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费了好大的劲才把产妇的丈夫劝走，而海绵似乎已经忘记了刚才发生的事情，继续专注于手中的摄像机。
“你为什么总是拍摄别人？”
我吞咽了一下口水。
被打的地方一定很疼，但海绵没有表现出任何痛苦。
我叫来护士，让她至少给海绵敷个冰袋。
护士们脸上露出了不满的表情，甚至流露出本能的恐惧。
我从洗手间走出来，时间已经过了十点。
作为一名住院医师，我还不到一个月，很多事情都不熟练。
尽管我努力学习，但仍然经常犯错。
周围的同事逐渐习惯了这种情况，但没人知道还需要等待多久。
一名护士推着诊疗车经过。
她是科室里较矮的一位，也是当初对我最友好的人。
但现在，她刻意避开我的目光，仿佛我不存在一样。
脖子有些酸痛，虽然身体上的疲惫不算太多，但精神上的压力更大。
我不自觉地打开摄像机的电源，“哔”的一声，液晶屏幕亮了起来。
不知从何时起，每天能听到二十多次这样的声音。
用镜头观察走廊和车站周围，直到关掉摄像机时，我才感到一丝轻松。
我觉得还是去喝杯咖啡吧。
翻找西裤口袋，找到一枚十元纸币。
把订书机放在正在观看的资料上，防止它翻倒，然后起身走向休息室。
走廊尽头的休息室比外面明亮许多。
休息室内的寂静似乎与窗外的黑暗有关。
本想把硬币投入自动售货机，却停了下来，在衣服上摸索口袋里的摄像机。
“我太敏感了。”
纸币投进去，自动售货机吐出了一罐热咖啡。
喝下一口时，我回想起与海绵的最后一次对话。
傍晚的阳光在休息室内形成了一道斜线。
海绵来到正在喝饮料的我身边，手中依然拿着摄像机。
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