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是李升的证词:
第二天,江武找上了我,他说,以后由我和我兄弟来接唐妙的班。
我俩平级,可他在那张办公桌上只摆了他的名牌。
我知道,这叫明升暗降。
可我只关心妙姐在哪,江惠呢?
江武头也没回就走了,在我再三逼问之下,兄弟让我去金沙码头。
我真的,一刻也没有耽误,那个码头发生的事,没人比我更清楚了。
那腥臭潮湿桥洞底下,几个混混刚把人推下去。
他们跟我问好,说已经处理干净了。
靠海那边,立着巨大的石油罐子,里面填着水泥。
这帮狗日的,都没填好水泥,妙姐的脸还露在外头,那双眼还在看着我。
她脸上的伤,我想不起来了,我只记得我不停地在呕吐。
那七个混混,七个!
都被我打了个半死,有两个被我丢进了海里,这次我打赢了。
可我回过神来,妙姐已经不在了...不在了。
是哪个把她推进了海里?
我打掉了其中一个三颗牙,他跪在地上,说放过他,他还有个女儿。
我放下他,回应哀嚎和上气不接下气的喘息的,只有轰鸣的大海。
江惠,我终于想起来,她拜托过我的,一定要找到江惠。
炫场,炫场有间她专用的房间,刻意藏在一众便宜的平房里。
她果然在那,一个人躲在房间里,眼泪像是疾风骤雨。
我讲不出一句安慰的话,我甚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她抱着我,那身体那样冰凉,却还。
唐妙,我的妙妙是不是已经死了?
她问我,称呼如此亲密,不像是长辈,像个朋友。
我点头,她像是整个碎在了我的怀里。
即便如此,我还是要带她离开这里,灯下黑归灯下黑,在那片天的下面,没有我们的容身之地。
可当我推开门的时候,门外站着的,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