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以后,皇后一日不如一日,许是知道自己时日不多了,她便把安康公主接回凤藻宫,日日亲自喂药,亲自抚养。
我担心皇后会吃不消,索性带着太子和宁王搬去了凤藻宫,日日侍奉在皇后身边,像从前的熙如那般为她做药膳。
那些药膳,都是熙如从前亲手教我做的。
那日,凤藻宫太监忽然来报,辅国大将军王怀之求见。
外臣若想探望嫔妃是需要经过皇上允许的,而且只能在外殿相见,不可进内室。
可皇后早已病得起不了身,便托我去外殿替她看看王怀之。
我从珠帘后走出,王怀之听到动静,连忙转过身来,见来人是我,他迅速掩去眼底的失望,恭敬道:
“臣王怀之,给傅婕妤请安。”
“国舅免礼。”
王怀之微微颔首,却开口道:
“其实,臣的确也想见见傅娘娘。”
见我面露诧异,王怀之笑道:
“当年那一箭,臣一直很感激傅耘,若不是他当机立断,臣未必能降得住那叛贼。
只可惜他去苏州后,我们便断了联系,臣只是想问一问,娘娘可有傅耘的消息,他可还好?”
虽然嫔妃是可以和家人书信往来的,但我受封以来,从未收到过傅耘的家书,倒是父亲给我写了一封又一封信,向我抱怨他和傅耘的父子关系僵到了何种程度。
我也是从他那里得知,傅耘这些年从未回过老家去探望父亲,都是父亲拉着老脸亲自去苏州看他。
父亲曾让我出面劝劝傅耘,可我一直忙于伺候皇后,也没时间给傅耘去信。
见王怀之问起,我只无奈地笑了笑:
“他应该还好吧,具体如何本宫也不知,傅耘从前话就不多,如今相距甚远,便连书信也少了。”
王怀之怔了怔,却出言宽慰道:
“人各有异,他不同娘娘往来,并不代表他心里没有娘娘。
男人嘛,不能什么话都放在嘴边,脚踏实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