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视镜里,红色与戾气在她眼中交织翻涌。
心跳声充斥着整个大脑,我轻笑一声。
她握匕首的手力度加重几分。
“你笑什么?”
“真应该给你颁个金鸡奖。”
“少废话,给我开快点,敢耍什么花招别怪我不客气!”
“你有没有想过,从你做这个决定开始,你就彻底没退路了。”
“如果不是你,我怎么会落到如此地步!
我的人生都被你毁了,哪还又什么退路?
就算是死,我也要拉你垫背!”
她情绪太过激动,额头的血顺着山根流到鼻尖。
我从储物格里拿出一瓶酒精,“不想伤口感染,就喷上。”
她反手打掉在座椅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那压根不是酒精。”
血流不止,她顺手扯了几张纸擦拭,“跟你这种阴险小人相处久了,你觉得我还会上当吗?”
路中央一个大坑,我及时拐弯避让,她由于没系安全带,被甩到对面与车窗相撞,匕首掉落在前排座椅。
“付思思,你……”她怒目圆睁想过来发泄,发现不对劲,“怎么回事,我怎么全身无力,头好晕。”
“晕就对了。”
我边说边把车调头,“睡一觉,就到家了。”
“你又暗算我!
我不要,不要回去……”话没说话,她就倒在后排没了意识。
牧场内,几人喝酒的喧嚣声被车声打破。
“阿木,还有心思喝酒呢?
新娘子还要不要了?”
“这臭娘们,竟敢偷我的匕首跑路,真是活腻了。”
半小时后,她被我们的嘈杂声吵醒。
“婚礼八十桌餐费、牧场费用、伴娘的出场费、出丑出场费、恋爱期间舔狗的出场费……拆门、砸手机等等,一共是二十五万八,你看一下。”
我将账本递给他。
“这些就从带货里扣除,剩下的,你还欠牧场……开门!
放我出去!
你们这些狗东西竟敢囚禁我,你们不得好死!”
听见她的声响,阿木冷脸开门进去,给了她一耳光,“臭娘们,嚷嚷什么,给我闭嘴!”
她捂着脸泪水在眼眶打转,她只觉站在面前的他判若两人,平日里的温柔和偏爱瞬间消失。
但依然没有示弱,“曾木,你敢打我?
你还有没有良心!”
“良心?
你好意思问我良心?”
她的话引来屋外一片哄笑声。
“为了娶你,我可是丢尽了颜面,你倒好,竟然嫌弃我,摸黑跑路?
我给你脸了是不是?
你还真以为你是什么好东西,要不是你能……行了行了,点到为止吧。”
旁边一个大哥把话打断。
“你什么意思?
你把话给我说清楚!”
她慌忙拉住要走的他。
他止住脚步,也不打算隐瞒了,“今天我就实话告诉你,牧场主从来不是我曾木,我只是逗你玩,是你自己当真,非要死皮赖脸嫁给我。”
“现在你嫁给我了,就给我老老实实的在家养胎,跟我还债。”
“什么!”
当她听到真相的那一刻,犹如晴天霹雳,麻木站在原地。
绝望的气息环绕在她四周,她嘴唇微张,目光扫过在座的每一位人。
“是你!
是你陷害我!”
她手向我指来,恍然大悟,“你是故意的!
你们,你们是一伙的!”