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一个流氓无赖模样的人骑着摩托车，停在我家门口，“老二，打牌就差你了，走了。”
男人扔下碗筷，一改在家里凶神恶煞的脸，喜笑颜开答应着就出去了，一脚跨上摩托车，扬长而去。
我不做挽留，妈妈也习惯了他的不告而别。
“妈，你还不走吗？
你看他这个死样子，你怎么能在他身边过得下去。
我们走吧，我求你了。”
妈妈哀戚道：“我不能走，不能走，你听妈的话，吃了午饭赶紧走。
换个城市，或者跟一舟去国外生活，不能让他找到你们。
他要是找到你们，会赖上你们的。”
我不解：“妈妈，可是你怎么办？
我不能扔下你不管。”
妈妈似乎有苦难言，在我的一再追问下，她才说出了实情。
“你爸他昨天听见我们的对话了，他用你威胁我。
如果我离开他，他就会毁了你，我已经很对不起你了，我不能让他再伤害你了。
孩子，我让你受了那么多苦，你就让我留在他身边向你赎罪吧，这样我心里也能好受一点。”
我不禁鼻头一酸，眼泪啪嗒啪嗒掉落：“妈，我是不喜欢你做的那些事情，可是我不怪你，就算全世界的人骂你，我都没有资格骂你，我知道你只是为了我们两个人能活下去。
你不用向我赎罪，我们也不能软弱。
你听我的，跟我走吧。”
这次她不再急着拒绝，眼睛盯着桌上的饭菜，微微出神，好像在思索什么。
“妈，你在想什么？”
我打断了她的思绪，她回过神来，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望着我。
她眼中含着泪花，紧紧抓住我的手。
斩钉截铁地说道：“跟书颜走，跟书颜走。”
取得妈妈的同意，我终于可以跟她说我的计划了。
不料这时，胃疼的老毛病又发作起来，肚子里的器官绞成一团，像是要把我的肚子撕碎，还伴随着阵阵锤子砸肚子的痛感，我疼得蹲在地上，迷迷糊糊中，被妈妈扶到床上。
不知睡了多久，我感到有一只粗糙的手在抚摸我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