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升的精神没有问题，为什么要做出吃下死者部分组织种丧心病狂的事？
当然，杀人已成事实，这些东西充其量是罪恶背后的故事。
无法减刑，无法脱罪。
“今天你还是要保持沉默吗？”
我与他隔着一扇玻璃，这个小流氓剃着短寸，两只手上都有纹身，左手少了拇指，消瘦，但眉间透出一股狠厉。
是个在街上看到会绕着走的人。
他摇摇头，这是我第一次见他开口说话。
“张律师，依据法律，你和我的会面是不被监听的，对吗？”
我点头，暗自心惊，他看着大字不识一个，居然还懂法。
“我还有多久？”
“离开庭还有三个小时”
他长长吐了一口气，像是要吐干净胸腔里的一切。
“现在外面应该闹得沸沸扬扬吧，我这桩案子
“给我这样的人辩护，张律师，辛苦了”
他的谈吐和举止都让我有些惊讶，人果然不可貌相。
我摆摆手，示意他不必说这些，“陈述案情吧，上一次你什么都没讲”
“现在外面都在猜这桩案子是情杀，对吧？”
我一怔，虽然我觉得另有隐情，一个黑道混混在酒店杀了富家小姐，主流媒体不停宣传造势，尽管凶手一字未吐，但就连警察都觉得情杀已成事实。
“张律师，我说什么你都会听，对吧？”
我清了清嗓子，“你是我的委托人”
“不是情杀，首先没有情，她不爱我，我不爱她，其次，我没有杀她”
这番话听得我咳嗽连连，死刑犯要翻案的难度极大，何况我觉得他不过是狡辩。
那双眼死死盯着我，还在娓娓道来，他是认真的。
“千金女爱上小流氓，公主嫁给骑士，那都是小说，是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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