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木砸起门来,任她在屋里发疯。
“放我出去!
我要告你们拐卖妇女!
给我开门!”
“拐卖?
我们可是领过证的,你忘了?
结婚时,是你亲口跟警察说是自愿结婚,他们还亲眼见证,报案是要讲证据的,不然就是诽谤。”
“我真是想不通,你跑又能跑到哪去呢?
如今你都这样了,谁还敢要你?
只有我不念初心愿意收留你,你别不知好歹。”
“只要你老老实实留下跟我过日子,我以后是不会亏待你的。”
阿木的一番话让屋内的她逐渐冷静下来。
“我们继续对账。”
我点点头,“这次直播带货给牧场带来三倍收益,除去你们的费用,你只欠牧场不到两百万,给你抹个零,就算一百八十万。”
“多谢老板,这一切都是老板的功劳,若不是你,这债我一辈子都还不清,还让我娶到老婆,感谢老板大恩大德,曾木我这辈子永远为牧场卖命。”
他说着,下跪给我磕头。
“老板?
你叫她老板?”
屋里传来她难以置信的语气。
我将阿木扶起,心平气和跟她讲述我们的关系。
“阿木,是我们牧场的屠夫。”
“几年前,我家好心收留逃难的一家三口,一开始他们确实对牧场尽心尽力、不求回报,可后来才知道他们在无形中变卖牧场的牛羊,又贪图小便宜被对手的人收买,牲畜接二连三在半月内数亡,损失金额达上千万。”
“他们在逃跑时被抓,父母被判十五年,由于他当时未成年,就被留在牧场继续还债。”
“对了,他在牧场杀过无数牛羊,你偷走的匕首是他屠宰里的其中一把,你下次再跑,我可不能保证他会对你做出什么来。”
“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害我?”
她终于问出这句我等了很久的问题。
“无冤无仇?
那场火灾就是我俩的仇!”
“你为了火不择手段,故意用棉花做蜡烛灯罩,又故意在我奶茶里下药,寝室着火又将门反锁,我差那么一点就被呛死,这不是仇是什么?”
“接着你披着早准备好的被子见义勇为把我救出来,还故意把自己划伤,做出一副不惧生死的精神,好让众人把你捧上神坛。”
“我说的没错吧?”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她身体颤抖了一下,连牙齿都在打颤。
“本来这一切只是我的猜测,是你的黄毛男友在你被拘留后,他以直播爆你黑料为卖点,亲口承认整件事情是你策划的。”
“他胡说!
明明是他!
明明一切都是他策划的,是他把我害成现在这个样子。”
她再也忍不住崩溃大哭起来,麻木般用额头撞击着木门。
“还有,我车上的酒精真的没问题,有问题的是你自己拿的东西。”
我不再与她相论,跟着众人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