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非主流中文网 > 现代都市 > 掌心宠,暴君的双人格都爱我优质全文阅读

掌心宠,暴君的双人格都爱我优质全文阅读

玉美人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宋妧谢煊是古代言情《掌心宠,暴君的双人格都爱我》中出场的关键人物,“玉美人”是该书原创作者,环环相扣的剧情主要讲述的是:她知道,她一直都知道那位高高在上的帝王身体内其实住着两个灵魂。一个是主人格,他清冷克制却城府深沉,病娇一个。一个是副人格,他阴晴不定,嗜血暴虐,疯批是也。两个人格都认定了她,为了独占她,两人格之间开始宣战,从此她的生活里处处都是他们的痕迹,无处不在的掌控欲如影随形。宠爱是双倍的,痛苦也是双倍的,当然爱也是双倍的,而且两个人格互不撒手,最后她只能白日陪病娇,夜间陪疯批。她也不晓得,她究竟更爱的是哪个,只知道他们都是值得她爱的。...

主角:宋妧谢煊   更新:2024-05-22 22:19: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宋妧谢煊的现代都市小说《掌心宠,暴君的双人格都爱我优质全文阅读》,由网络作家“玉美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宋妧谢煊是古代言情《掌心宠,暴君的双人格都爱我》中出场的关键人物,“玉美人”是该书原创作者,环环相扣的剧情主要讲述的是:她知道,她一直都知道那位高高在上的帝王身体内其实住着两个灵魂。一个是主人格,他清冷克制却城府深沉,病娇一个。一个是副人格,他阴晴不定,嗜血暴虐,疯批是也。两个人格都认定了她,为了独占她,两人格之间开始宣战,从此她的生活里处处都是他们的痕迹,无处不在的掌控欲如影随形。宠爱是双倍的,痛苦也是双倍的,当然爱也是双倍的,而且两个人格互不撒手,最后她只能白日陪病娇,夜间陪疯批。她也不晓得,她究竟更爱的是哪个,只知道他们都是值得她爱的。...

《掌心宠,暴君的双人格都爱我优质全文阅读》精彩片段


宋妧猜不透他所说的这个‘春光’的意思。

他是不是看到了?

看到她上衣失踪后裸露的上半身....

最后,问又不能问,她也觉得刚刚这番话有道理。

谢行之看起来脾气就不好,万一他知道后生气了怎么办?

她点头同意了:“我们之间的事,我不和他说。”

如此软如此娇,谢煊也难免生出几分怜惜。

实在是…太好哄了。

他深邃的目光紧紧盯着她,不动声色的转移了话题:

“现在宫里还是很乱,你还不能离开,等酉时我再安排人送你归家。”

宋妧抬头看过去。

虽然看不懂那双眼睛,但他的神色很温和,声音里也带着一丝安抚。

她觉得这个男人没有必要骗她。

她最终没有多问,笑着答应了:“好,那我今日要待在哪里?”

谢煊几乎没怎么思索,便开始安排:“你和我在一起,独留你一人在此处,我不放心。”

他面色沉静的看她,问的很直白:“今日你愿意陪在我身边吗?”

他也不知为何要这般问。

但他确实想要带着她,总觉得要将人留在身边才能放心。

并且,面对这个姑娘,他总有一种莫名的亲近感,似曾相识。

谢煊垂眸思索,难不成是谢行之的思绪影响了他?

宋妧环视着陌生的宫殿,她根本不想一个人留在这里。

她下意识想要跟随熟悉的人,所以她没办法拒绝。

“我陪你,我和你一起离开。”

听到此话,谢煊唇畔的笑意真切了几分。

时辰不早了,起身后他本想握住她的手腕,但思索一瞬后他目光微动,尝试般的伸出手。

宋妧最初没反应过来,直接把手放了过去,几乎是瞬间她的整只手就被灼热的掌心握住。

她想起姐姐说过的规矩,她察觉不对,挣扎了两下,小声说:

“你是男人,我是女人,我们不能这样牵手。”

谢煊掩下眸中的晦暗情绪,缓了片刻,他状似不经意的询问:

“昨夜他是怎么对你的?有没有牵你的手?”

宋妧不会撒谎,那双皎洁的眼睛里根本藏不住事,她也不知道怎么说,只能点头。

谢煊还有什么不明白。

牵手?他问的当真是保守了。

谢行之那般行事无忌的疯子,哪里会管什么规矩。

只怕两人不仅抱过,且更亲昵的事都做过。

他的目光莫名转向宋妧的那张樱唇,唇饱满红润,不点而朱,莹莹色泽,十分诱人。

谢煊盯着那红唇看了好一会,再抬头时眸光沉沉,他姿态端的那叫一个正经,面带疑惑笑着问:

“怎么了?他能牵,我不能牵?我对你不好吗?”

话音里的那股子柔意,令宋妧再一次在瞬间之内汗毛倒竖。

真的诡异。

她很想说,你们其实是一个人....

但是她很敏感,总觉得这样回答不对,但正确的回答是什么她真的不知道。

她想了想,好似有一种直觉正在指引她该如何做。

虽不合规矩,但她主动握住他的手指,表达了自己的心意。

柔软的指尖擦过他的掌心,谢煊满意了,他笑着解释:

“阿妧,你别怕,宫里很乱,我牵着你更稳妥。”

宋妧看到他的笑容,确实很温和,清风朗月的如玉公子,这人怎么看都不像是坏人。

她回了一个腼腆的笑脸。

两人暂时找到了和谐的相处方式,一路上虽没有说上几句话,但气氛非常融洽。

谢煊先把人送去了御书房的暖阁。

他早已安排好茶点,书册,针线等姑娘家常用的物件,只是不知宋妧可会喜欢。

“你在这里等我,如果不喜欢这些东西,那你便去榻上睡一会。”

宋妧看了眼桌上的东西,又抬头静静地的望着谢煊。

过了好一会,她才软声问:“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问的很直接,态度也很坦然。

谢煊竟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因为谢行之吗?并不是。

一见钟情?他不太懂。

或许是因为宋妧很像他记忆深处的那个小姑娘,他因此才多出几分耐心。

“因为你很纯稚也很懂事,值得相护。”

“阿妧,不是所有问题都要有答案,你且安心就是,我不会伤害你。”

临走之前,谢煊总觉得差了点什么。

他面含笑意就站在那看着她也不说话。

待她真诚与否,宋妧会感知的一清二楚,刚刚的话有些深奥,她不太懂但能意会。

她面容上漫开笑意,清透的眼眸璨然生光,整个人干净又甜美,娇憨又明媚,很摄人心。

谢煊觉得他等着就是这一刻。

不需问缘由,一切随心便是。

他没有再多言,笑了笑转身便去了御书房,张广早已在此等候多时。

他目光淡淡的打量着御阶下脱去官服卸下官帽的老者,眼底渐渐浮现出些许晦涩。

“张大人,别来无恙。”

这声音听不出喜怒,但称谓上却饱含深意。

清冷淡漠的一句话,令张广心生忐忑。

一朝天子一朝臣,他身上的首辅一职已成过眼云烟。

曾经那微不足道的师生情谊也早已消散,但一句张大人却也为他留了最后的体面。

殿下向来心思缜密,做事滴水不漏,挑不出任何错处。

但就是和昨夜那位高坐龙椅的男人略有些不一样....

他心中困惑愧疚难堪,种种思绪复杂难辨。

他膝行而前却不敢抬头,“殿下,臣自知有罪,当年的事还望殿下明鉴。”

谢煊长身玉立的站在御桌后,执笔未停。

过了许久,殿内才响起一道意味不明的话语。

“张大人还是这般忠实尽职,光明磊落,荣升至首辅一职后,也是多年来盛宠不衰。”

谢煊唇边溢出笑容,面色瞧着愈发温和,他似随口问着:“张大人是怕我会滥杀无辜吗?”

张广的确怕。

昨夜那惊心动魄的一幕实在是令人心有余悸。

就差那么一步。

如果不是殿下抱着一个姑娘突然离去,诸多朝臣只怕早已人头落地,且其中不乏含冤之人。

当年之事已铸成大错,眼下他只希望殿下能够早日登基,还百姓一个安稳盛世。

他小声劝谏:“殿下,昨夜宫变,京城内外,朝臣百姓,后宫女眷皆人心惶惶。”

“臣斗胆劝殿下应即日登基主持大局,有罪之人合该按律处置,无罪之人也应早些赦免。”

“且大晋风雨飘摇,殿下文功武治,您的政绩作为定会远超太康帝及先帝,您是大晋的希冀。”

谢煊深黯的眼底充满平静,他神色淡淡。

他自然要登基,登至高之位,握有天下苍生的命脉,掌生杀大权。

这样的路,本就该属于他。

小说《掌心宠,暴君的双人格都爱我》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一个体型中等,样貌端正的男人正背着荆条站在府门中间。

“听说是勇毅侯府世子在前几日宫宴上失手伤了未婚妻,据说宋家要退婚,这秦世子自知有错,特前来负荆请罪。”

“敢做敢认,态度诚恳,秦世子也是失手,两家都是侯爵府邸,结秦晋之好,宋家何必拿捏着错处不放,退婚一事对女子来说又不是什么好名声。”

“要我看差不多得了,这男人伏低做小已是不易,顺着台阶下来,这婚事照旧就是。”

顾氏在门内听到这些流言,她气的脸色苍白,浑身无力。

她颤抖着声音吩咐:“把他赶走!卑鄙小人!他如果不走就动手!”

正说着,不远处走来一道孱弱的身影。

“婶娘,您别生气,阿姀的事让我去看看。”

先闻其声,走近一看,是一个很高但特别瘦的男人,肤色是有些不健康的白,但眉目清正,眼神明亮,举手投足很有君子风范。

好看是好看,就是太瘦弱,少了几分阳刚风姿。

此人正是侯府这一辈唯一的男丁,长房世子宋澈。

门被打开,宋澈走了出去,他脸色苍白泛着冷意。

“秦世子莫不是看不上我们宋家,这般小人行径,是想要作践谁?”

“我虽没有入朝为官,但自幼读书却也知道礼义廉耻。”

“你想把事情闹大拿捏我妹妹,我便是去闯一次金銮殿,也不会让你得逞。”

宋家人相貌都不差,宋澈哪哪都好,聪慧有城府,良善有底线,就是身体不好,拖累了他。

此时他这样态度坚硬,令秦江有些下不来台。

他本想一走了之,但突然想起父亲的怒火,心中一凛。

宋家是没甚能耐,但顾家不一样,那是个握有实权的公爵府邸,尤其是龙椅上换了人,顾家现如今很得重用。

这婚事他本就没想退,宋姀处处妥帖模样也美,做贤惠正妻再合适不过。

“宋世子言重,我自知行事不妥,对不住阿姀,所以此次前来,我是想诚心致歉。”

“还望宋世子通融,让我见见阿姀。”

宋澈被他的无耻气到,压不住喉咙上涌的痒意,猛的弯腰咳了起来。

周围议论声此起彼伏。

“早就听闻平阳侯世子身体不好,这也太差了!”

“就是,说了没两句话,这模样就像是不行了,这要是出了事,可如何是好。”

就连秦江都被吓了一跳,他蹙眉,很瞧不上这一推就倒的病秧子。

“宋世子,你可千万别在我面前晕过去,我可什么都没做!”

对这些污言秽语,宋澈早已经习惯,他面色毫无变化,哑着声音赶人:

“你快走吧,如果你想把事情闹大,我奉陪,但你....”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阵阵马蹄声,眨眼间一队轻骑已经到了门前。

马背上的侍卫们一身玄衣,衣领处用银线绣苍鹰图案,袖口袍角处有云纹图腾,配弯刀长剑。

是陛下的金羽卫。

掌管刑狱,巡查百官,多在暗处行事,手段狠辣,名声差权利大。

秦江心中悚然一惊。

难不成他们是来管眼下这件事的?

为何这些人会插手一个落魄侯府的私事?

坐在马背上的男人是季恒的手下程立,他收到的命令就是赶走府外的人,看住秦江,拖延时间。

“因何事聚集在此处?知道这是哪里吗?皇城下,胆敢闹事之人,当重罚!”

周围人群早在刚才就已经四散奔逃,此时剩下的那些人更是吓得拔腿就跑。


她望着亭亭玉立的长女陷入沉思。

阿姀与秦江的婚事,她考核了很久。

秦家长房嫡长子,无妾室,样貌能力说的过去,嫁过去就是侯府宗妇,很符合他们公爵世家的择婿标准。

这婚事挑不出大错处,她便同意了。

谁知竟能发生那样不堪的事。

她回府的路上还在想,如果阿妧没有和姐姐走散,阿姀就不会返回太极殿。

那她们是不是就发现不了秦江的真面目。

如果阿姀真的成了亲,嫁给这样一个人面兽心的狗东西,那一辈子就毁了。

宗妇和离,难如登天。

她突生一抹后怕,一直到此刻,心下还是不安。

她所嫁非人,这一生只盼望两个女儿可遇得良人,如今看来,以往她还是入了死胡同。

什么侯府世子,皇家王爷,都不重要。

她那么努力赚钱,都是为了两个女儿,

以后只要能对阿姀阿妧一心一意,不拘出身,她都会认真考虑。

顾氏叹了口气,一时又庆幸,还好有阿妧在,一切都不一样了,还来得及。

“阿娘!”宋姀抬头时正好看到母亲欲离去的背影,她急忙开口唤人。

她放下手中的绣线,提裙便跑到院子里。

“阿娘,您何时回来的?您去了秦家可有受委屈?您用午膳了吗?”

顾氏望着和自己如出一辙的长女,心中思绪有些复杂。

傻孩子,太贴心太温柔,如果嫁错了人,这样美好这样善良,就是灾难。

“阿娘刚回来,别担心,没事的,你的婚事必须退。”

宋姀心思细,一听就知道这事并不顺利。

她和母亲一向有话直言,她问的直接:“秦家不同意退婚,对吗?”

“我这般贤惠这般温软,实在很好拿捏,但他们都不知道,我骨子里可不好欺负,可别被我的外表骗了。”

顾氏被逗笑了,她握住长女的手,叹气:“你别拿自己逗阿娘开心,阿姀很好,秦家配不上你。”

宋姀看着母亲露出笑容,心下松了口气。

她收起笑容,很认真的问:“阿娘,他们有没有欺负你?”

顾氏觉得窝心,她脸色稍冷,没有隐瞒。

“太过分的事她们也不敢做的太明显,她们只觉得婚期在即,想用女子的名声拿捏你。”

“错就错在,当时太极殿太过混乱,秦江做出这等事,当时竟没能闹大,这般下来,对我们来说有些被动。”

“外人哪里会管其中隐情,只要出了事,那女方总得被议论上几句,简直没道理可讲。”

“女子不易,当真是处处都能体现。”

顾氏还有一个心事。

她本想等长女出嫁,阿妧定亲,她就和离。

但眼下发生这么多意外,她和离的事又没了盼头。

反正即便她一辈子被捆绑在宋家,阿姀和阿妧也要过得好,莫要走了她的老路。

“阿姀别担心,明日我和你几个舅母再去秦家,新帝登基,你舅舅们起复,他们都疼你,我们也不是没有靠山。”

其实这事最好是由宋家出面,但长房的日子也是一言难尽。

平阳侯府本就没落,侯爷宋正天在工部任侍郎,才干平平。

侯夫人出身曲州望族李家,进门多年自己体弱又生了个病秧秧的儿子。

她那长嫂李氏为人温婉和善,但至今还是个药罐子,别提出面讨公道,连下床都费劲。

顾氏叹息,她想起阿妧,刚想开口询问,就听到远处传来的脚步声。

“夫人,出大事了!”

此时的平阳侯府外聚集了不少人。

小说《掌心宠,暴君的双人格都爱我》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谢行之路过城西时,扯住缰绳,向身后招手示意。

主子的速度骤然慢了下来,凌风差点没能勒住马。

他打马上前,等候指令。

“平阳侯府是哪一个?”

凌风伸手一指,“是右边的第三座宅院。”

谢行之扫了一眼,记住位置后,又找到了翻墙的最佳方位,随后继续前行。

谢信藏匿的地方在一家茶铺的后院。

当他踹开房门时,果然如他所料,内里空无一人。

他垂眸冷笑。

这背后确实还有一个人在心怀不轨。

其实谢信是死是活并不重要。

天高皇帝远,北漠的兵权早已被他掌控。

如今镇守的将领全是当年宁家的亲信,以及这么多年以来他一手提拔的人。

镇守西南的安远侯徐震手里也有二十万兵马。

两年前他便秘密造访过徐家,他的身份毋庸置疑,徐家忠心耿耿,当即跪地臣服。

这次宫变只有一晚,但他和谢煊准备了足足两年,大晋的各个州府和京郊大营也处处安插了人。

所以,这暗处的人怕了,硬碰硬是不可能赢得了他。

但这人又不甘心,便想拿谢信这个废物做活靶子,引得他转移视线。

目的就是为了留有足够的时间。

在这个时间内,此背后之人还有机会思考自己该走的路,甚至可以及时止损,提前出局。

谢行之想到他与谢煊的猜测,他的眼睛往门外瞥了一眼,面无表情,他缓缓摩挲手中的扳指,开了口。

“楚王解释一下,这是何意?”

无形的压迫感袭来,谢复稳住心神,沉稳回话:

“是臣失误,还望皇兄宽恕。”

谢行之幽深的眼眸中有一丝让人捉摸不透的情绪一闪而过。

他唇边不屑地的挑起,眸光更加深不见底。

“原来是失误,我还以为楚王和谢信之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

“怎得就这般巧,好好的人,竟就这么跑了。”

谢复没想到这句话会说的这么直白,如此不按常理出牌,他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

正欲开口,谢行之走到他身边。

“楚王下回还是将消息确认好了再说,免得你我白白忙活一通。”

平静的声音里暗潮汹涌,难辨其意。

谢复面容上带着柔和的笑意,应声:“是,谢皇兄指点。”

谢行之没那个耐心说些废话,提起马鞭带着人就走了。

谢复望着那道高大挺拔的身影踏出院门,直到马蹄声渐远他才收回视线。

昏暗的夜色下,他的眼中带着一丝疑惑和深意,站在原地蹙眉沉思了很久。

亥时,谢行之回了宫。

他去了御书房将今晚的事写了下来,明日谢煊就能看到。

在公事上,两人一向默契谨慎,同舟共命,不谋而合。

随后他又挑挑拣拣批阅了几份奏折。

直到安寝时,他心里念的还是宋妧。

那小姑娘人长得娇小,胆子倒是不小,竟敢背着他和旁的男人在一起。

好在,他明日就能见到她。

越想越气,谢行之翻腾了大半宿才渐渐入了眠。

----

翌日。

宋妧坐在后花园的湖水旁,池中飘荡着片片落叶,影粼粼,水中映着她有些茫然的小脸。

她耳边时有响起阵阵鼓乐的声音,前朝在举行新帝的登基大典。

她就说她是个傻子,反应是真的慢。

原来昨日她陪伴过的那个男人是皇帝。

宋妧叹了口气,心里觉得很奇怪。

双重人格的神经类病患能做皇帝吗?

那她这样有自闭症的轻度智障真的也会有大造化吗?

毕竟广济大师说了,她泼天的福气还在后面呢。

不过,她这样一个毫不起眼的后宅女眷,以后应该是见不到圣上的龙颜了。

“阿妧。”

闻得这声呼唤,宋妧转身回眸。

“姐姐。”

宋姀拾街而下,握住妹妹的手,察觉到温热,她这才露出了笑意。

“湖边不安全且天气渐凉,你以后不能过来湖边,知道吗?”

宋妧一边点头一边仔细的观察着她的面色,她充满担忧,软声问:

“姐姐,你昨夜睡的好吗?”

两人牵手离开后花园,沿着九曲游廊去往顾氏的锦华堂。

“秦江不是良配,咱们早些发现总比我嫁过去吃苦要好。”

宋姀说完,笑着看向妹妹,一双明眸亮的惊人。

“阿妧别担心,姐姐永远都不会糟践自己。”

宋妧静静地走着,一言不发,风吹过她鬓边的珍珠坠饰,珠光流转间,她忽然抬头莞尔一笑。

“姐姐,我希望会有一个好男人出现,他能真心对待你。”

“如果没有这样一个男人,那我们就离开京城,我会永远陪在你身边,姐姐,我不会让别人欺负你。”

这番话有些稚气,但宋姀听得心里软成一片。

她没有说扫兴的话,连忙点头答应:“好,姐姐都听你的。”

没有人能懂得宋妧心里的担忧。

她很怕顾氏会像前世的母亲那样,为了一个男人迷失自己。

她更怕姐姐遇人不淑,走上顾氏的老路。

宋妧垂头,不可自控的犯了老毛病,心中生出许多迷茫的思绪但却总能隐藏的很好。

直到她进了锦华堂听到顾氏关怀的声音,她才恍然回神。

“阿妧,你在想什么?娘亲在问你话呢。”

“昨晚在宫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与你姐姐被安置在一座宫殿里,那人只说你救了一位贵人。”

“阿妧,你救了谁?救的是公主还是妃嫔?”

宋妧有些紧张,她咬唇纠结了半天,还是准备实话实话。

“我救了真龙天子。”

其实还是说了一半谎话,她谁都没救,但眼下只能这样说:

“阿娘,我救的那个人今天登基了。”

顾氏惊了一跳,小声斥责:“不许这样说话!不能这般大不敬!”

说完,她又觉得自己太过严厉,她望着一脸震惊的长女和一脸懵懂的次女,心里七上八下。

她温声叮嘱:“阿妧,这事你别再声张,这是你的秘密,不能告诉别人。”

“圣上千金之躯九五之尊,咱们即便是因救驾身亡那也是死得其所。”

“阿妧,好在你没事,否则娘就得随着你一块去了....”

顾氏心惊过后就是惶恐,她疑惑问:“阿妧,你手无缚鸡之力,你是如何护住了陛下?”


清晨。

谢煊如往常一般在天未亮时便醒了过来。

今日有所不同,他并未躺在冰凉刺骨的地板上,反而置身于床榻间。

更诡异的是...

他的怀里有一个女人。

谢煊浑身僵硬了一瞬,他那两只胳膊将人死死的环住,他只能略微侧身,终于看清了这张沉睡的面容。

他目光深深的望着谢煊。

不施粉黛的一张清水芙蓉面,红唇朱樱一点,柳眉琼鼻,粉妆玉彻,白璧无瑕。

鼻息间的幽幽暖香,直熏胸臆,他的气息逐渐紊乱。

正想着如何脱身,谢煊轻轻动了动,慢慢睁开双眸。

两人目光相撞,在这般静谧又长久的对视中,她觉得此时的拥抱太亲密了,很羞人,她甜甜一笑:

“行之哥哥,该起了,你可以放开我了。”

谢煊没有放手。

他知道这个姑娘长得好,但没想到这双妙目会这般好看。

眼瞳清凌凌的,纯的像泉水一样,由内而外的干净灵动,很与众不同。

谢煊感知灵敏,她很快就发现了异常。

眼前的男人不对劲。

脸还是那张脸,五官相同,肤色相同,但感觉就是不一样。

尤其是那双眼睛平静如水,眸底如深流过渊,望不到底也看不透。

这和谢煊那种幽深晦暗的眼睛完全不同。

对于谢煊来说,哪一个她都看不懂。

她的脊背突然窜起阵阵寒意。

对于她的敏感,谢煊觉得有趣。

“我不是他,怎么办呢,你知道了我的秘密。”他似喃喃自语,声沉沉,无形的强势气息打破沉寂。

这句令人毛骨悚然的话,令谢煊震惊不已。

前世那些模糊不清的一些短暂画面突然变得清晰起来。

她记起一件事。

那年她随着学院的同学去户外做活动,隔壁高龄学区的一个男人突然闯了进来。

这个男人二十多岁,行为举止宛如三岁孩童哭闹不止,最后被老师哄了回去。

过了几日,学院体检,她又见到了那个男人,但他突然就变得阴沉起来,仿佛变了一个人。

后来,她听说,那个男人有病,他身体里有双重人格,相当于是两个不同的人。

双重人格?

两个不同的人。

她想起昨晚的行之哥哥,那是她的有缘人是他的恩人,他去了哪里?

他什么时候还能再出现?

谢煊头皮发麻,这些事让她既觉得不可思议又觉得惊悚……

这男人是她的古代版病友?

谢煊不是什么好人,但他向来不会为难一个弱女子。

眼见她面露恐慌,他缓缓把人松开。

即便这个女人有问题,也要在暗处解决,他从来不会在明处落下隐患和把柄。

更何况,眼下这些事他还没有查清,不过是一个单纯的小姑娘罢了。

谢煊心思缜密,把人抱得那么紧,应是对这姑娘的底细一清二楚。

谢煊面色平静的下了床榻,他将散乱的衣襟整理好,再开口时的声音很温和:

“你别怕,我暂时不会伤害你。”

谢煊心思没那么细腻,她听一半留一半,完全忽略了‘暂时’两个字。

她只觉得谢煊看起来清冷矜贵,气势收敛后周身的气质温润如玉,风姿疏朗。

有一点点像她那个病怏怏但很有君子风范的堂兄宋澈。

她察觉不到恶意,壮着胆子小声问:“我想问一下,行之哥哥他什么时候会出现?”

谢煊听到这句软绵绵的问话,他站在床榻边看着谢煊,一言不发。

她好似对他的离魂症并不害怕且十分坦然看待。

须臾后,他眸光微动,唇边露出一丝笑意:

“他有没有欺负过你?”

这句话的关怀之意并未遮掩,谢煊急忙摇头。

“没有,他对我很好。”

谢煊仿佛听到了一句天大的笑话,谢煊根本就不能被称之为人。

他幻化出来的另一个他,做尽了他不能做也不愿做的事。

这些事情里,唯独没有善事没有好事。

一个暴戾恣睢的人,是如何对别人好的?

他想象不出来。

谢煊微微俯身,望着她澄澈的眼睛。

他眼底沉静,唇边却始终有着笑容,“如果他欺负你或者冒犯过你,我很抱歉。”

随后,他话音一转,语气幽深:“假如你归家,你还盼望他夜间去找你吗?”

谢煊坐在床榻边,双脚落地,被他高大的身影压下来,她有些紧张。

“我不害怕他,但我娘和姐姐如果知道我半夜私会外男,她们会难过的。”

“所以,如果他想见我,我可以找机会等着他。”

两人一个坐在床边,一个俯下身主动靠近,两两相望,久久没有言语。

这样的场景让谢煊忆起了十年前的一件事。

他一无所有跌入尘埃时,有一人陪伴过他,那是他当时唯一的温暖和慰藉。

那个小姑娘如果平安归家,如今也该是这般年纪了。

当年护送她离开的那个暗卫,最后因伤势太重没能回到边关。

他那会危机四伏,很多事应顾不暇,未来得及问出口的答案,始终压在他的心底。

她究竟是谁?

谢煊起身后退两步,他笑着说:“无妨,我不会让他夜间前去打扰你的。”

“如果有一天你想见他,这事还要细细安排,女子不易,我总不能行事无忌连累到你。”

以往的那些夜晚,他不喜谢煊用着他的身体恣意行事,横行妄为。

因此入眠以前他会自己走进那间密室里。

谢煊被他强行关在暗室里,一个疯子自然不想受困于一方天地。

从起初的反抗到突然有一天那疯子竟然不闹了,此事他一直百思不得其解。

现在他好似找到了原因。

虽不知缘由,但眼前的姑娘应该就是那个能够拴住疯子的人。

谢煊盯着这张脸,耳边听着这句温柔的话,她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这也太割裂了。

一模一样的脸,完全不同的人,总感觉说话的嗓音也大不一样。

她脑子转的慢,稀里糊涂的点着头,乖巧的回应:“好。”

“你可会穿衣?”谢煊总觉得这姑娘单纯到有些诡异,有些傻但那灵气却也不少。

他和谢煊的身边从不留婢女,眼下也来不及召唤合适的人来侍候她,因此他才要询问一番。

“会。”谢煊前世磕磕绊绊的活着,这一世衣来伸手,那些裙衫繁琐复杂,她应该穿不好。

但不会也得会,她和眼前的男人不熟,她必须懂事。

听她说会,谢煊也没多想,他叮嘱:“慢些穿,我一会带你去用早膳,然后送你回家。”

说完,他便急忙去了屏风后穿衣。

想也知道昨夜宫中大乱,谢煊只顾着谈情说爱,扔下了一堆烂摊子,他得尽快去处理。

他身边从未有过女人,心中正想着要事,回到内室后才记起谢煊还在。

但已经晚了,他一抬头便看到了大片旖旎风光。

波澜壮阔,绵延起伏。

白的晃眼,红梅点点,置于其上。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