回小姐的话,除了婢子和小姐陪嫁来的四个婆子之外,几乎全是,一共二十一人。”

瞿绾眉从香盒右侧拿出几个金锭子:“把这些偷偷放进他们的房里,今夜捉贼。”

玉瑶看着金锭子,疑惑问:“小姐,您这是?!”

瞿绾眉掸了掸手边香炉里的灰,缓缓道:“是时候该惩治惩治这群人了。”

小说《重回平妻入门时,我扭头嫁权王》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瞿绾眉十分有耐心,她在章家府内一连喝了五杯茶。

第五杯茶后,章莺莺肃然起身,朝章大人跪别:“父亲,我与宁二公子两情相悦,情比金坚,只要能相伴他左右,我愿意做妾。”

章大人冷漠地看着她,心如死灰:“既然如此,那你走吧。”话落,衣袖一挥,别过头不再看她。

章莺莺朝他磕下一个响头,接过那份纳妾文书,甚至那五十两银子也一同收下。

唯独那套舞姬所穿的舞衣她没碰。

瞿绾眉放下茶杯:“章二小姐,这是愿意进府?”

章莺莺一改方才凶狠模样,双眸低垂楚楚可怜地朝她行礼:“二少奶奶让我做妾,我自然只能做妾,哪敢得罪二少奶奶。”

寥寥几句,尽是责怪。

瞿绾眉缓缓起身,抬眸睥睨地看向她:“章二小姐,你要弄清楚,不是我要你做妾,是宁老夫人,是.......宁家。”

最后两个字意味深长。

章莺莺眸光一骤,双手紧紧拽着那份纳妾文书,牙齿咬着下唇,鲜血沿着唇缝溢出。

瞿绾眉还是头一次见她这般模样,心情大悦,带着一众女使走出章府大门,坐上马车回府。

他们马车后放置着一顶简陋的青衣轿。

青衣轿寒酸轻浮,和方才的舞衣一样都是瞿绾眉特地为章莺莺量身准备。

章莺莺见到自己从未坐过的低贱轿辇,面色寡白,再加上一身白衣,犹如新丧。

章夫人还在安慰她:“孩子,你忍一忍,最打紧的是肚子里的孩子,不要怕她瞿氏,别忘了,宁家上下都巴不得她死。”

“娘,我不怕她。”章莺莺凶狠的双眸追上瞿绾眉的马车,咬牙切齿道,“我要亲眼看着她入坟。”

瞿绾眉坐在马车里,似乎感觉到背后刺骨寒意,微侧头撩开马车帘子朝后看去。

只见章莺莺在章夫人的搀扶下坐上青衣轿。

玉瑶在她身旁笑道:“果真和小姐预料的一样,章小姐当真愿意做妾。”

瞿绾眉放下帘子,坐回原处:“我今早交代你的事,可吩咐下去?”

玉瑶眉一挑,笑着回:“一切准备妥当。”

瞿绾眉轻点头,眉宇间也透出一丝笑意。

马车继续前行,在拐角的时候突然停下。

玉瑶见着不对劲,朝赶车的小厮问:“为何突然停下?”

小厮回:“玉瑶姐姐,前方迎面驶来一辆马车,好像是摄政王。”

玉瑶听后脸色大变,一脸惊恐地回头看向瞿绾眉:“小姐,我们挡了摄政王的道!”

摄政王犹如当今圣上,每日出行四周百姓都会主动让道,没有人敢对他不敬。

瞿绾眉的马车与他冲撞,是大忌。

“小姐,我们这下该如何是好?”

“不急,且先看看,不行我们让道便是。”瞿绾眉脸色微沉,拉开马车帘子朝前方探去。

只见前方是一顶周身饰金的五驾金辂,果然如常人所言一般贵气,瞿绾眉仅只看一眼,就已感觉到头顶逼来一股令人窒息的气势。

这时,金辂的帘子内突然缓缓伸出一只手,手指修长,骨节分明。

随着指尖轻轻一挥,里头传来一道男人磁性低沉的嗓音:“罢了,我们去西街。”

瞿绾眉看着那人垂下的紫衣袖口,微微有些恍惚。

上好的柔光丝绸上用金丝绣着一朵朵秋月桂,针法独特,极其少有,她好似在哪里见过。

瞿绾眉正疑惑的时候,前方摄政王的马车已经绕道离开。

玉瑶瘫坐在地上拍拍胸口:“好险,若是得罪他,我们都得没命。”

瞿绾眉收回目光,平复心神,安抚她:“摄政王已走,莫要再担心,我们继续回府,今日喜事,不可耽搁。”

“是,小姐。”玉瑶起身,整理衣着,轻福一礼。

马车继续前行,最后停在宣国公府门前。

瞿绾眉从正门进,章莺莺的青衣轿在侧门停。

与此同时,宁老夫人和周氏已早早在前堂等候。

她们现在心里对瞿绾眉多少有些埋怨,却不敢再出口责怪。

瞿绾眉昨夜将自己所有的嫁妆连夜藏匿,宁家想要她继续供养整个宁家,现在还不会明面上得罪她。

瞿绾眉进府后,来到前堂朝宁老夫人和周氏行礼。

纳妾不是大事,府内来的人不多,除了她们二人之外,还有大房的钱氏,也是瞿绾眉的大嫂。

大嫂守寡多年,养育三个女儿,一心瞧不上瞿绾眉,处处与她争锋相对,只为这宁家管家之权,贪心又愚笨。

瞿绾眉与她们一一行礼之后,坐到一侧。

钱氏阴阳怪气道:“二弟妹果真贤淑,一清早就替二弟把妾室迎进府,你可不知,二弟今早差点砸了你的院子。”

宁老夫人双眸一沉,朝她使了一个眼色。

钱氏朝着瞿绾眉白眼一翻:“老祖宗就知道偏心,她今日去章家,毁的是章家的名声吗?毁的是我们宁家的名声!”

宁老夫人面如肝色,她今日得知此事时,也是一惊,却又无可奈何,只得先把宁彦拦下,免得事情继续闹大。

眼下宁彦已被她劝去后宅,她只盼着这场闹剧早日结束。

瞿绾眉全程未说话,眉眼含笑,慢悠悠喝了一口茶。

此时,章莺莺已从侧门进入府。

她手握锦帕,跨进院里,才刚走两步,四位身材高大的婆子上前挡住去路。

这几个婆子是瞿绾眉陪嫁,各个都是硬手腕。

一个往地上丢下火盆,还有一个拿着柳条儿。

章莺莺瞧着一头雾水:“你们要干什么?!”

两名婆子抓住她的手臂将她死死摁住。

不等她挣扎,一把程亮的剪刀被举起,随着咔嚓一声,手起刀落,章莺莺一把秀丽的长发被婆子们动作迅速地剪下。

黑发落地,触目惊心。

章莺莺惊愕不已:“我的头发?!你们.......”

她的话还没说完,婆子已捡起那把秀发丢进火堆中。

火焰燃起,发丝烧卷成一团,院子里弥漫着阵阵焦臭味。

章莺莺看着烈火将头发烧成灰烬,崩溃大喊,“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擅自剪下我的头发!我要去告诉二少爷!”

京中女子以一头乌黑如绸的发丝为美。

章莺莺平日最喜不挽发髻,撩起几缕发丝用玉簪别着,垂下满头乌丝。

方才婆子这么一剪,给她整成一头齐肩短发。

章莺莺抓着自己头上仅留的发丝,推搡着婆子们,朝府内冲去。

婆子拦下她:“章二小姐,这是我们宁府纳妾的规矩,你野合有孕,身子龌龊,剪下发丝烧灼晦气,再用柳条儿驱邪,对你,对孩子都好。”

“规矩?我从未听过这样的规矩,去,快叫你们二少爷出来!” 章莺莺眼睛红红,现在满肚子的委屈要和宁彦倾诉。

婆子回:“纳妾之事归内宅,二少爷正忙科考,你且夜里再等他招你伺候。”

“不,我现在就要见他!”章莺莺哑声呵斥,纤细的小手儿捏紧裙衫,骨节泛白。


“给我站住!” 宁彦的声音离得越来越近,狭小的巷子里甚至能听到他因为奔跑而急促的呼吸声。

瞿绾眉沉下忐忑的心,提着衣摆大步跨过门槛,朝这扇灰门里奔去。

门口是假山流水,通往着南街最昂贵的茶楼,瞿绾眉穿过溪流,映入眼帘是一道狭窄的楼梯。

“在这里,快给我追!”

宁彦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瞿绾眉凝着眸,稳住步履朝楼道跑去。

黄杨木所制的楼梯被她踩出轻微的哒哒声,楼上的侍卫闻声朝这边看来,想要阻拦,但却被屋里头的人拦下,并命他退到暗处。

瞿绾眉快步上楼,刚来到二楼的长廊内,宁彦的声音从院子里传来:“快,她就在上面,给我追!快!”

瞿绾眉的心随着脚步扑通扑通跳着,她环顾四周,停下的脚步,仅有数秒稳住慌乱,抬头锁定跟前的一道厢房门。

那是一面用黄金竹编制的门,里面的人非富即贵,而且门口并未有侍从把守,里面一定无人。

来这座茶楼来的人大多非富即贵,宁彦想要寻人,不可能随意闯进每一间厢房都细细查看。

瞧着不宜随便踏入的房间,眼下是最好的藏身之地。

她拿定主意,推开房门冲进屋内,转身将房门关好。

瞿绾眉背靠着门,紧悬的心渐渐松下,谁知,她刚要抬头朝房内走时,却见到前方椅榻上端坐着一位男子。男子一身玄色广袖常服,头上戴着银镂发冠,手中还握着一盏琉璃杯子。

他的衣摆和袖口的襕边上绣着月白色的山河纹,辽阔江河气势磅礴,一丝一缕都彰显着他尊贵至极的身份,

瞿绾眉大骇,还来不及思考他是谁。

男子已抬起眼睫,朝她看来。

一双乌黑深邃的眸蒙着一层缥缈的雾,宛若如一汪幽暗清冷的深潭荡着微波朝她肆无忌惮地入侵,瞿绾眉呼吸一滞,在狭小的空间里,闻到一股淡淡的桂花香和松木香。

熟悉的香味,瞿绾眉眸光凝出光,刚要开口。

只听到身后的门外又响起宁彦的声音:“在这里,快给我追!”

瞿绾眉的心一紧,抬手朝跟前男子行礼:“公子,小女子被匪人所追,想在此处藏身片刻。”

男子放下茶杯,并未回她的话。

门外依稀传来争论声。

“少爷,这里不能进,二少爷。”

“里面没人,为何不能进!”

瞿绾眉见着宁彦执意要破门而入,目光落到男子身后的屏风,现在只要她躲到屏风后,就能逃过一劫。

然而,她才刚跨出一步,跟前的男子突然起身打掉她头上的白纱斗笠,抓着她的手臂,将她拉到身旁,与自己并肩坐下。

柔软的垫子,她的身子紧挨着一旁的陌生男子。

春季的布料不厚,甚至能感觉到彼此传来的温度。

瞿绾眉的头脑在这一瞬间里变得一片空白,耳朵旁发出呜呜的声音,理智让她警惕地侧过身想要挣脱男子的手。

谁知就在这时,宁彦突然一脚踹开房门,冲进房内。

瞿绾眉的心忽地跳到嗓子眼,背脊僵住。

此刻,她身为国公府内妇,竟坐在一位外男身侧,而她的夫君正巧就在她侧身的数步之外。

宁彦心急寻人,形色匆匆,闯进屋还未看清屋内的人,传来一声威严的冷呵:“放肆!好大的胆子!”

宁彦一惊,忽的扑通一声跪地道:“宣国公府次子见过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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