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的野女人欺负我!这就是你给她的底气是吧?”
“我还当俞国栋是个顶天立地的爷们儿呢,到头来竟然纵容小三当着你婆娘孩子的面撒野!”
“俞主任?真是你啊?”
一个男人的声音插了进来。
我爹尴尬得要命,只好装作若无其事地跟那男的打招呼。
男人瞅瞅站我身边的娘,又瞧瞧我爹身旁的薛兰慈,眉头直皱,但还是朝我娘走来。
“嫂子这是带孩子来办事儿?”
我娘对那男人客客气气地寒暄了几句,举止落落大方,哪儿像是个整天忙家务的农村妇女?
我爹也凑过来跟那男的聊了几句工作上的事儿,把薛兰慈晾在了一边。
我用眼角的余光瞥着薛兰慈,她涨红了脸,站在那儿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搁。
上辈子,我跟着我爹过,整天跟薛兰慈抬头不见低头见。
她没少数落我,嫌我吃肉不吃菜,嫌我一个人霸占茅坑不拉屎。
我不给薛向安辅导功课,她就拿扫帚抽我,反正大门一关,谁也不知道。
有一回她阴阳怪气地嘲讽我。
“乔明棠,你是不是傻?这个家里哪儿还有你的位置?”
如今立场倒转了,她才是那个格格不入的人。
5.
“国栋,咱们排到号了。”
薛兰慈拽了拽我爹袖子,俩人在众人鄙夷的目光中挤到柜台前。
我知道,我爹肯定是来给户口本上的婚姻状况盖戳的。
只有把婚姻状况改成“离异”,他才能跟薛兰慈光明正大地领证。
上辈子我闹腾了好几天,还偷偷藏起了我爹的户口本,就是不想让他们如愿以偿。
这招惹毛了薛兰慈。
等我的录取通知书到手,她直接一不做二不休,把我卖进煤窑。
回忆起往事我不禁双手捏拳,骨头咯吱作响。
这辈子想轻轻松松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