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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作品阅读重生错嫁前晚,我找上前夫他爹

南乔苏苏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古代言情《重生错嫁前晚,我找上前夫他爹》震撼来袭,此文是作者“南乔苏苏”的精编之作,故事中的主要人物有苏蒹葭沈鹤亭,小说中具体讲述了:她格外温婉动人。沈鹤亭抬眼望去,只见她玲珑的身段在红纱包裹下,若隐若现,春色一览无余,他忍不住轻咳一声。苏蒹葭坐在妆台前,正在整理长发,听着他发出的声音,她有些紧张,骤然回眸,“侯爷可是身体不适?”沈鹤亭眼神微闪,他嗓音低沉且沙哑,“不是,我想沐浴。”......

主角:苏蒹葭沈鹤亭   更新:2024-07-11 22: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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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作品阅读重生错嫁前晚,我找上前夫他爹》精彩片段


苏蒹葭只当一条疯狗在狂吠,她默默收回手,目不转睛看着沈鹤亭,只见他睫毛轻颤了几下,然后缓缓睁开了眼。

那瞬间,她微有些愣神,原本只见他病容憔悴,可他睁开眼的那一刻,仿佛寒月清辉倾泻而下,一下子照进人的心坎,不怪他有玉面战神之称,只从一双眼睛中,苏蒹葭便窥得几分他往日的风华。

她不禁有些好奇,待他完全恢复,又会是怎样的风华绝代?!

四目相对,沈鹤亭微微蹙眉,面上多了一抹疑惑。

苏蒹葭冲着他弯了弯唇,回眸看向沈追,温婉的语气尽是嘲讽,“不必了,这休书怕是用不上了,因为侯爷已经清醒过来。”

“母亲!”老夫人正哭的死去回来,突然一道沙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惊得她双目滚圆,一眼不眨看着沈鹤亭,生怕眼前的一切只是她的幻觉。

“母亲,是孩儿不孝!”直到沈鹤亭的声音响起,他这句话一下子拉回老夫人的思绪。

老夫人哇的一声,放声哭痛起来,紧紧握着他的手,语不成句,“鹤亭,你醒来就好,醒来就好……”

沈追与沐云舒愣在原地,两个人面上只见惊,不见喜。

苏蒹葭就喜欢看,他们两人这副备受打击的模样,“怎么侯爷醒来,你们不高兴吗?”

“断无此事,我只是一时高兴坏了。”沈追脸上扯出一丝僵硬的笑容,他看了沐云舒一眼,一撩衣袍双膝跪地,一副喜极而泣的模样,“孩儿拜见父亲,父亲你终于醒了,这些日子孩儿与祖母寝食难安,恨不得替父亲承受了这些病痛,曾在佛祖前发愿,只要父亲能醒来,孩儿愿终身茹素,感谢佛祖显灵。”

他说着对着西方,郑重磕了三个头。

若是不明就里,这番孝心真是感人至深。

果然,老夫人被他感动了,“你这孩子快起来吧!”

“行简,这些日子辛苦你了。”沈鹤亭亦有些动容。

“儿媳拜见父亲,愿父亲身体康健,以后再无病痛。”沐云舒跪在沈追身旁,她说的情真意切,“以后儿媳愿与夫君一起茹素,为父亲祈福。”

两个人真是说的比唱的还好听。

看着沐云舒,沈鹤亭越发疑惑,老夫人一看就知道他在想什么,赶紧把冲喜的事说给他听。

都不等沈鹤亭消化完,老夫人抓过苏蒹葭的手,覆在沈鹤亭手上,“鹤亭,这便是你的妻,蒹葭,以后你可要好好待她,她可是我们侯府的福星,你能醒来可全靠她和云舒。”

两个人的手交叠在一起,那温软的触感,令沈鹤亭心尖一颤,他不自觉看向苏蒹葭,红烛轻摇,面前的女子身着一袭大红的喜服,站在一片朦胧的光晕中,她肌肤胜雪,莹白如玉的脸灼若桃花,一双盈盈眉目顾盼生辉,即有桃花的艳丽,又揉了几分玉兰的清冷,整个人艳而不俗,好一个明艳端方的女子!

“侯爷!”视线落在两个人交缠的手上,苏蒹葭低低唤了一声,她耳尖控制不住微有些泛红。

前世今生,她还是第一次与一个男子如此亲近。

轻柔妩媚的嗓音,唤的沈鹤亭的心蓦地一软,手背似被什么灼了一下,他快速收回自己的手,低低应了一声,“嗯!”

老夫人的目光在两个人之间流转,她突然就笑了,看鹤亭的反应,这两个人有戏,她嫡亲的孙儿指日可待……

福星二字,浑似淬了毒的利箭,一下子射在沈追与沐云舒的心窝。

沈追眼底风卷残云,浓黑的戾气浓的怎么也化不开。

沐云舒更是险些咬碎满口银牙,这福星之名本该是她的,现在却被苏蒹葭这个贱人给抢走了,她有孕之事还被爆出来。

两个人虽同时嫁入侯府,为侯爷冲喜,但地位却是天差地别。

老夫人爱子心切,亲自喂沈鹤亭喝了一碗清粥,见他虽然憔悴,但精神头极好,她眉眼舒展,轻轻拍了拍苏蒹葭的手背,“蒹葭,鹤亭就交给你了。”

然后带着沈追和沐云舒离开了。

他们一走。

屋里只剩下苏蒹葭与沈鹤亭两个人,红烛已燃了过半,随处可见大红的喜字,一股无法言说的暧昧气息,在两个人之间流转。

苏蒹葭有些手足无措,她站在那里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与沈追成婚洞房花烛夜时,他喝得烂醉如泥,此后他便宿在书房,从不曾碰过她。

“小姐。”幸好浅月和青玉及时解救了她,两个人已经被放了回来,全都欲言又止看着她,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她冲着她们缓缓摇了摇头。

春末夏至,连风都暖了起来。

她叫人备了水,与沈鹤亭说了一声,转身去沐浴。

待卧室只剩下他一个人,沈鹤亭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他额上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珠,侧目看了一眼苏蒹葭离开的方向,在心里默默念着她的名字,苏蒹葭……

等苏蒹葭回来的时候,如锦缎一般的墨发随意散落在肩头,她已经换上寝衣,绯红色的薄纱长裙,衬托的她格外温婉动人。

沈鹤亭抬眼望去,只见她玲珑的身段在红纱包裹下,若隐若现,春色一览无余,他忍不住轻咳一声。

苏蒹葭坐在妆台前,正在整理长发,听着他发出的声音,她有些紧张,骤然回眸,“侯爷可是身体不适?”

沈鹤亭眼神微闪,他嗓音低沉且沙哑,“不是,我想沐浴。”


沈追一听她这话,眼底厉色翻涌,他捏了捏背在身后的手,且让这个贱人暂且得意一会,等她回去后,拿不出解药来,都不用他出手,老夫人还有沈青芷就会撕了她。

苏蒹葭拧眉不语,她回眸看向守门的仆从,似在无声责怪他们为何没有看好门。

“就连鹤亭以后也归你管好不好?”老夫人何时跟人认过错,又何时这般求过人,她伸手扯了扯苏蒹葭的衣袖,然后又快速松开。

这倒是好笑!

苏蒹葭压下眼底的笑意,缓缓垂眸,“老夫人说笑了,是我不配。”

“谁说你不配,以后再有人敢说这样的混账话,我第一个把他赶出家门。”老夫人声音骤然一高,说的中气十足,不过略有点心虚。

“蒹葭,你看母亲都亲自来了!你就给母亲个面子……”

“想叫我阿姐回去,可以!成婚的时候,你们怎么用八抬大轿,把她抬回沈家的,今日就怎么把她抬回去,否则休想叫我阿姐回去。”就在那时苏衍沉着脸走来,因着回来的太急,他满头大汗,气喘吁吁。

他就是要故意为难她们。

“阿衍说的正是我想说的。”他话音才落,阮氏也来了。

苏蒹葭几步来到他们身边,然后看向老夫人,以她对老夫人的了解,只怕老夫人不愿。

“好,就这办,我也不想委屈了蒹葭,徐妈妈你立刻叫人去准备,不仅要八抬大轿,鼓乐也不能少。”老夫人一口说道,有什么能比鹤亭的性命更重要,且当日那事确实是他们做的过火了。

苏蒹葭微微一怔。

“蒹葭,你能接过掌家的对牌了吧!”老夫人生怕她还是不肯接。

“请老夫人允许我和阿弟说几句话。”苏蒹葭看向苏衍,阿衍急着从书院跑回来,怕是已经听说了顾家的事,有些事她得给阿衍说一声。

老夫人点头默许。

苏蒹葭将与阮氏说过的话,又与苏衍说了一遍,她想了想,还是她亲自告诉阿衍比较好。

“阿姐你放心,我绝不会让梦里的事重演,若你想回侯府就回,以后我就是你的仰仗,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你和阿娘。”苏衍听了只有心疼,他眼神坚毅一字一句对苏蒹葭说道。

老夫人急着让苏蒹葭回去。

徐妈妈很快就办好了,一顶大红的轿子停在苏家门口,鼓乐声起,苏蒹葭这才接过掌家的对牌,在阮氏和苏衍的注视下,上了轿子。

路上不停有人驻足围观。

“这又是哪家迎娶新妇呢?”

“什么迎娶新妇?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是侯府又将苏姑娘接了回去,听说还是侯府老夫人亲自出马,苏姑娘才肯跟他们回去。”

由于围观的百姓太多,导致交通都有些不畅,很多人被迫停下来。

其中一行人看着风尘仆仆的,几个人警惕的围着一辆十分低调的马车。

有人不解,“侯府?哪个侯府?”

“长宁侯府啊!”

马车里的人骤然抬起头来。

“不知轿子里坐的是谁?”紧接着一双白皙如玉的手挑起车帘,由于离得太远,众人并没有看清楚马车是什么人,只知道里面是个姑娘。

“轿子里坐的自然侯爷夫人!”

旋即马车里传来一声冷哼,“侯爷夫人,她算什么东西,也能配得上鹤亭哥哥?”

……

得知老夫人不仅把掌家的对牌交出去,还用了八抬大轿才将人接回来,沈青芷气得简直七窍生烟。

小说《重生错嫁前晚,我找上前夫他爹》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浅月和青玉在门口守着,一听事情竟然闹得这么大,两个人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小姐已经被退过一次婚,若是在被赶出侯府,以后怕是只能常伴青灯古佛了。

两个人对视一眼,青玉转身就跑。

屋里。

徐老声音不轻不重,但能听出他带着明显的不悦,“是谁说侯爷体内余毒未清的?侯爷脉象平稳,至于皮外伤只要好生养着,很快就会痊愈。”

对于这个结果苏蒹葭一点也不意外,沈追用在沈鹤亭身上的毒,只在毒经上才有记载,而毒经早已失传。

“母亲,二哥,你们可听到了,我就说二哥没事,偏生母亲还不信我,什么梦境,分明是这个女人,为了蒙蔽母亲和二哥,编造出来的谎言罢了。”沈青芷嘴角上扬,脸上的得意显而易见。

沈鹤亭,“徐老,确定吗?”

虽然他现在感觉身体并无异样,但几日接触下来,她并非寻常见识浅薄的女子,她为何要这样做。

徐老点头,这也就是侯爷,若是换个人敢质疑他的医术,他早就甩脸子了。

沈青芷叫人送徐老离开。

老夫人长舒了一口气,心里疑窦丛生,难道之前都是偶然不成,还是真如芷儿所说那般,这些都是她的伎俩。

“苏姑娘请吧!”沈青芷冷冷睨了苏蒹葭一眼。

想到马上就能见到阿娘和阿衍,苏蒹葭眉眼一松,她敛了敛嘴角的笑意,声音平静,“我现在就离开侯府,请侯爷尽快叫人把放妻书送来,到时候我自会归还聘礼与婚书。”

沈鹤亭见她都这个时候了,依旧一副从容不迫的模样,心里突然泛起一丝苦涩,难道她当真不愿嫁给他?

“你真想离开?”

“当日嫁进侯府,只为救侯爷,如今侯爷已经安然无恙,是以不敢高攀。”苏蒹葭盈盈一福,前世,沐云舒仗着肚子里那块肉,才在侯府站稳脚跟,她肚子又没揣着东西,自然得另寻他法,最重要的是还有一件事,叫她今日不得不回。

老夫人却觉得有些不妥,“罢了,只要你日后安分守己,这件事就算了。”

苏蒹葭岂会不知她担忧的是什么,“老夫人放心,今日之事我绝不会叫人挑出侯府的错处。”

老夫人有些唏嘘,倒是个有心的,只可惜心思不纯。

苏蒹葭昂首挺胸,她拂了拂衣袖,步履从容转身就走。

沈鹤亭喜怒难辨,定睛看着她。

沈青芷看了身边的樊妈妈一眼。

“小姐别怕,无论你去哪里,奴婢都会陪着小姐的。”苏蒹葭一出来,浅月满脸藏不住的心疼,快步迎上去。

两个人刚踏出听雨轩。

樊妈妈便带着几个粗壮的婆子围了上来,“我家世子夫人说了,谁知道你们的手脚干不干净,这侯府哪样不是好东西,若叫人顺走了可不得了,来人呀!给我搜身,记住搜仔细了。”

“我看谁敢动我家小姐,你们侯府也欺人太甚了,当初可是你们侯府求着我家小姐给侯爷冲喜的,如今侯爷刚醒,你们就要过河拆桥,就不怕遭报应吗?”浅月一个箭步挡在苏蒹葭面前,气愤到浑身颤抖。

苏蒹葭慢悠悠掀起眼皮子,她眼神一凛,“我看谁敢动我一下,侯爷还未曾给我放妻书,我便还是侯爷夫人,你们怕不是忘了,这里是长宁侯府,而非你们国公府。”

樊妈妈一点也不怕,她扭头啐了一口,“也不看看是自己什么东西,在侯府摆架子,你摆的起来吗?你这般阻拦定是心里有鬼,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给我动手。”

她一脸凶相,挽起衣袖,几步上前狠狠将浅月推到在地,伸手就去撕扯苏蒹葭的衣裙,等着瞧,她定要把这个小贱人给剥个精光,等她没了脸皮,自会寻死,这样一来也省得她家世子夫人动手了。

“浅月!”敢动她的人,苏蒹葭眼神阴沉的可怖,她一把抓住樊妈妈的手腕,把她往前用力一拉,然后伸腿在她后面一绊。

“啊……”樊妈妈狼狈倒地,嘴里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哎呦,哎呦,真是疼死我了,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给我撕了这个小贱人。”

苏蒹葭扶起浅月,拉着她往后退。

随着樊妈妈一声令下,几个粗壮的婆子,一拥而上,一个个都是厉害的狠角色。

浅月心一横,甩开苏蒹葭的手,轻轻推了她一下,“小姐,奴婢拦住她们,你快走啊!”

真是个傻丫头,几个的婆子团团围着她们,她走得了吗?

苏蒹葭神色异常冰冷,她拔起头上的发簪,紧紧攥在手里,虎视眈眈盯着那个几个婆子。

“小贱人,偷了侯府的东西还想着离开。”几个婆子同时动手,她们配合默契,两个人摁住浅月,一个人去扯苏蒹葭的头发,一个人去扒她的衣裙,还有两个婆子去抢她手里的发簪。

她们人多势众,苏蒹葭怎会是她们的对手。

眼见她们就要得逞,千钧一发之际,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住手。”萧战搀扶着沈鹤亭,他眼神摄人,几个婆子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阿姐!”与此同时,一道修长如翠竹般的青色身影,如一阵风似地来到苏蒹葭面前,他一脚踹开挡在她面前的两个婆子,眼神发狠,心疼的看着她,“对不起,是我来迟了。”

“阿衍,不晚的,你来的刚刚好。”隔了一世,姐弟两人再次相见,看着比她还高一个头的少年,苏蒹葭忍不住喜极而泣,滚烫的眼泪模糊了她的视线,她不敢眨眼,生怕一眨眼阿衍就消失不见了。

“阿姐,我有在,别怕。”十五岁的少年,身姿挺拔宛若笔直的青松,他拿起帕子,替苏蒹葭擦去眼角的泪,父亲虽然不在了,但还有他。

他将苏蒹葭护在身后,缓缓仰头对上沈鹤亭的视线,“侯爷就是这样对我阿姐的吗?要知道是你们沈家主动求娶我阿姐,不是我们苏家上赶着将女儿嫁到你们沈家,怎么侯爷刚醒,就觉得我阿姐配不上你,也罢,我看侯爷也并非良配,明日我便带族老上门,商议和离一事,但刚才的事,还请侯爷务必给我一个说法。”


“苏蒹葭你……”若不是多年的教养,沈青芷真恨不得扑上去挠花这个贱人的脸。

“世子夫人,我家蒹葭无论如何都不会回侯府的,这里不欢迎你,请回吧!”就在那时阮氏赶了过来,她直接对沈青芷下了逐客令。

眼见外面那些低贱的百姓就要冲进来,沈青芷气得甩袖而去。

“苏蒹葭你给我等着。”

阮氏立刻叫人送客。

孔妈妈又将那些百姓请了出去,见丁妈妈还在,正鬼鬼祟祟往里面张望,孔妈妈一口浓痰差点吐在她脸上,“呸!什么东西,想叫我家小姐给你们顾家做妾,等下辈子吧!瞧见没?就连世子夫人都亲自登门,求我家小姐回去,还是跪求,我家小姐都把人撵了出去,再不滚我就叫人打断你们的狗腿。”

丁妈妈一听,吓得转身就跑。

“蒹葭,眼看着天越来越暖和,阿娘带你去城外庄子上小住一段日子吧!”苏蒹葭跟着阮氏回到房中,阮氏一直拉着她的手不放。

她懂阿娘的意思,离了京都,就能远离这些是是非非。

她给阮氏透了个底,“阿娘,这侯府我怕是得回。”

“不,不行,阿娘绝不许你再回那个地方受罪。”阮氏一口拒绝。

苏蒹葭扶着她坐下,然后像小时候一样伏在她膝上,“阿娘,你也瞧见了,我才刚离开侯府,林氏就敢用一顶小轿子来抬我,不就是看我们苏家好欺负吗?这样的事虽是第一次,但绝不会是最后一次。”

阮氏一听吓住了,她唯一能想到的办法就是,“那,要不我们离开京都,回你外祖家。”

“阿娘,已经晚了。”苏蒹葭摇头,沈追,沈青芷,还有宁安公主,哪个好对付?且不说还有二房那些人,等着将他们抽筋扒皮。

阮氏不忍女儿回去受罪,她轻轻抚摸着苏蒹葭的头发,心疼的说道:“难道就没有别的法子了吗?”

苏蒹葭闭了闭眼,等她睁开眼的时候,眼底一片清明,“阿娘,嫁入侯府那一晚,我做了一个梦,梦见你和阿衍全都被人害死了,我还梦到好多事情。”

浅月和青玉在一旁伺候。

她这些话不仅是说给阮氏听的,也是说给她们听的,她突然性情大变,还一直拿梦说事,哪怕她们不问,心里也是有疑惑的。

阮氏皱起眉头,“蒹葭,只是一个梦罢了,梦里的事哪能当真?”

“可是,阿娘,梦里的事全都一一应验了。”刚才说出那一句,已经耗尽苏蒹葭所有力气,她缓缓抬起头,依旧觉得心痛难耐。

不仅阮氏,就连两个丫头也被她这番话给吓住了。

沈追原本还有点担心,当他看见沈青芷怒气冲冲进来的时候,就什么都知道了。

沈青芷不仅没有把人请回来,还受了一肚子气,一见老夫人,她再也忍不住,“母亲,别说我没去,也别说我心不诚,我都跪下来求她了。”

“哼!还说什么梦到救二哥的法子,可见她说的全都是假话,顾家人都找上门要抬她回去做妾,做侯府主母不比给人做妾好一万倍,她这是心虚。”

沈追听了她这话,心里咯噔一声,苏蒹葭绝不可能梦到救父亲的法子,要知道就连掺了解药的蜡烛都不管用了。

老夫人原本心里有些恼火,芷儿都跪求她了,她还不肯回来,可一听苏蒹葭有法子救沈鹤亭,她一把抓紧徐妈妈的手,“你快去把掌家的对牌拿过来。”


她频频给苏建良使眼色,让他赶紧想个法子出来。

不等苏建良想出法子。

“是谁报的官,有什么冤屈?”刑部的人就来了,来的是刑部左侍郎,莫道之。

苏建良暗暗握紧拳头,他笑着走上前去,“下官见过莫大人,叫莫大人瞧笑话了,不过是些家长里短的琐事,下官自行处理便是,还劳烦莫大人跑这一趟,改日下官定亲自登门致歉。”

他好话说尽,想让莫道之把这当成家事,让他自己处理。

“大人,是学生报的官,学生要告苏建良,欠债不还,还想要霸占我阿娘的宅子据为己有。”苏衍几步上前,对着莫道之拱手说道。

苏蒹葭也站了出来,她神色从容,盈盈一福道:“民女苏蒹葭,要告孟氏将侯府送来的聘礼悉数侵吞。”

见他们一个个上前告状,苏建良气得火冒三丈,他指着苏衍与苏蒹葭的鼻子骂道:“混账,哪有侄儿状告自己的叔叔,侄女状告自己的婶婶的?”

阮氏面色一沉,“二弟,欠债还钱天经地义,阿衍和蒹葭不过想让你把这些年,吃我的用我的那些都还回来,他们有什么错处,要叫你指着鼻子骂?”

“大人,民妇也要告苏建良,让他把这些年欠我的银钱,全都还回来。”

莫道之不过弱冠之年,他一袭绛紫色的官服,看看苏建良,再看看苏蒹葭他们,眼底暗藏一抹笑意,这倒是有趣,“可,这桩案子本官受理了。”

苏蒹葭蓦地嘴角一松,她回眸看向那些战战兢兢的下人,“现在我给你们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谁能找出二房这些年的账簿,便可继续留在苏家,且既往不咎。”

“大小姐,老奴知道,老奴知道二夫人的账本在哪里,二夫人素来有记账的习惯,这些年二房的花销,她都记得一清二楚,老奴这就去给大小姐找出来。”没想到第一个站出来的竟然孔妈妈,这谁能想到呢!

苏蒹葭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

孔妈妈跟后面有什么追她一样,她转身走的飞快,生怕别人抢了她的功劳。

“你这个老贱奴怎么敢背叛我,你给我回来……”见孔妈妈反水,孟氏急得俩眼珠子都红了,她冲上去想找孔妈妈算账,都不用苏蒹葭开口,就有两个婆子上前拦住她,两人带着讨好的笑,急着朝苏蒹葭邀功。

孟氏急赤白脸朝苏建良看去。

莫道之可不是一个人来的,他带了五六个侍卫。

苏宛儿被这个阵仗给吓住了,她一个屁都不敢放,躲在孟氏身后,连面都不敢露。

“我帮衬嫂嫂一家这么多年,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嫂嫂当真一点情分都不念了吗?”苏建良憋了一肚子火,他幽怨的看着阮氏。

苏衍被他这番话气笑了,“二叔,我阿娘就是太讲情分了,才将你们纵的反客为主,就连侯府给我阿姐的聘礼,你们都敢侵占了去。”

孟氏梗着脖子辩解,“什么叫侵占?嫂嫂身子骨不好,你又年幼,不懂内宅事务,我不过暂替你们打理罢了。”

打理着打理着就变成他们自个的了,这也叫暂替他们打理吗?

苏蒹葭脸上带着嘲弄,“就不辛苦二婶了,我自会打量,只要二婶如数归还就好。”

片刻。

“大小姐,账簿来了!”孔妈妈一溜小跑,气喘吁吁冲到苏蒹葭面前,她怀里抱着厚厚一摞账本。

孟氏一看眼珠子都快瞪出来。


“小姐你怎么了?”

“麒麟竭又是什么东西?”两个人疑惑不解看着她。

麒麟竭是一种植物的汁液,这种植物叫麒麟血藤,又叫血蛇藤,苏蒹葭正准备说给她们听。

就在那时孔妈妈迈着小碎步走了进来,“小姐,顾家的状元郎来了,非要见小姐一面。”

苏蒹葭还没有开口。

浅月就炸了毛,她挽了挽袖子,转身就往外走,“那个负心汉,他竟然还敢来,奴婢这就叫人去打断他的腿。”

苏蒹葭看着她这副模样都笑了,“浅月回来。”

浅月转身,“小姐……”难不成你现在还放不下那顾长庚?

眼瞅着她就要脱口而出,青玉赶忙给她使了个眼色,这话岂是她们能说的。

苏蒹葭对顾长庚早就没有任何感觉,不过是个薄凉负心的人罢了,“你去替我传句话,我与他早就形同陌路,让他以后再也不要出现在我面前,因为我看见他就觉得恶心。”

她与顾长庚早早就订下婚约,不曾想他高中状元第一件事,就是跟她退亲,两个月的时间都不到,他转身就娶了吏部尚书家的小姐。

“她连见我一面都不愿意吗?我只是担心她会伤心难过……”听完青玉的话后,顾长庚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呸!”还怕小姐伤心难过,他莫不是忘了,小姐最难挨的那段日子,都是拜他所赐,现在又来装什么深情,青玉扭头冲他啐了一口,立刻叫守门的仆从关上门。

到了夜里,沈鹤亭还没有醒。

沈追信誓旦旦跟老夫人保证,沈鹤亭今晚一定能醒来,所有人都守在沈鹤亭榻前。

顾家。

顾长庚垂头丧气回了家,晚上一个人宿在书房里。

林婉柔左等右等都不见他回房,便派了贴身的丁妈妈去前院看一下到底怎么回事,得知他宿在书房,林婉柔一脸不悦,“夫君这是怎么了?今晚竟不肯回房。”

“小姐,老奴还打探到一个消息,你猜姑爷今日去了哪里?”

这林婉柔哪里知道。

“姑爷今日去了苏家,回来就将自己关在书房里,听院子里的小厮说,晚饭都没有用。”丁妈妈压低声音说道:“小姐又不是不知道,苏家那位被侯府赶了出来,姑爷只怕还贼心不死呢!”

啪!

林婉柔抬手重重拍了下桌子,手上的玉镯应声而碎。

“好啊!夫君果然还念着那个小贱人,我身为妻子,理应为他分忧才是。”她冲丁妈妈使了眼色,然后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

丁妈妈笑着说道:“小姐就放心吧!这件事老奴一定办的漂漂亮亮的。”

让沈追万万没想到的是,一夜过去,蜡烛已经燃尽,沈鹤亭一点醒来的迹象都没有。

太医根本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哪怕最后他们将崔院使请来,对着依旧昏迷不醒的沈鹤亭,崔院使也是束手无策。

老夫人也在沈鹤亭榻前熬了一夜,她再也忍不住,“去把芷儿叫回来,快去呀!

街上人来人往,已十分热闹。

突然几个人抬着一顶小轿,停在苏家门口,那顶轿子又小又破,只能容纳一个人,权贵之家丢掉的轿子,都比这顶小轿子好上许多倍。

引得往来的行人纷纷侧目,这是干什么?

守门的仆从正准备上前驱赶。

丁妈妈几步上前扬声说道:“我乃顾家的仆妇,听闻苏姑娘被赶出侯府,我家主母念在苏姑娘曾与我家老爷有旧交,不忍看苏姑娘从此常伴青灯古佛,特命我老婆子前来,抬了苏姑娘回家做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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