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我也会被人喜欢。
可事实呢？
这是一场长达七年的蓄意报复。
他认识岁岁，知道岁岁因何而死，我不知道他的报复目标为什么是我。
我也只能找他当面对质。
商牧州却拒绝跟我交谈。
他不见我，我就去闯他的公司，每次都被保安赶走。
我没再见过他，他也躲着我，时间一长，我也渐渐说服了自己。
算了。
14
换了城市生活，我仍旧没有改掉戴口罩的习惯。
将近年底，我接到了高老师女儿的电话，上次回去我给高老师留了联系方式。
高老师的女儿名叫高菲，那是她后改的名字。
她先是与我寒暄一番，随后才告知我一个沉痛的消息。
“妈妈她过世了。”
我大惊，“什么时候的事儿？”
高菲的声音听起来很镇静，她说：“今天出殡，我们刚从殡仪馆回来。
妈妈临走之前，不让我告诉你……她说，她不想再让你为她奔波一次，你知道的，她对你始终……于心有愧。”
我不知道说什么，我们之间有很长的沉默。
高菲像自我开解般笑了笑，“她性子倔强，我那时问她，若因为这件事，你埋怨她怎么办，她也摇了摇头，说她本来就值得被你恨一辈子的。”
“不是。”
我急忙澄清。
“不是单纯地因为死者为大，而是……我知道她也是受害者。”
毕竟，丈夫是个人渣，不是她所愿。
她尽可能弥补我，对我好，我想也不全是出于补偿心理。
她知道我的家庭是我指望不上的。
“先不说这些了，只是我打电话，还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告诉你。”
“我妈临终前住院期间，有人来找过她，他们之间闹得很不愉快，而来找的人，就是商牧州，你的……前男友？
我不知道还能否这么称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