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慧芳很多时候都不会接我的电话，我习惯了。
就在我以为这次也不例外的时候，电话接通了。
“怎么？
这么快就要回来住了吗？”
一开口就是毫不客气的话。
吴慧芳其实是个温柔的人，岁月无法遮盖她身上的优雅气质。
但这只是在张子扬和张文山面前，或者在所有人面前。
只有对着我，她才会撕裂一般地变得尖酸刻薄。
从前我总觉得这是我的错，所以加倍地讨好。
“妈，我没想回来。”
“那你打电话做什么？
子扬说你今天在食堂都不理他，做出这副样子给谁看？”
我早已练就出了自动忽视吴慧芳的责怪而心无波澜的本领。
所以我平静地问出了心里的疑惑。
“妈，张雨柔说你跟爸没领证，这是什么意思？”
我没想到，迎接我的会是疯狂的谩骂。
11
我以为吴慧芳会否认。
可是她说：“你怎么好意思问？”
“这都是因为你。
都是因为你！”
“如果不是因为先生下来的是你，我们早就结婚了！”
“如果没有你，我跟张文山早就领证了！”
“我的子扬那么好，你偏偏事事都要压他一头！
事事都抢着做！”
“好不容易有了子扬，都是因为你张文山才看不见子扬的好！”
“现在多出来的张雨柔，也是你自作自受，如果不是你，这个家怎么会变成这样！”
吴慧芳的谩骂像是一场海啸，铺天盖地的压在我身上，让我喘不过气。
原来张文山和吴慧芳真的一直都没有领证。
但其实张文山也没有跟张雨柔的妈妈领证。
对于吴慧芳来说，张文山没有跟她结婚的原因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