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妈妈眼神闪躲。
她在撒谎。
昨日顾承泽离开醉春楼时，我倚在二楼栏杆相送。
亲眼见卢妈妈笑眯眯管顾承泽讨要了十两银子。
我赤红了双眼，正欲拆穿。
龟公阿发紧随卢妈妈其后，语气奚落，看向我神情鄙夷：“卢妈妈昨日早早睡下，没有看到顾大人离开。”
“小的昨夜守到卯时，同样亦不曾见顾大人离开。”
“莫非，顾大人堂堂官老爷，竟也会学那登徒子翻墙不成？”
“依小的看，必是陆梨儿撒谎，顾大人昨夜根本没有离开，他被陆梨儿残忍杀害。”
“大人有所不知，小的在青楼三十年，没人比我更了解这些娼妇。”
“她们嘴里没一句实话，不吃点苦头，是根本不会老实的。”
阿发恶狠狠地瞪我，眼睛里是跃跃欲试的歹毒恶意。
二十五年前，我初入青楼。
因容貌姣好，被卢妈妈重点培养。
阿发觊觎我的美貌，几次欲对我行不轨之事。
偏偏由于我温顺听话，没能让他抓住发挥的机会。
后来，我一举夺魁，恩客不绝。
更不是阿发能够轻易拿捏。
这些年来，阿发在我面前曾伏低做小、亦曾凶狠威胁。
可我始终不为所动。
由于长期地求而不得，他对我怀恨在心。
早巴不得我从云端跌下，好把我踩入污泥里亵玩。
他如今，是在赤裸裸的污蔑。
昨夜，顾承泽离开时，明明还因为阿发不小心撞到他，遂厌恶至极一脚将阿发踹翻在地。
阿发怎么会没有看到顾承泽离开？
“呜！
呜呜呜……”
不！
大人，他撒谎，他们都在撒谎……
我挣扎着起身，却被大理寺少卿一拍惊堂木打断：“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