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头看见我，喜出望外，“你回来了？
我就说你不用回来，钱打回来就好了，现在网上转账那么方便，跑来跑去多麻烦。”
沾了洗衣粉的手在衣服蹭了蹭，就拉着我往屋里走去。
我甩开她的手，她陪着笑脸说：“妈手脏，不碰你哈，你跟我进来，我给你倒水喝。”
我跟着她进了屋子，冷冷说道：“我要结婚了。”
她停下倒水的动作，愣住了，眼睛里却有喜色。
“什么时候办事啊？
还有多久，我得准备准备。”
说着，嘴角也开始上扬。
我不屑一顾：“准备啥？
你还能给我出嫁妆啊。
就是你刚刚打电话的时候，我正准备举行仪式呢。”
她收起刚见我的喜悦和听见我结婚的震惊，“你这个死丫头，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说啊！
你有没有把我当你妈？”
我觉得可笑极了，反讽道：“你好意思问我？
从小，爸爸就不在身边，就你跟我相依为命。
你挣不到钱回来打我，你在外面被人欺负回来打我，我找你要生活费的时候，你骂我是赔钱货，我要你去学校开家长会，你跑去跟别的男人鬼混。
等我长大了，也不关心我的死活，千方百计找我要钱。
你们都没有好好生养过我，凭什么要求我拿你们当父母。”
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我脸上，脸皮火辣辣的疼，嘴里窜出一股咸腥味，还是熟悉的感觉，狠心这个词，就是我妈的代名词。
我拿了一张纸巾，熟练地替自己擦拭嘴角的鲜血。
她却浑身发抖，瘫倒在地上，开始哭泣。
我看不下，冲过去捏住她的肩膀。
怒吼道：“你哭什么，你如果没有准备好成为母亲，就不要把我生下来，我那么小的年纪，我知道什么。
大冬天让我用冷水洗衣服，就算是来月经也没有例外。
上学的时候，别的小朋友都是家长送饭到学校，而我还要每天中午往返两个小时做饭给你吃。
我是什么？
我是你的孩子啊，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还有很多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