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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生三世我和将军有个约会

小污女妖月作者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星辰深切体会过男人的背叛,因为她找错了自己命中注定的爱人。这一世,她是女权社会的公主,她以为他是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可最终证明还是错了。该背叛她的人还是会背叛她,而她要找的人,是那位铁骨铮铮的少年将军。他是宫中所有人钦佩的对象,年纪轻轻就战功显赫,带领百万雄师出去作战。星辰已经决定,等他回来,她就和他在一起。可最后,却只得到将军战死沙场的消息!

主角:星辰   更新:2022-07-16 00: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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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星辰的女频言情小说《三生三世我和将军有个约会》,由网络作家“小污女妖月作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星辰深切体会过男人的背叛,因为她找错了自己命中注定的爱人。这一世,她是女权社会的公主,她以为他是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可最终证明还是错了。该背叛她的人还是会背叛她,而她要找的人,是那位铁骨铮铮的少年将军。他是宫中所有人钦佩的对象,年纪轻轻就战功显赫,带领百万雄师出去作战。星辰已经决定,等他回来,她就和他在一起。可最后,却只得到将军战死沙场的消息!

《三生三世我和将军有个约会》精彩片段

街道上的熙熙攘攘、络绎不绝,街道上的车水马龙和人声鼎沸扰乱了这座城市原本的宁静。

夜晚还未到来,霓虹灯的色彩就已经让整片街道变得光鲜亮丽,摩肩接踵的追星小妹们还在拿着灯牌疯狂地朝演出会场跑着,街上的车辆已经被狂热的粉丝们围堵地水泄不通,街道上的交警拼命阻拦,却怎么都阻止不了她们对于偶像追逐的脚步。

坐在出租车上的慕容绣薇看着司机疯狂地按着汽笛,却毫不躲闪的人群,心中早已心急如焚,她掏出钱包把零钱递给司机,便匆匆忙忙打开车门跑了出去。

跟随着人群,慕容绣薇就和这些疯狂地粉丝一样飞快地朝着演出会场跑去。

身旁的粉丝一个比一个疯狂,在她身边摩肩接踵地挤来挤去,慕容绣薇一不小心,脚下失重,就这样重重地栽倒了下去。

“啊!”与大地接吻的慕容绣薇感觉身上传来一阵疼痛,幸亏胳膊和腿支撑着身体,才不至于残废,就在她准备努力站起来的时候,后面的那些狂热的粉丝们视若无睹地对着趴在地上的她跑了过来。

一只只地鞋底硬生生地踏过她的身上,慕容绣薇仿佛能听到自己骨头断裂的声音。她就这样被当成肉垫被踩了许久,疼的几乎就要失去知觉了,但是她一直告诉自己,不能睡,不能睡,还没见到他呢,自己努力了这么久了,不就是为了和他重逢吗?

就在她迷迷糊糊的时候,忽然从嘈杂的喧闹声中传出一声既然温暖又熟悉的声音,那声音低沉浑厚,充满着男性的磁性魅力,仿佛春日里的暖阳般和煦。

“那个女生好像摔倒了,你们去把她扶起来。”那声音带着一丝关切,语气里又透着温柔。

是他,真的是他,慕容绣薇,你一定要站起来,只要站起来你就能看见他了!

可是身体是那么地不争气,慕容绣薇还是忍受不了身上伤口的阵阵剧痛,昏死了过去。

......

米白色的天花板,朴素简约的吊灯,倒挂着的输液瓶里的透明色药水还在顺着输液管一滴滴地流进她手背上的血管里。

朦胧的视线里出现一位穿着白衣服的护士,她面带微笑地走过来,手里还拿着一瓶药水和一本记录册,“你醒了,除了后背上的疼痛,可还有什么不适?”

慕容绣薇懵懂地摇摇头。

“你膝盖和脊椎都检查过了,没有特别严重的损伤,只是后背上由于受到的踩踏太严重,已经严重地损伤了肌肉组织,还需要好好观察治疗才行。”

此刻的慕容绣薇没有心情关心自己的伤势,只想知道王明宇的演唱会有没有开完。

“护士姐姐,这里是哪儿啊?离着王明宇的演唱会远吗?我昏迷多久了?”

“这里是光明医院呀,王明宇身边的工作人员把你送过来的。你昏迷了两个小时了,我们还怕你醒不过来呢,没想到这么快就醒过来了。”护士回答道。

光明医院,慕容绣薇迅速调动脑细胞在脑海里搜索这个医院的位置,不到半秒,她便想起来。王明宇的演唱会现场就在光明路上,光明医院也在光明路上,两个地方的距离只有两公里,王明宇的演唱会要开三个小时,只要跑着去,她一定能赶上。

想到这儿,慕容绣薇拔掉了输液管,拼命地向医院外面跑去。

那位护士小姐姐急得在后面大喊,“小姑娘,你的伤还没好呢,不能乱动,会撕裂伤口的,追星也不能这么不要命啊!你的爸爸妈妈知道了得多伤心呀!”

不得不说,意志力能够帮我们做到很多平常人做不到的事情,慕容绣薇跑得飞快,不一会儿功夫就把身后追赶的医生和护士甩得远远的。

跑了好久,慕容绣薇觉得自己的双腿已经没有知觉了,终于跑到了演出会馆的门口,演出会馆门口上闪耀着炫目多彩的灯牌,灯牌上写着赫然醒目的英文名——Magic,没错就是这里了。

此时正是演出时间,会馆的门已经关了,两个保安站在会馆门口,表情既威严又正经,似乎在用眼神告诉来者四个字——禁止入内。

不过慕容绣薇可管不了这么多,为了这张演唱会的门票她可是费尽了力气,请了十几个朋友一起通宵在网上帮她抢票,最后终于在黄牛那里买到了票。

慕容绣薇二话没说,以百米冲刺地速度拼命往会馆里冲,却没料到会馆里面还有两个保安,直接就把她按到在了地上。

“干嘛的?”保安质问道。

的确,她的身上脏兮兮的,头发也凌乱不堪,鞋底上还全都是泥土,与演唱会的气氛格格不入。

这时,一位穿着西装的男人走了过来,脖子上还挂着工作牌,像是演唱会的工作人员。看到这情况,他一脸警惕地对保安说,“上次开演唱会,明宇就险些受到了一个疯狂的黑粉的攻击,这次的安保工作你们一定要做好,一定不能再让类似的情况发生。”

“是。”保安严肃地回答道。

“你是干嘛的?”这个工作人员仔细地打量了一下慕容绣薇,“你穿成这个样子,别告诉我你是来看演唱会的。”

“我真的是来看演唱会的,这是我的门票。”慕容绣薇说着,便从裤兜里掏出来一张已经压团得皱皱巴巴的纸。

慕容绣薇快速把纸铺平,才看得出那是张Magic团队演唱会的门票。

工作人员接过门票,仔细地看了看,忽然眉头紧皱,将门派狠狠地扔在地上,“这门票是假的!”

“怎么可能,”这门票可是她花光了两个月的工资才从黄牛那里买来的,她还特意和网上卖的门票比对过,没有区别。

“你们俩,把这个人轰出去!”工作人员吼了一声,两个保安二话没说,直接架起她的胳膊,一顿拖拽把他从会馆里面扔了出来。

被架住胳膊的慕容绣薇仍然在不断地争取着,她冲着里面的人大喊道,“我真的是王明宇的粉丝,不仅是粉丝,而且我还是他老婆,我们在一起过了两辈子了,我可以证明给你看啊,他不爱吃青椒和胡萝卜,最喜欢在早晨的时候洗澡,他的身上还有一处不太显眼的胎记,因为太过隐秘,没人能发现,就在......唔......”

慕容绣薇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她的嘴就被保安堵住了。

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难缠的粉丝,不让进去,就在门口爆偶像的隐私,这对明星的负面影响会非常大,这样的责任他们两个保安可承受不起,想到这儿,他们两个对视了一下,说,“对不起了小姐,既然你这么执拗,我们只能请你去保安室里坐坐了!”

被一路拖拽进保安室的慕容绣薇还在喋喋不休地说着,“哎,不是......我说的都是实话,我真的是他老婆。你们怎么不信呢?”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慕容绣薇心想,都怪今天出门没看黄历,奥不对,好像她出门从来没看过黄历。这寻夫之路怎么就这么难呢,我来找我老公,你们为什么不让我们见面呢,我们俩都生活了两辈子了,你们管的也太宽了吧!

保安室里,一个年轻的保安倒了一杯茶水递给她。

慕容绣薇说了句谢谢,然后问道,“保安哥哥,你看你人长得也挺帅的,心地也这么善良,你看你能不能把我放出去啊,我在这儿待着,你还得看着我,也耽误你们的安保工作不是么?”

保安上下打量了一下,心想,还安保工作,我们最难做的安保工作恐怕就是你了,对于明星的隐私打探得那么清楚,肯定不是个脑残粉就是个偷窥狂,想不到一个看着挺可爱的女生竟然追星追得疯疯癫癫的,真是可怕。

此时的慕容绣薇大脑却在飞速地运转着,这里是明星会馆,好多明星都在这里开演唱会,上次她由于工作的关系要来采访一位明星,就是来的这里,并且这里有一个小门,能够通到演唱会大厅,不熟悉这里的人不知道。

但是由于这条通道是专用的求生通道,一般不会开放,通常情况都是锁着的,所有她需要一把钥匙。

而此时,她看见桌子上的旧报纸底下压着一串钥匙,那串钥匙上还带着一点儿灰尘,似乎是许久没有人用过的样子,虽然不能确定是这串钥匙,但慕容绣薇决定赌一把,她趁保安背对着她的时候,迅速地把钥匙偷过来塞进口袋里。然后笑嘻嘻地说,“保安小哥哥,我想上厕所。”

“那你去吧,就在这个通道,向右转就能看见。”保安毫无警惕地说道。

慕容绣薇二话没说,迅速溜进通道,然后一路小跑来到通往演唱会大厅的那扇门前,掏出钥匙往锁孔里插了进去。

她转动钥匙,轻轻一扭,门开了。

慕容绣薇激动万分,她没想到能有这么幸运,她觉得之前所有的疼痛都值了。

聚光灯在璀璨明亮地闪烁着,让整个舞台显得绚丽多彩,恢宏大气的演唱会上闪烁着炫蓝色的光芒,一种蓬勃与靓丽笼罩着整个舞台,笼罩着舞台上那个众星捧月、犹如天之骄子的男孩。

台上的男孩闪着炯炯有神的眸子,一头深蓝略紫的头发被烫成微卷,头上还粘了些庆典中喷射的烟花和彩带,在霓虹灯的照射下更添了几分帅气与活力。

“王明宇!”慕容绣微几乎是用尽了吃奶的劲儿才挤到了观众席的最前面,她手里拿着刚刚从小商贩那里抢来的大喇叭,不顾形象地朝着台上大喊,“我爱你!我终于又能见到你了,我再也不让你离开我了,再也不会推开你了!”

台上的男孩先是吃了一惊,之后很快就平静了下来。他还是像以前那样温文尔雅,眼神却变得那么陌生。

他没有跑过去给她拥抱,也没有拉起她的手,甚至连一个温暖的眼神都没有,眉宇却只有礼貌与客套,似乎还带有一丝尴尬。

“这位小姐,我们在办演唱会,请你理性一些,还是出去吧!”保镖和工作人员毫不留情地把她往外推。

“王明宇!你不记得我了吗王明宇!”慕容绣薇的泪水从眼眶中喷涌而出,止不住地往下流淌。

王明宇!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你是不是在怪我,怪我一次有一次地利用你,一次又一次地把你往外推,都是我的错,我再也不会让你离开我了,即使你不记得我,我也会拼尽全力让你来到我身边,拼尽全力对你好,这一世,换我来守护你!


一片深蓝色的大海,天色已晚,海水与天空连成一体,似乎分不清界限,只听得海风在耳边呼啸着,海水一遍又一遍地冲刷着陆地。

一个女人带着无比厌恶的眼神,一步步走向她,逼近她,狠狠地将她推进身后那汹涌澎湃的大海里。

“慕容绣薇,你还不明白吗?浩宇并不是真的想娶你,他只是事业上遇到了困难,利用你而已。像你这样相貌平平,毫无姿色的女人,凭什么和浩宇在一起?滚下去吧!我再也不想看到你这张脸。”

她只觉得一阵阵地海水拍打在脸上、灌到嘴里,她想说话,却怎么都说不出来,她想挣扎,却毫无用处。只能任由那海水灌到身体中的五脏六腑里,憋得她喘不过气来。

她用微弱的声音向站在冷眼旁观的男人发出最后的呼救,“浩宇,救救我......救救我的......我的孩子......”

......

星辰猛地睁开眼,看到头上摇曳着的流苏正在随意地轻轻摇曳着,方才意识到刚刚是在做梦。

宫里的夜向来是最清静不过的,而此时,反倒填了许多凄凉与冷清。

屋里的檀香弥漫在整个屋子里,檀香本是清新凝神的,但闻得多了,反倒觉得有些呛鼻。

星辰不禁皱了皱眉,轻轻唤了声,“绿竹!”

侍女绿竹脚步轻盈地走过来,“公主,您有何吩咐?”

星辰挥了挥手,“这香点的太浓了,撤下去。”

“是,”绿竹轻生应和了一声,挥了挥手示意其他人去撤掉香炉,又拿帕子小心翼翼地擦了擦星辰额头上的汗珠,“公主是又做噩梦了吧,这些天公主一直睡不好,这可怎么得了。”

星辰微微一笑,“无妨,你下去休息吧!”

做了噩梦,星辰躺在床榻之上便是更无睡意了。

来这里已经许多年了,她已将如今的局面了解清晰,却难以释怀前世之变故,终是人情冷漠,世态炎凉。

翻了个身,却发现身下躺着的紫镂花檀木凤榻冰冷坚硬,虽然这华丽的绫罗绸彩似水一般柔软舒适地铺在身下,却也并未觉得温暖。不比在现代时的席梦思大床来的柔软舒服。

她清晰记得那对背叛她的狗男女是如何在她新房的床上苟且的,那个女人放浪形骸的样子和笑声一直萦绕在她的噩梦中,她甚至希望能够发生一场车祸,让她失去记忆。

星辰忍不住给了自己一个巴掌,被人折辱地还不够吗?还要矫情的去想那些做什么?

前世她的忍让和善良让她被人当猴子一样耍,而今生不会了,她要给她这来之不易的重生一个新的开始。

她不知道自己为何叫星辰公主,只知道虽然身在女权社会,被尊为公主,却因父亲只是因为被临幸的一位侍从而处处遭人白眼。后又因被设计陷害而失了性命,她便更是孤苦无依了。

可即便如此,她也不怕,因为无惧于死亡,所以更不担心活着。

......

......

天色初暖,西窗中隐隐透过一丝亮色。星辰边寻由起床了,宫女们自是熬不住她每日这样的折腾,都倚在门栏上睡着了。

她也不扰他们,见了绿竹一脸酣睡像,忍不住笑出声来。这丫头倒是累坏了,众服侍当中,数她最天真可爱,星辰才敢稍放戒心。服了身便利的服饰,她便出门了,新一次的算计开始了。

如今朝堂上两波权利集团很是明确。大公主静萧最为年长,且为嫡出,声望显赫。七公主离若聪颖过人,深得女王喜爱。朝堂之人,各执一词,一方认为以嫡为先,另一方认为废长立幼。

从一开始,星辰便已选择靠拢大公主静萧。一则因大公主静萧自恃身份高贵,目中无人,刚愎自用,容易掌控;二来七公主离若头脑清醒,洞悉人心。古人云既生瑜,何生亮。星辰没有把大公主静萧放在眼里,但与七公主离若必是棋逢对手。

就在昨日,星辰已略施小计救了静萧。虽然大多数人都能看出端倪,但当局者迷。静萧以为星辰于己并无威胁,且救了自己,因此很是感激,而今日晨光熹微,距离静萧宫又远,便是拉拢人心的好时机了。

正是晨曦之时,路边的精致也十分的清新雅致。偶尔有侍女和侍卫经过,却也只是安静的说话,并不言语。

走了不到一个时辰,便也到了。不愧为嫡公主的住所。比其他公主的住所多了更多富丽堂皇、恢弘大气之范。

“星辰公主怎么今日这么早便来了?”静萧公主的贴身侍女惜霜颇为惊讶。

待她引入院中,星辰方才览到这里的景。金墙壁瓦,到处都是富丽堂皇和灼灼生辉,一种富贵之气显而易见。

“静萧公主还未睡醒,奴婢去将公主唤醒吧,星辰公主请稍等。”惜霜说完便欲推门进去,却被星辰拦了下来。

“姐姐整日劳累辛苦,多睡会儿是应该的,我在能去叨扰姐姐呢,你先去忙吧,我站在这儿,等会儿姐姐就是了。”星辰的笑容温雅恬静,叫人舒心畅快。

“可是昨夜公主还吩咐过,星辰公主您因救她落水失了风寒,她说如果您来了,要马上告诉她。”惜霜有些难做的皱皱眉。

“无妨,我到时会和姐姐解释的。”星辰依旧是温和地笑着。

路走的毕竟是多了,脚底有些酸疼,不过这也不妨碍她观赏着周围的美景。毕竟这嫡公主的院子,是众公主之中最好的。

过了许久,静萧的屋里才有了动静。接着就看她梳了个简单的髻便匆匆来迎接,“都是姐姐太贪睡了,让妹妹等了这样久,惜霜也不知道叫醒我,看我回头怎么责罚你。”

看到惜霜下的低头的神情,星辰笑着走过去挽住静萧的手,说,“姐姐别怪惜霜,是妹妹自己来的太早了,怕打扰姐姐休息,才不让惜霜叫醒姐姐的,姐姐烦事缠身,很是辛苦,多睡一会儿是应该的,怎像妹妹这般整日无聊,亏的姐姐不嫌弃妹妹,好让妹妹有个能说话的人。”

这话怎不叫人听着舒坦。静萧满是欣喜的将星辰拉进屋子里,“妹妹走了一路,又站了这么久,肯定累了,快坐下歇会儿吧。惜霜,看茶!”

“妹妹看到姐姐不胜欢喜,又怎会觉得累呢。姐姐你为了寻妹妹进来,妆都还没上呢,让妹妹给姐姐梳妆吧!”

“这怎可以,你我同为公主,怎好让你为我梳妆?”

“这又有什么关系,姐姐是嫡公主,自然比任何公主都要尊贵的。妹妹与姐姐相比,如同烛光与日月争辉。能为姐姐梳妆,是妹妹的荣幸。况且我心里早把姐姐当做了最亲的人,妹妹自知身份低微,帮不上什么忙,也只能为姐姐做这些小事了。”

静萧虽是没有再说话,嘴角却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星辰知道这番话说得恰到好处,既抬举了静萧,又拉近了彼此关系。

虽是第一次为静萧梳头,但星辰却毫无怯色,在来之前,她早已练习了无数次。想要为人所侍奉,必先侍奉人。因此,任何一个侍奉他人的工作,她都早已熟练掌握。

毕竟是嫡公主,一头乌发飘飘,倾泻如墨,宛若惊鸿。一种淑女之气和大家风范自然流露。

星辰拿着檀木凤云梳轻轻的为她梳着头发,感叹这世间竟有如此风华绝代的容貌。

这愣了的表情倒是令静萧笑了,“妹妹在看什么呢?看着我这镜子直发呆。”

星辰佯作惊讶状道,“妹妹幼时听人常说一句诗,‘北方有佳人,遗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一直不知何意,今日见了姐姐,方才如梦初醒,姐姐天姿绝色,美艳无双,当真叫妹妹羡慕呀。”

逢迎是门学问,夸的太浅,不能直击人心;夸得太过,又显得虚伪。而若是夸的过了,就必须有能让人信服的演技,方能夸的不漏痕迹。

从静萧那笑开的嘴角,便知这波夸奖让她百分之八十信了,“你这小嘴,可真能说话。”

星辰的柳眉微皱,澄澈的眼神中透着无限真挚,“妹妹是实话实说。”

透着屋里焚烧的月麟香,静萧的眉梢眼角更显明媚喜悦了。

“姐姐这盒装粉好生精致呀。”星辰注意到妆台上一盒浅紫色的妆粉,虽不明艳富丽,却看着清新雅致,必是稀罕物件。

“妹妹眼力真好,”嫡出的优越感在此刻静萧的身上显现了七八成,“这是母亲赏的,一共只有三盒,一盒母亲自己留着,一盒给了我。”

“那另一盒呢?”虽早知道答案,但星辰更想看静萧的态度。

“给了七妹。”虽是笑语温和的语气,星辰却从她的眉宇间看到了一丝藏匿很深的嫉恨。

是的,静萧表面风光,实则更多的是嫉恨,更有不敢言说的自卑。七公主林若聪慧绝顶自不必说,传闻她是整个碧云国最美的女人。

显而,她与离若可比的,只有出身。母亲偏爱离若的父亲刘氏,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静萧的父亲颜氏虽出身高贵,但树大招风,构陷、中伤其父者不计其数,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也是这个道理。

“对了,妹妹可否帮我一个忙?”静萧从柜子里拿出一件绣了半成的手绢,手绢的质地倒是极好的,绣图案的金丝线也是难得,但秀出的样式却是呆板枯燥,一条金龙盘旋着,龙的尾翼有些凌乱,衬不出真龙天子的雄浑伟岸。

“素闻妹妹手工精巧,这次母亲生辰就拜托妹妹了。”

“虽然妹妹愚笨,既然姐姐看得起妹妹,妹妹一定会尽力完成姐姐的吩咐的。”

星辰知道,想坐于静萧门下,考验才刚刚开始。


医院的病房里,两个冰冷的病床上,躺着她最亲密、最熟悉的两个人。

“大夫,求求你,救救我的父母,求求你!”慕容绣薇跪倒在地,眼泪大串大串地从眼眶中喷涌而出,眼泪里带着害怕和恐惧,又带着一丝丝的希望。

医生无奈地摇摇头,打破了她最后一丝希望,“对不起,我们也我能为力。家属请节哀!”

“为什么!”

“妈妈!你醒醒!爸爸!你再看看我好不好,再看我一眼好不好!”

“妈妈!爸爸!”

慕容绣薇跪在父母的病床前,一边哭,一边拼命地捶打自己的胸口,“爸爸妈妈,我对不起你们,都是我的错,我不想失去你们,求你们不要离开我!”

“公主,公主......”绿竹焦急地唤着星辰。

“爸爸!妈妈!”星辰从哭喊声中惊醒过来。

又一次的做了这个噩梦,明知是梦,却还是落得一身汗,星辰告诉自己很多次,这已经是前世的事,今生应该忘记,可还是会每时每刻出现在脑海里,警醒着她不要相信任何人。

绿竹边拿毛巾给星辰擦汗,边说,“公主你到底是怎么了,这些年一直做噩梦,奴婢怎么唤都唤不醒,公主还不让奴婢叫太医来诊治,这可如何是好?”

星辰没有理会绿竹的话,却是到处翻东西,“金丝线呢?金丝线放在哪儿了?”

绿竹却是哭了起来,“公主,你就别绣了,昨晚你已经绣了一晚上了,这才歇了两个时辰,你又要绣,女王陛下的寿辰还早,你又何必如此折磨自己呢。”

若是往日,星辰见人哭了,必是心疼安慰,但此时的她已不想心疼任何人,也不会因谁的眼泪而产生怜悯。眼泪,终究是最无用的东西。

“不许哭,对自己心软就是给别人留了伤害自己的机会。”星辰的眼神里闪现了平时的温柔微笑里从没有过的冷漠与杀机,但她马上发现自己状态不对,微笑着摸摸绿竹的头,“不要哭了,这手绢是静萧姐姐要送给母亲的生辰礼物,对姐姐来说尤其重要,马虎不得。”

“可是公主也要对自己稍微好一点呀!公主,你看你的手都已给扎的不成样子了,奴婢看了心疼!”绿竹一边哭一边说,“奴婢给您上药好不好?”

“无妨,”星辰一边绣手绢一边说,“姐姐上次遭人暗害受了惊吓,身体一直不好,你去熬些冰糖燕窝粥给姐姐送去。”

“可是公主......”

“不要说了,快去吧!”绿竹还想说什么,却是叫星辰堵住了口,只好罢休。

只听因菊香和绿竹在外头小声嘟嚷,“公主是事事为嫡公主考虑,都不知道心疼自己。”

“就是啊。”

待他们出去,星辰才将手中的手绢和针线放下,十指连心,虽说星辰嘴上不说,但的确疼的要紧。星辰心里暗暗想,得亏现在这时代没有手机,不然我非得拍张照片卖惨不可。她正在思索着怎么卖惨呢,就听到门外有侍卫通传。

“启禀公主,暖依公主来了!”

暖依是三公主的封号,她和静萧一夫所出,自幼便格外亲近,今日前来必是替静萧来检查手绢成果的。

“姐姐快做,妹妹正要去找姐姐那儿呢,不想姐姐先过来了,绿竹,快把今年新贡的龙井拿出来给姐姐泡着喝。”星辰自然是堆着满脸的欢喜说道。

暖衣私下里是看不起星辰的,对于静萧上次意外被星辰救下之事,她也一直半信半疑,便开始上下打量着星辰。

星辰恭谨的站着,一脸的谦卑,暖依属于半个聪明人,静萧的主意,有大半都是她帮着拿的,除了对她的亲姐姐静萧恭敬谦和之外,她自是谁都看不上眼的,而在这种人面前必须隐藏锋芒,佯作愚笨。

“姐姐喝茶。”星辰缓缓地将茶递上前去,她手上的伤痕就显而易见的呈现在了暖依的面前。

暖依眉宇里先是有了一刹那讥讽的味道,后又充满惊讶与同情,“妹妹的手这是怎么了,怎么一双纤纤玉手成了这副模样?”

星辰快速的抽回了手,“是妹妹自己愚笨,姐姐交代的这点小事也做不好。”

“手绢是小妹妹的身体是千金之躯,怎可如此?快请个太医来看看吧!”暖依心想,倒是高看了这星辰,还以为她多有手段呢?无外乎也是用了苦肉计。也对,她一卑贱之躯,除了这个还能拿什么引起姐姐的注意呢。

“妹妹无碍的,姐姐无需挂心。”星辰说着便将绣好的手绢拿了出去,“妹妹正想要把手绢拿过去呢,不想还烦姐姐过来取了,真是折煞妹妹了!”

“妹妹这是说的哪里话,我们都是自家姐妹,不分彼此。”言语中的暖依,却是把目光都落在了那绣花的手绢上,绣法算是别致,却也算不上极好,看来并没有什么过人的本事。

听了几秒,暖依又作惊讶状,“想不到妹妹的手艺如此了得。这七彩祥云绣的仿佛是真的一样。”

“可是那条龙妹妹确实秀得毫无生气呢,兴许是妹妹父家卑微,极少有机会面见龙颜所致吧。”星辰佯装失落的低下头。

“妹妹不必伤心,”暖依虽是关怀的语气却透着轻蔑,“妹妹同样也是母亲的女儿,贵为公主,母亲不会不想见的,况且妹妹舍身救姐姐,静萧姐姐对你格外信任感激呢,有了静萧姐姐,还怕以后见不着母亲的面吗?”

“真的吗?”星辰眉眼里透着喜悦,又稍稍垂头表谦卑,“都是托两位姐姐的福,两位姐姐人美心更美,是星辰命中的贵人。星辰愿为两位姐姐甘脑涂地,效犬马之劳。”

待取过手绢,暖依像是想起了什么事似的,对星辰说,“你瞧姐姐这脑子,母亲前两天还特意吩咐我去西郊审查士兵们的操练呢,连年征战,这练兵的事情,当真是又苦又累呢!”

暖依的话虽然表面在嫌弃,语气里却是带着炫耀的颜色,星辰神色未变,只是迎合着她说道,“姐姐乃人中龙凤、聪颖非凡,自然被母亲看重的人,母亲这是信任姐姐呢!”

被夸了几句的暖依傲慢的神色便更显露了几分,她扬了下飘扬的长袖,道,“不与妹妹多言了,姐姐这就得去审查士兵了!”

“姐姐贵人事忙,妹妹就多不挽留了,”星辰挥了挥手,侍女绿竹便将一盒糕点呈了上来。

“妹妹见识浅薄,没有什么珍贵的礼物送给姐姐,这桃花酥是我亲手做的,是早春的桃花,格外新鲜,虽不珍贵,只给姐姐尝个新鲜,还请姐姐莫嫌弃!”星辰将糕点递到了暖依手里。

“妹妹真是贤良淑德样样俱全呢!”暖依笑容可掬地接过糕点,“那姐姐可就有口福了呢!姐姐走了,天色还早,妹妹睡个回笼觉好好休息休息吧!”

“星辰恭送姐姐!”

暖依一脸骄傲地伸出手,她的侍女立马馋住她的手,她就这样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才刚走出星辰宫,暖依便一脸嫌弃地瞥了一眼星辰送的这盒糕点,对身旁的侍女说,“这是拿我当叫花子了么?就拿这点侍从都不会吃的糕点给我!”

“她哪里有什么好的东西呢!”搀扶着她的侍女一脸谄媚地说道,“公主您是女王陛下的掌上明珠,以后那是要拥有朝政大权的,而她一介卑贱的侍从之女,连女王的面都显少看见,又哪里来的恩赐的宝贝东西送给公主您呢?”

“说的也是。”暖依听了侍女的奉承,眉梢眼角的骄傲和狂妄就更加明显了。

这时候,忽然一只狗从西面的宫宇跑了过来,那狗原本没什么特别,只是那一身雪白和棕黄色的毛显得很是好看。

只见那狗乖巧地跑到暖依面前,围着她身边的糕点盒子转来转去。

“原来这狗也是眼馋!”暖依忍不住笑出声来,“既是如此,你也算是与这糕饼有缘了。”

暖依挥了挥手,旁边的侍女便把盒子打开,把里面的糕点都倒了出来。

那只狗见了那么多糕点,像撒了欢似地对着地上的糕点疯狂地吞噬起来。

“这狗的毛色倒是光亮,不知是何品种啊,以前却是没见过。”暖依看着面前只顾吃食的狗,已然产生了兴趣。

“回公主,”旁边一个侍女回答道,“这是秋田犬,虽然长得与柴犬有几分相似,却是比柴犬珍贵的多,多半是女王陛下后宫里新来的若兰公子从北海道带来的。”

“原来如此。”三公主暖依点了点头,道,“今日喂狗的事,你们谁敢泄露半字,我就唯你们是问。”

侍女们全都吓得跪倒在地,“奴婢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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