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檀容韩晏的现代都市小说《畅销巨作通房娇妾,疯批世子囚她上瘾》,由网络作家“霏微”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通房娇妾,疯批世子囚她上瘾》是作者“霏微”的倾心著作,檀容韩晏是小说中的主角,内容概括:答要是说不好,恐怕得惹来大麻烦。正当檀容冥思苦想,要怎么把夜莺摘出去时,忽然七重从正屋出来,对李嬷嬷说道:“世子爷让她俩进去,这里的事你不用管了。”李嬷嬷一愣,颇为不解:“世子爷多有劳累,不如让老奴处理……”“李妈妈,你是院里的老人,难道也不懂规矩吗?爷既然说了,还是照办为好,不然出了什么事,你我可都担当不起。”七重一番话说完,不疾不......
《畅销巨作通房娇妾,疯批世子囚她上瘾》精彩片段
结果人转过来一看,李嬷嬷发现是檀容跟紫烟,顿时惊诧不已。
这事实在难以解释,檀容不知该怎么说,紫烟也浑身紧张。
她俩的回答要是说不好,恐怕得惹来大麻烦。
正当檀容冥思苦想,要怎么把夜莺摘出去时,忽然七重从正屋出来,对李嬷嬷说道:“世子爷让她俩进去,这里的事你不用管了。”
李嬷嬷一愣,颇为不解:“世子爷多有劳累,不如让老奴处理……”
“李妈妈,你是院里的老人,难道也不懂规矩吗?爷既然说了,还是照办为好,不然出了什么事,你我可都担当不起。”
七重一番话说完,不疾不徐,比起一般护卫随时都散着戾气,他显得柔和很多。
檀容实在难以相信,韩晏身边竟然能有好脾气的。
李嬷嬷脸色微白,立即点头应声:“七哥儿说得对,我这是老糊涂了,那就劳烦七哥儿把她俩带进去吧。”
她说完回瞪檀容他们一眼,提着灯离开了。
七重目送她离开后,才转脸招呼檀容他们:“走吧。”
檀容跟紫烟对视一眼,该来的总要来,这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不如痛快点!
檀容几乎是带着上刑场的心情进了正屋,然后穿过重重纱帐跟隔扇门,最后直到内室的屏风前。
里面没动静,只有足够亮堂的烛光氤氲。
七重走进屏风里面,低声似乎说了什么,片刻又转出来,传达指令:“爷让你们先跪着好好反省。”
檀容跟紫烟应了一声,乖乖跪下。
就这么半盏茶的功夫,屏风里传来细微响动,像是有什么木板磨蹭的声音。
檀容偷偷抬眼探看,屏风挡得很严实,什么都瞧不见。而七重也守在旁边,她也不敢有多余的小动作。
又过了片刻,屏风里传来韩晏微带慵懒的声音:“叫她们进来。”
“是。”
七重朝檀容她们示意,俩人相互搀扶着站起来,慢慢转过屏风。
韩晏正斜卧在榻上,发髻已经散下来,漆黑如墨的长发披散在肩背上,他眸光一瞥,冷笑:“我还以为你俩私奔跑了。”
韩晏沉晦的眼神斜瞥过来,深黑的瞳仁映着烛光,渗出幽冷微光。
檀容有种被毒蛇注视的感觉,心底发颤,极力低着头。但该说的还得交代,她只能硬着头皮将事情经过禀明。
紫烟在旁附和,除了被拍花子迷晕那段不清楚外,其余的她都有经历。
在回来的路上,她俩就偷偷商量过,被问起来就说是拍花子的迷药剂量不够,中途她俩醒过来大喊大闹,被路过的正义之士听见,赶来搭救。
至于进府的事,紫烟回想起府里右侧门旁有个狗洞,一直留存至今。身形娇小的女子也能钻进钻出。
于是俩人商定,到时候就一口咬定是从狗洞钻进来的,反正也没人能证明她们说得是假话。
檀容不想暴露夜莺,怕给他惹来麻烦,再说“半夜被陌生外男送回府”这事要是传开了,对女儿家来说有损名声。
她已经就这样,破罐子破摔,但紫烟好端端地被传出什么谣言,那就不好了。
韩晏听她们说完,垂眸面无表情,骨节分明的手指把玩着珐琅小刀。
檀容快速地瞟他一眼,又立即垂下眸光说:“玉佩拿回来了,请世子爷过目。”
她说着双手捧着红木盒向上呈。
旁边站着的七重接过来,递到韩晏面前。世子爷打开木盖看了一眼,就叫自己护卫收起来。
花楼女子见实在没戏,知道来这的都是贵公子,缠磨得太过惹恼了是要没命的。
于是她们娇笑着转换目标,与宋兄成珍等人嬉闹到一起。
檀容暗暗松口气,这应该就算成功了吧?
她眸光一转,正看到韩晏也斜着眸光瞧自己,深邃的眼瞳透着冷意的审视。
宋兄忽然开口:“韩世子,既然你这么精心宝贝,想必这娇花是与寻常不同的吧?不如让我们都开开眼。”
韩晏嘴角笑起来,眼睛瞅着檀容:“去吧,给大家唱个曲儿。”随即又压低声音威胁:“若是出错……”
他指尖轻轻划过自己喉咙。
檀容已经没有退路,只能起身站到前边。回想起娘亲曾经教过的歌曲,她默默祈祷这点水平可以糊弄过去。
那歌是盛赞锦都四季美景,与平常所见俗言俚语相比,词句皆是诗韵,唱起来有难度。
可一旦唱成了,清新脱俗,素雅悠长。
她唱起来之后浑然忘记周遭,眼前浮现的是儿时娘亲坐在窗前一句句教她清唱的场景。
春天桃花盛放,枝枝蔓蔓伸展,粉白香云团聚上面。
她总是分神去看窗外飞过的蝴蝶蜂虫,每每都引得娘亲温柔地责备。
如今娘不在了,只有这曲儿能陪着她度过四季更迭。
想到伤心处,曲儿也唱得潸然泪下。
赶巧这曲词明着赞叹美景,实则感伤岁月无情,追忆成枉然。
宋兄头一个先大为感动:“怪不得你看不上其他这些莺莺燕燕,哪里有这般才情?此曲词牌晚风晓,风雅的唱法便是这样两部词错开,交织而成。”
这些公子哥考学一塌糊涂,但论起卖弄诗词歌赋,风雅讲究,那个个都是高手。
韩晏也没料到檀容能有这水准,尤其刚才她清唱时歌喉悠扬悦耳,人也比往常秀美端丽。
他都不由听得入神,还是宋兄说话将他拉回到现实。
其他人也纷纷感叹。
“庸脂俗粉哪里能和这比,这曲儿难学,没点本事可唱不出来!更不用说如此动人心弦,句句真切。”
“韩世子,你是从哪找到这样的佳人?令人感动!”
韩晏懒洋洋地回答:“家中婢女,随便唱唱。”
宋兄等人内心羡慕不已,到底家世不同,这韩王府的婢女都如此风雅,随便唱就有此功力,可见是府中精挑细选又刻意培养。
他们哪里知道事实大相径庭,檀容压根不是韩王府出身。而且她唱曲儿的本事也是她娘私传,就是在苏家,也没人知道。
一曲结束,檀容想往旁边站,结果丫鬟的位置回不去了,在韩晏皮笑肉不笑的注视下,她只能以上坟般的脚步与心情,重新坐回到韩晏身边。
之后的过程里,这些花楼女子并非固定,而是常换常新。
不仅她们来,还有其他公子哥过来,手持酒壶,谈风花雪夜,诗词歌赋,谈开心了就斟酒。
要不就是行酒令,佶屈聱牙的典故一个接一个。
此时敬过来的酒,通常都必须喝下去。
檀容紧接着开始第二任务,挡酒。
她没经验,也不知道怎么圆滑地处理,可这任务必须完成,不然世子爷就可能严惩。
她只好故技重施,扑在韩晏怀里撒娇他身体还未痊愈,大夫说过要少沾酒腥。
有她的茬口,韩晏推辞顺理成章。偶有听不出好赖话的,硬要敬。
檀容就一把夺下,抢先自己喝,事后往韩晏跟前一躲,交给他去平。
没有几个人敢跟韩世子动真格的,都暗暗埋怨,身边这丫头仗着有些才情,模样长得好,就如此娇纵没规矩,早晚要没了命!
这他们又想错了,韩晏心中琢磨着回去要如何赏赐,檀容给了他惊喜,值得一赏。
人来人往,敬酒起起落落。
忽然檀容闻到一股味道,非常淡。可她精神一振,立即搜寻。
旁边一陌生公子正与韩晏攀谈,口中说之前没机会,今天可算遇见,韩世子果然让人倾心不已。
说着就将自己带来的酒斟上,敬到韩晏跟前。
这公子想必身份不同,比起之前,韩晏的态度略有不同。
那股淡淡的气味就是从这公子斟的酒里传来,檀容不敢耽误,一把抢过来,跟韩晏撒娇:“不嘛,你答应奴家不喝了,奴家生气啦~”
她凑到韩晏耳边,极小声地说了一句:“酒里有药。”
韩晏面不改色,只是细看那公子一眼,随后三言两语就把人打发走。
檀容松了口气,她不管那都是什么人,只要确保自己任务完成就行。
韩晏脸上笑,眼底漠然,侧头低声问檀容:“你确定?”
“味道错不了,那是真骨子的味儿,这药能治人昏厥,产生幻觉。”
“哦,你知道那公子是谁吗?”
“奴婢愚钝。”檀容确实不认识,只是回想起来那公子比其他人有气度,长得也俊朗。
“宁远公家的二儿子。”
就算不怎么了解朝堂的檀容,也知道宁远公可是三朝元老,朝中重臣。他的儿子也比其他世家子弟金贵。
可这样的人物为何要在酒里下药?
难道跟世子爷有什么过节?
没等她想明白,韩晏已经将一样东西塞到她手里。
“去给一个叫吴修山的人,就说韩世子请他。”
“是。”
檀容答应一声,低头一看,正是之前宋兄给韩晏的小盒子。
她想问清那个吴修山在哪,结果韩晏根本不理她,与旁人谈论古今中外,风雅趣事。
此情此景再明显不过,就是要檀容自己去找,她心中腹诽,这根本就是想看她出丑,以此为乐。
韩晏真的是恶劣!!!
可再怎么恶劣,他是主子,自己是奴婢,也只能听令行事。
她攥紧小盒子,起身向周围探寻。
倒不用担心在这里会被骂偷懒,因为其他公子哥们都没正事,这就是聚在一起吃喝玩乐。
有的热闹得屏风都敞开,帐子也撩开,她窥见里面正在斗蝈蝈或者赌牌九。
吴修山在哪?
她也不能大声呼喊,这么一闹,别人姑且不说,韩晏第一个斩了她喂狗。她相信世子爷干得出来。
转着转着,她就发现有双眼睛盯着自己,檀容偷偷望过去,瞧见旁边的坐席上,有位端庄俊雅的公子注视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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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纹就像是落入汹涌海浪当中的一朵野花,就这么被无情地吞噬,檀容目睹整个过程,从未像现在这般感到彻骨冰冷。
韩晏目光落下来,看向脸色惨白的紫烟:“你,最后一次机会,让她变变这蠢样”
紫烟连连点头:“奴婢这就去办。”
韩晏又叫了李嬷嬷看管,紫烟忍着臀部疼痛,到旁侧的单房里继续之前的任务。
李嬷嬷看管他们是否拖延打闹,其余全不管。
紫烟只能自己准备衣装服饰,她可不敢再有别的想法,立即动手。
檀容也不敢耽搁,生怕慢一点就被暗处飞来的木板打到皮开肉绽。
这种想象令她有点动静就东张西望,草木皆兵。
俩人也不敢明面上说什么,只能暗地里偷偷交流抱怨。
到了这步田地,俩人也有点共患难的意思,檀容不由道出自己心事,因为疑心自己被卖掉,她心里憋屈,所以才没忍住闹起来。
紫烟根本不相信,耳语问道:“世子爷说要卖掉你?”
檀容戚然叹息:“自然没有直说,他要带我去春香楼,还问是否会小曲儿,好端端地去那里还能是什么事?”
“就因为这个?”紫烟瞪大眼睛:“你是真傻啊还是装的?”
檀容心慌,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
紫烟也懒得搭理,之后再不肯言语。
李嬷嬷进来催促,檀容不敢多问,直到结束她跟紫烟也再未说一句话。
梳妆完毕的檀容换了衣裳,都是她以前没穿过的绸缎,桃红团花刻丝袄,葱绿彩绣褶裙,还有外穿的青缎镂金褂。
这装扮在大丫鬟里也不算多稀罕,但檀容自始至终都是干粗活的下等丫头,根本没机会穿这样的好衣裳。
她瞧着镜子里的自己有些不敢相信,居然显出来几分俏丽跟华贵。原来人靠衣装是真的。
这份新奇跟兴奋甚至冲淡了她心中烦闷,直到韩晏出现,她才再度想起自己接下来的悲惨命运。
头上的银簪金钗变得一文不值,身上的华美衣裳也都黯淡无光。
她垂头丧气地跟着韩晏出府,跟着马车一起走。
走出去几步路,马车内就传来喝令停下的声音,随后车帘被扇子挑开,露出韩晏半张脸,他未说话,只是朝檀容招了下手。
檀容以为是有事吩咐,于是上到马车里,等候差遣。
韩晏瞥她一眼,漫不经心道:“长得倒是机灵,席上聪明点。若是被人诓走,我可不管。”
檀容实在忍不住,开口问道:“奴婢能否知道是要去做什么?”
“去酒楼还能做什么?”韩晏反问,似乎心情还不错。
檀容壮起胆子:“奴婢愚钝,还请世子爷明示。”
韩晏笑着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置,这一下檀容浑身僵住,连看都不敢抬头看。
“过来。”
“世子爷,奴婢身份低微,应随车而行……”
“我让你过来!听不懂吗?!”韩晏声音陡然一沉。
檀容实在怕惹他发怒,真不知道世子爷会干出什么事来。她只好挪过去。
韩晏一把将她拉到身边,极为亲昵地搂她的腰,贴着耳边柔声细语问:“还疼吗?”
檀容吓得浑身紧绷,想挣脱又怕惹恼了他,只能胡乱地点了点头。
说也奇怪,刚才挨罚被打时她确实疼了几下,现在那股痛劲也消散得差不多。
檀容也没觉得哪里不对,许是当丫鬟的皮糙肉厚点。至于碧纹,她可能是真的吃不住疼,才叫得那么惨。
韩晏接着说:“若是有人贴到我身边来,替我挡开,这就是你今天的任务。做好了,大大有赏。”
檀容又不是真傻,听到此发觉事情跟自己之前想象不一样:“您是让奴婢帮你挡人?”
“总有庸脂俗粉想要攀高枝,不惜各种办法凑到身边来,也不知陪多少人睡过,我怎么可能会要?”韩晏说着亲了下檀容耳垂:“交给你了。”
檀容差点窜起来,幸亏还记得这是在马车里,她不敢妄动,心怦怦跳得厉害,外界的声音一律听不清。
韩晏似乎很满意她的状态,伸出细长白皙的手指轻抚她颈侧。
檀容心里万分难过,她知道世子爷这番举动没有任何遐思之意,仅仅是把她当成个猫儿狗儿的逗弄。
她只能声音颤抖地低声抗议:“世子爷,奴婢低微,辱没您的身份,还挺自重。”
“我就是杀了你,也不过是碾死只臭虫,更不用说其他,你还不配要本世子自重的地步。”
韩晏说着手指搭在檀容脖颈上,稍稍用力。
檀容瞬间慌了,她真的怕韩晏一时不快,直接掐死她。
“有人不是说过,只要我不卖掉她,让她做什么都行?”
“世子爷,奴婢错了……”
檀容快要绷不住,韩晏俊挺高大的身影压过来,瞬间就回到洞房花烛夜那晚,她已经浑身冷汗淋漓,六神无主。
“世子爷,春香楼到了。”
车外传来小厮的通禀。
马车随即停了下来,车帘被撩开,韩晏立即像没事人一样走下去。
檀容差点下不来,她还在刚才的惊吓当中,跌跌撞撞扶着马车。旁边小厮见状撇嘴直笑。
她知道自己肯定会被误会,可这也没法解释,更不敢解释。就怕哪句说不对,招惹来韩晏的惩罚。
春香楼果然是最大最气派的酒楼,共有三层,皆是飞檐翘角,雕梁画栋,处处透着华贵。
楼旁栽种着枫树银杏,此时红红黄黄交错辉映,美景悠然幽静。
檀容调整心情,跟在韩晏身后进楼,她没怎么见过这些东西,看着哪里都稀奇。
直到上了顶楼雅间,一片人声鼎沸潮水般涌过来,檀容一时间目不暇接。
宽敞素雅的室内座无虚席,一个个全都是达官贵人,富家子弟。
檀容不认得,但看他们的穿戴做派就知道,绝对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再不然便是皇亲国戚。
不说别的,就跟在他们身边的丫鬟小厮,也都是女美男俊,不同凡响。
檀容顿时觉得自己在这当中毫不起眼,或许真要给韩王府抹黑。
她振作精神,只要自己还在王府当差,她就得照主子的命令行事。
打定主意后,她紧跟着韩晏,眼神左右搜寻,排除着各种可疑人物。
有一点,她不想承认都不行,世子爷是全场勋贵世家子弟当中最好看的。
“你的目标?”
“对,他们伺机偷人钱财,见到年轻女子或幼童就拐骗抓走,卖到窑子里替他们赚钱。”
听夜莺这么一说,檀容直觉得浑身浸在冰水般,彻骨寒冷,难受至极。
她立即抓住夜莺的胳膊,哀求道:“请你一定救救紫烟,她昏迷不醒,我没法带她逃走,请你救救她!”
夜莺瞟她一眼,笑容微微狡黠:“可以是可以,但是我有什么好处呢?”
檀容认真考虑了一瞬,自己能给予什么报酬?钱财的话,她并不清楚行情,而其他物品,她又没什么特别值钱的。
她认真地回答:“我攒了一笔钱,但不多,我可以全部给你!”
“哦?这么做值得吗?”
“不管值不值,我不能看着紫烟死,之前实在是没办法带着昏迷的她逃跑,所以只能求你帮忙。”
檀容解释得很诚恳。
夜莺一下笑了,抬手略微使劲的揉搓着她头顶:“你倒是有些可爱,报酬我就算你便宜。”
他说着凑近檀容,轻轻地吻了下她脸颊。
这下轮到檀容窘迫不已,她一把捂住脸,言谈间多有懊恼:“你,你,胡闹!”
“不过要追踪到地方,需要点时间,这里是南门郊区,他们倒是会找地方。”夜莺转移了话题。
檀容这下不好再揪着之前的问题不放,只能噘着嘴哼哼:“我在紫烟身上放了我的香囊,那有特殊香气,一时辰内都不散。我能闻着寻找到。”
夜莺闻言诧异不已:“你是狗吗?”
“你才是狗!我只是鼻子灵了点而已!”檀容忽然骄傲起来:“之前第一次见面,我也是闻出药味道不对的,我这鼻子可还救过世子爷呢!”
夜莺侧头望着她,笑容更浓:“是我没见识,侠女大人,开始你的表演吧。”
檀容心情好起来,刚才的疲倦绝望都荡然无存,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包在我身上!”
原本夜莺是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的,但檀容十分积极,领着他一路摸索,还真摸到了聚集地。
夜莺对她刮目相看:“你真有些本事,为何我没闻到任何味道?”
“这香其实味不重,最大的优点就是长久不散。我对它非常熟悉,就算很多有味道的东西聚集一起,我也能分辨出来。”
“你还真是够格当只小花狗,关键的时候倒是挺机灵。”
“你才花狗!”檀容颇有微词:“侠盗不是应该不讲报酬,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吗?”
夜莺无声地笑笑,什么都没说,只是叮嘱她不要随便乱跑,他去去就来。
此时他们隐藏在一片低矮树木灌木丛里,前方五六丈的位置有三间低矮平房,带个小院。
门口有人守着,共俩人。挂着两盏小灯笼,光线昏暗,只能照亮附近一小片地方。
拉车的回来,竟然还在相互争吵,只不过话题已变:“都是你,连个小丫头都看不住,你还能干啥?”
“你还不是一样,别说废话,这不还剩一个,抓紧时间,误了事上头拿咱们开刀!”
他们的对话持续了几句就戛然而止。
檀容知道自己逃跑的事被发现了,不过现在跟夜莺在一起,她一点也不怕。
只见夜莺像是灵巧的猫儿跃上旁边的大树,身形在在枝桠间若隐若现,愣是没有什么太多响动,静悄悄地变换方位。
檀容有点看傻了,她早就知道夜莺能力高超,但没想到这样厉害。也就一眨眼的功夫,他已经到了那小院顶上。
他像朵轻飘飘的花叶子落下,瞬间手起刀落。守门人反应过来前,就被他手中刀刃划破喉咙。
世子爷这变脸堪比翻书,刚才还言笑晏晏,现在就冷眸怒视。大有要将眼前刁奴生剥活吞的架势。
檀容不敢再推诿,她说出此言已经违背自己不多管闲事的原则,如果再被按上欺骗主子的罪名,那真是得不偿失。
她只好起身上前,小心翼翼地将韩晏肩上的绷带拆开。
这过程中,药味儿弥漫,檀容仔细分辨,记在心中。
当伤口展露在眼前,她微微惊讶,这可比韩晏自己说的要严重得多,那可是好几道伤,深浅不一。
上的疮药已经止住大部分血,一看用得都是好料。只不过……
檀容不知该不该说,犹豫之际,韩晏一把抓住她手腕逼问:“你自己起的头,若是不能说出个所以然,这手你也别要了!”
“这疮药用的都是好料,只不过其中有一味药是五玉子,性极寒,止血快但伤筋脉,这药用上只怕……”
“但说无妨。”
檀容心一横:“只怕用上几日后,世子爷您左臂的筋脉会不通,再久有枯竭之势。”
她后面的话没说,到了那种程度,胳膊日常生活是无碍,但再想提笼架鸟,习武射箭是不可能了。
韩晏脸色阴沉得可怕,眸光深处,寒火翻涌。
檀容不敢与这样的世子爷对视,垂头盯着地面,盼着快点结束。
“要是让你开药,你可会?”
沉默片刻后,韩晏突兀地问道。
檀容想了想,还是如实禀告:“奴婢知道要配什么药。”
“你去外面抓药,准你假,按时回来,不然打断你的腿。”
“世子爷,奴婢从没有指责宋大夫的意思,他在府中这么多年,这次肯定是一时大意……”
“让你去就去,哪来这么多废话!”韩晏语气明显不耐烦。
他斜靠在小案桌上,肩头披着孔雀绿底海棠花绣纹氅衣,挑眉瞪眼,俊容冷意沉沉。顺手将书册掷到檀容身上。
檀容胡乱地接住,不敢再推脱,她怕再说下去扔过来的就是桌案上的茶杯。
“七重,进来。”
韩晏沉声喊道。
很快,一护卫打扮的青年走进来,恭敬地抱拳行礼:“世子爷万安。”
“你跟她去外面抓些药回来,别让旁人知道。”
护卫青年立即领命,没有半点迟疑。
到了这步田地,檀容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但愿不是自入火坑。
韩晏将外出的令牌跟荷包扔给她,只说了一句:“钱随便花。”
檀容掂了掂,荷包分量不轻,她轻声告退。
她跟着护卫青年从王府后门离开,因她是府中的丫鬟,日常外出需跟随主子或者有出府令牌才行。
看门的杂役一见是梨香院的出行牌子,脸色像见了瘟神,赶紧放檀容他俩出去。
檀容心里忐忑,越想越觉得自己是往火坑里跳,偏这火坑还是自己给挖出来的。
护卫青年瞟她一眼,以为她还在担心,特意开解:“世子爷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檀容强笑,心中腹诽,韩晏那般脾气做事,八辈子也成不了善人,老天爷才不会保佑这样的人。
但这话她可不敢说,面前的护卫青年一定是世子爷心腹,不然抓药这种事不会交给他来办。
“世子爷只让我跟你来抓药,那药方你可有?”护卫青年问道。
檀容深吸一口气,不自觉大声道:“跟我来!”
她虽算不上大善人,但从不坑蒙拐骗,时不时还捐个香火钱给孤魂野鬼祈福。所以老天爷总会对她开恩一点吧?
此时的梨香院里,韩王妃竟然再次到访,只不过她避开耳目,偷偷从院侧门进来,身边连个丫鬟婆子都没带。
韩晏正在研究什么,忽然见母亲的身影就在碧纱帐外,不由眉头微皱。
隔着朦胧的纱帐,韩王妃嗓音有些颤抖地问:“晏儿……”
她话不及说完,韩晏笑着念出两句诗词:“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碧纱帐外沉默片刻,传来韩王妃恢复平静的声音:“李太白的诗确实好,娘也该闲时翻阅一二,晏儿提醒得对。”
“既然如此,母亲请回吧,莫要在这沾了血腥气。”
“好,好。”
韩王妃连说两个好字,神色却有瞬间的悲戚,但很快她就调整过来,依旧平静雍容,落落大方地离开。
就在韩王妃走后一炷香时间,檀容跟护卫青年返回复命。
三包药摆放好,同时还有三张方子。
韩晏低头看了一眼,微扬下颌。
檀容心有灵犀,立即说道:“奴婢记得世子爷说不要让人知道去外面抓药,所以分三个地方拿药,就算有人想查,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方子,治的什么病。”
她停顿了下,偷瞄了眼韩晏的神色,见没有什么不妥才继续说:“这仨方子都是治疗寻常小毛病的,但里面各有几味药凑起来就是疮药跟补血益气所用。除了……”
“除了什么?”
“除了花得钱多了些。”
韩晏摆摆手:“荷包归你了。”
檀容吓一跳,里面剩的还有好多,够她两个月的月钱。
她刚想推脱就见韩晏美目一瞪:“什么事都要我说吗?熬药啊,杵这当美人灯?”
檀容脸一红,羞臊得慌,她也不知为何,只要韩晏说话,她就总往心里去,猜测到底什么意思。
她拿着药包匆匆跑出内室,生怕韩晏又变卦,下达其他荒唐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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