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闻安又跟我冷战。
从前每次吵架冷战,我都会患得患失,觉得抓不住他。
开始胡思乱想,他究竟是不是真的爱我。
我频繁点开与他的聊天记录,假装发错消息给他,但他理都不理。
他对我给他发的内容不感兴趣。
我又假装不小心碰到手机,打电话给他,他也不会接。
每到这个时候,我会坐立难安,课也不想听,满脑子只想去找他。
但现在,我反倒觉得身心舒畅。
因为生病,我只想睡个好觉,祁闻安搬到客房去睡了,正合我意。
我独自做饭吃,也不再关心他有没有吃饭。
反正做了他也不会吃,还会嫌我烦。
我将早饭和午饭带到学校,晚饭就在学校食堂吃。
我整天泡在图书馆赶论文。
我把时间投资到自己身上,每天都感觉很充实。
同居后,我总是把大部分精力放到祁闻安身上。
每天为他搭配衣服,做营养餐,给他分享日常,提醒他喝水吃饭。
他极少回复,我却乐此不疲。
我每天按时回家做好饭等他,但是他总是很忙。
不是学术研究就是做实验,要不就是跟导师聚餐,他按时回来吃饭的时间屈指可数。
论文快完成时,我觉得整个人轻松多了。
有了空闲,我才打开朋友圈习惯性地找到江幼可。
果然,在我跟祁闻安冷战这些天,他们一直在一起。
他们一起去山顶看日出,一起参加好友聚会,一起喝酒。
我放大图片,看清楚他们是去了千隐山。
我心心念念想去的地方,可祁闻安总是以没时间拒绝我。
原来不是没时间,是没时间陪我而已。
在江幼可的镜头里,祁闻安还是熟悉的轮廓。
却跟和我在一起时判若两人,很耐心,也很开心。
如果是以前,我又要开始跟他闹了。
一开始他还会耐心解释,然后变成双手抱臂冷眼看着我发疯。
听不耐烦了,以他摔门而出结束。
然后等我平复好心情了,再把他哄回来。
可如今,我看着这些示威的照片内心没有起伏,甚至还有还有闲心点赞。
导师看了我的论文,不死心的问:真打算就在本校读博,不愿出国深造?
这次我没有像上次那样拒绝。
我犹豫了。
从学校出来,刚好碰到祁闻安。
今天实验结束的早。
我习惯性打开副驾驶的门,我在副驾驶贴的绒恩专座不见了。
而江幼可坐在副驾,笑得甜美:绒恩姐,真巧呀,师兄顺路送我回家,你不介意的吧?
我笑了笑:不介意。
说着打开后座坐了进去。
祁闻安意识到不对,解释一嘴:她坐前面才不会晕车。
我点点头,歪在座位上跟导师聊天。
他瞥见我并不在意,便没说什么。
他可能觉得反常,因为以前我必须坐副驾。
甚至还贴了个专属座的牌子。
他捏着眉心:你是狗吗?
还需要标记领地?
平时导师也会坐我的车,被看见多不好?
我被驳了面子,有点尴尬:我贴个小的可以了吗?
不仔细看,看不见。
他没再阻拦,没好气:不就一个座位吗?
真幼稚。
我要的是一个位置吗?
我要的是在他这里的一份特殊。
江幼可跟他聊的很来,大多是实验室里的人和事。
我插不进半句话。
忽然她转过头:绒恩姐,前几天师兄姐姐的生日宴会你怎么没去呀。
我跟他姐姐吃过几次饭,她对我还不错。
但她生日没邀请我,祁闻安也没带我去。
反倒带江幼可去了吗?
我看向窗外:我不知道他姐姐生日。
你怎么会不知道呀,是师兄还没介绍你们认识吗?
我笑了笑没说话。
放暑假前,他姐姐还联系上我。
问我还喜欢粉色的钻吗?
我不明所以。
她说祁闻安没空,托她拍下的。
我以为他记得我们的交往纪念日,欣喜地等着。
结果纪念日那天,我等到天黑也没等来。
最后在江幼可朋友圈发现了那条粉钻项链。
当时我又哭又闹,他觉得我无理取闹。
人家生日宴会请我了,我还能空手去不成?
人家生日一年就一次,你连这也要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